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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屋秘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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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坊……她的爱好倒是与平常女子不同。苟能琢磨着,干脆让夏目去找万世得了。此念才有,他便动了动嘴,这话都冲到喉间就差发音,却没想被夏目抢先一步说道:“巽哥出门忙生意了,就我一人看店,不能出去找老板。”平淡的表情上透出拒人千里的冷漠,语调坦然里带着若有若无的蔑视。
苟能虽不明白她不友好的缘由,不过倒是很清楚明白的看懂了她的意图。
要找万世可以,只是要他自己跑腿。
对着夏目这张可爱却可恨的脸蛋,苟能顿时有股无名火冲上脑间。
为何万事屋的女子都这般可恨。
苟能的嘴角抽动了数下,好不容易将一肚子火吞下去后才说道:“那我去找你家老板罢。她是不是去的大红运赌坊?”
夏目点头,丢了个意义复杂的目光给苟能,还没等苟能弄明白其意,她已经干脆的转身进了店内。
老板深夜去找苟捕头,他俩何时关系那般要好了?真是令人不悦……
大红运赌坊内,因为万世的出现,再一次迎来了热闹。
老板薛云习惯性地陪在万世身边,一来为了与她聊天,二来他这一坐,便可以挡掉一些不怕死的狂蜂浪蝶。
“万老板,今天好兴致。”薛云看万世一掷千金,一脸不在乎的将一张百两银票押在桌上,不由得从侧面提醒。
万世斜睨薛云一眼,浅笑着说道:“这钱来得容易,当然要大把的花掉。”说着冲他眨眨眼,半真半假地又道:“我建议薛老板,赶紧把手里聚财银号的银票都拿去兑掉,换成永丰银号的放着,也好放心。”
薛云知道万世一惯都是那副不正经的调调,对她那话倒也没怎么上心,只是揶揄道:“那万老板就不厚道了,一边劝着我去兑银票,一边却把聚财银号的银票往我坊里送。”
这话一落,万世笑着剜了薛云一眼,轻哼一声说道:“什么叫送?我又没输。”
薛云只笑不语,瞧着万世妩媚的侧脸,目光有些涣散。
他是在三年多以前认识万世的,准确说来,他是她的客户,虽然当时万事屋还在修建,不过刘大人的儿子刘显却极力向他推荐着万事屋。
据刘显说,万事屋的购地修房,打的是南庄北堡永享国两大首富的名号,最后来拿房契签押的却是万世这个身份神秘的女子。
身份神秘这四个字从刘显嘴里说出,薛云认为可信度很高。好说刘显的爹也是县令大人,他都弄不明白的身份,那对方的来头肯定不会小。
潜意中他对万世有了顾虑,于是在第一次的见面时,薛云硬是没被她出众迷人的外表给迷惑。
这也是薛云能与万世保持朋友关系的原因。
“……薛老板,看到没,看到没?我又赢了!”万世撞了撞走神的薛云,一脸得意的笑着。
薛云斜瞄万世一眼,正要说话,从侧面过来一人伏在他耳边说道:“老板,门前站了个衙门的人,不进不退的,不知道他想干嘛。要不要叫几个人去‘招呼’下?”
单眉轻挑了下,薛云暗想,这小子是新来的不成?衙门的人也敢乱动?不过衙门来人却没事先通知,倒是真挺反常。
他眉心一蹙,沉吟片刻,说道:“我去看看。”末了再瞄了万世一眼,后者正好也转眼过来,那双妩媚的狐狸眼里透出询问之色。
薛云没等万世开口发问,便先冲她笑笑,解释道:“说是门前站了个衙门的人。我去瞧瞧就回来。”
这话让万世转了转眼。
她知道衙门的人,不会特意来找大红运赌坊的麻烦,先抛开县令儿子与此店老板的关系,就说大红运赌坊近三年来并没给衙门惹过事,衙门当然不会刻意的来挑事端。
此时突然来人……
万世脑间灵光一闪,手疾眼快地扯住刚离席的薛云衣袖,在对方错愕的表情下,笑说道:“还是我去罢,估计是来找我的。”
她要是没猜错,赌坊门前的人,应该是苟能。
万世慢条斯理的摇出赌坊,定睛一瞧,果然是苟能。
苟能踌躇的模样落入她眼底,她很不给面子地发出轻笑。声音不大,但很刺耳,令那张刚毅的面容爬上一抹羞涩。
“万老板,你没事笑什么?”
万世无视掉苟能那紧挤的眉心,懒懒地整着秀发,随意搪塞一句:“没笑什么。”说了眸子一转,笑容高深,话不留情的又道:“倒是苟捕头在赌坊门前,不进不退的,害得人家薛老板的心情也跟着不上不下的。您是来找茬儿的吧?”
苟能的脸抽了抽。最近和万世斗嘴,似乎输多赢少,眼前又有正事,就算她不消停,他也不能陪着瞎闹。
“我是来找万老板的。”说了他换口气,又道:“人捉到了。”
万世双眼一亮,喜上眉梢。
她又没让苟能在捉到明雪后来找她,居然他自觉自愿的跑来了。看来那夜的话,给苟能的冲击不小。。。。
050 审案与动刑
万世踏入刑房,冲着正坐那儿无聊得打哈欠的书记浅笑了下。书记受宠若惊地站起,手足无措地整理着身上那黑色红边的衫子及黑纱的帽子,末了正要打算说点什么便看苟能板着张脸跨了进来。
话到嘴边的书记立即神色一正,将想说的都吞回肚中且忐忑地扫了铁栏一眼。
压抑的刑房里,除坐在外间的书记之外,铁牢之中有一男一女两人。
那女子头发散乱,垂着脑袋,两臂被架在十字型的木架上紧绑着,从衣衫的破损处可以看到丝丝血痕,一副才被打得七荤八素不省人世的模样。
而男的手里拿着根两米来长的皮鞭,上衣脱了一只袖,半裸的正在喘气。或许男的太过投入,居然丝毫没留意到身后多出两个人来。
“MD,居然敢晕过去!”男的边说边丢了皮鞭,朝着架着烙铁的火盆走去。他那只粗糙的手握住烙铁在火上翻动两下,带点得意地瞄着无意识的女子,自言自语说道:“老子倒要看看,上了火烙还敢不敢晕。”
话音一落,万世咬牙蹙眉握紧了拳头。
衙门审犯人,不动刑的除非是不打自招坦白极快的,要是有一丝反抗,运气好的只是被打得体无完肤,运气差的,基本上是不死也半条命了。
如果遇上杀人疑凶,那更是不会有半分怜悯,打死了也当活该。
虽说万世知道这是永享国刑部中不成文的规定,可如此现场感十足的看到血腥暴力的一面,仍然让她不能苟同。
“苟捕头。”万世平淡地喊了一声,喊完柔柔地问道:“您将我叫来,就是看你们衙门中人是如何欺负人家姑娘的么?”问完之后,她再阴阴地补了句:“审个案问个话而已,不用动这么大刑的吧。”
正在翻动烙铁的男人听到软软的却很挑衅的女人声,愣了下停了动作,瞪着一对牛眼猛回头,张口就开骂:“他……”妈字还没冲出口,他便瞄到苟能写满不悦的脸,于是之后的粗言糙语就伴着他的禁音埋头,成了浮云。
至于在这大放厥词的女人,他只扫到个轮廓,连是美是丑都没看清。
骂人的话没顺畅的吐出,他像嘴贱一般大声嘀咕:“若是这么容易就好了,咱们衙门办事还用不着女人家来教。”
万世听了轻蔑的冷哼一声,却没接话。她先翻了个白眼拢了下头发,再双手抱臂,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斜睨苟能,等他自个拿话来说。
苟能脸色沉暗,动了动唇但没说话。此时他有种被架在架上进退两难的感觉。他明知万世的话里带刺且偏袒得极明显,可偏偏他不能爽快的反驳回去。
在钱多的审讯过程里,她就真没动他一丝一发,就顺利的让钱多开口招了供。苟能事后仔细研究了书记做的记录,佩服之余更多的是暗自惭愧。事实证明,比起动用刑具来,攻心一招更有效果。
或许正是如此,他才会在捉到明雪之后,鬼使神差的跑去找了万世。
谁想现在出现的却是这么没脸的一幕。
苟能揉了揉紧得发疼的额角,目光闪躲之时瞄到自己手下已举着烙铁正往明雪身前而去,他顿时心间一抽一紧,脚下无意识的往前窜了数步,问道:“是谁让你动刑的?”
那男的错愕的“啊?”了一声,转头过来无辜地眨巴着眼问道:“头儿,不是您让苏亮喊我来审这女的么?”
苟能脸色一黑,脱口而出吼道:“我何时喊的?”吼完眉心一蹙,又道:“你去把苏亮喊来!”
他明显没跟上状况,被苟能吼得一愣一愣的,呆了数秒才边穿着衣衫边朝门边跑,末了回头瞄了万世一眼,在看清她的模样后,瞳仁里闪过诧异与惊艳两种不搭调的神色。
软软的声音,软软的女人,她怎么会和头儿跑刑房来的。
万世压根就没注意到有人在看她,她只是斜睨苟能后脑,如狐狸般妩媚的瞳仁里暗光闪烁,唇边若有若无的浅笑未减反深。
敢情这严刑拷打是动的私刑,那叫苏亮的人莫不是邓财花银子收买的?他倒是聪明不亲自动手施刑。
不知道背黑祸的这傻孩子叫什么,回头帮他上庙里求个加智力的符什么的。
苟能背对着万世不敢回头,生怕看到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笑容,却不知万世此时正在不厚道的腹诽着,根本就没时间去嘲笑他。
没过多久,之前的衙差带了个人回来。
苏亮进来也没看别人,对着背对门口的苟能一脸迷惑地问道:“头儿,况宝说您找我?”话音一落,就听万世发出“噗”的一声轻笑。
他还真敢装无知。
万世掩着嘴转开脸,暗想,刚刚苏亮的那双小眼里若没闪那么一下的话,还真有那么点儿像是一头雾水不明就理。
苟能离万世近,听到笑声却没明白她在笑什么,他瞄了她一眼,正巧万世转开了脸。他不便在此时问她,纵有疑惑也先压在了心里。
他对着苏亮沉脸问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审她了?”
苏亮应该在等苟能发问,话一落他就苦起脸,无辜地说道:“头儿,这人抓回来了自然是要审的,我看您突然离开,也没多交待一句,就作了个主让况宝先审了。”
苟能眉角一跳,吼道:“审?人都快被审死了!”
苏亮呆了下,偏头打量铁牢之中的女子,末了一脸诧异地转头对上况宝问道:“况宝,你怎么动这么重的刑呢?我只让你审她,没让你打她呀!”
“咦?这?”况宝正在偷瞄万世,突然听到话题到了自己头上,茫然得连魂头都没摸到。
“这审犯人,不都这样的么?”况宝愣呆呆的一句,换来苏亮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唉,你说……你说你!虽说是凶犯,怎么说也是个女子,居然你也下得了手!”
听到此处,万世更加确定之前的推测。
就这么聪明的一个主,也不怪邓财会找上他。只是这一套,在她面前行不通。
万世暗笑了下,媚眼微转,邓财是不信她才找上苏亮,还是说一开始邓财就打的两手抓的算盘?。。。
051 步步紧逼
刑房里,除了犯人之外,还有一书记、两衙差、一捕头外加万世这看似打酱油,实则是主角的外人。如此奇特的组合混在一起,场面当然有些混乱。
也不知道是苟能自己发现跑了题,还是他瞧到万世微有不耐的神色,总之纠结不清的问题在他大手一挥之下,顿时告了一个段落。
苏亮是巴不得快些离开,苟能一赶人,他立马退了出去。而况宝对万世那妩媚的脸蛋还有留恋,退一步停三秒,磨磨蹭蹭的才离开了刑房。
无关人等一走光,万世扫了书记一眼,后者低眸垂眼,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嘿,此人挺会看势。
她在心里暗腹一句,末了压着声音对苟能说道:“苟捕头,一会儿还是让我来问罢。”
苟能请万世来的本意就是如此,现在绕了一大圈,由她自己提出来,他当然是想也不用想地点头答应。
二人钻入铁牢之内,各自拖了凳子坐下。
屁股刚落到凳上,苟能便看万世冲他努嘴。
“苟捕头,你去把她弄醒罢。”一句有着戏谑又似乎认真的话,令苟能不得不第无数次纠紧眉头。
按理说,他的手下把人给打晕了,她让他去弄醒,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要弄醒一个人,虽然方法有很多,可印刻在苟大捕头脑子里的,却只有唯一的一种——泼冷水。
就刚刚万世那不爽的模样,此时他若是少根筋的泼明雪冷水,他完全无法想像万世会不会做出什么惊世之举。
苟能在那踌躇的模样,一分不差的落入万世眼里,朱色的唇角不由浮出意味不明的浅笑。
她不喜欢官门中人,其中包括她那些数不清的烂桃花,以及和顺县里的刘岚及苟能。不过几番交手接触下来,她倒是发现了苟能的可爱之处。
逗逗苟捕头与捉弄孟巽同效。
“咳,苟捕头,您在想什么?”万世问过之后没给苟能回答的机会,便调侃道:“要不咱们先各自回去睡一觉,等明雪自然醒了,咱们再继续好了。”
损得毫不留情的话语,让苟能心口发疼。
罢了,当坏人就当坏人罢,他又不是第一次扮黑脸。
他把心一横,起身就往角落里早就准备好的一木盆走去,手还没触到盆沿,就听木架边传来断续的呻吟。
在他们耽搁来耽搁去之时,明雪还真就自然醒了。
苟能松了口气走回来,触到万世丢来的笑容,戏谑的笑容像在说“她就知道,最后会成这样”一般。
刚毅的脸庞,不受控制地狠抽了一下。
万世极快进入状态,甩去戏谑的笑容之后便对着架上的女子问道:“你就是明雪。”
木架上的女子吃力的抬头,扫到眼前妩媚妖娆得不像话的女人,没答反问道:“你……是谁?”
只要对方愿意开口说话,万世就有把握套出真相。她自然的笑了笑,答道:“我是万事屋的老板,万世。”答完先抛出目的又道:“这杀人的案子与万事屋是无关,我只是受人之托来查另一件事。劫案是祁锐的主意,还是你的?”
凌乱的发丝下,明雪的黑眸微闪了闪,她突然尖声喊道:“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也没杀人!你们胡乱捉人,冤枉,我是冤枉的……”
她又没问她是不是杀了人,这般激动,就算她事先没做足功课,也能看出明雪在虚张声势。明雪是天生单纯,还是有意想让人误以为她单纯?
万世静静听暗暗想,未发一言。
看明雪越喊越起劲,苟能蹙眉想出声招呼,却看万世面无表情垂眸低睑,一副事不关己却胸有成竹的模样,他立马打消了阻止明雪的念头。
想必她另有打算,他还是不要多事。
万世垂下眼睑听着半晌,直到明雪喊累了喘气,她才抬眼,唇边笑得有几分狞色地说道:“你说不关你事,你说你没杀人?明雪,你还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她顿了下,一字一句地说道:“明雪,原籍安逸县人,其父明康,四年前因一起劫案受伤致死,你不得已下投奔和顺县大伯明健家。大约一月前你突然离开大伯家,其实就是策划聚财银号十七分号的劫案。不过祁锐到死都不知道,其实你会参与,只是为了报仇而已。”
随着万世的话,明雪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越发的惨白起来。她说的都是事实,她无力去辩解。
“其实就报仇来说,我倒是挺理解的。”万世话锋突然一转,道:“不过,你却不是什么单纯的报仇!”
明雪一呆,诧异的抬眼,脱口问道:“不是单纯的是什么?”问完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了接近祁锐那个王八蛋,我连身体都出卖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是单纯的报仇。我是杀了人,我杀的是我的仇人!若是安逸县衙门早些查出凶手,还用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动手么?还用我陪着杀父仇人睡觉么……”说到后来,明雪几乎泣不成声。
万世的眸子微颤了下。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介入,明雪也能顺利逃过律法。不过杀人偿命,倒是没什么理由可讲。
万世收拾心情,打断明雪抽咽的讲述,冷冷地问道:“你让我如何再信你?之前不是一直喊着没有杀人么?现在为何突然又承认了?只怕还有些事没有据实说出罢?”
一连几个问题让明雪气得发颤,也让苟能不解侧目。
她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看不出来明雪说的都是实话么?为何还要步步紧逼?
数秒的安静后,室内传出渗人的笑声。
万世挑挑眉,瞅着笑得比哭还难看的明雪,心里边倒是愉悦。
所谓怒极反笑,可能就是眼前的情况。虽说杀人不可饶,不过万世却觉得,借着报仇这个名头来杀人,而却是为了某种利益,那才是更不可饶。
照现在这样子来看,明雪说的都是真实,估计她压根就不知道无形里背了个黑锅。
“最后问你一句,劫银号的想法,是祁锐提出还是你提出?”。。。
052 一石三鸟
苟能刚从刑房出来,先离开的万世却从门旁的一棵树后探出脑袋,神秘的冲他招手眨眼外加努嘴,那副作怪的模样让他一惊一愣随后恢复正常,却感额角隐隐生疼。
他早就知道她是个善变的主,却在她说要走时放任她独自离开。其实只用小脚丫想都知道,就万世这唯恐天下不乱的祸水,不生些变故出来,怎么体现出她祸水的价值。
她会从树后钻出来,不是她的错,而是他的失误。
苟能揉揉额角,似乎叹了口气,朝着万世走近,问道:“万老板,您怎么还在此?”
“当然是在等苟捕头出来。”万世理直气壮的说完剜了苟能一眼,似乎在说他怎么磨蹭了这么久才出来一般。
那个白眼苟能看得真切。他没反抗,无力地问了句:“万老板是否有要事商量?”他算是被她锻炼出来了,知道暗生闷气也好犀利反驳也罢,对她来说都是些无用的功夫。她说走却留,多半都有事要说,不如顺了她的意,让她早说完早些走,也算是让自己少些无谓的头疼。
苟能不反抗,万世一个人就闹不起来。虽说这样少了些趣味,但她也没刻意找茬儿。
万世瞄了眼半掩的刑房大门,冲小道上努努嘴,说道:“苟捕头,咱们还是边走边说罢。”说着先一步跨了出去。
“苟捕头,那明雪交待的应该不会是假的,所以我想她应该只是被人利用。”万世说着斜目睨向苟能,似乎在等他的看法。
万世的话苟能他皱眉。
聚财银号的案子也好委托也罢,苟能被迫与主动的交织下,基本上算掌握了全部的内容。按理说不论何事,只要了解真相,总会有云开雾散的舒畅。可是他却没有那种心情,反而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到了现在,他不得不怀疑,从一开始他就悲催的落入了万世的套,以至于现在一点立场都没有。
“万老板有什么打算?”苟能也不和万世绕弯,很上道的问出万世希望的问题。
她抿嘴一笑,少了平日的妩媚多了少见的可爱。在苟能愣怔之时,她小步的到他身旁掂起脚贴近耳边说道:“苟捕头,其实我只想您帮个小忙。”说着眸色闪烁,唇带戏谑,继续伏在苟能耳边如此这般地交待着。
万世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苟能皮薄的红了脸,只是随后的低声耳语却令他忘记男女授受的问题。
那席话听得苟能的脸色由红变黑,随后忽青忽白五颜六色。
若不是明雪已经招供且供词里没有疑处,此时万世的这番话,他一定会认为,从四年前安逸县的劫案开始,一切都是她精心设计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让聚财银号从和顺县彻底消失。
不论是剧本还是舞台就连戏子都到了齐全,万世就如同幕后导演一般,用着愉悦的心情观赏着眼前的好戏。
他称她为祸水,是否太委曲她了?
他二人,一个讲一个听,各带各的心情,各有各的投入,却都忘记此时身在何处。
“头……儿?”惊诧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拉回苟能的思绪,同时也打断了万世的低语。
他俩几乎同时转眼瞧去,目光让本来正大光明走在路间的人,反而吓得缩了缩脑袋,像是做了心虚的事一样。
“况宝?你要去刑房?”苟能没意识到刚刚与万世的亲密,只是对况宝的出现有些奇怪。
“呃……不,呃算是罢。”况宝边瞄苟能身旁的万世边支唔着。
万世暗挑了下眉。
苟能看到况宝闪烁的瞳色,却没看懂其中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地问道:“什么不又算是的?”问完还没等况宝想到怎么回答,便听万世插嘴说道:“对了苟捕头,还有一事没和你说。”
“嗯?何事?”苟能扫了眼况宝,补了句:“我送万老板回去,有事路上说。”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万世浅浅一笑,埋头先行一步,路过况宝身边时她无意扫了他一眼,眉心无意识的微蹙了下。
这叫况宝的人,似乎是个一根筋,千万别添出什么麻烦来。他要是普通百姓也就算了,大不了让夏目孟巽去打发,此人好说也是衙差,真惹上了门,就不是那么容易赶得走的。
回头要不要让苟能打个招呼什么的?还是算了,有些人越是不许的事就越想做,请苟大捕头出马,说不定适得其反。
万世心里有事,直到带到六扇门前,都没再说一句话。
眼瞅着就要出衙门了,苟能总算憋不住,主动问道:“万老板说有事没说,怎么一路上也不见提?”他本是抱着,她不说他不问的想法的,结果比起定力来,他似乎略输了一筹。
收回思绪,万世故作从容地浅笑了下,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想请苟捕头查查那叫苏亮的。”至于况宝的事,也不用做那么坏的打算。
她沉默了半路,一开口却是句莫明其妙的话,苟能听罢立即止步转身,纠眉且无奈地说道:“万老板有事大可直说,不用打谜语。”猜来猜去的,让他心力憔悴外加身心疲惫。
对于苟能突然停下转身,万世还道他在生气。照万世的理解,苏亮是他的部下,就算他有什么可疑的、不该的、做错的事,按理说也不能由她这个外人来提醒。
然而苟能却一副无奈的说了意料之外的话,令万世错愕之后捂嘴忍笑。
他居然没护短。苟大捕头的可爱之处,倒是越来越多了。
她斜睨沉脸的苟能,强忍下不厚道的笑意,手背半掩着浅笑的唇角,微垂下眼睑,如自言自语般说道:“我也不是特意绕弯的,只是一切还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之前就妄下结论,那样有违我做人的原则。”
说着她抬眼瞅着苟能,笑得人畜无害地说道:“我想苟捕头只要用心一查,自然会知道我要表达什么。”
说来说去,万世还是没有直接说明。就在苟能揉额之际,万世拎着裙摆,高调的出了衙门。
她不是正义使者,不想嫉恶如仇。之所以她会特意把苏亮提出来,只是希望苟能别傻里巴叽的透露她的布局。
这一次,她要一石三鸟。。。。
053 谣言如洪水猛兽
相传和顺县在百年之前不叫这个名字,之所以后来会改名为“和顺”,据说是永享国里某位具有传奇色彩的皇族执意而为的。至于改县名的目的却没人知晓。
不过此县自改名为和顺县之后,倒是真成了风调雨顺的地方。于是原先那些本就猜不透的缘由,也就更没谁去挖掘去深究。
这里特别交待和顺县县名的由来,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最近的和顺县少了原本的平静安稳,流言四起让县内多了许多浮躁与喧嚣。
这是万世想看到的过程。短短两日间,变化如此的大,这谣言果然是洪水猛兽,看来苟大捕头没少花心思。
薛云看万世眼盯着赌台,狐狸般妩媚的眸子却显涣散,他不由打趣道:“万老板,今天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特意来送钱给咱们赌坊?”
万世收回思绪瞥了薛云一眼,对于他小心眼的说法不予评论而是神秘地问道:“薛老板最近没听到什么风声么?”
“风声?”薛云重复二字之后,瞳仁微闪了下,似笑非笑地睨着万世,问道:“你指的是哪方面的?”
合着还有多方面的?
万世扫他一眼,抿嘴浅笑,不再搭话。她知道他与县令儿子刘显熟识,不可能什么事都没听到。他装着一副迷茫的样子,她却没有义务替他扫盲。
看着刚刚押下的银票被庄家收走,万世倒不心疼的再丢上一张同面值的银票。收手回来的时候扫了薛云一眼,他能这么从容,肯定是刘显透了风。
万世在大红运赌坊里大赌豪赌,心情放松的等待黑夜的降临。而此时的苟能正在衙门中抓耳挠腮,精神紧张的将布署计划反复推敲。另外还有个没有闲着的身影,带着一脸不情愿的表情,正前往邓财的府上。
此人便是万事屋里最受伤的孟巽。
去邓府做安抚工作,本来是万世交给夏目的,不过孟巽正巧空闲,便必然且悲催的被夏目推出去当了跑腿的。
照万世对宏观局面的掌握,若不去迷惑迷惑邓财,说不定他又会狗急跳个墙,做一些非人的事来使眼前的安排简单复杂化。其实相对于夏目来说,孟巽更适合此任务,不过万世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她不安排孟巽,夏目也不会放过孟巽。
所以,当她这个老板前脚跑去赌坊自顾玩乐时,可怜的孟巽跟着就被夏目不留余力的给踢出了万事屋。
自怨自哀自怜一番后,孟巽还是只能乖乖的照着预定去了邓府。
敲开邓府的大门,孟巽报上万事屋的名号,门房倒没含糊,立马请着孟巽就入了府内。态度恭敬得与上次相比,完全就是天壤之别。
坐在花厅里等了小片刻,孟巽便见邓财带着一脸看似YD实则很有意义的笑容出现门前。
邓财看只有孟巽一人坐于花厅之中,瞳仁闪了闪,脸上的笑容也微僵了下,脚下更是迟疑的滞了一步。
居然万世没来……
他不着痕迹的掩下不快,亲热得有些夸张地喊道:“哎哟,是万事屋的孟公子,久等了久等了。”他跨进门槛就开始客气,搞得正在喝茶的孟巽有些纠结。
敢情求人办事时,身价也会成倍的往上涨。
孟巽放下茶杯,不慌不忙地站起行礼并说道:“邓老板客气了。”说着交待来意,道:“我只是来带话的。”他的言行举止大方得体,倒让邓财这个主人家反显拘束。
他没夏目那么多花花肠子,说话也不会刻意的去绕弯,看邓财请了坐,孟巽也没客气的从容坐下,直接说道:“我家老板虽没说明委托的内容,不过却特意交待我给邓老板讲一声,如果不出意外,委托的事三天以内便见分晓,请邓老板务必耐心等待。”
听了此话,邓财似乎松了口气。他捻着胡子,堆着笑容,说道:“呵呵,万事屋办事,就是令人放心。既然万老板都特意请孟公子传话了,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知道是客气话,孟巽随意点了下头,正打算告辞却见邓财瞳色一闪,他还没来得及思索其意,便听邓财突然问道:“不知孟公子有没有听到外间的传闻?”
说起传闻,孟巽心里自然有数,那是他家老板亲自指导,再由苟大捕头派人实施出来的流言,而且尽是些对聚财银号不利的诽言诽语。
难为了邓财抓着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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