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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苏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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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到一些人的立场。”

“他恨我的时候,记得帮我说几句好话。”南宸站起来,对和璞说,便向外走去。

江和璞掂量着酒杯,看着雪忆说:“阿宸这小子,一直没变,都是嘴硬心软;这样子不好,总给人一种冷漠凶狠的印象,太累了。”

“太子晋会明白的,他知道阿宸为他好。”

“但别的人不知道。”江和璞一语双关的说,雪忆没有接话。

那天珏玉拒绝了江雪忆之后,他并没有什么表现,已经是文质彬彬;可是越是这样,这个做哥哥的越是知道有不妥。

江雪忆是个好孩子,相对这个满屋子妾侍来说的哥哥,在感情上,对女子甚为冷淡;虽然年中有不少女子**,暗送秋波等等,但是江雪忆从来都是止于礼,无谓的话从不多说一句。

但是对于苏小九,雪忆的关心似乎就超出了以往的范围;作为看着他长大的大哥,江和璞怎么不知道他的这点心思。

其实太子晋已经撑不住,只不过是靠着毅力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南宸走到他身边,拍了他一下还没说话,他身体便倾斜倒向一边。

南宸吃了一惊,伸手接住他,也不管什么身份,直接把他扛在肩膀上,向茶楼走去。

在以前侍读的时候,那些夫子都说,太子晋殿下和江大公子最好,其次是江二公子;至于南少爷嘛,看着很难相处,很少笑也不主动融进去,他的性格从来都是孤僻寡言。

但是南宸其实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不善于表达出来;他们都知道,所以一直都按照这南宸的性格来相处。

春宜宫。

“回禀娘娘,信阳王已经不再玄武宫门前了。”管事的领头太监跑过来说道。

姜皇后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前面摆放着一个坛子,上面堆放着冰块,,两名宫女在后面扇着风。

即使已经生育了一个儿子,姜皇后看起来也是娇艳无比,的确是传闻说的那样;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一双上斜吊眼看起来十分妖冶,冷冽。

“本宫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也不过这样罢了。”姜皇后舀起在坛子里冰过的葡萄,放进嘴里,露出轻蔑的笑。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去把相国大人请过来。”

她继续说道,领事太监不敢怠慢,顾不上擦拭额上的汗珠,急忙有跑出去。

“要是乖乖的做他的信阳王,本宫还可以放他一条生路,现在是他自己送上门来,可就怪不得我了。”

身边站的的贴身宫婢说道:“娘娘说的极是。”

“陈田玖那老东西,明的对本宫献殷勤,暗地里却和赵晋着贱骨头联手跟本宫对着干;哼,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斤两,要整死他,我还用不着亲自动手。”

姜皇后吐着葡萄籽,冷冷的说道。

贴身宫女锦绣马上又递上一串葡萄,问道:“那娘娘为何让我叫龚太保停手呢。”

“跟了本宫这么久,也学不乖。”姜皇后似乎听中意锦绣,说:“既然两次没杀死,这蛇已经惊动了,没必要再继续下去;而且其烁这贱婢,还配不上本宫的岩太子殿下,留着送给赵晋吧。”

南宸把太子晋扛都茶楼上,为避免暴露行踪,江和璞两兄弟假扮引开了跟踪的人,南宸这才把晕倒的太子晋带回到月牙小院。

这里有七间厢房,还有李一晖在那里,总的来说并没有什么事。

李一晖打点好太子晋,看到坐在一边的南宸,踌躇了一下说道:“刚才在太子殿下你们出去的时候,奎娘派人来了口信。”

“说了什么。”

南宸漫不经心的问,奎娘那边的事,无非的公主等女子家的事,他并不放在心上。

“奎娘说道,今日中午其烁公主的膳食里又下了毒,已经有一名丫婢毒发身亡了。”李一晖说完,吞了一下口水。

南宸皱着眉头,内务府的人真的打算不管吗,下毒的会不会像苏小九说的那样,是皇后那边的人呢?不过这其烁公主原本就是来和太子岩和亲的,不关他们的事,;所以南宸只是稍微想了一下,不去理会。

李一晖看到南宸并没有过多的表情,继续说:“奎娘还说,为了保证公主的安全,以后公主的膳食,有苏小九试吃。”

“什么,为什么!”

南宸看着李一晖,问道,但是问出口后才发现他并不能回答;烦躁的挥手说,“知道了,你先出去,等江和璞他们回来后,我会和他们说的。”

“这蠢丫头,真不要命了?”南宸自言自语的说,“要是她死掉,要是她死掉……那边死掉咯,有什么的。”南宸说到一半,定下心神,原本就是个无关重要的人;莫名其妙的信任才放在奎娘那边,死掉了也用不着大惊小怪。

南宸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不一会儿,江家兄弟回来了,看到躺在床上的太子晋,也不多说什么;现在怕且外戚那边的势力都在找着他,巴不得马上杀了他吧。不在信阳坐着信阳王,却穿着朝服站在玄武宫门前,是人都知道他针对的是谁。

“辛苦你啦。”江和璞拍着南宸的肩膀,说道,“不过再辛苦你也是应该的。”

“刚才奎娘那边派人过来。”

“说了什么。”说话的是江雪忆,听他的语气很淡,似乎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南宸居然见不想说奎娘的口信了。

“说了什么啊,干嘛不说话。”等了一会儿,江和璞忍不住问了一句。

公主又遭下毒,死了一个丫婢,现在她的膳食都有苏小九试吃。”南宸简单的说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笨蛋,没人用了吗?”江雪忆重重的说了一句,还来不及歇息,直接站起来走到门口处,想出去。

在记忆中,雪忆都是很温婉,无论是什么事都很难惹到他生气,这样的举动,着实不多见。厚着脸皮要推荐~~~~

☆、四十三、走到光明处

    江和璞看着这个弟弟,没有任何动作表示,对于苏小九印象还好,娶了过门无可厚非。

“你要过去吗?”

到时南宸跑出来说话了,他伸手挡住江雪忆的去向,冷静的说道:“太子晋的出现,京都里有多少人在找着他,你以为你这个面孔,别人会放过吗?”

南宸的担忧不无道理,怕且现在的江府都已经在被人的视线之下监督着;江大人的两个儿子,曾经是侍读

,又在鬼神之事中帮助过太子晋获刑流放,怎么看都是最大的嫌疑人。

“难道置之不理吗?”江雪忆有点气恼的看着堵住去像的南宸,或者,确切点说,他对他昨日的事还是有点气恼。

南宸并没有放下手,继续说道:“明知有毒还去试吃,要不是有什么本事,便是太笨,死了活该。”

江雪忆不是任性的人,至少他没有家兄那么任性,听着南宸的话,有点颓然地退回去坐下。

太子晋没什么大碍,充其量也只是缺水晒的晕倒罢了,在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会就醒过来;但是问题是,这里没有婢女伺候,三个大男人是不可能喂他喝水,只是指着桌上的谁,叫他自己起来喝。

每每这个时候,太子晋就很后悔,为什么不叫几个好点的心腹丫婢来伺候着。可是江和璞他们说,现在可不是享受的时候,成大事者,必须劳其心志、饿其体肤;现在看来,是信错人了。

喝了水稍微恢复的太子晋看着周围的环境,略有所思的说:“我真的很丢人的晕倒在玄武宫门前吗?”

“是晕了,但是没倒。”江和璞打着哈哈说道:“就是这也人啦,是他不听你的话,非要跑到宫门前把你弄回来;要是他听话点的话,他就不用背着你回来,我们也不用东躲西藏的蛊惑视线;所以啊,你还是快点治他的罪吧,要不是平复不了我们两个臣子的心哦。”

“那你说说,治他什么罪?”太子晋斜眼看着江和璞,这个家伙,永远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江和璞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笑眯眯的看着南宸,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说道:“对于这样扰乱法纪,不听指挥的人啊,要重罪。”

“南宸上来听罪。”太子晋满足了他的要求,对着站在一旁的南宸说道。

“在。”

南宸单膝跪下说道。

就算他们是一同长大的兄弟,但是君臣之道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何况,南宸连一个臣都不算,只是一介平民。

“庶人南宸,本王现在要加罪与你,可有心理准备。”

南宸听着他玩味的语气,无奈的看着江和璞,但是江和璞还是笑嘻嘻的,和一旁的雪忆在闹笑。

“说吧。”

南宸想,这样也好。

“本王就惩罚你,以后做本王的一品带刀侍卫,终生保护本文的安全,做本王的左右手,至死不渝;直接的文书已经下发递交给了审核部,早已生效了。”

南宸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别讲什么终生的,恶心死了。”

“知道你有未婚妻了,用不着一而再的强调。”

“我从来就没有强调过,这不过是爹的一厢情愿,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南宸烦躁的说,那个芷彤,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江雪忆在一旁听着,其实早在他们去全讲将军的时候,南宸的职务已经批复下来;所以他这两个月中在各个府邸中游走才那么顺利,只是他本人还不知道。

现在说到了这个问题,他开口问道:“阿宸,那么现在你的家业怎么安排?”

“父亲来信,说剩下的事不用我操心,他会弄好。”南宸又一次无力的说,八年前他是为了什么才辞去官职,现在却又放弃经营了八年的生意;总让他感觉这八年的时间都白过了,一事无成。

“担心的不是生意。”江雪忆又说道。“你的脸他们见过,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是南茶家的,牵连之罪怕才是最可怕的。”他总是考虑很多,就算南宸不愿意把这事说出来,他也要提醒大家;一旦有任何错漏,整个南家怕且都会治罪。

所以,南宸才无论如何都要先藏住南绣,因为南宸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

江和璞看越谈越严肃,而他是个急不喜欢严肃的人,插嘴说:“这个地方不能再来了,一个破旧的小院总是有人进出,迟早被人发现。再说,现在太子晋已经露面,如果不住回以前的府上,那就更引人怀疑了。”

江和璞说的府上,是太子晋原来还没挤兑的时候,皇上所赏的府邸;在他就任信阳王的时候,这间府邸也没有被收回去,理论上说还是他的东西。

江和璞的意见提出来以后,基本上就定了下来,和李一晖说了大概,太子晋和南宸便光明正大的由轿子抬进了原太子府;而江和璞和江雪忆两人,也回到吏部报到;他们两人原本就是借着运盐的名号和太子晋到处拉结,现在盐运已经回到京都,他们也要像个盐吏那样,每日按部就职。

离其烁公主第二次被下毒,已经过去了三天,珏玉每天都先试吃那些菜肴有没有问题才递给公主,幸好的是这三天里都相安无事。

质子打听到其妹的事,一直想过来却没有办法,想起他妹妹说过的人,苏小九,;便每日都写好信,让信得过的家臣带给珏玉,让其转交给其烁公主。

而信里的内容,珏玉留多了个心眼,每次都把信封拆开,抄写信里的内容再粘好,交给公主;她也知道这样的作法不可取,但是所有的事她都要知道个大概。

他们所通信的内容都是他们国家的字,珏玉把抄下来的信收好,等着南宸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翻译这些字的意思。

因为她想起,在旋风山寨那里,控制胖子那群人的首领便是邻国人;这件事她一直很在意,特别是知道两国现在在交战,她更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这几天,她这里特别安静,谁都没有来看她,告诉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信阳王回来了,你说这下不就发生夺嫡之争了?”

照例是中午,珏玉在阴凉处避暑,听到走过的丫婢在嚼舌头。

另一个丫头摇着头说,“怎么可能,信阳王一连几天在玄武宫门外站着,皇上就是不肯见他。你想想,现在最得宠的是姜皇后,以后做皇帝的,肯定是太子岩殿下啦。”

开头说话的不服气,反驳说:“可是以前皇上最宠爱的是前皇后,信阳王可是还在肚子里就封为太子,要不是姜皇后魅惑的话……”

她说道这里边停住,虽然这里是偏宫,但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就算是躲起来说,也要忌惮三分。

“你都会说前皇后,这么多年了,前皇后的白骨都怕成灰了。咱在这伺候着这挂名的公主,吃穿用度都比宫里差上好几倍,也不知道咱们遭了什么罪。”

珏玉细听,这些丫婢聊起话题来时一个接一个,转换的也快,没有听下去的意义;便想起身去找奎娘,为什么太子晋亮身的事不和她说,难道真的把她当做伺候的丫头随便扔下算了?

奎娘听得她的来意,也为难起来:“这事也是外面风传,没告诉你是我以为他们都对你说了;再说了小九,少爷他们在外筹谋着,定是很忙,你这边也就稍稍顾不上了。”

珏玉也觉得奎娘说的话有道理,但是这样被无视的感觉还是让她不好受,特别是在半年前她还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九小姐,现在却是每天伺候公主的丫鬟,虽然对于其他丫婢,她几乎什么都没有动。

“奎姑姑,我要出去一下。”

奎娘听了直摇头,说:“小九,这万万不可,正如上次我们所说的,现在最不安全的是你。”

珏玉却没有被奎娘的话吓到,依旧坚持的说:“我不用叫他们少爷,也不用尊称信阳王;在这场游戏中,我不过是掺和了进来而已,既然他们无暇顾及我,那么我就自己去找能做的事。”

他们之前也对奎娘说过,对于苏小九,不可以当做丫婢使唤,她想做什么只要不是过分的都可以;既然这样,奎娘也没有了阻止的理由,只好安排马车。

珏玉能去的地方并没有多少个,想到连姑姑和兰娟都在布匹店,她就想去那里,好歹也有一个能说话商量的人。但是当她下了马车,布匹店却大门紧锁,连后面的院子也锁了起来。

她去摸了一下锁头,还是很光洁,离开的时间不会很长;但是她却舀不准兰娟她们会什么时候回来,只好看着外面叹息,准备回去。

“这不是掌柜吗?”

珏玉听到一把十分熟悉的嗓子,闭上眼一副让我死了吧的表情。

来人正是那黄牙大妈,她看到珏玉站在布匹店门口准备离开,扯着嗓门走来说道。

“你来的真不巧,还没开门做生意呢。”珏玉拼命挤着笑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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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大妈的家

    “我也不是来买东西的,哪有钱总是卖布呢。”大妈乐呵呵的笑,与之前讲价时候的盛气凌人是两回事;看来要是没有和钱挂钩,大妈都是个好相处的人。

珏玉往树荫里推了一步,回答道:“这样啊。”除了这个,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大妈的印象在她脑海里还是很可怕的。

这时候大妈注意到她一直站在外面,而门上上了一把大锁。

“这丫头把主子锁在外面,我说掌柜的,你还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啊。”大妈口无遮拦的说着,也不管这话中不中听。

珏玉没有答话,心里想着怎么样才能摆脱大妈;可是现在她不想回去,有没与地方可以去。

“女娃,要是你现在没门进,到我那里坐坐吧,说不定晚点她们就回来了。”大妈看着她踌躇不定的样子,一把抓过她的手,直接向前走。

“等等,等一下。”冷不丁的被她抓住,珏玉甩也不是不甩也不是,说道:“我先和轿夫说一下。”

若是说单凭大妈这样一说,就能把珏玉带走,这也太小看她了;只是她现在不想回去行宫,也没有别的好地方可以去,想着跟着大妈走走也不错。

珏玉和轿夫说了大概,便叫他们回去,而自己跟着大妈走到附近的菜市场去。到了这里,她才知道,大妈的讲价并不是因为她是女娃好欺负,而是逢人必讲,扯着嗓门直接吼的。

有些地方实在讲不了,也要那点姜、蒜等小物件;要是舀不到就破口大骂,市井流氓的样子被她表现的淋漓精致;珏玉一直站在后面,不敢说话,生怕他们认为她是一伙的,在她身上找晦气。

一轮轰炸下来,大妈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说:“我们回去吧。”

说着,大妈把珏玉带到菜市场的东面,一直走慢慢的人烟稀少起来。直到走到一间用黄泥堆砌的小房子前停下来,珏玉看了一眼,这样的房子连青砖红瓦都算不上;墙体是用黄泥砖堆砌而成,顶上的瓦片夹杂着禾麦秆,为了防止风吹翻,最上面还用几条粗粗的木头压着。

两间并排的房间分不出主次,一旁还有一间矮小的厨房,人进出要弯着腰;外面用竹片篱笆围成一个简单的小院,养着一些鸡鸭等;在厨房侧面,堆杂着一些务农的工具,还有一些捕鱼所用的网和鱼漂之类的东西。

“妞妹,阿柴,有客人来了!”

大妈朝着院子里叫了一声,一对十二三岁的双胞胎应声走开,看到珏玉,眼里都充满着好奇。珏玉笑着走过去,看到他们身上都穿着新布所织的衣服,样式很简单却洗的很洁净。但是这个布料,是大妈第二次所买的布匹,而大妈身上依旧穿着上次所见的,布满油迹的粗布麻衣。

“姐姐是客人吗?”妞妹看着珏玉,几乎是两眼发光,也许是看着珏玉身上的丝绸和头上珠钗。

“算是吧。”

阿柴就较为懂事,站在前面不说话,但是手指着里屋,意思是进去坐。珏玉跟着他走进去,其实也不算大厅,一张四方形的木桌子旁边有两张破旧的小床,看来这两人就是睡在这里;而在里面一件更小的房间,便是大妈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还堆满各种杂物。

“爹,来客人了。”

妞妹小声的说道,和刚才初见面时的声音相比,矮了一截。

“打扰了。”珏玉这才注意到在一角的太师椅上坐着的中年男子,他穿着那玄青色丝绸裁剪而成的儒袍,看到珏玉站起来上前两步,拱手作揖说道:“客气了。”

中年男子做了个手势,让珏玉坐下;珏玉看着眼前这偏瘦的男子,怎么也无法把他和大妈联系在一块。

“你是内子的朋友吗?”大叔和她攀起家常来。

而珏玉,也避重就轻的简单说起来,期间男子只是笑着听,时不时点点头,和一把大嗓子的大妈简直是天渊之别。

“刘叔,看你是个读书之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呢?”珏玉和他熟络以后,问出了她的疑问。

刘叔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扯开话题说:“妞妹,去看看你娘做好饭菜没有。”

珏玉见他不想说,也自然的转移话题吗,“大妈真的是很会操持家务,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这是你的福气。”

这不是恭维的话,单是看着刘叔身上的绸缎和大妈身上的粗布麻衣,就知道他在大妈的心里的地位。

殊不料刘叔的眼神更加暗下去,点头的笑,说:“算是吧。”

“爹,娘说可以开饭了。”妞妹提着饭锅走进来说道。

刘叔看着珏玉说,“家里不好,想必内子也没有买什么好菜招呼,就吃一顿便饭?”

阿柴舀着碗筷走过来,刘大妈则端着饭菜,跟在后面。这就没给珏玉说不的机会。

珏玉舀着已经用的有点脱瓷花的碗,问道:“你们只有妞妹和阿柴两个孩子吗?”

“才不是呢,多子多福嘛,大妹嫁了隔壁村,生活也不好,她丈夫是个好赌的人;哎,大妹就是命苦,要是我能挣多点钱的,给的起彩礼,也不至于害了大妹,呜呜~~~”

刘大妈说着说着,浑浊的眼泪流下来,她好不唯意的用腰间的抹布抹着。珏玉看自己一开口就触动了人家的伤心事,从袖口里掏出手绢递上去,说:“用这个吧。”

刘大妈看着珏玉递上的杭绣的手绢,一把接过去,象征性的抹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碰到脸,说:“你看我这都给你弄脏了,你也不要了吧?”

原来就没打算再要回去,珏玉笑着点头;但是刘叔却出声了:“你这算什么样子,一条手绢也值得你去抠吗?”

刘大妈也不甘示弱的说起来,“人家都说不要了,你在叫什么,知不知道在集市上卖,可以卖到五十钱的。”

珏玉不知道这条绢帕的原价是多少,但是既然用过的都能卖这么多,那么原价肯定不便宜。

“你,你真丢脸!”刘叔气急,他不会吵架,只能这样说。

“算了,这样的手绢我有很多,就给大妈吧,用那块抹布对眼睛不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成了和事佬,看来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刘叔被珏玉这样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低头吃饭。

她注意到,刘叔的手很白嫩,唯一起茧的地方,是右手执毛笔的地方;这个虎背熊腰的大妈不同,这样多多少少也猜得出他们两个平时的分工合作。

一顿饭很艰难的吃完以后,珏玉想要离开。现在已经是九月底,天也黑的很快。

“姐姐,你陪我玩好吗?”妞妹忽然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说,因为有这样的娘,她从小受的白眼并不少。

“我还有事,要回去。”珏玉可不想再呆在这里,万一又看到刘叔和大妈的火花,她可不想遭这样的罪。

但是妞妹并没有放过她,拉着她的手说,“就陪我说一会话,总是没人陪我说话。娘每天都要去耕作捕鱼,而爹总是拉着阿柴教他读书,没人理我。”

“这样啊,那妞妹要我和你说什么呢?”珏玉做下去,看着妞妹;今天她真是犯了太岁,每遇到的女孩都一个比一个小。

“我想有个可以说话的朋友,我想像姐姐那样漂亮,穿的好看,戴的好看。”妞妹还小,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也不怕被人说市侩,也许这一点是受到了她娘的影响。

“你喜欢就给你吧。”对于身外物,珏玉一向不在乎;一直娇生惯养的她,从来没想过这些东西的价值。

她取下头上所有的珠钗,钿花,递到妞妹的面前说,“喜欢什么,自己挑。”

妞妹还没伸手出去,刘叔在后面一巴掌拍在妞妹的后脑勺上,怒不可赦的说,“尽跟你娘一个德行,什么都贪!”

妞妹看着她爹,躲在珏玉身后,一句话不吭。

珏玉拉过妞妹,对刘叔说:“小孩不能打,我只是看她喜欢便让她挑一下,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刘叔看着珏玉,叹了一口气说,“都是贼婆娘,姑子你别相信,我也不能说什么。”

他说着,一脸的悔恨,双手放在背后,踱步进里屋去。

这使珏玉更加坚定不能再留在这奇怪的地方,她把手中的头饰全部塞在妞妹的手中,说道:“就当做是你以后的一点嫁妆吧,虽然很少,可是可以凑着着用。很晚了,姐姐要走了。”

没等妞妹说点什么,珏玉已经走到篱笆木门前,说道:“我走了。”

好在这条路并不算复杂,只要花些许时间,就可以走回布匹店去。尽管她不喜欢公主的行宫,但是天黑了,除了回去她哪里都去不了。

“游荡很好玩吗?”

南宸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淡而冷漠。她吃惊的回头看去,之间南宸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停在她身后。

珏玉抬起有,看着马背上的他,穿着官服,好看的过分。

“现在你的身份,不便在街上这样和我搭话吧?”珏玉的声音和他一样,淡而冷漠。

☆、四十五、借花献佛

    南宸居高临下,看着她一脸的傲气,吐出几个字:“这是我讨厌你的原因。”

“随便。”

对于这个人,珏玉从心底里就没想过能和他有任何关系,在她的心里,爱情这两个从来没有在她心里停留过一秒钟。

“敢问南少爷骑着马来到我面前,是兴师问罪么?”

能让他出来找她的,除了她今日耍脾气出来以外,没有第二个原因。

南宸没有下马,手里的马鞭换了一下手,说:“不是。”

这回答倒出乎她的意料,“那你是为什么?”

南宸并没有答话,伸出一只手,意思是想拉她上马。珏玉却没有给他面子,退后一步说道,“这样怕不好吧,你未娶我未嫁,被人看到说闲话的。”

这一点,是南宸奇怪的,眼前的苏小九并不是个太在意清誉的人,要不是她根本不会一个人在江湖里漂泊;因为无论如何,只要一个适龄未嫁女子独自在外半年,已经没有清誉可言;说出来,一些稍有身份的人家都是不相信的。

可是,只要是两人独处的时候,她就表现的十分的疏离。

就像,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一碰就毙命。

但是他也不坚持,跳下马,牵着缰绳说:“那就这样走回去吧。”

九月的夕阳,下沉的很快,在他们说话的片刻,街上已经点起灯火,集市也开始热闹起来。

珏玉又不领他的情,继续挑衅的说:“这样走回去,太慢了,还是你先走吧。”

“你要是再不听话,我便传令下去,让你变成京都的一介流民。”南宸最终还是威胁的说,人果然他打心里的讨厌这个总是和她背道而驰的女人。

可是这也威胁不到珏玉,“要么把我杀了,要不是我很难保不会出卖你们。”

跟她玩威胁,那是选错了对象,她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胁。

南宸看着她一脸的倔强,只好退一步说,“一起走回去吧。”

这是他们来到京都这么久,第一次两个人走在熙攘的集市里;其实这里的一切,珏玉都是很感兴趣,可是身边的人偏偏的南宸,那个性子多疑,阴沉的南宸;这些因素聚集在一起,让她怎么都提起不兴趣去欣赏两边多彩的商店。

“那些都去哪里了?”

南宸忽然冒出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也亏珏玉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摸了一下头上的发髻,那是垂挂髻,原本就不需要太多的头饰;但是一点都没有,显得很清淡。

“给人了。”

这下又是一段难熬的沉默,珏玉每每这个时候,都在想,是不是前世欠了这家伙什么;这一辈子要被他带到这样的地方,参与这样的事。

忽然,南宸停下来,珏玉也只要跟着他停下来。

那是一家首饰店。

“要什么自己挑吧。”

这句话说出来以后,南宸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要停下来,为什么要说话;头上没有装饰关他什么事,或许人家不喜欢呢?

珏玉抬头看,是个玉斋,专卖女子各种首饰的地方。

“你这是做什么,原来南少爷的手段只有这样?”显然,她误会了他的用意。

南宸黑了脸,沉着声音说道,“伺候公主的人,可不能像你这样寒酸。”有时候他也很佩服自己,能那么快找到借口,虽然是个很烂的借口。

正是十七八的年华,怎么可能不喜欢这些东西呢,珏玉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是这段时间以来,她连打扮都不记得了;现在既然有人开了口,不管怎么说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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