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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大帝-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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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昆明城。数百个锦衣卫分别持着沐天波地征召令向着云南地各个角落飞驰而去。他们分别来到了苗族、黎人、傣人地山寨见过了当地地土司族长。
还是两个月前地那个请求。清军发起了攻势。云南面临危机。请各寨有人出人。一起抗击清军。
“土司大人,沐公爷说过,只要诸位愿意出人,一切的粮草,饷……”使者重复着沐天波的话,对当地的土司说到一半,就被土司用长满厚茧的手打断,他们会怒气冲冲的看着使者,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
西南的民族与北方的民族不同,他们没有北方蒙古、匈奴、突厥、满清的侵略性,他们所向往的是与世无争的生活,只要没有人欺凌他们,并且能够获得别人的尊重,他们就会把你当作他们的好兄弟、好朋友,在他们的字典中,朋友和兄弟是用血来捍卫的,朋友有难,咱们拔刀相助,兄弟需要帮助,作兄弟的就是死也会和你站在一起,你若是和咱们谈钱,那么就是对我们山寨的侮辱,你看见我们苗人为兄弟打仗索要过钱财的?
沐家在云南统治三百年,一直奉行安养生息的政策,对各族同等对待,对于一些缺少盐巴和铁器的山寨还会适当拨出一部分必需品赠送,因此,云南的少民常常感怀沐家的恩德,这一次沐公爷相召守城,各山寨哪有不响应的。
土司腰间的弯刀是时刻都要悬在腰上的,这是作为土司权威的象征,在使者面前,土司已经拔出了弯刀,割破了手指,一滴滴鲜血自指尖留了下来,血被滴落盛了米酒的碗里,最后被土司端起送到了使者面前:“三百年来,喀顿河的河水加起来也比不过沐王爷对我们的恩德,朋友,喝了这碗血酒,你就是咱们山寨的好兄弟,我们为沐王爷打仗,也为大明的好兄弟打仗。”
使者将米酒一饮而尽,稀里糊涂的被人拉去折箭为誓,这些淳朴土人的热情让一向以冷酷著称的锦衣卫都渐渐融化下来。
洞开的昆明城门,无数挽弓搭箭的土人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他们三五成群进了城,城门口立即有几个懂得当地方言的明兵引着他们进入城东的军营安置,山寨的土司则是一个个的前往沐国公府拜会,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没有一丝一毫的错乱。
几天的功夫,城东军营的土人已经聚集到了两万余人,这些土人生活在穷山峻岭之中,除了少量的从事耕种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森林中与猛兽搏斗,他们从出生起,就已经面临了无数的危险,当他们成年的那一刻起,每一个人在艰苦卓绝的环境中都锻炼出了强劲的体魄和最实用的刀法箭术,只要有人能够约束他们,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立即转化为最合格的士兵。
“尊贵的沐王爷,卡卢萨大山中的山寨向您问安,我和我的族人带着刀箭来到拜望您,并且将会用刀箭来保护您的安全。”
“丽江沿岸的部族向您问安,我们一共来了两百三十一个最善战的勇士,他们将协助您守卫昆明,给您献上清狗的首级。”
“阿达不苗寨向沐王爷问安,历代的沐王给我们的山寨赠送过盐巴、药材,使我们的族人能够品尝到世界上最美妙的食物,也让我们的族人能够抵御疾病,沐王的恩德我们铭记在心,今天,阿布达的所有勇士都来了,我们将与昆明同在,就算是死,苗人也绝不会舍弃城池。”
在沐国公府,今日清早抵达的十几个山寨头人、土司面见沐天波,纷纷向这个云南的精神领袖弯腰致敬。
沐天波脸上一副淡淡的笑容,虚扶着让大家免礼,有了这些土人的协助,再加上五千明军,以及城内的百姓,依托厚厚的城墙,宽阔的护城河,利用百门火炮,沐天波相信,抵达昆明的清军要想攻下城池没有一年半载恐怕是绝无可能的了。
沐天波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的心里在说:“李大帅,沐某守昆明,其余的就全看你了。”
“诸位。”沐天波望着每一个土司、头人真挚膜拜的眼眸,高喝了一声:“你们能够来到昆明,为老夫效力,老夫感激不尽。”
“但老夫有言在先,各山寨的勇士既然聚集到了昆明,就必须听从军法约束,若有人违命,老夫就难免会撕下脸皮来施行军法了。诸位可有异议?”
“愿听从沐王爷号令,若寨中有人违犯军法,不需王爷动手,我们也少不得替王爷代劳。”土司、头人们倒是识得大体的,知道号令如一对于行军打仗来说是件多么重要的事,于是纷纷表示赞同。
沐天波只能苦笑,沐家除沐英被封为王以外,后世的子孙都只是国公的爵位,这些土人不明就里,三百年来一直以沐王相称,总是改不了口。支持作者,支持正
第一百七十七章:克扣军饷
齐齐哈尔站在山丘上,看着脚下延绵不绝的大军缓缓南行,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豪气,几年前,他还不过是个名不经传的镶黄旗牛录,如今已是统帅十万大军的三省总督,无数人的性命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娘的,总督就是不一样。”齐齐哈尔心里骂了一句,回望身后熙熙攘攘的亲兵,还有数十面高高举起的主帅大旗,当真是风光无限,统辖数省的封疆大吏就是不一样,就算是姐夫恐怕也摆不出这样的排场出来,难怪京城里头这么多旗人做梦都想着外放做官,同样是七品,你京城里头的七品官儿穿着打补丁的补服,连雇个轿夫都要精打细算,可是一到了地上做上了县令,那可是前呼后拥,敲锣打鼓,八面威风。这银子更是如流水一般的往屋子里涌,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可不是空穴来风。
清知府能不能赚到十万雪花银他齐齐哈尔不知道,但是上任还没有几天,齐齐哈尔倒是克扣了三万四千两士兵的饷银,还有下面佐领、参将们孝敬的银子,如今他已算是身家巨万了,这总督当的还真他娘的爽。
“来啊,吩咐下去,全军就地休息,埋锅造饭。”齐齐哈尔突然之间发了善心,天色还未黯淡,便让大军休息休息,吃顿饭睡一觉再继续行却显得为难起来,他犹豫再三,最后才咬了咬牙。对着齐齐哈尔打了个千道:“大人,后方的粮饷还未运到。军中存储的一些干粮已经用尽了,是不是再……”
“混帐。”齐齐哈尔生气地踹了佐领一脚:“如此重大的事。你竟迟迟不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总督?”
佐领苦着脸连声告罪,他哪敢报啊,押运粮饷地可是他的顶头上司索罗图,还偏偏是个金枝玉叶。正儿八经地黄带子阿哥,你去禀告总督大人粮饷没运来,明摆着是状告总督索罗图办事不力,总督大人与提督大人原本就不合,他可不敢掺这趟浑水,所以将佐们也就一直拖瞒着。只希望索罗图的运粮队早些抵达,直到军中没有了粮草,这才实在是瞒不住了。
“索罗图现在到哪里了?为什么至今还没有将粮饷运来?”齐齐哈尔黑着脸。只当索罗图故意延迟,想要整治自己。不由得心中大怒,气急败坏的喝问。
“这个……这个卑职也不得而知。应…应当就快到了。”佐领半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往上抬一抬。
“把所有的斥候都派出去。挖地三尺也得给老子找出来。”齐齐哈尔大声喝道,身后的随员不由得都打了个哆嗦,总督与提督不合,倒霉地倒是这些下属了,迎合着总督大人不是,和提督大人走的近了又不是,偏偏这两个都还是脾气大的主。
“总督大人,索提督来了,你看,那是押粮队的小旗。”有人指尖指向远处,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的禀道。
许多双眼睛都顺着那人的指尖方向望去,果然看到队伍地后方出现了一条缓慢而行的运粮车,一直蜿蜒到山的令一头还没有看到尽头,大家都不由得松了口气,提督大人总算来了,要闹也是你们两个冤家地事,大家总算可以站在一旁当木桩子,至少谁都不会得罪。
“去。升起中军大帐。带几个人将索罗图带过来。本督倒要看看。他索罗图延误军机还有什么可说地。”齐齐哈尔冷笑着狞声道。
“喳!”
其实索罗图并非有意拖延。只是在筹粮地过程中发现了一个问题。粮饷居然被人克扣了三万多两。其实克扣粮饷原本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他索罗图克扣军饷地事做地也不少。可是现在大军出征。这些饷银可是为大军收购药材、粮食地。居然还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玩玩腻。这就忒不厚道了一些。
要知道兵部队出征地粮饷卡得十分紧地。多少人多少粮饷。糜费多少都计算地一点不漏。你拿走了这一万多两银子。就会有上千名士兵为你饿着肚子打仗。于是。气急败坏地索额图便拖延了运粮地日期。锁拿了几个守库房地小吏和笔帖式。最后又询问了拨付粮饷地成都知府。这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地吓了索罗图一大跳。这临战吃兵血地不是别人。正是新上任地总督齐齐哈尔。
“他娘地。这个饭桶。”索罗图几乎要跳脚骂人了。这个什么都不懂地总督先是仓促出兵。居然连打仗时不许克扣军饷地潜规则都不懂。
紧接着索罗图开始恐惧起来。粮饷不够。就会有当兵地闹事。平日里闹闹倒也没什么。弹压一下也就过去了。可是这是打仗啊。一个不好。有人临阵倒戈。或者半夜煽动兵变。不需交战。自己地阵脚就乱了。整整三省地十万大军啊。一旦落败。朝廷追究下来。不单他齐齐哈尔这个总督要抄家灭族。他这个四川提督。纵然是宗室黄带子子弟恐怕也难逃一死。
想到了这一层,索罗图发现自己全身已被冷汗浸透。不行!这事必须得先告之朝廷,齐齐哈尔这王八蛋的屁股也得自己给他擦了,亏空一定要补上去,否则大家一起完弹劾的奏折,让人六百里加急传递。另一边求爷爷告奶奶的往巡抚衙门里跑,求四川巡抚多少也要支些银粮出来救急。
三万多两白银的银粮可不是一笔小数,巡抚管的是民政,就算是有钱也是绝对不能挪动地。这是朝廷的定制,再加上你一个封疆大吏在没有朝廷地勘合下支出银粮给军队。说不定还会有人弹劾你笼络军心,意图不轨。在大清。文官一般是不敢轻易碰军队这一块的,基本上是谁碰谁死,特别是你这个封疆大吏,许多人上任地巡抚为了避嫌,甚至连武官参见时都要拉上一大票人在场。更何况是在朝廷没有任何旨意的情况下开国库拿银子给军队填补亏空。
巡抚被索罗图缠了几天,就是不敢松这个口,最后干脆将皮球踢给成都知府,成都知府的驻地就在城里,他也有库银,你去找他吧。
索罗图无奈连夜跑去见知府。知府也不是个傻子,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啊,你贝子爷是皇亲国戚。出了事有人担着,老子也是寒窗十年换来的功名。可不能被你给折腾了,于是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态度。就是不同意,你来几趟都没有用。就算搬到下官的宅子里去常住也是四个字——要钱没有。
索罗图终于绝望了,四川的仓库要不到钱,只能自己贴补进去了,索罗图狠了狠心,掏出了自己的一万六千多两积蓄填了进去,从现在开始,他一个堂堂的贝子就成了一个穷光蛋,连成都的宅子都拿去换成了现银,不管怎样,多几分银子就少了兵变地几率,只要保住了脑袋,这钱总能赚回来的。
“他奶奶的齐齐哈尔,这个畜生王八蛋,什么都不懂也敢出来领兵,连战时地军饷都敢克扣,害得你老子来擦这个屁股。”在骂骂咧咧中,索罗图的押粮队终于在四天之后启程了。
等索罗图到了地头,立即有几个骑士快马而来,这几个人索罗图是认识地,正是齐齐哈尔从京城带来的几个家奴,如今已是总督府地亲兵,当先的一个对索罗图并不客气地拱了拱手:“索大人,总督大人让你到大帐中去问话。”
索罗图点了点头,吩咐了身畔一个小校,让他接掌粮队,翻身上了马,却瞅见这几个齐齐哈尔的家奴亲兵传达了命令之后还没有走,心中不由得有些怒道:“本提督自然会去,你们在这里等着,难道当本提督是你们总督的钦犯,还需要你们来押运吗?”
为首的那个亲兵笑了笑答道:“贝子爷说笑了,您是金枝玉叶,咱们哪里敢押您哪。”说到这里时亲兵的笑容变成了冷笑:“只是提督大人贻误军机,总督大人正在气头上,吩咐咱们将提督大人带到,得罪了!”
“好啊,这个畜生自己克扣了军饷,让爷为他擦了屁股,掉过头来还怪爷贻误战机了。”索罗图心里骂开了:“他娘的这还算是人事吗?爷倒要瞧瞧他今日又要玩些什么花样。”
“走吧。”索罗图已经上了马,眼角横瞪了一对亲兵骑士一眼,不屑的吩咐道。
十几匹战马,十几个骑士策马狂奔,在他们的身后腾起了一阵阵尘土,索罗图的马快,一下子赶上了那几个亲兵,由队尾冲到了前头,紧握缰绳的手勾出一道道青筋,这一次他真的怒了,自从那个总督来到四川,他就被这人狠狠的踩在了脚下,从立威到克扣军饷,先是让人打了自己军棍,这倒也罢了,他索罗图无视上官,被人抓了把柄,打也就打了。出征时他一个堂堂的提督居然被那人指使着去运送兵粮,这些他也都忍了,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一点他才能深切的体会到。可是如今这个畜生竟克扣了作战用的军饷,他索罗图为他擦了屁股,到了这里居然还被人不客气的请去大帐,瞧这阵丈恐怕又是一番事端,索罗图打算干脆和这个总督撕破了脸,他倒想瞧瞧,这个畜生敢用什么来对付自己。
策马狂奔中,索罗图不禁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腰间,腰间那一条金黄色的腰带在快马疾风中不断的飘动,索罗图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除了宗人府以外,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第一百七十八章:两狗相争
索罗图进了中军大帐,立即感觉到了气氛不自然起来,两畔侍立的参将、佐领、游击们尴尬的无所适从,上首的齐齐哈尔一身戎装,阴沉着脸望向自己。索罗图无惧的回敬了齐齐哈尔一眼,二人四目相对,随即各自移开。
索罗图单膝跪下,拱手向着齐齐哈尔行了个礼:“末将叩见总督大人。”
齐齐哈尔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只是不让他免礼,一脸玩味的道:“索提督,将士们行军赶路幸苦的很,本督委任你提运粮饷,为何你姗姗来迟?你可知道三军将士都等着你的粮食吃饭吗?你是四川提督,更是个老军伍,为什么要知法犯法?”
齐齐哈尔不提这一茬还好,一说起粮饷的事反而让索罗图气不打一处来了:“请总督大人明鉴,末将并非是有意耽搁,实在是无粮可调、无银可支,这才来迟了。”
齐齐哈尔听到无粮可调、无银可支时不禁脸色变了变,立即明白了这事还是出在了自己身上,只是这事他做的十分隐秘,不知索罗图是如何得知的,莫非是他已料到了自己亏空克扣,特意趁着自己出征离开成都时暗中探查自己的过失,克扣军饷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它是件大事,是因为朝廷真要追究下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说它不过是件小事,是因为这种事不管蒙八旗、或是汉军绿营都时有发生,朝廷大多数时候都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只要你卖力干活,大多时候都不会追究。索罗图抓住自己地小辫子,到底想做什么?
电石火光之间,齐齐哈尔的脑中已闪过了无数个年头,索罗图毕竟是个黄带子贝子。在京城中人脉甚广,若是里应外合,定要纠察自己克扣军饷的事。那可不好办了。虽然京城中有鳌拜这个姐夫会撑着,可是毕竟他只是鳌拜一个爱妾的小舅子罢了,姐夫真的会愿意全力为自己作保?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他迟押了粮饷。以贻误军机地理由将这个祸患给宰了吧。一个念头自齐齐哈尔的脑中冒了出来,他咬了咬牙,始终还是下定不了这个决心。黄带子皇亲犯了罪,按大清律应当是交由宗人府审判施刑的。一个地方总督就算能只手遮天,堂堂地贝子爷也不是他能做主审判的。
齐齐哈尔瞥了索罗图一眼。只看到眼睛直视着自己,眼神中怎么看怎么觉得带有一副轻蔑的意味。/齐齐哈尔不由得心头火起,如今在军中。事急从权,他索罗图就算是个皇亲国戚,可他犯了军法,自己这个做总督的不如先斩后奏,反正只要他死了,安置多少罪名到他地头上他也无自请处分而已,京里头姐夫还是会保自己的,否则自己落了马他的面上也不好看,否则一旦留了他地性命,他状告自己克扣军饷,凭着他在京城中的人脉,拉拢一批亲王阿哥来整治自己,自己就算保住了性命,这三省总督也做到头了。
齐齐哈尔咬了咬牙,心里打定了主意,深深地吸气酝酿了会情绪,猛然拍案而起道:“索罗图,你好大的胆子,贻误军机不说,竟还敢狡辩脱责,如今大军出征在外,没有了军粮造反,若是有人哗变起来,你担地起这个责吗?”
齐齐哈尔骂的兴起,捋起了袖袍继续道:“你是个老军伍,应当知道军粮意味着什么,为什么要故意拖延?难道是暗通了伪明吗?”
“没错,你这个逆贼,你私通伪明,心怀不轨,是想反我大清了。来啊,将这逆贼拖下去重打五十军棍!”
齐齐哈尔知道,要弄死索罗图,唯一地法子就是诬他图谋造反,自己为了防微杜渐,打算重打他五十军棍再行看押送回北京宗人府治罪,当然,齐齐哈尔是不会让他回到京城的,行刑地是他的亲兵,五十军棍打的好了最多让你屁股开花、血肉横飞罢了,可是若是在里面做一些手脚,也足够杀人了,等打死了索罗图,他齐齐哈尔就可以写一份自请处罚的奏章,说他索罗图故意不拖通伪明,意图造反。自己作为三省总督打他五十军棍,准备送回京城请皇上圣裁,可是谁知索罗图重杖之下,又畏罪在前,不治而亡。朝廷看了这份奏章还有什么好说的,历来谋反的大罪都是满清的大忌,不管是谁,只要沾上那么一点点都是死无葬身的大罪。
“哈哈,齐齐哈尔,老子姓的是爱新觉罗,你这畜生竟诬我勾结伪明,老子告诉你,天下人都反了,爱新觉罗家的绝不会反。”索罗图情知齐齐哈尔要对自己动真格的了,手已搭住刀柄,大骂一句,他娘的,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人都骑在自己脖子上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侧过头,看着左排一溜目瞪口呆的将领大喝:“李福全、王宝、福生,你们还楞在这里做什么,你们的主子要给人剁
就在齐齐哈尔几个亲兵家奴进来拿人的时候,只听得锵锵的金铁交鸣声响起,几个将佐已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团团的将索罗图护住,他们全是索罗图家的家生子奴才,被索罗图抬举到了将佐的位置,如今主子有难,他们若是坐视不理,别说官当不成了,京城里的老父妻儿恐怕也会被痛打一顿开革出去,就算留的了性命也要流落街头,他们和索罗图的命运是联为一体的,不管如何,也得护得索罗图的周全。,别怪爷的长刀无眼,嘿嘿,就凭你们几个连刀都握不住的奴才,也敢来拿我家主子。”一个佐领轻蔑地看着迎上来的几个家奴清兵。轻蔑的挑衅。
大帐中的诸位将这下子真的是傻了,这还玩个屁啊,仗还没打,总督和提督就自个先打起来了。现在他们也没空理会打仗地事,当务之急是考虑站队的问题。一个不好那就是掉脑袋的事,一边是三省总督,京城里头有鳌拜鳌中堂罩着。另一边是四川提督,自己地顶头上司,又是个黄带子黄亲,在京城里头。随便砸个亲王贝勒出来说不定就是他的姑丈表哥三舅姥爷,哪一边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这可怎么办?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你们都看不到我。”权衡之后。所有的将佐默默地达成了共识,当个被人看不到的木桩子吧。咱们傻站在这,谁也不帮。这架也不能去劝,你们不是要打吗?打吧。打吧,我瞅瞅热闹总不得罪人吧,你们就当老子不是人,是猪,是狗,反正千万别把老子当人看,我谁也不帮,不敢帮。
“反啦,反啦!来啊,将这这些反贼全部拿下,快去叫人!”齐齐哈尔被这阵势吓住了,虽说他手下的亲兵家奴人多,可是索罗图地包衣奴才可是上过战场拼过命的,这阵势出来就和旁人就是不太一样,偏偏这些将佐还个个装死人,个个眼睛望到别处,当作大帐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杀了这狗贼。”索罗图算是把齐齐哈尔恨死了,当先举刀便往上首地齐齐哈尔处追砍。
“打啊。”一场血战终于迸发出来,两边的亲兵打成了一团,无关地将佐连连退后,给两拨疯子让开一个空间,齐齐哈尔也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他奶奶地,他虽然没有统兵做过大帅,可当年也是跟随多尔衮入关的人物,刀马还是娴熟地。
索罗图力气比齐齐哈尔力气大,抬刀就往仇人的头上猛砍,齐齐哈尔举剑去招架,被震的连连后退了几步,又差点被另外一边的一个家奴佐领给削了一刀,他属下的十几个家奴根本不是索罗图家奴的对手,几个回合便躺下了几个,齐齐哈尔见势不妙,转身便往帐口逃,这时有一队发现大营状态不对劲的亲兵冲了进来,眼看着提督和总督在一追一逃,另外一边四五个将领痛击着十几个亲兵,一下子脑袋嗡嗡的发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楞着做什么,索罗图意图谋反,大家还不快保护本督。”齐齐哈尔又躲过了飞来的一刀,朝着那队亲兵大吼。
索罗图长刀耍的虎虎生威,见一个大帐里黑压压的挤帐口都被涌进来的亲兵堵了,要杀索罗图易如反掌,只是这队亲兵决不能让索罗图撺掇了过去,否则这么多人涌进来他也吃不消,于是顿住脚,大喝道:“别听这狗贼的,这畜生克扣兄弟们的饷银,弟兄们在前面给他卖命,他在吸咱们的兵血,是爷们的将这畜生砍了,什么事本提督给你们担着。”
“提督索罗图造反咯,打兵血,咱们跟他拼了。”当兵的比不得这些老油条的将佐,将佐们还能审时度势,懂得两不相帮才是正道,可是你要当兵的冷静下来分析事态那可就无异于痴人说梦了,大家听得有人造反和吃兵血,也分不清东南西北,疯了一般的杀往大营里冲杀。
“杀啊,杀啊!有人造反啦,还喝咱们兄弟的血,将银饷全部克扣包姨奶奶去啦,这个人就是新上任的总督。”营外没有搞清状况的清兵越传越邪乎,大家都是热血青年,手上又提了把刀,二话不说,他***,你他娘的造反也就造了,还敢克扣咱们的血汗钱,弟兄们,杀!
整个大营开始出现了哗乱,谁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之都往大营处挤,偶尔之间会有清兵之间发生冲撞,于是便拔刀相向,整个军营乱成了一团……
这个时候,一个清军的斥而来,等他进了大营,看着乱糟糟的情景一下子懵了,很快,他就想起了一件更重大的事,连忙下马拨开那些乱哄哄挡住去路的人,大吼道:“紧急军情,快让一让,明军就在大营南方五里之外,我要去大营禀告主帅,都让一让,他娘的,明军要杀过来啦,让
斥候的声音根本就没有被人听见,因为更大的煽动声和喊杀声迅速的将其湮没了过去,斥候眼见如此,只好偷偷的溜回了营门,骑上了马往北逃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叛逃
明军的先锋由李霄率领,虽然只有两千清一色的步卒,由于长久的绑着十斤重的沙袋进行长跑训练,在这多山的云南山地中健步如飞,迅速向北猛扑。连续赶了三天的路,几个探子渐渐的送回了清军的情报,果然没有出乎李霄的所料,清军就在十五里外搭营,这里正是云南与四川的边境处,清军营盘的位置正处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之间。
这里名叫凉山,是四川西南部的一片山脉,与云南隔山相望。若是说到安营扎寨,其实并不适合,不过整个云川的地貌都是如此,宿营在两山之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此时天渐渐暗了下来,李霄下令全军再前进十二、三里,渐渐逼近清营。
明军的行动迅速的很,他们在山石之间迅速推进,见山开路,见水渡河,两个时辰之后,便迅速的向赶了十二里路,急速的行军,再加上此时天已完全黑暗了下来,李霄这才下令战士们露营休息,这个时候,清军的斥候已经发现了他们,斥候远远的望了片刻之后,便开始拨马回走。
李霄估计清军在半个时辰之后能够得到休息,说不定一个时辰左右几里外的清军就会倾巢而出,对自己发起攻势,他不敢大意,虽然两千名战士都是持着连发火铳,在这狭隘的群山中可以化整为零,凭借人,可是毕竟人数太少,若不能及时准备的话只会陷入苦战之中,于是在山的一侧埋伏了一支五百余人的人马,只要清军一道,这边正面迎敌,山侧的另一面队伍还可伺机突然袭击敌军侧翼,此外,李霄还派出去了多名原先山地营的斥候出去探查清军动向。一有动静,便可立即通报,等安排了这些,李霄才趁着这一点空档呼呼的睡去。
等到了半夜,李霄在迷糊中被自己的亲兵推醒。在群山恶岭之中,前方几里处就是敌人,大军又熄去了火光。李霄第一个反应就是拔刀砍人,他还道是清军杀过来了,待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身旁地亲兵这才放下了心。不禁有些恼怒的咕哝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清军没有杀来,你们毛手毛脚的做什么?”
骂归骂。李霄还是一骨碌的从睡地青石板上起了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了个懒腰。摇他的亲兵道:“大人。斥候们回来了,有重要军情禀告。”
李霄抬眼一看。亲兵地后面正是一个斥候,忙招呼他站近些。一屁股坐在青石板上问道:“什么事这样匆忙,清军是否已经拔营而出了?”
“大人。清军的大营哗变了,整个大营乱糟糟的乱成了一团,连绵数里的大营到处都是自相残杀。”哗变了?”李霄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睛瞪地铜铃一般的大,随即自言自语的摇摇头:“不可能,四川除了汉军绿营之外还有满蒙八旗,若是有人哗变造反,满蒙八旗应该立即就能弹压住才对,你总不能说满蒙八旗也反了吧,不对,不对,这绝无可能,满蒙八旗再怎样也不会临阵哗变地,这或许是清人的阴谋也说不定,是了,他们故意向引诱我们去攻击他们地营寨,你就辛苦一趟,再去探探敌营的虚实。”
斥候道:“大人,这绝对不是清人有意而为地,属下见清营大乱,还冒险靠近去看了看,里面许多人在真枪实刀的拼杀,那地上地死尸和血泊总不能是假的,清人再蠢也不可能动真格地来引诱我军有理,清军人多势众,探知了自己这支小部队就在对面,应该气势汹汹的直杀过来才是,何必要多此一举搞这种花招。/清军哗变的事虽然听起来觉得不可思议,可机不可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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