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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_春梦关情-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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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氏笑了两声,手指在床沿上点了点:“不是为了薛成娇,还能为了谁。”她顿了一嗓子,“你忘了你妹妹说过的,薛成娇是打心眼里不喜欢云璧的吗?”
崔瑜长长的哦了一声:“她可活像个害人精。”
“话也不能这么说,”钱氏伸手拍了拍她,“至少在你妹妹这次的事情上,她确实是用了心思的。”
崔瑜撇撇嘴,似乎是不敢苟同,只是又不好开口反驳,于是默不作声。
钱氏摇摇头:“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云璧那件事,从此后再也没人会把我们牵连到里面去了。”
崔瑜眉心跳了跳:“万一老夫人起疑心,会不会查下去啊?”
“查?”钱氏反问了一句,呵了一声,“当初家里那些服侍的,我全都让你母亲打发出去了,她上哪里查?而且从今日她这样维护昱哥儿来看,这事儿她十有八。九是知情的。估计她到现在,都一心以为,这是昱哥儿和薛成娇两个人谋划的,跟我们可没什么关系。”
“那二哥哥就不会同她讲吗?”崔瑜似乎还是不放心,“当日的事情,显然是有疑点的。”
“薛成娇心思重,可她已经离开了,自然不会再提这件事。”钱氏沉思了会儿,才又道,“昱哥儿到底不是问内宅事的人,他如果能顾的了这么多,当初就该随意找个什么由头,让他母亲把漆姑也打发出去,免得将来生事。可你看眼下又是如何?”
崔瑜一颗心放下来,哦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
近来已经发生了太多事了。
这件事情被抖出来时,她头一个害怕,就是怕把她们四房再牵扯到里面去。
听她祖母这样说,她便安心了许多。
一时又想起崔瑛的事情来,就叫了一声祖母,只是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
钱氏似乎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笑着摇头:“你妹妹的事,眼下都还不好说,你也不用替她操心,陆家和康家,我都不会点这个头,你父亲想拿她的婚事做文章,那是做梦!”
“可是谢鹿鸣……”崔瑜叹了一口气,“他太聪明了,把喜欢阿瑛这件事,表露的这样明显,却又绝口不提。大家心知肚明,可摆明了他到如今也没捅破这层纸。我觉得,他并不适合阿瑛。”
“你说错了,”钱氏坐起身来,“这样的人,才最适合你妹妹。”
“怎么会?”崔瑜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声,旋即就收住了话,咳了一声,“阿瑛是个没心眼的,这样的人,还不把她拿的死死的吗?”
“君子和小人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此,”钱氏吸了口气,“陆秉均这时候登门来,就是小人行径,从前他做得再好,这一次,也露了底。而至于谢鹿鸣嘛——薛成娇的这件事,他显然是知道些内情的,但是他绝口不提,也不过多的询问你妹妹,反倒隔三差五上门来,全是交好的派头。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崔瑜当然明白了。
陆秉均这次到应天府,目的性其实很强,而他所仗的,不过是父亲看重旧日交情,绝不可能把他拒之门外而已。
“那您的意思,谢鹿鸣和阿瑛,有可能吗?”
钱氏扬了扬嘴角:“咱们家本来就用不着什么官场上联姻的那一套,而且当年因为康家的事情,你父亲……”话到此处,她眸中稍暗,片刻后又恢复如初,“谢家是不错的选择,他们远离官场是非,却无人敢小看,自然有他们的生存之道,而且将来也不会卷入纷争之中。再加上谢鹿鸣是次子,对你妹妹来说,做宗妇,太难为她了。”
看样子,祖母对这件事,是乐见其成的。
崔瑜心里有了这个认知,稍稍安心:“那父亲,会不会不同意?”
钱氏从前很得意,儿子至孝,与外人说起,这就是她最大的资本。
可是近来,崔溥像是中了邪一样。
无论是陆秉均的事,还是后来说起崔瑛的婚事。
他几次顶撞,急赤白脸的跟自己起争执。
钱氏生气之余,更觉寒心。
此时崔瑜提起他,钱氏不自觉就冷了脸:“他要是还有点理智,就不会不同意。”
崔瑜听祖母语气实在算不上好,想想这些日子以来祖母和父亲之间的争执,颇有些无奈。
钱氏也是长叹了一声,拍了拍她:“你去吧,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左右你的婚事还没说,也轮不着这时候就提你妹妹的事情。”
崔瑜嗯了一声,因她祖母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多问别的。
于是下了罗汉床,蹲了福礼,才从此间退了出去。
而前往京城的官道之上,崔旻收到应天府来信,已经是四天后的事情了。
彼时他们在彭州落脚休息,天还未黑,只是已有些昏黄,天边也只留下了一抹余晖未散。
薛成娇在楼上客房中看书,不多时听见有敲门声,她叫了一声魏书。
魏书立时会意,上前去开了门,然后就看见崔旻和高子璋站在门外。
二人目光也不往屋中打量,崔旻只是开口问:“姑娘呢?”
魏书半让开:“姑娘在屋里看书。”
于是二人提步入内。
薛成娇当然听见了动静,手中一本闲书扣着放下去,起身往外迎了两步。
她这几日心情都很不错,毕竟是换了地方,身边陪着的人,也不再是勾心斗角算计来算计去的,轻松了很多,整个人的精神也不一样了很多。
“表哥怎么这时候来我这儿?”她把人往里头让了让,叫魏书倒了水,在旁边儿坐下去,才笑着开口问。
崔旻和高子璋二人对视了一眼,跟着才从袖口掏出那封信来。
薛成娇看见信封,咦了一声:“舅舅来信催了吗?”
“不是。”崔旻否认了一声,“是家中来信。”
薛成娇的心头,隐有不安,却一时不知道,这份不安从何而来。
她抬头注视二人,眼中满是灵动。
崔旻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初姜云璧的事情,被人揭穿了。”(未完待续。)
246:不寒而栗
薛成娇。小脸立时惨白一片。
崔旻见状,忙又开口:“倒没牵扯出你,只是祖母来了信,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昱哥儿是跑不了的,三房老太太拿住了这事儿不罢休,他少不得要赔礼道歉,只怕父亲若知道了,一顿家法,他是吃定了。”
薛成娇呼吸一窒:“表哥是为了我才做这些的!”
崔旻微微蹙眉:“但是你现在也不能认,你认了,是更害惨了他。”
薛成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阵锥心的痛。
她和崔昱,已经到了这地步,却从没想过,自己还会连累他。
如果姜家人知道了——
“表哥,姜家知道这件事吗?”她有些着急,起身去扯崔旻的衣袖,只是脚下不稳,人一晃,正好撞在桌角上。
薛成娇一阵吃痛,嘶了一声,额头冒出冷汗来,下意识的拿手捂在了胯骨上。
崔旻一看,就知道这是撞疼了:“怎么这样冒失,疼得厉害吗?”他边说着,边扭脸叫魏书,“快去请个大夫来。”
薛成娇。小手扯上他衣角:“我没事。”
高子璋看在眼里,无奈的很,一个劲儿的摇头:“我就说嘛,这事儿不能让成娇知道。大表哥你非要说,这事事关成娇,还是得告诉她,她是个稳重的丫头,不会冒冒失失的瞎着急,”说着他啧了两声,“瞧瞧,还受了伤了。”
他秉持着一贯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精神,凑过去两步,本来想伸手也扶薛成娇一把,可是接触到崔旻的目光,讪讪的收回了手。
高子璋一耸肩:“成娇,你是不是心里很放不下二表哥啊?”
崔旻眸中一冷:“别胡说八道的。”
薛成娇也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但是一扭脸,对上高子璋满是戏虐的目光,心头升起一阵无力感。
都什么时候了,他竟还有心思开玩笑逗趣儿。
崔旻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去,似乎是不愿居高临下的看她,于是就半蹲了下去,微微扬起头来,与她对视。
薛成娇先是吓了一跳,旋即明白过来,一股暖流涌入心间。
高子璋撇撇嘴,后退了两步,往圆桌那边的凳子上坐下去。
崔旻叹了口气:“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事情因你而起,你有必要知道。如果我今日不告诉你,来日。你得知,一定会怪我瞒着你。但是你也用不着急成这个样子,”他又摇摇头,“家里还有祖母在,事情不可能闹到外面去,如果姜家人知道了,面子就全都顾不成了,祖母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昱哥儿顶多是吃一顿家法,养些日子,也就好了。”
“可是我……”薛成娇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沉默下去。
好半天,她才细细的问了崔旻,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崔旻也耐着性子,慢慢的同她解释了。
可是薛成娇听完后,眉头却锁到了一起。
崔旻见她皱眉,就问了一声:“你想到什么了吗?”
“其实,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想跟表哥讲……”她顿了顿,“我一直都觉得,崔家发生的所有事,都有一个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崔旻心头突突的跳了两下:“这又是从何说起?”
薛成娇唔了一声,细细的回想:“先说当日姜云璧这件事,表哥还记得我跟昱表哥在小雅居说的那番话吗?酒,是怎么进了文湘表哥的肚子里,还有文湘表哥那天的反常,以及四房老太太不细查深究,就让四婶把丫头都打发了出去,这种种不是太奇怪了吗?”
崔旻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再后来,府中接二连三的出事,一直到……”她抿唇半天,“一直到表哥你离府那天,我泛酸难受的厉害,姨妈请了孙娘子进府,这才知道,那段时间我吃的药里,被人下了东西。”
“什么?”
“什么!”
崔旻和高子璋几乎是同时喊出声来的。
只是一个震惊,一个愤怒。
高子璋从凳子上弹起来:“崔家人是不是疯了?敢在你的药里下毒?我这就去写信给父亲,端要看他们怎么交代!”
他说着就要走,薛成娇一时叫他也没能拦住。
还是崔旻站起身来,追了两步,冷着脸拦住他:“先听成娇说完。”
高子璋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但脚步还是收住了。
崔旻这才重回到薛成娇身旁去,尽可能的把声音放轻:“到底是怎么回事?”
“倒也不是下毒,只是加了些医理上什么相反的东西,其实跟当初留下的那封信是一个道理的,”薛成娇顿了顿,“后来我弄明白了,当初那封信,是崔琦给我留的,我药里头的东西,虽然也是她做的手脚,但是崔晏和四房,也都脱不了干系。”
“崔琦?”崔旻曾经想过,那封信,很可能是二房留下来,或者是四房买通了崔琦身边的丫头,留下来的。
可是他从没想过,信竟是崔琦自己留给薛成娇的。
薛成娇。点点头:“我后来问过她,她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让长房和三房撕破脸。说到底,姨妈护我护的紧,如果当时姨妈气急,不管不顾的就去三房吵闹起来,那三婶想要跟长房结亲的这个盘算,估计就成不了了。”
“姜云璧不是都走了吗?她拿什么……”话说了一半,崔旻脑中猛然清醒,“三婶想用崔琦跟长房亲上加亲,但是崔琦不愿意,所以才做了这么多?”
薛成娇嗯了一声。
高子璋在旁边听的冷笑不已:“可真是一出大戏。”
崔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少说两句。”斥了他一声,才又回过头问薛成娇,“所以你觉得,这一切的事情,都有人在背后操控。甚至于,这次漆姑在言景堂跟照月发生口角,也是故意为之吗?”
薛成娇浑身发冷,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又回到了她的身体里来。
“难道表哥不这样觉得吗?”她咽了口口水,“事情过去了这么久,漆姑如果真要声张,为什么非要等到这时候呢?我怕的是,她们就是拿准了,如今我已离开应天府,而且为了周全名声,老夫人和姨妈少不得要让昱表哥一个人扛下来,决计不会牵扯到我身上来。可是这样一来,长房的名声岂不是坏透了吗?教养出这样的子孙——崔易即便是再胡闹,也从不曾对内宅里的姊妹耍这样肮脏的手段,毁人声誉啊。”(未完待续。)
247:有人想说亲
薛成娇是没有说错的。
崔易虽然从小胡闹,可他从没做过这样的事。
最过分的一次,也只是在后面的甬道上拦了薛成娇而已。
可是崔昱这次的事,却非同小可。
崔旻眉头紧锁:“你既然跟我开这个口,那应该是心里有了想法的,是吗?”
薛成娇很快就点了点头:“其实这本是崔府内宅事务,我不该多嘴的,可是一想到姨妈她们每日都活在这样的阴谋算计之中,我就觉得不寒而栗。”
崔旻嗯了一声,把目光端的更柔和了些:“你只管说,在我面前,说什么都不算过分失礼。”
薛成娇微一抿唇。
就连一旁的高子璋也是轻声咳嗽了一声。
薛成娇脸颊上隐隐有了红润颜色。
崔旻看在眼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却没再多说。
薛成娇想了会儿,才接上了前面的话:“上一次我被下药的事,崔琦说崔晏和四房都脱不了干系,表哥可以仔细想想看,崔晏学的一派纨绔做派,如果不是二房之中有人授意,他为什么要来针对我?至于说四房,那就更容易想明白了。而且——”她拖了音调,“之前松鹤院的那件事,我怀疑根本就是四房老太太自己做的手脚。”
崔旻啧了一声,眯了眼看她:“你继续说,前面说的倒都没什么,只是为什么要说,是四房自己做的手脚呢?”
“因为我们都会想,文湘表哥是四房老恭人的亲外孙子,她一定不会害表哥啊,”薛成娇叹了一声,不由的摇头,“可是反过来想,谁才是最有条件下手的?况且老恭人当时怒极,可回到家中,却一派淡然的不深究,只叫四婶打发了丫头们就不提了。如今想来,分明是做贼心虚,想草草了事罢了。”
崔旻的指头在膝盖上点了点,半天没说话。
薛成娇见他这样,大概也知道他是在自己仔细的想,便不开口去打扰他。
到后来,还是高子璋先开的口。
他始终坐在一旁看二人,到这时才扬眉叫了崔旻一声:“要我说,大表哥干脆回去一趟,老夫人写信送过来,十之八。九也有这个意思,不过是摸不准你如今在京城情况如何,不好随便开口,唯恐你心中担忧家里而已。”
崔旻沉沉的嗯了一声,拢在一起的眉头还没有舒展开。
薛成娇对这个提议显然有些不赞同:“就这样回去,没事儿吗?”
她清楚的记得,当日陛下的旨意,虽然把崔旻身上这个户部提举的职位给拿掉了,可仍旧叫他进京听任。
如今他要是回去了应天府,传到陛下耳朵里,真的好吗?
崔旻很快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扬了唇角,安抚道:“无妨,我回去一趟,也不多留,弄清楚事情,再劝祖母几句。你跟子璋先行,我一个人快马来回,尽量赶上你们,咱们一起回京。”
薛成娇啊了一声,好像是有话要问他,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崔旻看她做的这幅纠结模样,笑着拍了拍她肩头:“等我从应天府回来,再详细的跟你说。”
薛成娇便点了点头,抿唇不语。
等崔旻要走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谢鹿鸣来,就叫了一声表哥。
崔旻脚步顿住,回过身来看她,拿眼神询问她想说什么。
“表哥认识谢鹿鸣吗?”
崔旻没料到她问起谢鹿鸣,楞了一下,才回道:“见过几次,算不上很熟,只是与他神交已久,我很欣赏他的为人。”
薛成娇啊了一声:“这样啊。”
崔旻眉心微挑,没再往外走:“怎么问起他?”
“他现在人就在应天府,”薛成娇一双小手绞着衣摆处,鼓捣了半天,才又道,“他可能……可能喜欢崔瑛。表哥你这次回去,如果是为了四房的事情,我怕来日。你们见面,生出不必要的误会来。”
崔旻的神色变了变,却像是带了抹放松一般:“他跟崔瑛又是怎么回事?”
于是薛成娇将她动身前的种种详尽的告诉了崔旻知晓。
崔旻听完后,只是点了点头,沉默许久都没有开口。
末了时,他只安抚了薛成娇一句,说是都知道了,又嘱咐了高子璋好好照顾她,才出了门离开。
高子璋送了他出门,紧接着就又回到了薛成娇的这件客房中。
薛成娇见他去而复返,嗳了一声:“表哥还有事吗?”
高子璋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却又自顾自的摇头。
薛成娇一时不解,低头在自己身上左右看了看:“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刚刚……”他只说了几个字,就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刚刚对二表哥,表现的过于紧张了。”
“啊?”薛成娇扬声啊了一嗓子,显然是疑惑极了。
“大表哥虽然说我是胡说八道,可你没估计也没留意,他脸色都变了,”高子璋又看了她一眼,“撞的还疼不疼?”
薛成娇立时回神过来。
高子璋的意思,崔旻吃醋了啊。
她咂舌半天:“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所以大表哥没说什么啊,”高子璋有些无奈,“你啊你,明知道大表哥的心意,怎么在他面前,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薛成娇听到这里,微微蹙眉:“我不懂。表哥就算对我有意,难道我就不能再对别人好了吗?昱表哥这次出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我担心他,这不是应该的吗?况且表哥也不是那样小器量的人,而且这事儿又八字没一撇……”
“只是你觉得八字没一撇罢了。”
她话音未落,高子璋已经开口打断了她。
见她呆在那里,整个人有些怔怔的。
高子璋拉了凳子在她对面坐下去,才又说道:“大表哥也快十六了,他到京城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可在京城那些公子之中却处的很开,加上有父亲在,还有他老师的那些同年旧友在,已经有人上门去想要说亲事了的。”
薛成娇一双眼睛眨了又眨:“然后呢?”
高子璋见她这样,一时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同情崔旻,只是叹了一声:“大表哥跟父亲说了,即便是天仙来作配,他也看不到眼里去。你明白了?”(未完待续。)
248:前世今生
怎么可能不明白呢?
崔旻这样的人,无论放在哪里,都是金子吧。
他进京不到两个月,可已经有人想跟他说亲事,只是崔润夫妇远在应天府,开不了这个口,所以只能先问到高府上去。
然而崔旻的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
此生唯一人而已。
薛成娇很清楚,自己对崔旻不能说毫无好感,可要说喜欢,也还谈不上。
只是高子璋这番话说出来后,她觉得心头颤动的更加厉害了些。
似乎,对崔旻有了更不同的看法和依赖。
是啊,只有她觉得,这件事八字还没一撇。
可是在崔旻的心里,原来早就已经认定了。
“表哥,我们等几天再走吧。”
高子璋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你能开窍,可真是不容易。”
薛成娇歪头笑着:“这些日子以来,我才渐渐的知道,表哥他其实为我做了很多事情,我想,我应该为他做些什么吧?”
高子璋笑意更浓,连眼睛都在笑,只是拍了拍她的头,才说道:“你能这样想,说明你已经把大表哥放在心上了啊。只是成娇啊,”他叫了一声,又顿了顿,“如果我替纪岳君那个丫头做了很多事,却是一点也不希望她怀着回报的心态,同样为我做点事的。我希望我能为她做的一切,都可以让她高兴,让她活得更快乐。你是个聪明的姑娘,应该能理解的,哦?”
薛成娇啊了一声,心中有念头盘旋了半天。
这不是施恩,更不是为了图报。
这是心甘情愿的,更是倾其所有的。
崔旻怕她过得不好,怕她被人欺负,是打心眼里想要好好保护着她的。
她不需要回报,更不需要为他做同等的事。
她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一醒来就有笑意挂在脸上,这就足够了。
良久之后,薛成娇重重的点了头:“我理解了。”
是,她理解了。
从今以后,她更应该好好的爱自己,也尽可能的,去喜欢崔旻。
毕竟这个人,是真的为她好的。
高子璋见她听进去了,稍稍放心,只是又问道:“那你跟二表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才问完,就看见薛成娇脸色微微有了变化,忙嗳了一声:“你别恼啊,我不是打趣你,是正经问你的。”
薛成娇这才平静了片刻。
她吸了吸鼻子,猛地吸进一口凉气来。
适才胸口涌起的那簇火苗,仿佛一下子就冷却了下来。
她和崔昱吗?
“表哥你信不信前世今生?”
高子璋啊了一声:“我信啊。”
薛成娇眼中闪过震惊,朝他看过去。
高子璋肩头一耸:“这世上的人或事,不都是因果轮回吗?所以这有什么好不信的。”
薛成娇扬了笑,只是自嘲的意味更浓些:“是,我也信,”她悠悠然吐出半句话,又顿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其实当初我进崔家,姨妈有意无意的想撮合我跟昱表哥,我能察觉得到。一开始的时候,心里也抵触过。毕竟我是寄人篱下,而且我父亲和母亲才过世不久,我觉得这样的安排,让我无所适从。”
高子璋微微敛了笑,端的一派正经:“那后来呢?听你之前说过几次,你后来和二表哥相处,并没有抵触的情绪啊?”
“是的。”薛成娇也不否认,很快就点了点头,“他确实对我很好,信我、。宠。我、包容我、爱护我。我也曾经一个人偷偷的想过,将来姨妈心中所想若能成真,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直到我做了一场梦——”她看似平静,可眼底却已经是波涛汹涌。
高子璋察觉出不对来:“什么梦?”
“我跟姨妈还有崔瑛都说过,却都是含糊其辞,但我觉得,表哥应该是愿意听,也愿意信的。”
她先问自己信不信前世今生,又说出这样的话来——
高子璋心头微动:“你梦到了你的前生吗?”
薛成娇抿唇不语,半天后点了点头:“表哥你以前不是也好奇过,为什么我会针对姜云璧吗?那场梦,很长,长到我以为自己醒不来,直到清醒后,我甚至都在怀疑,醒来的自己才是活在梦里,而那场梦里的人和事,才是真切的发生在我周围的。”
她吸了口气,高子璋也不打断她,只是静静地听她说。
薛成娇每每想起这些事,还会有心念大动。
她的双眼之中染上了些悲痛神色:“那场梦里,我最终被崔琦诱骗出府,两日不归,老夫人自觉颜面扫地,姨妈也无力替我反驳。我最后被嫁去了应天府东城的邓家,是给邓家老爷做填房。成婚不足两年,他撒手人寰,我被家中子侄赶到了城郊的庄子里去,可是身体一直都不好。直到我临死前的七个多月时才知道,老夫人给昱表哥定了一门亲事,而我死前的半个月,他们就已经完婚了。”
高子璋听的心头大动:“是姜云璧?”
薛成娇。点了点头:“就是她。”
高子璋满脸的不敢置信。
旁的都不多说,只说她被崔琦诱骗出府这一宗,眼下她为什么会报复四房?不就是因为,四房打算干这件事吗?
尽管不是让崔琦出面,可这件事情,和她的这场梦,竟然是惊人的相似。
而她口中所说的那个邓家,也不是梦中凭空出现的。
那户人家,他是知道的,是确实存在的!
薛成娇看着满脸震惊的高子璋,无奈的牵动了嘴角:“有一阵子,我被这个梦困扰着,所以孙娘子几次进府给我诊脉,都说我神思郁结,也是因为这个。到后来,我知道老夫人打算把慧真姐姐配给昱表哥,便更觉得这也许根本就不是一场梦,心中一直惶惶然,就到了出现了崔瑛的这次事情——”她适时收了声,看向高子璋,“你觉得,究竟那是一场梦,还是现在才是一场梦呢?”
高子璋惊诧不已,张大了嘴,紧紧的盯着薛成娇。
是,他是相信前世今生这一说。
可是薛成娇说的这件事情,不是太古怪了吗?
“你没有跟姨妈说过吗?”
薛成娇摇了摇头:“我刚醒过来的时候,有那么一段日子,表姐她以为我中了邪,”她轻咬了下唇,“不是我胡说的,她曾经问过魏书,我近来有没有什么是不同于以往的,总之话里话外都是觉得我中了邪。”(未完待续。)
249:如果不是动了她
高子璋呀了一声,旋即就明白了过来:“所以你不敢再跟姨妈说这事儿?”
薛成娇闷声嗯了一下,点着头:“我怕姨妈也觉得,我落水之后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高子璋双手握拳,片刻后又松开了:“那你今天为什么告诉我呢?”
薛成娇吞了吞口水:“事情一直憋在我心里,我也觉得日子很难熬。虽然现在离开了应天府,可偶尔想起这场梦,还是会觉得恐惧。”
她用了恐惧二字。
这么说来,她只是说了梦的结局,梦中究竟又是如何,只怕还有更让她害怕的吧。
薛成娇的声音沉下去,静默了许久。
许久之后,她才开口:“所以表哥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我信命。”
“你……”
高子璋皱了眉头。
他还记得,刚搬到高家那一天,薛成娇带着骄傲的跟他说——将来如果还是如此,我就认命,可是现在不行。
那些话,高子璋记得,薛成娇当然也没有忘记。
她见高子璋一时无言,又这样欲言又止的,就知道他是想起来了那些话。
薛成娇笑了两声:“人固然该有些执着的地方,可该认命的地方,总还是要认命的。至少这件事情上,我是认了的。”她呵了一声,“梦里有姜云璧,梦外有袁慧真,足可见我跟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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