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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妾室-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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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十分密切,这次被劫持,北平王世子竟然派出了军队去找她,这就足以说明,她背后有大靠山。
可是飞天蝙蝠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不想离开宁州,说让大虎和青龙先走,他自己留下来,等到确定叶紫灵平安无事,他就去约定的地点与他们会合。
大虎和青龙苦劝无用,只得先行离开了,一路上还说,老大不会是看上那个女子了吧,居然为了她要留下来,而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告诉了飞天蝙蝠,叶紫灵的确已经平安回到了宁州,而且还是北平王府的士兵护送回来的,根本用不着担心人家的安危。
飞天蝙蝠在云芝巷站了好一会儿,心中默默地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今天天黑之前,我就要永远离开宁州了。恐怕此生,再也见不到你。就此别过吧,叶姑娘,你多保重。尽管在你心目中,我是个恶贯满盈的杀手,可是,我还是希望你,保重…
“曾老板,”杨老板和朱老板气急败坏地跨进了门槛,一进来就愤愤地嚷着,“庆盛昌居然又找到了一个大主顾!”
曾广成诧异道:“不会吧,他们再上哪里去找什么大主顾?之前虽然我低声下气了一回,求着林世杰买来了一批木材,可最终,他也没有占了什么便宜,庆盛昌的订单照样在减少。不仅如此,他们的十几名工匠都主动投靠在咱们这里了。他们,怎么可能找到什么大主顾呢?”
杨老板激动地凑到他跟前,左手手心里两颗玉珠子飞速地旋转着:“曾老板,您还不知道吧,殷公子将宁州同知苻大人介绍给了庆盛昌。听说那位苻大人新建了一座宅子,七进七出,正需要一套好家具呢!”
“宁州同知苻大人?”曾广成愣了半晌,才回过味儿来,“是苻大人吗?”
朱老板上前道:“这宁州城里哪里还有两个苻大人?就是大前年才来宁州上任的苻洛川苻大人啊!”
“果然是他!”曾广成高兴地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杨老板和朱老板对视一眼,疑心曾广成是被叶紫灵气得情绪失控了。
曾广成笑够了,这才注意到他们两人惊讶的表情,急忙解释道:“杨老板,朱老板,你们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嘛。你们放心,我好得很,没有被叶紫灵气坏。我只是忽然发现自己太笨了,居然没有想到宁州同知符大人,原本是我那位义兄的亲戚啊!”
“亲戚?!”杨老板和朱老板同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曾老板的意思是…同文县的费老板,和符大人是亲戚?”
“一点儿也不错!”曾广成笃定地坐在椅子上,“啪”一声打开折扇,慢悠悠地扇着,不紧不慢地说,“我的义兄,费老板,是宁州同知苻大人的姑父。”
杨老板和朱老板面面相觑:“是吗?”
“那当然了。”曾广成看上去心情愉快,“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开玩笑?那一年,我也只是听义兄说过,说宁州新上任的有一位苻大人,是他夫人的娘家侄子,还说如果我在宁州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去找这位苻大人帮忙。可是我一直都不好意思麻烦人家,心想我只是个平头百姓,而人家是朝廷命官,再说虽然他是我义兄的侄子,可毕竟和我又不认识,何况他来宁州上任也没几年,所以从没有去拜访过。”
“我说么。”杨老板左手手心里两颗玉珠子又开始不徐不疾地转动,“既然曾老板有这么一位大靠山,怎么可能…可能白放着不用。原来是曾老板不想落人情啊。”
杨老板本来想说,既然你和宁州同知大人有这层关系,那么上一次你被清泉坡诬陷杀人,就想不到找他帮忙呢?
其实,那一次曾广成也不是没有想过这层关系,只是当时他被关在天牢里,根本不能与外界接触,哪里能够将这个告诉给林家?后来叶紫灵设法进入天牢,终于见到了他,可叶紫灵也不知道他的义兄是宁州同知大人的姑父,加上当时只顾着向曾广成询问发生纠纷的具体情况,而狱卒又来催促,因此,曾广成到底还是没有机会说出来。叶紫灵走后,他倒是想起来了,可又觉得没什么指望,因为,尽管有这层关系在,可毕竟从没有过往来,这么突兀去求人家,人家也不一定搭理。后来,事情解决,曾广成也就觉得,没必要提这个事了。所以,连林夫人和林世杰都不知道。
而现在,曾广成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老实本分只被别人算计的曾广成了,更不是当初那个不好意思麻烦别人羞于上门求人的曾广成了。现在的他,只要能想到能找到打垮庆盛昌的办法,就会不择手段去将这些办法变为现实。
曾广成看着杨老板笑道:“以前是不好意思求人,可现在不一样了。我现在就派人去同文县和我义兄联系,让他再助我们一臂之力!”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古代战车模型
第二天,叶紫灵早早来到老店作坊等候林世杰。
林世杰一进门还没坐下来,她就说:“赶紧喝口茶,咱们去拜访同知大人。”
林世杰诧异道:“拜访同知大人?紫灵,你想尽快拿到订单的心情我理解,可是,你这也太着急了些吧?人家苻大人昨天才来过,不可能这么快就作出决定的。”
叶紫灵说:“据可靠消息,曾老爷已经开始和咱们抢夺这位大主顾了。”
“他抢得了吗?”林世杰不以为然道,“他们那种心急火燎做出来的家具,哪里比得上咱们庆盛昌的?苻大人祖上是京城富商,家境优裕,不会舍不得多花些银子买更好的家具的。”
“可是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叶紫灵看着他,“曾老爷背靠着的那位同文县大财主,是苻大人的亲姑父。唉——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什么?”林世杰着实是吃了一惊,“不会这么巧吧?”
“可事实就是这么巧。”叶紫灵叹气道,“苻大人家祖祖辈辈都在京城,可就是他的那位姑母,远嫁到了同文县,还刚巧就嫁给了曾老爷的义兄。曾老爷已经派人去了同文县,请他的义兄费老板出面,给恒裕多说好话,让苻大人在他们那里订做家具。苻大人幼年时期,母亲体弱多病,是那位姑母、也就是如今的费夫人将他抚养到了十七岁,因此,只要费夫人一出面,苻大人一定会在恒裕订做家具的。”
林世杰越发惊奇:“紫灵,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莫非你是千里眼顺风耳?”
叶紫灵听了这个玩笑,一点儿不显得开心,而是显得心事重重的:“就算我是千里眼顺风耳,可又能怎样?这笔订单,恐怕我是要无能为力了。不过,我还是打算抱着一线希望去拜访一下苻大人,希望他即便不买庆盛昌的家具,那也买一些木制小摆件。这一点,咱们倒是得天独厚,谁也争不来的。”
两人准备了一套古代战车的木制模型,坐着马车去了苻大人的府邸,因为打听到苻大人有两个儿子,年纪也都不算大,正是喜欢这些玩具的年龄。
苻大人刚好在家,一听管家说庆盛昌林大少爷求见,第一个反应是纳闷儿。因为曾广成才派了人去给同文县的费老板送书信过去,这个时候,可能信才刚刚到达同文县,费老板看过之后,即便是同意帮这个忙,那也需要花费时间写封书信给侄儿,再加上曾老板派去的人带着书信回来,怎么也要到明天了。因此,苻大人并不知道,自己只是想购买一套家具,却引起了宁州最大的两家木器行的明争暗斗,而且八仙过海,什么神通都用上了。
叶紫灵坐定之后,向端茶过来的丫鬟道了声“谢谢”。这多少令苻大人有些意外,因为他所认识的人当中,从没有客人向主人家中的下人道谢的。不过很快就释然,一想如今的叶紫灵不过也就是庆盛昌的一个伙计,给自己家中一个丫鬟道谢,也就不足为奇了。
叶紫灵开门见山:“苻大人,林大少爷和我今日冒昧前来打扰,只是希望苻大人能够在我们庆盛昌订做家具。如果苻大人肯在庆盛昌订购您所需的全部家具,那么,庆盛昌将赠送一套木制小摆件给府上。民女保证,比这一套古代战车更加精致。”
林世杰适时地打开了盒子。林世杰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像叶紫灵的老板了,而是越来越像个跟班的小厮。
苻大人已经在北平王府见过那套现代兵器的模型,所以见了这古代战车,也并不觉得有多么惊讶。而是淡淡地道:“本官早就久仰庆盛昌叶姑娘的大名,知道叶姑娘最擅长这个,现在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啊。这套古代战车,果然设计巧妙,做工精细。不过,在下是一介文官,对这些东西,不如王爷和世子那样感兴趣。”
林世杰和叶紫灵有些尴尬。他们没有想到,殷子桭在不在,苻大人对他们的态度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那么,人家苻大人这就算是拒绝了这件礼物吗?或者人家已经收到了同文县的来信?可是,不会这么快啊?
其实林世杰和叶紫灵是自己想多了。他们并不了解苻大人,这位苻大人,不是一个热情如火的人,性格比较内向,平时交到的朋友也极少,除了对待家里人和殷子桭等几位知己好友,对其他人都是这样淡淡的。而且,对于到底在哪里订做家具,他也没有考虑太多,只是觉得殷子桭介绍的不会错,所以初步打算就是庆盛昌吧。
林世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苻大人若是不喜欢这个,庆盛昌可以赠送其他的摆件。”本来打算介绍一下还有什么系列的摆件,可又不大好说得出口,因为这位苻大人的表情,实在是太冷淡了。
林世杰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迅速和叶紫灵交换了一下眼神,叶紫灵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是苻大人不愿意,那就赶紧告辞吧,免得惹人家讨厌。何况这做生意,本来也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勉强不来的。
于是两人准备告辞。可是这套古代战车,怎么办呢?拿走也不是,留着说不定人家同知大人还会大发雷霆呢。
叶紫灵也觉得自己这趟来得太突兀了,弄得自己和林世杰都灰头土脸的。想了想,说:“苻大人公务繁忙,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这套战车的模型,还望大人笑纳,留着给家中的孩子玩耍吧,本来,也就是些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的。”
苻大人也不挽留,命管家送客。本来不打算要那套战车模型的,可听叶紫灵说不值什么钱,而且虽然他自己不喜欢这个,可两个年幼的儿子的确喜欢,前两天夫人和儿子的两位奶妈带着他们上街,他们还吵吵着要买那种古代战车的模型呢,夫人没给买,也不是因为心痛银子,而是因为那天两个儿子不听话惹得她不高兴,所以故意惩罚他们一下。
苻大人略一思索,命管家拿一些今天早上田庄里才送来的大樱桃作为回礼,这才同意收下了这套战车模型。
苻大人是富商出身,手中闲钱本来就多,来到宁州赴任后,买了一些田产,加上皇帝赏赐的庄园,日子过得非常富裕。其中一个佃户家中,种着两棵樱桃树,结出的果实又大又甜,每颗樱桃快赶上了小一点的杏子那么大,非常稀罕。因此,苻大人免了那家佃户的粮款,只叫他们照顾好那两棵樱桃树,每年春天,樱桃成熟的季节,及时将樱桃送来即可。那个佃户自然是高兴的,因为这样一来,他们的田地里所有的收成就只归自己,不必上缴给主人家。
叶紫灵和林世杰拿了樱桃,反倒觉得十分不好意思,但又不好推辞,只得再三道了谢,走了。
苻大人又命管家将那套古代战车模型拿到后院去,给两位小公子。
岂料两位小公子刚刚玩耍了一会儿,就兴奋地大叫起来:“爹爹,您从哪里买到这个的?这套古代战车,和外面卖的的大不一样啊!”
苻大人正准备要走的,忽然看见两个儿子兴致这么高,不由得回身问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小公子高高举着一辆六匹马拉着的战车模型跑过来给他看:“爹爹,这个战车的六匹马都会动啊!哼,比刘公子的那个强多了,他的那个战车,只是车轮会走,马根本不能动的。”
大公子也拿着一个由人驾驶的战车模型走过来,喜笑颜开地说:“爹爹您看哦,这个驾驭战车的人,还会拿着大刀打仗呢!”
苻大人只好接过这两个战车模型,按照儿子的指点演示了一番,发现果然制作精巧,上紧了发条,前一辆战车的六匹马就像活的一样,可以踟蹰前行,后面这一辆,驾驶着战车的人手里的大刀可以来回挥舞。
他们是怎么造出来的呢?
苻大人倒是真的佩服叶紫灵了,他知道,庆盛昌所有的木制小摆件小玩意儿,都是叶紫灵设计出来的。
看着两个幼小的儿子拿着战车模型,兴高采烈、爱不释手的模样,苻大人倒是真的想在庆盛昌订做家具了。连一些小摆件都做得这样精巧,想必大宗的木器更是不会差的。
“老爷,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苻夫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见夫君眼神这么专注,笑问道。
苻大人回过神来:“哦,方才庆盛昌送来了一套古代战车模型,陆儿和阳儿十分欢喜。”
苻夫人说:“到底他们还是有了这个。上一次他们两个不听话,惹我生气,我特意没有给他们买什么古代战车,就是想教训教训他们。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庆盛昌居然送来了。对了老爷,咱们那座新宅子,家具到底从哪里买呢?这几天我也听人家说,听说好多人都在恒裕订做,不如咱们也在恒裕买算了。”
苻大人说:“可是庆盛昌是老字号了,到底做出来的东西要可靠得多。”
苻夫人担忧道:“可是我听人家说,最近庆盛昌不行了,好多人原本在庆盛昌订了家具的都退掉了,而且他们的工匠也走了很多,都去了恒裕。我看,这个老字号不大让人放心。”
第二百八十章 内疚与不舍
刚刚从苻府回到老店店铺,就看见同海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大少爷,大少奶奶又发作了,叫嚷着要去地下陪伴她的孩子,您赶紧回去看看吧!”
林世杰轻叹一声:“看来那乌头的毒性,已经深入骨髓了。这阵子玉容吃了这么多的药,竟然都没有一点用处。”
叶紫灵说:“那你赶紧回去看看吧。大少奶奶现在这个状况,一半是乌头等药物造成的,一半也是心病,有你在身边陪伴,也许她的情绪能够稳定一些。”
林世杰又给叶紫灵交代了一些店里的事情,和同海匆匆走了。
还没走到掬雪楼,远远就听见严玉容和前几次一样在大声喊叫:“不要拦着我!你们都不准拦着我!我要去陪伴我的孩子!陪伴我的孩子”
林世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严玉容的房间。
严玉容一头扑过去,差点儿把还未收稳脚步的林世杰撞得坐在地上:“大少爷…大少爷…咱们的孩子…咱们的孩子…我想要我的孩子”
林世杰默默地抱住她,这个动作,使严玉容大觉心安。
林世杰抱着她,让她坐在床上,又柔声道:“玉容,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要听话,好好养病,把身子养好了,自然还能生孩子的。可是你怎么又不听话了?这样大吵大闹的,观音菩萨都不敢把孩子给你了。”
严玉容紧紧拽着他的衣服前襟,哽咽道:“大少爷,你是不是在骗我?我的病,根本就好不了了?我是不是根本就不能够再生孩子了?”
林世杰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不会的玉容。只要你养好身体,咱们就生许许多多的孩子,好吗?”
严玉容虽然还在哭泣,可毕竟是安静了下来。这都很长时间了,不知道是乌头还是其他药物的作用,严玉容变得愈来愈疯狂,有时候大哭大闹,有时候恐惧发抖,有时候又兴奋异常,弄得掬雪楼都没人敢来当差了。林世杰无奈,只得换了一批健壮胆大的仆妇,督促着严玉容按时服药,自己也几乎每天来看望陪伴严玉容,说些宽慰的话,所以,每当他在掬雪楼的时候,严玉容都会安静许多,看上去和常人无异。只是林世杰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待在掬雪楼,所以严玉容的病情总是时好时坏。
严玉容因为被林世伟下毒的缘故,加上失去了孩子的打击太大,因而脑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刚刚被林世杰抚慰,才觉得心安,可是忽然,又发作起来。她猛地从林世杰怀中挣脱开来,目光变得狰狞,瞪着林世杰,嗓音尖利地拼命嘶吼:“你休想骗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作坊和店铺里,整天都和那个叶紫灵在一起!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打算等我死了然后娶她呀!或者你干脆等不到我死了,想办法把我弄死?”
林世杰哭笑不得,急忙重新将她按着坐在床上:“玉容,紫灵已经离开林家了,不会再回来了。何况我怎么会娶她呢?你才是我的妻子呀!”
严玉容呆愣了半晌,嚎啕大哭:“可是你们林家的人都想害死我!你也想害死我!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把叶紫灵娶进门来了”
林世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机又温和地说:“不会的玉容,我还要和你白头到老呢,怎么可能想害死你?玉容,听话,不要胡思乱想了。你这个病啊,大夫说了,第一要紧的就是要把心放宽,不能胡思乱想,不能自己吓唬自己,再辅以药石针灸,自然可以痊愈。”
说出这番话来,林世杰自己都觉得很虚伪透顶。请了很多大夫来给严玉容看过,包括那位告老还乡、肯定金玲珑一定会生个儿子的御医,在给严玉容号过脉后,都无一例外地对他摇头叹息道,严玉容这个状况,已经是没有办法了,恐怕是神仙来了,也只能尽量用药石针灸等法子维持着,不要让她发作得太厉害,且尽量延长她的寿命。
林世杰轻轻环抱着严玉容因为哭泣而一耸一耸的肩膀,忽然觉得,严玉容就是上天对自己的一个讽刺。
可是,即便是讽刺,他也只能无条件地接纳。因为,他对现在的严玉容,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厌恶和反感,现在他,对严玉容的全部感觉就是内疚与不舍。
内疚,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对她太忽视了,以至于连她每天用着掺入了毒药的饮食都不曾察觉。
不舍,是因为严玉容本就是去了孩子,已经很可怜了,可还要继续忍受毒药的折磨。虽然他曾经是那样的希望远离这位刁蛮任性又容不得人的大小姐,可是,真正等到严玉容真的可能会早早撒手人寰时,他却觉得是那样的心痛。
也许,只是同情。
也许,只是念及那一点点夫妻之情
也许,只是看见那个早已失去的孩子的份上。
林世杰已经原谅了她对自己的算计,也原谅了她曾经让自己失去了第一笔大的订单,更原谅了她设计陷害高素月,毕竟,她给高素月下药被自己发现得早,没有对高素月造成什么伤害。
有时候林世杰真的不明白,严玉容和高素月这么处心积虑对付别人是为了什么?说来说去,还是叶紫灵看得开,早早逃离了这是非。
严玉容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厉声道:“你又在骗我!你就是想娶叶紫灵!不然,你为什么要同意她回到庆盛昌去做伙计?你说,你们两个整天缠在一起都在做什么?你们到底有没有奸情!你说,你说啊”
严玉容歇斯底里,一边大声喊叫着,一边猛然冲到屋子中央,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对准林世杰就扔了过去。
林世杰急忙闪身,却也松了口气。还好,严玉容是朝着自己砸过来了,不是对准她自己。
可是还没等他这口气松完,严玉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了一个白瓷茶壶,不过这一次没有对准他,而是真的对准了自己。
林世杰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夺下了那个茶壶:“玉容!玉容你在做什么!”
被林世杰这么一喊,严玉容忽然又明白了过来,将茶壶放在桌子上,伏在林世杰怀中大哭:“大少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为什上苍要这么惩罚我?我不过是想和你有一个孩子…难道这错了吗?为什么我就不能有一个孩子”
林世杰不忍再说:你想有个孩子没错,可你不该对已经沦落为洗衣婢子的高素月下手,你这样做,和林世伟有什么区别?
林世杰只能在心中叹口气,继续柔声对严玉容说:“容儿,你不要想这么多,这对你养好身体没有什么好处。听我的话,乖乖地吃药,乖乖地休息,等到你真正能够放下这一切的时候,你会发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严玉容似乎相信了他的话,从他怀中慢慢直起身子,泪眼迷茫地看着他:“真的吗?大少爷?我真的能好起来吗?”
林世杰违心地、却又是坚定地点点头:“会的容儿,只要你听话,我向你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严玉容说:“那么…你会不会厌弃我,而娶别的女子?我这个样子,终究是你的拖累。”
林世杰心酸地看着她,努力露出一个微笑:“不会的容儿。咱们可是结发夫妻啊,我怎么可能厌弃你?厌弃你,就如同厌弃了我自己啊!容儿,不要多想了,好好调养身体,咱们还要白头偕老呢。”
林世杰在心中暗骂自己虚伪透顶,严玉容分明是好不了了,最最乐观的一位大夫,也推测她最多再活三年。
可是他能怎么办?总不能这样说:大夫说了,你最多只能活三年了,你就别指望什么了,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一下最后的时光吧。
严玉容仿佛对林世杰的话听进去了,相信他不会嫌自己累赘而另娶他人,加上闹了半天,这时候感觉到极度的疲乏,对林世杰说:“大少爷,我困了,我想睡觉。”
林世杰又将她扶到床上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说:“既然困了,那就好好睡一觉吧。等你睡醒来,可要乖乖吃药啊,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不吃药了。”
严玉容恋恋不舍地拉着他的手:“大少爷,晚上你还来吗?你有好几天都没来看我了。”
其实林世杰每天晚上都来的,可严玉容因为中毒的原因,很多时候都会犯迷糊,忘记这一点。
林世杰含笑看着她:“会的,我每天晚上都会来的。”
严玉容彻底放心了,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林世杰走出掬雪楼,长长出了一口气,忽又想起来高素月。前一阵子,见她和府里的小厮小姜相处得似乎不错,那么,他们两个,是不是互相喜欢上了对方呢?
看看时间还早,而且对叶紫灵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很放心,林世杰信步来到洗衣房,想看看高素月,顺便再看看小姜是否仍旧和她在一起。
可是刚刚走下楼梯,就被掬雪楼的一个仆妇拦住了。
那个仆妇十分严肃地看着他:“大少爷,奴婢斗胆多句嘴,还请大少爷听了之后不要生气。”
第二百八十一章 杖毙萍儿
林世杰温和地看着她道:“我不会生气的,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吧。”
那个仆妇示意林世杰和她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看看四下里无人,这才叹气道:“大少爷,恕奴婢多嘴,奴婢也是心痛大少奶奶啊。”
林世杰奇道:“这话又是怎么说?”
仆妇又一次小心地看了一下四周,说:“大少爷,大少奶奶今天之所以又闹起来,是因为她的贴身丫鬟萍儿姑娘早上给她又说了很多不好的话。”
“萍儿?不好的话?”林世杰皱起了眉头,“萍儿给大少奶奶说了什么?”
仆妇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又说道:“真是造孽呀大少爷,萍儿姑娘是大少奶奶从严家带来的陪嫁丫鬟,按理说,比咱们这些人更加应该希望大少奶奶尽快好起来才对,可是,奴婢竟不知她究竟为什么,是自己脑子不清醒还是对大少奶奶的死活不放在心上,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大少奶奶耳边嘀咕,说原先的叶姨娘又去了铺子里做伙计,而且一天到晚与大少爷您形影不离,大少奶奶听了很生气。每次萍儿姑娘说完这番话后,大少奶奶就要发作一番,弄得奴婢们睡觉都要睁着眼睛,生怕大少奶奶一个想不开,又是砸东西又是哭闹不休,又是上吊又是抹脖子。这些天,大少奶奶房里的花瓶、茶雹床上的帐子、衣服什么的,都换了几茬儿新的了。原本夫人说,不要再给大少奶奶房里放那些容易摔碎的东西,可是大少奶奶不依,哪天早上睁开眼睛一看房里没有瓷器玉器,总要大发一顿脾气。大少爷,奴婢今天也是心痛大少奶奶,再多个嘴,大少奶奶是因为孩子的事情才变成这样的,未能出世的孙少爷,一直都是她的心病,若是大少爷能解开大少奶奶这个心结,那么大少奶奶总会比现在好多了。”
林世杰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萍儿竟然和大少奶奶说这些?是真的吗?”林世杰紧紧盯着这个仆妇的眼睛。
仆妇肯定地点点头:“奴婢怎敢拿这么大的事情来开玩笑?奴婢所言,句句是实。奴婢看着那个萍儿姑娘,真是气死了。不想着给大少奶奶宽心也就罢了,可还要火上浇油,偏偏大少奶奶只听她的,旁人怎么劝解都听不进去,就连于大娘的话也是听不进去的,因此,萍儿姑娘说什么,大少奶奶就信什么,以至于走火入魔了。若不是听了这些编排,大少奶奶不会发作得这样厉害。”
林世杰问道:“于大娘是大少奶奶的奶妈,也是大少奶奶从严家带过来的,可为什么她的话大少奶奶也不听?”
仆妇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也是新近才拨过来的,只看见大少奶奶对于大娘似乎很排斥,不太搭理她。为了大少奶奶这个样子,于大娘背后没少流眼泪,也试着去劝解,可是才一开口,就被大少奶奶骂一顿,萍儿姑娘也讥讽她一把年纪了还要替外人说话,弄得于大娘只得自己长吁短叹。奴婢能看得出来,于大娘是真的心疼大少奶奶、盼着大少奶奶不要这样的,可是那个萍儿姑娘,奴婢真是看不懂了,仿佛巴不得天下大乱似的。大少爷,既然奴婢今天多嘴多到了这个份儿上,那也就顾不得其他了,奴婢希望大少爷和夫人能将萍儿姑娘撵出掬雪楼,让她远离大少奶奶,离得愈远愈好,这样大少奶奶才不会被她的胡说八道给迷惑了心智,以至于吃了那么多药都不见起色。”
林世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还对谁说过?”
“阿弥陀佛!”仆妇看来是信佛的,又念了一句佛,说,“奴婢这些话都憋在心里好久了,憋得奴婢心里沉甸甸的,只是不敢和别人说。本来想和夫人说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离开掬雪楼,因为奴婢们都不敢离开。”
林世杰说:“我知道了。你记住,今天你和我说过的这番话,现在就忘掉,再不要与任何人说。”
仆妇急忙答应了。
林世杰回到自己的书房,吩咐同海:“去将大少奶奶屋里的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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