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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纪事-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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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川宋程低下头来笑,这算是亲家当街叫板了不是?梁山老王鼻子出一声气。
加福大惑不解:“可是爹爹,加福不会打人,刚才就让别人打了啊。”
荀川大声道:“有道理哈哈,福姑娘您说太好了!”
宋程推推他:“你不挑唆,小袁也一肚子气,你是想看亲家在这里较量吗?”
袁训狠狠瞪了一眼过来,倒不至于在这里和老王理论。他是一手护着女儿,一面喝一声:“谁负责这里!”
两个衙役慌里慌张跑上来:“大人,我们就离开撒了泡尿……”
“啪啪!”
两记又狠又准的巴掌,打得两个人摔倒在地。
京都护卫里来的人,大多和袁训认识。大家不去看那两个倒霉鬼,而是嘻笑有声:“文官当了几年,这功夫也没有丢不是。”
加福和萧战只见眼前影子一闪,随后就打倒两个人。一起倒吸一口凉气,加福俯身对萧战悄悄地道:“爹爹好厉害。”萧战满面敬佩地点着头。
袁训铁青着脸,对顺天府人中为首的冷冷道:“京城重地,竟然能混进这许多的刺客!今天幸好是我女儿无恙,要是换成别人家的孩子出了事情,你们有几个脑袋够赔的!”
顺天府的人自知理亏,集市上的安全,是当地衙门的责任。他们顾不得脸面上的难看,对着袁训跪下来赔罪:“大人息怒,这是卑职们的失职。”
“哼!”袁训抱着女儿就走。
小王爷急了:“岳父,福姐儿白天全是在我家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把福姐儿还给我家。”
加福抱着父亲头颈,小小声地道:“父亲在生气呢,我跟他去了,明天我再来。”
梁山老王怎么能答应,他从听到消息,也是吓出几身冷汗,等赶到这里,就听袁训一个人说话去了。
老王怒喝一声:“来人!”
几个人一蹿上去把袁训拦住,为首的一个人浓眉头好似两根扫帚,张开手臂,上面鼓鼓的全是铁般的肌肉。陪个笑容:“袁侯爷,您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把福姑娘带走这可不行。”
袁训冷笑,他认得这个人:“严大扫,你快奔五十了吧?还当着这份儿差呢?”
严大扫乐乐呵呵:“这不是小王爷还小,我们受王爷的恩典这些年,不能这就全抹干净。”
他一指自己:“我,”再指旁边的人,一半是路人,一半是生意人:“我的兄弟们都陪着,你侯爷可以放心,再安全不过。”
加福认出他来,吐吐小舌头:“我认得你,你去年用一块石头哄我十两银子。”
严大扫谄媚地笑:“所以您要逛,尽管的出来逛,有我们在,谁也不敢呲牙。”
他一步也不让开,袁训也不能打他——这是梁山王萧观少年时在京里约束的混混们,袁训和柳丞相争斗的那一年,萧观去信京里,让他们帮着小倌儿弟弟打架,严大扫还出来帮过忙。
衣角又一紧,让萧战揪住。萧战可怜兮兮:“我们下午还要上学呢,岳父不能带福姐儿走。”
袁训深深的呼一口气,眼帘旁边,老王爷怒气随时要发作;眼睛前面,严大扫陪笑哈腰。眼睛下面,战哥儿这孩子是个痴的。他想了想,把加福放下来,但是认真叮嘱萧战:“你答应我,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许出现。”
萧战大点脑袋:“一定一定!”
袁训能放心吗?他还是不能。给女儿理一理衣裳,又对萧战道:“今天晚上,我和加福在你家里用饭好不好?”
萧战快活的可以到天上去:“真的吗?那太好了。”他扯上加福:“终于你可以和我一起用晚饭了。”
加福笑眯眯:“如果爹爹肯用酒,我还可以和你一起做功课。”
“有,我家里有的是好酒,要是没有,祖父,”萧战带着加福去寻梁山老王爷:“赶紧去买好酒。”
梁山老王爷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萧战小小声道:“赶紧带上福姐儿回家,”再大声道:“叫人去打好酒回家!”
老王爷让袁训弄出来的一肚子气这就烟消云散,笑道:“咱们打酒去喽。”把孩子们安置到他的马上,老王牵着马,祖孙三个人就此回家。
“爹爹,晚上早些来接加福。”只有加福的小嗓音还在原地萦绕。
袁训冷哼一声,带着关安等回去。宋程荀川落在最后,见袁训走远,宋程对挨打的两个衙役微微一笑:“你们不要恼,我随袁大人在军中有几年,他就是吃败仗的时候,也没有动手打过下属。今天么,他着了急。”
两个衙役们说不敢。
荀川也是留下描补的,闻言佯装错愕:“袁大人也吃过败仗?”宋程对他一笑:“当将军的人,你敢说你没吃过?”拍马也去了。
荀川对衙役们板起脸:“一巴掌是赏识,总比不打不骂积在心里的好!论理,出这样的事情你们也该打!今天来逛的是谁,别说你们不知道!给老子把心提起来,以后小王爷出来逛街,再有这样的事情,小王爷和福姑娘哪怕伤到一角布丝,老子可没有袁大人那样客气,我揭了你们全家的皮!”
这一位的描补,就补成这种模样,但衙役们唯唯诺诺不敢说什么。等到荀川离开,他们对着地上还活着,但半死的杀手们一顿拳打脚踢,骂骂咧咧带他们回衙门。
……
“啪”,院门的动静,让欧阳老大人惊的一跃而起。年老不灵活的身子也飞快出现在房门,见进来的果然是长子欧阳住。
欧阳老大人急不可耐:“成了吗?”
欧阳住面上青一阵红一阵,揽住父亲往房里就走。欧阳老大人跟着他步子回房,进门就瘫软到门槛上,用力喘着气,欧阳住半扶半携,把父亲送到椅子上,回身把房门关上,就开始哆嗦:“完了,”
“杀了谁?”欧阳老大人还是没看出来,咬牙道:“不管杀了谁,都趁我心怀!”
“咱们找来的人都完了。”欧阳住怕下一口气上不来似的,一气说完,然后往小几上一趴,浑身发抖颤栗,跟刚让抽去了骨头似的。
欧阳老大人惊恐万状:“什么!”
“街上做生意的,买东西的,全是梁山王府的人。”
欧阳老大人瞬间明了,茫然道:“那么大的集市,怎么可能?”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是围着他们的行人是假的,他们看的摊子,以前相熟,他们常去光顾的摊子也是假的,全是王府的人假扮。”
欧阳住说着,跳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要是查出来与我有关,父亲,怎么办怎么办?”
欧阳老大人急急地道:“赶紧进宫去见你妹妹,这主意她也有份。当初说的时候没有想到有这一条……”
客厅上稀里哗啦地一通乱响,欧阳住撞到椅子,碰到高几,最后把门踢了一脚,中箭的猎物似的冲出去。
半开的房门里,可以看到欧阳老大人垂头丧气。怎么这一回还是失败了呢?
……
三月里天色,夕阳落下的渐晚,晚霞出来的时候,二门上等候的加福和萧战拍着手笑。
一个道:“爹爹来了。”
一个道:“岳父来了。”
袁训步行过来,马车在门上交由家人停放。事情过去半天,他仍是心有余悸,把女儿抱在怀里紧紧的,呻吟地叹一声:“你把爹爹吓死了。”
加福给他抚着心口,又亲亲他面颊:“爹爹不怕,加福没事情。”
萧战眼馋的看过,才想起来对袁训道:“中午曾祖母、祖母和岳母来看过加福,太后也让人问过,祖父亲自进宫回的话,让可以放心。岳父你别再担心,祖母和母亲备下好些菜,祖父让人烫酒,你今天多喝几杯。”
袁训对他还虎着脸。
萧战嘿嘿,要说的话一句不少:“我和加福吃饭,吃完就做功课,祖父说做事情要一气呵成,岳父别在我们做到一半的时候说不吃了,你会打扰加福写字的。”
这依然还是个痴孩子,但袁训忍住不给他好脸色。
进去见过老王妃和王妃,袁训让带到一处景色好的小厅上,一个家人没有,老王独自陪他。
酒过三巡,袁训先说公事:“王爷荣,就是我们荣,整个兵部和王爷共进退。”
老王也不隐瞒:“荀川中午就来告诉我,我想,你这一箭射出去,不止一雕吧?”
“要论奇兵,不是我夸口,离开我的兄弟们不行。如今我们全在京里,只有一个人可以回到军中。”
“葛通?”梁山老王恍然,似笑非笑:“他许给你多少好处,你要这样的帮着他?”
袁训莞尔:“他就是当上郡王,也见不到我的好。他不当,我们交情不变。咱们就事论事,借军需这事情早在您手里,就年年都有。要说这事情不对,先得把你老王爷请到昭狱里呆几天。”
老王呵呵:“你有胆子,你只管来。”
“陈年旧帐,算它做什么。不过是不循私不枉法的,抬一抬手也就放过去。您给王爷去信,让他不要追究葛通的事情不放。自从葛通进京,一个月里他十封公文里九封是和葛通过不去,他再这样,我要追究他滥用加急快马,等仗打完,请他也进京来说道说道。”
老王嗤之以鼻:“你能耐真大,以往几任兵部尚书,他哪一个敢对我这样说话?”
袁训淡淡:“我要对您说的话还多呢,这个不算什么。”
老王来了精神:“你说,我知道你登门用酒必然有话,老夫我不摆鸿门宴,你这客人倒项庄舞剑不成?”
他双手按住桌角,虎视眈眈当年大帐里威风不减。袁训板起脸,目光亦是炯炯:“接下来要和您说的,就是我的女儿加福!”
梁山老王对他不屑:“白天一点子事情,在你我的身上,不算惊奇!你亲眼见到我安排周详,还是婆婆妈妈抓住不放,也罢,你说!让老夫我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
“婆婆妈妈!”袁训恼火,嗓音提起来:“那是我最小的女儿,她生得像母亲,是和母亲一样的娇柔,一样的养在房里还怕风吹雪冻到……”
老王揭短:“听说山西有个袁二爷,不知道是哪位?福王造反到京里,谁在乱中树二爷的大旗?”
还娇柔还养在房里,老王劈面就骂:“你大睁两眼说瞎话,敢到我面前弄鬼!”
老王也有一腔的怒火:“我孙子五岁以前,一天到晚在谁的家里呆着!我劝哄骂都留不下他!如今加福到我家里来,还没有过上几夜,算起来,我吃足了亏!你倒来找我?我还要和你算算!”
袁训让气怔住,没一会儿笑出来。
“您是长辈,咱们这剑拔弩张的会面,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主人存心刁难。”
老王怪叫一声:“老夫我数十年掌兵权,谣言可以排到天边上。你见到我怕过?”
把手中的酒一气灌下去,意气勃发虎目圆睁。
袁训更要笑:“我有一个主意。”
“你说,除去不让接加福以外,老夫无不应允!”
袁训心里舒坦,但话还是要争:“您也要算账,我又不服。这样吧,咱们干吵吵理论让人看着生分。这里的酒,您喝一碗,理论一条,我喝一碗,理论一条,直到有一个先服输,另一个就算赢好不好。”
老王把桌子一拍,须发皆张:“好小子!你仗着年青,以为我老了渣酒量不行了是不是?”
老王简直是激动上来:“我少年的时候,还没有你,我是京中有名的海量。从我到军中,几十年里不敢放量畅饮。老了回京,想要喝又没有人放量来陪。如今,就是你了!”、
数一数厅上的酒坛子,往外面就叫人:“再搬酒来,今天我和这后生晚辈见个高低。”
对着袁训眼睛发亮:“让你以后学会在长辈面前要伏低!”
袁训笑着劝:“就这里的酒也就行了。”
“不行!”老王把手一挥,挥动金戈铁马般,把袁训的话结结实实打回去:“酒有的是,今天比到有人认输为止!”
家人依言搬酒进来,老王和袁训在说彩头。
“我今天赢了!以后天晚下雨下雪的,让加福留下来过夜!”
袁训一听这赌注不小,他正在白天加福到王府里也不安全而来,老王又把过夜也加上,袁训还真的是仗着年青,一口答应下来,然后道:“我要是赢了,以后加福三天来一回,一回来上半天,半天里只看花玩水认字,不许您再教她打打杀杀。”
老王心想这赌注也足够的大,要是输了,从此要看孙子不高兴的小脸色。
“行!”
两个人对着三击掌,均带着不怀好意,认定对方会输的坏笑,举起手中的酒碗。
……
正房里,老王妃对梁山王妃忧心上来:“我得去看看,不然由着你公公喝高可就不好。”
萧战在内室门边听到,进去告诉加福:“你今天会在母亲房里睡,岳父和祖父要喝到明天早上也喝不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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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为加福的争论
在这个地方就体现出二姑娘的好,二姑娘是凡事都听萧观的,萧观出去打架,一走就是一个月
梁山老王带着微笑回忆以前,体现这种固执的地方很多,比如萧观很小就闹着上战场,他的父亲不答应,让他成过亲以后再去军中。萧观是你不让我从军,我就不成亲,跟父亲耗着。
跟萧战的“我要跟加福玩”的斩钉截铁,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父子没有分毫的变化。
“二姑娘!”
“大倌儿啊,大姑娘比二姑娘生得好,”
“二姑娘!”
“大倌儿啊,大姑娘要先定亲事才行,她是嫡长女,”
定亲事,双方父母一起相中大姑娘,萧观就一句话:“二姑娘!”
梁山王萧观就是这个脾性,要什么得给他什么才行。
刚回京他认为孙子让老妻和儿媳惯坏,变得不像自己家拿得起放得下,顶天立地的孩子。到后来他发现这就是他的孙子,跟他的儿子萧观小时候一模一样。
在无数个“有错吗”以后,老王终于出了一口长气,他用许多的“有错吗”,再一次把自己说服。
袁训没有办法,吃着菜好笑等着。
对面的老王吹胡子瞪眼:“有错吗?有错吗?”看架势这一句话打算重复到地老天荒。
袁训失笑,几次想打断老王:“我还没有喝醉,您这话太重复。您要是没话说,该我了。”
“要加福陪着有错吗?有错吗?你说有错吗?”
老王心想你家加福这样的好,你凭什么不让我接加福,不让我接呢!话涌向嘴边,对着袁训没完没了,这一回的话头怎么也不肯轻易交给他。
加福为什么不是带着萧战去杀人放火的孩子,这与她的家教有关,与她从小听的全是乖乖巧巧有关。在这里要感谢袁训夫妻生下一个好孩子,但老王怕表露感激袁训尾巴翘上天。他只在乎那最重要的一条,加福天生就是个乖孩子,直接把忠毅侯夫妻抹到一边儿去。
她要是带的萧战去杀人放火,那家里大人固然是能约束,但难免也要伤透心。
又通过两年里教导两个孩子上学,发现加福可爱伶俐过人聪慧,把个野性小子萧战能带的乖乖坐在书桌旁,老王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觉得加福小姑娘真是好。
等到老王弄明白萧战喜欢加福没有错,已经跟孙子生了无数的气。现在想想,那气生得真不值得,真耽误他陪孙子玩乐。
儿媳王妃笑容满面:“战哥儿喜欢。”一句话就把老王的嘴堵上,他的孙子竟然不喜欢祖父天天哄着,小小的年纪喜欢去别人家里?
和妻子老王妃说,老王妃笑话他吃加福的醋。侧面的对儿媳王妃问一问:“这战哥儿总是在亲家的家里,这不好吧?”
心里郁闷吧,在家里还没处说理。
结果呢,每天起来晚一点儿,孙子就一出溜没了人影子。
老王与其说是对袁训辩解,不如说是对自己的解释。当初他刚回到京里,渴望过的日子是天天陪孙子玩,玩到孙子哈哈笑,这日子该有多开心。
“大倌儿在我面前是说一不二,你自己想我孙子呢?我的孙子,我唯一的孙子,他今年才七岁,他是拳也会打,功也肯用,兵书背的比他爹好,精力充沛体力十足,我每天看着他,晚上睡觉都要笑醒。他不就是喜欢个加福吗?喜欢加福有错吗?加福是他的媳妇,这亲事不是你跟大倌儿定的吗。我孙子就要加福在身边,这没有错!”
这是个问句,需要停一停,配合质问对方的眼光。这就给了梁山老王可乘之机,他一抬手,像是舌头只一动,一碗酒也就没有,袁训也吃惊,也是一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话头就到老王嘴里。
“您知道吗?我小的时候是舅父带大,舅父就是我的父亲。我娶加福母亲,是舅父做的媒人。所以妻子我是捧着手心里的,别管她后来什么抗苏赫,什么当二爷。她在我眼里就是水珠子里最嫩的那一个,碰不得撞不得不高兴不得,加福生得像母亲,您自己想,我该有多疼爱她?”
梁山老王瞠目结舌:“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小子这是截我话头……”袁训哪里理他,放下碗说起来。
尚书比老王爷年青,喝酒比翻书快。梁山老王一停顿,“骨嘟”一声,袁训一碗酒已经下肚。
在这里只是喘口气,冷不防袁训就接上来。
“想当初大倌儿和你定下亲事的时候,老夫我什么时候说过一个不字,为的是什么,你小子明不明白?大倌儿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梁山王府唯一的接班人,他喜欢和你定亲,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该老王喝了,他一气干完手中的酒,满意于自己的状态,笑了笑,再把面色一沉,这个表情才是给袁训的,老王侃侃而谈。
但梁山老王和袁训哪有功夫欣赏,忙着拌嘴还来不及。
从小厅望出去,前面是一片绿林,后面是一片水光。不管往哪里看,都风景怡人可圈可点。
……
晚饭已经吃过,加福就和萧战去做功课。真红色镶百合花的榻上,一个人占住小桌子的一边。
加福听完,小嘴儿一噘:“母亲在家里会等着急的。”然后也没有别的办法,加福素来是父亲接的,她不会说自己先回家的话,再说她还要等父亲。
第五百零一章不负舅父
近五月的天气,边城的风带着山中的阴凉从远方刮来,日头又炽烈的可以晒化人。值得您收藏 。。
城头大旗干烈的似要烤化成一团火,街道上铺子里的伙计在没有客人的时候,缩在门板阴影里跟死狗一样的没有生气。
辅国公府跟平时一样门楼威武,但当值的门人也受不了热,恰好有里面赏出来的瓜果,几个人坐在阴凉地方大嚼一通。
正满身汁水快意无比时,外面阵阵马蹄声过来。几个人一惊跳起,都听出这马来的不一般。
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对于商人车队的杂乱马声,和训练有素的整齐加迅急奔马声一听就知道。这是带着有事情的跑马,和城中巡逻的又不一样。
辅国公府和别家不同就体现在这里,家人觉得不对,先不是去验证,而是翻身就去操家伙,先准备好了再说。
那在大门后有个兵器架子,上面十八般兵器齐全。这要是放在太平的内陆,会有人笑话碍眼,但在边城这种地方再寻常不过。
几个人的手放到兵器架上以后,懊恼上来,有一个为首的笑:“城中没有示警,街上也没有骚乱,咱们警惕个什么劲儿这是?”
另一个老成的道:“话不是这样说,小心无差错。”
说话的功夫,奔马在门外骤然而止,一团狂奔而来的气势卷风挟势扑面而来,浓黄乱红映入眼帘。
家人们乐了,他们把来人认了出来。齐齐的奔出大门七嘴八舌:“邦公子,昌公子,达公子,山公子,你们回来了……哦哟,这是这是……”
有一个人惊呼出声,另外几个家人一起看过来。
见另外两个斯文的少年,十一二岁模样。一个顾盼雄飞,眉目间傲视天下般,黑色行衣穿在他身上,更衬托出他的十足气势。这一个,是龙大公子怀文的独子龙显贵。
另一个斯文儒雅,眉宇间不笑也似春风和熙,黑色行衣衬出他养尊处优的雪白肌肤,这是龙五的独子龙显兆。
走的时候已是小小少年,这几年不过是眉目长开身量长高,五官没有大变。守门的家人里面有一个是看着龙五公子长大,对龙五有独特的感情。这就认出来后放开嗓子一声大哭,上前抱住龙显兆止不住的泪流。
“兆公子,呜呜,你都长这般大了,”
另外有一个是谢氏当家施过恩的家人,也握住龙显贵的手号啕:“大奶奶在京里好不好?水土服不服?”
龙显贵龙显兆站在旧日家门前都有恍然如梦之感,心里想着这是我的家吗?在他们的感情里,京里九叔那里已然是他们的家。
在见到旧家人流露依恋,回家的心情这才多出来,兄弟们陪着流下泪水,认一认还称呼得出来:“这不是葛三叔吗?”
“这是林大伯?”
辅国公府的旧家人在战乱的时候对主人不离不弃者,晚辈们会随同别的家人叫他们,这就后面都有个叔伯出来。
葛林二位惊喜叹气:“小爷还认得我?唉,一去就是几年,还以为再见不到了。”
龙显贵龙显兆笑道:“怎么会?祖父是要回来看视的。”
门人让这句话提醒,慌乱地道:“老国公夫人奶奶们天天盼着,本来以为过了殿试,总要六七月才回来,这下子好了,小爷们已经到了。”这就分出两个把他们往里送。
淘气年纪的少年们,绕过影壁就不肯再走。小兄弟嘻嘻哈哈商议:“给祖父一个惊喜,给母亲一个惊喜,”
“咱们别从正路上走,母亲管家在帐房那一处,再叫看到咱们的家人不要说,母亲就不能马上知道。”
小龙二龙显邦更是指挥龙显贵龙显兆:“我们还在家的时候,祖父隔几天就要说起你们,看意思很想念,但交给九叔放心,没有接的道理,只是挂念着。我们进京去,还特意让给你们送去好些东西和钱。怎么样,你们先躲起来,等我们让祖父猜京里来了谁,让祖父喜欢喜欢怎么样?”
龙显贵龙显兆叫好,这就兄弟们蹑手蹑脚,带着同回来的大人们也拐弯走花底树下的路,沿途经过的家人都交待一番,兄弟们嘻嘻哈哈直接出现在老国公的院外。
在院门上不再隐藏,指手划脚跟群闹雀子似的:“通报,说我们回来了,哈哈,中了中了的,”
手里都把报捷条子取出来,红红的一片在身前,兄弟们发一声喊:“祖父祖母,中了的回来了!”
同行的大人们忍俊不禁,一起跟在后面进去。龙显贵龙显兆依言藏身在树后面,听到也笑个不停。
房里,老国公还真的正念叨,他有袁训通信,还有邸报可看,道:“春闱不中,在我意料之中,秋闱中,已经是我意料之外,这就可以回来了不是?难道还真的等到殿试结束,看过状元跨马游街的热闹才知道回家?”
老国公夫人在窗下做针指,小十今年三周岁,抱着个大木头玩具摇摇摆摆在房里推。
闻言,老国公夫人道:“打发孩子们进京不容易,路上山高水低不说,到了京里又要麻烦婉秀,又要麻烦宝珠,又要麻烦外甥。留他们多住几天看看状元也是有的,既然麻烦了,就做一回麻烦到底了不是?”
老国公不赞成这话,扭扭脸儿:“我们是一家人,什么是麻烦?这话不对。”
小十听了个一知半解,但知道母亲嘴里说的外甥是自己的
第五百零二章尚书当贼
小王爷今天又一回得意,一扫他至少有两年见到阮琬就跑的狼狈。
这一位在孩子们中间来说,生得并不叫好。但人家是祖父的心肝,是祖母的宝贝,是家族的希望,在受家人宠爱上面得天独厚,养成散漫得瑟的个性。
就是加寿那么样的得意,在小王爷这里也吃瘪。让阮琬联合父亲阮英明收拾下来,萧战早就对祖父告状:“他又要走我的钱。”
梁山老王以他主宰三军的脑袋瓜子还愁这个吗?不紧不慢对孙子道:“且给他,不要急,有一天祖父帮你一古脑儿的要回来,还要收利息。”
今天小王爷是欠债且收利息来了,他又比阮琬大两岁,个头儿高,泰山压顶似的对阮琬手上的纸头不屑:“你是贼!”
阮琬的小脸儿都绿了,这两年见到萧战,他就占尽上风,早就不记得吃亏是什么滋味。心里还记得父亲的话,不能把包袱里的一叠子纸头弄丢,小手抱得紧紧的,阮琬回萧战的话,尖声道:“你说谁?你才是贼!你凭什么说我是贼!”
萧战一指他的小包袱,嘲笑瞧不起一起上来,本来嗓子就粗,这时候底气足,小人儿发出打炸雷似的咆哮:“这些!是我家的!”
阮琬愤声还击:“你胡扯!这是父亲的!”
萧战哈哈哈大笑出来,这一定不是对阮氏父子表示愉悦的笑,把小二笑得脸跟儿子似的,一起绿莹莹。
小二飞快转动脑筋,盘算着我是天下师,这个月殿试张榜,我还要再收一批门生,我岂能有做贼的名声?
如果我是贼,好吧,我皮厚一厚装不打紧,但我不能耽误我的门生,比如今科还没有出来的状元榜眼和探花,不是也让我连累成贼?
我是贼真的不打紧,但从此天下文人皆为贼,因为极有可能他们是我的门生,是我门生的门生,是我门生的门生的门生……
天下师百般寻思掂量轻重时,高天出去看视大门的家人连逃带蹿的回来:“不好了!大门让人打坏了。”
高天等人吃惊还犹尚可,袁训是早就料到,亲家老王又不是下贴子请来的,那只能是不请自来。不请自来一般有好几种方式,破门而入就是一种。
阮家小二则让提醒,知道老王爷是真的如他所想,这祖孙把他盯上的。弄不好有个什么人跟在后面,就等自己拿出这些纸头使用,这对祖孙转瞬就至,来了一个现形抓拿。不然,怎么能来的这么快?
那偷窥的人就是躲在墙头门后的,等他见到自己取出纸头,再回王府请祖孙们来,也不会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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