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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历大帝-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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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勇们看到这个变化,个个目瞪口呆,抚标大人杀死所部参将,这还是临阵之前,这可是从所未有的事,几个李参将辖下的千总已按按向自己的腰际摸去,准备应变。
章言转过身,他训练严明,待人宽厚,在标中余威尚在,因此直至现在,还没有人出声反对。
“做汉人的往前站一步,愿意做满狗的现在可以走了。”章言杀气腾腾的大吼。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实在想不通一向温和的抚标大人为什么如此狰狞,又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
毫不犹豫的,章言的一些亲信开始踏出一步,满是泥泞的官靴踩出吱吱声,更多人开始动摇,观望着同伴的选择,最后踏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所有人全部向前踏了一步。
“我们给满人卖命?满人是如何待我们的?”章言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吼:“入关时三日九屠,尸横遍野,你们的家中有哪个是完家?谁家没有死人?山东大疫,满狗们不想着救治,驱逐成千上万的百姓,谁家没有涉及?老子四品武官,见到了七品的满官都需点头哈腰,为地是什么?”
满人入关时山东虽然没有辽东和江南那样遭受严重的屠杀,但是大肆的抢掠和整村的屠杀还是有的,不一定家家都有血债,但这一番话出来,恐怕是人都会满腹仇恨,***,入关屠杀也就算了,得了瘟疫你驱逐疫民,济南城地一些在职满人嚣张跋扈,恐怕谁都受过气。
“新始皇帝已经光复大明啦。我们何不杀尽这些鞑子投奔大明去?那里才是咱们汉人地地方。”染血地长刀握在章言手心高高举起。
“章抚标。你是要造反吗?”一个千总站了出来。腰间地长刀抽拉出了一半。一脸戒备地望着章言:“兄弟地亲族都在济南城。一旦造反。要牵累多少人?你有没有想过?”
这一句话犹如天上地倾盆大雨。一下子浇熄了标勇体内地怒火。大部分人地家眷都在济南城里。一旦反戈。清算是难免地。就算自己去了江南。可是总不能将亲眷全部抛在这里吧。
章言道:“济南城并没有多少兵勇驻扎。只要击溃了这些满州兵。在下保证。立即突袭济南。取回家眷。别忘了。我章言也有妻子。也有儿女。”
那千总神色不断变幻。犹豫了许久。才将刀收回了皮鞘:“好。一切唯抚标大人是从。”
章言大喝:“杀鞑子。”
“杀鞑子。”
此时的战场已然进入尾声,明军损失惨重,在磅礴的大雨中做着徒劳的反抗,而清兵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在人数方面占了优势,但是赶了一夜地路,好不容易睡下又被出城的明军惊醒,午饭也没有用过,在大雨之下搏杀了这么久,就是钢铁打造地人此时也没有了多少的力气,因此,虽然两军搏杀了这么久,但是并不激烈,倒如慢动作回放一般。
这时标勇们从雨帘中掩杀而来,让清兵们一下子松了口气,他们现在极度地渴望结束这场战争,好好的重新搭建好营盘,烧些热水,换下湿透地衣裳,美美的睡上一觉。
“杀鞑子,杀鞑子……”雨帘中传来的声音让清兵们越来越觉得不对味,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掩杀而来的标勇已分散开来,加入战团,挺矛划到,竟全是向着清兵们招呼的。
“他娘的,标勇反了。”有人大呼一声,清军的士气一泻千里,紧接着便开始有人翻身上马逃窜,有的绝望的闭上眼躺倒在泥泞之中,实在太困了,就算下一刻刀架在了脖子上他们也不愿意起来了。
被围的明军不由得精神一振,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竟然展到了这个地步,浑身是伤被七八个亲兵救下的刘国轩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杀。”
“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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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渐渐停了,
去,天空又渐渐明朗起来,雨水浇去了血腥,也将海刷一新。
明军与标勇们一道又入了海丰城,一场厮杀之后,已经没有人再欢呼雀跃,当一个个满是泥泞的明兵一脸疲倦的进城,沿街的店铺探出了一个个仍然挂着辫子的脑袋,海丰城的百姓这些天可算是担心受怕死了,先是明军突然攻城,百姓并不知道这些是哪来的军队,还道是山贼,吓的缩在家里动也敢动,等明军攻下了海丰,入城之后,百姓们见明军并没有任何劫掠,而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城楼以及几个府衙里,连粮食都没有征调,这才放下了心,等他们知道来的是十几年前一溃千里的明军时,一时间又不知道是悲是喜,后来听到清兵就在城外,许多人又开始担心起来,既担心明军突围不出,又害怕清军入城之后进行抢劫,这原本是极为平常的事,大头兵们打了仗,不抢的话能叫兵吗?
如今见到衣衫褴褛的明兵们拖着武器入城,先是庆幸,随后便有人出了欢呼。
“孩子他娘,去烧热水来,天寒地冻的孩子们身子都湿透了,若不用热水敷敷,恐怕九成要病倒。”家家户户都是这个声音,百姓们之所以这样热情,并非是因为他们是明军,而是他们从来未有过劫掠,更没有什么摊派,这样的军队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
原本空荡荡的街巷里突然涌出了无数人来,有人拿着窝头,有人提着水瓮,有人放起了鞭炮,将一个个明兵拉进屋子,弄得一起进城的标勇们浑身不是滋味,因为百姓们看他们的眼神总有着一股戒备。………………………………………………………………………………………………………………………………………………
刘国轩浑身多处受伤,在随军大夫包扎之后勉强召开了会议,这一次大战共折损了近四千人,现在明军只有四千不到,而且伤兵占了两成,可谓是损失惨重,好在清兵也没占到便宜,找到的尸体有近六千,截获的粮食、马匹都不少。
“标下章言,参将将军。”章言一脸肃然的向刘国轩行礼。
刘国轩忍着伤痛连忙起来将章言扶起,若没有这个章言,他恐怕早已死在泥浆中了:“章将军不必客气,你是水师陆战队的救命恩人,更是我刘国轩的恩人,应当是刘某拜谢才是。”
章言起了身,身后的几个抚标官员也都与明军将佐见了礼,这才纷纷坐下。章言道:“抚标这边还有些粮草,海丰城正好缺粮,可分一部分留着,至于伤员,我们这也有些随军的大夫,也一并留下,将军还有什么需要的?”
刘国轩不由得讶然:“怎么?章将军不随刘某一道去江南吗?你们已经大张旗鼓的与满人反目,留在这里做什么?”
章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标下与弟兄们的家小都在济南城,此次率意而为,恐怕会连累了他们,因此,不得不先杀回济南城,先保下家小再作打算。”
刘国轩点了点头:“是刘某思虑不周了,只是济南城乃是一省巡抚的驻地,城池高阔,恐怕要攻下并非这样容易。”
章言苦笑道:“标下岂有不知?这也是无奈之举,不过济南城边的防卫并不多,原本就是我们这些抚标守卫的,若是日夜赶去突袭,倒是有几分把握,更何况兄弟们对济南城的地理极为熟悉,又多了一分胜算。”
刘国轩沉吟了片刻,才道:“不若这样,将军先去济南,若是能攻下便好,若是不能攻下,可立即回师海丰,等我大明水师赶到了山东近海,刘某再率一支人马前来策应如何?”
章言与属下的几个游击、千总相互对望了一眼,那几个游击、千总自然是点头的,有了明军策应,把握自然大了不少。
章言才道:“这就再好不过了,只是烦劳了将军……”
刘国轩摆了摆手:“我这便命人造饭,你们先去休息,待吃饱睡足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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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有朋友说满蒙骑兵实力应该没有这么强,特别是入关之后,战力急转直下,但是大家应该注意到,战力地下的是北京城的八旗而已,关外的八旗在这个时候还是很牛的。
第四百三十六章:噶尔丹
京勤政殿,朱骏看到这一份刘国轩传来的奏折,不由笑,此次登陆作战的效果来看,应当算是失败的,事实上,自从江南一役以来,整个大明朝野都弥漫着空前自傲的情绪,对满人不屑于顾,自视甚高,许多人甚至提出几万大军北伐便可光复关内,就连朱骏也冲昏了头,沉浸在明军不可战胜的神话中。
这种情绪也并非没有根据,由于长江以南的清军大部分是以绿营为主,这些由汉人组成的汉奸部队虽然人数众多,但是作战能力低下,士气普遍不高,偶尔极容易被南北镇府司渗透,因此明军才能以一挡十,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可是清军并非只是绿营组成,尤其是北方,满蒙八旗虽然在入关之后战力有所下降,战力仍然不容小觑。
小桂子小心翼翼的站在朱骏的身畔,不断的瞄着朱骏的神色,原以为皇上会因为这份奏折而怒,他去内阁接折子时就听过内阁大学士杨肆德的安嘱,让他小心伺候,因此颇有些胆战心惊。
朱骏伸了个懒腰,将折子放下:“小桂子,去礼部问问,祭祀大典的文准备好了没有?朕要阅览。”
小桂子见朱骏脸色平静,也不知是喜是怒,连忙应了一声,刚要下玉阶,冷不防伴了一脚,竟自玉阶上滚了下去。
朱骏抬眸一看,看到小桂子已摔了个四脚朝天,却不敢吱声喊痛,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了?今日怎么心神不宁的?有没有事,若是有事自己去太医院开服药吧。”
小桂子连忙爬起来:“没事,没事,奴才摔惯了的,皇上,您今日的心情是不是不太顺畅?”
朱骏听到摔惯了的这四个字时已冷峻不禁地又笑了起来:“哦?你又不是朕肚子里的:~虫,如何知道朕心情是好是坏?”
小桂子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道:“山东来的急奏皇上没有看吗?往常的军报都是报捷的,此次却是求援的,皇上难道不生气?”
朱骏板起了脸,原本想斥责他干涉国政,但是又想及小桂子并没有说什么政务,只是揣摩自己的心意而已:“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刘国轩并未完败,只是没有完成预定战略而已,这一次试探却并非没有任何利处,至少可以让人收起狂傲,不要再小视敌人,你快去吧,这些原本都不是你过问地事。”
小桂子点了点头。小跑着去了。
朱骏伸了伸懒腰。心里想着山东地事。为了这次行动。各个战线地明军可谓是劳师动众。从苏南到四川。从武汉到朝鲜。几乎能够出动扰敌地军队都出动了。突袭地水师陆战队也是最优秀地士兵。装备配备上也绝对超过了普通部队。偏偏计划还是不能得以实现。甚至连北京城墙都没有看到。实在是有够失败。朱骏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陡然想起了一件事。
满蒙八旗?朱骏知道。所谓地满人和蒙古人地结合并非完全是铁板一块。清初时蒙古主要分为漠南、漠北、漠西以及辽东于林间蒙古人地地方(他们是蒙古人。但不同于草原上游牧地蒙古人。他们是靠打猎为生)清初时。满人制服了辽东地林间蒙古部族。并且与之结盟。随后又逐渐地收拢了漠南蒙古。可是对于漠北、漠西地蒙古部族地统治力度显然就有些力不从心了。现今满人重要笼络地对象也是林间、漠南地蒙古各王。在各部族之间厚此薄彼。而大部分地漠北、漠西蒙古人并没有得到太大地实惠。不但如此。为了防备蒙古人。甚至在满人入关时也不允许蒙古人进入。若不是南明崛起。满人地兵力捉襟见腹。恐怕也不会责令蒙古各王地兵马进京。
朱骏最熟悉地自然是准噶尔叛乱。根据现在朱骏所掌握地情报。蒙古四部中。以漠西准噶尔部势力最强。先后兼并了土尔扈特部及和硕部地牧地。迫使土尔扈特人转牧于额济勒河(今伏尔加河)流域。和硕特人迁居青海。尔丹在吞并了新疆境内地杜尔伯特和原隶属于土尔扈特地辉特部后。进占青海地和硕特部。又攻占了南疆维吾尔族聚居地诸城。随着准尔势力范围地不断扩大。尔丹分裂割据地野心愈益膨胀。在历史中。尔丹与俄罗斯人勾结在了一起。在康熙朝中期动了叛乱。
但是由于一系列地蝴蝶效应。如今地满人与俄罗斯人已经缔结了盟约。俄罗斯人更多地精力应该在中欧应付奥斯曼帝国地战争。所
几十年内。绝对不可能与葛尔丹有过多地纠缠。但。尔丹地野心绝非是俄罗斯人挑起地。而要纵容葛尔丹。唯有一个强大地幕后推手给予他足够地支持那么提前动叛乱并非没有可能。
只要葛尔丹在漠西对东、南蒙古各部采取一定的压力,逐渐侵吞各部族的领地,那么蒙古各部不可能将自己的子弟兵还放在北京,为了自保,唯一的办法要嘛向清廷求援,无果之后单方面调回子弟兵,毕竟跟着满人大哥吃香喝辣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一旦要各部抛去牧场、牛羊、奴隶去支持带头大哥的傻鸟并不多,一旦漠南、漠北、辽东的蒙古部落自身难保,而满人为了防御清军也不可能对蒙古各部进行多少有效的支持,那么整个盟约就形同了一张废纸,失去了蒙古的满人实力至少下降一个档次,届时若是养精蓄锐的明军全线出击,整个战略的疆域岂不是就打破了?
朱骏理清了思绪,脑海中豁然开朗起来,正在这个时候,小桂子抱着一叠文本进来:“皇上,这是礼部的祭文带来了。”
朱骏看到那一掌厚的文本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些全部是?”
小桂子道:“是,这是礼部尚书亲自亲自提笔撰写的。”
朱骏摆了摆手,皱眉道:“不必看了,走,随朕四处转转,北镇府司的衙门在哪里?”
朱骏想到北镇抚司,是不知道北镇抚司是否在漠西有探子存在,如果有,那么事情就顺利多了。…………………………………………………………………………………………………………………………………………
南京原本就是大城,虽然是几年前遭受了满人的破坏,但是轮廓都还在,经过恢复,以及大批工匠的修缮,如今比之海都城尚要繁华几倍,南人人口众多,头脑灵活,朝廷自开海、鼓励经商之后,各种商铺、工厂犹如雨后春笋一般拔地而起,再加上在这里下定了都城,许多商人自然是看好南京的前景,前期已将产业搬迁过来,如今人口已超过了七十万,源源不断的人流仍然在往这边赶。
人类有史以来,聚群而居,人口的鼎盛才是繁华的关键所在,南京地处长江下游,下连江南,北连长江出海口,往北便是千里沃原,都说金陵王气尽失,可是这繁华却是任何城池都不能比拟的。
朱骏坐在马车上,随着车轱辘的转动转过几个街角,因时微服出访,因此侍从并不多,除了周围装作客商的侍卫之外,明面上的从人只有十几个,为的自然是上次那个历史中郑成功属下五虎之,在琼州用身体掩护朱骏的甘辉。
等到了北镇抚司衙门,这里坐落在一处小巷子里,门可雀罗,虽然锦衣卫校尉的形象改变了不少,但是留存给南人的阴影仍在,因此,没有人愿意在这里多待一会,就算是路过也是匆匆而行。
朱骏下了马车,小桂子已经进去传报了,待朱骏登上两座石狮相交的台阶,镇府司的大小坐堂官员已连忙出来迎驾,朱骏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礼,正要进堂,却听到了一阵争吵声。
“皇上,这……小人这就去驱人。”坐堂的指挥使同知一脸尴尬。
朱骏淡然的摆了摆手:“驱人就不必了,去看看怎么回事吧。”说完背着手当先入衙,那同知又告了一声罪,急匆匆的去了,声音是边上的巷子传来的,显然是聚了很多人,否则也不会如此嘈杂。
朱骏在堂前坐下,便开始问起漠西的事,北镇抚司的档事一脸激动的去查找,很快就得出了答案,北镇抚司在那里设了一个百户所,只是因为路途遥远,而且与大明的干系并不大,所以只有一个挂职的百户在那里守着,光杆司令,这还是司衙给了极高的补贴,又给了他一个百户的世袭头衔人家才愿意去的,否则在那茫茫大漠,千里无人烟的漠北,恐怕任何一个南人都熬不住。
朱骏点了点头,他并不指望北镇抚司能把触手伸到数千里之外的大漠去,能有个人挂在那里就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派可信之人前去传信,让百户尽量与葛尔丹联系,不管用什么手段。”
档事庄重的将朱骏的话记下:“回禀皇上,用什么名义接触才好?”
第四百三十七章:金陵埋金
上好像这是一句废话,但是在交涉过程中却是十义的,若是以皇上的名义那就是全方面的接触,若是打着北镇抚司的旗号去接触的话,那么所谈的内容恐怕就不多了,或许可以说是试探性接触,看看对方到底什么反应,若是有合作意向,再进行全方面的接触,这里面就包含了两个方面的意思,第一种是极为主动的,说明大明对准尔极有兴趣,第二种则是被动性的,意思就是大明有与准噶尔合作的意向,只是并不积极。
朱骏略想了想了,若是表现的没有这么急躁,那么将来假若真的制定盟约,所占得便宜自然多了些,但是时间紧迫,两地相隔千里,接触一次已属不容易,不可能来回往返传信:“就以朕的名义吧,这些事要抓紧办,不要拖拉。”
档事连忙点头。片刻功夫,便看到同知带着几个锦衣卫押着两个人进来,北镇抚司指挥使同知向朱骏参拜之后,禀道:“皇上,方才争吵的两个事主逮住了,请皇上落。”
朱骏闻言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朱骏叫指挥使同知去看看,而这个指挥使同知显然会错了意,以为龙颜大怒,要治他们的罪呢,朱骏扫了两个胆战心惊的人一眼,一个胡须花白,一副老秀才的模样,另外一个年级轻轻,一副金陵城小二的打扮,此时朱骏穿的是便装,指挥使同知见朱骏一副低调的模样也没有行大礼,老秀才与小二还以为上的朱骏是锦衣卫的头子,虽然锦衣卫不再扰民,但是这种根深蒂固几百年地看法仍然让二人吓得瑟瑟不已。
朱骏语气温和的问:“二位是因为什么事喧哗?你们不要害怕,没有人要留难你们,只是随意问问,来啊,给二人赐座。”
或许是朱骏的语气和缓,让两个胆战心惊的人镇定下来,小二道:“大人,小人并非是有意喧哗,只是……”小二指了指那老秀才,脸上愠怒道:“这个老汉真是岂有此理,跑到咱们谚月楼去吃饭,却没有银子结账,我家掌柜的见他年纪这么大了,原本就当倒了霉放他走的,可谁知他不但不领情,还胡言乱语。”
老秀才一脸的不服,梗着脖子争辩:“哪里有胡言乱语,老夫说地绝无虚言,不信你你们挖开地基,若是没有财宝,老夫当场撞死在谚月楼下。”
“吓!挖开地基?你的命值地基的银子吗?要你命有什么用
“挖开了地基便有宝藏,你们自己瞎了眼,不愿意取这富贵将来要后悔地。”
小二一脸义愤填膺,而老秀才也是据理力争,二人吵得兴起,浑然忘了这是大名鼎鼎的北镇抚司衙堂。
朱骏听地莫名其妙。老半天理不出头绪来。甩甩手道:“都是汉家子孙。穿地都是我大明地衣冠。有什么事一定要吵。来啊。给这老先生结了帐。不许再吵了。”
小桂子闻言。已逃出一枚银币出来。送到那小二掌心:“诺。其余地是赏你地。你们识相一些。心平气和地回去。不要惹怒了贵人。”
小二收了银子。笑颜逐开地给朱骏行了个礼。立即去了。那老秀才愣愣地望了朱骏一眼。一副欲言又止地表情。随即跺跺脚。也跟着小二地后脚出去。
指挥使同知笑嘻嘻地道:“皇上太过仁慈了。这些愚民个个都刁钻古怪地很呢。”
朱骏坐在衙堂地上。接过小桂子递来地茶盏吹了吹茶沫却没有立即喝下去。一脸愠怒地斥道:“都是大明子民。哪有什么愚民、贱民之别。待会自己去大理寺领一顿板子。再敢胡说。或是让朕知道你像今日这样随即扣押百姓。当心朕办了你。”
北镇抚司指挥使同知姓黄。名水声。钱塘人。是跟着永历南下地锦衣卫之一。当年朱骏穿越到缅甸。身边地追随并不多。黄水声便是其中之一。有一段时间还做过朱骏地近卫。因此是熟知皇上秉性地。他这样严厉地口气并不多见。黄水声连忙道:“微臣再也不敢了。请皇上恕罪。”
朱骏语气放缓,喝了口茶:“你是跟着朕出来地,一些事理应当比旁人更加透彻,若是你方才那个样子,别人不止会骂你,同样骂的还是朕,朕虽然没想过什么沽名钓誉,可也不愿意被人骂,你明白了吗?”
黄水声原本还有些胆战心惊,听到朱骏一副推心置腹地话,便明白皇上并没有苛责自己,还是将自己当心腹的,连忙道:“微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朱骏点了点头,问了几句
地运作,这才起身离开,出了衙门,上了马车,动,刚走半柱香的时间,突然一顿,车厢内的朱骏差点没从软座上摔出车来,立即听到车厢外传来喝骂声,叫骂的自然是气急败坏的甘辉。
甘辉自从在宫中做起近卫长之后,一直深得朱骏的信任,对朱骏的厚遇也是感恩戴德,而方才之所以马车突然一顿,是因为那个从镇府司衙门里出来的老秀才挡在车马前,南京的马路分为车行道和人行道,车道只行马车,赶车的车夫虽是御用车夫,驾驭功夫一流,可是突然从车道里冲出一个人来也应变不及,不能连忙压下刹闸,勒住马。
马车突然一顿,让一直快步跟随的甘辉与十几个侍从一下子紧张起来,以为有了此刻,顷刻间十几柄腰刀、短铙纷纷亮了出来,等看到又是那个老秀才,甘辉自然知道这个老秀才应当没有多少危险,不由得松了口气,可是又想起这家伙冲撞圣驾,虽然皇上是微服出来,可也是大罪,又想起方才的虚惊,忍不住便破口大骂起来。
“怎么回事?”朱骏一脸笃定的掀开帘子探出头。
甘辉连忙小跑到车厢旁回禀:“皇上,又是那个秀才,突然从人行道冲出来,老刘躲闪不及,这才…………”
朱骏愕然的望着前方果然是那个老秀才,哆嗦着嘴向朱骏这边巴巴的望来,他心底原本有些不喜的,就算冲撞圣驾的罪揭过去,这老秀才贸然冲进车行道也是一项罪名,虽然不重,但是几个板子还是要打的,朱骏原本想叫人把他抓去南京府衙门治罪,但是望到那巴巴的眼神不由得又心软起来,对方不管如何也是个老头子,跟个老头子计较什么,于是对甘辉道:“去,问问他为什么冲出来拦车。”
甘辉应承了一声,又走到老秀才那里去,低声向老秀才询问几句,又回来禀告道:“皇上,这老头说感谢皇上为他结账,是来报恩的。”
“报恩?”朱骏脸上展露出笑容:“这就不必了,一两银子的事,让他回去吧。”说完就要挂上帘子,却不防那一边的老秀才已大叫大嚷起来:“大人务必要听老汉禀明,是绝对机密的事。”
朱骏苦笑,身居上位总不能在大街上跟个老头子火吧,这个老头子又纠缠不清,只好道:“让他过来。”
等老秀才到了车厢边,身后便传来一阵叫嚷声,原来朱骏的车子停在路中央,后面已有许多车辆在等着,若不是那些车夫看到朱骏的车厢边站满了壮汉,恐怕要骂出来了。
朱骏摆摆手对那老秀才道:“有什么事上车说。”
老秀才应了一声,正要攀上车辕,他年龄虽大,但是身体却矫捷的很,只留下甘辉似乎一脸犹豫,他担负的是保护皇上的重任,一股而陌生人上了车,若是真有什么意外,他可吃罪不起。
朱骏看出了甘辉的心思,道:“一个老汉朕还应付不得?好拉,叫车夫快点赶路,不要让后面的车辆等急了。”
甘辉才一脸不甘的点了点头,朱骏的车厢极大,容纳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随着车夫一声叫唤,马车开始启动起来。
朱骏盯着老秀才看了一会,老秀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短暂的沉默之后,老秀才道:“方才若不是大人给老朽付了饭钱,恐怕真的纠缠不清了,老朽从来不平白受人恩惠,因此特来报恩的。”
朱骏一脸淡然,一个糟老头子给自己报恩?朱骏想到这里都有些好笑,若是传到了邸报编纂人的耳朵里,恐怕又是一番传奇可落笔了。
老秀才见朱骏并没什么反应,讪讪的继续道:“大人可听过南京城为什么叫金陵的由来吗?”
朱骏继续不说话,但是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老秀才,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老秀才徐徐道:“相传秦始皇一次东巡南下途经金陵,陪同的术士见金陵四周地势险要,便对秦始皇说:五百年后金陵有王气。秦始皇听后龙颜大怒,当即派人凿断方山地脉,令淮水流贯金陵与长江汇合,以泄“王气”,金陵段淮水由此得名“秦淮河”。又铸金人埋于此地,以镇王气,以金为陵,自然这名字便叫金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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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铜脉
骏嘴角扬笑,金陵的传说他也略知一二,金人镇住王南京城流传的极广,恐怕就是七岁稚童也是听说过的,只是秦时的金人,其实不过是铜人而已,譬如过秦论里讲到‘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中的金人其实就是铜人而已,一直在很长一段时间,金字其实是指铜的颜色,而非黄金。
铜也称赤金,到了后世才称之为紫铜:“老先生说起这个典故,是为了什么?”
老秀才肃容道:“老朽心骛杂学,遍翻史籍,却从中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哦骏见老秀才说的认真,一副真有那么一回事的模样,也不禁动容,倒不是他对什么财宝有兴趣,而是‘天大的秘密’五个字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是人就有好奇心,朱骏也不例外:“请先生继续说下去。”
“老朽在一本西汉野史中曾看过一份这样的记载。”老秀才说起金陵时脸色红润,风采照人,显得年轻了十几岁:“秦始皇第五次出巡,也是最后一次东巡。他神气活现巡游云梦,浩浩荡荡地浮江东下,远远地就看见了阳光下王气氤氲的金陵。御驾车队到达金陵,秦始皇十分兴奋,被这里虎踞龙蟠的气势所吸引。
一路之上陪同左右的是道法极高的方士常生、仙导,他们修道数十年,精通风水之术,还通晓长生术,他们一直兴高采烈地说话,大讲都城风水。秦始皇十分奇怪的是,到达金陵之后,这两位方士出奇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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