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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5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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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妃这话特意等到女婿回来才说,而萧衍志听过以后,面上沉思,也真的没敢这就答应。
要说舅舅疼他们,萧衍志对袁训放心。要说加福可爱乖巧,萧衍志也有把握说服香姐儿。
“这事情要问过太后,”萧衍志委婉的回话。太后会不会答应,萧衍志却没有把握。
张贤妃也回得含蓄:“是啊,这得劳烦你去问。一来,我们没有跟长公主比肩的意思,而且也不敢去请加寿姑娘。不过是福禄二位中请到一位,我满意,公主也满意。”
萧衍志莞尔,也只能请到一位,因为二弟也同日子大婚。同时也想到二弟现在赵端妃那里,张娘娘想得起来,赵娘娘难道糊涂?只怕也在说这话。加禄和加福,兄弟两个一人分上一个,刚好平均。
“我尽量去说。”萧衍志回道。袁家表妹们是京里人人都得摸一摸衣裳的人,奶妈们回太后,太后对这事早就不悦:“碰到撞到怎么办?再来一个坏心的人,如对执璞那样的,可怎么办?”不许闲人离得太近,甚至声明:“福气不是借来的,是自己惜福来的。”
张贤妃所以谨慎的只和女婿说,萧衍志也不敢胡乱应下。
见萧衍志像是为难,他要是没听过这话,大婚还欢欢喜喜的,但他听到这话,这事情要是不成,心里难免有个结。
张贤妃又有一番话安慰他:“真的太后不答应,这婚事也算风光的。听说你房中没有妾,”贤妃娘娘笑得面上生辉,因为在这一条上,就跟瑞庆长公主并肩。
“你这是学忠毅侯不是?但你放心,公主不是掂酸吃醋的人,我给你备下几个好人,你看了一定满意,生下孩子一定好。”
萧衍志也是精明一流,闻言回的也利落:“多谢娘娘,不过我既然学了舅舅,也就不会轻易改变。如果公主生下孩子来,我要妾何用?如果我和公主不生,为子嗣上计,”
有这几句,张贤妃比这冬天抱火炉还舒坦,一迭连声道:“到那时候只依你就是。”
萧衍志稳稳的说完最后一句:“为子嗣计,去母留子。”
张贤妃长长的呼一口气,一旁的珠帘内,也有一声松气声。萧衍志装着不经意的抬眼过去,正与珠光中的眼波碰上。两个人面上一红都垂下了头。
珠帘内有人,萧衍志早就发觉。即将成为驸马的人又得意又欣喜。得意的是公主这是关心我不是?我回来了她要见见。欣喜的是可以见到公主。
萧氏兄弟以前是见过妻子的,当年小小少年,年节上在太后宫里并不避讳,小夫妻们还说过几句话,对彼此也都满意。
他这就辞出,往太后面前承欢。张贤妃叫出女儿,殷殷的对她有邀功的意思:“不敢指望你似瑞庆长公主,不过能有个三两分,我也就满意。”
瑞庆长公主上有太上皇太后疼爱,皇帝又只有这一个同母的妹妹,也从不亏待。盼着女儿跟瑞庆长公主有几分相仿之处,是娘娘们对公主最好的期望。
这位公主垂首轻点,羞羞答答:“多谢母妃。”她的面容对着自己袖上的绣花,有一个嫣然笑容。
身为嫔妃生下的公主也好,身为后妃争宠宫中的公主也好,对忠毅侯府不纳妾,不会无动于衷。
公主们想让福禄中的一位跟随进门,为的求子。驸马大婚前房中没有妾,但子嗣上不得力,以后纳妾是迟早的事情。
她们要沾的,是忠毅侯夫人生孩子上的福气。
。。。。。。
“二弟,”往太后宫中去,可以兄弟相见的路上,萧衍志等到萧衍忠。两兄弟让跟的太监退后,肩头碰肩头的交谈几句,相对咧开嘴嘻嘻。
果然,赵端妃娘娘也是一样的意思。
两兄弟商议起来:“先对太后说,万一太后不答应,可怎么办?”
“对母亲先说说,再把。。。。。。加禄加福说动,怎么样?”
“对母亲先说,再让舅舅答应,”
“这话有理,舅舅答应,太后由舅舅说服。”
兄弟在一起就是主意高,把这事情打算推给袁训,都觉得放心,手挽手儿的回到太后宫中。
宫门上,执瑜执璞小六萧元皓韩正经翘首盼望,三位小些的是凑热闹,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里等着。执瑜执璞满面乐开花:“大表哥二表哥,快来说打仗的故事听听。”
执瑜带走萧衍志,小六跟着。执璞带走萧衍忠,元皓正经跟着。
表哥们摆摆架子:“等我们见过太后换过衣裳,再给你们说军中的事情。”
“帮你们回过话了,先换衣裳,不然太后见到又不喜欢。换衣裳的功夫,先说一个吧。”胖兄弟们不依,到底跟着他们。
来到殿室中,萧衍志边换衣裳边道:“。。。。。。当时马头都挨着马头了,他呼气我都听得到。。。。。。”
胖世子睁大眼睛,急切地道:“接下来呢,有没有危险,表哥你有没有退让,有没有大叫救命?”
萧衍志坏笑一地:“我头一回见这么凶恶的人,差一点儿,我跟二弟就要大叫救命,”
胖世子跳出来,小手在胸脯上一拍,正要骄傲说声:“我和二弟会去救你们,”
听坏表哥坏笑道:“后来一想,不行啊,这难得的好机会,瑜哥璞哥都没有遇上,这是让瑜哥璞哥红眼的大好机会啊,我一咬牙,一剑把他刺了个透心凉,割下首级来挂在马上,大好功劳一件到手。。。。。。”
胖世子跳了起来:“这话怎么说的!”
太后在殿室里听到两个孙子回来,跟长公主和郡王妃说着:“他们爱吃的菜,多想几个,多备几个,”又留老王夫妻在这里用宴。
太上皇借机又和老王说大捷的事。
两下里都开心的时候,见执瑜气呼呼的拖着换过衣裳的萧衍志过来。太后还没有问为什么拌嘴,准备说表哥要让着表弟时,执瑜把萧衍志对着郡王妃推过去,胖脸上噘着嘴儿:“这个表哥不好,姑姑收了去,再给我一个好的来!”
太后乐了:“这话胡说,哪有再换一个好的来呢?”说到一半,外面又进来一对,执璞黑着脸儿,把萧衍忠也扯进来,也对着郡王妃道:“姑姑,我不要这个表哥,我要换个好表哥。”
陈留郡王妃注视儿子:“一回来就惹弟弟们生气,这是为什么?”
萧衍志眉开眼笑:“回太后回母亲,我说的是实话,当时军情凶险,哪有不怕的,就是为了让瑜哥嫉妒一回,这胆气就壮起来。”
萧衍忠笑眸兮兮:”回太后回母亲,当时敌人凶猛,头一回见,哪有不惊的。但一想到璞哥虽在身边,心也跟着盯着呢。为了让璞哥羡慕,这刀法就犀利起来。”
胖兄弟们一起跺脚,齐声道:“表哥是坏蛋!”
“坏蛋!”元皓、韩正经当仁不让跟上。
小六左右看看,慢吞吞地道:“我却爱听。”但嗓音不高,让淹没在“坏蛋”声里。
太后把胖兄弟们搂在怀里,扳着手指头又说一回:“不能说表哥不好,再说以后打先生。表哥是跟你们玩呢,快不要生气了。”
萧氏兄弟在让郡王妃责备:“一回来就跟表弟闹,你们不在的时候,他们多想你们,给你们也寄去不少东西不是?”
萧战见是个机会,这一对萧氏兄弟这会儿没有人抢了,小王爷和加福走上来,各自带走一个:“用膳还有钟点儿,走,说故事给我们听。”
殿角里摆下椅子,萧氏兄弟说起来,小六过去听,元皓、韩正经也跟去。胖兄弟们心痒难熬,但还能坚持不过去,对着太后撒娇。
听故事的变成小王爷,萧氏兄弟也不糊涂,哪怕回军中再打王爷的将军,这会儿也应该多说王爷的威风。
萧衍忠声情并茂:“说时迟那时快,那敌将一刀对着王爷劈下来,那刀快的跟闪电似的,唰地一下子,”
孩子们仰面容一动不动。
“王爷不慌不忙,一锤就把刀打歪。敌将大叫叽哩咕噜,”
加福问道:“他说是什么?”
萧衍忠急急喝水,萧衍志接上,笑道:“他说梁山王厉害,大家伙儿一起上啊。”
萧战鼻子朝天:“是我爹,所以厉害。后来呢?”又急急发问。
萧衍忠丢了茶碗跟上:“一古脑儿的上来十几员敌将,围着王爷一个人。。。。。。”
小六叫出来:“有对策吗?”
加福抓紧功夫开动脑筋寻法子。
萧衍忠道:“只听得王爷大喝一声,郝将军,你分一个人去,余下的归我!”
“哇,这么厉害。”小六惊叹。
“王爷打上一会儿,力气跟不上了。又叫一声,王将军,你分一个人去,余下的归我。”
萧战忍不住了:“这是车轮战,我爹我再英雄,也得让他们累倒了。他再叫别的人才是。”
“王爷又叫,钱将军,你分一个人去,余下的归我。”
萧战紧追不舍:“还有呢?”
“王爷又叫,赵将军你分一个人去,余下的归我。。。。。。”
老王跟太上皇说的正痛快,听到“腾”地一声,看过去,见萧战扭着萧氏兄弟强送过来,小王爷火冒三丈,比胖舅哥们还要生气:“这两个不好,我也不要了!”
还有一句:“我代加福也不要了!”
加福跟在后面笑:“加福要的哦,战哥儿你不要生气了。”
小六又糊涂了:“我还要听呢,这又是怎么了?”
老王爷也是这样的问:“孙子,你不是要听你爹的打仗故事?”
萧战火大道:“祖父,写信去,对我爹说他做错了。”
老王爷晕乎乎:“他打的不错啊,”借机又发挥:“一直让陈留郡王大捷,他负责跳脚,落个嫉妒人材儿的名声也不怕不是。”
“祖父你也不懂我。”萧战脸一扭。
老王看向加福,加福笑出小虎牙:“战哥儿生气了,王爷在最危急的时候,没有喊战哥儿来帮忙。”
萧战认真的点点头:“那个时候,应该喊战哥儿快来才是。”
萧氏兄弟哈哈大笑,那时候喊你,你也不在。
太上皇好笑:“这就是将门虎子,你跟你爹也争上来。”
大家都笑,萧战到老王妃膝前继续生气。用过膳出宫,他坐在老王马上,一定要老王答应写信责备自己的爹,怎么能把英勇无敌的战哥儿给忘记呢?
太不应该了!
。。。。。。。
夜晚,北风呼啸从窗外而过,房中温暖中,一家人除陈留郡王以外,相对而坐。
萧氏兄弟回过娘娘们的意思,郡王妃失笑:“这,也有道理。是我没有想到。不过娘娘们也太小心,竟然不对我说。”
“太后疼爱母亲,母亲为人从来端庄,娘娘们摸不透母亲心思,怕母亲先对太后说吧?”萧氏兄弟为娘娘们分辨两句。
闻言,闵氏轻轻抬眼,眼皮子在郡王妃面上一扫,但话到嘴边没有说。
闵氏也有同感,陈留郡王妃是外祖母老老国公夫人养大,老老国公夫人深感教导女儿上失败,导致她陷于春花绿意之中,以情意为重,下嫁给平民。
要嫁也嫁个身子骨儿好的也罢,偏偏袁父一看就是命不长。
老老国公夫人深知是情意的原因,在外孙女儿的生长路上,没少叮咛体面为重,尊严为主。
郡王妃一开始不喜欢宝珠,跟她受到的教导不无原因。闵氏在这过于庄重的长嫂手下,时常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对郡王妃有偏见,在所难免会出来。
郡王妃离京后,让闵氏管家。闵氏深悔自己以前看错长嫂这个人,原来她还是有情意,知道只有一个弟媳的人。但在今天,听过萧氏兄弟解释的话,闵氏心中释然不少。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会想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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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萧氏兄弟大婚
当闵氏在太原管家时,得到郡王妃很多助力。如家人没有刁难她的,得力的管事如今还是得力的管事,她们肯指点,闵氏也离不开她们。反过来,有一个管事不服帖,闵氏都别想顺风顺水,更别提家事上的难处,主仆共同度过。
过日子中的难,不见得全是别人的圈套,有时候自然的出现,与人力无关。
闲下来闵氏回想,百思不得其解。她的长嫂不是那刻薄的人,自己跟她不好,难道自己以前就那么差吗?
这个疑惑在到京里以后,在今天解开一部分。原来还有别人觉得跟长嫂隔阂重重,有不能交心之感。
闵氏直到回房,还是嘴角微勾,不肯把那一丝不多的笑容放下。原来,自己也不是那完全的不可救药。误会这种事情,无时无刻不存在着。
很快,她就入睡,一方面是心中这一片的放松。一方面,是连日太劳累。
进京前她还想过萧瞻峻那出自青楼的妾,进京一天就抛到脑袋后面。她再没有以前那么的闲,把妻妾争风放在第一位。这种忙,因为日子紧和两个侄子一起大婚,比管家还要忙上十倍。
她就是有梦境,也是为侄子们想着,袁家的加禄加福姑娘们,她们会答应吗?
……
萧衍志萧衍忠兄弟俩个的心思,长兄因为不肯在大战前离开父帅,造成大婚匆匆忙忙。
二弟是因为父帅的“节俭”奏章,这奏章带足陈留郡王的负气,里面也有因为袁训在京中受到的责难而出气,梁山王大声说好,将军们一起称赞,当儿子的不能反对。但一起成亲总觉得有不到之处,难免对公主有了歉疚。
对娘娘们提出的“要求”,母亲不反对——福禄送进门不但是公主们的体面,也是为陈留郡王府带来福禄——助长两兄弟说办就办,一大早赶到宝珠房里。
舅母舅母叫个不停,争着说故事给宝珠听。
宝珠嫣然,她闻得到两兄弟身上的药味儿,想来丫头们还不敢放松,给他们喷了药汁子,也给他们喝了大碗药。当舅母的不无感激,把听到两兄弟回京以后,准备送给他们做衣裳的衣料送来,请他们自己挑选,又把准备的几件珍玩送给他们。
察觉他们像是有事情,但问了问,萧氏兄弟不肯说。宝珠也大意,想来这兄弟们以前还养在自己家里,跟舅母没有不能说的话,就由着他们奉承一通,说去找弟妹们说话。
“二妹,”
香姐儿带着常巧秀和丫头在忙碌,见到表哥们过来,笑弯着眉眼儿:“爹爹每天早饭都不在家吃,为表哥们忙呢。表哥们倒有功夫来看我?请坐下,拿好茶给你们吃。”
房中无数药草,有两个研磨的丫头欠身行礼,退出去,想来是打算洗手烹茶。
萧衍志拿起一株药草认认:“这是清热的草药,二妹你真能干,配什么好药呢,等配得了,也给表哥们一服好不好?”
“这不是今年发了疫病?要预防到明年呢,太医说冬天冷,过给人疫病的机会也就少些。但明年春天一暖和,花也发,疫病也发,”让问到痒处的禄二爷正说得起劲儿,常巧秀还是听不懂,跟在里面瞎忙乎就满意的好孩子下意识地问:“是发成桃花还是发成杏花?”
举一只小手:“我喜欢芍药花。”
她的呆劲儿,让萧氏兄弟和香姐儿一起大笑:“不是发成花,就是发。”
“发大包子也挺好,不过我每一回都没能占住厨房,全是胖孩子小王爷抢着门。”好看孩子吐露一些不满,她帮忙把晒干的药草送给丫头们研磨,又去忙活开来。
刚从军中回来的萧氏兄弟咽口水,跟香姐儿打听:“舅母最近多久蒸一回大包子,在军中打起来吃不好,在路上急着回来看表妹,吃得是什么都不记得,倒是舅母做的菜最好,想吃的紧。”
禄二爷过了这个腊月,才勉强算九岁,闻言大为受用,不能分辨也推不开,立即摔倒在这糖衣炮弹下面,眼睛里亮晶晶的希冀着,嘴上还装着谦词:“应该想太后皇上才是,要么想公主嫂嫂,怎么会先想二妹呢?”
大表哥阿谀满面:“二妹你要信我,表哥想的最多的就是你。担心二妹太能干了,抢了表哥的风头,这回来一看,果然二妹已经风头无两。”香姐儿弯得眼睛只有一条缝儿。
二表哥点头哈腰:“岂止想二妹和担心二妹,简直是把二妹挂念到心口儿上,记挂着二妹该正经念书了,反正比表哥们好!”
香姐儿以为表哥们为有个内奸好跟来吃菜,这就拍了小胸膛:“表哥们放心,母亲如今陪小七的多,一个月里只做一到两次菜,但母亲做的时候,二妹不吃,也要留给表哥。”
两个表哥“惺惺作态”,就差拿袖子拭几滴子泪出来:“多谢二妹凡事儿想着表哥,等表哥忙过这阵子,来给禄二爷牵马坠镫。”
“那是自然的,禄二爷什么事情都记着表哥。”香姐儿没防备的上了当。
二表哥笑嘻嘻的,互相使着眼色,说自己力气大,喝着禄二爷的茶,帮禄二爷研了好些草药,算算执瑜执璞上课中间的休息钟点儿到了,辞别禄二爷,往学里来。
执瑜执璞还在生气,见到表哥过来,脚尖一转,把个后背给他们。表哥们不放心上,亲亲热热的过来,萧衍志勾住执瑜的胖肩头:“好表弟啊,”
执瑜黑脸儿:“我不是好表弟,你们是坏表哥!”
萧衍忠揽住执璞,甜甜蜜蜜的一声:“好表弟啊。”
执璞举拳头,在他身上不轻不重地一下子:“坏表哥走开。”
二位表哥见甜言蜜语差火候,换个法子,放开表弟退后一步,深揖下身子:“表哥特来赔礼,昨儿说的故事有虚,今天说个真实的可好不好?”
执瑜执璞的馋虫重新上来,廊下干净,兄弟们坐下,元皓和韩正经也凑上来。
大表哥眉头动着:“……那马头挨着马头,本来害怕,心想表弟要是在,兄弟们齐心,来个鬼也不怕。”
执瑜执璞煞有介事:“这故事是真的。”
“但表弟不在怎么办?我一拔宝剑,想想不能让执瑜笑我没胆色,执瑜虽然不在,执瑜的胆量陪着我呢。一剑,把他刺了一个透心凉。割下首级来,心中仍有后怕。要说这个功劳拿的,全仗着执瑜是我表弟,给表哥壮了胆子。”
“那敌将刀法犀利,我想父亲刚对战过他,混乱中没能杀他,父亲去了前面。我是一般儿的刀法,却大大不如他。当时急的我浑身汗流,正没有办法的时候,猛然的一想,怎么把执璞忘记?”
执璞晃着脑袋:“怎么样?”
萧衍忠握紧执璞表弟的手,好似干渴时见到山泉,就差声泪俱下:“想到执璞,兄弟们对练的时候从不服输。想到执瑜,”分一只手要握执瑜时,萧衍志抢过来握住。
一对表哥对上一对表弟,好感动好感激:“关键的时候,全是想到表弟们不怕难的劲头儿,这才打赢了的。”
执瑜满心里舒坦了。
执璞胖脸上肉都松下来几分。
表弟异口同声:“这还差不多。”
表哥们捏他们额头上的胖肉,就差眼泪花花:“昨天跟表弟们逗乐子呢,想来咱们表兄弟一条心,你们要干什么,表哥们没有不答应过的。”
表弟们一起上当:“表哥们要做什么,跟以前一样,有我们帮着。”
“坏”表哥们离开家学,觉得自己比在战场上还能干。现在只差一个人没有说到,就是加福小表妹。
这个时候,陈留郡王府里,郡王妃叫袁训在房里,姐弟促膝说话。
…。
郡王妃说完,袁训在自己头上打一巴掌:“姐姐别生气,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事情怪我,姐姐放心,太后那里我去说。”
郡王妃很生气,把袁训的手拿开:“你呀你,那肉皮儿虽是自己的,但当着我的面,不许你打。”
袁训出于内疚,懊恼姐姐疼自己过于她的孩子们,这种自家孩子能添福禄的事情,哪怕是个彩头儿呢,竟然还要等娘娘提出来,还要等姐姐来对自己说。
侯爷弥补的献殷勤:“在对太后说以前,先对孩子们说说,孩子们答应,纵然太后认为逾越长公主,孩子们一闹,太后一定说好。”
对着弟弟的这话,郡王妃有压抑不住的喜欢。
这位郡王妃,她生长在男尊女卑的时代里,她成长在等级森严的高端阶层,养成她骄傲甚至自视甚高的性格,但她疼爱幼弟的心,从来没有变过。
从小起,是认做祖母的外祖母亲手带大,不但传递给她布衣和贵族之分,也传递给她,母亲要是没有弟弟,这一辈子只能依靠你。
有弟弟,是陈留郡王妃懂事的时候,就懂得的厉害事情。
总算有了弟弟,外祖父也心爱他,外祖母也心爱他,同时让郡王妃也心爱他。
郡王妃在没有孩子的时候,弟弟是她心爱大于丈夫的人。有了孩子以后,弟弟是她心爱过于自己孩子的人。
她把自己的弟弟看得像雪峰尖上的明珠,世间任何女子都要仰视。这明珠娶了尘埃中的“宝珠”,让郡王妃知道好不伤心。
等到宝珠有了小明珠,郡王妃为弟弟的子嗣上想,一个大拐弯儿,没吓到她腰倒不错,宝珠即刻成她心头上的人。原因,不过是宝珠是袁训孩子的母亲。
陈留郡王妃无私的为自己的弟弟奉献着母亲一般的感情,她不求回报,但在今天,她收到袁训的回报,一时间热泪盈眶,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低下头来捏了捏自己帕子。
袁训懂姐姐的心,感受得到那海涛起伏的感动。只是一个答应,就让姐姐喜欢成这模样,更让袁训暗骂自己不经心。
侯爷相信自己的孩子们个个福禄寿喜俱全,因为有父亲保佑呢。既然孩子们有这福分,头一个要分的人,自然是自己的姐姐。
郡王妃不能控制内心的温暖,低低的轻泣出声时,侯爷也湿了眼眶,后怕的想到自己能为姐姐做的事情并不多,而能让姐姐喜欢落泪的,那就更是可遇不可求。
幸好,娘娘们想了起来。
幸好,姐姐对自己说出来。
幸好……不然等外甥们大婚过去,再后悔也就赶不上。
“姐姐别哭,包在我身上。”袁训跟犯错的小学生似的,轻轻的请求着。
“你长大了,都能帮我呢。父亲要是知道,他该有多喜欢。”陈留郡王妃更是呜咽起来。
父母亲间的情意,又一次涌动着袁训全身。同时袁训脑海里还有另外一对老人,也在这会儿出现。
太后自接来母子们,对袁夫人唯恐招待不周,时时是如对大宾的心态。
由一开始生气辅国公插手袁训亲事,到后来龙氏兄弟进京,从龙二龙三到龙四夫妻,都得到过太后的恩典。龙五卖国,这事情也不曾出现过意外上的风波,这是太后对辅国公府的敬意和感谢。
因为另外的一对老人,太后没有谋过面的老老国公夫妻,他们在懊恼娇纵女儿深陷情意的同时,对女婿是不满意,但也没有把外孙女儿教导成瞧不起父亲。
有时候孩子们的成长,在长辈的手里。老老国公夫妻要是满怀怨恨,完全可以把陈留郡王妃教成目中无人,看不起布衣。那她头一个鄙夷的,将是自己一生没能赶考,卧病于床的父亲。
老老国公夫妻在袁夫人嫁得他们不满意以后,尽力的弥补,才有辅老国公一生手足情深,才有陈留郡王妃一直手足情深。不然郡王妃生长在国公府中,只怕把弟弟也一起看不起。
深爱弟弟的她得到弟弟这一句几句的话,就要泪眼婆娑。又让袁训在对不起姐姐的心思同时,附带的想到外祖父母的疼爱,自己要不把这事情办好,也对不住他们。
郡王妃伸出手来,袁训动情的握住。
长大后这如大海高山般的手足,让郡王妃柔声也动了情:“你呀,你真的长大了。”
袁训陪笑:“是是,凡是能为姐姐分忧的,都交给我吧。”
郡王妃自己掂量着,哪怕是丈夫说的最动听情话,也不如兄弟这一句贴心。
有女子为失了恋情而不要家人,郡王妃以前不能理解,在此时的场景下就更不能理解。她知道丈夫未必是一生能有真心,但兄弟的真心却可以永远不变。
手足不和,又不愿意和好的不在此例中。
“那姐姐就把这事情交给你,”郡王妃说到这里,扑哧一笑。袁训也跟着一笑:“姐姐又有话,只管吩咐我。”
“是志哥跟忠哥,我说今天先对你说过,听听你的话再办这事。他们等不急,一大早急急忙忙地去讨好舅母,去讨好孩子们。我没拦住,又刚想起来。幸好的你答应下来,我这又担心他们莽撞,事先露出口风,却不好吧?”
袁训先还是惶恐:“姐姐说什么幸好我答应的话,我答应还不应该吗?”再一想,微微一笑:“外甥们说话,家里孩子们没有一个会反对,只是有一个人也许不答应,不知道外甥们想不想得到?”
郡王妃惊讶:“太后处你去说,孩子们不会反对,还有谁要再说动呢?”袁训忍俊不禁:“加福现在是上午往梁山王府里念书,下午回来看小七,有时候是中午。”站起身:“执瑜执璞和二妹也许会说好,但加福可不见得,我这回家去看看。”
……
“祖父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表哥们夸加福好呢,为什么原因?”加福睁大宝石似的大眼睛。
萧氏兄弟瞠目结舌:“加福,你今年几岁?”
加福得了意:“加福就要大一岁,到下个月是明年,福姐儿就八岁了,跟二姐的今年是一个年纪,也跟战哥儿大路哥哥的今年一样。”
萧氏兄弟疑惑:“那你也太聪明了,表哥们不过说几句好听话,你就怀疑上来。”
“祖父说的,不同一般的话,有不同一般的事情。表哥们不能骗福姐儿哦。”加福扮个鬼脸儿。
萧氏兄弟嘴里一咀嚼:“祖父?”随后哦上一声:“梁山老王那个老奸巨猾的…。”
语声嘎然而止,对着忍笑的加福,表哥们尴尬:“咳咳,这个加福啊,你千万别告诉战哥儿,表哥们不是有意的,”
袁训快步进来,扫一眼就了然于心。对外甥们一扬下巴:“你们先出去,我单独和加福说话。”
萧氏兄弟老实避出去,很快,不过三五句话的功夫,袁训出来,把他们带离开来,在无人处边走边教训:“打这么一仗,你们就敢在舅舅家里用计策,在加福面前碰钉子了吧?”
“舅舅知道了?”萧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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