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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妾室-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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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现在商贩们虽然全都看见刺青壮汉一伙在欺负一个新来的年轻女子,心里都气愤得要死,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不要说阻止,就是走近一些都不敢,只是站在安全的距离之外,远远地看着。
  刺青壮汉嘿嘿冷笑:“这小娘儿们胆子还挺大。嗯,不错,我喜欢。都给我上。把这小娘儿们给我带回去,今晚,我就和她洞房花烛!”
  壮汉们发一声喊,开始砸车。
  叶紫灵毫无惧色。抡起菜刀左冲右突,瞎砍一气,竟然砍伤了两个很明显没把她当回事儿的壮汉。
  那两个因为轻敌受了伤的壮汉吃惊不小,没想到这小女子竟然敢动手反抗,于是真的发怒了,一左一右冲过来,紧紧抓住叶紫灵的胳膊。叫她动弹不得。可是叶紫灵已然抱了拼命的决心,低下头,一口咬在了其中一名壮汉的手背上,顿时,那个壮汉的手被咬破了,痛得他下意识松开叶紫灵的胳膊,哇哇大叫,并露出了凶狠的目光。准备好好教训一番这个不知提那高地厚的小女子。
  …
  一位白衣公子带着几名随从,骑着马,慢悠悠穿街过巷。来到宁州城里有名的繁华街道——麻油籽街。
  白衣公子对随从们说:“慢点儿,别让马跑得太快,以免惊吓了百姓。”
  随从们一一答应,牢牢抓着缰绳,不让自己的马乱跑,徐徐而行。
  白衣公子说:“这麻油籽街,可是宁州城最繁华的一条街市,记得我小时候,第一次随父亲来到这边陲城市,在这条街上喝了一碗杏仁油茶。觉得那就是天底下美味的极致了。如今,那家小店还在,等会儿我带你们去喝油茶。”
  随从们齐声说:“多谢公子。”
  忽然,白衣公子皱起了眉头:“前面什么声音这么吵闹?周龙,过去看看。”
  叫做周龙的随从答应了一声“是”,然后催马紧跑了几步。到前面去了。
  白衣公子有些扫兴的样子:“今儿好容易得空,带你们来逛逛,却是如此吵闹。”
  一名随从说:“街市上就是这样,人来人往的,哪里会和王府一样安静呢?也许是哪位大嫂大娘为了一文钱和商贩们吵嘴呢。”
  “公子。”周龙很快就回来了,“是一群地头蛇在欺负一个弱女子呢。”
  “什么?”白衣公子的脸色更加不好,“过去看看。”
  远远的,白衣公子就听见一个似乎很耳熟的女声在拼命大声叫嚷:“你们这群混蛋,快放开我!不许破坏我的东西,不许砸我的车”
  白衣公子正在回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忽然看见包围圈里飞出来很多东西,摔在地上,有的沾上了尘土,有的已经四分五裂。
  白衣公子觉得这些东西有些眼熟,忽然想起来,以前在庆盛昌老店的作坊和店铺里见过,是林家大公子的小妾,叫做叶紫灵的,设计出来的一些木制小摆件。继而,白衣公子又想起来,被地头蛇欺负的女子,正是叶紫灵。
  可是,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她不是林世杰的小妾吗?
  白衣公子用目光示意随从们上前制止这场打斗。
  刚开始,刺青壮汉一伙十分不将这些随从看在眼里,还叫嚣着要他们好看。可是很快,他们就嚣张不起来了,因为一个壮汉眼尖,看见这些随从们腰间都系着北平王府的腰牌,立刻大叫起来:“快跑啊,是北平王府的人!”
  一瞬间,刺青壮汉一伙就逃了个无影无踪,只剩下叶紫灵一个人愣在已经被砸得变了形的小推车前。
  白衣公子疑惑地下了马,走上前去叫了一声:“叶…姨娘?”
  白衣公子主要是怕自己认错人。因为眼前这个女子,虽然和林世杰的小妾叶紫灵长得一模一样,可装束打扮很明显就是一个市井女子,与林家家眷大相径庭。
  依旧紧紧握着菜刀的叶紫灵也认出了白衣公子:“殷公子!”
  这位白衣公子,正是和以前与叶紫灵在老店作坊打过交道的北平王世子——殷子桭。
  殷子桭不解地看着头发凌乱、手握菜刀、一副戒备模样的叶紫灵,迟疑着说:“叶”
  叶紫灵飞快地打断他的迟疑:“叫我叶姑娘吧,我已经离开林家了。”
  殷子桭更加不解:“为什么?”
  叶紫灵看了看被那伙可恶的地头蛇扔了一地的小摆件和砸得可怜巴巴的小推车,重重叹了口气:“殷公子,此事说来话长。我现在要收拾残局,等有了机会,再慢慢告诉你吧。”
  其实,叶紫灵只是在说客气话,因为,就算自己想“慢慢告诉”,可人家堂堂北平王世子,还不一定有功夫听呢。
  殷子桭说:“让我的随从们帮你收拾吧。”
  叶紫灵忙说:“那怎么好意思。殷公子平时事务繁忙,我一个平头百姓,怎好麻烦公子?”
  殷子桭说:“你就别客气了。你看看,这辆小推车、这些小摆件,你一个人,哪里收拾得过来?”
  叶紫灵叹了口气,没再推辞,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恐怕没有办法将这辆已经快散架的小推车弄回华锦巷了。
  随从们一齐动手,很快收拾了残局,对殷子桭说:“公子,已经收拾妥当了。”
  殷子桭看着那些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的东西,对叶紫灵说:“这小推车…你还要吗?”
  叶紫灵心情十分沮丧,强打精神说:“要啊,修一修,还能用的。”
  殷子桭说:“这群地头蛇太可恶了。你不要着急,本公子一定叫他们陪你一辆新车。”
  叶紫灵叹气道:“不来找麻烦,就可以了,哪里敢叫他们赔我东西?”
  殷子桭用一种厌恶至极的语气说:“这群地头蛇,我早就有所耳闻,只是没有碰到过,否则,我早就揍得他们满地找牙了。”
  叶紫灵还没说什么,一个卖炒瓜子的中年小贩忽然三步并作两步抢过来跪在殷子桭面前:“殷公子,小人认得那伙人,求殷公子给小人做主!”
  殷子桭说:“你起来,慢慢说。那伙人是什么来头?”
  中年小贩不敢站起来,依旧跪着:“那个为首的胳膊上刺着龙和虎的,叫做张世峰。三年多以前,他不知从哪里学了一身好功夫,又纠结了一批亡命之徒,横行在这几条街上,跟我们收例钱,若是谁敢不交,就会被他们打得残废。小人是两年前来到这里卖炒瓜子的,刚开始的时候不懂行情,遇到张世峰来收例钱,和他们讲理,却被他们几乎打死。当时小人都不敢出摊了,可是一想到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指望着小人一个人养活呢,只能随便养了几天伤,硬着头皮出来摆摊。不过第二次出来,小人学乖了,他们来收例钱,小人二话不说,照数给了,才换得一时平安啊。殷公子,您是北平王世子,刚才那伙人一看见您就吓跑了,其实,他们是怕您的。求殷公子给小人做主,赶走那伙地头蛇,让我们这些小摊贩过过太平日子吧。”说着,拼命磕头。
  一看这小贩开了头,这三年多来深受张世峰一伙欺压却敢怒不敢言的其他商贩纷纷跑过来,跪在殷子桭面前:“求世子给小人做主”
  殷子桭随父亲北平王镇守宁州多年,且北平王一向平和近人,又生性豪爽,故宁州百姓大多数都见过北平王和他的儿子们,因为对殷子桭并不陌生。现在一看殷子桭有心收拾地头蛇,立刻心情激动,跑上前来求殷子桭给他们做主,纷纷诉说这几年受到的欺压,以坚定殷子桭消灭地头蛇的信心。

    第二百零八章 特殊的顾客

  听了商贩们七嘴八舌的诉说,殷子桭立刻就打算找到张世峰一伙,将他们送到官府去,并且让商贩们到时候去官府作证人。
  卖瓜子的中年商贩说:“张世峰一伙居无定所,有时候住在各自的家中,但是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并没有家室,所以,他们大多数时候住在悦来客栈。听说,悦来客栈的老板也和他们是一伙的,因为有张世峰一伙保护,生意比那几条街上其他客栈的生意都要好得多。”
  殷子桭气愤道:“真是太不像话了!这种欺行霸市的人渣,官府为什么不管?”
  商贩们告诉殷子桭,自从新任知府齐元任来到宁州后,也采取了很多严厉的手段打击这些地头蛇,但是,风声紧的时候,地头蛇们就表现得特别老实,等到官府稍微放松一些,他们就又出来横行霸道,官府也是无可奈何,因为毕竟,这些地头蛇只是欺负人,却并没有闹出过人命,明月王朝的律法,并不能够严厉地制裁他们。
  殷子桭当即去了府衙,临走的时候,并没有忘了叶紫灵,吩咐两名随从带着她去修车,并叮嘱随从,将修好的小推车和尚好的小摆件给她送回家去。
  …
  过了几天,叶紫灵发现,街市上果然清静多了,张世峰那群地头蛇,再也没有出来骚扰商贩们。因此,这几天她的生意做得很顺利。小推车修好了。又熬夜做了很多木制小摆件,依旧拿到集市上去出售,没有了强收保护费的地头蛇,整个街市上一片和谐。短短三天,叶紫灵就赚了半吊钱。
  叶紫灵发现,积木很受大家欢樱尤其是小孩子,拽着大人的衣襟儿,一看见这样好玩的东西,就不想走开了,或央求、或打滚、或哭闹、或说些买喜大人的话,总之,都想拥有一套积木。以至于叶紫灵不得不减少了很多睡觉的时间。抓紧时间,制作了很多各不相同的积木,以满足不同财力、不同喜好的顾客的需求。
  这天早上,叶紫灵打着哈欠——昨天晚上又熬到了四更天,制作了一些积木。弄得手都快断了,而且因为严重缺乏睡眠,脸色腊黄,哈欠连天——吃过早饭,照例推着小推车来到集市上,熟门熟路地摆好摊子,等待顾客上门。
  “叶姑娘,生意还好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
  叶紫灵勉强睁开已经粘在一块儿的眼皮,立刻睡意全无。带着感激的口吻说:“原来是殷公子,早啊。”
  旁边的商贩也纷纷和殷子桭打招呼:“殷公子,早啊。”
  “殷公子,刚出笼的包子,尝一个吧。”一个卖包子的小贩殷勤地、却是出自真心地捧着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一直捧到了殷子桭的面前。
  殷子桭哭笑不得:“这位大叔。我不饿。”
  旁边立刻有人笑话道:“快把你那丢人的包子收回去。殷公子是什么身份,能吃你的包子?”
  卖包子的商贩有些讪讪的:“这不是…我看殷公子出来得早,怕他没用早饭,肚子还饿着嘛?”
  殷子桭接过包子:“多谢大叔。”
  卖包子的小贩立刻激动起来:“看看,看看,人家殷公子都不嫌弃我的包子!”
  叶紫灵也好笑道:“莫大叔,以后你这包子可值钱了,是北平王世子尝过的啊!”
  殷子桭摆摆手:“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有话要问叶姑娘。”
  商贩们恋恋不舍地回到了自己摊位前。
  叶紫灵说:“殷公子想问什么?”
  殷子桭笑道:“这里人太多了,说话不方便,不知叶姑娘肯不肯赏脸,和我到旁边的茶楼里去喝点儿茶,咱们一边喝茶,一边慢慢聊。”
  叶紫灵困惑道:“可是我的生意”
  “我正是要和叶姑娘谈生意啊。”殷子桭温和地说。
  叶紫灵觉得,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人家堂堂北平王世子恐怕没什么生意可以与自己商谈,可一想,也不好拒绝人家,万一人家想买很多木制小摆件呢?于是说:“那等我将我的小推车先拿回家吧。”
  “无妨,我叫人给你看着,绝对不会有半点损失。”殷子桭打了包票。
  叶紫灵不好再找借口了,说:“那么有劳殷公子了。”
  …
  来到街边的茶楼里,点了茶水和点心。
  叶紫灵有些局促不安:“殷公子刚才说有话要问我,但不知是什么事情?”
  殷公子不紧不慢地斟着茶,说:“是在下唐突了。其实呢,今天请叶姑娘来,一是好奇,想知道叶姑娘为什么会离开庆盛昌;二是想和叶姑娘做生意。”
  叶紫灵自动忽略了第一个问题,而只对第二个问题感兴趣:“是吗?那么殷公子想和我做一笔什么生意呢?”
  殷子桭知道叶紫灵不想回答第一个问题,也不再提:“叶姑娘知道,前一阵子,我在庆盛昌老店订做了很多家具,后来想了想,又缺少一些小摆件,而正好庆盛昌老店和南记的店铺里都在出售,所以过去看了看。可是谁知道,那两家店铺告诉我,他们不出售木制小摆件了。我问为什么,他们的回答是,因为林家的叶姨娘离开了庆盛昌,所以,这些小摆件的制作,就停了下来。”
  叶紫灵无奈道:“说了半天,殷公子还是要弄清楚第一个问题啊。其实,是我自请下堂离开林家的。”
  “为什么?”殷子桭问道。
  叶紫灵没好气地说:“殷公子认为,向一个并不相熟的年轻女子提出这样的问题,很妥当吗?”
  殷公子哈哈大笑:“是不妥当。可是在下那天亲眼看见叶姑娘勇猛异常,一把菜刀就与街上的地头蛇拼命,令在下十分佩服。”
  叶紫灵红了脸,可随即又理直气壮地说:“如果我不和他们拼命,那我以后就别想在街上摆摊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不过,那天真的要谢谢殷公子,如果不是您及时出现,那些人渣真的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来呢。我听说,以前他们因为收所谓的例钱,曾经将卢裱匠都打伤过。”
  殷子桭收敛了笑容,点点头:“是啊,那天真的很危险。不过我想知道,当时叶姑娘面对那么多人,而且都手拿利斧,万一稍有不慎,你想过没有,你会遇到什么?”
  叶紫灵摇摇头,实话实说:“当时真没想那么多,只是想保护我的小推车和那些我熬夜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小摆件。”
  “我真的不明白——”殷子桭慢慢啜着茶,又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慢慢嚼着,“为什么你要自请下堂?难道在街市上艰难地挣几个铜子儿,比在林家做个侧室还要逍遥自在吗?”
  叶紫灵不想说太多,只说:“人各有志。对了殷公子,你刚才说,你需要一些木制小摆件,是不是想从我这里买啊?”
  “是的。”殷子桭点点头,“可是,你一个人,每天能做几件?”
  叶紫灵沉吟道:“那就要看难易程度了,不太复杂的小摆件,可以一天做七八个,如果是那种复杂的,一天只能做两三个。殷公子想要多少、想要什么样的小摆件?”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殷子桭沉吟道,“你连一个帮手都没有,都是自己在做,如果要你停下手头的生意专门给我做那些小摆件,岂不是耽误了你正常的生意?”
  叶紫灵忙说:“不耽误不耽误!反正,给谁做都是一样的。只是,如果殷公子要的数量多,那我还真的做不了。您也知道,我不是专业的木匠,做出来的东西,未免粗糙一些,恐怕与庆盛昌做出来的家具不般配,与北平王府的乐天园不般配。”
  “所以这也是我为难的地方。”殷子桭沉吟道,“前日我和林家大公子谈了谈,希望他能够给我的乐天园制作一批木制小摆件,用做家具的边角料就可以。可是林大公子婉言谢绝了这笔生意,说他们府上的叶姨娘已经不在,无人设计,无人监工,恐怕做不好。”
  叶紫灵低头不语,认为林世杰简直是厚道过头儿了,放着银子都不赚,而且还有可能得罪北平王府。难道,自己在他心中,真的如此重要吗?
  想了想,叶紫灵说:“殷公子若是诚心做这笔生意,那我可以和林家大少爷谈谈,我与他们庆盛昌合作,我出点子、出图纸,他们出木料、出人力,也会让殷公子满意的。”
  殷公子沉吟道:“可是…这会不会令叶姑娘为难?毕竟,你和林家”
  “别的都是次要。”叶紫灵不紧不慢喝了一口茶,“主要是我和庆盛昌现在都想赚银子,而又刚巧遇到了您这位大主顾,那么您觉得,我们会放弃这个好时机吗?”
  殷子桭笑道:“如此最好。那么,是叶姑娘自己去和庆盛昌谈呢?还是本公子出面?”
  叶紫灵爽快地说:“既然殷公子是在和我谈生意,那么怎么能让殷公子如此麻烦?我自己去和庆盛昌谈吧,反正,这是一件互利共赢的事儿,他们不会拒绝的。”
  叶紫灵心想,北平王府这批黄花梨木的家具,要用不少的木材,而相应的,余下的边角料也会很多,拿来做木制小摆件,又能赚一笔,林世杰不会不干。

    第二百零九章 还是不够狠

  两名小厮很快拿了一根绳子拴在房梁上,并打了个死结。
  林世杰走上前去,用力拽了拽绳子,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挺结实。”又吩咐小厮们,“将东升吊上去。”
  几名小厮立刻上前,七手八脚帮助东升上吊,将他的脖子套在了绳子里面,并且松开了手。
  没过多长时间,东升的脸就由红变紫,接着,眼球突暴,舌头伸出老长,眼看着就要没气了。
  东升这才真正惊慌起来,因为看这架势,大少爷今天是存了心要自己这条命,而不是吓唬自己。因为将自己吊上绳子之后,就没有人再说话,也没有人问他,你到底说不说实话,而是每个人都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只是单纯欣赏他是怎样悬梁而死的。当然不是自尽,因为这并非他的本意。
  东升乱蹬着双脚,用仅存的一点力气,嘶哑着嗓子说:“我…我全说”
  立刻,一把飞刀“嗖”的一声掠过来,割断了绳子,快要断气的东升一下子掉在地上。虽然被摔得不轻,可还是暗自庆幸,终于没有死。
  林世杰命人给他喂了水,才又问道:“将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东升低头道:“其实,很多事情,大少爷都已经知道了,包括大少奶奶这件事儿,恐怕大少爷也猜了个**不离十。”
  “果然是你主子干的好事!”林世杰握紧了双拳,咬牙道。
  东升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管低了头继续说:“当初大少奶奶刚刚有了身孕。二少爷就开始想办法了。他担心,大少爷有了儿子,老爷的心就会偏向你们大房,他想要得到老店和整个庆盛昌。就更难了。其实,二少爷一直都想抢在您的前头生下林家的长孙,所以才会那么着急去韩府求亲。只可惜一则韩家三小姐并没有看上二少爷,二则韩家很快就犯了事儿败落了,所以这事儿只能作罢。”
  “那么二少爷就没有想过到别家去提亲吗?这宁州城里,家里有未出阁女儿的、与林家门当户对的人家儿多的是呢。”林世杰觉得自己这个弟弟真的有些不可思议,为了得到整个家族的财产,竟然连这种法子都能想得出来。
  东升老老实实回答道:“二少爷不是没有想过到别家去提亲,可是。大少奶奶不是已经有了身孕吗?虽然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可二少爷十分担心,所以先下手为强,每天往大少奶奶茶饭和补药中放一点点药,虽然每天的量并不多。可是日积月累,加上大少奶奶本来也不健壮,到了一定的时候,那胎儿一定会保不住的。”
  林世杰冷哼一声:“果然好毒的计谋。可是,大少奶奶自从有了身孕,处处小心谨慎,一应饮食都由她的贴身丫鬟和奶娘亲手料理,你们怎么可能找到机会往她的茶饭里面下药呢?”
  东升稍稍抬起头来:“大少爷,这事儿您稍微想一想也就明白了。肯定是掬雪楼出了内鬼,否则,二少爷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伤害到大少奶奶。”
  “内鬼是谁?”
  东升犹疑了一会儿,才说:“是掬雪楼的丫鬟珍儿。”
  “珍儿?”林世杰震惊道,“珍儿是玉容的陪嫁丫鬟啊。怎么可能害她?”
  东升说:“珍儿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丫鬟,可她有个弟弟,一直在东记做小伙计。”
  “是这么回事啊。”林世杰沉吟道,“这么说,二少爷用珍儿的弟弟来威胁了珍儿,让珍儿给大少奶奶下药?”
  东升点点头:“大少爷,小人知道的,可全都告诉您了”
  林世杰笑道:“你放心,本少爷不会食言的,说了饶你一条命,就一定会做到。只是,你不必再回到二少爷身边了,本少爷会替你找一个好去处,让你再也没有为虎作伥的机会。”
  东升吓得快哭了:“大少爷,大少爷饶命啊。小人知道的,可全都说了呀”东升以为,林世杰果然要卸磨杀驴了。
  林世杰哭笑不得:“谁说本少爷要杀你了?你以为,我和你那心狠手辣的主子一样不讲信用吗?你放心,本少爷只是好心,将你养起来,直到你寿终正寝。在你寿终正寝之前,不会有人让你提前去见阎王的。”
  可是林世杰越是这样保证,东升心里就越是不安,以至于同海带着几名小厮将他带走的时候,他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并且双腿抖得厉害,简直没办法走路。同海等人实在没办法,只得连拉带拖,将他给弄走了。
  丰年看着嚎啕大哭而去的东升,不觉笑道:“这狗东西,平日里跟着二少爷作威作福惯了,没想到,竟也有今日,吓得都不成人样了。可是大少爷,您真的打算饶了他那条狗命吗?那个狗东西,脸厚心黑,谁知道以后有了翻身的机会,会不会反咬一口,成为咱们的心腹大患。而且,对他也用不着讲什么信义。”
  林世杰说:“不用担心,我已经和同海说好了,将他囚禁起来,谁也不会知道。”
  丰年又问道:“那么大少爷打算怎样处置珍儿?”
  林世杰沉思道:“为人所胁迫,并不是她的错。要害我孩子的,是世伟,并不是她。且先吓唬吓唬她,把所有的情况问清楚,然后看她是否有了悔意,是否愿意将来有一天,在老爷面前做个见证。”顿了顿,又落寞地说,“其实,之前我已经找到了很多证据,足以证明世伟居心叵测,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爹仍旧偏向世伟。世伟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爹却只罚他禁足一年,这和没有受罚,有什么区别呢?”
  丰年也觉得有些沮丧,可想了想,还是劝道:“毕竟父子连心,二少爷是老爷最喜欢的儿子,老爷不忍心罚得太重,有心再给他一个悔过机会。”
  林世杰苦笑道:“所以,我真的不明白,我想办法将东升捉了来,又问出这么多实情,究竟有什么用?”
  丰年说:“当然有用了。既然已经知道是谁做的,咱们以后就可以防着这个人了。”
  林世杰微微叹了口气:“算了,不想这些没用的事了。对了丰年,金玲珑如今怎样了?”
  丰年说:“听阮大娘说,玲珑姑娘总是半夜里惊醒,大声哭泣。大夫也说,她的胎气很不稳定,还说她从受孕起就受了惊吓,心情抑郁难舒,恐怕那孩子生下来,也不会很好。”
  林世杰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林家这么造了什么孽,这两个孩子,都是这样的不得善终。”
  “大少爷难道不想让玲珑姑娘将孩子生下来?”丰年不解地问道。
  自从将金玲珑从东升亲戚家里带出来之后,按照林老爷的意思,这女孩子好歹怀着林家的骨肉,不能不当一回事,于是暂时安排在竹影轩,拨了两个老妈子和一名丫鬟服侍。
  林世杰当然知道,如果金玲珑生下男孙,弟弟世伟就会彻底翻身,因为,这是林家的长孙。而父亲也会看在长孙的面上,重新重用世伟。到那个时候,他这个嫡长子,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所以,林世杰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让金玲珑的孩子出世。
  他问过金玲珑,对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怎么打算,可是金玲珑好像有些痴呆,无论怎样问她,她都答非所问。林世杰没有办法,总不能强行替她堕胎,不要说林老爷不愿意,就是林世杰自己,也做不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所以,只能顺其自然。如果她的孩子能够生下来,并且健康长大,那么再说以后的话。如果真如大夫所言,金玲珑长期惊吓且抑郁,孩子有可能保不住,那么也只能听天由命。
  林世杰不是没有想过,索性来个釜底抽薪,将金玲珑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可是,总是下不去这个狠手。每当他下定决心的时候,眼前就会浮现出金福已经僵硬的身体吊在房梁下面晃来晃去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简直与世伟一般无二,只会欺负弱女子。
  丰年看着沉思不语的林世杰,轻声提醒道:“大少爷,东升已经送走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大少奶奶才失去了孩子,一定伤心欲绝,您是不是该回去陪陪她呢?”
  林世杰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哦…你说得对,是该回去了。”
  骑上马,急促地行驶在黑漆漆的夜色中,林世杰的心情,正如这沉重的夜色一样,看不到一丝光明。
  来到林府大门口,跳下马,将缰绳交给早门外守候的小厮,林世杰深吸一口气,走进了掬雪楼。
  严玉容倒是没有像前两天一样哭闹不休,此时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目光呆呆的,不知道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林世伟一阵心酸,走上前去:“玉容,今天感觉好些了没有?”
  严玉容有气无力地说:“好不好的,也就这么回事了。反正,我已经永远失去了我的孩子。”
  林世杰已经想不出来可以安慰她的话了,因为这几天,他已经动用了所有的脑细胞,搜肠刮肚想出了很多安慰严玉容的话,现在已经全都用光了,实在是想不出来新鲜词儿了。

    第二百一十章 怎么会是她?

  “大少奶奶,该喝药了。”丫鬟珍儿端着一碗药轻轻走了进来,看见林世杰,赶忙屈了屈身子,“奴婢见过大少爷。”
  林世杰想起了东升的话,又看看镇定自若的珍儿,一时间倒有些犹豫,不知道东升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
  于是问道:“你拿给大少奶奶的,是什么药?”
  “是化瘀止痛的药,姜大夫开的方子。”珍儿将药碗放在床头的矮几上,腾出双手将严玉容扶起来,然后用一只手撑着严玉容的脊背,另一只手拿过了药碗,送到严玉容的嘴边儿上。
  严玉容张开嘴,就要喝药。
  “玉容,等等!”林世杰忽然大叫一声,把严玉容和珍儿同时吓了一跳。
  严玉容不解地看着额头沁出了汗珠林世杰:“为什么?”
  林世杰接过药碗,对珍儿说:“这药今天似乎熬得不好,你先替大少奶奶尝尝。”
  珍儿还没说话,严玉容先迷惑了:“这药闻起来和昨天的没什么区别呀?你放心吧,这药,是于大娘看着她们熬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世杰紧紧盯着珍儿:“果真如此吗?”
  珍儿镇定地说:“奴婢不明白大少爷在说什么。大少奶奶每天的药,的确是于大娘亲自看着奴婢们熬好了送来的。”
  “那么,你在将药从小厨房拿到大少奶奶房里来的这一路上,有没有往药里面加过什么其他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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