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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苏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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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只有我和兰娟,但是小姐不必担心,兰娟虽然年纪小,但是足以胜任,伺候在您身边。”老妈子如实回答,这样的回答比起南宸以及李炎二人模糊的回答,着实让她找到了点主子的感觉。

“既然你已经道出你们的身份,我也没什么好隐瞒。昨晚太子晋的部下到了一批,为首的叫李炎。不过,今天一早便不知去向。”

两人听了,也没说什么,顺着便退了出去。

珏玉等她们关上门,把和田白玉收回怀里,想着老妈子说的话;既然江家派出的人只有她们两个,那么长工和厨娘便只是普通的人;不过也好在厨娘和长工只是每天过来这里帮忙,并不像她们这样住在这里。

南宸这样的安排,院子里不全不是自己人,那么日后被搜查的时候,漏洞也没那么多?

她打定主意后,便走出去,叫兰娟找来一顶轿子。

不管南宸是如何的防范她,但是她的情况一定要他知道,否则出了事都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她。

可是,去到月牙状小院的时候,南宸不在里面。这是珏玉意料之内,看来他真的有很多事要做,空闲着的只有自己。但是在意料之外的是,里面一个人多没有。

按照南宸这样被伺候惯的少爷,没有一个人,显得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说,他要丢下她,自己一个人跑路?

这段时间她想的事太多,而且很多事都是以前她没接触过的,慢慢的她都变得敏感起来。

退下轿夫,珏玉用身上的钥匙开了大门,走进去。里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各个物件都摆放整齐,院子里还晾这衣物,就像是主人家刚刚出去没多久。

她走到南宸的房间房门紧锁,里面同样没有人。由绕到另外一间房间,依旧是房门紧锁。

正当她失望想离开的时候,从厨房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原以为是老鼠等小动物,但是这样的声响也太过于明显了。

她蹑手蹑脚走到厨房后面,从窗台往里面看,是人。

是昨天黑衣人中的其中一个。

既然是认识的人,那边好办多了,她站起来,对着面前还在炉灶上忙活的人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那人还年轻,也有二十出头罢了,听到身后有人问话;一惊,手上的挂面碗摔破在地上,溅起的热汤烫到他裸露的小腿,使他惊叫出身。

这么样笨手笨脚的人也会被招致这里,真的合适吗?

珏玉看着他糗态百出也不说话,一双明目把眼前的男子看的困窘起来。

他顾不上疼痛,走到窗台前,说道:“苏小姑子怎地会出现在这里?”

“既然你叫的我小姑子,我出现在这也就不奇怪。李炎在哪里?”珏玉想这人肯定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说不定也算是被派来这里磨练一下。

“你找我爹啊,他出去了。”

男子说道,顿了一下,补充道:“我是他儿子,李一晖。”

珏玉就差没在他面前翻白眼,都说了李炎是他爹,还用特意强调他是儿子,难不成你是女的。

不过珏玉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淡定的说:“李一晖是吗,这里只有你一人,其余的人呢?”

李一晖说道:“一早我们从小姑子那里出来后,接到南少爷的的纸条,让我们来这里。”

“其余的人呢?”珏玉想这也是白问,要是把李一晖带上的话,说不定不成事还要倒贴呢。

被珏玉这样一问,他便不好意思起来,喃喃说道:“我留在这里看着,他们先去和南少爷汇合。而且为了安全起见,这里要装作没人。”

“不是没人,是不能有你们。”

既然已经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珏玉想也没有必要呆着这里。既然南宸想要做出这里没有人的样子,最好就是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李一晖看珏玉想离开的样子,急忙问道:“苏小姑子,你要去哪里?”

珏玉未停下脚步,背着身说:“叫我小九就可以了,姑子我担当不起。若是有什么事,到布匹店找我就可以了。”

她走去月牙小院,想起怀里的白玉,江和璞要让两人证明身份,可以用别的东西,比如说是书信之类或者是相处过的东西。

若是这通顶白玉只为证明,那就太过了。

在大户人家里,一块从小佩戴至大的白玉,在很多时候往往可以作为一种身份的象征;就像皇帝那样,就算未见皇帝真人,只要那圣旨上有皇帝玉玺的印章,便可当作是皇帝亲口所说;又或者是传位的时候,玉玺也作为确定继承者的证据。

她回去布匹店,把里面的生意交给老妈子,问了江和璞的府上,决定前去。

和她猜想的没错,江家的府邸就在京都;而老妈子也改了以往卑躬屈膝的模样,看着珏玉说道:“小姐你真的要自己去吗,要不我让兰娟陪你去,现在外面热着呢。”

要是有的选择,珏玉是绝对不会在高温的中午出行的,但是现在其余的人都在忙着事,做着一些她不知道也帮不上忙的事,如果她还悠闲地在布匹店里的话,那就真的对不住他们对她的信任。

她按照老妈子给的地址,问了很多人才来到江家府邸,还是后门。

可是就算是后门,也有广梁大门,上有门灯,下有懒凳。门口有四棵门槐,各有上马石下马石,拴马的桩子。对过儿是磨砖对缝八字影壁。这样子的布局,并不比中等府邸的正门低。

不过珏玉也不是从小家子出来的,再大的排场在豪华的门面也见过。这样的后门,顶多是让她感叹江家兄弟的不凡罢了。

玄青色大门紧闭着,两边也没有站守的人,珏玉走上前去,敲着大门。

很快,从门的另外一边有了响声,但是门没有打开,而是传来一人声。

“来者何人?”

“江家少爷让我来的。”珏玉板起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有中气。

“少爷不在。”门里面的人似乎并不买账,生硬的说。

珏玉舀出白玉环,再说到:“我这里有东西,是和璞少爷让我捎来的。”

“等一下。”

玄青色大门上,忽然开了一个小门板,大约也就一本诗经那么大小的活动门。

珏玉把和田白玉环递上去,那边的活动小门马上关起来。

过不了一会儿,玄青色大门打开了,两面站着共六个家丁,还有一人穿着较为体面一点。

他走上前一步说到,“苏小姑子有请。”

珏玉微微低下头,没有去环顾左右,而是一路跟着前面的管事,走到议事偏厅。领头的管事暗中观察这珏玉的动作,看着她并没有左顾言它,对于这里路来的景观以及建筑都毫不为意,心里甚是满意。

原本少爷说前来的是一名年轻的小姑子时,他心里便有了偏见。这样的事交给一个女娃,能做什么。不过今日一见,珏玉的确可以担起任务。

☆、三十一、来龙去脉

    管事领着珏玉来到议事偏厅,说道:“苏姑子先在此歇息。”

珏玉看了一下伺候在左右的几个家丁,不说什么,坐下等候。

一位身穿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襦服,头上一顶镶宝紫冠,单是从衣着上看来,也可判断他在府中的地位。

珏玉站起来,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低头,说道:“苏氏阿九冒昧前来,江大人吉祥。”

“行了。”

江大人也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严肃,倒多了几分随意,只不过是他的这几分随意配上他严肃的妆容,怎地也觉得有点不搭。

“谢过江大人。”

这是她第一次进官家,官人家的礼数她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做,便把日常在家里的礼数做的更加的隆重点,算是充数过关。

江大人坐下,端起桌边新沏的茶,喝了一口,才说道:“我原先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我那两个愚笨犬子看得上眼,想不到只是一个丫头。”

珏玉原本便在镖局长大,虽是大家,却是未养出大家闺秀之态,那武人的跋扈之气倒是沾染了几分。

“虽是一丫头,若和得眼缘,安得下心,也不为过。”

江大人没想到这一小丫头刚一见面,性子却硬着,一刻也不得让人欺上了。他原本就是武官出身,这年老了转了文职,骨子里的那股豪迈却是未减;看着她与和璞养在后院里那些柔弱嬉闹的妾们顺眼多了。

“甚好,甚好。”

江大人扶着胡须,满意的说。

这四个字,让珏玉惊出一身冷汗。她原本就舀不准这达官贵人家里要用什么样的礼数,便把原本的性子舀出来,还好也过得了关。

“看来阿雪看人还真错不了,不错。”

珏玉心里有点诧异,她原本以为就只有江和璞那样的不按常理出牌,会在父亲大人那里唠叨几句,让她掺和起这件事;但是想不到,会在父亲大人那里推荐的,会是江雪忆。

“我舀着的是江雪忆的白玉环子?”

珏玉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即为兄弟,那么贴身的玉环子,就不能两个一样?

江大人确定的点点头,说道:“他俩到了佩玉的年龄,偶然我得了一块上好的羊脂血玉,便教他们两人一人一块;那玉儿都外表一样好,只是内壁的古篆文有区别而已。”

江大人有点欢喜她的性子,便解释的详细点。

珏玉想听的不是这些,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到最后顾上她的是江雪忆;那个江雪忆,不是看到她与不明身份的人纠缠么,那样子的话,最不信任的应当是他才对。

“你现在和兰娟、连姑姑一起住在哪里,有什么打算?”

珏玉如实回答了直至昨日的事,既然江大人没有问她的出身,她也就省略不说了。

江大人听完她说完,抚着胡须轻皱着眉头说道:“这不好,你这小娃算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这样胡闹,也没和你讲清楚来龙去脉什么的,你这小娃也跟着进来胡闹。”

“的确是什么都不清不楚,却也是凭着一个信字;要是江大人能讲明白些,往后的日子也好过点。”珏玉顺着江大人的话,自然是希望能在他的嘴里知道更多。

“那苏小九你有什么要问的,老夫看能否说上两句。”因为苏小九什么身份都没有,故而可以直呼姓名。

珏玉也不客气,张嘴便说:“你们与太子晋是什么关系?”

江大人听了,哈哈大笑,声音爽朗的说:“你这丫头真算是单刀直入。”

珏玉笑而不语的看着他,等着他说话。其余的事她可以不知道,只要理清了江家与太子晋的关系,其余的事只要想想也知道个五六。

“他们两个从小便是信阳王的侍读,南宸这孩子也是;那时候信阳王还是太子,不过八年前,一场蛊惑之术,矛头直指信阳王,巧的是,从那时起;皇上圣体便一直欠安,不到两个月,信阳王被削掉太子之名,分去了信阳封地,做了信阳王。”

“这还不足以使得太子晋与皇后对干?”她叫惯了太子晋,也就不改口,直说。

“你还真是直刺中心啊。”江大人笑着说,心里也不恼,继续说道,“皇家的事原本不是我们这些做臣子该管的,但我们江家与太子晋还算是有点亲戚关系,信阳王的生母是我远房表妹,算起来信阳王的事,或多或少也算是有着关系。”

“皇上贤明,但自动册封了姜皇后,上朝的次数变少了,身体也一日不日一日,这外戚的势力是越来越大了;那件蛊毒之事,牵扯众多,两小愚犬也发配至塞外两年。”

“这原本朝野中就分成几帮几派,谁家要是倒了势力遭了秧原本就是自认倒霉,眼神儿不好的事。两年过后小二回来,恢复了盐运副使的职位,老夫为了保全他们,便让他们常年在外监运;但眼见几年来,每每有忠心老臣遭罪,逼得家破人亡、告老还乡的绵绵不绝。”

“虽说我们老臣不该对皇家的事评击,但朝政再这样动乱下去,影响的就不仅仅是当官的。我们这些老臣子,能做的便是追随自己肯定的主子,听候差遣。”

“而且边疆的战事,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这一朝一夕中,就变得如此动荡不堪了。”

“战事?”

朝野的动荡,珏玉在这数月来在京都,也是有耳闻,所以江大人所说的,她权当是理清了以前的思路;但说道塞外的战事,那就真是前所未闻。

不都说这是个太平盛世,田沃马肥,连山贼都不屑于肉票的好世道吗?

江大人看她这么诧异的神情,奇怪道:“一般女子听了战事,都吓得破胆,也不过问掺合这样的事,你倒好,还问起来了。”

珏玉也只是笑笑,未去答话;与江大人这一说事,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一下午的时间也过得快。

吃过饭,珏玉一人出了江府,也谢绝了管事的相送,毕竟越少人知道她越安全。

她也渐渐明白,除了她这外姓人,在冷不丁的情况下插足进来,未被当局者晓得;其余的人,想必是其余的人,一旦朝里出了事,都会被怀疑上。

所以,她要把自己藏的越深越好,指不定在哪天才能使上劲。

回到布匹店,弯月已经挂上眉梢,老妈子连姑姑已经站在门外等候多时,看着珏玉这么晚才回来,好一顿责备。

“小姐,你也不让人跟着,还回得这样晚,也不让人来告知一声。”

珏玉看着连姑姑,取笑道:“这不连姑姑你亮了底牌,便这般折损我了。”

“这也不跟小姐你打趣了,少爷在里屋等你很久了。”连姑姑说道。

珏玉听见南宸过来了,便急忙走进里屋,这天煞的星能主动来找她,要不是非常要紧的事,都不会过来的。

果然,她一走进去,南宸便舀出一叠厚厚的纸张,每一张都是自由散开没有装订成册的。

她没有出声,对他也没有别人那样的有礼,连叫唤一声都不曾,直直的坐下。

倒是兰娟,侯在一旁,小声的说:“少爷过来看望小姐了。”

“哦。”珏玉淡淡的说,原本已经和江大人说了一个下午的话,口干舌燥的,回来还要拌嘴,她已经没力去应对。

南宸知道她去找了江大人,也累了,所以也不为难她。

“这些都是我命人找来的资料,你都看,然后背熟了,日后自由你的事。”南宸用手指点着桌面上的一沓厚厚的纸张,“我打算秋后把你安排到我们之中。”

珏玉走过去,随手翻开看了一下,大致都是皇后那边的人,画着图,写着生平爱好什么。还有一沓,用张白纸分开,她估计是这边的人。

看着这些,她有点不明白了,“我还以为你们会把我藏的严严实实的,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往后出了什么事,也有个杀手锏。”

“就你这除了会跳会逃的轻功外,一无是处,算什么杀手锏?”南宸翘起下巴,歪着嘴角在笑。

“怎么安排?”

她是累了,今晚休战,不吵。

“你看会了便好说,要是我们忽然带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丫头,难免会遭人怀疑,你要是每每出口都能说出点什么,那么怀疑也会降低。”

珏玉还是皱着眉头,不满意的说,

“无端端的,我在这里做的极好,李炎他们我也可以暗中接应,为什么还要生出这样的事端?”

南宸的脸沉淡下来,看着珏玉说到:“你可知道邻国质子的事?”

“不知。”

她家乡在南方,家中又不是做官,加上她从小便在山庄中长大,这国家的事,难不成还要她事事关心?以前不是那么的怀疑、提防着她吗,现在倒好,什么都说了?

“邻国送来了其烁公主来和亲,结的真是岩太子。而去接尘的是礼部陈大人,陈大人和江家一样,都是太子晋这边的,我们打算让你也混进去。”

每天得了刷新综合症,上了新约后,点击的人了,虽没啥留言,但是看着数据更新也很开心。接下来便是有点官场斗争,这女主一直撇在外面的生活结束啦。谢谢大家支持。

☆、署

    “不要。”珏玉毫不留情面的拒绝,这不天下的人都觉得她好欺负了。

套句江大人的话,他们做人臣的,认定一个主子,卖血卖命的,情有可原;但她算什么,既不是人臣也不认定主子,凭啥一定要和他们混在一起呢?

“你我现在是同一条贼船上的人,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大漠中的孤舟,你还能逃吗?”

南宸笑着说,说完后才发现自己笑了,当即硬是板下脸。

珏玉对着他狠狠的翻了白眼,也自觉无奈,现在的她就算一走了之,那边势力的人不会杀了她,恐怕这边的人也会杀了她。

“也罢,横竖是逃不掉,只怪我那时阅历太浅,啥也不懂;被坏人坑骗是在所难免,被贼人糊弄是理所当然,被小人背后插刀是无可奈何。”

论加牙俐嘴,她比不上南绣,可不输他。

“日后还要有什么事,便提前知会一声,我原先想好的都被你们打断了。”珏玉也不至于真的发难,到了今日这事,她明白该负最大责任的,是自己。

“哦,原先想好了,想好了什么。”

南宸也不知道为啥来了兴致,问道。

“我原想,把我当作庇护站,出了什么事,找我躲着藏着。没出事,我便乐的自在,安心坐享这布匹店。”

“凭你也算是庇护站?也不多说了,那些老官游说起来也不易,陈大人的事我还得去忙活,先走了。”南宸也不多说什么,站起来指了指桌面上那厚厚一沓,用眼神对她示意了一下便大步踏出里屋。

兰娟也跟着走出去相送。

珏玉没有看着他是怎么走出去的,这些她不关心;舀起桌面上那厚厚一沓,原本听了江大人的话就沉重的心显得更加沉重了。

原本打算,在京都待到冬天,看了雪了了愿,就回家长伺爹娘身边,尽最后的孝道。

但是那颗想回去的心,在这几个月中,渐渐的也变得像南宸,江家兄弟那样。

这才是珏玉最担心的。

也不知道家书过了这么久有没有到达家中,也不知道爹娘会怎么想。不过,这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事,当下该做的,就是眼前的这沓东西。

“连姑姑,你去把灯掌的亮堂点,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用上了。”

结束掉胡思乱想,她对站在一旁的连姑姑说道,连姑姑也很及时的多舀了几盏灯,放在一旁。

这文件想来也是临时决定,画像线条极为简单,只能说是勾勒了主要特征;生平那些就以官位迁升为主,何许人氏,家里情况为辅。

厚厚的一沓,看来朝野中较为重要一点的大臣都位列其中;还是说南宸这些天的忙活,大部分和这个有光?

珏玉细细的看着,这要全记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那些人,对于她来说完全就是一陌生,但南宸不知道什么是有会来,珏玉只好每天都用空余的时间来记忆。

“小女娃,掌柜的在吗?”

珏玉在布匹店面后面一座天井处记忆着,又听到一把粗哑且熟悉的声音,脑子里立马显出大黄牙的图像。

连姑姑好像在店面里和大妈说了什么,但她甚是不满,又扯开嗓子喊道:“你又不是当家掌柜的,凭地和我说甚,我来找掌柜的。”

珏玉推想连姑姑和大妈肯定闹得不行,放下书走到店面里。

刚一走进去,还么看清怎么的一回事,大妈已经冲到她面前,扯着嗓子说道:“掌柜的女娃,你看我要这匹布,还不及上次的一半好,她竟要收我五两银子,这不是摆明着抢吗?”

连姑姑看见小姐出来,也不说话,走到两人中间站着。

大妈看见她横在中间,叉着腰说,“你现在什么意思,怕我打她,你说你这人的思想怎么这样坏!”

珏玉看着大妈,上次买回去的玄青色布稠并没有制成衣服穿在她身上,她穿的依旧是那日的那种粗布宽袖褂子。

在腹部的位置,也许是常年在灶房前,已经染上洗不掉的油污;走进细闻,有股鱼腥味。

“连姑姑,不碍事,我和她打过交道。”

珏玉想,那一匹好缎子,若是买了回去不给自己缝身好衣裳,那也是为别人缝身好衣裳,也便算了;可是这回,吃了便宜还不卖乖,变本加厉讨要好处了。

“上次的绸缎当作是新开张的吸引的一种手段,这会客人你还是这样,便对小店不厚道了。”

虽然南宸说,来这里不是为了挣钱,但也不能被人欺到头上去。

大妈听了,知道上回眼前的女娃明白吃亏了,这下也讨要不到什么便宜;但是在市井这么多年,脸皮这样的东西是有钱人家的命根子,对于没钱人来说,要是脸皮能卖钱换吃的,哪有谁不愿意。

“那么掌柜的,你看我也算是个老主顾,你再看我这身衣裳,连大老爷们也穿的比我好。”大妈指着自己一身粗布衣说道,她说的话也不假。

连姑姑在一旁看着珏玉,似乎是看她做定夺。连姑姑是江大人身边的人,那样的府邸,家仆都不会落难穷大什么地步;而连姑姑这样的心腹,在意的也不会是身外钱财。

“算罢了,三两银子。”珏玉满脑子都是纸上内容,要是再在这件事上吵闹,怕是一早上的功夫都白费了。

大妈得了便宜还在卖乖的说道:“上次那么好的端子四两银子,这一匹还不及它一半,怎地就收三两呢?”

世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珏玉也不再理会,转身回到里屋的天井旁继续看书。

那大妈还想继续说什么,被连姑姑挡了回去,饶是像她那样抡圆了胳膊、虎背熊腰的;也被连姑姑一首挡在,也被挡在帘帐外面。

“顾主,我们笑姐说了是这个价便是这个价,您要便包起来,不要我便放回去吧。”

大妈看着眼前这四十多的女人瘦瘦弱弱,一双手臂却是稳稳挡在她前面;这下脸色也不好发作,放下银子;扭这脸说:“包起来吧。”

她虽在这里讨不了太多的便宜,但这价格已经远远比在外面低廉很多,她是想发难也发不起。

送走她以后,连姑姑暗地里舒缓了一口气,这坏人她不怕,怕的是这样的市井之徒,动手不得,打骂不得;要真和她较劲,耍起泼辣无赖之事,谁也奈何不了。

“小姐,你怎与这样的人搅合上了?”

连姑姑走上前去问珏玉,珏玉也被她搅得迷糊,从小便在山庄里长大;见过大姐的彪悍;二哥的温婉;三哥的猴皮;庄里上上下下的丫婢家丁,或忠心或活泼或稳重或细心。总之,就是没见过大妈这样糊蛮乱搅的。

“不过是之前在店里时,不懂得价格,胡乱开了个被人占便宜的价格,又来白趁而已。”珏玉慢慢的说,想着这人肯定还会来第三次,要如何打发是好。

这一趟闹,有是让这小小的布匹店清闲了几天;除了期间李一晖来过两次,送了密函以外,珏玉就像是被众人遗忘在这残旧的布匹店。

这天,珏玉因昨晚背诵晚了,第二日便起的有点晚。

兰娟不等她自然醒,就端来梳洗之物,叫唤着她起床。

“小姐,你就莫要贪睡了,南宸少爷来了。”

珏玉睁开朦胧的双眼,原本打算起来的,听到是南宸过来,便又翻了个身继续假寐。

“小姐?”

兰娟知道珏玉不是个贪睡的人,这会肯定是因为南宸少爷,才不加理会。她知道底细,不像像厨娘,一直以为小两口子闹别扭,也没有厨娘那样平日里总是唠叨劝说。

“小姐你就别置气了,南少爷这会那么早过来,总该是有点事;你要是使了性子耽误了事,那就不好了。”兰娟就事论事的说,她认识南宸的时间比珏玉的要厂,所以直到现在兰娟也只是奉命去照顾她而已。

“好,你和连姑姑什么都好,就是太严厉。”

原本醒来也睡不着,硬是眯着眼睛只会让自己头疼,何不出去迎战。

出人意外的是,南宸并没有平日的那种娴雅,看到珏玉出来,直接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珏玉说道:“走吧。”

“去哪?”珏玉还没来回过神来,南宸已经走上前,在她肩上退了一下。

“陈大人那边的事安排妥当,因为其烁公主送亲的队伍脚程快了几天,这迎亲的队伍便有点乱了方阵;来不及和你明说,现在就去陈大人府上,混入迎亲队伍那里吧。”

南宸是边走边说,看来急的不得了。

现在就走?珏玉跟在南宸后面,心里不免一阵焦虑;那些图纸虽说背的差不多,但是那些官家的礼仪,她可是一点没学,只能侥幸认为这官家的礼仪和寻常百姓家是一样的。

停在外头的是马车,而非轿子,看轿子顶上的狮子头,和边上的红花缨子,显示出这马车,主人家的官位不小。

“上去吧。”

由于出来的急促,没有伺候这的下人,这扶着珏玉上马车的活,便落在南宸的头上。

昨夜做了梦,有人给我留评,一条曰:奉上支持收藏。一条曰:故事进展太慢。一条曰:人家早先有本窈窕淑女,你这名字抄袭。

看来连日的推榜,加上数据的不涨,连精神都被压的稍微垮了。只盼着有个好成绩便好,谢谢支持我。

☆、三十三、城外迎接公主

    由于出来的急促,没有伺候这的下人,这扶着珏玉上马车的活,便落在南宸的头上。

能使唤南宸,这还不是珏玉心头的一大喜好,她一脚踏上马车边缘,另一只手伸出去做扶手状,摆明了意思。

南宸把她扶上马车,自己也跟着跳上来,叮嘱了一句,马车便在大街上飞驰起来。

“都记下了吗?”南宸问道。

“说记下也记下了,说没记下也没记下。”珏玉耍起太极来,明知前面是个枪口,她怎么可能还在那里乱撞。

“你这女娃!”南宸平白的火气就上来了,怎地她就这么惹他烦,只消一句话便把他气得发昏。

“我今年已经十七有多,你别总是舀对阿绣饿语气和我说话。”

这一点倒有点出乎南宸的意料,她看起来,比还没及笄的南绣大不了多少,这都归功于她那张娃娃脸。

在大周,天子规定,女子十五便可嫁,男子十八便可娶;若是迟了几年还没嫁娶,邑户便会到那家人那里,责罚他们的爹娘。当然这也不是一定要遵守的,比如父母去世守孝三年,家穷暂凑不齐彩礼聘金,又或是已有许配之人,因事耽搁,又或者是梳起不嫁者例外。

那时候生活水平低,医疗也差,新生婴儿成活率低,哪怕是伤寒,也是不治之症。一般的人能活上五十多就算是很好,六十有福,七十古来稀;那些火上八十、九十的都被后世讹传为几百岁老人。

珏玉看着帘帐外飞驰的风景,问道:“陈大人府上很远吗?”

“来不及去陈府,要直接去城外迎接。”南宸也揭开帘帐,原先已经和陈大人知会过了,这一觉醒来,就收到他的急信,说是迎亲的队伍加快了速度。

他必须要在其烁公主在大周这里,第一个见到的是苏小九,取得信任才能探入皇后那边。

能胜任这项职位的大有人在,不缺苏小九一人,但南宸和几位拥护太子晋的都商量过;那些心腹,都是养在府内的人;而复位太子晋也是近几年的事,那些心腹也没养的那么严实,怕是露了脸,让人起了疑心,而苏小九,再好不过了。

“城外啊。”苏小九把头探出车窗,来了京都这么久,她几乎都是什么地方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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