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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妾室-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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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昭云红了脸:“舅妈,云儿自从来到宁州,还什么都没有为表哥做过呢,今天,就让我为他做两道菜,让他高兴高兴吧。”
    北平王妃满眼都是笑意:“好,好。你亲手做的菜,桭儿一定喜欢。”
    …
    殷子桭今天回来的有些晚,都到了掌灯时分,他才步履匆匆地走进王府大门,并且对沈伯说了一句:“我今天累了,不吃晚饭了,沈伯,你帮我和父王母亲说一声。”
    “不吃晚饭了?”沈伯愣了一秒钟,随即反应过来,追着大步流星往自己书房走去的殷子桭大声说,“这恐怕不行啊世子,今儿早上您不是说想用红烧羊排和清炖鲇鱼吗,贺小姐亲自下厨为您做了这两道菜啊!”
    “云儿?”殷子桭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有些疲惫地看着沈伯,“你说什么?云儿做的那两道菜?沈伯,您不会是年纪大了糊涂了吧,她哪里会做菜呢?”
    其实殷子桭有一次在贺府赴宴的时候,吃过这两道菜,自然是贺昭云亲手做的,当时很多人都特意向他强调了这一点,可他似乎给忘了。在他的印象里,贺昭云就是个娇滴滴的、爱使小性子的***罢了。
    沈伯笑道:“世子,我虽然年纪大了,可脑子并不糊涂啊。这两道菜,真的是贺小姐亲自下厨做的,忙乎了一下午呢,就等着您回来品尝呢。”
    殷子桭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去换件衣裳就来,你和父王母亲还有姑妈说一声,让他们稍等。”
    “哎!”沈伯愉快地答应了一声,走了。
    殷子桭迅速换好了衣裳来到后面,看见父王、母亲、表姑母和表妹都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做好了,饭桌上琳琅满目全都是美味佳肴,而且他一眼就看见了自己早上吩咐厨房准备的红烧羊排和清炖鲇鱼。
    红烧羊排色泽金红,浓香扑鼻;清炖鲇鱼的汤清可见底,一看就是用心烹制的。殷子桭心里明白,为了坐上未来北平王妃的位置,小表妹可真的是没少花心思啊。
    殷子桭为自己的迟到而抱歉,又和大家一一问好,这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王妃笑道:“也不算晚,你来得正好,这些菜也是才都摆上来的。桭儿,今天的红烧羊排和清炖鲇鱼,是云儿亲自下厨做的,做的很不错呢,你尝一尝。”
    贺昭云非常适时地夹了一块红烧羊排放在了殷子桭的碗里:“表哥,您尝一尝,我做的怎么样?”一边说,一边紧张而满怀期待地看着殷子桭。

    第三百零八章 奇怪,去哪儿了?

    当着父母和表姑母的面,殷子桭也不好太拂了贺昭云的面子,于是道谢:“多谢表妹。”随即夹起那块红烧羊排放入口中,细细嚼了一会儿,忽然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云儿,这道菜真的是你做的吗?味道真的不错啊!”
    贺昭云放心下来,得意地微微翘起樱桃小口:“难道表哥怀疑我在说谎?”
    殷子桭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可以做出来这么美味的东西,真的叫我刮目相看啊。”
    北平王夫妇与贺夫人也同时松了口气。
    王妃说:“既然喜欢,那就多吃一点,云儿为了做你喜欢的这两道菜,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来,咱们趁热都用一些吧,这羊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顿晚饭,五个人吃得其乐融融,除了贺夫人风寒初愈不宜饮酒,北平王夫妇、殷子桭与贺昭云都喝了一点酒,气氛很是融洽。贺昭云做的另一道菜——清炖鲇鱼,几乎都让殷子桭一个人扫光了,一边吃,一边不住地称赞,说贺昭云做的这道清炖鲇鱼,比王府的厨子做的还要好。
    贺昭云自是满心欢喜,又是给殷子桭夹菜,又是给殷子桭斟酒,忙得不亦乐乎,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充满了由衷的惊喜。
    吃过晚饭,殷子桭陪着父母、表姑母和表妹略坐了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的书房。贺昭云有些失望,她本来以为,表哥刚才对自己做的菜赞不绝口,一定会陪自己多说一会儿话,可是没想到,表哥说今天累了,想早点儿休息,而母亲也因为风寒初愈,有些支撑不住,几个人聊了一些京城的旧事,就散了。
    殷子桭回到自己的书房,一边脱下外面的长衫,一面自言自语:“奇怪,她去了哪里?怎么到处都找不到?生了重病辞工不干了?离开庆盛昌了?连花锦巷那处宅子也卖掉了?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前两天还活蹦乱跳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得了重病?”
    殷子桭有一种直觉,叶紫灵并没有得什么急症,也没有从庆盛昌辞职,更没有离开宁州,而是就躲在宁州的某个地方,或许就在庆盛昌躲着,可就是不出来见人。
    可这也奇了,这好端端的,为什么她要躲起来?难不成又有人想劫持她?
    殷子桭想来想去,都不能安心,叫了几名心腹侍卫进来:“你们这几天别的事情不用管,替我查访叶姑娘究竟去了哪里。记住,要暗中查访,不要惊动任何人,尤其是不能让父王、母亲、表姑母和贺小姐知道。”
    侍卫们领命而去。
    殷子桭才略觉安心,吩咐下人烧热水沐浴,准备休息。
    …
    在南记躲着,又不能出去,叶紫灵快要闷坏了,只能多设计一些小摆件和模型,多画几张图纸,来打发这不自由的时光。
    她不能确定,自己那番谎言究竟能不能瞒得住贺昭云。其实,她也不是害怕贺昭云,林世杰也不害怕,因为他们相信,北平王府不会那么糊涂,可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低调一点的好。等过一段时间,贺昭云的确找不到叶紫灵,也许就能忘了这件事。
    …
    “表哥,你明天有空吗?”
    贺昭云每天清晨都会精心打扮一番,来到殷子桭的书房,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与殷子桭说话。有时候,是借一本书;有时候,是要一些纸笔颜料;有时候,是请教一首诗或者一句话的出处。弄得殷子桭不胜其烦,有些后悔那天晚饭对那两道菜的赞誉过多了。不过,那两道菜做的真的不错,殷子桭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不好,再者,表姑母和表妹总是远道而来的亲戚,总不能冷落了人家。表姑母丧夫三年,好容易从悲痛中解脱出来,这次到宁州来散心的,自己就算再不喜欢表妹,可也不能对表姑母表示出任何不恭敬。
    今天,贺昭云是想再次邀请殷子桭去归尘寺后山的牡丹园去赏花的,因为这需要在归尘寺住几天,又可以和表哥单独待几天了。
    殷子桭正在找一本兵书,听见贺昭云的问话,头也不回地说:“没空。”
    贺昭云忍住了气,又问:“表哥,那么后天呢?”
    殷子桭依旧在书架上寻找:“后天大后天都没空。云儿,你有事么?”
    贺昭云看着他一会儿伸长脖子、一会儿弯下腰,一副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心中冷笑,却依旧和风细雨地说:“表哥,来到宁州都这么长时间了,可我还没去过那么有名的牡丹园呢。我在京城的时候就听人家说,宁州的牡丹园非常非常有名气,甚至有句话叫做,没有去过牡丹园,就等于没有到过宁州。表哥,再过几天,牡丹园的花就要开败了,您就带我去一次么,好不好?”
    贺昭云的声音糯软甜蜜,充满了恳求的意味,任谁听了,也会忍不住要答应。
    当然殷子桭是打算要带她去牡丹园赏花的,可他只愿意作为一位纯粹的表哥,带着表妹去赏花,而不是像父王和母亲所希望的那样,是带着未婚妻去赏花。还有,要去牡丹园赏花,自然也是要带着表姑母一起去的,而不是带着贺昭云单独去。
    于是殷子桭说:“等过几天吧,等表姑母的风寒彻底痊愈,咱们一起去。”
    殷子桭的话,贺昭云无可辩驳,因为她总不能说:不用带母亲了,咱们两个去就行。那样也显得她太没有孝心了,会被舆论谴责的。
    想了想,贺昭云说:“可是母亲不想去赏花,上次母亲和我说了,让咱们自己去就行,母亲说她年纪大了,走山路不方便。”
    殷子桭终于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本兵书,从书架上取了下来,轻轻拂了一下上面的灰尘,说:“走山路不方便,可以坐轿子么,这个不成问题。”
    贺昭云看了看那本兵书,说:“表哥还是喜欢看兵书么?我记得,以前我父亲也收藏了很多兵书的,后来父亲去世,那些兵书,我们都给他陪葬了。”
    殷子桭想起了表姑父,也不由得唏嘘道:“姑父都走了三年了。记得这本兵书,还是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姑父送给我的呢。”殷子桭轻轻抚摸着书的封面,感慨道。
    贺昭云低垂下眼帘:“是啊,记得那个时候,父亲对待你,比对我和哥哥还要好,弄得哥哥有时候还会不高兴呢。”
    殷子桭淡淡笑了笑:“是啊,那个时候,姑父对我真的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好。姑父做官也极是清廉,深得百姓爱戴,父王一直都教导我,要我像姑父那样,做一个正直清廉的人。”
    贺昭云提到了她的父亲贺大人,也就是殷子桭的表姑父,让殷子桭不好意思马上离开,其实,他本来的打算是找到这本兵书之后拿到军营去找人印刷一些,分发给将士们研读其中的兵法,然后再去找找叶紫灵。可是,现在他不好意思说要走,无论是出于对表姑父的景仰,还是出于对逝者的尊重,他都不能这样没有礼貌,将表姑父的女儿一个人扔在这里。于是只能一边与贺昭云继续说话,一边暗自思忖,奇怪,叶紫灵去了哪儿呢?难不成,我还需要派出军队去城外寻找吗?
    贺昭云倒是暗喜,因为她想了整整一夜,几乎整夜未眠,才想出来这么一个好话题,让表哥无法像前几天那样,和自己说不上两句话,就找借口匆匆离开王府,所以抓紧这个大好实际,和表哥多相处一会儿。
    “表哥,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在皇宫,我推了小皇子一把,最后却是你被罚跪,代我受过。直到今天,我还清清楚楚记得,你跪在毒日头底下,汗水都把衣衫湿透了,可你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而是咬着牙跪足了时辰才起来。我还记得,那天你的膝盖都破了,坐在马车上,你才说膝盖痛。你知道吗,我都吓坏了。”
    殷子桭头痛地心想,我就怕人家总提这事儿,可为什么总是有人不断地提起来呢?单只是当做一件有趣的往事提起来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非要以此来推断,我十岁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贺昭云?要知道,贺昭云是我的表妹,从小到大,我只拿她当妹妹罢了,怎么可能有半点儿女之情?
    “云儿,你是女孩子,而我是你的哥哥,自然不能眼看着让你去受罚。若是跪那么长时间,你能挺得住吗?”殷子桭尽量轻描淡写这件引起了无数人误会的往事,“我是你的哥哥,当然应该是我受罚了。而且云儿啊,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了,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儿的吗,就不要再提了吧。”殷子桭一面漫不经心地应付着贺昭云,一面猜测着叶紫灵可能出现的几种情况。
    “那怎么行啊?”贺昭云虽然刁蛮任性,可并不笨,岂能听不出来,殷子桭一直都在强调他们只是兄妹。可她并没有被打击到,她相信,只要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记得从幼年时期,父亲和母亲就常常教导我,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初,表哥你代我受过,这都十年过去了,可我都没能报答你,这叫我心中一直愧疚不已。所以,这次来到宁州,除了看望舅舅舅妈和陪母亲散心外,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要好好报答你,希望表哥不要拒绝我的一片诚意才好。”

    第三百零九章 都在寻找

    殷子桭对贺昭云的一番表白只听了个大概,因为他仍在思考叶紫灵会在什么地方。他认为,即便是真的如林世杰和庆盛昌的伙计们说的那样,叶紫灵已经离开了宁州,可是,她离开的过程,总会有人发现的。而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她离开宁州的行踪,就连一点点踪迹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吧。叶紫灵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既不是朝廷机要官员,也不是江湖神秘杀手,只是离开宁州去治病,因此,她的离开,不会那样神秘吧。殷子桭查问了这几天四个城门所有的守军和士兵,询问他们有没有发现叶紫灵出城门,可得到的答复无一例外,全都是“没有”。这叫殷子桭百思不得其解,心说一个大活人,只能白天从某个城门走出去,怎么会没人发现?
    殷子桭越想越疑惑,以至于都忘记了自己眼前还站着个贺昭云。
    贺昭云诚恳地表白了半天,非但没有得到殷子桭的半点响应,还发现人家根本就没有认真听自己的话,而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表哥!”贺昭云实在忍不住,大喊了一声,试图把心不在焉的表哥喊得清醒一点。
    “哦”殷子桭被她这么一喊,才恍如大梦初醒,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云儿,什么事啊?”
    贺昭云撅着樱桃小口,不满地说:“表哥,你在想什么呢?刚才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殷子桭当然没有听见,可知道自己不能直说,否则也太打击人了,所以只是含含糊糊道:“呃…那个…那个昨晚我睡晚了,今天有些不清醒,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只听了个大概。”
    贺昭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吗表哥?那么,请你重复一下你刚才听见的那个大概。”
    殷子桭完全可以不搭理这个缠人的小表妹的,可是知道得罪了小表妹,就等于得罪了父王、母亲和表姑母,最后自己还得花更大的功夫来哄表妹高兴,真真是得不偿失,所以不如暂时忍一忍,装糊涂,糊弄过去就算了。
    可是今天贺昭云是认真了,殷子桭发愁地看着她,心想刚才自己也没怎么听她说话,该怎么重复这个“大概”呢?
    正在绞尽脑汁回忆刚才听到了些什么,一名随从站在了门外:“启禀世子,门外有人求见。”
    “有人求见?”殷子桭高兴地反问了一句,抓住救命稻草般地快步走到了门口,“在哪里?”
    随从说:“在门外。”
    殷子桭十分无奈地对贺昭云摊开了两手:“云儿你看…恐怕是军营有事情,我只能走了。”
    贺昭云只得强忍怒火,微笑着说:“表哥尽管去忙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殷子桭不愿让贺昭云待在自己的书房,自己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辰回来,下人们也不敢撵她走,万一她在这里乱翻东西,看见那么多叶紫灵的画像怎么办?恐怕至少也要哭闹一场的。
    于是大声吩咐道:“杜老伯!杜老伯!”
    一个年过半百、留着花白胡子、身板儿十分硬朗的老人一路小跑了过来,毕着双手,恭恭敬敬地问道:“世子,有何吩咐?”
    殷子桭看了看刚才被自己翻得有些凌乱的书架,说:“今天我要出门,你带几个仔细的人,把这间屋子好好打扫一下,灰尘都清理干净。”
    杜老伯答应了一声“是”,然后立刻转身去找人了。
    贺昭云明知道表哥这是不愿意让自己待在他的书房里,找借口撵她走,可偏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咬咬牙,十分勉强地和殷子桭道了声“打扰”,走了。
    殷子桭跟着那名随从来到了门外:“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随从拱手道:“请世子原谅属下说谎。”
    殷子桭笑了笑:“无妨,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说吧,你们有没有发现叶紫灵的踪迹?”
    随从说:“叶姑娘似乎根本没有离开庆盛昌,属下刚才路过南记,无意中看见,一个头戴软帽、脸遮轻纱的女子在南记店铺的后门上了一辆马车。属下跟踪了一会儿,发现那辆马车停在了南记作坊里面,属下不好再跟进去了。属下觉得,那名女子的个头儿以及身材举止与叶姑娘极像,但是因为头和脸遮得严严实实,所以属下并不能够确定究竟是不是她。”
    “是吗?”殷子桭惊喜地问道,“你真的觉得那个女子很像叶姑娘吗?”
    随从肯定地点了点头:“有七分像。而且属下觉得,如果不是叶姑娘的话,为什么要打扮成那样,从南记的店铺,到南记的作坊呢?好像整个宁州只有一个女子需要这样奔波吧。”
    殷子桭点了点头:“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先放下别的差事,只注意那位女子就是了。不过不要惊动了她和庆盛昌,最好能看清楚她的容貌。有什么新的发现,立刻向我禀告。”
    “是,属下明白。”随从一拱手,领命而去。
    殷子桭和这名随从都没有发现,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厮正在边上扫地,等这名随从一走,这小厮立刻放下扫帚,飞跑着进了里院儿。殷子桭只顾着低头沉思,随从发现的那个遮着头和脸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叶紫灵,若真的是她的话,那她为什么要躲着不见人?难道是在躲着自己?因此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不起眼的小厮。
    这个小厮跑进了里院儿,径直来到贺昭云住的地方,站在院子门口,轻轻叫了一声:“红姐姐。”
    小红正在屋子里和迟大娘一起安慰在殷子桭那里受了冷遇的贺昭云,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知道是那个扫地的小厮来送消息了,于是悄声对贺昭云说:“小姐,快别哭了,阿全来报信儿了。咱们先听听,那个随从到底和世子说了什么。”
    贺昭云止住了哭声。这几天来,她真的是太压抑了,在舅舅舅母面前、在表哥面前,都要装出来一副温柔娴淑的样子,一点儿任性也不能表示出来,可把她给憋坏了。本来在母亲面前可以撒撒娇的,可是母亲自那次染了风寒,还没有痊愈,有时候会咳嗽,人也容易疲乏,所以她不忍心让母亲再操心,所以只能自己忍着,只能对着小红和迟大娘哭一哭,宣泄一下情绪。
    小红走到院子外面,对阿全说:“阿全,刚才你听到什么了吗?”
    阿全看看四周无人,小声道:“红姐姐,我装作扫地的样子,世子和那个随从都没有注意到我。我听见他们说,叶姑娘好像并没有离开宁州,而是仍旧藏身在庆盛昌。那个随从似乎看见她坐着马车从庆盛昌南记的店铺去了作坊,可也不能肯定就是叶姑娘,因为他看见的那个女子虽然身材举止和叶姑娘很像,可人家蒙着脸,也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
    “哦”小红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掏出一锭银子递到了阿全的手上,“做的不错。这是我家小姐赏你的,拿好咯。下次如果还这么用心,小姐会赏你更多。”
    阿全惊喜地用双手接住了那锭银子,嘴里连连道谢:“多谢红姐姐,我一定用心,为贺小姐效劳!”
    小红扭身进了院子。
    阿全将那锭银子举到眼前,吹了一口气,又立刻放在耳边听了听,眉开眼笑地自言自语:“成色很足啊。到底是京城来的大家闺秀,出手就是不一样。这少说也有十两呢。照这样下去,我阿全该发财了,嘿嘿嘿”
    一边小心地将银子贴身藏好,一边乐呵呵地走了。
    小红进了贺昭云的房间,说:“小姐,咱们果然上当了。那个叶紫灵,恐怕根本就没有从庆盛昌辞职,而是躲在那里,不知道想做什么呢。”
    贺昭云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躲起来不叫人知道?真是奇了。不过这个与我无关,我关心的,只是表哥。为什么表哥对她如此关注?上一次,她被劫匪劫持,表哥居然动用了四支军队出城去找她,那么这一次,为了找到她,表哥恐怕也是要大动干戈的。不行,我不能让表哥先把叶紫灵找出来。”
    “可我们有什么办法能够在世子发现叶紫灵之前就找到她呢?”迟大娘摇摇头,“那个女子,鬼的很,就像小红说的,是属泥鳅的。这一次,八成儿也是知道咱们要找她的茬儿,所以才故意说辞工不干了,叫咱们无从下手。”
    贺昭云转了转眼珠,笑了:“我有办法了。叶紫灵啊叶紫灵,你不是说你得了重病已经离开宁州了吗?那好啊,我要叫你自食其言,有苦说不出!”
    小红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小姐,可不能莽撞啊。万一被世子发现咱们在出手对付叶姑娘,那他是不可能原谅你的,就算是王爷王妃都向着你也没用了。”
    贺昭云心情愉快地说:“放心吧小红,我有那么蠢吗?会让表哥知道我做了些什么。咱们只需要在这里运筹帷幄就行,剩下的事情,叫咱们从家里带过来的人去做。他们虽然比不上北平王府的侍从们武功高强,可是,对付一个小小的叶紫灵,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三百一十章 燕子

    “大哥,我说你怎么自打离开宁州之后就总是紧锁着眉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呢?”大虎一边无聊地往河里丢着石头,看看自己能打几个水漂,一边身后的飞天蝙蝠。
    飞天蝙蝠和青龙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五月的阳光,照得他们身上暖洋洋的,青龙的脸上盖着一顶草帽,早就睡着了,可飞天蝙蝠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一会儿面向宽阔的河流,一会儿面向已经梦周公的青龙,一会儿仰望着的晴朗的天空,可就是不能入睡。而大虎则是刚刚睡醒。
    大虎又往河里甩出去三颗石子儿,却没有听见飞天蝙蝠回答,不由得回过头来看个究竟。
    飞天蝙蝠已经坐起来了,将草帽扔在一边,闷声闷气地说:“我想回趟宁州。”
    大虎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大哥,你不会是在说梦话吧?咱们现在这日子过得多逍遥啊,不愁手里没钱,不愁官府追捕,可你回宁州做什么去?”
    飞天蝙蝠闷闷不乐地说:“我也不知道回去做什么,可就是想回去,觉得非回去不可。”
    大虎嘟囔道:“就知道你放不下那个姓叶的小娘子。”
    本来是小声说的,害怕飞天蝙蝠听见了生气,可由于这段日子太逍遥了,太放松了,所以习惯了毫无顾忌地大嗓门儿说话,所以他能肯定,飞天蝙蝠,还是听见了。
    可是飞天蝙蝠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下意识地拔了一根草,放在嘴里嚼着:“的确我是放不下那个女子。”
    这时候,躺在旁边睡觉的青龙大概是被他们的谈话吵醒了,睡眼朦胧地说:“大哥既然对那小娘子念念不忘,不如这次回去把人掳了来,在这里搓土为香拜了天地算了,也省得你总是这么惦记。”然后翻了个身,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呼呼大睡。
    大虎怒道:“死猪,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啊?咱们三个现在这样多自在,天王老子也管不着,你非要大哥弄个女人来,带着她,咱们不是多个累赘么?大哥,你可千万别听这笨猪的。”
    青龙也坐起来,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将原先就凌乱的头发弄得更加难看:“可是大哥自己想回去啊。这就是说,大哥心里是忘不掉那个女子的。不过说实话,那女子长得可真漂亮,要是我有那么漂亮一个娘子,一定不会浪迹天涯,就在哪里置几亩地,踏踏实实过日子了。”
    听见这话,大虎飞速地一甩胳膊,只听“嗖”的一声,手里的小石子儿立刻向青龙的面门飞过来。
    青龙一偏头躲开了,脱掉上衣向河边走过去。
    “青龙!”飞天蝙蝠急忙喝止,“不要打架。”
    青龙笑了:“我才没工夫理他呢,我要洗澡。”
    飞天蝙蝠松了口气:“咱们兄弟三个,从十四五岁起就相依为命,一起走到今天不容易,可不要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坏了兄弟情份。”
    大虎笑了:“大哥,我和青龙没事,现在有事的是你。你天天都在惦记那个女子,我和青龙早就看出来了。”
    飞天蝙蝠惆怅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我不该惦记那位姑娘,可就是忍不住。”
    大虎没心没肺地说:“我真的不明白,那姑娘和咱们一共也没处几天啊,你怎么就惦记上她了呢?大哥,那种鬼精灵的女人,还是少惹为妙。就那几天,我看她差点儿要把咱们给卖了呢。你可千万别听青龙的回去找她。”
    飞天蝙蝠说:“我就回去看一眼,只要看到她平安无事,我就回来。”
    “你疯了吗大哥?”青龙已经在河里洗完了澡,站在齐腰深的浅水中,对着岸上的两个人大声嚷道,“这里离宁州少说也有七八百里路呢,你这一来一回,费时费力,就是为了看一眼那个小娘子是不是平安?我看哪,是咱们这一阵子过的日子太舒服了,你太闲得慌了。”
    大虎也劝道:“是啊大哥,别去了。那姑娘有什么不平安的呢?人家已经回去了。”
    “可是我”飞天蝙蝠猛然站了起来,却又颓然坐下,“算了,睡觉!”抓过草地上的草帽盖在脸上,轻轻打起了呼噜。
    青龙依旧站在水里,和大虎对视了一眼,均无奈地摇摇头。
    …
    叶紫灵依旧不能出门,只能躲藏在南记店铺的后院。林世杰已经和南记的伙计工匠们都打好了招呼,不许他们将叶紫灵并未离开庆盛昌的消息走漏出去。工匠伙计们自然是不会多事,因为如果叶紫灵出了事,那就没有人带着他们制作那些小摆件和模型,而南记现在几乎就靠着这些东西来吃饭了,若是叶紫灵出了事,他们上哪里赚钱去?近一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制作小摆件、模型和轮椅,手艺也趋近成熟,与叶紫灵的配合,也是愈来愈默契了,如果离开了叶紫灵,他们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呢。
    “紫灵姐姐,你不休息一会儿吗?”南记店铺里一个打杂的小丫头笑嘻嘻地走过来,将一盘樱桃放在了叶紫灵正在画图的桌子上。
    叶紫灵没有抬头,继续画图:“哦,这就好了,我马上就休息。”
    这个打杂的小丫头姓张,单名一个“燕”字,十分普通的一个名字,南记的工匠伙计们都叫她“燕子”。燕子姑娘母亲早亡,父亲是酒鬼,因此不得已,十二岁就出来做工挣钱养家,因为家里还有一个正在念私塾的弟弟。他们的父亲是家中诸事不闻不问的,只管朝妻子要钱打酒,妻子死后,只管问女儿要钱,根本不管瘦弱的女儿和年幼的儿子怎么过活,尤其是儿子,书念得很好,先生经常夸奖他,说他将来一定能考取功名,因此,燕子咬着牙供弟弟上私塾念书,每天在南记做工做到很晚,从不叫苦叫累,多重的体力活儿,都能扛下来,就是为了多整点儿钱,给弟弟支付上私塾的费用,购买笔墨纸砚和书籍。当然燕子的弟弟虽然年纪小,却因为家境不好,十分懂事,轻易不买这些东西,都是捡人家丢掉的来用,至于书籍,也是借人家的誊常姐弟俩都在拼命地节省,将这个家撑下去。
    燕子在南记店铺,主要的任务是在厨房打杂,同时也帮伙计们做些其他的事情,就是为了多挣一份工钱,以前的曾广成,现在的叶紫灵,都很同情她,给她的工钱也比较多,其他工匠伙计没什么意见,不仅仅因为这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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