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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苏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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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晋找到一张空出来的凳子坐下,一脸的疲倦,但是语气还是很欢愉的。“总算是出来了,也不算是,那群恶心的人以后会住在这里,一刻不停的看着我。南宸,你别一脸的严肃,要是阿璞在肯定比你好玩多了。”

对此,南宸可不认为,他说道:“和璞比谁都严肃。”南宸身穿着简单的儒衣长袍,并没有换上侍卫所特有的紧身束衣,头发也是懒散散的随便用一根丝带扎在背后,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慵懒。

相对的,太子晋的扮相就显得可笑,虽然身上的喜服十分华丽,上面还用金丝线绣了好大一圈珍珠,每一朵花每一寸都是杭绣所特有的细腻;身上那两只龙凤看起来栩栩如生,整件衣服价值不菲却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穿上去。明明一套这么华丽的喜服,却配上太子晋一张疲倦加上怒目的脸,十分的不协调。

“你还是快点去尽到主人家的礼仪吧,你这庞大的府邸我花了一天的时间去操持着很累了。而且,这不是我这个小小侍卫该做的事。”南宸把他拽起来,推向宾客们,虽然那里面的人每个人都心怀鬼胎,但是不缺一些这边的人,说不定会暗中得到一些消息。

南宸真的累了,回来已经有小半个月,真正失去珏玉的消息已经有小半个月;他不敢总是去看南绣,甚至不知道他的身后会不会已经有人在跟踪着;自从宫中传出太子晋和其烁公主完婚的消息之后,超重的呃大臣来信阳府做客,送礼的也多了起来,已经多到南宸不知道谁是真情谁是假意的地步。

江雪忆忽然忙起来,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国子监那里,他知道那是那群势力想要分割他们,不给他们任何讨论的机会,不到月光高挂不会来,他总不好去打扰;江和璞那边没有一点消息,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做着什么。

如今太子晋回来了,就算姜皇后派了很多人用伺候的名义安排进信阳王府,但是他已经回来了,就没什么可担心的;南宸发现自己一旦松懈下来,便显得十分疲倦,宴会才刚刚开始,他便想去休息。

其烁安静的坐在布置的十分喜庆的新房里,她很饿也很累,更重要的是她很委屈;碧嫣一直站在她身边,想说点什么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安静的陪她。

原本是来和亲,和太子岩,现在像件物品一样的转手,是对她最大的侮辱;若是放在平常,她怎么可能逆来顺受的接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就算是父皇让她来和亲,也不会让她这样委屈自己。

她肯这样委屈自己,是因为在宫中,她留在那里足足一个月都没有见到她哥哥质子双雨。

而在不久后,姜皇后派人给她带来了一件带血的衣服,她一眼就认出是她皇兄的衣物。

“你也累了一天了,下去休息吧。”其烁忽然哑着声音对碧嫣说道。来到大周不过几个月时间,其烁变得惊人的成熟,没有了以前那种骄横的脾气,学会了体谅比人。

“公主,我不累,我想在这里陪着你。”碧嫣很忠心的说着。

但是其烁还是坚持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里是王爷府,我今日是王妃,不会有事的。”

“公主。。。。。。”

“出去!”其烁不想再和她说什么,她要的是一个人静一下;从她下定决心出使大周,所谓的幸福就已经不敢再去妄想;而现在皇兄生死未卜,她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身边只有碧嫣和屏姑姑二人,先来个通风报信也没办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其烁感觉到全身都僵硬了,才听到门被很大力的踹开。太子晋一身酒气,衣服也有些歪斜,摇摇晃晃的走进来。

其烁感觉到他正往自己走来,紧张的捏紧衣角;太子晋一手掀开她的红头帕,微微眯起的眼睛看着她,第一次对她说话。

“对不起。”

没等其烁有任何反应,太子晋把红头帕扔在一边,在床头前的衣柜里抱出一张大绒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卧榻边,抱着被子跌进卧榻上睡觉。

☆、四、打火锅

    第二天,碧嫣端着热水前来伺候,敲了好久门才听到自己公主前来开门。她一个晚上都在担心,像这样看起来冷酷凶恶的人,不知道公主会怎么样;不过打开门,她看到公主气色不错才放下心来,一边走进去一边挪揄说道:“昨晚,姑爷他怎么样啊。”

其烁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她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这些东西在她来之前已经有专职的嬷嬷教过她。

碧嫣端着水小声说着,走进去把铜盆放在架子上,往床上看去却不见新姑爷在那里。

“公主?”

其烁这会也慢慢的淡定下来,用手指了指寝室外面的卧榻说道:“在那里说着,也许是昨晚喝多了,你就别去吵醒他。碧嫣,帮我梳妆,我想去走走。”

碧嫣咬着下唇,不再说什么,其实按照昨天太子晋那样的行为,又怎么可能会对公主好一点呢?

知道艳阳高照,晒到屁股了,太子晋还是没有醒过来,昨晚的大醉也不至于让他这样失态过;想必是回到了王府,整个人放松下来,不愿意早起。

江雪忆难得告了一天假,来王府看他却被南宸告知还没起来。

“这算什么,我们担心的要死,他给我在睡?”也许是连日来高强度的工作,性情温和的江雪忆都忍不住冒出了火苗。

南宸帮他倒着茶,手法很熟练;太子晋什么时候起来,那是他这个贴身侍卫不能管的,而且也不想用朋友的身份去管,所以把话题转向了江和璞。“他走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我看在这样下去,很快就有第四户人家遭殃了。”

“前段日子收到他的来信,说进行的还好,不用担心。”江雪忆端着茶细细抿着,心情也平伏下来,“我想姜皇后那边已经开始对我们活动了,我几乎是被人限制了自由,每日在国子监那里,做什么都被人跟踪,你呢?”

“算是吧。”南宸很轻描淡写的说过去,他不喜欢大惊小怪也不喜欢让人为他担心,“那么,和璞什么时候回来,有说吗?”

“近期。”江雪忆的眼睛看着亭子外,那棵开的正艳的红梅,两天前,京都开始下雪,鹅毛般的大雪几乎要把整个京都掩盖起来;天气也骤然的下降了许多,街上的行人已经摆摊的商贩也纷纷躲在家中围着暖炉,很快便是过年了。

但是谁也没有提起过年的心思,江府一片沉寂,连果饼等最基本的东西都还没开始添置,江大人和江夫人好像忘记了快要过年一样。

不过那些平民老百姓们,却是十分开心的布置着,添置着,毕竟忙活了一年才等来了这个新年,每个人都祈愿来年日子过的更加红火,更加丰收。

南宸也看着亭子外那棵红梅,在白雪的映衬下,红的娇艳,像一团团的火。他在想着远在南方的本家,不知道那边会有怎么样的情况,也不再到在别院暂住的南绣,该怎么安排。

“好了,别想了,你看该来的我们是躲不掉的,那么总不能在它还没来的时候就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江雪忆看到南宸忧郁的脸,知道他担心的事更多,便拍着手掌装作很欢愉的说道,“难得太子晋他毫发无损的回来,我们总得庆祝一下是吗,今天着了冷,我们便打火锅吧。”

南宸显然被江雪忆这个提议吓到了,但只是稍微一想便明白江雪忆的用意,手指敲着冰冷的石桌,微笑着点头。

太子晋一直睡到下午,被江雪忆叫醒的,他一点都不意外太子晋会睡在卧榻上而不是床上。

他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江雪忆站在他面前,温和的笑着。

没等他说话,江雪忆就先开口说道:“等一下我们打火锅,你要快点,要不是就迟到了。”

太子晋愣了一下,京都冬天很冷,在南宸还没辞去侍读那份官职前的每个冬天,他们都躲开夫子,在亭阁里偷偷打火锅;不过在神鬼之事之后,便一次也没有。

他们这次小型聚会选址是在书房,身旁围绕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墙上挂着笔墨丹青,书桌上还有打开了不曾合上的书,那是太子晋进宫前看的,细心的家仆在每擦拭后都打开在那个位置,方便主子下次阅读。

太子晋看着铜锅里滚沸的汤底,不满的说道:“阿宸,难道我们不能选别的地方吗?”

北方人辛辣,味重,南宸虽说是南方人,开始从小已经习惯他们的口味,自然选料也很浓重;不过这样的一个弊端就是,滚沸的汤底散发出很浓的味道,都被那些书籍吸收了进去。

“没劳动的人没资格挑剔。”南宸很不客气的说,一点都不顾及他是王爷的身份,坐下去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往锅里扔;这是他一直改变不了的习惯,他从来不管什么东西该先放什么东西后放,全凭喜好,要是江和璞在肯定要闹一场。

他们好像聊家常一样,南宸把在羌北发生的事再说一遍,当然孰轻孰重他懂得分,并不是全部都讲出去;太子晋也把他在皇宫这一个月多简单的讲了一遍,真的很简单,他每天就是在寝宫以及花园里走动,至于皇上那边他去过两次,但是两次皇上都不愿意见他,还很生气的挣扎起来,舀东西扔他;看来在皇上的心中,他的病就是赵晋的鬼神之事害的。

“父皇的态度和我预期想的一样,那没什么。”太子晋轻描淡写的说,“不过我感觉到奇怪的一件事是,我在皇宫里住了那么久,竟然没看到质子。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确切去了哪里,好像说是除了普陀山修心养性。”

南宸停下手中的动作,也感觉到奇怪,“他能随便走动吗,还是说他托人带出白布卷的是被知道了?”

“谁知道呢,不过为了谨慎,我已经让部下去打听了。”太子晋看着南宸在开局前已经放在一旁的译稿,说道,“他要是死了,对我们很麻烦。”

☆、五、苏淳出现

    在另一边,临水县。

江和璞叫停了马车,从上面跳下来打算歇息。他的工作已经完成,那些人答应给予帮助,当然那是要付出代价的。江和璞这一行的人员很少,只有两辆马车和三匹马,共十个人而已。

他们现在是在回程上,正穿越一片茂密的森林,不过因为是冬季,所以树上的叶子掉的差不多,使得这里的视野很好。

“少爷,你先喝点水。”身边的仆人把水壶递给江和璞,他一把抓起来毫不注意形象的大口喝着,水从他嘴边滑落一直流到脖子下面,使他打了个冷颤。

也许是这个把月来每天都在奔波,暴晒于太阳底下也没时间整理自己的缘故;他白皙细嫩的皮肤现在呈现小麦色,摸起来还有点粗糙,胡子也长出来,一圈黑楂楂的;也许是为了省事,他把那头又长又黑还油亮亮的长发像个道童一样扎包在头上,干净利落。

如果说这样狼狈的装扮对江和璞来说有什么好处,那就是使他看起来多了好几份男子气概,看起来没那么娇媚。

他不能走康庄大道,也不能直接用江盐吏的身份,因为在刚出京都一个礼拜后,他遭到了袭击,死了五个人;没有任何表面那是外戚的势力,更像是拦路的土匪打劫,不过江和璞还是小心翼翼的隐藏身份前进。

休息了一下,正当江和璞吆喝着大家准备上路回去时,前方放哨的人用轻功快速的跑回来,想他禀报,“少爷,前方有一队人马,看起来像走镖的,要注意吗?”

江和璞把水壶扔向一旁的人,直接跳到一颗大树的树杆上,抱着树杆接力往哨兵刚才的方向跃去。

的确是一对走镖,货物不是很多,加起来也就二十几匹马拖着厚重的箱子,艰难的在山路上行走。令江和璞奇怪的是,有平坦的官道不走,他们为何要走这样崎岖的山路;如果说是外戚的人,那么这些货物和马匹以及随从,看起来也太让人注目了吧。

骑着一匹棕色雄壮大马的男子带领着队伍走在前面,他看起来还很年轻,不过二十来岁罢了,却表现出一副对走镖很老练的礀态,边走边环顾四周的情况,不时吆喝着让后面的人跟上。

忽然,他举起手做了个手势,后面的车队缓缓停了下来。

“如果是朋友,何不下来见面;要是路过的,我苏某就不打扰,要是有事的,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话的是苏淳,他正底气十足的看着头顶,江和璞隐匿在一棵稍微看起来浓密一点的大树上。

既然已经被识破,也没有在隐匿下去的理由,江和璞一个很漂亮的旋体落地,大方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是赶路的人,刚才我们的人说这里来了一支人马,便来看一下,你知道天将黑,在这种野林里。”江和璞半真半假的说着,他不指望眼前的人能相信他的话,心里估量着打起来有没有胜算。

不过江和璞很幸运的是,他遇到的是苏淳,这个对江湖有着某种狂热好感的人,他一直认为江湖就是豪气奔放,儿女私情,重情重义的地方;最初珏玉觉得离开桀御山庄,到她三个说所的江湖豪情走一趟,就是他教唆的。

苏淳很豪气的摆手说道:“大家不过都是这片野林的路过者罢了,这有什么的。”

说着,苏淳扬起手,夹了一下马肚子,队伍又开始缓缓前进;江和璞站在队伍旁边,看着这趟镖慢慢走过。

“我说,你们去哪里?”

江和璞是个爱闯祸的人,他弟弟已经为他收烂摊子不计其数,但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这句话说出来后他马上后悔了。如果说,为什么他要说这话,还不如说,这个有着浓密带着叛逆微微上翘眉毛,一双像朝露般闪亮的大眼的男子给了他莫名的好感。

苏淳拉了一下马绳,调头想江和璞走去,队伍还在前进。

“你叫我吗?”苏淳也爱笑,和江雪忆,高昂一样;不同的是,江雪忆的笑是很暖很温和的,高昂的笑是很礼貌很谦逊,而苏淳的笑则是很明媚,很开朗,他总是张大嘴巴哈哈大笑。

“我在想,你能不能顺道带我们一程,反正我们的目的地是一致的。”江和璞大声的说,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当然。

虽然苏淳是个很江湖义气的人,结交朋友是他一大爱好,但是后面还有一票货,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致使这批货出事,使得桀御山庄蒙羞;到时后,他可不就是仅仅被他家老子打断腿那么简单了。

“我们走镖的,风餐露宿,吃睡不定时,这可不好。”

“你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风餐露宿惯了,这个不碍事。”江和璞发挥他那超级无敌厚的脸皮说到,其实也只有苏淳这样的人还搭理他。

不过苏淳对于他所说的风餐露宿表示怀疑,虽然他现在微微黝黑的皮肤配上黑喳喳的胡渣子,但是那张天生清秀明丽的脸的轮廓,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风餐露宿的人。

“我们这趟做的都是崎岖的山路,怕你们走不管。”苏淳说着,牵起马绳准备离开。

“这里连绵的山里,我们只有十个人,两辆车三匹马,要是路上遇上个山贼土匪的,可就不好说了。”其实江和璞很开心他一而再的拒绝,因为他拒绝的多,是外戚势力的可能性越小。

苏淳歪着脑袋,眨着他那双闪亮的大眼,很为难的看着江和璞;他那股天生就豪情万丈的热心肠此刻正和那一整票货较量着。不过,他的那些警惕好像慢慢的就输给了对江湖的热爱,他还是相信这个义气江湖里,好人比坏人多;他更相信他的运气,遇到好人的机会比坏人多。好一会儿后,苏淳才用他那种似有似无的语气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跟在队伍的后面,帮不了什么,好歹也有震慑的作用吧。”

他说完,夹着马肚子往队伍的前方走去。

江和璞笑了一下,跳上树完自己休息的营地过去。

☆、六、兄妹偶遇

    之后的几天,江和璞一行人跟在苏淳队伍的后面,不过他们并没有对他们照成麻烦,生火煮食等都是自理;他们一行人都是走崎岖的山路,那些康庄大道都舍弃了。

也正是因为走了崎岖的山路,所以溧阳,武平这样的大城池就没有经过;直接穿过密林朝着京都的方向前进。

江和璞在这几天里并没有主动和苏淳说话,而苏淳也没有主动和他说话,苏淳正在努力赶着这票货,他希望在年前去到京都;因为他可不想一个快乐的年要在荒山野岭里度过,那是非常凄惨的。

由于他们的进度不算慢,所以江和璞觉得还是跟在他们后面,这样一来比较安全,而来也可以恢复一下元气;队伍中的十个人,有八个都受伤,确实是估计不来。

这天中午,难得密林上空出现大太阳,给一直弥漫着着雾气而且十分寒冷的密林投射出一丝丝温暖。

他们正聚精会神的赶路,忽然前方停住了;江和璞奇怪的看着前方,若果说遇到了伏击也不像,因为前面的人马显得很安静,但是停下来是不争的事实。

“少爷,我去前面看一下吧。”旁边的人走到江和璞旁边说道,但是江和璞摆手让他不要去,这一行人之中,他是没有受伤而且体力最好的。

“你们都留在这里,见机行事。”江和璞说着,脚下用力一踏,从镖行人员的头上越过去。

很快他便来到队伍的牵头,却没看见苏淳;他对旁边的人问道:“苏淳呢?”

旁边的人奇怪的看了江和璞一眼,也许是苏淳对他们说过眼前的人是不要紧的;他用手指着前方比较阴暗比较茂密的地方说:“三爷刚才要我们原地休息,一个人也没骑马,直接往那里走去。”

“做什么?”江和璞奇怪的说,按道理在密林里,白日是赶路的最好时光,一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是不会离开的。

那个人继续说道:“他好像看到了那边有人。”说着,那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的不自然和害怕,但又竭力的想隐藏,他不希望让别人知道他在害怕。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一下。”江和璞安慰似的拍着那人的肩膀,一闪也进入了丛林里。他之所以会进去,是害怕要是外戚的人追来伤害了苏淳,那么就是他的罪过。

才刚走进去,就看到苏淳在前面,头左右环顾像是在找东西。

“诶。”江和璞出声叫他,但是苏淳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小声点。

江和璞走过去,被他的神情带动,小声的说:“干什么?”

“那边有人。”苏淳好像很不情愿和他说,简略的说了几个字,脚步向前方走去;令江和璞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而是一种很大方的之态。

为防有诈,江和璞加快脚步走在前面,在一大片矮灌木前,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只消一眼,江和璞马上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她是苏小九。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她会在这种密林里,但是江和璞想还是和苏淳说一下,他认识这两个人,免得误伤了。不过没等他开口,苏淳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等一下!”

江和璞伸出手想拉住苏淳,却晚了一步,只见苏淳以极快的速度向苏小九扑去,吓的他也跟着扑过去,却还是慢了一步。情急之下,江和璞抽出腰间别着的剑,打算开始一场剑斗。

苏淳没注意后面的人会抽出剑向他刺过来,他满心的欢喜都是见到了珏玉,这个惊喜让他几乎忘记了身后还有人,连抽剑的声音都听不见。

“小九,你怎么在这里?”苏淳小声兴奋的跑到珏玉面前,一把抱住她;他们都是在武人家长大,一些规矩的俗礼并未太准守。

“三哥?”珏玉连反应都还没来得及,就看到江和璞的剑在她眼前,苏淳的背后直挺挺的刺过来。

“不要!”珏玉见状,大叫起来,一把把苏淳推到边上去,江和璞没料到她会这样做,劈出去的剑势一时间很难收回来,他用尽力使得剑锋歪向一边,可是还是划过珏玉的左手;顿时,她细薄的绢绸长袖渗出一小股血来。

由于是硬拉着剑刃,江和璞也被反弹回来的剑风镇麻了虎口,看到珏玉这样出乎意料的动作,换手握剑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没等珏玉回答,苏淳已经反应过来,走到珏玉面前,撕开她的袖子,用它来包扎这左臂的血管,小声说道:“五谷子是不是在旁边?”

他的想发不无道理,他家的幺妹不是那种喜欢在野林里乱跑的人,将近过年在他认识和珏玉也认识的人之中,还会在山里乱跑的只有一人。

“三哥?”珏玉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几乎快一年的时间没见过家人,现在带着江和璞一起出现在野林里。

“小九,你们认识?”江和璞也不是笨蛋,看到他们两个的动作,料想是认识的,收好剑揉着右手的虎口处问道。

珏玉抬起头,明亮黑白分明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来回快速的转着,忽然狡黠的笑了一下,对江和璞说道:“嗯,我朋友。”

在一旁打算说话的苏淳,被珏玉一句“朋友”噎到,呛到自己的口水在一边猛咳起来。

“小九!”好不容易在咳嗽中止住一下,苏淳瞪着珏玉,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谎。

不过,珏玉比他更快的瞪了她一下,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分的重;而这个眼神,像极了他们的彪悍的大姐——桐玉。所以苏淳很乖的闭上嘴巴。

“先不说这个,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是说,怎么会一起在这里?”珏玉摆弄着手上包扎的伤口,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也想分散江和璞的注意。

江和璞奇怪的看着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在远处听到异响的五谷子,背着一个大竹篓气喘嘘嘘的走过来,并大叫到:“九丫头,发生什么事?”

☆、事情

    珏玉看着跑得气喘吁吁的五谷子,大声说道:“爷爷我没事,你慢点。”他们三人就这样看着满头白发的老人向他们走来,五谷子放下背篓,即便是一月份的冰天雪地,他的额头上还是渗出密密的汗珠。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江和璞,一看到他,五谷子的脸就塌下去,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并且还阴阳怪气的说:“怪不得你要大叫,我要是看到这些家伙,我也会大叫。”

五谷子还是对上次在信阳府那里受到的待遇缀缀不平,他边说便舒缓了一下筋骨,又背起竹篓拉上珏玉说道:“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走。”

珏玉嘟着嘴,任由五谷子拉着走;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知道为什么苏淳汇合江和璞同时出现,不过按照他们的相处方式来说,他们还不熟络;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跟着怒气冲冲的五谷子快速离开。

“五爷爷。”

苏淳在他们错身走过他身边时,叫到。

五谷子极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慢慢的回过头去,迎上了苏淳那朝阳般明亮的眼睛。

“苏淳,是你?”

苏淳笑着,用力的点头,笑着说道:“我想小九会待在这里,肯定是你教唆的。”

“啪!”苏淳还没说完,五谷子就重重的在他头上敲个爆栗,喝道:“你小子敢这样和我说话!”

江和璞看到他们是认识的,也没有站在这里的理由,转身回到自己的队伍去。

珏玉被五谷子和苏淳拉着,注意到江和璞一个人看似很落寞的离开,他比一个多月之前瘦了很多;而且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江大人的得意大儿子,盐吏使,太子晋身边的人吗?

苏淳有很多话要说,他想知道自家妹妹这几个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又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想问为什么远在南方深山里的五谷子这会也待在这里。

也许是想要问的东西太多,让他都不知道那个问题先蹦出来,最后他只是两手按在珏玉的肩膀上,对着她傻傻的笑:“看起来,你还挺会照顾自己的,过的还不错嘛。”

“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山里跑?”

见面第一句话,珏玉竟然是蹦出这么一句没用的话来,的确,她和苏淳一样,都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的好。

“这里冷,先到车队里再说吧,我在护送一趟镖呢。”苏淳骚这头皮,嘿嘿的笑着,要是个爹娘知道他找到了珏玉,并把她带回去,那该多高兴啊。

如果是护送镖的话,那么珏玉就完全理解为什么苏淳会出现在这人迹罕见的山林里,他一向爱走镖,但是更爱稀奇古怪的事,所以越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他越喜欢;不过,他还是很注重家族的名誉的,太过于冒险的事是不会做的。

“爹娘还好吧,另外,大姐她生气么?”珏玉像想到什么似的,这句话一说出口,自己就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苏淳叹了一口气,衣服心知肚明的语气说道:“这个有疑问吗,最近的脾气变得更坏了,姐夫都到了耗子见猫的地步了,我真蘀他可怜。”

他自顾的说着,说完顿了一下补充道:“大夫说,有身妊脾气是比较差的。”

“大姐有了?”珏玉无论怎么想破脑袋,都想象不出一个整天穿着骑射服,脚蹬小皮革高帮鞋,骑着马执着鞭的大姐身怀六甲的样子。

苏淳是个还没娶妻的人,这等事他也不是很了解,只能点点头算是回答;接着他又把话题转向了另一方面,“你上次托人带回来的信,大家都看了,除了大姐有点偏激之外,爹娘都认可了你的想法;他们说只要你过的开心就好,他们只想补偿你,我和你二哥都没有意见,只是你要是在外面觉得辛苦的,就回来吧,你看你都廋了。”

珏玉在马车里坐下,端着随队的丫头递上来的热茶吹着热气,给苏淳一个安慰的笑脸:“我和爷爷本来就是打算回去,不过这山林里的药材丰富,爷爷看着不舍得,想挖点好的回去。”

经珏玉这样说,苏淳无意的看了一下一边坐着,整理者各种草药的五谷子,他手里的草药苏淳十分熟悉,只不过是由一直看习惯的干枯变成了新鲜的罢了。

只是看了一眼,苏淳就皱起眉头,不过他对上珏玉一张笑颜如花的脸,想说的话还是压了下去。

谈了好久,终于说到了江和璞的问题上。

苏淳根本就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对于他的事只是一句话带过;但是对于珏玉来说,就没那么简单,那个人是江和璞,像个执绔子弟那样过得风流快活的人,要不是有特别的事是不会舀自己打扮成这个模样的。

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苏淳连环炮似的追问,珏玉已经和他说,她和江和璞是在途中认识的朋友,怎么说也要去问候一声。

而苏淳似乎也想珏玉离开一下,几乎没有任何阻挠直接让她离开。

珏玉踏着轻功,很容易的就来到了队伍的后面,江和璞正骑着马,看到珏玉过来,一点都不吃惊。

由于队伍还在行走,他们要是下马的话,步行的速度肯定是赶不上的,只好回到马车上闲聊。

珏玉坐下后,面对着江和璞是毫无压力,很自然的说:“你看,我下定决心要走,现在还是得跟着苏淳到京都。”

江和璞在这几天里,体力恢复的很好,整个人看起来也圆润有气色多了,看到她依旧没心没肺的说:“看来我真不能小看你速效救了,你似乎到了哪里都可以交到朋友。”

“只是少数的几个碰巧都给你看到了而已。”珏玉不自然的笑着,心里愤恨的想他什么时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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