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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毒女-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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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小的刚会跑的看到如今的一个豆蔻少女。所以在素问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路岐南一下子就已经认出了素问来。

素问青着一张脸,她恨恨地瞪着路岐南,“不是,没有人绝对是属于谁的。”

路岐南也没有因为素问这一句话而觉得有些生气,他道:“生气了?”

素问拍开路岐南的手,用手背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整个人像是镇定了下来,她道:“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当做被糯米舔了一口而已,没什么差别的。”

路岐南的脸微微一黑,他哪里不知道素问刚刚所说的那一句话,明面上说是她压根就不在意自己被亲了一口的事情,但是实际上她刚刚拿的是糯米来将自己举了个例子,压根就是指自己同糯米是在一个档次的,也就是她根本就是将自己当做禽兽。

路岐南想了一想也一下子笑出了声来,虽说素问明面上说的是不在乎,但这样的话都已经说出口来了,这不是生气又是什么!

“好了,”路岐南也不同素问计较这些,若是处处同素问一直计较着这种事情,那么这早晚气死的也就是只有自己而已,这丫头还巴不得自己能够气死,她就能够将那一纸婚书作废了。他当然是不能这般地就让素问给如了意,他和素问之间还这般的年轻,自然是要白头偕老才好,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去,“你所说的事情,我知道是要怎么做的,保证是不会帮你办差了,这下你可满意了?”

“滚!谁稀罕你的帮忙,我以后绝对不会叫你来帮忙!”素问怒视着路岐南,“你最好是在我面前再也不出现才好。”

路岐南早就已经习惯了素问那些个话,再加上刚刚那小小的亲密的动作,他全然是当做素问是恼羞成怒了,毕竟是个女子,自然是不像他那般。

“那我走了。”路岐南看了一眼素问,他伸出手揉了素问的脑袋,“我过两日再来看你,反正这保证我已经收到了,你若是真心不想同我回了乌疆去,等这事情了解,那我就同你去魔宫之中住上一段日子也没什么的。”

“你最好别给我出现在我面前,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打算嫁给你!”素问瞪着路岐南。

“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我只打算娶你。”路岐南看着素问道,“这种话我希望以后不会再从你的嘴里面听到,乖一些知道么。”

路岐南神情之中也有些无辜地道:“其实就算你刚刚不说那些个事情,我也是会帮你办了这件事情的,只是问问你太急着同我撇清关系了,所以我生气了。”

路岐南的神情是十足的无辜,他道:“你想我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子同旁的男人在一起这般的亲近甚至还是那般地待他,你虽说是冷淡,但你待容渊也算是不同,你竟然是将那些个事情扛在身上,你这般护着他,我都要以为你是不是中意他,我看到的时候得有难受呢,所以我生气了。问问,这样的事情我以后不想看到第二回,你是我的,不许喜欢上别的男子。”

素问原本想嗤之以鼻,她和路岐南之间前后这也不过就是第三次接触而已,前两次见面也不能算是十分的愉快,他们之间哪里来的什么情深一类的。

路岐南像是知道素问现在心中所想的那样,他道:“问问,我从小就知道你就是我未来的妻子,每年魔宫之中都会送来你的画像,所以你对我来说,压根不是只见了那么几面而已,而是从你还不知道我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你了,我可以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觉得这样还能够不算了解你么?!”

素问愣了一愣,她也十分的意外,她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抖了一抖:“路岐南,你压根就有恋童癖!”

------题外话------

啊哈哈哈,奋起状态来了,嗷嗷嗷,我明天就应该可以进入万更状态了。雷阵雨,更新一下就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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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知恩图报

建业帝的寿诞虽说还没有到六十大寿千叟宴的地步,但是这些个年来建业帝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自然地也便是成为皇宫之中人人最是在意的事情。

敬贵妃得了操持这个宴会的旨意,自然是大肆操办着,所以这才有了如今这一次宫宴。原本敬贵妃是打算在晚上的宴会时候想着将素问那个女人给指给自己的孙儿的,虽说她的确是不怎么中意素问那个丫头,但也没有什么比把这个女人丢在自己的身边可以名正言顺地蹂躏她要来得让自己觉得舒爽了。不过就是一个侧妃的位子而已,敬贵妃算了一算,这素问这名下那封地委实是不怎么样贫瘠的厉害,但是这丫头手上却是有着不少的银两。

这银两自然是一个极好的,没有什么人家会嫌弃,像是他们这种皇家之中的人,除了手上有兵权外,最值得的就是手上有银两。

虽说素问百般不是,但她这手上的银两却还是真的,自然地,敬贵妃也是不会嫌弃银两太多,她的兄长的确是关心她的,但是一到这立储的问题上,敬贵妃也一直都摸不准自己这个兄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能是将她兄长的最是疼爱的一个孙女庞烟给定了下来,这一点她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如今毅儿不过就是喊着自己兄长一声“舅公”而已,等到娶了烟儿之后,这名分上更是要叫自己兄长一声“爷爷”的,到时候怎么的这关系也就不比旁人了不是。而且庞烟这孩子,敬贵妃早就已经是见过了好几次的,那丫头知书达理,更是有着这表兄妹的关系所在,也可算是青梅竹马了。

但敬贵妃这如意算盘已经敲得是十分的响亮,可这算盘也不过就是打了一半还没有彻底落实,这突然之间又闹出了事情,这素问成了杀人的嫌疑犯进了京兆尹的府衙,将她送进大牢里头的人也还是安青云。

这阵仗还没有叫敬贵妃消化干净,这天还没亮的时候,敬贵妃这是又得了一个消息,说是庆王昨夜协助素问从京兆尹的大牢之中逃了出去了。

如果说敬贵妃原本对于素问进了大牢的事情也不算是十分在意,原本这素问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要不是实在是咽不下那一口气,她也不想想出那样的法子去对待素问,谁乐意瞧见一个不得自己喜欢的人天天在自己的面前出现晃动的,她也是顶难受的慌。

所以在听到素问进了京兆尹的大牢之后,敬贵妃几乎是可以算是欢喜的,想着必定是要向京兆尹施加一下压力,到时候就算是真的不是她杀的人最好也是能够判定成为素问杀的人,这样一来之后,她也可以安心了,所以敬贵妃这心中是十分的舒坦。

可这一大清早听到自己身边亲信的太监带来这个消息之后,敬贵妃几乎已经是不能用舒坦来形容了,那根本就是一个狂喜的姿态。

这庆王容渊虽说可算是她的小叔,而建业帝对这个小了自己那么多岁的弟弟也是疼爱有加当做自己儿子来看待,但敬贵妃同自己这个小叔子一直以来这关系也不是顶好的,不是她没有想过要讨好容渊,但对着那一张冷冰冰的脸孔,半点柴米油盐都不进的人,敬贵妃也觉得自己实在是难以讨好。

而且这容渊打从以前的时候就是同董氏那贱人和她那儿子最是交好不过,尤其是在容渊得了这兵权之后,那董氏还不是因为容渊的关系,觉得自己应该就是会稳坐皇后的位子,而自己那儿子也必定是会坐上太子的宝座一般,可没少仗着自己那皇后的地位给自己受气。如今容渊犯下这样的事情,不管这事实到底是同他相关还是不相关的,但对于容渊来说不得不算是一件极大的影响。

这亲信太监那是自己的兄长安排在宫中的,这一大清早就将这件事情来告之自己,相比兄长那边已经是得了这个信息的了,敬贵妃想到这一点也就不难想象得出,今日这朝堂之上多半也是会十分的精彩,只怕兄长必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庞家在朝中的势力纵然再大,但归根究底来说,到底是没有沾染上半点兵权的,如今这种情况下,只要容渊一旦落马,他手上的那些个庞大的兵权也不知道到底是会花落谁家,若是能够争取一下,庞家若是能够得到一份又或者是毅儿也还能够拿到其中一些个兵权,哪怕是没有十万人马就算是几万人马那也是好的,至少比如今手上都是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皇长孙”之名要来的好一些。

敬贵妃有些激动,容渊一旦什么都不是,依着现在董氏那贱人已经二逼皇上幽禁在那护国寺之中走也走不出来了,这后宫之中已经是她的天下,处处以她为马首是瞻了,或许只要是庞家又或者是毅儿能够掌握上一些个兵权,或许离那个女人被废也要不了多久了,那个女到底也不过就是风光了那么些年而已,那些年也不过就是她偷来的而已,最后留下的才是真正的赢家,而那个赢家正是她!

朝堂之上,也的确是一场腥风血雨。

建业帝自打登基以来,他的确没有一天是比今日更是难熬的,因为这今日一早上朝的时候,这京兆尹和禁军都统王猛的两份奏章就递到了他的面前来,这说的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而是上表了昨夜在京兆尹大牢之中所发生的一宗挟持之案。

一看到那京兆尹大牢几个字眼的时候,建业帝便是觉得头疼不已,这两日来,已经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首先便是得了素问被关入京兆尹大牢的事情,建业帝虽是明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来,但这心中也是吃惊不已的。

他原本在这宫中经过之前的那些个事情之后便是什么人也不怎么相信的,唯一想要的就是让素问查明一些个真相,这才让素问是回到了安家去。这没有想到这才几天的功夫结果却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真的因为有这杀人的嫌疑还是因为出了什么差池而被安青云发现了这才惹下的事情。

可这是事情还没有等建业帝想好要怎么去解决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却是同容渊扯上了关系,所以在看到这折子的时候,建业帝的震惊几乎是溢于言表,他明明是将那两个孩子禁足在府中,为的就是不想他们牵扯太深而招惹上什么麻烦的事情,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个事情到底是躲不过,这麻烦即便是不去找他们,他们自己也是能够将这些个麻烦惹上身的。这一时之间,建业帝也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庞驰看着建业帝的神情,这看到建业帝那眉头紧锁一脸困惑的模样的时候,他便是知道在这个帝王的心中是不舍得的。庞驰年幼的时候建业帝那个时候也还不是一个帝王还是皇长孙的时候曾是皇长孙伴读,这青春年少的时候,两个人也便是一同生活在一起的,念书的时候一起,玩闹的时候一起,当然的,受处罚的时候只是庞驰一人。当时的庞驰的父亲是太子太傅,是一个十分严厉之人,皇长孙殿下无比尊贵,万金之躯自然是打不得骂不得的,所以这一旦犯错,这受罚的也便是只有庞驰一人。

这般从年少时候成长来的交情,自然是不比一般的。所以对于建业帝的习性,庞驰虽不敢说是十分了解,尤其是建业帝登基之后,那已经并非是儿时的玩伴了,毕竟这成了皇帝之后到底也已经回不到以前的时候了,而且他也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一个小小的伴读了,他已经成了这三朝的老臣。但对于建业帝的心性,庞驰多少还是有些清楚的,他是一个仁帝,一个切实的仁帝,所以即便是真的容渊真的是犯下了什么措施,只怕也不会收到严厉的惩处的,毕竟容渊也是先帝的儿子,他的弟弟,也可算是一路看着长大的,再严惩也不会是要了他的性命的。

庞驰对于这一点是再清楚不过了,但他这要的也从来也不是要容渊的性命,这要了他的性命也没有什么用处。

庞驰朝着站在自己右手侧的人看了一眼,那是吏部尚书曾进,曾进心领神会,他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庆王殿下武功高强,且原本就是在禁足之中本应该在庆王府邸却是夜探京兆尹府衙大牢,且是没有经过京兆尹温大人的同意,实乃夜闯大牢,庆王被挟一事,只怕其中有些蹊跷。”

建业帝看着刚刚说话的吏部尚书,他这说的话自己也是有几分知晓的,但这知晓归知晓那又是能够如何,不待是建业帝开口,随即地朝堂之上也立刻是有了旁人应和道:“庆王殿下同长生县君一贯交好,这其中是不是挟持一事还有待商榷。”

裴翌一直静默地看着这朝堂上正在发生的事情,他在朝堂上打滚也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这刚入朝堂的时候可能还会像是个完全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一般,但经过几年朝堂上的历练,裴翌已经是将如今这情况看了个清清楚楚,不外乎就是庞驰这是想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将容渊给扳倒了,顺带地将容渊手上的兵权给取代到手。

刚刚那率先开口的吏部尚书曾进还不是庞丞相阵营之中的一人,看来这是借着旁人的口去刺探刺探如今建业帝是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若是只要建业帝稍稍对容渊有一丝一毫的不满,只怕这些个人是会直接将容渊给生吞活剥了的。

裴翌看了一眼那站在最前头的庞驰,那个老狐狸一脸神色严谨,那一双斜长的眼睛更是眯着,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这一眼扫过去还以为那老头睡着了一般,但是这仔细看了才发现,这老头非但是没有睡着,反而还清醒的很,裴翌甚至还能够看到那老头眼底里头那算计的光芒。

这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对权力这么的痴迷,也不怕自己这一下子吃的太撑了,活活把自己给撑死了!

裴翌在心底恨声道,如果在之前的时候,裴翌多半也是会出一声,但在如今建业帝这般情况未明,裴翌也不敢贸贸然出声,并非是他不够义气,而是在现在这种整个朝堂已经被庞姓所把持的情况下再让他出声同庞驰对着干,那不是叫义气而是叫愚蠢。更何况,原本裴翌在朝堂之中便是那两方哪里都不帮着的少数清流,他现在一开口,只怕反而会是更落人口舌,将他视为一体,到时候自己想要再打探点什么消息那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朝堂之上的言论几乎是呈现一面倒的情况,这种情况也不算是十分的意外,毕竟庞系人马在朝堂之中也占了不少的地位,而如今这种情况也多半都是在庞驰的授意之下的结果。

建业帝听着朝堂上那乱哄哄的声音,他只觉得这头疼欲裂。他哪里是不知道这些个人的心思,朝堂之中的那些个龌龊事情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的。这开口试探的,也全部都是庞家的人脉,他原本以为庞驰到这般地位已经算是足够了,当初自己没有立敬贵妃为后而是立了在朝中没有什么人脉的董妃为后这也是在警告着庞家,如今的庞家已经羽翼太丰了他断然是不可能再让旁家再这样丰满下去了,树大招风,如果不想到被人连根拔起那就应该收敛一些,但现在看来庞驰他还没有领悟到自己当初那么做的原因是什么,甚至还想着染指不该染指的东西。

建业帝看向庞驰,他半晌之后这才问了一句:“庞丞相觉得此事应当如何?”

庞驰原本是在等着建业帝的反应,也好从他的反应之中想出应对之道,但却是没有想到这戏码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而现在却是听到他在问着自己的想法。

庞驰那一双原本就狭长的眼睛如今拉的更长,整个大殿因为建业帝刚刚开口所说的这一句话而静谧下来,嘈杂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不见,余下的也就等着听着庞驰怎么开口。

裴翌也看着庞驰,等着听他是怎么打算说。

庞驰微微动了一动,他道:“回陛下,微臣觉得这件事情的确是有几分蹊跷的。虽说庆王殿下同长生县君是十分的熟识,但殿下应该不是那般不知道轻重的人,所以微臣觉得这其中的挟持一事,只怕是有些不同寻常的。许有可能是因为有什么事情所以同长生县君这般一同出了牢狱,只是庆王殿下如今是在被陛下禁足之中,这般贸贸然出了门,这已经是抗旨不遵,但若是情有可原,陛下这般亲厚也不会同殿下计较,倒不如传召殿下进宫同陛下稍作解释,也好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使得殿下抗旨不遵。只是那长生县君,虽是不知道之前那杀人案件同长生县君有无直接关系,但到底也是嫌疑人,若是没有犯错大可不必越狱而出,如今这般实在是将我越国法令视为无物,若是姑息只怕只能养奸。陛下,这必须要严惩!”

裴翌听着庞驰所说的话,这老狐狸果真是个老狐狸了,知道容渊到底还是陛下最年幼也是唯一这么仅剩下的一个弟弟,只要这犯错不是什么弥天大错,陛下看在先帝的面上自然不会怎么计较,但庞驰那所说的话从侧面却也还是在暗示,容渊同素问的关系不错,而且已经有了这抗旨不遵在前,就算是假装被挟持在后,这种事情只怕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庞驰的话没有直接宣判了容渊的话,听着像是处处在帮着容渊找借口,但实际上却还是直接定了容渊的罪名。这不但是定了容渊的罪名,甚至还是定了素问的罪名说她这是畏罪潜逃,这老东西果真是心太狠了。

建业帝听着庞驰的话,他不动声色地道:“庞丞相说的也是极其有道理的,那就等寻了他们之后在做定论,若是真的犯下了那般罪大恶极的事情,朕必定是不会姑息的。今日卿们可还有什么要事相商,若是没有,那边退朝吧!”

建业帝像是怕被这些个大臣给当场阻拦住一般,在说完“退朝吧”三个字的时候,他便是已经从龙榻上站起了身来,那面色之中虽还算是镇定,但那步履之中却还是多少有些仓促,裴翌看的仔细,他在心中舒了一口气,心想还好建业帝如今也没有到那般冷漠的地步,非要将人给直接定罪。

如今没有定罪,只是寻人的话,这事情多少还是有些转机的。

建业帝一走,这朝臣们自然也就是没有停留下来的理由了,裴翌几乎是想不等那些个朝臣退尽便是想要先走,他想着去那庆王府邸看看,这今日早朝他虽是没有出现,但是裴翌还是带了一点点的侥幸的想法,希望如今的容渊已经是在庆王府上了,这样他还能够来得及同容渊商量一下对策,毕竟这今晚便是宫宴了,若是寻不到一个好的理由只怕到时候这虎视眈眈的庞驰自然是不会那么好下糊弄的,指不定到时候就会直接发难了。

只是裴翌这脚步微微一动,庞驰那人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裴大人这般脚步匆匆是打算前往何方?”

裴翌听得庞驰的话,他收住了脚步,看向庞驰,果真这庞驰已经转过了身来看着自己,他这脸上带了一些笑意道:“下官有事在身,所以便是想先行一步。不知庞丞相叫住下官是否是有什么要事要吩咐?”

庞驰看着裴翌,“不敢当,只是本相有句话是想同御史大人你说的。这朝堂之中瞬息万变,这只有找准了自己方向的人才能够在这个朝堂之中一直立于不败之地。要么就独树一帜,抵死不改,有着一条道走到黑的境地,要么就干干脆脆地随波逐流,裴大人你说是不是?”

裴翌僵着一张脸,庞驰这些个话很明显是就是在对自己说,要么自己就一直站在容辞容渊那那一条道上,要么就跟着他一条道。

“这做官同做人是一个道理,就是这眼睛要放亮一些,识时务者为俊杰,裴大人你说是不是?”庞驰又道了一句。

裴翌微微一笑,他道:“庞相爷费心了,裴翌如今觉得还成,只要能为百姓带些个福祉便是成了。下官还有些事情,庞相爷对不住了,在下先行一步。”

庞驰看着那裴翌大踏步地走出了殿门,那一张脸微微有些沉,他道:“不识抬举!”他原本还看裴翌这小子还算是个人物,想着拉上一把。只可惜这小子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也难怪了,就他这样的年纪,大致以为这般就是讲义气了,但是在官场上行走最不需要的就是义气这两个字。而他如今已经是给了他一次选择的机会,如今他不要,那么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了,毕竟这站错队,这机会可一不可再。

旁的那些个大臣站在庞驰的身边,看着那远去的裴翌的身影,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容,这堂而皇之地拒绝了庞驰庞丞相,这裴翌也果真是像庞驰所说的那样,果真是不识抬举的很。

“查!就算是把整个无双城翻过来也要将那不见的三个人给我翻出来,既然无双城之中查不到的话那就去无双城外查,总之把他们全部差出来。”庞驰沉着一张脸对着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个官员道。

裴翌下了朝之后就匆匆地去了素问的浮云小筑,其实从昨夜素问离开京兆尹的大牢之后,这京兆尹之中的那些个人马就已经杀到了素问的浮云小筑之中翻查了一边。这府衙之中的人办事自然是不会小心翼翼,恨不得能够将地板缝隙都撬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暗道,只要是被这些个衙役官差翻检过的府邸,那几乎是和被强盗洗劫了一般没有半点的差别。

昨夜的时候那些个官差原本也是要那般的办事的,这杀气腾腾地杀到了浮云小筑,那些个丫鬟婆子自然是惧怕到了极点,扑簌簌地站定在一旁等着问话,但到了这院子里头的时候,只有一个穿着白衣有着一头比天上月亮还要来得清亮的白发的男人就坐在庭院里头的凉亭之中,手中执了一壶酒一盏酒杯在那边十分惬意地自斟自饮。

那些个官差原本也没有那人当做一回事,原本是打算进去搜索一番,但在经过这个漂亮的不知道是仙是神还是魅的人跟前的时候,那瞬间寒冷的气息一下子冻进了他们的骨头里面,那强大的欺压压得他们几乎整个人开始颤抖,连牙齿都开始上下颤抖着几乎是要发出“得得”的碰撞声,而那个男人的声音淡淡的。

“查归查,要是摔了什么少了什么,小心你们脖子上的脑袋。”

这个男人的声音没有半点的杀意,甚至就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那话对他来说不过就像是再说“今晚夜色真不错”这样的话语,但是听到这些个衙役的耳中,那冰冷的意味是更足了,也不单单只是牙齿在颤抖,更是连膝盖都是在一并地颤抖着,几乎是要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这个人的面前。

等到那些个衙役离开的时候,整一个浮云小筑半点损伤也无,仿佛不曾有人闯进来过,每个房间之中的摆设都是妥妥当当的,半点也没有动弹。

裴翌到浮云小筑的时候,魔尊还是在庭院之中,因为时间尚早,这秋日里头的朝阳并不算是十分的扎眼,甚至是还能够称之为和煦的很,而魔尊则是在庭院凉亭之中那石凳上坐着,他的面前摆着一套上好的茶具,从温茶具开始每一个步骤都是十分的有条不紊,那一整套动作下来叫一个流畅,光是站在一旁看着也是觉得赏心悦目。

裴翌在一旁看了有一回,这才想到自己来这浮云小筑也不是为了看魔尊的功夫茶的,他上前了一步十分严谨地朝着魔尊行了一个礼数道:“前辈,县君可是回到这里来了?”

魔尊品着茶,慢慢悠悠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裴翌,吐出了清冷冷的两个字,“没有。”

裴翌听到魔尊这么说的时候转身就是想走,他这身上还有紧要的事情要忙,即便是魔尊长的如何的谪仙,如何的赏心悦目,裴翌也不能也不敢在魔尊的面前停留。魔尊的脾性,在从姜国到越国的时候他也可算是有所耳闻,魔尊并不能算是一个十分好相处的老头,虽说他这容貌虽然还是壮年时候的模样,但他的年纪那是真的已经到了老头子的时候了,所以这脾性古怪一点裴翌觉得也是可以理解的,但现在素问去向未明,可看魔尊那模样似乎是半点也不为素问着急。

也不知道魔尊是觉得真的是不用替素问着急的,还是他压根就不在乎现在素问的出镜是有多么的困难。裴翌也不会傻到用这种话去问魔尊,毕竟这可是六十年前叱咤江湖的人物,自己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前辈我先告辞了。”

裴翌又朝着魔尊行了一个礼,他不等魔尊再开口,转身便走,这才走了两步,倒是听到魔尊那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们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裴翌听到魔尊的声音,他忍不住是回过了头去看魔尊此刻的神情,但等到他转过头去的时候,魔尊只是捧着一盏茶慢慢地品着,那神情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刚刚他是半句话也没有说出口过,那侧脸虽是冰冷却也如同神谛一般的完美。

裴翌微微一怔,他点了点头,觉得既然是魔尊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应该是不会有什么事情才对。

裴翌出了浮云小筑的大门上了自己的马车又是马不停蹄地去了庆王的府邸,他的马车这才刚刚到了大门口,就已经看到了那正要步入庆王府邸之中的一个男子,那人红衣如血,黑发如墨,少有的绝色脸庞,那人不是容渊又是谁。

裴翌几乎是从马车上扑了下来,他连蹦带跳地到了容渊的面前,那一张脸的神情更是精彩无比,在这大门口之中裴翌也知道必定是又不少的眼线在外头,他扯着容渊进了门之后方才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裴翌问了这么一句之后方才压低了声音问道:“素问人呢?”

裴翌当然是不相信素问会挟持容渊这种事情的,素问这一招招手容渊保证是会跟着就走哪里还需要挟持,这种说法压根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不知道。”容渊的神情多少有些僵硬。

裴翌一脸的意外,他道,“昨天素问不是同你在一起的么,为何你会不知道她的行踪,难不成她还真的潜逃了不成?她压根就不像是那样的人!”

裴翌的印象之中素问一贯是敢作敢为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是会因为那些个还没有查明真相的事情而真的潜逃了。再说了,素问这个个性,别说现在不过就是在嫌疑之中,就算是真的她干出来的事情,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撩场子就走了的。

“虽说她昨夜是同我一起的,那也不过就是在最开始的时候而已,这后来的时候,便是有人寻了她去,她就没有再回来了。”容渊那一张脸十分的黑沉,裴翌光是看着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神色倒不像是有人欠了他几万两的银子,而更像是自己的妻子跟着人跑了似的神情。

裴翌小心翼翼地问:“谁?挽歌?”

裴翌觉得魔尊还在浮云小筑之中,那么最有可能的也就是常年跟在素问身边的那个忠心耿耿的护卫挽歌了,若是素问跟着挽歌走了,裴翌觉得这也没什么可觉得奇怪的,而且他还觉得容渊这神情似乎有些过了,这挽歌不管是有没有问题都好,都已经跟在素问身边许久了,这一点容渊也应该是清楚才对。

“不是,是路岐南。”容渊听着素问叫过那个人的名字,的确是叫这个名的。要是早知道昨天晚上素问是同那人走了之后就不再回来,他就应该跟着一同去的,就算是不在一起听着素问到底是同他说了些什么,但是左右也是要跟在附近,至少现在也还能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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