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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6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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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敢……”有一个坏小子心生不妙,放声要叫。只出来这些多,让一个家人一巴掌打肿脸,把下巴打得卸下来。家人骂道:“混帐东西!还敢多口!”把坏小子们带走。

    元皓握着胖拳头还在生气,镇南老王没有先哄他,而是对韩正经恢复笑容:“你不是吵过他们,哈哈,你这是一直让着?”

    韩正经一本正经回话:“胖小爷身份高,但他小呢。”扫一眼好孩子:“她是妹妹,”小手在胸前也一拍:“我们家里不欺负妹妹!”

    老侯面上乐开了花。

    …。

    又到晚上天清月爽,常伏霖和玉珠回房:“今天晚上还陪四妹妹说话吗?”

    玉珠不明白,反问道:“我跟宝珠有这样说话的机会不多,在京里也难常去烦她半夜。你今晚不见殿下?那请自己呆会儿吧,我呀,还想和宝珠说说话。”

    “你去好了,我就说一句。”常伏霖似有心事。

    玉珠看出来,不能不先顾丈夫,先有个开解的心,徐徐道:“差使上难事?”

    “你去见四妹,对她说,接下来她走多远,你跟多远,你看她会答应吗?”常伏霖却是这样的话。

    玉珠大为意外,夫妻多年,知道他不是爱开玩笑或草率的人,低下头来先想上一想,再问他:“这话从什么地方出来?难道你在任上我不陪吗?不瞒你说,昨天我回来的晚,跟宝珠说的话我还没对你说。本打算到任上细细的和你说,”

    “现在说吧,”常伏霖温柔地道:“你接下来一直陪着她,今天晚上少说会儿不打紧。”

    玉珠愈发的惊疑不定:“为什么你铁了心要我跟着宝珠上路?她是一家人子团团圆圆,就是走到天边儿上也不孤单。有我没我,倒没什么。再说昨天我见她愈发的娇憨,我想这袁二爷名声可从打儿来的呢?我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想,让我得解。”

    “是什么解呢?”常伏霖含笑。

    “宝珠是姐妹中最小的,在闺中的时候,最不出格的就是她。大姐张扬,我孤清。独宝珠最像女孩儿,又爱做菜,又爱针指。我笑过她看书从不超过半个时辰,但针指一坐一天也使得。这样的宝珠,说跟去山西我都为她痛心。但她去了,她成了袁二爷。这不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吗?”

    “有理。”常伏霖笑容加深。

    玉珠又道:“但也是她与四妹夫不离不弃,才有这样好的因果。如今你虽不如四妹夫,”吐一吐舌头,也是一个憨笑:“你别生气,在我心里,你可是最好的。”

    这个动作也娇憨不改,那常伏霖没有注意。他的心,瞬间就让滑开,出现眼前的是玉珠正在说的袁训。那个一如平时般沉稳的四妹夫,这次相见,却更如云月般熠熠出尘。

    他出尘的不是风度气度,而是对孩子们的循循关心,孩子们对他的怡怡依恋。

    “你生气了?”玉珠见他只顾呆着不说话,给他一个赔不是的神情。

    “没有,”常伏霖回神,见妻子含羞中饱含深情:“我陪你到任上去,虽成不了宝珠那样的,但你中馈上不能没有人,再来,女儿不能再不约束。你看加寿多出色,二妹多得体,加福多沉稳。好孩子不能比,但言谈举止上有分寸,将来去看表姐,也不辱没表姐是不是?”

    月光透过窗棂,把窗格浅浅的映在玉珠面上。把她的心思也如窗格般,一格一格的分开,一下一下的明明白白。

    这一回和宝珠相见,玉珠有自己不如宝珠的心。但她不是自惭形秽,而是由宝珠身上看出来珠玉的一点,宝珠和四妹夫不离不弃,想着法子照顾他。

    四妹夫怎么能对宝珠不好呢?

    心怀娘家的太后怎么能对宝珠不好呢?

    玉珠不攀比,但她想到,她也深爱她的丈夫。伏霖公子也是才名儿和容貌俱全,体贴而又夫妻相得。玉珠怎么能不跟去呢?

    宝珠在追随四妹夫去山西的时候,她也许知道太后是亲戚,但她知道她能大败苏赫,四妹夫能将军名震吗?

    夫妻相守,本不应该等对方出了名儿,才干显露。既然认定是他,认定是她,一船同渡本是应当。

    又想到一些人,让玉珠并不赞同。那是时下的一些姑娘们,根深蒂固的认为对方应该对她好,她可以什么都不做。

    又想到一些男人,根深蒂固的认为妇人应该怎样,他做什么都可以。

    自幼儿养成的清高,让玉珠不是这样想。心静眼明,不难看出宝珠肯为四妹夫远走边城,四妹夫对宝珠无从二心。

    一环和一扣,对上的也只能是一环另一扣。看不懂的人还有三言和两语,也就难怪。因为她不是那一环和一扣。

    秋波盈盈的转,玉珠对丈夫解释到这里,自觉得差不多:“就是这样,你得带上我和女儿,不能再推开女儿给四妹,更不能丢下我。玩乐虽好,你却更重,女儿更重。”

    闻言,常伏霖眸子深邃更重。

    夫妻们不带孩子,只这一点儿省下许多空闲。春夜赏花,夏夜纳凉,秋夜观月,冬夜围炉,夜话是常事情。

    但今天说的话,夫妻们都让撼动。来自妻子的深情,和对女儿的关心,让常伏霖暖融融的如在温泉中,一家人的心更坚定他对自己的决定。

    他也有一番话,也撼动玉珠的心。

    “玉珠,”嗓音有些沙哑。

    “不愧咱们是夫妻,你想了这么多,我也想了很多。”

    玉珠睁大黑宝石般的眼眸。

    “我当然想你跟我相伴,跟我到任上去。但我不能耽误你,更不能女儿好孩子。”

    这个开场白,让玉珠懵懂:“我们不跟去,才是耽误吧?”

    “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对你说一遍吧……”常伏霖说过,动容道:“你和我,都认为女儿失了教导,但她除去跟胖小爷和正经吵闹,在外面分寸不失。”

    玉珠自然喜欢:“这就好,”

    “这是曾祖母之功,这是袁家之功。也见得你我的担心,全是白担心。而你我有担心,也见得你我有看不到的地方。”

    文人大多无端有傲气,书呆出身的常伏霖也是如此。但今天他郑重的垂了垂面容,好似为过去的傲气而自愧。

    “女儿才五岁,五岁的孩子不守天性,唯唯诺诺跟个老人似的,那就不叫五岁孩子。咱们的父母心,是盼她成小大人,这就失了天性。把女儿接到任上,你管着,我骂着,她哭着,有什么意思?再说你看过她的字,周正,不失你我的家风,这是跟着哥哥姐姐们,才肯用心。带她走,才是耽误她。而你,我更不能耽误。”

    笑容如月光在常伏霖面上漫开,表面上看带着不经意,但常伏霖眸子里深刻着满满的肃然。

    “跟四妹去,好山好水的玩。我不能耽误你赏景。跟四妹去,能陪女儿。如你所说,我们不能耽误女儿,不能再不陪她。”

    脑海里,出现好孩子双手盖住的小额头,让常伏霖笑容更加明楚:“山水可以喻义,孩子身上也许能看懂什么。”

    玉珠张张嘴,她的本心还是夫妻守着,但找不出话驳回,又有漫山遍野,水漫金山寺般的暖流涌向全身,让她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伸出一只手,和丈夫握住。指尖微颤着,似在诉说她的不想抛下丈夫,也舍不得女儿。

    天地间的情意,在这一刻绽放在夫妻们心中。虽然他们各自想的人,并不是只有对方。

    有四妹夫,有四妹,有孩子们……两个人也不自觉的依偎到一处,都有此刻天长地久的念头。

    如果没有人打搅的话。

    …。

    “砰砰砰,”好孩子回来敲门:“姨丈姨妈请父亲母亲去说话。”

    …。

    袁训房里,太子大学士和老王们都在。玉珠夫妻是最后一对进来坐下。萧战疑心大作,扫扫香姐儿一脸不打自招的笑,故意不看她,问岳父母:“叫我们来,是说为加福过生日吗?”

    袁训暗自嘀咕这个小子除了搅和就是搅和,道:“生日推后,咱们去安国。”

    萧战耸眉头,看样子要个解释。

    “有位名医圣手邳老先生,他昨天刚回到安国他的医馆里,二妹受人所托前去见他。”

    萧战对这解释还是疑问:“小古怪见他作什么?她一天跟加福抢十八回点心,她这辈子也不是生病的命。”

    这话多中听,这辈子也不生病。但前面一句呢?香姐儿才不忍:“是你跟我一天抢十八回,我和加福才不。”

    “那你去见他作什么?”萧战起身转个圈子,把房里的人全捎带进来:“为你一个人占上几天功夫,你得让我们全明白。老实招供,为什么去?见名医圣手?你想私放什么好药?”

    萧战的黑脸可以滴水。

    执瑜执璞虽然不明白,也无奈:“二妹对他实说了吧,头痛。”

    香姐儿扁扁嘴儿:“我只告诉加福,战哥你捂起耳朵。”萧战一昂脑袋,猖狂地道:“休想!”衣角一紧,又让元皓揪住。

    表姐的贴心胖孩子,收拾表哥从来有一手。脸儿更黑:“蹲下!”萧战老实蹲下,元皓把他耳朵捂上。

    小胖手还挺管用,萧战觉得听东西是不太清楚。坏笑道:“幸好表弟不揪我耳朵,他不知道,我最怕的就是揪耳朵。”

    元皓改个姿势,把表哥两个耳朵揪住。

    香姐儿装没看到,也不是真的不让萧战听。香姐儿道:“邳先生是章太医的师傅之一,他有位女弟子会针灸。章太医帮我写信,本来春天就要见他,是爹爹说安排行程。这不,离得近,我去学针灸,路上有人头疼脑热的,我可以帮帮。”

    萧战把元皓往怀里一抱,元皓依然还能揪住他耳朵,萧战站起,对香姐儿一脸的诚恳:“小古怪,既然是这样,有些话,我不得不告诉你。本来,还想瞒你的。”

    香姐儿纳闷:“今天你老实,你说吧。”

    萧战认真的道:“你呀,从小又憨厚,又实在,心眼儿里没有多的心思,要说你的人,实在是好的没话说,别人说一句,你认成三句。”

    香姐儿求救的看着加福:“他今天疯了不成?”

    “小古怪,你就别学了吧,让给加福学,加福比你心眼儿多,等加福学会,慢慢的教你。”萧战说到最后,坏笑到底没有忍住,灿烂了一脸。

    ------题外话------

    今天有些忙,就要出门了,错别字如果明显的,回来再改哈。

    ……

    出行这几章,哈,仔写得开心。看到亲爱的们也看得开心,好。

    ……

    北京雾霾啊,印刷厂受影响。呃,仔书赶快上架赶快上架了。

   

 第六百三十四章,孩子们当家

    对于萧战明显就是胡搅蛮缠的话,香姐儿居然听进去。小说。。她对父亲母亲望去:“爹爹母亲,加福是要跟战哥儿在外面的人,有这机会,加福也应该学学。还有大姐,以后是要在宫里,大姐也应该学学。”

    停上一停,给太子一个抱歉的神色。

    太子本就听出来香姐儿说加寿以后会在宫里,这话有认为“呀,不如在家里好”的意思,太子不是萧战,所以不能跳出来理论。要装听不到的时候,到见到香姐儿这歉意,让太子殿下哭笑不得,让黄家等人伤的一道上面,又加上香姐儿这一道小小伤痕。

    在宫里,就这么不好吗?

    “还有称心如意,以后服侍父母亲比我们姐妹多,更应该学学。还有似玉,你是最小的姑娘,你也要懂啊。”

    爱怜的,香姐儿在好孩子面颊上轻轻一捏,好孩子表现的很欢喜,表姐你捏的很好很舒坦。

    玉珠夫妻看得也是哭笑不得。

    香姐儿柔声道:“好孩子你也要学学,将来准有作用。”好孩子娇滴滴,又乖巧又温顺:“好。”

    袁训和宝珠相对点头,他们知道香姐儿学针灸的主要原因,也就认为女儿的话很有道理。

    萧战却愣住,他就是胡闹,又和姐妹们玩上了。香姐儿出来这一番话,萧战奇怪:“你学针灸怎么跑这么远?宫里找不到好医生吗?我给你寻一个。何必路上走几天玩的去用功,等回家你慢慢的学,我让他从早到晚的侍候你。”

    “哈,该我笑话你了。”香姐儿乐了。

    萧战催促:“你说,我看你拿什么话笑话我?”

    耳朵上一松,元皓张着小手比划笑了:“元皓比表哥聪明,元皓知道,针灸不能着装,表姐只能跟女师傅学。”

    镇南老王满意于孙子用的“着装”二字。对于下一句聪明的不是四岁孩子可能明白,但鉴于出门孙子给他的惊喜太多,老王还是欣喜。

    萧战让表弟点醒,由不得的刨根问底,一只手抱住元皓,另一只手拧他耳朵:“你却懂了?”

    元皓得色头上,忽略战表哥又反击回来。元皓继续嘲笑萧战:“元皓的奶妈病过,当时有针灸,奶妈不肯轻易的针,元皓听到的。”

    萧战没有恍然大悟,而是面上遐思无限,似陷入长远的悠游和绮梦。

    好似是个人也想得到他脑海中的场面,袁训大不为悦,哼上一声:“你小子在想什么!”

    他当众沉着脸,梁山老王跟侯爷一争这些年,他不能放过去,老王跟着不悦:“老王还在这里,别乱怪我孙子!”

    萧战回过神,对着岳父满面生辉:“加福一定要学,将来加福跟我去当兵,我病了,只给加福一个人诊治。”

    袁训眉头一动,更恼的模样:“我几时加福跟你去!”

    “哼,你几时又没有答应过!”梁山老王跟上。

    “哼!”袁训和老王横眉怒视。镇南老王哈哈大笑出来。

    萧战眼珠子转转,他不直接劝,他把怀里表弟颠一颠,嘲笑着他:“你说针灸不能着装,这跟小古怪和别人学针灸有什么关系?”

    元皓得意非凡:“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啊。”胖脸儿上现出战表哥很笨,战表哥连这个也不知道的神色。对着加寿晃一晃,对着香姐儿晃一晃,对着加福晃一晃,对着……

    眼前一根粗手指晃一晃,萧战把元皓的视线重新吸引过来,挤眉弄眼地问他:“那你怎么还跟加寿姐姐一个房里,赶快授受不亲吧。”

    元皓把下巴抬到天上,反正在表哥怀里,元皓不会摔跤。元皓简直得意洋洋,再次把萧战当成笨蛋,大声道:“因为等元皓大了,就不能再让加寿姐姐睡前说故事,所以现在要抓紧啊。”

    “表哥真笨。”元皓用这句话做了注解,扭一扭身子,萧战放他下地,元皓去加寿旁边坐下,对着加寿再一次宣称:“笨表哥。”

    加寿笑靥如花,房里的人都笑容满面,袁训和老王可能存在的又一次争执,也就此打断。

    话题重新回到谁学谁不学上面去,袁训把孩子们面容打量过来,见加寿和加福倒也罢了,称心如意却有这意思。好孩子是表姐单独挑出来提的,好孩子跃跃欲试。

    袁训和宝珠交换眼神,袁训暗暗地道,加寿在宫里这话,实实的能打动人。多学一手医术上的不是坏事。

    加福呢,虽然袁训斥责萧战公然说的加福以后跟他从军,但从军的事情梁山王府一定会提出。就算侯爷真的拦下来,加福也有探望萧战的时候。

    军中缺医药和好先生的时候,加福会两手也在情在理。

    称心如意学会,自家媳妇,便利的是自家。

    还有似玉,还有好孩子……

    宝珠颔首后,袁训缓缓发话:“就依二妹,章太医信里没有说明人数,一个人也是学,两个人也是学,难得遇上女医生,姑娘们都去听听吧。占用行程,那倒没什么。”

    在太子心里,岳父的身形更加的高大起来。在太子心里,岳父一直耸如山岳,为寿姐儿撑出一片大好天地。此时一句“占用行程,那倒没有什么”的话,更让太子满心里敬佩。

    这在座的,太子和张大学士、侯爷心中有数。给林允文狠狠一击的公文已到,给林允文狠狠一击的人手也到,有一封请求殿下和侯爷什么时候到的公文已到。

    但在袁训这里,他出行是为孩子们历练孩子们玩,他把孩子们历练、学和玩放在第一位。

    这里不存在抗旨,但一干子人等待着侯爷纹风不动,忠毅侯又一次展示他的胆量极大。

    为岳父这片为女儿的心,太子不会出声阻拦,而且对大学士一个眼神,让大学士也不要阻拦。

    张大学士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张大学士知道那位邳老先生不太好找,他今天在海角,明天可能去天边。再说忠毅侯的性子,为跟柳至定亲把官弄没了……让林允文等上两天不是更好……在围剿拿人上面,张大学士有他的经验。

    收到太子眼色,大学士更是无话。这就姑娘们欢声雀跃,说一声:“好。”

    这就皆大欢喜,袁训正要说大家回去早睡,明天上午收拾行李,明天天下午就动身。萧战又走出来:“岳父,我还有话要说。”

    元皓以为表哥又来捣乱,和萧战对着走出来,一个大鬼脸儿后面是威胁:“打晕,话太多了!”

    孩子们嘻嘻哈哈笑了起来,萧战也跟着笑,回表弟一个大鬼脸儿,认真的道:“名医圣手既然不好找,岳父又怎么相信见到他,他就会教?”

    这句话把袁训问怔住,对女婿满面春风:“战哥儿这话有理。”萧战对来自岳父的任何夸奖从不放过,晃肩头晃手臂晃身子。他的祖父又气不过,刚才是帮着孙子说亲家,这会儿他把孙子几句责备:“有什么可喜欢的,放稳重!”

    镇南老王又笑出来,文章老侯二兄弟也觉得有趣之极,跟着笑着。

    执瑜执璞走出来,也是道:“爹爹,战哥说得是,咱们又添上学的人,得有十足的把握找到他就能学才是。”

    袁训虚虚抬手,房中笑声孩子们最多,孩子们一停,老王等人自然跟上。

    梁山老王又不服气,酸溜溜道:“看看他这大将军一令百从模样,难道这是大帐吗?”

    镇南老王取笑他:“亲家,他此时这气派,算得上是他的大帐。”

    梁山老王哼哼叽叽的不满:“这群娃娃兵们实在不像话!”

    袁训装没听到,对萧战和儿子们和颜悦色:“回座,咱们合计个好主张。”

    萧战和胖兄弟说声是回去,梁山老王更加不满,吹胡子瞪眼的一个无声使着威风。

    忠实的观众和与他互相取笑的,自然还有一个镇南老王。

    袁训是不理老王,免得越吵越晚,吵到明天两个人把做什么都忘记。袁训只看向娃娃兵:“二妹,章太医给你信的时候,是怎么交待的你?”

    “章太医,行医后人都是先行游学在外,他家的祖训,拜至少十个有名气先生,为先生们病人效劳以后,才许自己开医馆,或是回京就职太医院。这位邳老先生,据说是药王庙供的药王后人,医术上有过人之处,章太医说他是十个先生里最好的一位。就是,性子有些怪些。轻易的不肯教人。”香姐儿想战哥儿这一回却说中。

    萧战鼓噪似的欢喜:“我说对了啊,加福要学,我哪能不说对,”

    加寿抚抚元皓胖肩头,元皓小手一挥怒目:“打晕,别说话!”

    玉珠凑向常伏霖,帕子掩面低低的笑:“这倒是一个压着一个,人材儿倍出。”常伏霖也忍笑点头。

    袁训缓缓地笑容加深,先扫视左边坐的孩子,再扫视右边坐的孩子,慢条斯理:“你们轮流的说说吧,都想个法子。”

    称心如意这一回占先:“爹爹母亲,咱们打动他,动之以情。”

    小六苏似玉道:“晓之以理。”

    好孩子跟小红撞到一起,小红飞快地道:“多给银子钱!”好孩子响亮地道:“告诉他济世救人是正理。”

    玉珠夫妻又是一个惊喜,相对一瞥,都有女儿这话也会说,咱们还是放开手的最好。

    加福对加寿道:“大姐请先说。”

    加寿不慌不忙:“癖性儿都由癖性解,咱们到了地方看看再说。”

    加福、执瑜执璞一起点头:“我们赞成大姐。”

    萧战:“我赞成加福!”

    元皓:“打晕!”

    韩正经在哄然笑声里,不得不放开喉咙:“对他说,学会了,要给许多人看病。”

    文章老侯兄弟面上生辉。

    执瑜执璞又细细的说了一遍:“动之以情也好,晓之以理也好,得咱们到了地方,把他做个打量,看能打动他的是什么,才能做下决定。不然,他喜欢桃子,给他李子,他怎么肯答应?”

    袁训也给儿子们一个夸奖:“很好。”

    梁山老王又不乐意了,自言自语:“我孙子先出的彩,我孙子先谨慎。”

    七嘴八舌的,袁训最后定下来:“采用战哥、加寿和执瑜执璞的话,咱们到地方看上一看,再拿出好主张。别的孩子们,你们也说的很好,都长进了。”

    小红晃脑袋问禇大路:“哥哥,这话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吧,帮我记着行不行?”

    好孩子对父母亲投去非凡骄傲的一眼。

    韩正经让祖父抱在怀里亲香。

    元皓蹭在加寿怀里:“加寿姐姐,晚上说两个故事,元皓今天打晕战表哥好几回,元皓累了。”加寿答应他。

    天到这般时候,已算深夜。袁训让散了去睡,就此,也把行程说了一遍:“明天动身。”

    大家各自回去,玉珠和常伏霖久久不能入睡,说着好孩子又要学会医术,当父母的从此不如她,难怪在她眼里,父母亲要靠后,要把小额头盖上不给父亲亲香。

    说到最后,常伏霖也得意了:“看看我说的,女儿不跟着,才是耽误她。”

    玉珠无话可回,但有话取笑:“呀,你怎么也自高自大起来?”

    常伏霖微笑:“岂止我自高自大,就是女儿的自高自大,以往咱们全看错了,不是她在祖母面前学会的,本就是我传给她的。”

    玉珠轻轻地笑了,对丈夫的说的相伴女儿走天涯,暂时没有别的看法。

    除了他们夫妻是新到的,没有想到袁训这一行还可以这样的玩,兴奋上头睡得晚。别的人全是想着明天要离开,早早的睡着,先行到了安国的梦境里。

    ……

    一早起来,孩子们照常习武并不落下,称心如意就没有看书的功夫,跟着婆婆带着家人收拾行李。

    万大同赶出马车在门外,行李往车上搬着。又打发个小子去寻租房的本村长辈来说话,结算银两。

    袁训允许元皓、韩正经不习武不看书,上午的功夫去告别。元皓先去看过孩子们,又带着另外两个去看了他的水鸟儿。

    镇南老王、梁山老王、太子带人和关安也同帮忙,文章老侯一家也在这里,帮着元皓把受伤的鸟儿抬到三狗子指定的荒凉小岛上,元皓把家里的小鱼干全洒在附近不说,宝珠又单独拨给他几袋粮食,元皓给每个鸟儿一大把,噙着眼泪告别。

    三狗子也哭了:“小爷放心,我一定把它们照顾好,我一定不吃他们。”

    梁山老王正悄悄说:“这些鸟儿还不如吃了呢。”听过这话老实闭嘴。

    “给你,”元皓取出一锭银子给他:“我信你!你帮我照顾好它们。舅舅说过上月余,它们长好翅膀也就飞走了。这钱给你。”

    那是一锭十两的银子,对元皓实在不算多,但三狗子火烧一般的不敢碰。

    “不不,养它们用不着钱。这湖里小鱼小虾打上一些就行。再说你舅舅说的对,它们很快就能自己捕鱼,小爷在路上,银子留着用吧。”三狗子往后面退。

    元皓泪眼汪汪:“这银子不是给你养鸟儿的,我舅舅说话从来不错,”镇南老王咧一咧嘴,悄骂:“熊孩子一个。”梁山老王可就得意:“看看,亲家你也跟坏蛋争风了不是?”

    元皓把银子往三狗子手里塞:“这钱给你学武用,你喜欢看练武的是不是?”

    三狗子躲避着,脚下让绊住摔倒在地。不好躲也就不躲,坐在地上难为情的支支吾吾:“我爹上集市上卖东西,跟人争执打不过,我想习武,等我爹上集市再卖钱的时候,就不用担心有人欺负。”

    元皓把银子塞到他手上:“我舅舅说习武要吃得多,你拿着吧,买点好东西吃,才会有力气。我舅母从来给我吃的好,不信你问他。”韩正经点点头。

    三狗子还是不肯收,关安喝道:“那小子!贵人赐不可辞!懂不懂?小爷给你脸面,赶紧收好别废话!”

    三狗子吓了一跳,害怕的作用下,把银子收起。趴在地上,给元皓叩了几个头,就先把银子放到怀里,觉得不放心,又放到鞋子里,还是不放心,跟关安来的小子笑道:“放回家去不是更好,你走吧,这里不用你了。”

    三狗子飞奔而回。

    元皓对水鸟儿甩甩胖手,泫然欲泣的说了好几遍:“别再出来了,出来了就有人打你们。等好了,飞的远远的吧。”

    胖脑袋垂着回到祖父身边,镇南老王拨拉着他正要离开。“嘎嘎……”大声的鸣叫从身后出来。那些勉强能动的水鸟张着翅膀,蹒跚的想要走来。

    “回去!”元皓大呼。

    镇南老王抱起他:“只有你走了,它们才安生下来。”元皓勾紧祖父脖子:“赶紧走。不然它们不好好养伤。”镇南老王抱紧胖孙子大步走开,听身后鸟鸣声一阵接着一阵,面颊上是元皓泪水暖暖的溅上来,镇南老王大为感慨。

    元皓不过喂鸟才几天,鸟儿对它已有感情。何况是元皓住在坏蛋舅舅家里,他对坏蛋舅舅言听计从,也是由此而来。

    老王心疼的给孙子擦拭泪水,小声地在他耳朵下面道:“以后呀,祖父一直陪着你,你可不许说不好。”

    元皓正泪眼婆娑,稀里糊涂的没有说不。

    ……

    袁训不管琐碎事情,他叫来胖儿子和萧战在身边。这是除去太子以外,男孩子中最年长的三个,也都在京里实战有过功劳,袁训开门见山。

    “本来只有一件大事交给你们,但让战哥提醒,拜师不是好拜的,又多出拜师的大事情。”

    萧战和执瑜执璞挺一挺身子,俨然三个威武小将军,齐声道:“岳父(爹爹)请吩咐。”

    “头一件拜师交给你们,到了安国,主意由你们出,爹爹给你们当个前锋,随着你们指挥。”袁训有喜悦的心情生出来,对他来说,夜巡只是孩子们的练手,出京以后,不管是人情往来也好,临敌对战也好,才是孩子们真正的发挥。

    小鹰这就展开翅膀,袁训不易觉察的,把嘴角往上勾了勾。

    他看重的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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