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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让微臣侍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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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奕被吓到,瞥他一眼,“谢公子,我想你更愿意呆在牢狱里。”
“开玩笑、开玩笑,”谢书雁举手认错,面上却忍不住笑,这人也实在无趣的可爱。
等见到慕容堇,他才知道,池奕为什么一脸阴郁——因为慕容堇很不高兴。
少女的闺房外厅,众人都被遣退,慕容堇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见到他来,笑得朦胧迷茫,“你、你来啦。”
谢书雁挑眉,看这个撒酒疯的小公主,要玩什么花样。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在他沉默的注视下,一下子扑倒在他怀里。
“公主无恙否?”谢书雁随随便便地问,扶着她的胳膊。
然后,怀里的少女抬头,痴傻地瞧着他,双眸泓然,傻笑不住。他偏头,她还偏凑过来,衣袖滑落,露出她玉一样的皓腕。再仰头,亲上了他的嘴角。
谢书雁抓着她手腕的手捏紧,噙笑的目光顿下,转而幽深。
在很长的时间,慕容堇都维持着那个亲吻的动作,一动不动。谢家公子等了片刻,就悄悄往后退,谁知无人扶持,小公主绵软无力,往地上倒去,逼得他又不得不上前,手从腋下穿过,把少女抱住。
少女馨香的气息暖暖地喷在脖颈处,羽毛一样撩人。谢书雁略微不自在,又想往后,可是公主又要往下倒,他实在没办法,只好维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耳边听到堇公主呢喃般的抱怨,“讨厌……你躲什么躲呀。”
谢书雁僵硬着脸,轻缓地低头,扶起公主的小脸,和颜悦色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慕容堇面上燥红,眯着眼看他半天,突然把他往后一推,自己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嘻嘻笑道,“哎,谢什么的……你来啦。池奕说什么——你天天要问我十七八遍的,怎么,想本公主了?”
谢书雁目光不错地盯着她,看她终于安稳地坐在了小几边,才松口气。他跟着落座,却有点儿怀疑自己说话、公主是否听得懂,“在下知道公主这边出了小事,为防公主忘记在下,在下只好多提醒提醒公主了。可是在下坐了几天牢,却没想明白,为什么呀?在下当日挟持公主是错,可若不是在下,公主赶到婚场,不更尴尬么?况且在下之后且补救了公主,带公主离开那里不说,还吃了几天牢饭。怎么说,正负相抵,现在应该可以离开了吧?”
慕容堇因下午之事,心中不痛快,喝了几杯酒,想起那个谢书雁来。本想着他来陪自己解闷,可现在,盯着他嘴张张合合没完没了,自己却一个字也听不懂!当下恼怒,扶着额头,“闭嘴!我头疼!”
谢书雁惊讶,却还是斯文地笑,眸子里的亮光微闪,继续侃侃而谈,“公主的遭遇在下虽然同情,可那真的和在下无关呀。选的驸马不是在下,抛弃你的也不是在下,现在缠着你不放的,更不是在下。既然这些都和在下无关,那公主节哀,在下实在是想告辞了……”
慕容堇撑着下巴,眼皮直跳。看他的嘴上上下下,表情还是那样的高深莫测,当下更是烦不胜烦。为什么她好不容易醉酒一次,都还要听人唧唧歪歪说个没完呢!“啪啪啪”地拍着桌子,有气无力地喊着“闭嘴闭嘴闭嘴”,那人都跟聋了似的听不到,“在下”个没完没了,叽里呱啦呱啦叽里!
她真的好讨厌他那张嘴啊!
意识迷乱的慕容堇当下一个决定,攀着几案爬过去,用自己的嘴,再次堵住了他的嘴。并因为太过意外,聊兴很浓的谢家公子没来得及推开她,眼睁睁看着少女扫开了桌上的乒乒乓乓,压过来的大力,缠着衣纱层叠,顺势把自己一下子推倒在了地上。
形成经典的女上男下姿势!
☆、夜深销魂无(2)
如果放在以后,慕容堇必然无数次后悔这个决定,可眼下,她只觉得通体舒畅,苍蝇没了,世界清静了,真好!
谢书雁手撑着地面,想坐起来,张嘴,似还欲说话。慕容堇最怕他开口了,在他唇缝开合的瞬间,惊恐地瞪大眼,把舌头伸进了他嘴里,想堵住他的话。
一时,烛火荜拨一闪,气氛静得微妙。谢书雁眼睛黑亮如夜,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盯着慕容堇的脸半晌,目光越来越暗,似在发呆。她的脸贴他那么近,皮肤那么白,眉眼那么软,所有的一切都在勾着他的呼吸紊乱。让他想抬起手,好好地拥抱她,亲吻她,像个情人一样……
有什么关系呢?明明是她先扑过来的。他都已经推开过一次了。
好久,谢书雁伸出手,指尖微颤,推开她的脸,想坐起来。
慕容堇生气了,大叫着抱住身下男人的腰,“你怎么总是不要我?!你有病是不是?!”
她想起厅前跪得笔直的青年,芝兰玉树呀,谦谦君子呀,可就是不看她一眼!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追他,有多辛苦……心中酸涩,无端淌下热泪,现实和虚幻,真有些分不清楚。
“我有病?你想我要你?我看有病的是你。”被少女拉扯,谢书雁正儿八经的模样一转,表情带那么一份哭笑不得。换做平时,他或许会跟她玩一玩吧,可是现在,对她——不行。
慕容堇,不行。
可是慕容堇搂着他的腰,青年温凉淡雅的气息扑过来,心里觉得暖和舒服,又委屈的不行,蹭着他死活不松手。不想对这位公主用蛮力,他只想推开她,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可这个公主拖他还真是拖得紧,初春天凉,他们两个你推我拉半天,身体反而缠得越来越紧。再闹下去,谢书雁呼吸停一下,周身热气全往下奔去,不得不无奈扶额——他身体发生了变化。
“慕容堇,松手!”耳边的男人声音凶狠,喷在她脖间的气息暖烘又凌乱,理智正在渐渐走失。
慕容堇呜呜咽咽,明显感到抱着的身体僵硬无比。心中扫兴,她憨憨地伸手,想抚平身下的东西,要他不要紧张——“我是长公主,没人欺负你,别怕别怕。”
她的手,有意无意地拂过男人最重要的部位,那里好烫,在她的碰触下,似乎瞬间颤了一下。即使在醉酒中,也模模糊糊地觉得不好,手就停了下来,歪头发呆,巴巴地往那白衣青年看去。
青年身体绷得紧紧的,攒紧的拳头在身侧颤抖。往上看,衣衫凌乱,发丝缠在脖间,随着呼吸而飞起。秀丽的面容微红,眸子半阖隐有水光,咬着唇不吭气。见她呆傻地看过来,气极反笑,“摸呀?怎么不摸了?”
不晓得为什么,慕容堇有些害怕这样的他。乖乖地想摊手坐起,大力席卷过来,黑暗压过摇曳的火烛,这次,正是青年把她压到了身下。慕容堇未反应,他毕竟不同于她的磨叽,俯首就咬上了她色泽红润的嘴角,换她嘶一声疼痛张嘴,灵活柔软的舌头,就钻进了她口中,攻城略地。
香甜中伴着酒醇,夹杂着血腥味,勾起人心底的欲念如潮,无比醉人。
公主华丽的层叠衣裳毫不留情地从领口撕开,一只冰冷的手挤了进去,按压在了她从未被人碰过的胸脯。少女一抖,歪头想躲,男人的舌头却不放开她。她呜呜挣扎,从胸开始揉摸的手肆无忌惮,一点点摩擦,升起她身体的温度。接着,被啃吮得红肿的唇瓣好不容易被放开,男人低下头,湿热的呼吸亲上了她细长的脖颈,暧昧的银液一路蜿蜒。
整个身体被撩拨得火热,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灯火昏暗,纱曼悬挂,慕容堇瞪大眼,看到头顶梁材间彩画绚丽的繁复纹饰,上面绣着的水滴聚集,形成滔天大浪,水漫金山一样压向她。
晃得模糊的烛火下,有风吹动纱帐如水,冰凉的地板上缠着的一对男女意乱情迷,春~色无边。
衣衫一层层剥下,胸前冰凉,又突然觉得痛,因艳红蓓蕾被叼住吮吸。疼痛拉回一些迷乱的神智,她委屈掉泪,推男人埋在自己胸前的头,“好疼呀……”声音娇软甜腻,绵绵似撒娇,根本不是平时那个冷静的公主声调。
谢书雁抬头,漆黑的眼睛看着她,苍白的面颊上贴着湿发,怨怼又无奈的眼神瞅他。那样的可怜,让他的呼吸更加沉重,更想做一些坏事。忍不住想起些无聊的事——如果堇公主用这副样子面对章从素,还会被拒么?
“疼啊……”见他停住,慕容堇更像是讨好般喊了一声。
谢书雁缓缓平着呼吸,调整好姿势,伸手把她搂抱在怀里,站起来,往床边走去。一路上,他仍忍不住低下头,与她唇舌相缠,吻得火热。这一室的暧昧撩人,止于下一刻——
慕容堇被丢上床,男人才压上来,呼吸喷在她耳边,惹得她发痒,嘻嘻笑,“不要啦……从素。”
章从素。
真有一种冷水浇头的感觉,他眼中的情·欲未褪,却压抑着,手掐住她的下巴上抬,柔声问,“公主,我是谁?”因被羞辱的彻头彻尾,他狼狈万分,连挂在嘴边的“在下”也不提了。
可他才冷了她半刻,昏昏沉沉的慕容堇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任他喊了半天,都不加以理会。
这算什么?他谢书雁算什么?暖床也暖的太没尊严吧!
“慕容堇!”谢书雁少有如此崩溃的时候,他手掐住她脖颈,一点儿也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正准备把她摇醒,突然又醒过神——谢书雁,你在干什么?!难道还真的想和她发生点什么?
倏地跳起,远离几步,他才从头脑发热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呆呆看着床上昏睡的少女公主,又低头扫视自己脱了一半的衣物,微微笑出来。他一件件拾起地上的衣服,扔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盯着慕容堇半天,眼神晦暗,闪过温柔、阴狠、冷漠、疏离各种神情,才寻回了自己的风度——
或许,暖床的尊严,还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来弥补。
慢条斯理地坐在床边,他轻轻牵过慕容堇的手,拉下自己的衣服,在脖子、胸口等明显的地方刺下刮痕。想了想,再摸把镜子,拔去发上的银玉簪子,把头发弄乱些。
又拉拉杂杂布置一大堆,连搂抱的姿势都琢磨许久,才躺在了公主身边,入睡时勾着嘴角,发一声欲盖弥彰的叹息,“公主,在下是被你逼的呀,别无他法了。”
次日,慕容堇醉酒醒来,茫茫盯着帐子上的流苏看,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还没有想好,外面服侍她起床的侍女们进来了,青荇保持微笑,才拉开帘子,吓得一声尖叫,哆哆嗦嗦跪了下去,“公、公、公主!”
后面的侍女们什么都没看见,就被青荇推拉着出去了,一阵风就不见。
幸亏心脏足够坚强,慕容堇冷着脸,用被子盖好□的身体,目光复杂地盯着身边睡着的男人。晨光稀薄,照在他侧脸上,涂一层金色粉边,有一种玉石的润和感。在慕容堇见过的所有男人中,只有他,能用“玉”来形容。
可即使他睡的这么无害,仍掩盖不了昨晚的本质。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盯着他的脸看,直到某人再装不下去,才扶着头呻·吟一声,睁开眼,看到她,眨眨眼。
某个方面来说,谢书雁和慕容堇是很相似的。起码,都是心脏足够强悍,不会在起床时大叫一声“非礼呀”。两个人,更适合手拉手,商量解决问题的对策。
掩去心中烦乱,慕容堇从嘴角挤出一抹笑,“早呀,谢公子,你记得昨晚如何么?”
谢书雁瞧瞧她,拉着被子一角盖住自己身体,不露声色地往后退,回以礼貌的微笑,“记得呀,公主喝醉了酒,扑倒了在下……然后,嗯,就是公主想的那样。除了最后一步,什么都做了。”他退后的动作,让慕容堇嘴角的笑僵了僵: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可怕了?
“……那我们是否谈了什么?”慕容堇对他的话相信了大半,毕竟不算酸痛的身体反应和赤身裸体的现状告诉她,恐怕自己还真是有贼心没贼胆。
谢书雁垂头想半天,抬头笑得云淡风轻,却没掩饰住眼角的某些苦恼,“公主说免除在下的牢狱之灾,要在下发誓——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
慕容堇沉默几刻,试问,“你发誓了?”
谢书雁侧头,举起一枚断了的银玉簪子晃了晃。青丝遮住他的表情,似无脸见人,“……在下是被公主强迫的。”
一口血哽在喉间,慕容堇闭了眼,不想看他。
☆、纵是春风无限怜(1)
此后,应该说很长一段时间,慕容堇都觉得无脸面对谢书雁。她几次想跟他提起,那什么自己不记得的誓言,算了吧。可一次次,在谢书雁微笑着递给她一杯泡好的茶、整理好一份曲谱,她觉得这人太好用——没忍心遣退他。
于是,在长公主的得过且过中,谢书雁在公主府里住了下来,尽管无人说得出,他是以什么身份入住。
同时,慕容堇觉得,该结束她和侯王府的纠葛了。调整好心态,在青荇陪同下,在府门前见了憔悴的辅国公和章从素。这段时间,侯王府上下遭排挤,他们也算吃了苦。章从素一贯的沉默冷淡,辅国公却激动得挤出两行热泪:
“长公主,是从素对不起您!老头子我一大把年纪了,放下脸不要,过来求公主开个脸啊。夫妻两个人,床头打架窗尾和,哪里有个隔夜仇啊。那个容娘已经被送走了呀,从素他再不敢乱搞了啊!公主原谅他吧!”
章从素抬头,震惊地看辅国公,“爹!我们明明说好,和公主不再谈婚事,两不相干……你怎么……”
“闭嘴畜生!”辅国公嘶哑着嗓音吼他,又转向公主祈求,“公主,你别听他胡说……从素那孩子向来不懂事,公主也是知道的……”
章从素猛然从地上站起,因先前一直跪着,站立起来差点摔倒。可他的态度却很明确,“爹,只要公主惩罚我一人、不累及家族就行了。我是不会娶公主的。”似觉得自己话说的太绝,他面色稍僵,转头看向慕容堇。
因在自己府上,她没有盛装打扮,身着天青色烟罗衫,长发仅用一根簪子挽起,眉目娟丽,肤白胜雪,褪了咄咄逼人的艳丽,增一份恬静悠然。比起他的不自在,慕容堇始终很淡定,一直噙着笑看他们父子争吵。即使他说了“不娶公主”那样的话,慕容堇也只是眉毛跳了跳,不像先前那么六神无主。
她微笑着看他,“章公子这样激动作甚?难道本公主就那么没人要,还上赶着要嫁给你?”
“……”章从素嗫喏,因为她叫自己“章公子”,心口被什么东西堵住般难受,却说不上来。他重新跪下,在老父亲旁边。
听慕容堇和颜悦色地与辅国公说话,“章公子是有担当之人,本公主很欣赏。请辅国公回去吧,不用再求情了。本公主也会进宫一趟,请哥哥减轻对府上的责罚——本公主和章公子的恩怨,会和章公子逐个清算。”
青荇得到公主的眼色提示,赶紧去扶了辅国公起身。辅国公虽然起来了,却抓着慕容堇的手,死活不放,“公主、公主!看在老头子我从小看着公主长大的份,公主不要嫌老头子我说话难听,且听老人家一言啊!”
“辅国公请说。”
“公主芳华正茂,遭此婚变,日后想嫁好人家,恐怕不可能了。从素他虽然混账,可到底是个好孩子,公主就不能放下面子,好好地……”
“辅国公!”
“爹!”
慕容堇与章从素同时开口打断,二人对望,视线又很快转开。在心口,慕容堇分外无奈地叹气:难道她和章从素的默契,只会体现在这个方面吗?
这边正说着话,青荇努嘴,示意公主往后看,“谢公子来了。”
辅国公、章从素、慕容堇同时回头,看到那位谢公子负手而来,衣袍霜白色,眉目如画,姿容似雪。且未语先笑,雅致如玉杯将倾,一个个见了礼,微笑着和辅国公磕牙,“辅国公说什么公主嫁不出去呀?这可真是打在下的脸呢。”
“……你。”辅国公精明的老眼眯住,只能看出他气质绝佳、非池中之物,却不记得朝中哪位大人有姓“谢”的。
慕容堇登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着急寻思着理由,赶紧弄走这厮。他修长白净的手就搭上了自己肩头,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满目情深款款,笑盈盈说道,“因为,在下正打算向阿堇提亲啊。”
一道晴天霹雳,所有人都被他劈的呆住了。
辅国公抖着下巴,干笑,“谢公子真会开玩笑……”他难道不应该是公主临时应急的么?什么时候上升到“提亲”了?天呀,要真是这样,从素就危险了。
几人中,还算是章从素理智,深深看了慕容堇一眼,扯动嘴角,躬身见礼,“如此,恭喜谢公子和长公主了。”
“恭喜什么?!”慕容堇无比恼怒,一把扯下他的手,回头恨恨地瞪了章从素一眼,转身往自己府上走去,步伐错乱。
青荇小声道,“谢公子,你把公主惹恼啦。”
“不怕。”谢书雁淡然微笑,追了上去。后头的辅国公和章从素,自然被青荇劝着,回去了。
慕容堇在府中走的飞快,能听到身后一直有气定神闲的脚步跟着。当下停住,转身怒视他,“我说你有病吧?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嫁你了?你是什么身份,我根本就不清楚。这又不是演戏,你干嘛要在他们面前胡说?!我看你就是有病!”她一时着急,连那句彰显身份的“本公主”都不提了。
“我是什么身份,你当然不清楚。不过是因为,你从来没问过我,也从来没想着去调查。”谢书雁笑的冷淡,伸手扶旁边丛蔓新生的绿色,漫不经心道,“你忙着悲春伤秋,忙着数外面两人跪了几天,自然不会关注我的事。”
话被堵住,慕容堇仰头,冷眼瞪他,接受不了他这样刻薄的语气。讥笑道,“这关你什么事?!我的地盘,想关心谁就关心谁,不想关心谁,你就是凑到我面前,本公主也不会理会!谢书雁,你不要因为、因为……就这样过分。”
谢书雁眼中流光闪过,瞬间由刻薄转变为了温柔,叹口气,盯着慕容堇,轻声喃喃,“可是,公主已经逼着我发了誓——要我终生追随呀。”
“你、你、你!”慕容堇气急,正咬着唇想豁出去算了,手又被他握住,吓一跳,“又干嘛?”
“阿堇,”谢书雁欺身,凑在她耳边,柔柔吐气,盖是一派深情,“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试什么?”他突然靠过来,慕容堇整个身子都被吓得僵住,冷着脸听他说完,好久都觉得他咬着自己耳朵,心跳的怦怦,根本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她都没有在乎,他凭什么叫自己“阿堇”。
从来就没有人叫过自己“阿堇”。
谢书雁手摸着怀中少女的脸,继续用自己清冷的声音蛊惑,“给我一个正大光明追求你的机会,看能不能——忘了章从素。”
“……你说什么?!”他的呼吸在耳边,烧的她声音低哑又苍茫。她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说起“章从素”了。她本该张口反驳,本该把他大骂一顿,可他的声音好软好暖,让她生不起恼怒的心情。
“你不忘了章从素,怎么让他后悔呢?”谢书雁声音愈低,轻轻在她耳珠子上咬一口,换来少女的轻颤。
从来没有人,胆敢这样对她。从来没有人,和她说出这番话,还能活着。
谢书雁,或许你真是一个妙人呢。
“……好。”或许是阳光太暖人,或许是风景太宜人,慕容堇往前走两步,果断挣脱谢书雁的怀抱。回头,隔着沉静如水的空气,对他张开双臂,嫣然一笑,大声道,“谢书雁,来追本公主吧!”
金銮殿上的慕容岳初初得知谢书雁在公主府门口求婚,手一晃差点掀翻桌上的砚池,“这样的也行?!”待他回过味,哈哈大笑,把桌案拍的啪啪响,“有趣有趣!狠狠打了辅国公一脸,堇儿还真是招了一个好玩的人呀。”
他一个人独自乐呵,殿外一抿轻笑,端庄温柔的兰妃来陪他了,“有人帮了堇公主一把么?快说说,让妾身也陪陛下高兴高兴。”
见到心爱的宠妃过来,慕容岳兴致更高,把暗卫报来的谢书雁几天来如何如何讲一遍,再兴奋一遍,想起一事,伸手去碰笔墨纸砚,低下头,“兰儿,你来帮朕研磨,朕要下面去查一查,那谢书雁是何身份。如果相配,堇儿嫁他再好不过。”
兰妃本来已含笑扶着袖子向前,听到“谢书雁”三字,手腕不可避免地抖了三抖,不露声色转了转方向,手搭在了皇帝肩头,迟疑一声,“谢书雁啊……”
这样明显的反应,慕容岳不可能无视,转脸看她,眸子低沉,呵呵笑,“听说他身手很好,让朕想起一事。兰儿进宫前,不也曾在江湖上行走吗?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兰妃发怔许久,才微微摇头,按捏陛下皱起的眉角,轻声细语道,“只是觉得这名字耳熟,或许真的是江湖哪派高人吧。年代久远,妾身也不太记得了。”察觉慕容岳能敛着眉头沉思,她劝道,“陛下不用急着先查人家身份吧?八字还没一撇,堇公主日后知道的话,又要怪陛下多事了。”
慕容岳确实是个“妹奴”,一听堇儿可能会置气,就犹豫地放下了手中纸笔。是呀,堇儿骄傲的不得了,她都还没有查,自己抢先的话,日后又白挨她一顿挤兑。可是不查的话——
皇帝头疼,往后靠在宠妃身上,任她抚着自己太阳穴按摩,自己喃喃,“兰儿,我不怕他出身江湖,也不怕他身份低微到哪里去。只要堇儿想要,给他一个身份,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怕,他姓谢,是、是……是我知道的那个谢家……”
☆、纵是春风无限怜(2)
当今天下二分,大燕踞北,大魏守南,更有无数小国盘踞周侧。慕容岳身为大燕皇帝,治国实在中庸,也并无竞逐天下的野心。但无野心,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在这片天下,流传着一个传说:青显无双,谢氏长流。
那是大魏青显最尊崇的家族,换得天下盛名,却不是靠尊崇的背景。青显谢氏让天下人闻风色变的原因,只因为那家人,都“不是人”。
“陛下,青显谢家离大燕那么远,怎么会跑来这里?陛下实在多虑了,再说,江湖上的传说,也当不得真。”兰妃在耳边安慰他,他却并没有从中得到解脱。
“兰儿,你不知道……”慕容岳摇着头,怔怔看着前方,目光微微柔软,又恍惚。
曾经在很多年前,他还是一方小王,游历天下时,确实遇到一个姑娘,仪姿秀美,天下无双,正是出自青显谢家。与那位姑娘相处的一个月,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此时此刻,他想和兰妃分享那段痛苦又甜蜜的回忆,又不知如何说起,只能一遍遍重复,“你不知道,她有多好……好的不得了……”
慕容岳神思恍惚,和宠妃说着另一个女人有多好。换一个妃子,肯定大吃飞醋。可是兰妃却没有,她始终微笑,低着脸看皇帝的表情,温柔得甚至有点儿残忍,“那后来呢?那位姑娘怎样了?”
“……她死了。”沙哑着声音,皇帝轻轻推开兰妃,抬袖覆脸,不愿再多说。
兰妃怔了一会儿,想到慕容堇有时讽刺慕容岳时的咄咄逼人,“新欢旧爱左拥右抱”。那么,慕容堇也是知道那段过往的?原来真有那么一个姑娘,连感情甚好的慕容兄妹,都不能轻易谈论。
慕容岳不知道自己的兰妃在想什么,他只知道,她又调整好了情绪,怜惜地来安慰自己,“陛下,已经过去的事,就不要多想了。妾身既然对‘谢书雁’这个名字有印象,那也应该是江湖人啊,和以文著称的谢家远远扯不上关系。”
慕容岳一想,兰妃说得在理。兰妃进宫也有近十年了,能让她有印象的人,在江湖上肯定成名很早。青显谢家,可是和江湖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当下笑,拍自己头,“哎,最近事多,朕也疑神疑鬼了,兰儿勿笑。”
嘴里凉凉说着“怎么会”,兰妃又开始监督皇帝处理公务。谁让如他自己所言,治国中庸,实在不是雄才大略的英明皇帝。不过对于兰妃来说,是不是好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她挑中的是夫君,又不是皇帝。
从来不知道慕容岳在担心的堇公主,最近一段日子,生活的很惬意,这惬意,自然源于谢书雁的追求。她先前整整三年都在想着一个男人,从来没体会过,被人追求的感觉,如此之美。
晌午小寐过后,外面又下起了绵绵春雨。慕容堇坐在妆镜前,打开梳妆盒就见到一个卷好的小纸条。她嘴角抹笑,瞅完了纸条上的相约,随后丢开。明明心情愉快,还偏偏口上调笑,“欠打的油嘴滑舌。”
这段时间,公主和谢公子的互动,青荇都看在眼里。既高兴又担忧:高兴谢书雁的出现,让公主走出章从素的阴影过程,不那么痛苦;又担心谢书雁是第二个章从素,再让公主伤心。
她为公主梳着发,听公主云淡风轻地表示要民间女子的装扮,便知道了公主要出去。忍不住加一句,“外面下雨了,要池大哥保护公主出去,好不好?”
慕容堇淡道,“不用。寻常女子尚能够雨中漫步,我就不行么?还要人跟着。”
青荇想抱怨,公主金枝玉叶,又怎么是寻常女子。
一切收拾妥当,慕容堇穿一件不那么华丽的素白衣裳,上面只画了几枝梅花,便再无多余的点缀。又撑了把绘着烟雨人间的油纸伞,她就踏出了公主府,身后无人跟随。
“公主……”青荇扁着嘴,真想跟上去。旁边跟着同样不放心的池奕,却聪明地选择不说话。
慕容堇回头冷眼,打碎了一干人士的盼望,“你们见过约会也跟着一群下人么?你们认为谢书雁保护不了我么?还是你们认为我不碰就碎?不必跟来,若被我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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