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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妾室-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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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叶紫灵叹了口气,“如今这情形,除了耐心等待拿到缓解疼痛的药丸,再去铁陀山。只是…连累了你,我真的过意不去。”
    叶紫灵心想,飞天蝙蝠虽是江湖杀手,为了钱,杀人不眨眼,可正因为他是江湖杀手,所以才会信守承诺,在这七天之内,他是不会弃自己而去的。叶紫灵已经想好了,七天之后,如果飞天蝙蝠不想再陪着自己,那么就自己想办法去铁陀山寻找那位药师。
    飞天蝙蝠说:“叶姑娘不用客气,我会陪着你去铁陀山的,你放心好了。”仿佛看出了叶紫灵的心思,飞天蝙蝠保证道。
    …
    殷子桭几乎将整个宁州城翻了个遍,可就是不见叶紫灵的半点踪影,于是打算自己也出城去寻找。
    可是,父亲北平王禁止他出门了。
    “从今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踏出王府半步。”北平王特意让沈伯将殷子桭叫到自己的书房,郑重其事宣布了这条决定。
    “为什么?”殷子桭觉得莫名其妙,“儿子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呢!”
    北平王冷哼一声:“你能有什么要紧事?不过就是寻找叶紫灵罢了。你不是已经派了军队出城去寻找吗?这也就可以了,哪个百姓得到过如此殊荣?就让舒将军谭将军他们带着人去找吧,你就不用再去凑热闹了,好好儿在家待着,陪陪云儿。你表姑母风寒未愈,云儿很是担心,你陪着她,她也不至于太孤单了。”
    “可是既然是表姑母风寒未愈,我不是更应该陪着表姑母才对吗?”殷子桭心想,准是贺昭云又在父王面前嘀咕什么了,否则,一向都不限制自己行动自由的父王,怎么会突然将自己禁足?
    “不许狡辩!”北平王虎着脸道。半晌,脸色缓和了一些,“桭儿,父王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有那位叶姑娘,而且,那女子的确聪明伶俐,端庄大方,容貌性情也都是不错的。可是,她毕竟不能够嫁入咱们北平王府啊,你趁早还是断了这个念头,不要再冷落云儿了。父王已经得到可靠的消息,今年太皇太后的千秋节过后,圣上就会为你和云儿赐婚,所以,你最好安分守己,不要节外生枝。”顿了顿,又说,“父王岂会看不出来,你对那位叶姑娘,是与旁人不一样的,可是,她终究只是一个富商家里的下堂妾。父王答应你,如果你实在喜欢她,那么在云儿为咱们北平王府诞下子嗣之后,你可以纳她为妾。这已经是父王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殷子桭惊愕道:“太皇太后的千秋节过后就要赐婚?这么快啊?不会吧父王!”
    “这是太皇太后和圣上的意思!”北平王加重了语气。
    其实,北平王也觉得,叶紫灵那样一个充满灵气的女子不能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儿,也着实有些可惜,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叶紫灵是个别人家里的下堂妾呢?如果她单单只是林府的一名丫鬟,说不定他都会遵从儿子的意愿,想办法说服太皇太后和圣上,将她娶进门来做儿媳,可是,她不单只是一个丫鬟,还是一个小妾。
    殷子桭垂头丧气地说:“父王,不瞒您说,叶姑娘是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被一群蒙面人劫持走的,而且还是通过他们店铺里一个打杂的小丫头将她骗到了蔡家巷,然后才劫持了她。如今,叶姑娘生死未卜,父王说的什么纳妾的话,岂不是为时太早?”
    北平王挥了挥手:“好了,寻找叶姑娘的事情,包在为父身上,你这几天不要出门,好好陪陪云儿。你自己说说,自从她们母女两个来到宁州,你都冷落了云儿多少日子了?”
    “可是儿子不想娶她啊!”殷子桭没有想到太皇太后和圣上这么快就要给自己赐婚,所以真的着急了,“我对云儿,一直是当做亲妹妹来看待的!”
    “真是胡闹!”北平王生气了,“太皇太后和圣上的旨意,岂能容你违抗?你最好赶紧收敛身心,等着太皇太后的千秋节过后迎接赐婚的圣旨。不过,那位叶姑娘,为父答应你,一定替你找到。”
    殷子桭喜忧参半地离开了父王的书房。喜的是,父王答应亲自出面寻找叶紫灵,那么,叶紫灵一定会找到的。忧的是,太皇太后的千秋节就在今年八月十五过后,算算日子,现如今端午已过,也就两三个月时间了。到那个时候,难道自己真的要与贺昭云结为夫妇吗?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女孩子!只适合京城那些公子哥儿,可不适合自己。
    “表哥!”
    一个银铃般的女声打算了他的沉思,抬头一看,原来是贺昭云。
    贺昭云因为叶紫灵已经失踪好几天,而且杳无音信,所以心中高兴,这几天一连做了好几身新衣裳。今天,她特意挑选了一件与自己白皙的肤色十分相称的嫩粉色裙子和一件同色的锦缎窄袖上衣,蹦蹦跳跳来到殷子桭面前,将正在低头沉思的殷子桭吓了一跳。
    “哦,是云儿呀,有什么事吗?”殷子桭无精打采地问道。
    “表哥,你看看——”轻盈地转了一个圈,“我这身衣裳好看吗?”
    殷子桭根本没心思欣赏她的新衣裳,但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说,于是只能机械地点着头敷衍道:“嗯,好看,好看。”低着头继续往前走。
    贺昭云不满地站在他身后,大声道:“表哥!你站住!”
    殷子桭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小丫头太不懂礼貌了,凭什么叫自己站住啊?难道就因为那道还没颁下来圣旨吗?于是头也没回,径自走了。
    贺昭云看着径自离去的殷子桭,气得满脸通红,而旁边几个下人,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贺昭云来到王府之后,给大家的印象实在是太糟糕了。由于北平王夫妇平易近人,王妃更是贫寒出身,所以,这府里的下人们早就习惯了不被打骂、沐浴着和风细雨的日子,可突然来了这么一个贺大小姐,动不动就耍大小姐脾气,虽然再没敢打过人,可那趾高气扬的架势,让王府里的下人们十分不以为然。这里的下人们,都是见过是市面的,且不说每日伺候的主子就是王爷、王妃和世子,而且其中很多人,以前在京城的北平王府当差时,连皇上都见过,包括已驾崩的先皇和当今圣上,所以,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的妹妹,他们着实是没有怎么肃然起敬。
    可是。贺大小姐偏偏就拿自己很当回事儿,而且大约是因为知道自己将来会做北平王妃的缘故,在王府里面,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对着下人们颐指气使。虽然那次经王妃提醒,已经刻意收敛了许多,可她天生带来的那种骄娇之气,还是会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于是,看见这位贺大小姐被世子冷落至此,这些下人们简直难掩幸灾乐祸。
    贺昭云气鼓鼓地瞪着已经走掉的殷子桭好半天,才突然发现,这些下人们居然都用那样一种眼神偷偷看着自己。
    她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气呼呼地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正在修剪花枝的中年仆人,大吼道:“你,给我过来!”
    
    第三百二十六章 罚跪
    
    这个仆人知道,被贺大小姐叫过去,准没好事,可又不能不过去。于是放下修剪花枝的大剪刀,磨磨蹭蹭走了过去,低着头问道:“贺小姐有何吩咐?”
    其他的下人们一看这情形,知道贺大小姐又要发脾气了,只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打人,于是一个个充满同情地看着那个倒霉的中年仆人,猜测着他会不会像上次那个抬床的家丁一样捱打。
    贺昭云冷笑着看着他:“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取笑本小姐!”
    仆人小声辩解道:“奴才不敢。”
    “别以为我没看见!”贺昭云不顾小红的暗示和阻拦,伸出一只手,指点着仆人的头顶,因为这个仆人的头低得太厉害了,所以,反倒是头顶冲着贺昭云,“你在取笑本小姐是不是啊?取笑世子没有理睬本小姐,对不对?说!”
    仆人大气也不敢出,只管恭恭敬敬地说:“贺小姐,您看错了,奴才怎敢取笑主子?就是借奴才几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就在这时,趁着贺昭云只注意这个中年仆人,其他下人都不露痕迹地挪动着脚步,打算悄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却不料,被小红发现了。
    小红沉着脸训斥他们:“你们都站住!怎么,我家小姐还在这里站着呢,你们就想走吗?”
    贺昭云和小红毕竟来到北平王府时间太短,对这所王府的很多习惯和宁州的风土人情都不甚了解,又不像贺夫人与迟大娘,毕竟年纪大,懂得审时度势,懂得收敛,加上贺夫人病着,也没有精神和女儿细说一些事情,而迟大娘毕竟是下人,很多事情,只能心里明白,而不能嘴上明白。因此种种,贺昭云在这北平王府,也和在自家的府邸一样,颐指气使,连带着她的贴身丫鬟小红,也产生了一种错觉,在京城的贺府是副小姐,在这宁州的北平王府,至少也要比其他下人高出一等,所以,看见这些下人想偷偷溜走,立刻替自家小姐出气。
    一句话提醒了贺昭云。本来,殷子桭对她不理不睬就让她的耐心达到了极限,这些日子以来强装出来的贤淑大方已经实在不能继续装下去了。
    “好啊,连你们这些奴才都敢笑话本小姐!”其实贺昭云不是太敏感,而是的确下人们都有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虽然她没有看见,却能感觉到,“你们全都跪在这里,跪足一个时辰才能起来。还有,中午全都不许吃饭!”一错眼,看见沈伯正探头探脑往这边看,顿时火气更大,“你过来!”
    沈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打算过来看看,却不料一下子被贺昭云发现了。
    “沈管家!”
    贺昭云虽然知道沈伯在王府中的地位,对他客气了许多,可沈伯依旧心里直打鼓,硬着头皮走了过来,垂着手毕恭毕敬地问道:“贺小姐,有何吩咐?”
    沈伯其实并不害怕贺昭云,在王府做管家做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比贺昭云厉害难缠一百倍的人,沈伯也打过交道。他之所以对贺昭云这么恭敬,是因为不想自取其辱。在沈伯看来,这位贺大小姐有些愣头青,做事不循常理,想骂人便骂人,想打人便打人,想做未来的北平王府,却不知道怎样去讨好未来的夫君,这桩婚事,哪怕是由太皇太后和圣上赐婚,那以后说不定也会过得鸡飞狗跳。所以啊,自己这把老骨头,还是别惹事了,万一被这个愣头青的未来王妃给老脸上来这么一巴掌,那自己以后还在么管理王府的下人们?
    方才,沈伯只听见这里贺昭云和小红怒气冲冲地训斥着谁,想了又想,这里只有七八个下人在修剪花枝整理花园啊,再就是两个丫鬟拿着喷壶给花木浇水,所以,慢慢走过来,隔着假山远远看着,想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就是这么不巧,被贺昭云给发现了,又令他过来。
    贺昭云看着沈伯,疑心这老管家刚才躲在假山后面,将自己被表哥冷落的笑话看了个够。所以,她冷冷地瞧着沈伯,慢慢开口道:“为什么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后面?是不是偷着看我笑话呀?”
    沈伯差点儿笑出声来,这位贺大小姐真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不过是自己找了个不痛快,还疑心所有人都有那个闲工夫看她的笑话。其实,他刚才是担心,贺昭云万一又发脾气,那么在花园里面忙碌的下人们就可能会遭殃,可现在看来,恐怕是自己这把老骨头要遭殃了。
    显然,沈伯是多虑了。贺昭云再没脑子,可也知道沈伯在王府的地位不同一般,王爷王妃和世子都很信任他。所以,她不敢将沈伯罚跪。只是命令道:“沈管家,这些奴才们——”用手指了指低头站成一排、大气也不敢出的下人们,“竟敢笑话我。所以,他们都要罚跪一个时辰,刚好,你是管家,监督他们跪着,不到时辰不许起来。还有啊,今天中午,他们几个都不准吃饭!听见了吗?”
    沈伯只好答应道:“是。”
    贺昭云自然是不可能自己站在这大太阳底下监督这几个下人有没有好好跪着,只看了一会儿,看他们都老老实实跪着,心里的火气消了不少,由小红搀扶着走了。
    沈伯挥挥手:“都起来吧。”
    刚才那个修剪花枝的中年仆人说:“不行啊沈管家,若是让那位给发现,连你也要受牵连的。反正一个时辰,也不长,不如我们就跪着好了。”
    沈伯正要再说什么,忽然看见殷子桭的一名随从远远地走了过来。随从看见这么多人跪在大太阳底下,十分诧异:“咦!你们为什么都跪在这里啊?”又看见沈伯站着,问道,“沈伯,出了什么事?你将他们罚跪了?”
    沈伯叹气道:“哪里是我!是贺大小姐。对了,找我什么事?是世子有吩咐吗?”
    随从点头道:“正是世子到处找您老人家呢。您忘了,今天是田庄报账的日子,世子请您过去和他一起核算账目呢。”
    “哎呀!”沈伯一拍脑门儿,“怎么把这件大事儿给忘了。真是老喽,记性越来越差了。”正要跟着随从走,忽然又想起来,这里还跪着七八个人呢,于是不得不又停住了脚步。
    修剪花枝的中年仆人十分善解人意:“沈管家,你就放心去吧,我们一定跪够了时辰才起来。”
    沈伯摇摇头:“可若是贺小姐万一回来,或者派人来看,却看不见我,恐怕又是个麻烦。”
    随从皱眉道:“贺小姐为什么让他们罚跪?”
    沈伯笑道:“算啦,别问这么多了,走吧。万一贺小姐问起来,你们就说是世子把我叫走了。”
    中年仆人道:“知道了,沈管家。”
    沈管家跟着随从来到殷子梖的书房。
    殷子桭已经在计算账目了,一会儿慢慢拨着算盘,一会儿在账本上面记录着什么。
    沈伯站在门口,抱歉道:“世子,老奴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居然忘了今天要收田产。”
    殷子桭头也不抬地说:“无妨。沈伯管着偌大一座王府,总不可能事无巨细样样都考虑得周全。现在啊,我能帮你一点,就帮你一点,可是,弄这些账目实在是叫人头痛,如果家里有个能干的女主人就好了。”一面说,一面轻轻将手里的笔搁在笔架上,眼前又浮现出了叶紫灵那干练的身影,不觉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她究竟被劫持到了什么地方。唉——但愿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沈伯不觉笑出声来:“世子啊,不是说太皇太后的千秋节过后,太皇太后和圣上就会颁下旨意,给您和贺小姐赐婚吗?所以啊,这王府里面,很快就要有一位能干的女主人了。”
    “她?”殷子桭看着笑容可掬的沈伯,“沈伯,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糊涂了?贺昭云只适合养在温室里做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像理财管家这样出力不讨好的差事,她哪里能拿得起来?”
    “老奴只是听说太皇太后和圣上就要下旨赐婚,所以老奴替世子高兴。”沈伯依旧含笑看着殷子桭,“老奴是看着世子出生、又看着世子长大成人的,现在世子终于要娶亲了,老奴这心里真的十分欢喜啊。”
    殷子桭沉下了脸:“胡说,太皇太后和圣上的旨意还没下来呢,你就这样说,这叫妄揣圣意,会治罪的,知道吗?以后切不可再这样胡说了。好了,咱们开始核算这些账目吧。”
    沈伯连连道歉:“是老奴糊涂了。是老奴糊涂了。”一边走到旁边一个桌子后面坐下翻开账本,一面说,“不过贺大小姐倒是有心,已经在试着管教王府的下人了。老奴看贺大小姐真的很用心的,想必今后一定会管好王府的。”
    “沈伯!”殷子桭觉得,今天的沈伯有点儿和平常不一样,平时,沈伯虽然管理着整个王府,父王和母亲又对他极为信任,因此权力其实很大,可从没听见他论人是非,就算是一个扫地倒灰刷马桶的小厮婆子的坏话,他也没有讲过半句,可是今天,怎么突然议论起贺昭云来了?“你说云儿已经开始试着管教王府的下人了?这话怎么说?”又看向刚才去喊沈伯的随从,“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百二十七章 客栈里的风波
    
    叶紫灵站在客栈房间的窗户边上,看着北平王府的那个将军和林世杰带着一小支人马向南边走去,知道他们在这里没有找到自己,这是打算出了白水县,再继续向南去寻找呢。
    叶紫灵呆呆地看着那一小支人马消失在了路的另一头,直到完全看不见了,才微微叹了口气,回到了床边。
    飞天蝙蝠出门去了,找医馆里那位老大夫换药。前天将叶紫灵安顿在客栈里后,傍晚时分,看她的心痛没有再发作,飞天蝙蝠又去了那家医馆,找那位老大夫给自己看看外伤,老大夫给他敷了药,又细心地将伤口包起来,还给他开了一些药丸,叮嘱他隔天就来换一次药。
    叶紫灵十分无聊,也不敢上街,因为自己带着面纱,总会叫人奇怪的,现在天气已经很热了,自己遮盖得这样严实,自己都觉得不大对劲。而且万一自己走在街市上,心痛又发作了怎么办?
    叶紫灵静静地看着这个陈设简单的客房,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打发这漫长的、无聊的七天时间。自从来到明月王朝,她似乎没有这样无所事事过,每天都在忙碌,不停地忙碌,可到头来,虽然摆脱了家奴的身份换来了自由之身,又挣到了庆盛昌的一成股份,眼看着还能拿到一成股份,却又不得不放弃这一切。
    上一次心痛发作已经过去了,下一次的发作,也无法预料在什么时候,叶紫灵又睡不着,只得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心中说不出来的烦闷。
    蓦地,好像有一大群人从楼下冲了上来,纷乱的脚步声踩得木楼梯“吱嘎吱嘎”作响。随即,传来了客栈老板娘的声音:“哎我说你们什么人哪,怎么说不上两句话就往里面闯?你们下来!给我下来!啊——你们要做什么?”
    又是一阵嘈杂,可能是老板娘被推倒了或者挨了打,扯开嗓子就杀猪般叫了起来:“你们这群强盗!竟然私闯民宅!我这就上县衙去告”
    老板娘的声音戛然而止,叶紫灵紧张地猜测着,会不会是一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让她吞回了后面的话?
    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脑海,这伙人,该不会是来找自己的吧?又一想,不可能,那天在城边那座废弃的屋子里面,那伙蒙面人完全可以杀了自己,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那么就是说,他们并不想要了自己的命,所以现在,冲上楼来的这些人应该不是来找自己的…
    听着那一串粗暴杂乱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叶紫灵从枕头底下抽出了飞天蝙蝠给她的短剑,紧紧握在手里,又将身体贴在门后面,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可是,那些人真的不是冲她来的,仿佛一脚踢开了斜对面的一间客房的门,怒吼道:“出来!窦怀德你这个王八蛋快给老子出来”
    叶紫灵紧紧握着短剑的手这才稍微松开了一些,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又好奇道,这个窦怀德,看来也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了,住在客栈里,居然都被人家追上门来。唉——这小小的客栈,恐怕要不得清净了。那么,要不要赶紧换个地方住呢?
    叶紫灵焦急地等待着飞天蝙蝠回来,又将房门轻轻打开了一条缝隙,打量着外面的情形。
    一个身体略微有些发福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被那伙人从斜对面的客房里面赶了出来,样子狼狈不堪。紧接着,又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和妇人的哭嚎声,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妇人——大约是那个男子的妻子——怀中抱着一个婴孩、一只手里还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不停地哭求着。
    “各位大爷,行行好吧,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是我们有意要拖欠各位的钱啊”
    叶紫灵听得有些纳闷,难道这家人跑到客栈里面来躲债了?那也就不能怪人家这样气势汹汹来讨债了。可是,那两个孩子好可怜啊,尤其是被妇人紧紧抱在怀里的那个婴儿,看样子也就七八个月,因为受到了这突然的惊吓,哇哇大哭,妇人一边忙着恳求债主,一边又要哄孩子,显得手忙脚乱。而她手里牵着的那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倒没有哭,看样子也不是被吓傻了,而是冷冷地看着这些讨债的人。
    叶紫灵正在暗自惊奇这小姑娘的镇定,忽然又发现,这伙讨债的人又从房间里扔出来很多东西,锯子、刨子、尺子、石笔…
    叶紫灵心想,莫非这个窦怀德,是个木匠?
    窦怀德本人的话证实了叶紫灵的猜想。
    窦怀德跪在地上,不停地向那伙人求饶:“扈七爷,您就饶了我吧。我也不是有意要将你家具做坏的呀!只是…只是”
    领头的那个被称为“扈七爷”的壮汉一脚将窦怀德踢翻在地:“只是什么只是? 你做坏了我的家具,浪费了我的好木材,就得赔!你懂不懂啊!要不然”一双凶神恶煞般的眼睛滴溜溜瞟向了妇人身旁那个面色冰冷的小姑娘,“不然将你女儿送给我,我就饶了你。”
    “不行啊!”窦怀德大叫起来,“扈七爷,扈七爷,您就行行好吧!我不是不还你的银子,而是现在手头没有啊。等我凑够了,一定还你,一定还你”一个大男人,泣不成声。
    可是扈七爷不管这些,给旁边那些打手使了个眼色,那些打手猛然冲上来,将小姑娘抓在了手中。
    小姑娘这才惊慌起来,一边使劲儿挣扎一边叫道:“放开我!我才不会跟着你们去抵债!放开我”
    顿时,这间不大的客栈乱成了一锅粥。
    叶紫灵注意到,老板、老板娘和很多伙计都围在楼梯拐角处,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想必是刚才在楼下,这个扈七爷威胁了他们,所以他们不敢报官。几乎所有住店的人也都从各自的房间里涌了出来,探着头看热闹。
    一看就是个地头蛇,和宁州的活阎王仿佛差不多,说不定是欺负人呢。要不就是,窦怀德一个失手,将一件家具做坏了,这个扈七爷狮子大张口要他赔很多钱,而这个窦怀德,一看就是那种走街串巷的木匠,自然是赔不起的,所以带着家眷躲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客栈,却还是被人家找上门来了。
    叶紫灵觉得这个窦怀德也真够笨的,既然是躲,不会躲远一点啊?还住在客栈里面,人家怎么可能找不到?
    扈七爷的手下紧紧抓着那小姑娘,那小姑娘忽然一低头,就在那个打手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哎哟我的妈呀!”那个打手顿时惨叫起来,紧接着就给了小姑娘一巴掌,“你个小兔崽子,竟敢咬我!”
    小姑娘被这一巴掌打得一头撞在了墙上,头也磕破了。
    而那个打手并不打算就这样算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冲上前去又将小姑娘拎起来:“好啊,你敢咬我!你现在就把你卖到醉香楼去,让醉香楼的驼子给你**!”
    小姑娘吓得哇哇大哭:“放开我!放开我”
    不知道为什么,叶紫灵忽然头脑一热,就冲了出去:“放开这个小姑娘。”
    所有的人都惊奇地看着这个多管闲事的女子。
    扈七爷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你说什么?”
    叶紫灵平静地说:“将这个小姑娘放开。冤有头,债有主,做坏了你的家具的又不是她。你拿一个小孩子撒气,不觉得丢脸吗?”
    “你又是谁啊?”扈七爷对这个轻纱遮脸的女子来了些兴趣,“多管闲事,不怕祸及自己啊?”
    叶紫灵心里说,我都不知道有几天好活呢,还怕你一个地头蛇不成?
    又转向窦怀德:“窦师傅,你究竟做坏了什么样的家具?”
    窦怀德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已经被打手放下来的小姑娘抢先说道:“那根本就不赖我爹!是他们在我爹专心干活儿的时候在一旁故意去欺负我娘,才使他算错了尺寸,做坏了一个镜台。虽然那木材的确是很值钱的红木,可我爹做坏的,也就只是一点点啊。”
    “到底怎么回事?”叶紫灵听出来了,这个窦怀德,是因为妻子收入气氛不堪,才算错了尺寸,所以这扈七爷就不依不饶了,“做坏了那个镜台,究竟是谁的责任?”
    那个被咬了手背的打手对小姑娘的插嘴十分不满,又想去将她拎起来,可是碰上了叶紫灵冷冷的目光。
    打手不由得停住了手,悻悻地瞪了小姑娘一眼,退到了后面。
    小姑娘方才就没有露出多少惧色,现在一看有人帮忙说话,更是胆子大了起来:“各位大伯大娘、叔叔婶子,我爹在这白水县做木匠也有些年头了,虽然比不上宁州的大工匠,可接到的活儿,也是用心对待,从没有出过差错,那天,我爹在扈七爷家做家具,因为扈七爷要的一个镜台样式十分复杂,所以需要精确地计算尺寸。我爹正在算尺寸的时候,他们——”拿手一指刚才抓她的打手和另外一个打手,“他们喝醉了酒,就来欺负我娘。我娘还给弟弟喂奶呢,他们就往屋子里面闯。我爹好不容易才把他们赶出去,然后接着算尺寸,却算错了,所以才将那个镜台做坏了,哦对了,还有四个巾架。这不能怨我爹,都是他们…他们欺负我娘,把我小dd都吓哭了!”小姑娘一边说,一边怒视着那两个打手。
    
    第三百二十八章 多管闲事
    
    立刻,人群中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扈七爷立刻虎着脸说:“你这小丫头,竟敢胡说八道!不管怎么说吧,你爹手艺不精,做坏了我的家具,浪费了我的木料,就得赔!”
    “是啊!”一个打手立刻高声应和,“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小姑娘毫无惧色,大声与他们理论,只可惜她的父母都很胆小,被扈七爷一伙一吓唬,大气都不敢出。而小姑娘自己也不过七八岁,就算是有些胆识,可毕竟势单力薄,很快,他那稚嫩的童音就被扈七爷打手们粗暴的声音给淹没了。
    叶紫灵猜想,这个窦怀德不是因为做坏了一个镜台赔不起这个钱而躲避,而是为了让自己的妻子不被这伙地头蛇**才出此下策的。一个镜台和四个巾架能值多少钱?虽然窦怀德只是一个走街串巷的木匠,可手里应该有些积蓄吧,不至于连一个镜台和四个巾架的钱都还不上。
    想到这里,叶紫灵注意看了一下那个妇人。那妇人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模样,虽然紧紧抱着小婴儿哭得很伤心,却也能看出来,是颇有些姿色的。唉——怨不得这群地头蛇打她的主意。这窦怀德也够笨的,你自己给他们做家具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连家小都一并带了去?这么漂亮的老婆,那些地头蛇不起歹意才怪了呢。
    叶紫灵摆了摆手,示意扈七爷带来的那伙人安静下来:“不就是一个镜台四个巾架吗?就算是红木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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