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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5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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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德现在是加寿的侍卫总管,陈留郡王就大胆的猜上一猜,一问就问出来。

    郡王还没有开始自得,让他问话的那个人轻轻地笑道:“不过,我们不是那一等一的隐卫,我们是淘汰下来的。”

    “啊?”陈留郡王嘴张得多大,随后发现自己是个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哪怕他再看重这几个人,这两天的交手他们也功劳重重,但宫里需要的人无一不精,远超过常年在军中的郡王想像。

    陈留郡王自言自语道:“要不是你们是儿子的人,我全想留下来。”

    随即,郡王来了精神。问答话后面隐藏的含意,让郡王飞快的轻松了。他陪上笑脸儿:“太后身子怎么样?”

    太后都慈爱成这模样,郡王总得有所表示。

    让他问话的人恭敬回道:“好着呢,”清楚的知道郡王的深意,并不单单问太后的身子骨儿,他就一古脑儿的全回完了。

    “太后疼爱世子和二公子,跟袁家的瑜哥璞哥一样。”

    陈留郡王笑得合不拢嘴:“那真是好。”

    “有稀奇东西,有瑜哥璞哥的,就有小郡王们一份。念姑娘早几年,跟加寿姑娘一起养在太后膝下……”

    星光明亮,这里的人在血山尸海中过着日子,但这里的天气悠然的好。繁星如万颗宝石般,如果有人有心情欣赏,璀璨的直到人心里。

    话语中的暖意和力量,也直到陈留郡王的心里。

    他越听越来劲儿,越听越有力气。小半个时辰过去,说话的人喝干一皮袋的水,陈留郡王也重新精神抖擞。

    伸手一抓大刀,郡王道:“你们歇着,我再巡巡营地去。”这个时候,远处有听不到,却感觉到的震动过来。

    所有的人,睡与没睡的,都惊醒过来。萧衍忠更是大刀在手,跳起来就吼:“保护父帅!”

    他的父帅轻轻给他一脚:“你小子嚷什么,是谁的人还不一定呢,听个动静。”

    话音落下来,一枚烟火飞冲上天空,绽开的光彩可以和星星媲美。

    萧衍忠再次大跳:“援兵到了!”

    “援兵到了!”

    营地里欢声大作,陈留郡王更是爽朗的大笑出声:“哈哈,好儿子跑得快!”

    大刀一挥:“咱们突围了!杀出去!”

    “杀!”

    葛通、张豪和萧衍志带的第一支军队,也大喊出声。

    第二天一早,萧观算姗姗来迟。战局还在继续,但强弱一看便知。王爷捧着他还没有好过来的大脑袋,叫过幕僚们:“这样可以报捷吧?”

    幕僚们上前来恭喜:“恭喜王爷大捷,咱们虽然还没有回到边城,也可以报捷了!”

    “报吧,不然小倌儿该熬不过去了,据我最新收到的谣言,他娘的,谣言就是谣言,怎么听也不顺耳朵,说小倌儿在诏狱里呆着呢,了不起,为了哥哥下大狱,不枉我给儿媳妇送回去好东西好首饰。”

    挂念的话到了梁山王嘴里,也能说出来要胁亲家的意思。

    草地上现摆好书案,眼前是兵马厮杀,手中是笔走龙蛇。很快,把奏章写好,封好,战局还没有结束,这就打发人送往京中。

    ……

    中秋节就要到了,不见捷报,太子实在忧心。

    太子师们也算他的幕僚先生,大家坐在一起的时候,就继续不停的讨论这场仗。太子师们也快坚持不住,有以下的话出来。

    “要是再打不赢,今年退兵吧。”

    “户部说的没有错,劳民伤财无功之师。”

    太子从感情上面,向着他的岳父忠毅侯。从性质上面,他知道这其实是父皇应允的战役,也寄于无限期望。

    太子抿抿嘴,给师傅们一些底气。

    “打这场仗,我算明白了,各人心思出来不少。虽说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看上去也正当。但心思不同,意思就不同啊。”

    师傅们听得出来太子殿下还有希冀,但他们不是一般的幕僚,不是太子殿下一吩咐,他们就顺从的人。

    太子师,是拿着钱指点太子殿下怎么为人处事的人。太子的想法他们不赞同,随时也敢说出。

    张大学士先看一眼董大学士,就在刚才都说这仗打得太久时,就他没有说话。

    张大学士精明的对董大学士道:“董大人怎么看?”把个董大学士推了出来。

    董大学士缓缓道:“打这么久,依我来看,不会一点儿功劳没有。咱们要的,就是大捷大捷,盼的太高,得到的太少,这就你急我也急起来。要我说,哪怕不大捷,也是一种收获。”

    大家看过来:“这话怎么说?难道耗费国力打不赢,倒不是国耻是体面?”

    “殿下不是刚刚说过,各人心思,近几年浮动万千。我等卫的是殿下,殿下能看出这心思千变万化之来源,或者是私心,或者是私仇,或者也有忠心不二,殿下明理,这难道不比大捷还要好吗?”

    大家不好反驳他话中一片为太子的意思,哪怕再不答应的,也点一点头,看向能与董大学士相对的张大学士,指望他能说出话,把董大学士压下去。

    张大学士清清嗓子,他不是受到黄跃的挑唆,而事实上他为太子殿下,就是不能由着忠毅侯的一心一意到太子府中。

    这压制董大学士的事情,就成了张大学士首要的事情。

    肚子里有的是书,不介意今天跟董大学士舌战一番时,有人走进来,对着太子回话:“殿下,都察院和刑部、大理寺,同时收到无数密信。信中的内容直指梁山老王,皇上看过,正在震怒呢。”

    房里的人都是一惊,这当口儿的,怎么又出来老王的不是呢?

    在太子刚说过人心万千,他指的就是一干子官员针对忠毅侯的事情。丁前为个女人,太子殿下让查,冷捕头不费吹灰之力就弄得清楚,把太子气得够呛。你丁尚书是当官还是青楼上寻情爱?

    陆中修为新臣老臣,太子倒还拿出慎重的态度。

    还有别的人,不是商议着谋官,就是为自己拉下谁来。太子正觉得满朝官员大半龌龊时,对梁山老王的检举又出来,太子先入为主,沉下脸问道:“是谁投的密信?说的是什么内容?”

    “投密信的人还没有查到,信中的内容,三司看过呈给皇上,但有个存档的目录我抄了来,殿下请看。”

    太子接在手中从头看起,见这份密报写的完整。从梁山老王在军中操纵粮价,到他逼迫国公,还有大片的土地,是死去的江左郡王、延宁郡王的,如今地契在手,检举这些土地都在梁山王府的名下。

    这是吞并土地的罪名。

    虽然怒从心头起,太子也慎言的神态。

    在殿下来看,这时候出面的都不是好话。但如果这是真的,梁山王府是个大罪名。几代的好名声从此化为乌有不说,现任的梁山王兵权也将不保,王爷贪污到这种地步,这事情不亚于福王造反的震撼。

    太子跺跺脚,铁青着脸对师傅们道:“请随我进宫。”

    宫门以内,过节的气象处处可见。太监们用鲜花装饰着宫门,菊花桂花香的太浓郁,在心事突变的太子心里反而打个结。

    夜巡的事情,在别的人眼里是不正当的行为。但太子殿下把萧战暗暗相中。

    皇帝正是年富力强,梁山王小上几岁正可效劳一生。太子以后用的人,目光放在萧战身上。

    军中有一个得力的人,他又会是自己的亲戚,加福和加寿的亲可近的多,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两个。在古代,同父同母这话,视说的人和事,小有珍贵或者很珍贵。

    想到梁山王府一旦出事,太子的心里空落落。

    太子师们心事也转个不停。

    董大学士早在太子府上就面色阴晴不定,一面稳住自己面容,一面暗骂,这一看,就又是指向小袁指向太后的一桩阴谋。

    梁山老王他糊涂了吗?敢把旧封的田地据为已有?

    张大学士则也有不悦的意思。跟董大学士一样,同样是久经朝堂诡谲,张大学士也是一听,这里阴谋重重。

    如果这与黄跃有关,张大学士噙着冷笑,老夫可不是好当刀剑的人,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另外两个太子师也面色黑沉,在又过一道宫门以后,走到太子身边,边走边道:“梁山王掌三军兵权呢,他要是有个异动,全国都遭殃。这事情就是真的,也只能先安抚,徐徐的召他回来,这就不是一两年的事情。再徐徐的拿他,这又得一两年的功夫。这是谁这么的蠢,这个人跟梁山王府一定有仇。但有仇,不用密信投的到处都是。这不,咱们想瞒都瞒不下来。这个人真是蠢啊!”

    “这是有仇!”太子对这一点儿这就笃定。

    董大学士和张大学士听到,从后面走上来,也跟着讨论。见前面就是御书房时,耳后“啪啪”一通脚步声,狂飚似箭般的,冲风带势子,跟流星似的出了来。

    太子都打个哆嗦,这是皇宫里啊,这是谁生的脑袋太多,敢在这里大跑小跑。

    纷纷回身看,见几个太监跑的满面油光,在秋风里汗水还在往外面出,可见用足了力气。

    为首的人手中,高举着一样东西,看得出来是个奏章,在奔跑中晃动不停。

    从来没有见过送奏章是这架势,太子本就不喜欢,更是厉声呵斥:“站住,你怎么了,发的什么癫狂!”

    太监们呼呼啦啦的站住,气喘吁吁回话,脸上的笑堆的跟喘气似的浓:“回殿下,大……大捷……”

    太子偏偏没听明白,但看得出来这奴才没有发狂症,他说的是要事。太子侧过耳朵,体态还保持在尊贵中,话语也缓言轻语有贵人之态,眉头还是皱着以为谴责:“你细细地回上来。”

    “梁山王大捷了!”太监们一声怪叫,也是歇过来了力气足,再就是知道皇上盼着,这奏章一报上去,京里局势即刻不同,他们没有细细回的念头。

    一嗓子,把太子殿下和这里的人都吼得呆若木鸡,太监们行个礼,又不顾礼仪,大跑小跑的去往御书房。

    “快走!”

    在他们的后面,太子殿下省悟过来,尊贵也不要了,体态也没有,一撩衣角拔腿就追。

    太子师们追在太子的后面。

    太监们体力好,一气跑进御书房。

    太子殿下年青,一气追进去。

    太子师们都上了年纪,这点儿距离说远不远,用眼睛一看就量得出来,但上气不接下气的进到御书房。

    皇帝瞄了瞄,没有怪罪他们。继续手点着奏章,一个字一个字看得面上生花,笑意浓放。

    张大学士此时还能分出精力打量皇上,从皇上的表情看得出来,这一次的战役,不仅是皇上久盼的,而且像是皇上也做了点儿什么。

    他的神色中,流露出来的此事朕作主,和此事你们做的不错,朕很满意,是两回事情。

    大学士久伴君王,机敏的分辨出来。

    随后,有一句话浮现出来,张大学士暗想,主和的那批人里,有人要遭殃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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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六十八章欢乐的人

    雨声洗刷着御书房的琉璃瓦,雨声也是最近让君臣们听到就心烦,让老百姓见到就忧心。

    但在今天,都看到皇帝面上那舒畅自内心的笑,就是雨声也如凑趣而来的欢乐鼓点子,把这因为大捷而升腾的气氛更为热烈。把太子等人心中对大捷奏章的渴望推到顶峰。

    他们不能问皇帝讨来奏章,却可以做到悄悄的收纳着皇帝面上哪怕细微的神色和笑容。

    张大学士的念头儿就很快来到每个人的心里。

    太子暗暗吐一口气,他一直相信岳父。也反复推敲过自己的心境,不让来自加寿的原因影响到自己,也不去想太后。认认真真的,在把岳父当成普通臣子的情况下,太子他还是相信岳父。

    其实他相信袁训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皇帝相信袁训。

    太子最主要受这个影响。

    但太子第一是没有想到。第二就是想到了也不会把皇帝加注于他的感受排斥出去。

    因为天子,在朝代盛行的岁月里,别人都错,他对。

    这里面唯一不怕失仪,敢凝视皇帝的太子殿下,就在皇帝的每一个新笑容生出来的时候,都满怀开心的随着笑着。

    太好了!

    太子殿下对自己道,我的眼力不错,我的岳父是个能干的人。

    把这把金子结结实实贴到自己脸上的殿下,今年一十六周岁。不管他有多少名师,多少前人的经验传授而他。他对世事还有生涩。

    对袁训这种军中没呆几年,就敢预言大战役必赢,而且袁训在去年算了个时间,军令状上两年必赢,在今天达成的同时,让太子殿下把自己脸上贴的黄金灿灿时,实在佩服袁训。

    对主和的官员鄙夷心情,自然的出来。

    旁边的董大学士跟殿下一样。

    董大学士不是武将,从他的眼光看,劳师远征,劳民伤财,劳……。户部尚书陆中修没公开提出这几点“劳”时,董大学士跟南安老侯、靖远老侯几回碰面,就表示对袁训的担心,和梁山王一旦不赢,怎么解救这事情。

    南安老侯在山西任布政使多年,他见多识广。他力主这事情袁训没有金刚钻,就不会夸泼天海口。靖远老侯跟董大学士屡屡让南安老侯说服,哪怕心中再不安宁,也摆出一片深思熟虑的底气在面上。

    摆了有年头出去,在今天成真,董大学士脸上的笑,咧得跟梁山王府的家传似的,一笑要到耳朵根子上。

    随着笑,董大学士不能御前做撸袖子的动作,但脑海里也撸了好些回。嗐!你们主和的人,反击这就开始了。

    余下的太子师们是抹汗的笑,汗颜的笑。就在小半个时辰以前,他们还认为约定的两年时间过了一年出去,余下一年不用打了,忠毅侯是夸夸其谈。

    倒也不是完全落井下石的心,对着殿下说这话以前,私下商议过让殿下怎么对忠毅侯示恩,怎么搭救他一把。

    这会儿梁山王大捷,不用问忠毅侯跟着大放光彩。都知道梁山王为什么跟忠毅侯干上了,还不就是他没大捷?

    他梁山王要是大捷了,他会拿陈留郡王的大捷当回事情?只会是王爷的锦上添花罢了。

    这几位笑得不无心虚,并且庆幸这捷报来得及时。要不然他们把太子说服,太子跟他们一个口径,让皇上知道以后,在此捷报到达的时候,他们无法解释是一回事情,耽误太子是更大的事情。

    太子师,并不是多份儿钱的事情,这是荣耀。

    提醒殿下梁山王有可能无功而返的心情,这就变成怎么弹劾主和的人。

    御书案外的这些心思算乱纷纷,但还是没有把皇帝给惊动。他还是沉浸在奏章里,近似贪婪的看着。

    一份儿厚厚的奏章,字迹工整,这是梁山王的幕僚所写。

    另一份儿字迹横飞,一看就狂摧海崩似的,才是萧观的亲笔。

    “……臣还在大战里,离臣这书案不到一百米,最近的一个敌将刚刚让斩杀。不过看他的盔甲,不像是个有钱的主儿。臣下的军令,值钱的最好留下性命,等着他国前来赎人。已经斩的首级,高南国王、达罗主将……。相信他国金珠宝贝已经备好,这是必须赎回的首级。已经活捉的人,高南军师,高南巫师……相信他国库藏重宝已经备好,这是必须赎回的人。以臣算过,历年军费已抵过矣,臣此仗与兵部共进退,臣此仗与兵部共有功……”

    萧观特意写这些话,也是让京里的谣言给气得不行。户部说他们花费不是一天和两天,早就传到萧观的耳朵里。

    别人不说,梁山老王他难道不说?

    皇帝此时没功夫注意到萧观的小情绪,他不时深吸一口气,眼睛看着高南国王、达罗主将……。金珠宝贝的话,他就喜欢去了。

    往本朝的前朝上推,也没有过这么大的战役。它不是针对一个国家,也不是侵略起头。

    以铁血报旧仇,以拳头报侵略。

    袁训的日子不好过的时候,皇帝的日子也一样不好过。在京城的外国使臣们,纷纷递辞行表,礼部稍有挽留,使臣们全是一样的说词:“此次战役让人寒心。”

    而早回去使臣的那些国家,在他们的边城上面加强防御。一个国家有四面八方,他们硬是把另一边的兵力抽调出来,全在严防本朝的这些地方。

    皇帝听着这些说他们寒心的话,他才是一个寒心,也好些回气的睡不着。难道只能别人打本朝,本朝还不能讨个公道说法?

    寻常枪来剑往的是谁侵略,也许这扯皮不清,但苏赫打到朕的京城里来,这是非总一看便知?

    更有两个小国更气人,他们欺负人似的,你梁山王大军不全在这一边上吗?他们位置在另一边上,他们没事就袭扰一下。

    从地理位置上看,他们是不可能帮助到高南等国,鉴于本朝地大物博,他们也不可能越过大半个本朝,与高南这些国家建交。

    这就摆明的,你兵力空虚,得占个便宜就占个便宜,知道你没空儿搭理,没空儿两边开战。

    这生生的说明一些人是什么样!

    你说仁德,他也说。但他说的是,你仁德是应当的。我们是帮着你仁德。我们挑个衅,出言不逊一回,这就叫他们的仁德。

    嚣张!

    皇帝在近年里骂过多少回,要是梁山王不打这么大的仗,皇帝早就出兵教训。

    但全国财力物力第一用于支持梁山王的时候,皇帝哪怕不是打不起,也还就只能忍着。一件一件的来不是?

    在今天,梁山王大捷了,对皇帝而言的冲击,不是喜悦可以描述。他还有大快朕心,还有扬眉吐气,还有……看以后周边小国,哪一个敢不来臣服?

    这历代先皇没有做到的功绩,在本朝达成。皇帝激动的手指把奏章捏出一个印子,也舍不得放开。

    厚的那个细细说几场战役的,皇帝看不进去,也没功夫此时鉴赏过程。他把萧观写的,简单容易看,看了一遍又是一遍。

    太子等人等不及,他们也想知道奏章里写的是什么,这仗是怎么打的这么快。

    太子欠身回话:“父皇,梁山王大捷,这里面亦有忠毅侯和兵部的功劳,可要宣忠毅侯吗?”

    太子的意思是提醒,您看完了,该表彰就表彰吧,把奏章赶紧给我们看一看。

    皇帝错愕地看着他,像是迷惘这里面关忠毅侯什么事情,这是朕的功劳,是朕信任有加,为梁山王出动许多细作,为梁山王……。

    “哈哈!”

    忽然,他放声一笑,原来自己把表弟抛到一旁,自己个儿居功去了。

    想到忠毅侯,皇帝就想到太后。亲自拿起奏章,皇帝含笑道:“宣忠毅侯在太后宫里进见。”再对太子一颔首:“太子,你跟朕来。”

    太子兴冲冲的道:“儿臣侍候父皇。”父子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

    好半天的,张大学士等人还没有明白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上一会儿,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学士,嗯,这个,咱们还要继续等下去吗?这一炷香过去了,皇上也没有回来,咱们今儿是看不到了。”有一个这样的说。

    张大学士跟董大学士也是无奈:“好吧,咱们先回去吧,横竖明天能看到。”

    但心里的那股子急,让大家没精打采的往宫门上去。

    他们在御书房里耽搁到现在才出来,这功夫里,传旨的人也回来了,后面跟着袁训。

    雨水的连日洗刷,平民陋巷里泥泞不堪,但达官贵人们,跟绿树似的洗得长青中看。

    犹其是生得好的那些人,如忠毅侯袁训。

    他为捷报的到来,特地换上一件玉色微带绯红的罗袍,箭袖口儿,玉腰带,把他修长身姿衬的是那最贴切的玉树临风。

    雨中有风,风把他的袍角轻轻的拂动,谪仙风采自然而来。

    面上,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朝大捷笑颜开。笑意盎然的面容出现在太子师们的眼中,让太子师们说一声好生俊秀,再想到他好生了得,一个一个的移不开眼睛,也跟着笑口大开。

    “小袁呐,大捷了,哈哈!”

    “你兵部立的军令状,好!”

    “小袁,晚上家里备酒,你给我好好的说上一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仗两年内打赢,你当年在军中,看的有好地形不成?”最得意的那个就是董大学士,袁训是他拐弯抹角的亲戚不是。

    虽然这亲离得远,但袁训自到京里,袁夫人用娘家国公府的关系,跟南安侯府攀上亲,就跟董家阮家有了亲。袁训、董仲现、阮梁明等时常来往,情意日深。在加寿的事情上,董家没少出心思。算得上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当时没有嫌弃这是孤儿寡母——淑妃这个招牌是后面慢慢出来。袁夫人不会一拜亲戚,就说我们是淑妃娘娘的同乡。

    当时背着兄长国公和女儿郡王妃悄悄进京,会过中宫和太子以后,商议着拿什么打掩护,方便袁训常进宫,让中宫时常的看一看他。

    淑妃是中宫的提议,袁夫人回过太后要给兄长和女儿去信,跟钟家攀上了亲戚。

    亲戚中的亲戚,由老侯知道后来信安排,一层一层的有结交。

    没有图过这母子们什么,在那种时候论的亲戚。在以后母子们显赫起来,董大学士庆幸的想,这件事情出自本心,这本心里没有做错。

    袁训眼前的乌云散开,雷声消退。为他欣喜的人,董大学士当之无愧的算上一个。

    他有些忘形的拉着袁训不松手:“到我家去,要来一定要来,”袁训陪着他乐了一会儿,深觉得自己让亲戚担足了心,而且面前这个老人不是遇事就后退的人,袁训愿意让太后候上那么一小会儿,先和这位老人说着。

    但也不能让太后久候,见驾的事情,跑得飞快才是正理。袁训在董大学士说了好几遍以后,微笑提醒:“晚上,我家里摆酒吧,请您,也请亲戚们一起来坐坐。”

    就在这里,深施上一礼:“让亲戚们担心,实在过意不去。”

    “哈哈,没事,这心担的好,以后多担几个也不多。”董大学士乐得跟个孩子似的,说着:“给我下贴子,不给我下贴子,我也往你家去吃酒,哈哈,”

    状若疯癫的走了。

    别的太子师也堆笑着跟袁训说上几句,也就离开。

    带袁训进宫的太监掩着嘴都忍俊不禁:“这帮子大人们,看这大捷把他们给乐的。”

    转向袁训,更是谄媚:“侯爷,咱们脚步快点儿吧,太后等着您,皇上等着您,比这还要乐呢。”

    袁训跟着他去了。

    ……

    “爹爹”,小六跟苏似玉乱跑着,先在太后宫门上。见到袁训,袁执瑾蹦哒着摆着小手:“爹爹,说打赢了,是吗?快来告诉我。”

    扭过脸儿告诉苏似玉:“等我听完了,我再告诉你,这会儿,你别跟我抢。”

    苏似玉冲他皱皱鼻子:“我在这里也就听了,不然我跟太后一起听去。”

    袁训弯下身子,左臂上抱起儿子,右手臂上抱起苏似玉。苏似玉可得意了,对着小六又是一个鬼脸儿,炫耀道:“公公也抱我呢,跟你一块儿的抱。”

    闻言,袁训笑嗔儿子:“你又欺负似玉了?”

    “太后说她是小管家婆,我才不敢欺负她呢。”小六一个鬼脸儿还回去:“是她天天欺负我。”

    苏似玉理直气壮:“你不写功课就玩儿去了,你还有道理呢。你不听姑姑公主的话,你还有道理呢。你总是讨大姐的东西,又不是真喜欢,到了手就不玩了,你还有道理……。”

    小六严肃的警告她:“苏似玉,你是个女孩儿,变得跟元皓似的说话这么快,会没有人要你的。”

    小手在胸膛上一按,小六苦巴着脸:“所以我吃亏,我就讨了你,请你话少说些吧!”

    袁训放声大笑,用额头狠狠的跟儿子抵了一下,笑骂着他:“看你小子这老气横秋的劲儿,这是怎么出来的?”

    “因为讨了苏似玉!”小六溜圆眼睛回话。

    苏似玉鼓着腮帮子,知道这不是好话,不高兴的看着他。额头上一暖,也让袁训抵了一下,苏似玉重新有了开心。

    太后在宫里早就开心的不行,她把陈留郡王妃也宣了来。左手是太上皇,右手下首是瑞庆长公主,再就是陈留郡王妃。

    太上皇下首是皇帝和太子。

    加寿在太子府上还没有回来。

    “你这个女婿啊,许的好。”太后声气儿全变了,由“陈留郡王这个女婿许的不好”,这就掉一个过儿。

    郡王妃含笑听着时,小六叽哩呱啦的说话声过来。

    太后马上把这个好女婿放到一边儿去,满面滋润地看着殿外来的袁训。

    太上皇和皇帝是见惯不奇怪。

    太子是轻轻地笑。

    郡王妃没有半点儿吃醋,因为她这个姐姐对弟弟也是这样放在首位。瑞庆长公主撒了个娇儿:“坏蛋哥哥一来,母后可还看得到瑞庆在这里。”

    “我看得见我的好外孙,看不见你。”太后笑回她。

    瑞庆殿下扁扁嘴儿,对着显怀的肚腹,眼珠子灵活的转动一下,不再抱怨,也热烈的看向袁训,也是等着听故事。

    一个心思,在太子心里悄然浮起。不时的觉得,自己跟加寿定下亲事真好。这不,有太后,还有能干的外戚……

    “臣,叩见太上皇太后金安,叩见皇上,见过太子殿下。”袁训见礼。

    太上皇等都说:“平身”。

    瑞庆长公主,这最宝贝的公主,又活泼起来:“不用对我见礼,只要把这段古记儿从头到尾的,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敢想的,一一的说来,也就是了。”

    “哎呀,瑞庆,叫他来,不就是听他说这话的吗?看把你急的。你再生一个孩子,只怕也是跟你一样的性子,跟元皓一样会说话就呜噜个不停。”太上皇对女儿佯装生气。

    瑞庆殿下又扁扁嘴儿:“好吧,看来都比我急呢。”

    长公主老实下来,太后才找到说话的空儿。让袁训坐下来,对他不错眼睛地笑着:“你说,你这件事情是怎么敢办成的?你可把我们吓得不行。”

    “就是嘛,担足了心,我的元皓啊,一担心就又胖了一圈儿。这分明是担心费神思,吃多了肉不是。”长公主神出鬼没,是个话都能接上。

    太后对着女儿也佯怒,瑞庆殿下再次放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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