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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息怒-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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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真正的聚宝盆之前,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伊薇将将收拾好书案而准备继续找找其他线索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女子的悲惨哭声,伴随着哭声的,还有惶恐害怕的求饶声:“公子……求公子放过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只是……”
这一声“公子”叫得伊薇甚为心慌,难不成黎穷雁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雄性激素大增而突然起了色心要对一个婢女下毒手?这样想着伊薇已经冲出了书房,却看到黎穷雁正长身直立在书房门口,眼神邪恶地远望那名被紫藤缚牢了挂在大树上的婢女,口中冷冷抛话问道:“你既然有那么好的兴致绕来绕去欣赏夜色,那我把你挂高点,岂不能看得更远?”
小婢女抽泣着,又羞又惧答不上话来。
“怎么回事?”伊薇问黎穷雁道,表情阴沉而不满,因想起了他上次用蹴鞠耍着哑果玩的事。
“没什么,她喜欢这样。”黎穷雁却不解释,径自一把搂过伊薇,媚笑着道,“天色很晚,你该睡觉去了,薇薇。”
“你把她放下来吧。”伊薇指了指婢女,不再追究缘由,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便往桃花小筑去,唯恐自己要帮助人家,黎穷雁反而要唱反调折磨人家,便决定不多管闲事,径自回房。
黎穷雁见伊薇兴味索然的怏怏表情,玩弄人的兴趣便迅速转移了目标,紧跟着她往桃花小筑去,他并非不肯放过婢女,而是一下子把这事抛到脑后给忘记了,以至于那名婢女在被吊了整整一个晚上后,从此彻底收敛了自己的桃花,那一季的春天连个花骨朵都没敢再开出来。
伊薇乐呵着爬上自己的床,那张大龙王朝的楚伊薇睡了近二十年的床,自己却是第一次实实在在往上扑,粉色的棉被竟然有阳光的味道,看来自己虽然被赶出门,庄里也不乏怀念自己的人呢!
正要掀起被褥往里钻的时候,伊薇忽然觉察出了不对劲,貌似……猛一回头,果然,那个蓝色魅影正媚笑着站在床头,饶有兴味地望着自己,琥珀眸子里不怀好意。
“呃,客房在西边。”伊薇好心提醒道,示意他该走了。
“我比较喜欢这间屋子的布置。”黎穷雁却含笑环顾了一番屋内装饰,缓缓回道。
伊薇顺着他的视线也迅速扫了一眼四周,玫红粉色的优雅布置的确挺适合人妖的,那么:“好吧,让给你,我睡客房去。”起身卷被褥,准备出门。
双脚将将从床上往下跨,肩膀却被黎穷雁按了下去:“你不用走,我留你一一半地方挤挤就好。”
伊薇胆寒了一番,这厮反客为主起来倒是一点也不自惭,妖魅的眸子笑得那叫一个**裸**荡呀,“为什么你和左龙渊都喜欢和别人挤一张床呢?”
“可能我们两个挤一张床挤惯了吧,不习惯一个人睡,我的身子冷,阿左的身子热,正好互相慰藉。”……
黎穷雁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说“今天月亮很圆”般的淡定自然并且脸不红心不跳,但是伊薇在愣了五秒钟后脑袋瓜子里不自觉地浮想联翩了一些不纯的画面,然后尖叫一声推开猝不及防的黎穷雁,见鬼似地冲出了桃花小筑。
伊薇狂奔之后,黎穷雁也不追,唇角抿了抹诡计得逞的坏笑,便毫不客气地脱去靴子钻进被窝,抖了抖那玫红色的帘帐,叹了声“这颜色真不错”,便仰天躺下,无愧于心地睡过去了。
而可怜的伊薇,一路胆颤地狂奔到远雨阁,满脸哭丧对着楚伊清劈头就是一问:“哥哥,大龙王朝是不是有允许同性结婚的法案?”
楚伊清刚准备躺下就寝,被突如其来的伊薇打断,靠在床头颇为困惑地反问道:“什么意思?”
伊薇依依呀呀了半天,实在为黎穷雁的厚颜无耻而难以启齿,颜色瞬红瞬白,白里透红,一定非常好看。
楚伊清见着伊薇冷汗淋漓、惶恐窘迫的表情,心忧之下便起身下床来,抓过她的胳膊坐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才缓缓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把你吓成这样?”
伊薇猛灌了几口水下肚后,情绪缓和不少,其实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因牵涉到关乎自己幸福生活的两名美男,就不得不认真对待了,眼下楚伊清要问个究竟,却委实不太好回答,便只好敷衍道:“我……我做恶梦,梦见又有人半夜来刺杀你……”
楚伊清恍然苦笑:“没想到上次那件事真吓到了你,惊恐余悸还未淡去呢?”
伊薇讪讪傻笑,细细回想了一番上次在楚庄的那个夜晚,第一次见识到楚伊清一剑穿喉放倒三个蒙面**的事情(也许并不能算是见识,因为楚伊清的出手快得伊薇压根没有看清),眼下既然重提此事,伊薇便顺势接过话头问出了当时的疑惑:“哥哥,照理说你几乎足不出户,怎么会在江湖上结下这些梁子呢?”
楚伊清自嘲一笑:“我患有恶疾是真,但足不出户却不尽然,毕竟我这一身武艺,是需要出门刻苦习得的。传言中我三岁离奇患病从此常年吊着药罐子,其实我突然得病却是另有一番缘由的。”
伊薇凝神聆听着楚伊清的叙述,他的表情一直含着淡笑,虽然心里也许凄苦万分:“我三岁那年,娘亲刚刚生下你,已经决定和她的情郎私奔了,我们娘亲的情郎,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江湖杀手秦天……”
“秦天!”伊薇惊呼出这两个字,双目圆睁地望着楚伊清,“你说的秦天……他……我见过他……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秦天,他很厉害,据说一掌就震碎了一只假的聚宝玉盆,他还曾经扮作乞丐讨我一只荷叶鸡腿吃!”
楚伊清听完后不禁失笑:“那就是他了!他自觉当年带走娘亲愧对我们,便常常扮作乞丐在寻香楼附近照顾我,却不舍得我为他做一只荷叶鸡,偏偏同你来要,这死要面子的风格,像极了他。”
“这么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甚至知道荷叶鸡的掌勺人是你?”伊薇惊诧地盯着楚伊清的雪亮眸子,“既然这些年他一直和你有联系,那娘亲呢?”
“我想我应该是楚庄内除了爷爷和老管家,唯一一个知道娘亲的情郎是谁,并且知道他们私奔去了哪里的人。”
“爷爷也知道?他老人家思想忒开放,竟然允许媳妇背叛儿子!”
“是老管家告诉我的,秦天不知何因被爷爷收为亲信,后来遇上娘亲与她相爱并且私奔,爷爷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那娘亲现在何处?”
“云都通往南疆的必经道路上,
有一家郊野客栈……”
“芸姨!?”
“什么?”
“我……我曾在郊野客栈遇见过一位貌比西施的女掌柜,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形,她就是楚……我娘亲没错!外公也曾说过娘亲名唤孔芸,芸姨芸姨……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看来是老天眷顾你们母女未尽的缘分,让你们无意间相遇了。”楚伊清笑着拍拍伊薇的脑袋,示意她冷静些癫狂的情绪,“其实娘亲和秦天是故意找了处起眼又不起眼的地方安顿下来,那座郊野客栈,任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而找不到的。”
第十九章黎子喜欢小粉床
伊薇垂目看着杯中水波荡漾,暗暗感慨了一番这其中的恩爱纠葛,沉默良久方问道:“刚才因你的高超武艺而提到秦天,除了与娘有关,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楚伊清轻叹一声:“秦天这些年时不时易容前来看望我,除了愧疚将娘亲带离我们身边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突患恶疾与他有关。”
伊薇抬眼望向楚伊清,他雪亮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怨愤,依旧平平淡淡。
“刚才说到娘亲诞下你,彼时我三岁,某一日她借着带我到溪边玩耍的理由,与秦天私会,却不想就在当日,秦天作为江湖杀手而结下的最大仇敌令狐一剑前来索命,令狐一剑是武林中剑术最高的无派人士,性情粗犷说一不二,想要当日决战就决战,秦天无法只好应战,并奉劝娘亲回庄静候,娘亲却因心忧秦天而未曾离去,抱着我躲在梧桐树后窥看情势,却不料二**打出手后,令狐一剑的剑风伤及了那株梧桐,娘亲和我随即被袭倒……那一战未分胜负,秦天救娘心切收回掌风吃了令狐一剑一招,但令狐一剑也是条汉子,为自己胜之不武又伤及无辜深感愧疚,当即输给娘亲真气保住了她的心脉,而当时的我因于千钧一发之际被娘亲护在身下,看似并无大碍便不曾细心检查,却在回庄三天后身子骤然虚弱,外公诊断之下方知心肺大有损伤然已无力治愈,自此才彻彻底底沦为了病秧子。”
伊薇听到此唏嘘一声:“这件事三个大人都有责任的。”
“所以后来,令狐一剑收我为徒,教我剑法,并在临死前将毕生内功输给了我,这就是为什么我身患恶疾却有一身浑厚内功和精锐剑法。”
“原来如此……”伊薇喃喃叹了句,忽又惊问道,“你师父已经死了?”
楚伊清一声浅笑,不无苦涩遗憾:“他老人家是为情而死,这其中缘由自不必多说……”
伊薇瘪了瘪嘴,其实自己倒是很想听听这段情爱八卦的,然楚伊清自顾自叙述了下去:“他老人家因为无门无派,所以一生只收了我和九师妹两个徒弟。”
“两个徒弟的话,你师妹怎么就排到第九个去了?”伊薇不得不插嘴问道。
“师妹小名阿九。”楚伊清苦笑着解释道,“师父他老人家一辈子劫富济贫,铲除了多个江湖杀手组织,秦天就是因此与之结仇的,但师父终其一生都无法完成他清理江湖的夙愿,比如恒虎镖局的势力还是猖狂遍布四海,不过师父并不曾将他未完成的心愿交与我和九师妹,然尽管如此,师父的江湖仇敌还是频频上门刁难,而我比九师妹更加屡遭追杀,因为这丫头片子出卖了我是楚家三少的身份,还到处惹事让我替她收拾残局,最过分一次就是风风火火带人占领了闲云山,灭了人家一寨子上上下下八十号人,独留下寨主一家并报了我的名号将复仇的祸害留给了我。”
“原来那一晚你是被人冤枉的,好在他们没有伤到你。”伊薇恨恨道,“要不然我就去灭了你师妹替你报仇!”
“呵呵,她后台牢靠,你还未必动得了她,何况她并非有意害我,性情至此,要不然也不会无聊到抛了好端端的公主府不住,抢了那荒凉的闲云山自己去做女寨主。”
听到这里,伊薇怔忪了一下:“你……你的九师妹,不会就是当朝九公主左凤吧?”这世界忒小,小得可怜吧唧。
“是啊,你怎么知道?”楚伊清淡淡然点头,抬眼问道。
伊薇干笑两声,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刚从闲云山那破寨子出来,并且扼杀了九公主心爱的九只鹅吧?便只好敷衍着答道:“我听左龙渊提到过。”
“就因为她极受她六哥的宠爱,所以愈发肆无忌惮了。”
“是吗?”伊薇嘟囔一声,思绪飘远……
“吃醋了?连他亲妹妹的醋都吃?”岂料,楚伊清这位哥哥一点也不疼惜自己妹妹,一个劲笑话自己。
“没有!”伊薇急急否认,顾左右而言其他,“我……我不敢一个人睡在桃花小筑,能不能借哥哥的榻椅睡一晚?”
“可以,你睡我的床吧。”
“不行,哥哥你身体不好,我不能和你抢。”伊薇摇头起身,径自往衣橱里掏了条被褥,绕到榻椅上稍作收拾,然后蜷缩起小小身躯,乖乖耷拉下眼睑静静歇息了。
楚伊清看着她安睡的娇憨模样,便也不再拒绝好意,又替她加了一条绒毯,才吹灭蜡烛自行安歇。
待听到楚伊清平缓的呼吸声回荡良久后,伊薇才轻轻翻了翻酸痛的身子,其实在折腾了大半夜听了那么多曲折离奇的真相,伊薇的心绪一直难以平和:自己本不是大龙王朝的楚伊薇,若是能够找到回家的路,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但此刻却莫名地感受到肩头负担的沉重,好似自己已然承袭了这具身体,也已然承袭了那么多人对自己的爱和恨,就必然要做些什么、留下些什么才安心般,是不是……狂奔在回穿道路上的脚步该缓一缓,该回头看看呢?
人生两大乐事,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而伊薇,很幸福地在梦里完成了第一桩乐事,然后在太阳晒屁股的时候,顺便完成了第二桩,舒舒服服展开四肢伸了个懒腰,伊薇忽然惊觉自己睡在了楚伊清的床上。
楚伊清自然是已经起床了,大约是起床后把缩在榻椅上的伊薇抱了过去,桌上还准备了早餐,伊薇老实不客气地三下两下吃完,然后屁颠屁颠出门了。
“要不要通知黎公子陪你一块儿去?”经过院落遇上正在晒太阳的楚伊清,伊薇甚有礼貌地道了声:“哥,我去逛个小街!”却被他拦下问道。
“他还在睡吗?”伊薇反问。
“嗯。”
“难得他那么喜欢桃花小筑的小粉床,就让他赖个够吧。”伊薇巴不得黎穷雁这个魅影别跟着陪她去祸害人间,便巴巴笑道,这番言不由衷的话却让楚伊清颇感欣慰地赞了她一句:“你真体贴人!”伊薇继续巴巴傻笑,厚颜无耻地接受了表扬,便三步两步冲出了楚庄大门,趁黎穷雁没醒来之前。
第二十章乌太子逃婚
走出楚庄后伊薇就开始问路,为了能够尽快抵达寻香楼,伊薇问出了一条捷径,穿堂走巷一晃眼就看见了寻香楼的后门。
伊薇放着那繁华的街区不逛而急急赶来寻香楼,是想找赵掌柜商量个事:就是让赵小瑜嫁进楚庄来。虽然楚伊清是个病秧子,然他二人明明就是两情相悦,何必纠结着不牵手呢?伊薇是很想做这个媒,帮助拖拖拉拉的楚伊清提了这个亲,然后顺理成章地休了慕容倩,自己喊赵小瑜一声“三嫂”。
这样想着实在是美滋滋得很,伊薇刚要冲进寻香楼,却被后门边的一桩纠纷吸引了注意力:
寻香楼的后门所对的,亦是一条商业街,虽不及前门来得繁华,过往人潮倒也不少,所以交不起大租钱的小商小贩多有在这里摆摊赚钱的,而此刻正和一位财大气粗的顾客闹起纠纷的,就是一名灰衣少年,少年两只爪子紧紧揪着顾客的手臂,表情愤愤又悲怆:“不能因为我烤制的鸡名字俗气就看它不起!叫花鸡怎么了?我的叫花鸡可是宫廷秘制的!人家荷叶鸡不是快停售了嘛?我的叫花鸡铁定能够接下这片鸡的江山!你吃,你可以不给钱,你也可以骂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烤制的鸡!这是极品,你懂嘛?“然而少年这一番义愤填膺的壮烈陈词却未能打动那位大个子顾客的木讷心,惹得那人颇不耐烦地一把甩开少年,嘟囔几声便气鼓鼓走了,灰衣少年甚为傲慢地冲着人家背影冷哼一声,拍拍屁股回到摊前,那小小车摊边,架着一副银色的弓箭,擦得锃亮锃亮的,和少年灰不溜秋的一身行头极度不搭衬。
伊薇笑了笑,乌邪,还是一点没变。
“这鸡怎么卖呀?”走近去笑问正垂头数钱的乌邪,伊薇趁机狠狠嗅了嗅盆内的叫花鸡,的确够香,就是样子和乌邪一样灰不溜秋,因为是拿粘土包裹烤制的。
就那区区几个铜板,乌邪愣是数了半天也不见多,听到伊薇的问话,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指了指身后:“后面这家店的荷叶鸡,昨天已经卖到两千两黄金一只了,我这自制的叫花鸡,比人家的大、比人家的香,也就一百两黄金,你要就拿一只去吧。”
“难怪没人光顾你的破摊。”伊薇不无扼腕地叹了声。
乌邪一怔,才惊觉这声音耳熟得很,猛一抬头,俊俏的脸蛋随即绽开惊喜感动的笑容:“伊薇?伊薇!”
“是我,是我!”伊薇拍拍胸脯爽朗大笑,乌邪也不迟疑,绕过摊子一把抱住她紧紧楼了搂,以确定这不是白日做梦。
伊薇很喜欢这一重逢方式,还是南国蛮夷比较开放,不像大龙王朝这般克己守礼,于是狠狠拍了拍乌邪的背,拍得砰砰直响,拍得他不得不放开她,苦着脸怨念道:“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身子浮飘飘的,你再拍估计我得散架。”
“你不是卖鸡的嘛?”伊薇指了指他烂摊上那些鸡仔,“甭唬我了,正好我也饿了,咱两一起吃。”说完也不客气,挽了袖子就去抓鸡。
乌邪立马翻脸,闪身护在鸡摊面前,表情就像直面盗匪般英勇无畏:“不行不行,这是我养家糊口的,你不要断了我活下去的路!”
“养家糊口?你成家了呀?你家几口人呀?”伊薇笑道,觉得乌邪委实幽默,他不是南荣国太子嘛,敢情当乞丐还当上瘾了?
被伊薇一阵嘲笑,乌邪的表情竟颇有些难为情:“我家,暂且就我一个人,我……我离家出走了。”
这话一出,伊薇倒是不笑了,只是看着乌邪的眼神就像看一脑残的:“你爹妈不准你出去玩还是不给你零用钱花呀?你放着好好的太子爷不做,你玩什么青春期综合症呀?”虽然乌邪的年纪和自己一般大,早已过了那个阶段,但伊薇还是觉得他这一举动非常之幼稚,不过在乌邪接下来一番解释后,伊薇立马转变态度,其实这一番举动委实壮烈。
乌邪说:“我……我父王要我娶夏瑶洛,我不想下半辈子给一只母夜叉钳制着,所以……就逃婚了。”
“哈哈哈哈哈……”伊薇捧腹大笑到抽筋,在乌邪的脸越来越黑后,终于一抽一抽地叹了句,“唉,我真想不通,夏威仪放着堂堂大龙王朝的丞相不做,憋在你们国家当侯爷,明摆着亏本了嘛?”本想扯开笑话乌邪而去笑话夏瑶洛她爹的,话一出口才惊觉,貌似这话不仅笑话了夏威仪,还连带着笑话了整个南荣国,果然,乌邪的脸更黑了,伊薇急忙干笑着解释道,“呵呵,我没有嘲笑你们国家弱小的意思啊。”
“你就是这意思……”乌邪一脸幽怨地抛下这么一句,便转身去收拾摊子,心忖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楚伊薇这种没心没肺的,权当不曾认识过。
“哎,乌邪,你别这样嘛……哎,乌邪,你别走嘛……我说错话了,对不起还不行嘛?”伊薇拖住乌邪将将要推走的车摊,巴巴问道。
“我要的才不是一句对不起!”乌邪放下车摊,气鼓鼓地瞪着伊薇,“想当年你落难,我救你收留你,给你吃给你住,如今我落难,你就尽管嘲笑我、挖苦我、看我笑话吧!”
“别嘛,乌邪……那你说,你不要道歉,你要什么?”伊薇见他生气还动了真格,只好妥协道。
乌邪听到重点,一下子来了劲,昂首挺胸指了指背后的寻香楼,大义凌然地抛出一句:“我要进寻香楼当掌勺的,卖叫花鸡!”
在乌邪雄赳赳气昂昂发话的时候,伊薇趁机探手撕了片鸡肉吃吃,咀嚼几番后一掌拍定:“好!”
乌邪本来还要耿耿一下她的偷吃,却不料她这么快答应下来,惊问道:“好?”
“嗯!我一会儿就去和寻香楼掌勺师父商量一下,让他把位置让给你。”伊薇舔了舔手指,“我是六王妃嘛,我一句话都能给你安排进宫给皇上倒夜壶去,何况是区区一个小厨子?”
乌邪白她一眼:“我才不要去给你们的小皇帝倒夜壶呢!小心我把他塞夜壶里憋死!”
伊薇大笑:“放心放心,你先回去等着,我办好了立马把好消息带给你,对了,你住哪?”
“老地方,城隍庙!”乌邪看着伊薇自信满满的模样觉得这事有戏,便开心得合不拢嘴。
“好!慢走。”伊薇笑着打发他先走。
乌邪却原地不动。
“你咋还不走?”伊薇不得不问道,看他那两眼睛怎么贼贼的?
“你把你那对耳珠给我吧。”果然,贼发话了。
“你想干嘛?”伊薇护住耳朵。
“我换两白馒头填填肚子。”乌邪憋屈着俏脸。
“你逃婚都不带银子的?”伊薇一边摘下耳珠,一边埋怨道。
“带了,我存了二十年的私房钱都带了,半路上遇到一个骑着毛驴的女贼,给劫了个精光。”乌邪很是愤愤。
“哦?”伊薇把耳珠递给乌邪,心忖那骑毛驴的该不会是追鸳鸯的九公主吧?再度感慨一下这个世界何其小,小得可怜吧唧。
寻香楼掌柜房内,伊薇望着赵掌柜满目沧桑的脸上浮起讪讪笑意:“王妃说的哪里话,我们怎么会嫌弃阿清呢?”
“既然如此,就让小瑜嫁过来吧。”伊薇正色道,“我保证,回去就让我哥哥休了那**,我们楚庄是明媒正娶小瑜的,而且我估计我哥哥还没开过苞呢!”伊薇的最后一句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赵掌柜的老脸却红了一红,这位王妃说起话来忒直白,也忒……粗俗。
“其实这些年来,我和老婆子何尝看不出小瑜对阿清的心,何尝不希望成了他们这一对,可是阿清怕自己的病体误了小瑜,迟迟不肯才拖到今日。”赵掌柜颇期待地望着伊薇,“如果王妃真有心可以成全他们,那我就在这里跪谢了。”言毕便要起身下跪,被伊薇诚惶诚恐地扶起:“别别别这样,我受不起,您老要折煞我了,你们一家是我哥哥的救命恩人,该跪的人是我。”伊薇说着也扑通一声跪下去,谁怕谁,你折煞我、我折煞你嘛。
“王妃快起来……快起来呀!”这一跪却把赵掌柜吓到了,一老一少在地上你推我让磨蹭了半天才跌跌撞撞站起身来,但总算是达成了协议,临走前伊薇忽又提到一事:“我哥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为寻香楼做荷叶鸡了,我倒是有一位朋友
,他会做叫花鸡,味道虽然没有荷叶鸡那么……那么醇厚,但也算回味无穷,不知道赵掌柜容不容他进来,他说要做主厨?”
“王妃介绍的人,我放心,明天就让他过来吧,我相信阿清也不会反对,我实在不舍得他再为我操劳了。”赵掌柜连连点头一口答应,让伊薇高兴了好一阵,只待回庄去说服楚伊清了。
于是屁颠屁颠地准备抄小路回楚庄,却在将将跨出寻香楼之际,看见了站在门口抬眼凝望门匾的故人。
第二十一章沧浪子归来
今天伊薇不知道着了哪道子的仙风,遇上两位牵肠挂肚已久了的故人,眼下一个激动,便泪奔着扑上了来人的怀抱。
然来人显然没有乌邪那么奔放,身子委实僵了一僵,怔忪过后才反应过来,双手缓缓拥上伊薇的纤腰,失笑道:“你可吓了我一跳。”
伊薇心下微荡,如撞小鹿,和沧叶寒拥抱的感觉竟和乌邪不大一样,竟然有那么点……害羞!?是的,原来伊薇这张厚脸皮也是知道害羞的,如今听到沧叶寒清朗的声音就在耳畔,伊薇陡然红了双颊,而偏偏小脸越红就越不敢松开怀抱给他瞧见,便一个劲往他怀里蹭,透过发丝的眼神一个游移,赫然瞥见站在寻香楼拐角处正冷眼望向这边的黎穷雁。
冤家路窄,拔刀相见,这两个词,有时候很喜欢搞暧昧,眼下就巴巴地组合到了一起。
黎穷雁的玉箫来得委实迅猛,直指沧叶寒的后脑勺旋转而来,掀起的风带着冷冽的寒意,伊薇来不及尖叫一声,以为这一招必然中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黎穷雁若是伤了沧叶寒,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然而明明背对着黎穷雁的沧叶寒,却神乎其神地感觉到了身后的阴风,抱着伊薇一个微微俯身,玉箫将将从头顶飞过,沧叶寒的棕色长发随风飘逸而起,却未曾被伤到,伊薇暗叹绝妙,然而玉箫却转了个弯重新飞转回来,这一次,目标竟然变成了伊薇。
“哇呀呀——”伊薇几乎都看到了自己脑袋开花的惨烈模样,沧叶寒却轻笑一声,卷起伊薇一个轻盈旋身,然后飞起一脚,玉箫被踢离了原来的轨迹直直往寻香楼门前石狮上砸去,沧叶寒这一脚的力道不小,玉箫极有可能被砸成粉碎,远观的黎穷雁只好亲自出马,迅速闪身到石狮前一把扣住将将抵到石狮眼睛的玉箫,然后修长的手指一转,玉箫隐入袖中。
彼时伊薇还缩在沧叶寒怀里尖叫,沧叶寒不得不推推她,提醒道:“没事了。”
伊薇方才觉醒,站直身子望了望眼前情况:沧叶寒和黎穷雁面对面站着,黎穷雁的表情很冷,冷中含着挑衅的邪魅;沧叶寒的表情亦很冷,冷中却含着轻狂的潇洒,两个人都俊美绝伦到极点,但是自己,貌似站在了沧叶寒身边,而让黎穷雁扫向自己的眼神,换上了愠怒的幽怨。
伊薇担心自己有幸成为两大高手大打出手的导火线,于是甚为实相地离开沧叶寒的怀抱,站到中间清了清嗓子,眼神讪讪地瞟了眼二人,心知是冒了风险劝解的:“你们何必一见面就打呢?——你,为了一只荷叶鸡去恶搞他家镖局,过分在先——你,在山崩的时候见死不救,也算是了出了口怨气——大家不是都两清了吗?握个手道声好把事情过去了行不?”
伊薇很想扯过两个人倔强的爪子,可惜踌躇了半天愣是没那胆子下手,而黎穷雁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憋屈地道了声:“他敢搂着你。”这模样这声音,就像孩子被抢了娃娃,忒可怜了。
伊薇秀逗的脑袋被他的表情萌到,刚准备靠过去安慰一番,突然想起一事,大怒:“你好意思说!是老娘我先去楼他的好不好?还有,你胆敢用你那破箫攻击我,活腻了吧你?”
这话一出,黎穷雁的脸色随即阴沉了下去,琥珀眸子里闪烁出怒火熠熠,冷冽如雪降薄冰的目光直逼而来。
伊薇一怔,再不敢多得意于自己的豪言壮语,急急后退两步缩回到沧叶寒身子后面去,探出一张惶恐不安的小脸,忐忑地瞄向黎穷雁。
沧叶寒在心中苦笑着暗叹一声:“这小妮子难道还嫌这里的火药味不够重嘛?”
果然,在伊薇毫不犹豫选择沧叶寒为自己挡风遮雨后,黎穷雁的怒火被嫉妒狠狠加了一把油,低沉着嗓音一字字道:“你过来。”
“我不!我才不会傻到自己送过去给你整呢!”伊薇仰着小脸抗拒道,心里虽然颇有些打鼓般的小紧张,却也含了三分挑衅般的幸灾乐祸,谁叫你黎穷雁无理在先,咱就偏偏义无反顾地向风流倜傥、潇洒万千的沧叶寒靠拢。
然而伊薇的倔强眼神、乖张表情却在黎穷雁尚未开口之时,骤然如临晴天霹雳般震了震,随即眉目僵持着不可置信,委屈幽怨缓缓从盈盈眸光中流淌了出来。
眼下她目光所注视的方向,既不是被自己抱着胳膊的沧叶寒,也不是对自己冷眼相瞪的黎穷雁,而是那条繁华的街道上,并肩行走的一对璧人,这一对璧人从汹涌人潮中缓缓踱步而出,耀目的光芒让周身的人黯然失色,男子俊颜英挺、器宇轩昂,星眉朗目如九天烈炎灼灼生辉,浅淡微笑如幽湖洌泉勾魂摄魄,尤其是那一双深邃的眸子里,透着清明的睿智,仿若被他看上一眼,心中所思所想便会被尽数掠去般,却无不为之神魂颠倒;而那女子,美若九天玄女下凡,顾盼生辉间荡出绵绵柔婉,花容月貌自是不必多说,衬着那俊逸男子愈发地宛若天人。
伊薇相信,这样勾魂的男人,普天之下并不多见,身边两位自然可以位列此等仙班,然他比身边迷蝶乱眼的妖孽和超凡洒脱的俊侠更多了一份力挽天下的威扬和霸气,而拥有这一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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