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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毒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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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也才觉得自己整个人半点力气都没有了,他以前虽说是没有什么力气,但好歹也能够支撑着自己靠坐起来,但现在的他整个人全然没有半点的力气,甚至身上还有着细密的冷汗冒出。
“饭菜有毒!”容渊道了一声,他半点也不敢再多用内力去挣扎,因为只要一用内力,他的力气消失的更快。容渊想着这些大约就是什么软骨散或者是化功散一类的东西吧!而他们今日一路行来都是十分的小心翼翼,自己车上的东西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唯一有问题的也就只有今日晚膳的时候所吃的那些个东西。
但,容渊抬眼看着素问,素问的模样是半点也没有中招的样子,按说他们所吃下的东西和素问都是一样的没有理由他们失了力气,而素问却是好端端的半点也没有关系的样子,这只能代表着素问原本就是知道的,那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不,素问没有理由这么做的,如果从一开始她不愿意出无双城的话那就完全可以不用应承下容辞的事情来,而且这一路上素问要下手那是有太多太多吃的机会了,他们之中也就只有素问一个人是最精通毒物一类的,只要她想,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给解决了,没有必要等到现在这个时候。
容渊在感受自己中毒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怀疑素问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而是想着素问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的事情。容辞也是亦然的,他相信素问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而且就算素问真的是这么做了,容辞也相信素问这么做是有她的原因所在的。
素问见容辞和容渊两个人半点也不质问,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这样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而他们两个人却变成了现在这样几乎可以用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多少应该会恼羞成怒来质问她一番的,却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竟然是半点也不问,这也实在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素问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个秀致的小瓷瓶,那瓷瓶也不过就是鼻烟壶大小的模样,她拔开塞子有淡淡的像是轻烟一般的东西从这里头冒出,她将瓶子放到了容渊的鼻子底下晃了一晃,容渊只觉得有一股格外沁凉的气息直冲自己的鼻息而来,他轻嗅了几下之后觉得自己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绪倒显得有些清明了,手脚之间虽然也还是有些无力,但想来刚刚那个应该就是解药了,应该过一会之后就能够解除身上的毒素了。
素问也如法炮制,在容辞的鼻下让他轻嗅了几下,这才重新将塞子塞了回去,收到了自己的袖子里头。
“饭里头下了化功散,越用内力只会气力越流失的快一些。”素问道。
“你发现了什么?”容辞看素问那早有防备的模样,想来应该是从刚刚开始素问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她这么擅长医术,没有道理不知道饭菜里头下了那种东西,她没有直接道明而是让他们吃着,那就是刻意地做给旁人看的,这是要做给谁看那几乎已经是可想而知了,她是要做给那妇人看的。
容渊也困惑地看着素问,“那妇人并不像是会功夫的。”容渊也是观察过刚刚那妇人的,那妇人不过就是极其平常的一个庄稼人而已,从那呼吸还有脚步,他都能够察觉到她普通无比,压根就没有半点的功夫在的,所以这才大意失荆州了。
“的确,她的确是不会功夫的,但是不过就是二十五六岁的妇人,又怎么能够生的出一个已经三四十多岁的儿子来呢?”素问轻笑了一声,她刚刚在进门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在院子里头的那个人的年岁比这妇人还要来的大一些了,虽然随着村长一同离开的那个说是要去旁的人家宿一宿的“儿子”这看起来的时候的确像是一个只有十来岁的孩子,但是细细地看,就能够发现那人是有些不大正常的。
“有没有觉得那孩子的露在外头的地方有些皱皱巴巴的,这在江湖上有一门功夫那叫缩骨功。”素问神情淡淡的,或许一个人的容颜的确会是因为生活环境的不同而改变,但是那些个骨骼却是不会改变的。而那还缩骨功因为是要将身体上的骨头给收缩起来,这骨头能够缩起来,但是皮肤不会,所以基本上还是能够看到那些个皱皱巴巴的地方,那是因为骨头收缩在一起之后皮肤重叠造成的,一个正在长身体的少年又怎么可能会像是一个老人一般皱皱巴巴的身体呢。再说,那样年纪的少年又怎么可能会有三四十岁年纪的眼神,而且那眼神就算是再怎么的不经意却也还是流露出一种算计的意味,而且明明自称是父母的,却在眼神之中不经意地流露出对自己那个儿子的畏惧,这天底下之间难道还有害怕自己儿子的父母不成,除非那人压根就不是他们的儿子!
“再说,头一次见到糯米的人大多是会怕的要死要活,好说歹说也是不会叫我进门的,又怎么会是这般轻易地叫我进了门。而且糯米好歹是百兽之王,整个村庄却是这么的安静,这实在是有些不合情理。”素问极其肯定地道,“所以这其中必定是有些古怪的。”
想她带着糯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些个人对待她和糯米的姿态,就算她再三地保证糯米很乖绝对不会伤人,他们也不会乐意的,那客栈里头更是。一开始素问还倒好脾气好耐心地对着他们说着,但到后来的时候,素问已经全然没有那样的好耐心了,直接一脚将门给踹开,对着那些个畏惧的客栈或是酒楼的掌柜要挟,这种情况也是屡试不爽。
容辞和容渊默了一默,这前面一些不说,这后头的素问说的大概就是她的经验之谈吧?!
“所以,你是故意叫我们吃下这些个掺着东西的食物,你想看这村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容渊道,他伸手握拳,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依旧半点的力气也没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素问莞尔一笑,这些个化功散一类的东西对于旁人来说会是一种麻烦,但对于素问来说这些不过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半点也是不以为惧的。她就是想要看看,这其中到底是谁在捣鬼着,所以这才没有提醒着他们,“当然,如果下的是剧毒一类的东西,我自然是会提醒你们的,到底也不能看着你们枉死在这里不是?!”
素问想,那些个人在饭菜里头没有下剧毒的东西,而是下了化功散,这说明那些个人不是想要他们现在就死,至少不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就让他们死的,所以素问才安心让他们吃下那些个东西,而她在刚刚吃饭的时候已经将解药给服下了,在给挽歌夹菜的时候也已经让挽歌吃下了解药,挽歌跟着她的时间也已经很长了,经历过的事情也多,平日里头也有帮着她整理药庐一类的,多少对这些个东西也是知道的,所以在素问夹菜给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情况有异了。平日里头的时候,素问虽没有将挽歌当做下人来看待,但也甚少会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做出这种举动来的。
“清风清朗他们的解药,我也已经让挽歌给了,只是你们的解药会在化功散的药效发作之后一炷香的时间内才会化解。”素问道,她认真地听着外头所发出的声响,听到已经有人走进院子里头来的时候,素问朝着容渊和容辞两人轻轻一笑,伸出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比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这才将房门给开了,倚着门坐下,也不知道素问是用的什么方式,她的整张脸看起来要比平日里头的时候还要来的苍白一些,甚至还有些虚汗的出现。
素问靠着门像是刚刚打开门却因为气力不支而倒地,再加上容渊也倒在附近的地上,这般看来的确像他们已经中了招似的,素问朝着两人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说着——做戏要做全套。
那妇人、村长并着刚刚已经离开的那个“儿子”出现在院子里头,那“儿子”上前了几步去查探着眼前这一切,他似乎是格外的满意,张口便是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笑声,似乎是在笑着自己终于是计谋得逞似的。
妇人半点也不敢去看素问她们,这神情之中有些愧疚,似乎就是因为愧疚而不敢去看素问他们。而那村长却是一脸诚惶诚恐,他看着自己那“儿子”道:“大人,如今你看,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是不是能够让我们的孩子回来了?”
那“儿子”笑了一声,在那一声笑之后,有“咔嚓”的声响传来,那仿佛是骨头正位一样的声响,而那人的身体正在抖动着,很快地这手脚增长了许多,整个人也拔高了许多,原本的衣衫像是一团破布一般地勒在他的身体上,手脚突然长出的一节伸在外头像是大人误穿了小孩的衣衫那般的可笑。
他的脖子“咔咔”两声,“妈的,差一点是没有憋死老子!”他啐了一句,声音之中有着一种放松之后的轻松之感。
容渊和容辞看着这突然之间成长的人,心中都是有些惊奇的,别说是容辞就连容渊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功夫。缩骨功夫是一件极其痛苦的功夫,这种功夫是要从小的时候开始练着,每日都要承受骨头像是被打断一次那般的痛楚,这种痛楚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起的,所以能够学会这种功夫的人少之又少,几乎已经是灭绝了一般。这种功夫多半是用作梁上君子所用,所以也算是一种上不得台面的邪魅功夫,也是当初魔宫中人才会有的功夫,只是这魔宫中人早就已经不在江湖上行走了,很多邪门歪道的功夫也就这样一样一样的消失了。
容渊看着那缩骨功,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素问,只见她的面色之中没有半点的转变,她好像并不意外会瞧见这种场面,甚至在见到这早就已经是有些绝迹的功夫也没有变了脸色,刚刚如果不是素问说起锁骨功这件事,只怕容渊也是没有想到这打从他身边过的人竟然会有着这样诡异的功夫。
他缩完骨头,抬眼看向那些个倒在地上没有半点力气的人,脸上的笑容更甚,看向三人的眼神那更像是在看着银子似的闪闪发亮。
他上了前去,从自己身上带着的绳索拿着去捆了容渊,他的手脚极其的麻利很快的就将容渊捆的像是粽子一般的牢靠,半点也是挣脱不开的。
他伸手还想要去捆素问,素问一脸平静地道:“何必这般的麻烦,你们下在药里头的化功散没有几日的功夫根本就是散不去的。”
“小娘子倒是个精明的,这其中会些个医术的说的就是小娘子你吧!”那人哈哈笑了一声,但这手脚依旧是麻利的,伸手也将素问给捆了,甚至还有些个闲情逸致地同素问说着话,“这小心使得万年船,谁知道小娘子你会不会出了什么阴招呢?”
他是信不过这些个人的,尤其是在出发之前,上头可是特地地叮嘱了。这些个人之中一个都是大意不得的。还特地说了这队伍之中还有一个小丫头片子很是特别,医术懂得颇多。虽说这一旦服下了化功散这玩意手脚一定会发软无力,但谁知道这其中会不会出什么意外,所以他可是半点也不敢大意的,他甚至觉得别说是用绳索给捆了,这也是不保险的,最安全的应该是用千年寒铁铸就的锁链穿透他们一个一个的琵琶骨,这才能够使得安心的。可惜他们可没有这种好东西。
素问也不恼,由着他捆着,等到这人快捆完了之后这才道了一声:“缩骨功的师尊老冯头在三十五年捡了一个徒弟,这徒弟生的极其的聪明伶俐,功夫学的极好。可惜这徒弟是个风流的种不上进,勾搭上了江湖之中恶贯满盈的采花贼犯下了不少的事儿,最后在老冯头处置之前逃了出去……”
这人的捆着素问的手微微一顿,那眼神之中充斥着不敢置信地看着素问,“你是谁?”
素问没有回答他的话,倒是抬着脸朝着这人看着:“你的脸以前的时候压根就不长这样,不是么万应龙?”
这人往后退了一步,那神情之中有些不敢置信,眼神之中满是恐慌之色,他下意识地就去摸自己的脸,细细地摸了一圈之后这才看向素问,“你到底是谁?怎会……”
万应龙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会从这么一个小姑娘的嘴里面说出来,甚至还清楚地知道他现在的脸同以前的那个脸是完全不同的,他根本就对素问没有什么印象,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自己的本名是叫万应龙的,而且还清楚地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容辞听到素问喊出“万应龙”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很快地在脑海之中搜索了一遍,很快找到了一些个相对的信息。在八年前,这人曾经是一个通缉犯,与江湖中的采花贼黄飞是恶贯满盈的采花大盗,有不少的姑娘就被他们两人给害了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朝廷之中也通缉过。
当时,这件事情还是自己的三哥办下的,可谓是朝野震惊,却不想如今这人竟然还活着。既然这人还活着,那么也就证明着那黄飞还活着几率也是极其的高的。
容辞的面色变得极其的难看,在此之前,容辞还认为自己这三皇兄好歹也还算是忧国忧民的君子的,却不想在背地里头竟然做下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还蒙骗天下人,这样的心思……
素问看着万应龙,她的眼眸之中有着鲜红的色泽一闪而过,万应龙瞧的真,他一脸的骇然也就在那一瞬间的情况下,他整个人已经在那边半点也不动弹了。
“给我解开绳子。”素问吩咐着。
“是。”万应龙半点也没有抗拒,他乖乖地给素问解开了绳子之后就站立在一旁,痴痴呆呆的模样完全是没有半点旁的反应,就像是一个傀儡一个木偶似的,需要素问稍稍拨动一下他才会知道是要如何做的。
素问活动了一下手腕,刚刚这人捆绑的也委实是有些紧的,勒得她难受极了。素问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拂了拂自己身上的灰尘,这才看向那还站在院子里头的两个人。
“噗通”一声,那夫妻一下子朝着素问跪了下去,尤其是那妇人,她哪里想到会是变成现在这样的,她怕极了,怕素问会寻了她们的麻烦,但更怕的却不是会死在素问的手上,她哭道:“妹子,真不是我们要害了你们,而是我们村上的娃子全部都被抓走了啊,他们威胁我们如果不是这么做就会杀了我们的娃子,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
那夫妻也只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似的,好端端的,今日一早的时候就突然之间来了一大堆的人,不由分说地就强抢了他们村上的孩子,只说今天傍晚的时候一定会有马车经过的,其中一个人更是装作他们的儿子来做这种事情。他们都是些个庄稼汉子,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功夫这种,见一个汉子当着他们的面变成那么一个大小的人,他们都已经吓坏了,又听到他们威胁说如果不按照他们的吩咐来做就会将他们的孩子全部杀死这样的威胁,他们哪里敢有半点的反抗。
原本这天都快黑了,本想着应该不会有人再经过的,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是真的有人来了。而这充当他们儿子的人更是塞给了她一包药粉要她给下到饭菜里头去。
听着那夫妻哭哭啼啼的话,素问也觉得有些头疼,虽然也已经意识到这件事情同这两个夫妻应该是关系不大的,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万应龙竟然会是这样的胆大妄为,而且还是有不少的同伙。
素问听得是怒火中烧,她一回头就是给了傻站在一旁的万应龙一拳,那一拳头是不偏不倚地揍上他的一只眼睛当下奏得那眼睛一片乌黑。这一拳下去应是比较疼的,却不想万应龙半声都不出,仿佛刚刚那一拳根本就没有打到他的身上似的。
容渊轻咳了一声,他道:“别打得太明显了。”
容辞也跟着点了点头道,“照着看不到的地方打吧,做出这般事来,也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容渊和容辞的意思很是明确,虽说被人下了药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但到底也是事出有因可以理解这些个当父母的人的想法,他们关心着自己的孩子别说是下药了只怕就算是真的要他们杀人放火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只怕。而且到底还是大越的子民,他们能够帮上忙的时候到底也还是要帮上一帮的。所以他们也是怕素问这打的太过明显到时候会有些起疑,不过若是叫容渊和容辞动手的话,到底也还是想着狠狠地揍上一顿的,这一定是要往着死里头揍!
“怕什么,”素问毫不在意地道,“我保证他会是半点也不记得这件事情的。”素问这般说着,她双手左右开弓狠狠地抽了万应龙十几个耳刮子,素问下手是半点也不留情的,所以这十几个耳刮子下来几乎是打得万应龙双脸肿得和猪头似的,估计就算是生他的母亲瞧见,只怕也是会认不出来的。
素问那下手的狠度,看傻了那还跪在地上的人。素问半点也不留情,反正这万应龙现在是中了她的惑心术,一切都是听着她的吩咐的,只要她暗示他一下,他哪里还知道自己是被谁揍的,就算是说他走路摔的只怕他也是不会有半点的疑惑的。而且,如果她没有遇上万应龙就当他运气不错,如今被自己遇上了,她就当帮人清理门户得了。
“姑娘差不多了。”挽歌从院子里头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素问,出声阻止道,“姑娘要是不解气,一会再接着打,如今正事要紧。”
挽歌说着伸手拉住了还想要再揍两拳的素问,那鲜嫩的手指也因为刚刚出拳出掌而有些泛红,挽歌觉得这般打人倒也是太便宜这万应龙了,这揍几拳打几巴掌算什么,按照他的意思,直接捅一刀完事得了。
“不揍了。”素问也收了手,她从袖子里头抽出了帕子细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抬眼看着万应龙,“说,那些个孩子都在哪里,你预备将我们带到哪里去?那里又有什么人?!”
万应龙的嘴角鲜血直流,他的目光空洞洞的,他道:“有人来接应,只要得手之后放出信号弹,就会有人来的。风魔,等到事成之后,这里一个不留。”
挽歌上前了一步,从万应龙身上摸索了一阵从他的怀中掏出了一枚专门用来联络的信号弹,他看了素问一眼道:“姑娘现在如何?”
素问看了一眼那信号弹,又想了想万应龙说的话,看来这些个人早就已经下了狠心的了,但在听到“风魔”这两个字的时候,素问还是有些意外。
“那吃人的老东西竟然还活着?”素问道,神情之中有着难以言喻的震惊。
------题外话------
么么哒骚年们,新哥度过了一个很难忘的五一……拉肚子拉多了,痔疮好疼,嘤嘤嘤嘤,坐久了更疼……
第一百三十三章
素问的神情之中是难得出现一些个意外之色,素问的神情一贯是没有什么起伏的,甚至可说她从来也没有为了什么事情露出过那种神情来的,甚至在刚刚那一瞬,在素问的神情上几乎是可以称之为“震惊”的神情。
素问的确是震惊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老东西竟然还是活着的。
“那是谁?”容渊忍不住问道,他并不是常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人,所以也并不知道那“风魔”到底是什么人,不过看素问那神情想来也应该不是一个什么好人。
“在六十年前,那几乎可算是江湖之中人为之色变的人物,”素问的眉头蹙得极其的紧,她对于那个人也没有瞧见过的,所有的一切也不过就是听说得来的,江湖之中可算是六十年一个甲子一个风云变化,在之前的那六十年前江湖可算是一片的血雨腥风的,那风魔与其说是风魔,倒不如说是疯魔来的正确的多,素问觉得那个人压根就是一个疯子,为了追求长生不老之术,吃人什么的事情都做出来过,一想到那些个事情,素问就觉得恶心,“反正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我也不想提。原本还以为这老东西已经死了,没有想到竟然还躲着活的好好的。”
容渊对于素问知晓这些个江湖之中的事情也没有多大的诧异,不在朝堂上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普通人,一种就是江湖人。素问身上略带着一些个江湖气息,所以这一切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再说了,当初阿坦图对着素问说出“魔尊”两个字的时候,虽说素问这样的年纪不可能会成为魔尊,但难保不会同魔尊有旁的关系,又或者说她就是魔尊的徒弟。只是这种事情素问自己不说,容渊也就不提罢了。
素问蹙着眉头,看了一眼容渊和容辞道,“你们皇族中人也可算是有本事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个恶贯满盈的人来。”
容辞被素问这一句问话搞得有些尴尬之色,他也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那三皇兄结交豢养那些个江湖人士也就算了,没有想到竟然还会弄出这么多个恶贯满盈的人出来为自己效力。
“姑娘现在生气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倒不如是想想如今是该怎么办才好的。”挽歌平静地道,他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脸惊恐模样的夫妇,眼神之中有些冷意。如果今日不是素问精通医术的关系,只怕现在的他们都已经交代在他们的手上了,“这里已是不能留了,不如趁着夜色赶路吧,许在天亮之前还能够赶到下一个城镇的。”
挽歌说出这一句话来的时候平静的很,他半点也不想去救助那些个被抓走的人,不管被抓走的是孩子也好大人也好,同他都是没有半点的关系。他也不想去救那些个人,他是一个杀手可不是一个菩萨,对于这些个事情他半点也不在乎。
“不,姑娘,我求你了姑娘——”那妇人听得挽歌的话哭喊的十分凄厉,她在地上跪行了几步,爬到了素问的脚边,她紧紧地扯着素问的裙摆,一张布满着雷横的脸看上去十分的可怜,“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求姑娘你救救孩子,那些个孩子是无辜的呀,只要你能够救出那些个孩子,就算是要我的性命也没有什么关系!”
那妇人说着就在素问的面前磕起头来,她那一下一下的磕得十分的用力,这乡下的院子里头也没有铺着青石板一类的,只是那粗糙的泥地,上头还有着不少的小石子。这几下下去,一下子额头上遍布了细小的伤口,有些锋利的小石子划破了额头,有鲜血顺着伤处流了出来,而这妇人却依旧像是毫无所觉似的一下一下地磕着脑袋,仿佛只要素问答应下来她就愿意这么一直磕到天荒地老去的。
屋子外头也有不少的村人摸着黑来了,他们原本是打算来瞧瞧这事成了没的,却没有想到这看到的却是这原本应该中招的人如今还是好端端的,而这村长夫妇则是跪在地上,他们一下子也便是晓得这事情已经败露了,呼啦啦一下全部都跪了下来,有些是害怕事发之后素问他们会对他们进行报复而有些腿软跪的,而有些则是因为担忧着自己的孩子再也回不来而绝望地跪了下来,那些个年轻的已经生养过的妇人也跟着哭了起来,这哭的十分的伤感。
一时之间,这院落里头稀稀拉拉地跪着不少的人,那哭喊的声音几乎是可以用魔音穿脑来形容的,素问听着只觉得自己这脑袋瓜子突突地疼,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哭什么哭,这是在哭丧呢?!”素问按着自己的脑门,瞪着眼睛瞅着眼前这些个人,她最是讨厌的就是在她这面前哭着,这一个人哭的还不够,还领着一群人来哭,光是听着这些个哭声就已经叫她觉得心烦意乱的很了。
她冷眼扫过那些个妇人,那眼神之中的威胁意味十足,像是在说——“若是谁再哭一声,现在就杀了谁”这般的话,那些个妇人被素问这一声训斥训住了,半点也是不敢再哭出声了,只是在那边抹着眼泪抽抽搭搭的那模样看着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素问忍不住是翻了一个白眼,她最是讨厌的就是将希望全部都寄托在旁人的身上,自己却半点也不努力的人,现在有这哭的功夫当初怎么的就不在自己的孩子被强抢的时候争上一争,就算是鱼死网破了也好比现在在别人的面前哭着博取可怜要来的好。
素问回过了头,看向容辞和容渊,没有什么好气地道了一句:“你们怎么看?”
素问知道自己这一问也是等于白问,按照容渊和容辞的个性,当然是能救自然是要救上一救的,素问倒是无所谓救不救这件事儿,她才不关心旁人对她是怎么想怎么看的,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那风魔不是传说中已经死在六十年前了么,怎么现在又突然之间活过来了,这才是她觉得最神奇的。
这可是他亲口对她说的,按说应该不会是有什么错才对,难道说,他年纪大了记不住事情所以老糊涂了?!素问有些大不敬地想着。
容辞微微沉吟了一声,他看着素问那略显的有些不大耐烦的模样,但这眼神之中却没有半点否决的意思,他又看了一眼那些个跪在院子里头的那些个村民,他这才缓缓地道:“要是能救,那还是救上一救吧,权当做是给自己添些福祉了。”
容辞哪里不晓得素问这人这嘴巴上说的那些个话是十分的狠绝的,但到底还是一个心善的。若是旁人没有做的什么太过火的事情,她也不至于对旁人如何的。像她这一路上看着像是在欺压着姚子期,但她也让挽歌得空便教姚子期一些个招数,那些个招数看着是有些平平无奇,但这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清风清朗一眼便是瞧出了这其中的门道,只同他说挽歌所教的那些个招数在实战之中是十分的受用。所以说素问也就是在表面上逗弄逗弄姚子期罢了,这实际上,她待姚子期还算是不错的,这一趟出行之后,想来这姚子期还会有可能脱胎换骨一次。
现在素问虽说是问得是他们,但她这心中多半也已经做好了决定了。容辞虽说对于这妇人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十分的欢喜,但黏在到底他们也是被逼无奈,所以也是能够见谅的,看着那些个泪眼朦胧的妇人,容辞不由地就是想到了自己的母后,当初他中毒昏迷了七天,他的母后就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衣不解带,等到他醒来之后母后却是大病一场,足足喝了十来天的汤药才见好。所以容辞对于这些个妇人也不由地有一些个心生怜悯,只觉得自己要是能够有办法帮一把还是要帮一把的。
素问将视线落到容渊的身上,他的身上依旧是捆绑着刚刚高应龙给他捆绑住的那些个绳索,他身上的化功散的药效还没有散去,等到药效一旦散去之后,这只是区区的一条麻绳自然是困不住他的,容渊是个眼睛里头容不得沙子的人,他的个性略有些板正,对于这种事情他是最容不得的。
他并非是厌恶着江湖中人,他的师父也是江湖中的老前辈,但若是奉公守法倒也没有什么,可现在这些个抓了孩子来要挟的人是t他最不能容下的。
“你想怎么做?”容渊扬着头看着素问,如今这个时候最重要的还是先将孩子从那些个人手上救下,而且这些个村人如果不搭救上一把,就算他们不管不顾地离去了想来他们也没有什么活命的机会,这一个村庄的人,容渊自然是不能做到视若无睹的。
她就在知道会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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