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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毒女-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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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容渊回头看了一眼容熙,那眼神像是古井一样的深邃,明明是在夜晚却透亮的像是天空之中的星星一般的璀璨。

容渊的声音中十分的认真,他刚刚所说那一句话的时候也是十分的认真,他是真的从里都没有这样想过。

容熙闭了闭眼睛,他是败了,他汲汲营营那么多年结果却是败在对那高位没有半点想法的人手上,这样的情况也实在是足够觉得自己这大半辈子是有多么的可笑了,报应吧!容熙恍然地想起当日那个像是谪仙一般的人物对着自己所说的话,或许他身上的确是没有什么帝王之气同样的也没有什么枭雄之气,或许在他们的眼中自己所做的一切大概都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可笑吧。

容熙看着容渊那渐渐远去的身影,让他作为一个普通人一样地生活着,他委实是做不到的,也不想去做这样的事情。

容熙支撑着自己回到了供着自己休憩的房间,他平静地点燃了桌上的蜡烛,然后用蜡烛点燃了床幔被褥,很快地那火势一下子蔓延开来,渐渐地吞噬掉了整个房间,在那熊熊的火光之中,容熙没有半点挣扎反而是十分平静地看着火光蔓延到他的身上,将他的衣物头发也一并点燃,剧烈的痛楚在身体四周蔓延开来,而容熙却恍若未觉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他不能像是一个英雄一般地出生,却还是想要有自己尊严地死去,至于容渊所给的那些他统统都不要,不过就是成王败寇罢了,他容熙一贯是一个输得起的人,自然也是能够付得出自己的代价。

容渊这走出了县令府衙,街道两旁都是那些个有些诚惶诚恐的百姓和将士,而原本在城外准备突袭的大军也已经在副将的带领下进入了城中。

容渊看着这些人,他一脸的平静,“容熙已暴毙而亡,愿意同我去抗战外敌的将士可以留下,若是不愿意去的,也可回了自己家去,本王不会勉强。”

仿佛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容渊朝着身后那县令府衙看了一眼去,只见那里头一下子有着火光冒起,不一会的功夫便是已经成了那冲天的大火,容渊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一团熊熊的烈火,他知道那是容熙最后的选择,即便是他愿意给他这样的一个机会,而他自己却不愿意给他自己这样的一个机会。

罢了,也便是由着他去吧。容渊没有让人去营救容熙,就算是真的寻了人去营救只怕容熙自己也是不愿意的,既然是他这样的选择,容渊觉得也没有必要阻止。

九月十五,容渊围困容熙十余日,城中弹尽粮绝,十五日夜,容熙部将开启城门投降,而容熙自觉大势已去,自焚而亡。

九月十六,赵武烈帝带着二十万赵国和卫国的兵马出发,渡了丰乐河朝着越国而去,容渊领军而上,不日之前就会同武烈帝的人马对上。

素问和萧慊还是留在赵卫两国的边境,身后还有二十万的人马,准备伺机而动。

萧慊自然也是忙的可以,素问多半都是整日地呆在船上,除非必要自是不会出现于人前,自然地她也不认为自己有出现在人前的必要,偶尔陈冰也是会来同素问畅聊一番,但陈冰的眉宇却总是拧在一起像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似的,问了陈冰也总是不说,只是朝着她勉力地笑着。

今日素问特地寻人做了糕点,江边清寒,极其容易虚寒,陈冰前两日便是微微有了咳嗽的迹象,素问特地着人准备去了驱寒的糕点和姜茶,等着陈冰今日来的时候同他一起饮用。陈冰日日都是掐着时间来的,为了避嫌偶尔也是会在有着好天气的时候由素问领着去甲板上走走吹吹江风。但多半还是安静地处在一起,偶尔是说说话,偶尔会在那边由着她在那边同她念着一些个书籍,有些时候是一些个话本,有些时候是一些个诗册。

但今日素问这等了又等之后并没有等到陈冰的身影,这同寻常的时候倒是有些不一样,这等了好一会之后倒是等到了陈冰身边原本伺候着的一个婢女。

她朝着素问行了一个礼数道:“今日殿下得了风寒,起不来身怕是来不了看望郡主了,特意让奴婢来告知郡主一声,等他身子时好一点的时候再来看望郡主。”

素问对于陈冰得了风寒这件事情也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只是这前两日才听得陈冰虚虚咳嗽了几声,原本还以为是不妨事的,也叮嘱了陈冰回去之后便是要小心一些多喝一些热烫的茶水却没有想到到底还是没有阻止他得了风寒的速度。

“义兄如何?”素问问道,“可是寻了军医来看了一看了?”

“看过了,大夫开了方子也熬了汤药,殿下便是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多半都是在这个时候来了郡主这边陪着郡主说话解闷的,怕自己今日不来郡主会忧心,这才打发了奴婢前来免得郡主见不到人会担忧。”

素问听着那婢女这般说,倒也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陈冰这人做事一贯是仔细,也十分顾及旁人。他这日日前来今日突然之间不来倒也的确是会让素问觉得奇怪,派人来通传一声,这也可以算是陈冰的作风。

“伤寒可严重?”素问问了一声,但不等婢女回答,她又道了一声,“罢了,我亲自去看看得了。”

婢女垂头应着是,等到素问走出了房间之后这才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那模样十分的乖顺,时而也是会给不知道陈冰所处方向的素问指点一下路。

陈冰所在的地方也是在战船上,是赵国的战船。素问这一路行来的时候倒也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陈冰的房间同她的那个房间其实也可以算是差不离多少的,行军打仗一切都是从简的很,若不是身处高位又哪里会有这样供着休憩的房间,还能高床软枕一番多半都是要和那些个将士一样在岸边住着营帐睡着大通铺了。

这才刚刚走到房门口,素问便是已经听到了从里头传来的那阵阵咳嗽声,虽听着那婢女说着情况也不算是十分的严重,但听着那咳嗽的时候,素问倒是觉得这风寒要比婢女口中所说的要来得严重的多。

素问推门而入,这房中有着淡淡的微微有几分苦涩的中草药味道,素问闻了一闻,倒也的确是用做治疗风寒寻常药方。

房中不能算是太过明亮,毕竟是在船舱之中,却也还是有着一个方正的窗口透着气,也透着光亮。

床幔收着,在床铺里头倒是的确有一个略微显得有些纤瘦的身影脸朝内背朝外在那边躺着,那轻声咳嗽的声音也的确是从他的口中传出,每咳一声的时候他的身体便是微微抖动了一番,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苦楚似的。

“你如何了?前两日看你的时候也没有这般的严重,你晚上是不是去吹了江风?这江边原本就是寒气重更深雾重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在外头。”素问说着。

“劳你多心了,已经用了药了,过两日便是会好的。你先回去吧,免得反而是过了病气给你。”陈冰的声音虚虚弱弱的,因为刚刚的咳嗽也引得他的声音喑哑了不少,那略微有些含糊的声音听上去感觉他的病症是更加的严重了,支撑着将这一句话说完,陈冰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你且伸出手来我帮你把把脉。”素问靠近了一些,她坐在到了床畔上,对着陈冰道,“我看你这风寒实在是有些严重,不若……”

素问的话还没有说完,这原本还是十分虚弱的陈冰已经朝着她伸出了手来,却不是来给她用作把脉的,而是准确地点了她的穴位。素问看着那坐起身来的陈冰,那人虽是有着陈冰的一张脸却是半点也不见病态,那一双原本应当是不能视物的眼睛里头有着诡异的光泽,这人分明是假扮的。

他从床上跨了出来,一点也没有之前那虚弱的模样,垂手站在一旁。

而房门口则是踏进了一个身着华丽宫装仪态万千的人,她看着素问,这嘴角上有着几分嘲讽的笑,那般明媚且绝色的一张脸素问又怎么能够顽忘记她呢。

素问僵坐在床畔,声音之中却有着几分从容镇定,她道:“母后想要见我,派人来通传一声便是,又何必这般大费周章不可呢。”

孝宣太后抿嘴一笑道:“母后也想着好好看看你,只是这三催四请,你便是怎么都不肯来,冰儿又是一个不懂事的不知道母后这般地念着你,却又不肯带了你到哀家的面前来给哀家好好地看你一眼,不得已哀家只能是出此下策了,母后思女心切,你可不要怪了母后才是。”

素问看着孝宣太后,她那些个话她自然是不会相信这其中的一个字,什么思女心切,这也便是只有她一个人在那边说说罢了,这到底有没有人当人是自己的女儿和儿子也就只有她自己心里面再清楚不过了。

“义兄呢?”素问也懒得同孝宣太后在那边说这些个什么念旧的话,她看向那个出手将自己指腹的人,陈冰不会功夫这一点素问再清楚不过了,而且经过刚刚孝宣太后这样的动作,素问也明白了难怪那个时候陈冰是要这样叮咛着她不要私下来见孝宣太后,而从刚刚孝宣太后的话之中素问也可算是明白了,孝宣太后想要见她已经不是一两日了,陈冰帮着自己挡了下来也不止一两次了,也难怪孝宣太后这耐性终于宣告结束,下了这样的一个陷阱来让自己出现。

“冰儿实在是太不听话了,觉得自己长大了便是不将哀家的话记在心上也不按着哀家的意思去做,但到底也还是哀家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哀家自然是不会亏待于他的。只是他近来染了风寒,哀家怕将病气过给了你,这才没有叫冰儿来见你。”孝宣太后朝着素问看了一眼,她缓缓地走了进来,在床畔上坐了下来,那般的亲近就像他们之间是真的母女一般。

“哀家一贯晓得长乐是个有手段的人,如今长乐做到哀家当初让你做的,哀家心中十分的欣慰,在知道卫太子对长乐你那般好的时候,哀家几乎是打从心底里头为长乐你感到高兴,这身为女子最重要的也便是得到夫君的喜爱。”孝宣太后笑意盈盈地看着素问,那眼神之中全然都是满意的神色,她细细地打量着素问,像是在端详着她一般。

素问看了一眼孝宣太后,她可不认为孝宣太后现在这样做就是为了告诉她,你嫁得很好我很满意也十分的为你开心这样的连篇的鬼话。孝宣太后这个女人不是寻常的女人,自然不会是这样的简单。

“太后若是想说什么,便是直说罢了,又何必在这里拐弯抹角的呢,这一次太后是想要我去做些什么?”素问问道。

“哀家就是喜欢长乐你这般直爽的性子!”孝宣太后笑了起来,她看着素问道,“哀家知道当初要你那般做的时候也是有几分为难着你,你的心中自然地也便是不乐意的。所以后来哀家想了想,觉得长乐你若是不愿意那便是将这件事情给算了,就像你那元华姐姐一般,母后虽是气恼她的所作所为但到底也是自己的女儿,自然地也不会再勉强你们下去,所以在长乐你走后,哀家也便是为你想了一个法子。”

孝宣太后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拍了拍手,这门外便是走近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微微垂着头,一时之间倒也是看不清楚她的模样。

孝宣太后冷冷地道:“你且抬起头来叫郡主看看。”

那女子得了孝宣太后的吩咐,她抬起了头来,素问在看到那个女子的那一张脸的时候也微微一震,她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似的,眼前这人同自己生得极像,哪怕是眼角的那一点血痣的位子也是一模一样,在看到这人的一瞬间,素问竟有了几分自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的感觉。

素问看向孝宣太后,她千方百计找来了这么一个和自己像得几乎像是孪生子一样的女人这是打算做什么?

孝宣太后的话语之中也有了几分得意之色,她道:“哀家花了极大的力气这才找到了这么一个同长乐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来,又是花了几分力气寻了人教她一些个本事,从此之后由着她替代了长乐你,长乐你也不用再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长乐你可是有几分欢喜的?”

“太后花了这样的大的力气寻了这么一个人出来,这往后既然是用不到我的地方,那我当是如何?”素问问道,既然是打算用一个替身来替代自己,素问不知道孝宣这一次是打算对她这个本尊做些什么,或许有可能是打算杀了她也未必,反正都已经是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人了,她可不认为孝宣太后还会这样仁慈地留着自己的性命。

“长乐你放心,哀家不会那么心狠的。”孝宣太后缓缓地道,她的脸上有着几分笑意,她怎么可能会对这个丫头做出点什么来呢,那替身虽是长得十分相像,若是不仔细分辨的话多半也是分不出来两个人的不同,而她在找到了这个人之后就让那擅长口技的人教了这丫头变声之法,又将当初伺候着素问的那些个人去指导这个丫头,务必是要将她训练得几乎是同素问一模一样,一样的性子一样的腔调。

但替身到底还是替身,这能够顶替多久这自然地也便是不得而知的事情,孝宣自己也不敢十分小看萧慊那人,所以对于素问她也便是要先留着,除非萧慊这之前的所有一切事情都不过就是在做戏罢了,不然孝宣觉得自己所得到的那些个消息来看,萧慊对于素问的疼爱那可算是有目共睹的,这男人即便是在做戏这早晚也是会有戏假情真的时候,她就不相信萧慊是真的没有半点的情意。

“哀家只是近来想你想的紧了,所以也便是借着这一次的机会,想要同你处一处。你且放心,若你还是真的对萧慊没有半点的情义,那么哀家自然是会等事了的时候给你寻一个好的去处,像是你这般的人儿,自然是要好好地选了一个对象的。若你对萧慊是有情义在的,那么何不如当这一次是对你和萧慊的一个考验,如果他对你是真的有几分情意在的,断然是不会分不出这替身和你之间的差别,你说是不是?”孝宣太后对着素问道。

素问听着孝宣的话,她这话里面的意思分明是打算将她囚禁起来,如果萧慊是真的半点也分不出来的,那么到时候她到时候有没有刚刚她所说的那样的待遇还是一个问题,要是萧慊真的分辨出了两个人的不同,到时候孝宣太后又回要求萧慊或是她做什么,这其中的事情根本就是说不得准的事情。

但现在孝宣太后的意思,现在的她这是打算将自己拘禁在这里不放了吧。

“太后你既然这么说,想来也是没有给我这般拒绝的可能,就算是我再说什么也没什么必要吧?”素问看着孝宣太后道,她这都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自然地也就是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那她还有什么可说的,这唯一可说的大概也就是感谢她到只是打算着趁着现在将她拘谨起来罢了而没有打算将她给杀了一了百了。

“我儿果真聪慧。”孝宣太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她对于素问这一点还是十分的满意的,至少她这一点上还是让孝宣太后十分满意的,那就是素问这人识时务,她最不喜欢的也就是胡搅蛮缠这种事情。

“好了,长乐,母后累了,就先去休息了,母后是不会叫旁人亏待了你的,你且放心好了。”孝宣太后道了一声,她看向那同素问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看了一眼,那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是知道要怎么做的。

孝宣太后漫步而出,这神情之中带了几分轻松和惬意,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似的。

在孝宣太后走出之后,那有着同陈冰一模一样一张脸的人也跟着走了出去,只余下那个女子,那女子上了前来,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了下来,又扯了素问身上的衣衫,不一会的功夫便是将两人的衣物对调了一番。

她动手给自己梳了一个同素问一模一样的发髻,这般一来两个人之间也便是越发的相像了,真的是同孪生子没有半点的差别。

素问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衣衫,倒没有半点的愤怒之感倒是觉得有几分的可笑,她看着眼前的那个女子,忍不住笑道:“虽说看着这一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也实在是叫人没什么好感,但姑娘,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这冒充我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素问这一番话说的也可算是极其的认真,她宿敌也算是不少。若是萧慊没有将她给认出来,那她还能够有一个护卫着的人,但萧慊能护卫着并不代表着旁人也能够一直给护卫着的。

素问这话说的极其认真,但对方并没有将她这话放在心上,倒是朝着她露出了一个带了几分嘲讽的笑容,“郡主,虽说你我长了一张相同的脸,但你比我命好,但你的好命也便是到如今为止了。”

她的神情之中有着几分的得意和自信,她虽是不知道那卫国太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她在孝宣太后的指引之下也学了不少的如何将男人操控在自己手掌心的手段,她相信只要她愿意,早晚萧慊是会迷恋上她的,到时候她这是不是替身又有什么关系。孝宣太后也已经说了,只要她乖乖地听了她的话,从此之后便是有想之不尽的富贵荣华。

而且她也有一张同她一模一样的脸,卫太子既然是能够喜欢上她的,但这未必是不会喜欢上自己的,而且太后也已经明确地告诉过她,眼前这人绝对不会成为她的隐忧,这般说来太后也根本就没有打算留下这个人的性命,这到时候天底下有着这张脸的人也就会只有她一个人罢了,到时候再也不会有人顶着她这张脸出现的时候。

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素问便是眼前这女子是已经被孝宣太后用利益蒙蔽了眼睛,眼前的她大概也就只能看到这些个还虚无的东西,对于旁人的忠告多半也是听不进去的,素问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只是看着那姑娘走了出去,这步伐有说不出的轻快也有说不出的那些个喜悦之情,素问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做了告知的义务,到时候要是发生些什么这也就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了。

素问猜想孝宣太后多少还是有自己的渠道的来源,晓得她同萧慊的关系在明面上来看应该是不错的,至少在外头她没有给萧慊太多的难看,而萧慊也一直是可算作对她还可以的,只是她同萧慊内在的关系只怕孝宣太后是不清楚的,所以才会生了这样寻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顶替的念头。

因为不明了,根本就不存在替身的存在,如果那个女子没有同萧慊有过多的接触还好,只要这接触一多之后到时候被人揭穿这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了,这一点素问再清楚不过了,到时候真的只有是被揭穿的时候,她根本不是她,萧慊瞬间就能够分辨出来。

但被揭穿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些素问倒是半点也不关心,因为现在的她关心了这个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那女子一走出房间之后,这房门一下子被人关上了,甚至素问还听到了有人用锁将门给锁住的所发出的沉重的声音,孝宣太后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困在这里了,也不知道陈冰到底是如何了,从孝宣太后的姿态来看,她似乎对自己这个儿子极其的不满,不知道他会不会有什么苦头,素问这般一想之后又觉得自己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一些,虽然孝宣太后对于陈冰的姿态不算是太好,但到底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算是再不好,到底也不能不好到哪里去的。

陈冰被带离了他的房间,转而被安置在一个更小的也略有些阴暗的房间之中,他几乎能够闻到空气之中的那些个发霉的味道,这般的味道让他并不好受,他知道这是自己母后给自己的惩罚,对于他这一段时间来将她的话语全部都搁置在一旁没有按着她的意思去做的惩罚。陈冰对于这样的惩处也已经算是十分的习惯了。

从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十分明确自己的母后并不喜欢他,后来,他的眼睛瞎了之后,自己的母后也没有流露出对自己的关怀和惋惜,他不知道寻常人家的母亲是怎么样的一个模样,但他的母后并不是一个好的母亲,至少对于他来说,在他有记忆的时候开始,他哭的时候母亲不会来安慰他,在他跌倒的时候他的母亲也不会上前将他给一把扶起,他的母后只是离他远远的,远得他即便是伸出手也完全触碰不到。

“这便是你不听母后话所应当有的,我实在是不知道,那个臭丫头对你来说是有什么的,非要你这般地维护着她不可,竟然将母后的命令置之脑后。”

陈嫣看着安静地坐在一旁的陈冰,从以前的时候开始,陈冰这人便是一贯的清冷冷的,对于她这个亲生姐姐竟然还抵不过这外头捡来的一个女子罢了,这让陈嫣对陈冰的想法觉得十分的不解。若说陈冰是看上那个臭丫头了,那当初在母后那样要求的时候他也没有尽力地是去反抗一番,而且陈嫣也觉得陈冰对于那人的态度不像是喜欢,反而是有些像是真的将她给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地疼爱起来。

这也让陈嫣对素问更加的厌恶,从当初乍然见到素问的时候,陈嫣便是对一个女子却拥有着像是素问那样的恣意的生活觉得厌恶,她也看到了那几个之中或多或少的都是对这个女子有着几分恋慕之情的,这让她也更加的厌恶,明明她的年岁同她没差多少,而她却是过着自己想要过的日子,而她却是要被逼迫着嫁给一个自己完全不喜欢的男人,甚至那个男人最大的儿子还要比她来得大上两岁,这样的事实让她怎么能够接受的下去。

直到现在的时候陈嫣对素问也依旧是痛恨的厉害,当初在卫国的时候找她的茬,现在更是越发的叫她看不顺眼,尤其是在得知卫太子对素问还是十分喜欢的时候,她实在是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方式竟然使得那么多的人对她这般的上心,之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不过你再这般也没有什么用,母后留着她原本也是有旁的用意,等到她没有半点的利用价值的时候,母后便是会将她给弃了,到时候她什么都不会剩下,所以你还不如趁着现在就看清楚事实来得好一些免得突然浪费了自己的感情。”陈嫣冷哼了一声,“不过也倒是不愧你一直这么护着她的,她在知道你得了风寒之后也便是来看了你,若不是你同她之间是有着这般的情义否则这一时之间也还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样将你护得这样好的人给逮住。”

陈冰默然地听着陈嫣说的话,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后竟然是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甚至还是将他作为诱饵,他的心中多少也是有了几分怅然,他明明都已经这样叮咛着她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理会,他特地叮嘱了让她留在萧慊的身边怎么她还是会犯下这样的错误来。

这心中虽是这样想的,但陈冰却还是在听到陈嫣说出素问是因为听到他病了的缘故才来的,心中也不由地觉得微微一暖。

他还是被人需要的,也会有人关心着他,也会有人为他而着急,这让他的心中觉得暖暖的。但现在他更担心素问的安危,既然陈嫣已经这么说了,这也就是代表着他的母妃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素问,而他能怎么做?!

陈冰重重地咳嗽起来,他原本就是伤寒入体,如今这个房间之中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呼吸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陈嫣冷眼看着陈冰那痛苦的模样,她的眼神之中没有半点的心疼,这有的也不过就是冷漠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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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你和母后就非要如此不可吗?”陈冰问着陈嫣,“非要这样赶尽杀绝不可?”

陈嫣看着陈冰那痛苦的神色,她的心中对于素问是越发的不满,现在她这唯一的弟弟这是打算反驳不成,赶尽杀绝,他竟然还用上了这样的词。

“你越来越是妇人之仁了!”陈嫣冷漠地道,“不过就是一个棋子罢了,你应当清楚从一开始的时候母后就是将她当做棋子来看待的,一颗棋子而已,自然是在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的时候想要丢弃就能够丢弃的,你又何必对一个棋子有任何的情感。陈冰,你是母后亲生的,是我的弟弟,你的亲人只有我和母后而已,你又何必对那些个棋子有什么情感!母后最是不喜的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妇人之仁当断不断。你与其在这里担心旁人倒不如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母后是这一次十分恼怒,你若还想过的好一些便是去同母后认下一个错。或许母后还能够原谅于你,否则到时候你不知道还要受什么苦楚。”

陈冰听着陈嫣那半点情感也无的声音,她肯愿意对自己说这话总话也可算是看得起他了,否则别说是说这种话,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的。

但陈嫣的话并没有对陈冰造成什么困扰,若是他真的在意自己的安危,当初在母后这般待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口求饶了,之前他没有这般做,这往后的时候也不会这般做的。

“皇姐,”陈冰抬头看向陈嫣方向,那眸子里头没有一点点的生气,却诡异地叫陈嫣觉得有些可怖,她看着这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的时候,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发憷的感觉,“皇姐,我希望你和母后最好是不要对她下手,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陈嫣看着陈冰,他的这语气分明是在要挟着她,明明这个弟弟根本半点能耐也无的,但不知道为何,陈嫣总觉得他刚刚说的那一句话并非是真的在玩笑而是认真无比,仿佛他真的有这样的能耐似的。

陈嫣心中有些发憷,自是不想再同自己这个弟弟呆在一处,她只道了一句不知悔改之后便是匆匆离开。

陈冰听着陈嫣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他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他原本以为那件事情会一直隐瞒在他心底之中直到他死后被埋入黄土之中也不会说出口,但现在,陈冰但愿自己这个姐姐是真的有将自己的话记到心中去,最好是不会做出旁的事情来,否则他真的可能会将那件事情给说出口。

素问自是不知道陈冰心中所想的,点中她穴位的人明显这功夫不算是到家的,自然地这点穴位的手法也不是什么高端的,素问调息了一番之后便是将自己身上被点住的穴位给冲开了,虽是被困在这个小小的房间之中,那透气用的窗口不足以让她逃出。想必孝宣太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这才安心地将她给安置在这里。

虽是被控制在这里,但素问却是半点也没有受制于人的感觉,她安逸地睡在床榻上,想着萧慊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发现那人的不同之处,到时候孝宣太后又是要怎么应对。

那换了素问的衣衫来穿的女子叫绿苏,本是赵国边境之中一户平困人家的女儿,这日子过的十分的清苦,原本还想着这往后的日子是要如何过的,但这突然有一日,便是有人找到了家中不由分说地将她带走了。

绿苏不知道自己是要被带到哪里去,她只知道那些个到她家来的人甩了一大包的银子给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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