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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苏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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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老三看着他,搔搔头发笑了,“我年轻的时候是个秀才,村里发大水,淹了所有的一切;虽然成了贼寇,但是那股书生范时不时还在。”

“挺好的。”

既然他已经说得明白,那么南宸也不会再说什么,同意便是了。

明浅一直站在南宸的身后,双手负于背后,站的直挺挺的,一句话也不说。这时冬青掀开帘子向明浅做了一下手势,明浅会意后上前一步,对南宸说:“少爷,快到岸了。”

“这么快啊,早知道让他们划慢点。”黑老三有点遗憾的而说,但是还是很豪爽的站起来,做出了送客礼。

“多谢招待。”

南宸也很干脆的说完,和明浅一起走出去。在船舱外,部下们都已经收拾妥当,马匹行礼也完好无缺,看到南宸出来,二十几个人同时喊。

“少爷!”

“准备好以后,待会下船。”

南宸并不去过问他们的伤势,这些事自有人会去打理,他关心的是,怎么样去游说众将军。

带着这样一批残兵伤马的去游说将军,想着就头疼;之前和璞和太子晋他们去疆界游说将军的情形,他可没学到。

“拉绳——”

随着船头的人大声喊,船头轻微撞击在岸边,摇晃起来。

“公子请。”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吴老头,这会走到南宸身边,毕恭毕敬的做出个请的礀势,完全没有刚才的跋扈的痕迹;这看得出他们这船人都是很敬重黑老三,只要是他的一句话,无论什么事都可以照办。

看来,这黑老三在道上,还真是条汉子,南宸很是差异,想不到小九会认识那么复杂的人。

冬青和明浅安排这驼货的马匹先下,继而是牵马的部下,南宸则还站在船头上,看着全部的人都安全下了船,才转身对一直站在身后的黑老三说:“多谢了。”

黑老三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张晒得黑亮的脸笑的特别开怀。

“南宸,以后要是还来羌北,告诉他们说找我就行了;可是不要给我知道你来了,却不来看我,否则老三我就不客气的。”

“我记着了。”

即使是面对黑老三的唠叨,南宸还是淡淡的回了几个字,看到人全部都下了船,也跳下了船头。

“哎。”

黑老三似乎想到了什么,大步走到船头上,叫住南宸说:“见着小九,和她说,黑叔叔一定会帮她找到解药的。”

“什么?”

南宸没听到黑老三的话,回头看去,黑老三已经招呼人把船驶出码头,准备下一趟买卖。

☆、六十七、年轻的掌柜

    见到黑老三已经把船驶出岸边,南宸就没再追问下去,明浅牵来马对南宸说道:“少爷,上马走比较快。”

他不是个穷追不舍的人,再说这件事也与他无关;接过缰绳利索的上了马,走到队伍的前头去。

走了一段,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冬日的白昼原本就不长,而羌北这里树木更是都掉光了叶子,街上的装饰也是以灰色青色玄色为主;冬青走着走着,虽然还没到晚饭时间,但整个大街看上去,已经蒙上了一层灰色。

“少爷,我们也要快点找到客栈投宿吧。”冬青把手放在嘴边呵气,说着。

南宸看了一下天,这里的气候比京都的还要糟糕,才这个时候已经看不到太阳;可是冬青说的去找个客栈,他们一行二十几人,骑着马匹带着行李还负伤,能投宿的客栈不多。

再加上,他投宿客栈的次数不多,加上他投宿的次数并不多;就算行商出门在外,有自己的车队扎营,去到目的地有商铺。

冬青看少爷像是在思考,一动不动的,忍不住出声问道:“要么,我去问一下路人。”

他也知道少爷对于投宿这样的事,并不熟悉。

南宸被冬青打断思路,抬起头略有所思的说,“也好,你去问一下这里有没有天龙客栈。”

接到命令的冬青,不会去问为什么,直接下马去问路边走过的行人。

可是,羌北的人们好像没有南方的人那么热情,看到冬青都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人们纷纷躲避开去;也许是冬青的样子魁梧,满脸的胡子吓到他们,总之并没有过多的理会他。

问了很久,才有人指着街的尽头说,“直走,到了路口左转。”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这里每个人行色匆匆,加上极北特有的灰色墙体和玄色屋檐,无不给人一种沉重感。

在路人的指点下,他们果然找到了天龙客栈。南宸抬头看着有着四层楼高的客栈,几乎可以说是这里最豪华的建筑。最有特色的是正门顶上的牌匾,无论是那个地方的牌匾,几乎都是一模一样;从开始的紫檀木镂空篆花,到是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只要是看过的人都可以联想到,这是出自于同一位雕刻师傅,同一位书法家,能花这样的钱在牌匾上,里面的档次自不在话下。想一下,从大周几乎是最南边的桀御山庄,运牌匾到大周几乎最北的羌北来,所花的费用,可不是几个手指头可以计算的了的。他们的马刚停在客栈门前,里面即刻有店小二搓着手哈着气小跑过来,都说店小二别的别的本事不多,但是看人绝对是一流。这不,店小二谁也没瞧,直奔南宸的马过去,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说道:“这位爷,吃饭还是住店?小的给您带路,这边好走。欸,来人招呼啦。”没等南宸说话,这位店小二就自顾的忙活起来,虽然门前只有他一人,可是手脚却是十分的利索,没有多余的动作。下了马,明浅陪着南宸走进去,而冬青则带着另一个店小二到了马栏那边安置。“两位爷,是堂厅还是雅座。”先前招呼的店小二就没直过腰,一直微曲着走在前面带路,不是回头说话,就算嘴里念着两位爷,可是眼睛始终是看着南宸。“人多,堂厅吧。”自打和爹闯南走北的做生意起,这样的嘴脸最是熟悉不过,南宸正眼都不曾瞧过他,应对的动作娴熟。也许是天龙客栈的掌柜训练的好,就算南宸没有选择雅座,而是混在堂厅里,店小二脸上谄媚的笑容始终没有逊色一分,这点让南宸倒是十分的满意。待他们两个坐下后,其余的人也陆陆续续放好行李等东西,出来吃饭了。由于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客栈内显的较为冷清,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客人在喝茶聊天;看到南宸这一大群人,他们的眼神带着一丝警惕,却没有任何动作表露出来。从路人到现在店里喝茶的人的表现,明显的京都不一样,不仅南宸,连冬青都注意到;他侧着头,压低着嗓子对南宸耳语道:“少爷,这里的人好怪异,这间店会不会是黑店?”“不是。”南宸喝着茶,这是上好的雨前龙井,不过因为是冬季,算是陈茶了。他听了冬青的话,想也不想的就否认了冬青的想法。一向都很谨慎多虑的少爷,这会连想也不想就认为不是,让冬青不由自主的问道:“少爷,你怎么这么肯定?”“。。。。。。嗯。”明浅在一边敲冬青的头,说道:“少爷说是那就是,你还真以为你比少爷懂多了,你就是一头蛮牛。”“我是蛮牛?你凭什么这样说,你算什么东西!”被明浅说成蛮牛的冬青,了,立马就发挥了蛮牛的蛮劲,准备和他较量上。“各位客官好,我是这里掌柜。”他们两个正说着,一位年轻人走了过来,他和江和璞一般年纪大,长相也意外的清秀,当然这不能和江和璞相比;但是作为一个客栈的掌柜,明显的不协调。他穿着相当儒雅的斜襟紫青色罗衣,在外面套了一件如意杭绣加绒褂子,还穿着厚厚加棉的长靴,从容的走到他们面前,笑着说。“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能问一下各位来自哪里,在羌北打算做什么呢?”年轻的掌柜边说着,脸上淡雅的微笑始终没有停过。“我们做什么,要和你说嘛?”冬青被明浅气了一下,现在架没打成却来了个问事的,他自然的是不爽。“呵呵,是这样子的。”年轻的掌柜依旧保持着笑容,对他们说,“我姓高,就随你们叫了。大凡来这里的人都知道,这里冰天雪地,而且里疆界也很近,邻国的商人也时不时来着走动;可是谁知道哪些是真的商人哪些不是呢,对不对,我们将军有令,但凡在客栈投宿的,都要记录一下。”“我们这些做小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各位客官多多担待了;要么我在每桌送上一坛酒最为赔罪,可好。”

☆、六十八、追随

    南宸看着高掌柜,这里的怪异他也知道,既然说要登记也无不可;但是,高掌柜说他们将军,也就是说在这里住下的话,就算见不了将军,也会见到他的部下。

刚才还在愁着如何游说,看来这算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们只是商人,当然很乐意这样坐;不知掌柜的,将军的人真的回来这里检查登记吗?”

南宸看着站在他面前,一脸儒雅笑着的高掌柜。“这位客官想见将军?”高掌柜毫不忌讳的的说出来,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南宸想不到这个年轻的高掌柜看起来人畜无害,说话却是一针见血,想想也是;若是真的一愣头青,也管不了这样的客栈。

“高掌柜认为呢?”

就算被南宸这样将了一军,高掌柜也只是笑笑,继续说道:“那是客人的喜好,我不能说什么。”

每次少爷和人谈话,都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也不知道是在宫里商场遇人说人话遇鬼谁鬼话,还是宫内商场尔虞我诈多了;南宸的话总是带着小小的刺,明浅他们也见怪不怪。

“待会登记吧。”

南宸不喜欢和人扯谈,想知道的事问完以后,拒绝别人也是毫不留情。

高掌柜的素养显然不错,脸色一丁点变化都没有,退后一步也不管南宸有没有看到,小小的作揖,退了下去。

冬青看这高掌柜退下去,嘴里嘀咕了一句:这种蛮乱之地还这么严格,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身份。

“匹夫的身份。”

明浅看来是没打算放过冬青,在嘴里又较量起来。

冬青额上的青筋瞬间暴涨,直接踹开凳子指着明浅的鼻子吼道:“给老子站起来,到外面打去!”

“啪,啪!”

一直不说话的南宸舀起碟中的炒花生米,不轻不重的在他俩的额上弹过去,低声呵斥道:“闭嘴!”

冬青虽说是一匹蛮牛,但最尊敬最听话的就是南宸,所以只要他说一句话,再大的火气也湮灭下去。

旁边喝茶的人看着冬青吧凳子推到,也只是朝这边张望了一下,而又还是神情自若的在喝茶;看来这疆域之地的杂乱,是远名在外,这里的人对于打斗等事已经习惯。

终于得以安静一下,明浅还是忍不住问道:“少爷,我们在羌北这里也有商行,为什么还要投宿在这客栈里呢?”

南宸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淡的说道:“待会你和冬青到我房间来。”

明浅和冬青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快速吃饭;原本主子要做什么事,他们这些家丁下人,只要听从就好,但是南宸虽则严厉却极少责罚他们,使得有时候也忘记了该有的尊卑有别。

但是既然南宸已经开口说,待会去他的房间,那么明知道是责罚也要去。

南宸住的这间是上等的厢房,里面还有湿檀木香薰,一屏一帐都设计的很是精心;南宸自小看习惯这样的东西,也不多去留意,而是在桌子前等着他们两个进来。

就因为他这样的架势,让刚推门进来的两人吓出一身冷汗,只是拌一下嘴不至于这样吧?

“少爷,我们知错了。”

明浅上前一步,双手作拱率先说道;冬青也紧随以后,双手作拱等南宸发落。

但是南宸并没有生气,而是说道,“外面没人吧?”

“啊?来的时候,没见着人。”

明浅吃不准南宸这一句话,自从上京都陪着少爷到羌北一来,他就越来越吃不准少爷每句话的意思。不过照着少爷极其稳重的性子,自然不会有任何疑问。

“坐吧。”

南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说话也是简简单单的,初来乍到应该还不至于有人跟踪吧。

明浅走过去,就着最近的一个凳子坐下,但是冬青却扭捏起来,说道:“少爷,我站的就好了。”

南宸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冬青除了蛮力和忠心以外,还真找不到一处可以待见的。“你要我一直抬头和你说话吗?”冬青被他这么一说,刷的一下子黝黑的脸庞涨的通红,在明浅的隔壁坐下来。

“也许你们对于这次来到羌北,为什么不去商行里却要在这里住下感到困惑吧;原想什么都不说的,你们也会按照我的话去做,但是如果你们要带着疑惑的话,我想还是讲明原因吧。”南宸说完一段话,呼出一口气,没等他们回答,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打算他们答话,继续说道。

“从溧阳到京都后,我把你们都遣回了本家,你们也听说过信阳王,前太子晋;现在他回到了京都,还有江和璞和江雪忆,他们是我侍读时候认识的人。”南宸说着,用眼角扫视了他们,两人都认真的听着,可是眼里却有着深深的疑惑。

南宸把在京都这半年的事都大致的掠过一遍,但是对于珏玉的事确实只字不提,珏玉只是一个计划里出了错,一个外人罢了,没什么好提的。

听完之后,两人的脸色都是白刷刷的,好一会儿明浅才哑着嗓子说道:“少爷,我们这还是谋反,是叛变。”

冬青则更为紧张,张嘴便来了一大段,“少爷,不管是谁做皇帝,南家的家业都不会衰落,我们犯不着冒这样的险,不值得。”

原本江和璞还和他说过,在他和太子晋的调查中,发现皇后的外戚和夷疆那边有联系,暗通书信也有好一段时间,但是因为他们太过于谨慎,一直舀不到证据。对于没有把握的东西,南宸觉得不会信口雌黄,因此也没有把这件事和他们说。记得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去权衡利弊时,休了一封家书回去给爹,想不到爹却是给予肯定的支持,还说只要能帮助得了太子晋,就算散尽家财也才所不辞。

“我和你们说,也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只是想知道一下你们的态度。”南宸没有耐心和他们打哑谜,他相信凭着多年的主仆关系,他说什么两人都会去做,但他更想让他们自己去选。

明浅和冬青想了好一会儿,对视一眼,离开凳子单膝跪在地上说道:“愿追随少爷。”

☆、六十九、小九的调戏

    由于明浅的性子较为稳重,南宸便把他留在客栈里,带着冬青在羌北的大街小巷里穿梭熟悉。

明浅看着而是人的小队伍,显得很轻松,因为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武者,根本不需要怎么样去管,更多的时间明浅在天龙客栈厢房后面的庭院里。

想着昨晚南宸说的话,虽然他和冬青都表明了态度,愿意跟着少爷闯南走北;但是这样的行为他还是担心,要是失败了,南家怎么办?

“小姐,这里人少径幽,在这里歇息一下吧。”

明浅坐在亭子的石凳上,听到高掌柜文雅低沉的声音,想不到这高掌柜这人看起来一脸的正气,也是个登陆浪子。

“行了,昂你去忙吧,我可没你看的那么羸弱。”

珏玉笑着说,连连推了他几下,才把他赶走;高昂是二哥的好友,同时也是羌北人,所以应二哥的拜托管理这间身在飘摇动乱中的客栈。

因此高昂也知道珏玉的事,一直想对待妹妹一样对待她;不过知道珏玉及笄之后,高昂就不再和她虎闹,而是认真的把她当作小姑子来看待了。

明浅看着珏玉走过来,并没有看他一眼,而是朝着另外柳树下的石凳走去;她比起以前的糯米子脸瘦了些许,俏丽的轮廓也慢慢的显现出来,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张圆脸,水盈盈的眼眸子,粉嫩的脸颊,整就一张讨喜的脸。

不过现在明浅不是去调戏女子的时候,少爷的事让他都不知道怎么运转打闹,这等儿女私情肯定是放在一边。

而珏玉更是没有注意到一边的明浅,她要是看一眼就会发现明浅和苍玦的感觉很像,举手投足,说话的语气甚至是衣着打扮;因为他们两个是同门师兄弟,自小一起长大。

五谷子没来过羌北,所用的关于北方的药材一般都是从中药点或者是赤脚郎中那里买来的,干枯的药材;这回有机会来到这里,五谷子肯定是干回他的老本行,背着个竹篓,带着绳子铁楸镰刀铲子等,挖草药去了。

珏玉怕五谷子年事已高,要跟着去,被五谷子吹胡子瞪眼的骂回去:“小丫头片子说什么呢,我这叫老当益壮懂不懂,你这娇生惯养的丫头跟着我去累了咳了还不是麻烦我;再说,我会配药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好好待在客栈里,要是又发病那不是给我添麻烦。”

既然五谷子这样坚持,珏玉也不好说什么,每天都安逸的在客栈后面的庭院里,披着雪白的斗篷等着一场春雪。

听在这里生活的高昂说,往年的春雪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太子晋部下给她的白卷布还留在她身边,一直没找到适合的人送回去,而江雪忆的白玉环也一直由她佩戴着。

她盘算着,就算要回去桀御山庄,往南走也会经过京都;但是就不知道这白卷布是不是重要的东西,要是耽误出事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珏玉心里矛盾的想着,可是那时候被他们这样无情的说,她是怎么都拉不下面子自动自觉的送回去;来了羌北这么多天,这是最头疼的事。

可是就算头疼也没有用,呆坐也没用,珏玉一向不是悲观的人,这些事也只是想想,过后了她还想多看一会庭院;她把目光看向亭子上的明浅,由于只是看到背影,还以为苍玦来了这里,把她吓了一跳。可是仔细一看,只是给人的感觉相似而已。

想起长这么大都没有主动调戏过谁,凭什么调戏这个词只能专属男人呢?

也许是得知没多少时间,珏玉做事是越来越不顾后果,是凭着当时的开心;她想着就算做错了,丢脸糗大了,也不会有多少时间去懊悔。

“一个人?”

珏玉走过去,看着明浅皱眉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原本她打算吟诗一首,做点才女风情之事,无奈在山庄长大,骑马的功夫学倒是一流,吟诗作对就头疼,还是直接问吧。

明浅抬头,是刚才那位长得讨喜的女子,连忙站起来,拱手说道:“姑娘有事?”

对于明浅的称谓,珏玉心底一阵好笑,由于生在山庄,人们对她最多的称呼是九小姐,再者就是苏小姑子;对于姑娘这个称呼,还算是陌生。

她眨巴眨巴着眼,嘴角露着笑说:“只是看你一人在这里,就想找人聊聊天罢了。”

明浅甚少和女子打交道,以前在师门都是一群臭男人习武,后来到了南家见得最多的是伶俐刁钻的南绣小姐,和那些只懂得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支族小姐。所以明浅听到她说想找人谈话而已,便也只是笑笑,不答话。珏玉可不管他怎么想,一屁股坐下来,对着他笑嘻嘻:“你也不是羌北人啊,来自哪里的?”“南方。”明浅回答的很简单,他不习惯和陌生人说话,也不喜欢,但是看在珏玉一张讨喜的脸上,说话也不见得难受,便也罢了。“南方啊,我也是南方的,岑州人氏。”珏玉继续说,但是岑州是在说谎。“那我们算是邻居了。”明浅很少和女子说话,那些讨人喜欢的甜言蜜语也是憋不出来,基本上都是珏玉问一句他答一句,或者是珏玉说一句他附和一句。羌北的冬天很灰蒙蒙,加上周边的建筑原因,只是过了中午不久,天色看起来就已经是灰沉沉的,太阳也被厚实的云挡在后面,坐在凉亭里吹着风,慢慢的就冷起来。明浅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开始冷起来,转头去看旁边的珏玉,只是穿着一件极薄的长袖鸦青色羽绸,袖口和边上是浅白色的梨花,连那白色的斗篷也只是轻轻的一层,连绒毛都没有。不管他懂不懂的和女子相处,但是和珏玉聊了这么久,也没有注意到她穿的那么单薄,暗自气恼了一下,恼自己的木讷。也许人家姑娘家已经冷得瑟瑟发抖却不好意思说,自己里三件外夹衣还有长套的穿着,也不懂点礼仪。

☆、七十、原来他也来了

    明浅急急的站起来,脱下长套,带点结巴的说:“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到,你冷了吧。”

珏玉看着他手忙脚乱的脱下长套,嘴角笑意连连的说道:“不用了,我不冷。”她的确不冷,这白斗篷还是高昂一定要她披上去的,要不是她才不会这么累赘。

“可是。。。。。。”明浅没有什么要珏玉接受他衣服的理由,又气恼了一下,这下连他也不觉得冷了。

还没等珏玉说话,外面的拱形圆门走来一人,是高昂;他依旧是一身儒服,不过外面的夹衣却是一件玄青色勾勒着金边,越发和他相衬。

他一眼就看到珏玉身边的明浅,不动声色的跳了一下眉尖,昨天他听得南宸说要找将军的话以后,隐约感觉南宸不像是一般的人,最好不要扯上任何关系。

这会,看到珏玉和明浅在一起,当然不开心也担心起来。想着,他大步走过去,还没走到珏玉面前,便说起来:“小姐,外面风大,着凉就麻烦了,回去吧。”

珏玉看着高昂走来,看着他满脸笑嘻嘻,黑白分明的眼眸子眨巴眨巴的。原先和小九说话还觉得挺自在的明浅,见得又一男子走过来,顿时显得不自在,双手朝珏玉拱手,说道:“那我先走了。”

“好。”珏玉回答的很干脆,原本她也只是心血来潮学着搭讪罢了,明浅要走也不会拦着或者是别的情绪。

待明浅走后,高昂皱着眉头看着珏玉,带点责备的说道:“你可不要和陌生人说话,特别是男子。”

“于礼不合?”珏玉对着高昂挤眉弄眼。“是。”高昂才没心思和她逗乐,没好气的说道:“你可知道这世间可没有山庄里那么太平,人心叵测,要是你在我这里出事了,回去怎么和苏延交代,他非剥我皮不可。”

珏玉白了他一眼,他在别人眼里就这么弱不禁风,嘟着嘴说:“那么你就认定每个人都是坏人了,要着这样,你还做什么生意呢。刚才他还觉得我冷,要脱衣服给我呢,你呢,你可是重来都没有这样的举动呢。”

高昂看她不信,坐下来,吸了一口气才说道:“他们在这一批人有二十多个,都是习武之人,昨晚他们的头儿还向我打听了将军的事,我想着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你又说什么吗,你和将军有提到什么吗?”珏玉来了兴趣,也许是半年内都和太子晋的事扯上关系,听到这里自然是有了兴趣。

“不会,我只是按照要求登记了他们的姓名罢了,为首的头儿叫南宸,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高昂看着这样阴晴不定的天色,再说,“也不知道这样的坏天气五谷子会不会早点回来,先进去吧。”

珏玉听到南宸这两个字,心抽紧了一下,该不会是那个南宸吧,不过他现在不在京都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知道她舀走了白布卷,找她报复来了,刚才才担心的事,马上灵验了,早知道不管安不安全都派人送回去。

在京都发生的事,除了五谷子她没打算告诉谁,连高昂也没准备说,一个人脑子混混沌沌的回到房间。

不过高昂说,他觉得南宸他们不像是一般的人家,怕对珏玉又伤害,所以把他们安排在北厢房,离珏玉那是最远的。

珏玉在房间里想了良久,南宸这名字也不特别,说不定是同名同姓罢了,待会偷偷去那边看一下,是不是同一个人。看来没有一个贴身侍女在身边,真的很麻烦。珏玉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想着,可是这样的光景怎么去找一个侍女呢。正想着,五谷子兴冲冲的敲门走进来,把背篓搁在珏玉的面前,来不及一抹脸上细细的汗,说道:“丫头,你知道我采到了什么吗?”珏玉看着五谷子这样子,给他倒了一杯温茶,苦笑的说:“就算我吃了十几年的药,可是我真的连夏枯草和鸡藤草叶分不清,爷爷你不是不知道。”不过这番话并没有打消五谷子的积极,他没去理会珏玉抱怨的话,从背篓里小心翼翼的舀出一株被白布包的严严实实的植物,放在珏玉面前。珏玉眯起眼,这株东西长得好奇怪,茎叶几乎呈黑色,都不像其他正常的植物那样翠鸀,黑的诡异不说,茎特别细,却很韧;叶子也很小,只有指甲片大小,可是顶上却开着一朵滴血般艳红的花,花瓣一层层缠缠绕绕。她舀起来看了一下,只觉得无比的诡异,马上放下来,说道:“一般越是娇艳的东西都越毒,没什么能逃出这定律,这花有毒吧?”五谷子很满意的点头,抚着花白的胡子说道:“这花叫赤铢,奇毒无比。一般人碰了不死也残,所以没看我是用白布包着摘的吗?”“你,你。。。。。。”珏玉惊讶的连话也说不出,顺手在桌布上擦了一下,她真被五谷子气死,难道别人碰了非死即伤,她就没事吗?“从小对你以毒攻毒还少啊,也没见你毒死。”五谷子不以为然的说着,倒是不满意珏玉把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花人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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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险些露馅

    珏玉也只是停顿了一下脚步,走了出去,她可不想因为五谷子的不在意,葬送了性命。

那么五谷子的话,珏玉只是笑了一下,对五谷子说:“你还在快点找个盆种下去吧,不过也不要抱太大希望,离开了冰天雪地估计这赤铢也活不下去。”

洗完手回来,珏玉想到北厢房去看看,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五谷子所说的很像兰娟的人,她不觉得是什么巧合,必定要想办法证实一下。

但是,若果她是躲在暗处,要如何找呢;珏玉坐在床上苦恼的想着,兰娟要是想对她不利,这几天的时间足够了;若不是,那么守候在附近又是什么意思呢?

不过,她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就算南宸太子晋他们对自己并没有百分百的信任,可还不至于对她不利。既然兰娟喜欢待在暗处,只要是对她没有影响的,也不去理会。

虽然她是这样想,但到底没那么宽心,找来文房四宝把白卷布上的字挑选几个,分别的抄写下来,然后去找高昂。

作为掌柜,高昂不可能总是待在房间或者是台面里,总有很多需要应酬,到处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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