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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新帝的外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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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楚明彤的控诉,楚泽弘望了望一脸沉静的苏南柔,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楚明萱和苏南莹,对眼前的状况也有了几分了然,顿时笑出了声:“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姐妹之间竟然为了一支步摇争吵成这样,还哭得和小花猫似的。快收拾收拾”
楚明萱见他一副想打圆场的样子,哪里肯让事情就这么过去,忙站了出来:“二哥哥人也未免太软和了些,事关四妹妹的清白和楚家的名声,不是一句姐妹之间的吵闹就能说得过去的。”
她望向苏南柔,嗤笑道:“她虽然苏家的人,可毕竟和楚家沾亲带故的,又住在这里,这传出去……叫旁人怎么看我楚家?”
楚泽弘依然一脸柔和:“二妹妹既然清楚事关楚家的名声和四妹妹的清白,那理当清楚,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手让身边的小厮递过来几个盒子:“可赶巧了,我这边正寻思着这支步摇单只送了南柔一个人,对不起几个妹妹,眼巴巴的费了好大的力去斋宝阁定了几支一模一样的给妹妹们送来。我竟不知自己亲自订做的东西,倒成了旁人送的了。”
小厮打开了那几个盒子,果不其然,每个盒子里都静静的躺着一支步摇,与之前楚明彤头上戴的那支一模一样。
楚明彤神色一怔,连忙一把拽过了一个盒子,细细看了起来。
楚泽弘摇了摇头,百般无奈:“好了,明彤,真的是误会一场。那支步摇确实是我送的。你抢了人家南柔的东西不算,还冤枉人家,亏得你还是楚家的姑娘呢。”
楚明彤连忙抹干了眼泪,呐呐开口:“真的是你送的啊。”
楚泽弘没好气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可知这斋宝阁的东西难得。我倒是想讨你们姐妹欢心,可惜这一番心意,倒是被你给糟践了。”
眼看今天的事情就要被楚泽弘掩盖过去,苏南莹哪里肯罢休,当即开口:“楚二公子的一番心思谁不知道呢,难为你帮我这个好姐姐遮掩了。”
楚泽弘神色一冷:“苏二姑娘慎言。我身为楚家公子,自当端得正行得稳,倒是想问问苏二姑娘,这满嘴胡话是从哪里听来的,我楚家竟也会有这般乱嚼舌根毁人清白的人,还望苏姑娘如实告知,也是帮楚家清理门户了。”
苏南莹能说什么?面对苏南柔她还能继续吵起来,可对上楚二公子的眼神心中不由打了个突,只得慌乱辩解:“许,许是我听岔了,才引起了这一番误会。”
楚明彤狠狠瞪了苏南莹一眼,她甚是羞愧面对苏南柔。尽管如此她还是朝苏南柔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今日是我不对,南柔你受委屈了,我向你赔不是了。”她怎么会鬼迷心窍就信了苏南莹的话。
苏南柔只轻轻柔柔地笑了笑,也不回话。
刚刚那与苏南莹对峙时硬撑起的一股气,随着事情落定便散了,此时只觉得头晕眼花,眼前发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
楚明彤见状,赶紧扶住了她:“你没事吧?”
苏南柔软软的扶住了她的手,疲倦地说道:“我有些不舒服,想下山了。”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下山。”楚明彤忙不迭的应着,扶着苏南柔就往山下走,在经过苏南莹身旁的时候,压低了声音恨恨说道:“苏南莹,这事,咱们可没完。”
苏南莹偷鸡不成蚀把米,慌慌张张的去看背后的楚明萱,正欲开口,哪知楚明萱也是气极了,一巴掌就甩在了她脸上。
“好你个苏南莹,你竟然拿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肮脏话来说给我听。”楚明萱愤怒地瞪着她:“咱们走着瞧!”楚明萱见这个事情完全被她二哥哥给扭转了,自然不愿自己身上有污点,一切的错都是因苏南莹而起。
苏南莹百口莫辩,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沮丧地跌坐在椅子上。
楚泽弘见状,笑意满满的走了上去,将装着步摇的盒子塞到了苏南莹手中:“苏二姑娘何必如此,若是喜欢这样的步摇,尽管跟我来说便是,何苦为着它挑拨姐妹之间的关系呢?”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这件事情定性成苏南莹贪慕虚荣,为着一支步摇便散播谣言要毁了姐妹的清白。
这事,可就严重了。
苏南莹跌坐在椅子内,面色惨败的望着一行人消失在了山脚下。
楚明彤扶着苏南柔回到庄子里以后,便急匆匆的唤来了大夫,苏南柔强撑着精力,勉强解释说自己只是累了,并没有哪里不适,好说歹说,才将楚明彤劝回了自己的院子。
待到楚明彤回去以后,苏南柔才倦倦地靠在靠枕上,望着前方怔怔出神。今天这一遭,她几乎都快要撑不下去了,为着脱离前世的下场才千辛万苦的到了这里,又怎么会甘心前功尽弃。便是再苦,再艰难她也要走下去。
绿柳端着汤药走了进来,见到姑娘脸上有泪痕,惊道:“姑娘,你可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哭了?”绿柳因为之前被支开了,并未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等后来在山下接到姑娘时,她便察觉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绿柳忍不住说:“姑娘,若是你待在这侯府觉得不开心,我们便回云州去罢?”至少那里是姑娘的家,有父亲祖母可做主。
苏南柔见绿柳这单纯的模样,不由低头失笑,眼角的残泪极快的速度滚落到了衣领中,“小绿柳,云州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绿柳不解:“怎么会呢姑娘。”
苏南柔没有回答她,而是说:“绿柳,我想出去走走。”
“姑娘,你刚服了汤药,还是躺着吧。”
苏南柔摇了摇头,难得的坚持了起来:“闷得慌,出去透透气吧。”
绿柳见状,连忙又扶着她坐起来梳洗,沿着庄子的长廊缓缓踱步。刚走出她住的院子,苏南柔便迎面撞见了楚泽弘。
一见到他,苏南柔便福了福身:“今天的事情,多谢二公子替我解围。”
楚泽弘连忙摆手:“说到底,也是怪我不细心,才惹了这起无端的事情出来,是我愧对姑娘了。”
苏南柔咬了咬唇,轻声说道:“总之多谢二公子了。”
“你要谢啊,倒也不应该谢我,不过是一个顺手人情罢了。这,这其实是三爷的意思,他托我向你赔不是,说是无意之中冒犯了你,还望你见谅。”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大家的意见,这章我重新修改了一下,部分内容重写了。
希望这次修改的比之前要好点。
今天中暑又食物过敏,没法继续更新了。
明天更新,谢谢大家体谅。
第二十七章
苏南柔抬起头来,眼睛乌沉沉的,语气一下变得冷然起来,“二公子帮我托句话罢,还请三爷莫要再害我了,三爷身份贵重,万不敢高攀。我虽家世不显,人微言轻,可我亦不愿跟三爷有任何一丝瓜葛。”
楚泽弘楞住了,他本以为只是这苏家大姑娘脸皮薄才跟徐三爷闹了别扭,不想她态度竟然如此决绝。
“二公子,您是侯府公子,您行事确实不必顾及我的意愿,可还请您多少顾念一下侯府姑娘们的名声,若是这种私相授受的事情被人发觉,我被污了清白自可一根绳子了断,可侯府的姑娘们的名声却是要受连累了。”
苏南柔说完便福了福身,不管楚泽弘的反应便自行离开。
楚泽弘被苏南柔所说的话震撼到了,她,她这是在威胁他?
她是威胁他若还帮着徐三爷传送东西,便要以死相逼了吗?
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苏大姑娘竟有如此刚烈的性子。
可三爷的这个身世背景,人才样貌在京中世家子弟里都是佼佼者,要比三爷更强的也只能是皇室那几位了,可那几位更不是这苏大姑娘能够肖想的。
楚泽弘还是十分不解,在这满京城贵女都想嫁的徐三爷,苏大姑娘竟然拒之千里,还以性命相逼,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在长廊外候着的绿柳见她家姑娘走过来,忙过去扶着她,“姑娘,你脸色比刚刚更差了,我们快回去歇着吧。”
苏南柔点了点头。
刚跟二公子说完那番话,她便觉得将自己浑身的力气都用光了。
对于出身高贵的他们来说,她的意愿他们可以不顾,可她这条命加上侯府姑娘的名声总会顾及一二吧。
私相授受被发觉虽严重,只要男方愿意将女方纳了,便也能遮掩得当。
可这么一来,她又要走上辈子的老路了,她不愿意。她宁可用性命去赌,赌二公子对侯府姑娘们的那几分兄妹之情。若是她死在侯府,不管侯府对外界是什么说辞,对侯府而言多少会有些影响。
可她不想死啊,亦不想走上辈子的老路,她不过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
回到屋子里,她将还未绣完的扇套找了出来,看着上面绣了一半的翠竹良久,当抚摸着上面的纹路,被细针扎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她吮吸了一下指尖,拿起针线继续绣了起来。
绿柳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见她家姑娘靠在床上绣着东西,惊道:“姑娘,你本就不舒服,怎还在绣这扇套。”
“无妨,我躺下也睡不着。”苏南柔想起什么又说:“绿柳,昨日晚上我回来时提着那个灯笼呢?”
绿柳虽觉得奇怪好端端的姑娘为什么会问那灯笼,却也老实回道:“我收起来了,放在杂物间里。”
苏南柔着急说道:“你快快将那灯笼拿过来。”
绿柳将汤药放下,对苏南柔说:“那姑娘自己把药喝了,我去将那灯笼找出来。”
……
夜晚在庄子上一处僻静的院子里,大公子正与厉王在院中下棋。
大公子嘴角含笑,这一局棋虽然下的艰难,但终究是大局已定了。黑白两子如同两军交战,他执黑子困厉王之棋阵不能成局,但自己所设下的大龙却已经要成了,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厉王抬头慢悠悠看了他一眼,“时辰不早了,这局棋该落定了。”
大公子一笑,“臣下冒犯,不敢让殿下弃子认输。”
此局已无可解,对方想让棋局落定,只能认输。他是臣下,虽然言语恭敬,但落子却依然步步紧逼,锋芒毕露。即便是君臣之道,他也不是媚上之流。
“本王已经赢了,为何要弃子?”厉王执白子落定,已经袖手起身了。大公子皱眉,明亮灯火照着棋盘,那一子落,竟然扭转了整盘棋局。厉王并不在乎他设下的埋伏,而是一子定乾坤,将他自己的散线串了起来,长久蛰伏,只为等这一刻龙游九天。
他……
大公子终于笑了起来,下棋如世事,如此心性,来日可期啊!
就在这时季炀推开了院门走了进来。
大公子见他回来了,便问道:“季炀兄,如何了?”
季炀对厉王先行一礼后,说道:“今日我们随着贤王的人进入了那清云山,倒是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按速度那几人根本比不上我们的人,可不知道为何,再次发现他们时,他们却到了千霜寺附近。我约莫着这清云山和千霜寺之间可能有什么古怪。”
厉王神情未变,说道:“他今日是在哪?”
季炀说道:“贤王一直待在那别院之中,并未出去。”
厉王轻笑一声,“继续盯着。若他真来着别院有事图谋的话,他待不住的。清云山那边继续让人查看,至于千霜寺,我打算亲自走一趟。”
大公子担忧道:“殿下,会不会过于冒险了?您的身份不便露于人前。还是我等前往吧。”
厉王道:“当初季炀不是跟人说道,我是你的旧日同窗吗?我倒觉得这个身份可以一用。”
季炀与大公子诧异的互相望了一眼,心中都十分诧异,为何殿下会知道。
季炀想到那日对那苏大姑娘的丫鬟打听情况时,给殿下胡乱编的身份便十分不好意思。
“还请殿下恕罪,我,我……”
厉王摆了摆手,“无妨。”
季炀见厉王没放在心上,便松了口气。不过殿下提起了这个,他倒是想到了一件事。
不知道当不当说。
他瞅着殿下现在心情似乎还不错,犹豫了一下,便小声道:“殿下,我听闻那个苏大姑娘好像病了。”
话一出,季炀忽然觉得周围一静,温度都降了些。
难不成他说错话了吗?他昨日听说苏大姑娘误闯了殿下的院子,不仅没有被处置还是由殿下亲自送回去了。在他看来,这苏大姑娘应是有些不同罢,所以才将无意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就在他纠结要不要请罪的时候,忽然听到厉王冷冽的声音,“为何?”
嗯?
嗯嗯???
殿下是在问苏大姑娘为何生病吗?
季炀想到自己在清云山上桃园附近模糊地听了一耳朵的争辩,似乎好像是为了一只步摇,侯府的姑娘对苏大姑娘发难了。
季炀其实也没将来龙去脉弄明白,只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似乎是二公子给苏大姑娘送的谢礼里有个斋宝阁的步摇,被侯府四姑娘要了去,又被侯府二姑娘说是那步摇有问题,为难了苏大姑娘,后来二公子赶到才将事情平息……现在外头倒是将这事瞒住了,只说苏大姑娘在山上过了暑气病倒了。”
季炀说完则不敢去看大公子。毕竟这侯府姑娘是他的妹妹,姑娘们之间有些小摩擦也是正常。只是苏大姑娘病了,这个才是重点。
大公子对厉王拱了拱手,“臣下姐妹几个管教不严,生出事端,还请厉王殿下恕罪。”当厉王会在季炀说出苏大姑娘生病时,厉王并没有责罚,而是继续问她的情况,这说明这个苏大姑娘在厉王这里是非同一般女子的。
这个苏大姑娘恐有大造化啊。
“闺阁之中,小事罢了。”厉王神色沉沉,却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尽管厉王如此说,可大公子却察觉到厉王的语气比之前冷了几分。
厉王将手中的玉扳指转动了一下,说道:“斋宝阁?似乎听起来有些耳熟。”
季炀忙说:“殿下您可能忘了,这斋宝阁是您的产业。这家的首饰很得京中贵女的喜爱。每年这家斋宝阁只出三四样新品,都会被一抢而光。”
“是么?”厉王又说:“既然如此便让这斋宝阁掌柜从今日起不再推出新品,专心打造十二只簪子步摇之类女子喜爱之物,用最快的速度做好。”
季炀惊呼:“十二只新品?殿下,这几乎是斋宝阁三年的量了。”
厉王抬眼看去,轻描淡写的问:“做不到吗?做不到便换个能做到的掌柜。”
季炀擦了擦冷汗,“可,可以的。殿下请您放心,我定会催促着斋宝阁尽快做好。”
“三个月。最迟三个月便给我送来。”
季炀连连称是。看来斋宝阁估计得停业了,将手上所有的订单、定制全部停了,全力做殿下要的簪子步摇。
大公子和季炀不敢多留,跟厉王告退后便从院子里出来了。
季炀帮大公子推着轮椅,一脸苦笑说:“淮之,我惨了。斋宝阁的人估计杀了我的心都有了。”斋宝阁的掌柜自然是不敢违抗殿下的命令,可按照殿下的说法去做,停掉了那么多笔单子斋宝阁的损失就惨重了。
季炀不解道:“你说殿下要是想送给苏大姑娘礼物的话,一两个簪子步摇不就行了,为何偏偏要十二个?难不成真因为你家姐妹一只步摇就闹到她生病了,殿下打算干脆给她送一打,让她随便玩儿?”
季炀越发觉得自己猜中了,可见楚泽淮半天未回话,不由问道:“淮之,你在想什么呢?”
楚泽淮摇了摇头,“无事,就是觉得殿下跟往常不太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已将26章部分内容做了修改,大家可以重新看一下。
谢谢大家提的意见,希望修改后的内容比之前的要合适些。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是狐狸狸呀、好想退休啊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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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二十八章
独自一人在院中的厉王静静地坐了良久,待他端起茶杯欲饮时,才发觉茶早凉了。
厉王将茶搁在一旁,站了起来,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跟随在身后的暗卫面面相觑,这么晚了殿下这是要去哪?
厉王本是觉得这天气闷热的让人升起了一丝烦躁,便出来走走。
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昨日送她离开的长廊前,那双雾蒙蒙的泪眼仿佛就在眼前,以及指尖残留的触感似乎还未消失。
昨日还好好的,今天就病倒了。
本就娇气,如今受了委屈又病了,指不定又是哭成了泪包了。
清冷狭长的凤眼如浓墨一般看不出情绪,他手指捻了一下,朝身后的暗卫低声道:“你们都退下,不用跟着。”说完便朝南边走去。
留在原地的暗卫们,都看向他们的头领,其中有人问道:“老大,我们真的不跟上去吗?殿下的安危怎么办?”
暗卫头领斜斜的看他一眼,“没见殿下不让咱们跟着么,别坏了殿下的好事,不然殿下下次找人练武的时候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那人缩了缩脖子,一下想到这种可能性,赶紧闭上了嘴。
……
夜已深,住在南边小院子里的人都已经安寝了,就连守夜的婆子丫鬟都瞌睡连连打着盹儿。
一道黑影如轻风一般,未惊动任何人闪进了一间屋子。
今夜的月光很亮,从窗外透进来的银辉能够看清屋内的模样。
桌上放着的一个东西让厉王的目光顿了顿,他认了出来,这是他给她引路的灯笼。
厉王皱了皱眉怎么还摆放在桌上?她身边的丫鬟做事也太不尽心了。
他朝寝床看过去,床幔被放了下来,只隐约见到里面被子拱起的弧度。
他走了过去,未发出任何声响。
站在床前伸手将床幔撩起,见到的一幕使得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最先入眼的是一条玉白的腿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寝袜早就不知道被蹬到哪里去了,薄薄的绸缎亵裤被卷了些上来,露出了一小节雪白的小腿。白净小巧的脚丫子安静地蜷缩着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厉王的眸色更深了,而眉头拧的更紧。
尽管是夏日,可夜深了如此睡姿,如何不会受凉。
厉王朝她脸上看去,巴掌大的小脸正侧向外边,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嘴唇倒是红润润的。只睫毛不时轻颤,似是睡得不太安稳。
倒是没有如他想象中的偷偷躲起来哭泣。
已经瞧了她一眼了,也就该离开了。
床幔放下一半,他又重新撩起,没忍住伸手捉住那条玉白的腿轻轻地给塞到了被子里,收回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那只玉足,忍住想捏一把的冲动,厉王将床幔放下,如来时一般悄无声地离开。
第二日,绿柳端着水过来伺候苏南柔起床。
她拧了帕子递给苏南柔后,一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又左右扭了扭脖子。
苏南柔见状问道:“怎么了?”
绿柳回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儿起床后就觉得脖子和肩膀酸痛,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落枕了。”
“那你赶紧在一旁休息,我自己梳洗便可。”苏南柔穿上绣鞋正要站起来。
绿柳拦住她,“姑娘,我无碍的。动一动就好多了。”
她怕苏南柔不信,又甩了甩手臂给她看,“姑娘,你看,我就是捏一下,动一动便好了。姑娘不必担心我。”
苏南柔见绿柳真无事了便放下心来。
净好脸后,苏南柔在妆台前坐下,绿柳帮着她梳头,看着镜中的苏南柔说道:“姑娘今日的气色要好多了,昨晚一定睡的很安稳吧。”她知道她家姑娘有时候会半夜惊醒,可她又不肯让她陪夜,所以每每都担心她睡得是否安稳。
苏南柔被绿柳这么一说,不由一笑,“还行,就是有点累。”
绿柳不解,“为何会很累呢?”
苏南柔被绿柳那认真的模样逗笑了,说道:“只是梦到了被一只大猫追赶,我慌忙的爬上树躲避,不小心滑落了鞋子却被那大猫舔了一口脚丫子。还好,我及时往上爬,才避免成为那大猫口中的食物。”
绿柳感叹道:“那实在太惊险了,还好只是梦。也难怪姑娘会说累呢。”
绿柳将苏南柔的头发梳好后,给她簪上一只碧玉垂珠钗,歪着头问,“姑娘,这样会不会太素了点?要不要再加朵绢花?”
苏南柔摇了摇头,选了一对蔷薇色猫眼石耳坠,“就加这个吧。”
绿柳给她戴上后,夸道:“还是姑娘好眼光,非常衬你的肤色,小巧又好看。”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过素净了,既然姑娘不想戴绢花,便戴上个颜色鲜艳些的耳环也是很好的。
换了一身衣裙,收拾妥当后,她正准备如平日一般去二夫人处请安。
往日在侯府时因她住在小张氏的院子里,无须日日请安,也跟侯府的夫人们没有交集。
现在庄子上,二夫人是长辈,按理是需要去请安的。
她与绿柳出门,住在对面苏南莹的屋子还紧闭着。
似乎昨日从桃园回来后,她就一直躲在屋子里没有出来。
苏南柔只看了一眼便带着绿柳离开。
当苏南柔来到二夫人的院子,二夫人的大丫鬟冬雁迎着她入内。
二夫人见苏南柔要行礼,急急地拦住了,“你这孩子,都生病了就不必这么多礼了。本应是我去瞧你的,你倒是先过来给我请安了,真真是……”
苏南柔道:“我好多了,让二夫人担心了。”
二夫人说:“都怪四丫头那个胡闹的,知道你身子弱还让你在山上待那么久,我可是要好好罚罚她,看她还这么不知轻重么。”
苏南柔摇了摇头,“二夫人严重了。是我身子不好,不关四姑娘的事。”
二夫人笑道:“知道你是心软心善的孩子,若我不罚她,她以后可是要吃更大的亏。所以啊,你也别心软。只有罚了,才能让她长记性。”
这个话,苏南柔便不好接了。
二夫人又说:“你啊,这两天就好好在庄子里养养,过几天我带你们一块去千霜寺拜拜佛,到时候也可以散散心。这千霜寺非常灵验,你到时候可以求得菩萨保佑,不管是家人平安,还是身体强健,更或者是一个好的姻缘,菩萨都会给你指引的。”
“要是运气好,遇上千霜寺懂得药理的高僧,还能请他帮你把把脉。”
苏南柔福了福身,“多谢二夫人。”
二夫人摆了摆手,“不用跟我客气。我向来都喜欢你这种乖巧的姑娘,你又于我四丫头有救命之恩,这都是应该的。”
说着二夫人又找来冬雁,“我这里得了些补身体的药,待会会让人送到你院子里去。现在日头还不烈,你便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讲究这些虚礼了。”
在二夫人的催促下苏南柔只坐了坐,便向二夫人告退了。
待苏南柔离开后,房妈妈从外头走了进来对二夫人说:“大公子也送了些药材过来,夫人要一道给苏大姑娘送去吗?”
二夫人拨了拨茶盖,有些意外,“他们这两兄弟难不成都瞧上她了?一个是在我面前向着她说话,话里话间都是让我多看顾些,生生怕我罚了她。另一个平日里没有什么交际却想通过我的手给她送东西,还可真是有意思。”
房妈妈又道:“您是没瞧见大公子送的那些东西,里面的人参都是上百年的,别的珍贵药材都一一俱全。”
“罢了,都是大房的事情,我也管不了这么多。只要不在我眼皮底下出事便可。”
房妈妈不解,“夫人的意思是?”
“不管是大公子还是二公子,她约莫也只能是个贵妾,跟我们二房并无关系。只念在她救过彤儿,我便睁只眼闭只眼罢。更何况……”二夫人笑了起来,“这事情说来烦心,可也是大房该操心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是,夫人。”房妈妈连连点头说的也是,这和二房可没什么关系,难怪二夫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
从二夫人的院子里出来,绿柳悄悄地在她耳边说:“姑娘我都打听到了,四姑娘和二姑娘还有李表姑娘都被二夫人罚了,不许她们出门,在各自的院子里抄女戒呢。”
看来昨日之事二夫人定是知晓了,不然也不会话里话外的安抚自己又一边瞧着警钟。
绿柳又说,“还听说,二夫人是打算送南莹姑娘回去的,是她哭着求了二夫人很久才留了下来,二夫人罚她在屋子里面壁思过,也同样要抄女戒呢。”
绿柳担忧的说:“姑娘,昨日我离开后是发生什么事了么?为何这些姑娘们都受罚了呢?”
苏南柔不想让绿柳知道,“许是因为昨日玩的太过头了吧,我因为生病才幸免而已。好了,我们回罢。”
绿柳想了想四姑娘那爬树摘桃戏弄姑娘的事儿,连连点头,想来二夫人也是觉得太过危险了,才会罚四姑娘罢,也是慈母之心了。可其他姑娘受罚可不仅仅如此了罢,姑娘一看就是在回避她,绿柳忍了忍,便顺了她家姑娘一回不再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的留言,都是很温柔的小仙女,嗯嗯,我会好好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写下去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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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娇女》
侯府庶女五姑娘是被姨娘用来换掉死胎的农家女,当她十五岁时,被她农家的亲人找上了门。
侯府众姐妹都幸灾乐祸的觉得这个不受宠的假小姐回归农门后就要过苦日子了。
可五姑娘发现事情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泼辣粗鲁的奶奶疼她这个小孙女;
老实爹和温柔娘也疼她这个小女儿;
她上头还有能干的三个哥哥都花式疼妹妹。
五姑娘觉得苦日子没过到,似乎是掉福窝里了。
第二十九章
一小丫鬟避开所有人悄悄地从外头回到小院,见到有丫鬟婆子出入便躲到柱子后面静待了片刻,等她们都离开后,才慌忙的进到对面的屋子里。
“可是青桃?”屋内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青桃连忙应道:“是的姑娘,奴婢回来了。”
苏南莹坐在书桌前,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问道:“刚刚外头吵糟糟的,发生何事了?”
青桃眼神闪烁,犹豫了一下,回道:“是二夫人派了丫鬟婆子给大姑娘送了好多东西,刚刚绿柳才将她们送走。”
苏南莹气的将笔掷在地上,气愤地说:“这二夫人处事未免也太不公正了。凭什么把我们一个个都罚了,偏偏就放过了那苏南柔,还给她送东西,她配吗?”她可是要入宫伺候贵人的,这二夫人非但不对她另眼相待,还想将她送回侯府,这事若传开,她有何脸面。
青桃蹲下去将毛笔捡起来,小心翼翼地送到苏南莹手边。
“姑娘,您别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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