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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息怒-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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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净,然而曼莹自己不够实相,竟然引发了这般变故,而今就算左龙渊有心玩下去,却因着伊薇抱恙在身,彼时便只想着她能好好的,太医既不能找,药总归要吃的,于是抛却一切,才走出了方才的那一步。
黎媚亦被左龙渊阴沉的调笑和冷酷的表情震到,竟一下子僵在了原地:这个男人,自己永远搞不懂他变幻莫测的心思,每每预想这般,他却偏往那般,出其不意是他的本色,始料不及总是自己的悲哀。
“她现在还没死。”不管他二人如何明争暗斗,一旁的伊薇捧起手里帕子,小心翼翼地护着一小片粉末,径自对左龙渊道,“只是再不喂了这些解药,就真的要死了。”
左龙渊搂紧她,一刀一命的事情于自己早已习惯,她却做不到淡定,只怕此番曼莹若真因她的施毒而死,她一辈子也不得安心,于心不忍之下伸手卷了她的帕子,递给黎媚:“解药在此,本王只凭太后一句话,是要我救曼莹,往后不管她残缺容颜好生宠爱她一辈子,还是就此放弃,由着她去了便罢?”
左龙渊这问题一抛,却让黎媚怔住了:选择前者,生生是把左龙渊的心分给自己不待见的女人一辈子,委实愤懑不甘;选择后者,却不该是身为堂堂龙朝太后该有的气度和心胸,更与自己方才口口声声对曼莹的关切背道而驰,委实纠结难解。
而左龙渊,饶有兴味地盯着黎媚的神情起伏,唇启含笑,眸光戏谑;如此一来,借刀杀人这柄刀,还是一如初衷地落到了黎媚手里,怎叫他不快意?
“曼莹……自然是要救的!”半晌,黎媚终于狠了狠心,正气凌然地回道,随即将帕子交给身侧宫娥,冷声吩咐,“进去给太医们,尽快为公主解毒。”一字字轻咬的字眼透着别样意味,跟随了她十多年的宫娥心下一颤,清明了然,便接了帕子急急去了。
“王爷不进去看看曼莹吗?”暗令一下,黎媚心有歉疚,终是想要再确定一下左龙渊对曼莹的心。
左龙渊英眉微皱,深眸悲怜:“想来她现在的模样,定不希望被我瞧见,把六王妃安顿好后,本王自会日夜守着她,直到她康复。”
黎媚娇颜柔缓,凤目却陡然一寒,暗忖这可恨的男人终是喜爱左拥右抱一个不放,嫉恨如潮涌来,对于将将下的命令,再无半丝懊悔,恨不得曼莹死得够快,才好专心对付楚伊薇:“却不知王爷要将六王妃安顿何处?曼莹此番若是活不成了,本宫是断不会放过她的!”
“解药都已经送进去了,太后何以认为曼莹活不成了?”左龙渊一句轻描淡写的反问,让黎媚一时惶惶竟无言以对,然太后毕竟是太后,很快敛起不安神色,冷哼道:“是解药不是,也不过是六王妃的片面之词,若再是毒药害了曼莹,少不得要一命赔一命!”
伊薇听此身子一颤,小爪子慌忙扯住左龙渊的衣袖,弱弱求助,眼下犹自头昏眼花,加上被黎媚逼迫,早已招架不住,好在身边这条龙足够强势,尚且攀附得住。
左龙渊轻拍她后背,安抚她不必惊慌,箍在她腰间的手又搂紧了些,面无波澜地回黎媚道;“是太后选择相信了这剂解药,若是曼莹为此而死,太后难道无需负责?本王自认为没有处理好正妃与侧妃的关系,也需承担一份责任,而曼莹中毒,只因她的无故挑衅惹了六王妃而起,如此一来,六王妃的罪,委实是最轻的了。”
“你这样庇护她,迟早会自食其果!”对于左龙渊替伊薇减去罪责,黎媚不满而怒。
“曼莹若死,本王定然引咎自责,亦不会轻饶了六王妃,而太后的责任,本王也会追究到底。”最后一句话,左龙渊欺身逼近黎媚,唇启薄凉,低语冷沉,眸中狠戾之色泛起看破一切的锐光,让黎媚赫然怔了怔,后退一步,面色惨白。
方才黎媚吩咐心腹为曼莹送去解药,实则是暗下命令谋杀曼莹,无论是换走解药还是加剧毒药,总之让她死,便对了。
然将将看到左龙渊对曼莹的怜爱和对自己的威胁,只唯恐他若是知道了真相,定然要与自己撕破脸皮,一片痴心所致再难得到他的谅解,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大好机会,自己竟然落入了最两难的悲境。
第三十九章别摔坏我的龙儿
左龙渊无视黎媚凤眸中一闪而过的仓皇窘迫,搂紧伊薇径自转身扬长而去,空留那一屋子的妃嫔倍觉无趣得大眼瞪小眼,时不时偷瞄几眼愤懑的黎媚,倾听几声里头惨烈的呻吟,不久便纷纷作鸟兽散去;看清局势的人在心底窃窃唏嘘着,没看清的只当是白白跑了一趟甚无热闹可看,自然,这是些头脑愚钝的人,而素来被认为最没头脑的楚伊薇,却在与左龙渊独行于幽深庭院之际,郁郁嘀咕了句:“我总觉得这次我是逃不了了,倒不是要为毒害曼莹负责,而是要为黎媚背黑锅。”
“哦,何以见得?”左龙渊饶有兴味地望着她,暗忖这丫头开窍了。
“你不觉得,你越跟黎媚示意你有多爱曼莹,曼莹在黎媚的妖爪下就越发活不成了嘛?”伊薇抬眼,额头热热的,里头却是凉凉的。
左龙渊失笑:“这至少说明,两日来我冷落你,还是很见效的。”
“把我冷落了,把曼莹杀了,把黎媚惹恼了,你倒是快活了?”伊薇愤愤嗫嚅着,暗忖左龙渊这颗黑心,谋害起人来怎么跟小屁孩玩过家家一般荒谬又惬意呢!
然而左龙渊英眉微皱,老大不爽快地摇了摇头,大掌抚上伊薇滚烫的脸颊,故作冷淡的深眸于不经意间淌出心疼:“才一晚上没有同床共枕,某个不争气的小丫头就把自己搞得这般可怜,叫我哪里快活了?”
这话伊薇不爱听,推开左龙渊,憋屈怨愤道:“不用你可怜我!你滚你滚……”
“别给我撒泼,老实点跟上,要不然扛走!”左龙渊顺着她的力道松开怀抱,再不逼近去重新搂紧她,只径自往前大步离去,还冷冷抛下狠话,决绝到头也不回。
伊薇心碎了,哪里来的这般无情暴怒龙?却于不经意间抬眼,赫然瞧见远远站在东宫和西宫之间天桥上的黎媚,顿时心下了然,默默跟上左龙渊,一脸的垂头丧气,就像个被丢弃的玩偶。
彼时黎媚将将从龙泽殿出来,预备从横卧于两宫的天桥之上直接回了西殿,因途中望见左龙渊和伊薇一对,便驻足看了几眼,正巧撞见左龙渊甩了伊薇扬长而去,于是心头愤懑莫名消去一半,才满足地走了。
自然,黎媚这好巧不巧的撞见,全凭着左龙渊敏锐的听力,伊薇虽然知道这是左龙渊的故意之举,然而就像个小屁孩一般跟在他身后,委实窝囊郁郁得很。
好在途径泛花宫的时候,左龙渊就准了她先进去歇着,乖乖坐等自己将药取来,然而伊薇如何也想不到,左龙渊一去良久,而那一剂药,竟是从宫外请来的孔鹊神医。
“外公——”
伊薇惊喜之下欢欢扑了上去,却不慎一头栽倒在地,明明头重脚轻还逞强着狂奔,结果一奔就给孔鹊老人行了个大礼。
“草民惶恐,王妃快快请起!”在宫外,孔老多以外公自居,是以对伊薇爱护大于恭敬,然眼下是在宫内,太后眼皮子底下人多口杂,孔鹊唯恐因为自己的无礼而犯了大忌,自己受罚不说,还要连累伊薇,所以此刻见着伊薇拜倒下去,便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伊薇叫苦连天地趴在地上,眼里包了一包泪,水汪汪地看着孔鹊老人,凄凄哭道:“外公……是您让我惶恐了……”
孔鹊老人惴惴茫然地回看伊薇,显然尚未认清眼下局势,愈发不敢起来,伊薇汗颜到无语,好在左龙渊及时近身一把将她拎起,虽说是被拎起,力道却用得极准,伊薇倒不觉得疼,轻松起身后又被顺势按到了椅子上,同时得来左龙渊的阴沉责怨:“要是把龙儿摔没了,小心我不饶你。”
伊薇抖了一抖,愤愤嘀咕着:“也不知道有是没有……”
左龙渊不理她,径自扶起孔鹊,宽慰道:“这里没有别人,随意就好。”
孔鹊这才安了心,讪讪点头,却也不无困惑:“却不知王爷急招老夫前来所为何事?”
问起这,左龙渊突然低笑,看得伊薇愈发愤愤,孔鹊愈发迷惘,待他窃笑够了,才见他收敛放浪洒脱,指着伊薇正色道:“替本王看一看,这女人怀了几个。”
这话一出,伊薇当即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若不是左龙渊出手迅速稳稳扶住,只怕十条小龙也要被她摔光,然而左龙渊的话也委实雷人,孔鹊老人又不是天机法眼,哪能像二十一世纪的高端设备,轻轻一扫五个八个、是男是女一目了然,诚然,孔鹊虽被吓得不轻,然更多的却是喜悦,望着伊薇的目光俨然看到了儿孙满堂的强大阵容,便再不迟疑,坐到伊薇对面为她把了把脉。
“如何?”孔鹊老人的手将将触及伊薇手腕,左龙渊便脱口问道,委实将“神医”两个字当成了“神仙”,自然,这也充分暴露了左龙渊的急切和兴奋,只是被他统统潜藏在那张沉稳冷峻的摄魂英容底下,委实不轻易流淌。
伊薇也急,一双如水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孔鹊老人,直到见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慢慢加深了笑容,小心脏愈发跳得激动,几次忍不住开口追问,唯恐他笑着拂拂白须道出一句:“你们两个糊涂虫,搞错啦!”然而,伊薇竖起耳朵分明听到的声音是:“恭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外公你说什么?外公你再说一遍!”唯恐自己听错了,伊薇急急追问,声音几欲哽咽。
孔鹊却兀自笑得合不拢嘴,压根回答不了伊薇,起身走去书案准备开几张安胎药方,至于她的高烧,因着怀孕的喜事便不再多作责怨,只是在方子内多添了几剂清热退烧的良药。
而伊薇身后的左龙渊则一把将之搂进怀里,抱得紧紧。
伊薇突然就此哭了,哭得一点也不淑女,哇哇呀呀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尽往左龙渊衣袖上蹭,而左龙渊也由着她蹭,心头何尝不是百感交集,在这个非常时期,打盹成瘾的老天爷却送来这么一份大礼,他虽然招架得淡定,内心的感慨亦是波澜起伏:这个女人的过去他不管,但她的现在与将来,注定是自己痴恋的唯一了,眼下合着她腹中的骨肉,余生拼劲所有也要誓死保护,保护并且爱着,此生不换。
第四十章王爷最宠我
伊薇的感慨却与左龙渊大不相同,左龙渊的痴恋和庇护是出于一个英武男人的真心和风范,而伊薇则要思虑穿越的问题,还有黎穷雁这颗定时炸弹,更有孕育的困难和彷徨,不是不相信左龙渊的爱与保护,却对于前途有着七分的忐忑;左龙渊就算有力挽狂澜的铁腕,对于妖幻莫测的黎氏和高深未知的聚宝盆,伊薇终不知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抗衡甚至摧毁,然而眼下,肚子里却有了左龙渊的骨肉,一颗活跃跳动的心脏正在生成新的生命,而这个生命的父亲,却与自己相隔了千儿百年,因着先前的跌宕挫折,也委实算得上是一段苦苦的旷世奇恋,如今华丽丽地准备开花结果了,却要面临更加悲摧的抉择和困境,伊薇轻抚犹自扁平的肚子,怎能忍下一腔苦水,不哭它个稀里哗啦不罢休呢?
左龙渊不是不懂她的眼泪,眼下去委实无从安慰,何况这丫头头脑虽然简单,想的问题却执拗又纠结,旁人在这时候的安慰只会徒添她的自怜自艾,于是径自拉着孔鹊老人到一旁站了站,讨得一些安胎的经,又收起一纸精简药方,便预备派人送他出宫。
彼时伊薇将将抬头,泪眼朦胧中见他们欲走,匆忙收拾起烦扰情绪,走过去叫住孔鹊:“外公等等!碧琳遭人打了一顿,眼下还在昏迷当中,外公可不可以替她看看?”
左龙渊回身,安抚伊薇:“宫内暗线太多,孔老久留不宜,你丫鬟的伤,一会我派人请太医便好。”
伊薇点了点头,目送孔鹊老人离开,然后看着左龙渊折身回来,反手掩门,张开怀抱,便巴巴地扑了上去,蹭在他怀里一番又爱又恨的撒泼,爱,是出于真心;恨,是不满于在现实的威逼下,他还在自己的小肚子里,硬塞了一个麻烦,虽然这个麻烦,自己和左龙渊都爱得切切。
眼下左龙渊抱着她,动作失了先前恨不得揉碎她的霸道,而多了几分难得的轻柔,唯恐挤坏了他的“龙儿”,委实有些笨拙可爱,乐得伊薇破涕为笑,娇嗔道:“我们的孩子,会好好的是不是?你,也会好好的是不是?”
左龙渊不回答,不是没有把握,而是觉得承诺不是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依赖一生的,他素来不喜柔情款款地表达绵绵爱意,眼下无声的拥抱便是所有;伊薇亦懂,安然地蜷缩在他怀里,暗忖就是天塌下来,砸的也是他这颗睿智的暴龙脑袋,于是窃喜窃喜地正要撒会儿娇,却不幸被来人打断:“王爷,雪公主到了。”
“谁准你进来的?”伊薇恼怒地抬眼往后瞪去,却压根不见任何人,然方才的声音又分明不是幻听,眨巴着困惑的眸子,包了一包盈盈的泪花,盯着左龙渊就是一番憋屈抱怨:“大白天的,我撞鬼了……”
“那是我的暗影。”左龙渊失笑,松开怀抱,同时不怀好意地挠乱她的流云髻,眸光邪恶:“你夫君我现在要出门办事,你这样蓬头垢面的,还是不要出去丢人现眼了知道吗?”
伊薇哭:“谁把我头发搞乱的?”
“还不是你自己?”左龙渊大言不惭地丢下这话,便命令伊薇回房睡觉,“你那丫鬟我会安排人手照料,她没好之前,你少出门走动。”
“为什么啊?”
“就你那点脑子,在宫里不够用。”
“左龙渊!”
“去睡觉。”
“哼,就是因为老睡觉,才会这么迟钝的!”
“那就去后院花池里钓钓鱼。”左龙渊好心提议。
“钓鱼多没劲呀!”伊薇郁郁嘟囔。
“找二公主对弈。”左龙渊继续为她出谋划策。
“我……我不会下那个棋……”伊薇表情讪讪。
“画画写字呢?”左龙渊颇感汗颜。
“那个毛笔的玩意儿,我不太会搞……反正琴棋书画我都不会……”伊薇约莫知道“丢人”二字怎么写了。
“睡觉吧。”左龙渊终于不耐烦了。
“我跟黎子学吹箫去!”伊薇愤愤了,再次拿出杀手锏。
左龙渊将将转身举步,听到这话,缓缓回头,眸光含笑,却是冷冽威胁的笑:“随我一同去看凝雪儿,或者……我找铁链锁你起来?”
得逞了!伊薇欢欢挽起自己凌乱的发髻,傍上左龙渊的坚实臂弯,屁颠屁颠就跟着他往屋外去:“要不改天,我搬去龙泽宫与你同住?这里花香味太过浓烈,委实熏死人不偿命的!”
“等那女人死干净了,再过去也不急。”
“你别说得这么恐怖,她要是变成厉鬼,一定是最凶猛最丑陋的厉鬼!我刚刚才安稳下跌宕的小良心,你又来烦我!”
“是你要住过去的,不如今晚先搬去芜晴殿,也好有人照顾你。”
“无情殿是哪里?”伊薇显然误会了。
“左娴。”左龙渊淡淡两个字,对于亲姊直呼其名,委实不客气。
“哦,二公主虽然冷漠了些,却不是个无情人呀!”伊薇兀自困惑着,左龙渊也不理她,半天不理她,这丫头就开始不安分了,揪着他的臂弯一顿狠劲摇晃,娇嗔道:“那你今晚,就要跟厉鬼共处了?”
“我今晚……来找你。”听此,左龙渊忽然坏笑,一脸邪魅摄魂。
伊薇瞪他一眼,却是满目的依恋不自禁流淌……
凝雪儿一到云都,因着龙朝的温度比雪鼎国高出许多,于是头脑也跟着火热起来,一路蹦蹦跳跳颠进宫里,兴奋得委实不知所以,只是,在遇上小皇帝后,这火,骤然变成了怒火。
左龙渊带着伊薇抵达金晖殿时,这小两口正吵得热火朝天:
“谁要嫁给你了?”凝雪儿鄙夷地瞪着左龙轩,就像瞪着一只困在笼子里的病猫。
“我也不稀罕!”左龙轩亦不甘示弱,微微泛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凝雪儿的姣好面庞和玲珑身段,不慎淌出爱慕光芒,使得反驳的话忽地没了底气。
“不稀罕你贼溜溜乱看!”凝雪儿冷哼一声,犀利口吻逼得左龙轩霎时间无言以对,眼里包了一包泪,可怜巴巴地求助向将将踏入殿内的伊薇。
第四十一章陨落星辰的君上
“皇嫂救我……”
伊薇素来受不了左龙轩称自己为“皇嫂”,区别于左龙渊的“皇叔”,分明是给自己装嫩的机会,于是心下一软,同情心便如潮倾出,屁颠屁颠跑过去护着他:“不哭不哭啊,小轩轩最乖了!人家不嫁就不嫁,巴巴肯来嫁给你的人,都能从我们大龙王朝排队排到她雪鼎国的皇宫里去了呢!”
果然是烧高了,偏偏又死活不肯睡觉,唯恐再烧下去,就要变成脑瘫了,眼下左龙渊看着这憨傻的笨女人,委实汗颜到无语,奉劝小皇帝别娶凝雪儿,貌似得意的该是有机会逃脱惨淡后宫生活和黎氏残暴爪牙的凝雪儿吧,如今这番安慰在左龙轩耳朵里听来亦不受用,果然哭得愈发悲摧了:“那排队的人里,我一个都不要!她不想嫁也得嫁!”貌似明明还没人排队呢,他就开始挑剔了。
“你别吊死在一棵树上好不好?跟你那妖孽舅舅一个德性!”伊薇怒了,自己少有安慰人的耐心,他丫竟然还不买账!
左龙轩哭声顿止,愤愤然反瞪伊薇。
伊薇哑言了,讪讪离开龙椅,奔到左龙渊身后躲好,幸而被凝雪儿接过话头,才转移了小暴龙的注意力:“若真想吊死在我这朵花上的话,你就必须跟我约法三章!”
“你说。”
“你先答应我再说!”
“你说了我再看看答不答应。”
“来人,我们回国!”
“等等——你……你说!”
“你耳朵过来。”
“你走上来。”
凝雪儿这回连喊也不喊了,直接扭头就走。
左龙轩嗖一声从龙椅上跳下来,又嗖一声奔到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小脸蛋红彤彤气嘟嘟的,却不得不乖乖把耳朵凑过去。
凝雪儿一脸贼笑,拎起他的耳朵就是一番窃窃私语。
在旁的伊薇见状,不安分地准备凑过去听个通晓,却被左龙渊拦腰截下,伊薇见他一脸从容漠不关心,很是郁闷他的好奇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半晌,那一头的小皇帝甚为激动地叫了一声,小脸愈发通红,愤愤喝道:“我母后……”
“嘘!”凝雪儿急忙捂上他的小嘴,斥责道,“你要是敢乱嚷嚷,让第三个人知道了,我立马收拾铺盖回雪鼎国,这一辈子你休想再见到我!”
小美人的威胁委实管用,左龙轩立马自觉地捂上嘴巴,摇头示意他再不敢了,两眼放光地望着凝雪儿,期待她能回一句:“那我就做你一辈子的皇后,将来也做太后,将来的将来做太皇太后!”
诚然,这番话凝雪儿是说不出口的,然左龙轩还是乐悠悠地盯着她,想来那三个条件他都能够做到,三个条件换一个老婆,他觉得合算;再加上自小受到黎媚管教的阴影,愈发习惯甚至迷恋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眼下只要凝雪儿肯留下,让他放弃空虚的龙椅都不成问题。
伊薇看着左龙轩,再看看左龙渊,心下苦涩万般:同样是左氏皇族,没野心的在龙椅上觊觎美女,有野心的,却被一票子美女觊觎,将来若是换上一换,左龙渊身侧那张凤椅上,自己岂不是要被挤成肉渣?
念及此,伊薇再也不愿意在这片金碧辉煌里待下去了,不要命地从左龙轩手里拉过凝雪儿就往外拽:“雪公主你大老远赶来也累了,我们休息去罢?”
“皇嫂你给我放手!”果然,她的小夫君急了,瞪着伊薇就像母鸡瞪老鹰。
伊薇也不甘示弱,死活不肯放手,凝雪儿夹在中间,饶有兴味地等着自己的胳膊什么时候断。
好在,左龙渊适时出来解围:“皇上,关于大婚的事宜,我要与你详谈,让她们去吧。”
虽然是一君一臣,大部分时候,左龙轩是愿意乖乖听从这位冷酷长辈的,尽管眼下关乎到自己的女人,还是不得不怏怏松手,由着伊薇把凝雪儿欢欢带走。
而伊薇之所以急着要与凝雪儿单独到别处站一站,是因着自己确有要紧事情要问,尽管额头犹自烫着,心里尚且还有三分清明,眼下揪着凝雪儿在金晖殿前的凉亭内坐下,谄媚又急迫地问道:“你家……是不是有条雪蟒?”
“有啊,在国主的后花园里,每天吃完就睡、睡完就吃,比我还悠闲。”凝雪儿倒是直言不讳,雪蟒的悠闲生活却让伊薇嫉妒无比,差点跑题扯到了西伯利亚:“哇哇,它可真真幸福呀!叫我好生羡慕的呀!”
“六王妃问雪蟒做什么?”诚然,凝雪儿对于外人觊觎自家财产,还是有三分忌惮的。
“哦!我、我就想知道,你爹……肯不肯施舍一块半块蛇肉给我救人用的?”
“我爹?”
“嗯呀,雪鼎国国主不是你爹,敢情还是我爹?”
“你是说君上啊?”凝雪儿咯咯直笑,“六王妃芳龄几许呀?”
伊薇瘪瘪嘴:“女人的年龄,哪有随便透露的!”
凝雪儿继续笑:“我们君上看起来,也不过比你大上三四岁,他是个能使星辰陨落的人。”
“能使星辰陨落的人……”伊薇喃喃重复着,依稀记得在哪里听说过,却如何也想不起来就是凝雪儿曾经告诉过她的,遐想了半晌过后,突然发现问题不知何时从雪蟒扯到雪鼎国国主身上去了,暗自愤懑一番,继续扯回原点,“我才不管他跟星星有什么关系,你只需告诉我,他肯不肯借雪蟒给我用?怎么说你也是公主,他既不是你父辈,那就该是兄长辈了吧,你替我问问,要实在不肯,帮我偷来也行。”
“我可不敢!”却不料素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凝雪儿也有惧怕的时候,“我和君上没有任何关系,我若是偷了他心爱的雪蟒,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何况我也没那个胆子。”
“没有胆子?”伊薇听此,很有同病相怜的幸灾乐祸感,“你该不会……是真公主的代嫁丫鬟吧?”
凝雪儿瞪她一眼:“你才代嫁的呢!”
伊薇被无意间戳到痛楚,耷拉下脑袋,万般惆怅地顾影自怜起来。
第四十二章蛇心妖孽
凝雪儿见伊薇表情郁郁,心有不忍,柔柔安慰道:“虽然不能明抢暗偷,但是有机会我替你问问君上,好不好?”
伊薇点点头,表示无可奈何,抬眼看着凝雪儿,刚要道一声谢,却又突然想起另一事:“你认识越沫吗?”
凝雪儿摇头:“没听说过,怎么了?”
“他曾经嘱咐我好好照顾你,我还以为他是你们皇族的人,还以为你们认识呢……想来,不过是你雪公主的一个追求者吧?”伊薇说到这里,自觉好笑,便咧嘴开怀而笑,“你的追求者,是不是可以从雪鼎国一直排到我们大龙王朝的皇宫里头呢?”
凝雪儿无语,暗忖六王妃的马屁功夫委实欠缺火候,正要对这个比自己大一圈生肖的愚钝姐姐做一番谆谆教诲,却蓦地感觉周身泛起一股冷冽寒气,抬眼,赫然望见金晖殿前百步红毯石阶之下,立着一抹幽蓝身影,凝雪儿眸中闪过不经意的犀利,面上却欢欢巧笑:“六王妃你看,那位……貌似是国舅吧?现如今的龙朝掌权者,我要给他请个安去。”言毕,便不顾伊薇的尴尬窘迫,巴巴迎了出去。
伊薇小嘴一撅,暗忖这丫真狗腿,怏怏起身,疾步往殿内去。
“薇薇!”黎穷雁出声叫住她,语声不似左龙渊这般强势,甚至还有三分大伤初愈的哀戚,却于无形中透出料定伊薇必然会回头的邪恶和冷媚,“前一段时日,媚媚安排在六王府的慕青青,无意间私拿了王府的一件东西,如今我来还你。”
“不用了,王府也没什么好东西,不及你们皇宫奢华。”伊薇虽然驻足,却不愿回头,唯恐迎上那双妖娆的琥珀眸子,只会中毒更深。
“看一眼也不肯?”黎穷雁已然走近,伊薇颇不耐烦一甩手,却触到一样粘糊糊的长条状,惊而回眸,顿时花容失色。
球蟒小茜!
小茜就垂在黎穷雁掌心,身体软得犹如柳条,再也蜷缩不了球形,已然死去。
这条球蟒是什么时候不见了的,伊薇甚至都没有注意,自上一次黄金蟒菲菲在宫里差点毒死小皇帝之后,曾经想过要把小茜放生,却一直忽视于脑后,小茜就自个儿待在王府后山小池子里,无人问津,却不料那慕青青连这等蛛丝马迹也寻得到,不知何时落到了黎媚手里,如今,已然死在黎穷雁掌心。
慌张神色背叛了伊薇匆匆收拾的淡定冷笑:“不就是一条蛇嘛!你以为又能吓到我?”
黎穷雁媚笑:“却不是一般的蛇,我已找人验过,这蛇,和上次毒伤轩轩的蛇,是一道的,它体内的毒专门针对某一族类,比如……左氏皇族!”
伊薇看着黎穷雁,紧咬唇瓣,恨得牙痒痒,恨极了,便也真淡定了:“无所谓!我家左龙渊神通广大,你还未必近得了他的身,何况……我早已是他的女人,这毒你敢施,他死我也死,我死,你不得不死。”
黎穷雁看着他,深眸中溢出伤痕:“你以为我会对阿左用毒?”
伊薇冷哼:“你不是素喜恩将仇报的嘛?”
“我自己身中剧毒,四年来我可以坦坦荡荡坐在漫天星辰下,全赖阿左解毒,我可以说服自己用任何方式与他对决,但绝对不会是用毒!”黎穷雁一字字咬得悲戚,“这条蛇,本是媚媚决定走到最后一步退无所退的时候,不顾轩轩的死活去逼迫阿左,我偷出来的……”
伊薇一怔,却听他暗哑声音继续黯然:“算是……我还给阿左的情。”
“你帮助黎媚对付他的伤害,岂是这样就可以弥补的?”伊薇厉声反问,心尖尖上却似被锐刀削过一般莫名疼得冷冽。
吃力不讨好,黎穷雁绝非一盏省油的灯,悲怜一收,神情薄凉:“不要的话,我便还给媚媚去,省得挨骂。”
伊薇绝倒,一把扯住他那抹幽蓝宽袖,却不慎被扣住手腕轻轻一拉,整个人便跌入了他的冰冷怀抱,唯余胸前一抹火热,透出威胁气息。
伊薇惶惶惊呼,又羞又恼。
远处的凝雪儿抬眼,恰时望见左龙渊拉着左龙轩将将走出金晖殿,立于玉石阶上,左龙轩张圆小嘴表以惊讶,左龙渊则紧抿薄唇表以愠怒。
“朔日快到了,你当真是不想活了?”缓缓步下阶梯,左龙渊剑眉轻挑、深眸凄厉,勾起淡淡冷笑,笑里三分威逼、七分戾气。
黎穷雁亦笑,却是阴邪妩媚的笑:“就算你舍得我死于冰毒,也不忍薇薇因我而死,所以阿左,我的肆无忌惮,终因你的不肯放手。”暗劝左龙渊放弃伊薇,这厮委实活腻了。
伊薇怒,一脚踢到黎穷雁腿上,厉喝:“你才给我放手呢!”
“不就是给抱一下嘛,王爷王妃不要激动!”彼时凝雪儿巴巴跑过来挡在已然步下台阶逼近二人的左龙渊面前,口口声声维护黎穷雁的夺人所爱,一副力挺龙朝新一任掌权者的狗腿模样,让伊薇对她的喜爱瞬间降至冰点,小爪子很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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