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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_春梦关情-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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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记得有一年,她缠着康青睿带她爬树,其实也不是觉得多好玩,只是因为那是一棵梨花树。

    彼时梨花盛开,满眼是洁白。

    小小年纪的她,只是觉得好看极了,如果能站在那枝头与那花儿一起绽放,一定是极美的。

    康青睿被她闹的没办法,只能答应。

    后来她从上面摔下来,还是康青睿趴着垫在她小小的身子下面。

    她自然是一点儿伤也没有受,可是康青睿的左手却被砸伤了。

    而且当时舅舅知道这事儿,还把康青睿打了一顿,说他不该带着她爬树胡闹。

    那个人——和谢鹿鸣口中所说的这个残忍暴戾的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未完待续。)

 237:不如不见

    从那天谢鹿鸣离开崔家后,大约只过了三天时间,康恩也带着康青睿离开了应天府。

    和崔瑛的婚事究竟如何,没人再去提起,只怕,从今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提起。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到了二月中旬。

    高孝礼早到了京城安顿下来,叫人送了信回应天府,催薛成娇动身进京去。

    薛成娇思忖再三,叫人回了信,说是五日后动身进京。

    信送出去,她才吩咐了人往崔家送帖子过去。

    其实这段时间,她也去过崔家,还是去寻崔瑛的。

    但是崔瑛接连几次闭门谢客,给她吃了好几个闭门羹。

    起初薛成娇有些费解,后来还是听刘光同说,康青睿离开应天府,这里头跟谢鹿鸣大有关系,她自己盘算了一阵,才渐渐明白过了。

    谢鹿鸣估计是把什么都跟崔瑛说了吧。

    崔瑛大抵也知道了当日自己邀她出府的真实用意了。

    去崔家时,润大太太是已经知道她今日来的用意的。

    带她去了敬和堂里回老夫人话,回完了,老夫人又嘱咐了半天,才叫二人自己回去。

    出了门外,润大太太拉着她的手,捏在手心里:“今年你来时,我还想着,等到明年你生日,要好好的替你办一场。没想到却是人算不如天算,一眨眼的功夫,你要去京城了。”

    薛成娇自然听得出来这话里浓浓的悲凉之意,挂了笑在脸上:“将来自然还有回来的日子,姨妈怎么说的像是我要一去不返了呢。”

    两个人边走边说,待回到了顺安堂时,润大太太同茯翘摆了摆手,叫她下去,才叹了一声:“谈家自从京城闹出风波后,送了信来,琼姐儿的事情又要往后拖,如今稍稍安稳一些了,前两天来信说是月底就到。”她说着又一味的摇头,“我心里一个劲儿的发愁呢,不过若是仔细想,将来你们在京城里,好歹相互是个照应,也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薛成娇心里咯噔一声。

    姨妈必定是察觉出端倪来了的。

    从前说起表姐和谈昶年的婚事,她满心欢喜。

    如今却变成了一个劲儿的发愁。

    薛成娇顺着她的话宽慰了两句,别的一概不敢多提。

    不多时茯翘回到此间来,手里碰了个锦盒。

    她进到屋中,将锦盒往桌案上放下去,才袖手又退到一旁去。

    薛成娇疑惑的看看盒子,又看向润大太太。

    润大太太把盒子打开来,里头放的是一摞纸,薛成娇勾着头瞧了一眼,没瞧出所以然来,便又坐正了,只等润大太太开口。

    润大太太将那些纸拿出来,铺开了几张推到薛成娇面前去:“这是你在应天府里这些铺子、田庄的地契,还有当时燕桑和燕怀两个人的卖身契。今儿你既然来,就把这些带回去,看你是要变卖了换成银子带去京城,还是要如何。”她说着又顿了顿,“当时从薛家带来的现银,这两天我再清算出来,给你送……”

    “姨妈。”薛成娇立时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了。

    如今她有了封诰,进了京,少不得要在宗女们之间走动,一事一物都是要用钱的。

    况且就算是住在舅舅家里,这些东西,总还是她名下的。

    她若还在应天府,全交给她姨妈料理并没什么,可她既然不在应天府了,她名下的这些财产,自然要她自己来处理。

    润大太太被她打断,扭头看过去:“嗯?”

    “这里的铺子和田庄,一概都还留着,也都还要姨妈来操心吧。”薛成娇唇角微扬,反手指了指自己,“我只把来时带的那些现银珠宝一类的带走,到了京城,交到舅妈手上去,再并上我每年的俸米俸银,肯定够我使的。”

    润大太太啧了一声,只是话到嘴边,又都化作了一抹笑:“你既然这么说,那就听你的。”末了她又添了一句问道,“那你母亲的陪嫁,你可要带走吗?”

    薛成娇想了会儿,摇了摇头:“我的婚事,将来还是要姨妈和舅舅做主的,母亲留下的陪嫁,是要给我装箱带上的,那个是决计不能动的。我就算带进了京城,也只是放着罢了。还是姨妈替我收着吧,也省得来回折腾的。”

    润大太太应了一声好,便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古怪,眼神也有些闪躲:“娇娇啊,”她犹豫着叫了一声,“临走前,还想再见见什么人吗?”

    “啊?”薛成娇一时没反应过来,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珠,看了一眼过去。

    但目光触及她姨妈那样的神情,轻咬了下唇,就明白了。

    崔昱。

    她这一走,从此山高水长,她跟崔昱,相见无期。

    屋中静默了很久。

    久到润大太太的心,一个劲儿的沉了下去。

    而薛成娇却在此时开了口:“我虽然还小,可有些事情,还有姨妈曾经替我做的那些考虑,我大概其是知道的。只是事到如今,我跟表哥相见无益,倒不如不见的好。”

    润大太太是料到她会这样说的。

    只是从她搬出去后,小儿子日渐颓废,她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把老夫人怪了千百遍,可全都于事无补。

    前阵子薛成娇回家来,崔昱跑去见她,这事儿自己也不是不知道。

    算了——或许她说的是对的。

    两个人相见无益,于崔昱而言,薛成娇已是遥不可及的了。

    润大太太在薛成娇的手背上拍了拍:“是姨妈当初欠考虑了。”

    薛成娇摇了摇头:“姨妈是为我好,也是为表哥好,只是缘分二字未到罢了。姨妈也不要担心,表哥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人,将来自有他想明白的日子。”

    润大太太只嘟囔了一句但愿吧,旋即又想起崔瑛来,嗳了一声问她:“今儿还去四房吗?”

    薛成娇一怔,立时摇了摇头:“她估计还是不想见我。”

    润大太太的眉头立时拧了起来:“这个丫头这样古怪,出了事,你不去怪她,她如今反倒把你拒之门外了。”

    薛成娇尴尬的笑了笑,这里头自然有内情,只是不能对姨妈说罢了。

    她在崔府待了大约有一个多时辰,才告了辞离开。

    而后润大太太命人将她当初带来的银钱珠宝绫罗绢帛等一应物件装箱打包,分了三次送到了清和县主府去。

    章老夫人为着她要进京,也叫人准备了一份厚礼,算是她临走前尽点儿做长辈的心意,其后便皆不再提。(未完待续。)

 238:他是那个恰到好处

    崔瑛的登门,是在薛成娇意料之外的。

    彼时她正支使人打包东西,又打发了燕桑去寻燕怀来,只说有话交代。

    乍然听闻崔瑛到访,薛成娇手上所有的动作都立时收住了。

    她不会不叫崔瑛进府,已经决定要走了,这或许是她和崔瑛,最后一次见面也未可知。

    打发了魏书去迎崔瑛进来,她又交代了邢妈妈几句,才从这里离开,往前面她那间平日与姊妹玩闹的屋子而去。

    崔瑛是比她先到的。

    所以她一进去,就见崔瑛负手而立,正抬头盯着她屋中挂着的那幅画。

    薛成娇没抬头看。

    那幅画,是钱氏生辰时,袁慧真画的。

    画上有她、有崔琼、有崔瑛还有崔琦。

    那时候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崔瑛还能笑着给她们煮一壶庐山云雾茶。

    她还能在袁慧真的画上提笔写下最是闺中乐。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像是察觉到身后有动静,崔瑛转过身来,笑着看她:“我听说,你要走了。”

    薛成娇。点点头,眸色沉了沉。

    是,崔瑛果然都知道了。

    她没有闹,也没有扑过来质问她怎么走得这么快。

    她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却始终和她保持着距离。

    “怪我吗?”

    崔瑛灵动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我为什么怪你呢?你也没有怪我不是吗?”

    薛成娇笑了,唇边梨涡显现:“你有什么想问的,我今天都告诉你。”

    “是崔琦跟你说的吧?”崔瑛先是问了一声,也不等她回答,又自顾自地说道,“其实那天我有怀疑的,你突然对我不理不睬,加上崔琦的阴阳怪气,我就知道,她一定是跟你说了什么。”

    “那后来怎么又不追问了呢?”薛成娇微一挑眉,在旁边的红木椅上坐了下去。

    崔瑛吸了口气:“你既然说没有,我愿意信你。”

    薛成娇感觉自己呼吸一窒。

    许久后,她才开了口:“我听说康青睿离开应天府了。”

    崔瑛撇撇嘴:“不是说我问什么都告诉我吗?那就不要遮遮掩掩的了。他走的这事儿,是刘光同告诉你的吧?”

    薛成娇楞了下,旋即点了点头。

    “其实走了也好。”崔瑛也往椅子上坐了下去,小手搭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了敲。

    薛成娇眉头微拧:“你不喜欢他?”

    “不知道。”崔瑛想也没想就回了这样一句,“只是谢鹿鸣跟我说了一些话,你可能也听过了吧?这些年,他变得暴戾起来。我父亲也打听过了,虽说事发突然,未及仔细探听,但是谢鹿鸣说的,不算栽赃他。”

    “他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的吧。”薛成娇眯了眯眼。

    康青睿从一个心地善良的少年,突然就成了残暴不仁的人,这一切的发生仿佛只经过了一。夜。

    而这一切,是从他离开应天府,离开崔瑛身边后,才开始的。

    崔瑛苦笑了一声:“过去了这么多年,谁还真的能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只是——”她稍稍拖长了音,“我祖母说,如果他真是因为我才变成了这样,这门婚事,就更不能答应了。”

    薛成娇心一沉,同时却也替崔瑛松了一口气。

    钱氏至少是真心疼爱她的。

    康青睿的改变,如果是因为崔瑛,那他的心病,就还需要崔瑛来医。

    康明德为什么能不计前嫌的同意康恩回来说起亲事呢?

    爱护崔瑛,就真的能把前尘往事一概揭过吗?

    只怕他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的孙子着想。

    可如果康青睿的残暴已经成为了习惯。

    那崔瑛以后的生活,只怕比嫁给陆靖淇,还要苦不堪言。

    所以钱氏不可能同意这门婚事。

    “你祖母,是真的很疼你的。”至少不像表姐,这后半句话,薛成娇在心里默念了一声,却没说出口。

    崔瑛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恨我祖母,我也没办法劝你看开些。这件事情,是她错了,就是她错了……”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利用了你,陷害了四房,算是扯平了。”薛成娇打断了她的话,“你呢?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崔瑛知道她不想再提起这件事,只好抿唇作罢,不再多提。

    她后话问出来,崔瑛便摇了摇头:“我现在觉得心里乱得很,”她抬头看向薛成娇,“倒是你要自在些,进了京,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薛成娇没有接这个话,只是想起谢鹿鸣来,她咬了咬牙,到底是说出了口:“我看谢鹿鸣对你的事情,似乎很上心。我听刘公说了两次,这次康青睿的事情,他是特意去问过刘公的,还有陆靖淇的事情也是……”她努努嘴,“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

    崔瑛扬了扬唇角,眉心微动:“你可能不知道,他近来常到我们四房去,每次去,都要带好些东西给我或是给我母亲她们,还有些是他从别的地方淘换来的,”她稍顿了顿,“上次拿了个什么琉璃盏,说是两年前游历塞外时,从一个西域商人手上买来的。我祖母虽然喜欢的不得了,可也知道那东西贵重,推辞了几番,他却说是做晚辈应当应分的。”

    薛成娇哦了一声。

    看来谢鹿鸣这个人,果真是心中有所思,行动上就必定会有所表现的啊。

    他做得这么明显,钱氏又是明眼人,只怕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意了。

    “那你祖母怎么说呢?”

    谁知崔瑛却不说话了。

    沉默了半天,她才笑了一声问薛成娇:“我的婚事,就一定要这样被人左右吗?”

    薛成娇愣怔了一把。

    她差点就忘了,崔瑛连崔旻将来或许入不了翰林,都觉得未必是坏事。

    如今先有陆靖淇,后有康青睿,还外加了一个谢鹿鸣。

    崔瑛能够接受这样的安排吗?

    她大概是不能的。

    薛成娇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心里一定有想法,只是不愿意再跟我说罢了。我只劝你一句话,谢鹿鸣对你而言,会是个不错的归宿。”

    她这话,也不是作假的。

    谢鹿鸣和崔旻是一类人。

    精于算计,工于心计。

    在她看来,崔瑛不谙世事,正需要一个这样的人,一路上能提点着她,照顾着她。

    而若是换了崔旻这样老成持重的,崔瑛的性子又受不了。

    谢鹿鸣,就是那个恰到好处。

    他恰到好处的与崔瑛脾性相投,又恰到好处的能照顾崔瑛。

 239:出现的太巧

    崔瑛先是楞了一下,旋即就浅笑了一声:“或许吧。我也觉得他不错,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然后她抬眼向薛成娇那里看过去,“你呢?就没有为自己的将来考虑过吗?”

    她顿了顿,手微抬,端了手边的茶盏吃一口茶:“还记得你刚去高家的时候,那会儿我第一次去找你玩,你跟我说,纪岳君说你忒能招惹人,那这些人里,有你中意的吗?”

    薛成娇也不觉得害羞。

    面前的人是崔瑛。

    曾经她们推心置腹,无话不说。

    这一次,也许是她们最后一次坦诚相交了。

    薛成娇的一双眼,柔了又柔,明亮之中透着清澈,似一汪清泉,干净见底。

    然后她开了口:“从前跟你说过,你自己也知道,姨妈有心撮合我跟昱表哥,但是我跟他不可能了,别问我为什么,有些事情,一言难尽,我说了,你也未必能听明白,”她稍顿了顿,“后来我在想,其实天高海阔凭鱼跃,焉知我将来没有良人可遇到呢?”

    她话说完,收住声,后话没再说。

    可是崔瑛听出她的意思来。

    这就是说,她现在不这样想了?

    “那你现在觉得,你的良人出现了?”

    薛成娇心头微动:“阿瑛,你觉得何为良人呢?”

    两个十一岁的小姑娘,在这间暖阁里,面面相觑,因这一句话,一时皆沉默下去,可是倏尔又一起笑了。

    崔瑛一味的摇头,笑的是那样灿烂:“这些话,问的多有趣。我们才多大,竟谈起了这个来。”她说着站起身来,“其实今天我过来,也没什么很想问你的,只是你要走了,临走前,我想再来跟你说说话。”

    薛成娇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难过的情愫,漫上心头,无计可消。

    崔瑛脚步挪动,朝着门口去,路过她身边时,在她肩头压了压:“此去多多保重,但愿来日……”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其实没有来日了,咱们心照不宣而已。”

    “阿瑛——”薛成娇下意识的叫了她一声。

    她手一抬起,想反握上崔瑛的手。

    可是崔瑛收手很快,她扑了个空。

    薛成娇抬起头来看崔瑛。

    崔瑛的笑,还是一如往常,只是那双时常带着笑意的眼,流露出伤感来。

    “成娇,我推你下水过一次,为我祖母瞒过你一次,你利用我一次,害了我们四房一次,算不算扯平了。”

    这是平静的在问她。

    薛成娇心头一震:“算。”

    “其实不算,”崔瑛连退了两步,很是正经的同她礼了礼,“荷塘里的那一次,是生死攸关的,始终是我欠了你的,只是你不跟我计较罢了。咱们这些姐妹之中,连大姐姐我都不曾真心的拜她一礼,今日是我给你送行,也是我早就欠了你的一个赔礼,咱们——”她拖了音,“后会无期。”

    崔瑛说完后,夺门而去,她走的很急很快,没有给薛成娇任何追上去的余地。

    其实薛成娇身形是动了的。

    只是她忍住了。

    追上去做什么呢?

    这样的场景,她早就想到了的。

    毫无芥蒂,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她敏。感多疑,日后与崔瑛相处,少不了会想起这次的事,生出几分防备。

    崔瑛倒是洒脱,只可惜她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被这样利用过一次,实在很难再推心置腹的相交。

    崔瑛说欠了她的,其实她们两个人之间,哪还有谁欠了谁?

    四房这次把柄被老夫人和刘光同拿住,将来一旦闹了出去,照样是生死攸关的事儿。

    她走了一着狠棋,将了崔溥和钱氏一军,只是崔瑛不懂罢了。

    邢妈妈找到这里来的时候,薛成娇已经一个人在这儿坐了大半个时辰。

    她进了屋,看薛成娇有些呆滞,蹙了眉头上前去:“姑娘?”

    薛成娇回过神来,哂笑一声:“崔瑛走了。”

    “我知道,”邢妈妈叹了口气,“姑娘和瑛姑娘,都说开了吗?”

    “妈妈,”薛成娇仰头,冲她摇了摇头,“我和崔瑛的这个结,解不开的。”

    邢妈妈无奈,又伸出手爱怜的在她头顶摸了摸:“这件事情,错不在姑娘,也不在瑛姑娘。姑娘不要想了,既然自己有了主意,就该铁了心才好啊。”

    是啊,她自己选了这条路,就该铁了心能接受才行。

    只是,到底崔瑛还是有些不同的。

    她本以为重生一次,决计不会轻易与人交心。

    但是崔瑛曾经那样信任她,保护她,还为了她,跟崔琅起过争执。

    薛成娇苦笑一声:“反正已经这样了。”

    邢妈妈扶着她起了身,声音放的很轻:“姑娘不是让燕桑找燕怀来吗?他人这会儿进府了,姑娘要过去吗?”

    于是薛成娇才重新打起精神来,只是临出门,脚步又顿住,回神看了一眼那幅画,抿了抿唇:“叫人把画重新装裱,给崔瑛送去吧。”

    邢妈妈愣愣的去看那幅画,旋即哦了一声:“那我一会儿就叫人去弄。”

    薛成娇这才恩了一声出门去,收拾了心绪,不愿再多想。

    见到燕怀的时候,薛成娇脸上的表情是收拾过的。

    自然,燕怀也不敢抬头盯着他看。

    她迈进门去,燕怀叫了一声姑娘,端了个礼,就站在堂下等着她吩咐了。

    薛成娇嗯了一声:“上回听你姐姐说了,你愿意跟着我们一起进京是吧?”

    燕怀飞快的点了点头:“是的,昨儿我也跟我爹说了。”

    薛成娇哦了一声,倒是没再多问什么,只是同他吩咐:“那你一会儿去一趟刘府吧,我这边打算五天后动身进京,你看看刘公那里还有没有什么交代的,顺便——”她稍稍拖了个音,“打听打听谢鹿鸣这个人。”

    旁边站着的燕桑眉心微动,嘴角也抽了抽,可是还是没开口。

    一直到薛成娇同燕怀交代完了,打发了他下去,才扭脸看燕桑:“你刚刚是不是想说,为什么还要问谢鹿鸣的事情呢?”

    燕桑吞了下口水,点了点头。

    薛成娇打了一抹笑出来,却一言不发,起身出了屋外。

    好半天,她才幽幽开口:“谢鹿鸣啊,他在应天府出现的太巧了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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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谢鹿鸣的事情,刘光同告诉她的并不多,自然也没有她想要听到的那些。

    据刘光同所说,谢鹿鸣这次到应天府来,的确只是为了拜访旧友。

    而为什么他隔三差五就去崔家,按她的聪明,应该是可以想明白的。

    既然刘光同都这样说了,薛成娇悬着的一颗心自然就放了下来。

    到她动身进京,其实已经是八天之后的事情了。

    除了崔家安排的随行的人之外,衙门里还拨出了两班衙役,应天府这边礼部也搞了一套仪仗出来。

    薛成娇是低调惯了的人,一时间自然接受不了。

    还是润大太太一个劲儿的劝她,到底今时不同往日,她是陛下亲封的清和县主,这些派头还是要有的。

    刘光同那里又指了一小队人物出来,远远地跟着,以防万一。

    这一切都准备妥当后。

    终于在贞宁十二年二月十五这一日,薛成娇踏上了进京的路。

    而她再次见到崔旻,已经是二月底了。

    彼时她们刚到大津县,才在驿馆中歇息下来,忽闻外面一阵车马声,薛成娇原本连日赶路有些疲累,一时便没放在心上。

    直到魏书欢喜的推门进来,一边拧了帕子给她递过去,一边笑着开口:“姑娘快收拾一下,大爷和表少爷在楼下了。”

    薛成娇觉得这几日脑子有些昏昏沉沉,反应也有些迟钝,就啊了一声,疑惑的看过去。

    魏书呀的叫了一声:“是大爷和表少爷呀。”

    薛成娇这才反应过来,表哥他们到了!

    她忙让魏书服侍着理了衣衫妆容,才匆匆出门下楼去。

    崔旻一身月白长袍,腰间缀着块青玉比目佩,玉佩之下是近乎同色的穗子,因天寒,外头裹了件铜绿色的披风,披风下摆处有金线描边,看起来高贵极了。

    门外隐有微风吹进来,崔旻腰间的穗子随风摆动,晃了几晃,又稳稳地停下,垂的很。

    大约是听到楼梯上有动静,他回头看过去。

    薛成娇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那双明亮的眼中,既有久别重逢的欣喜,还有些薛成娇看不懂的情愫。

    可是等薛成娇仔细去品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双眼中竟还有些许的无奈。

    无奈?

    薛成娇一楞,略提了下裙摆,几步下楼去。

    崔旻见她也没裹着披风,就这样下来,啧了一声,斜了京墨一眼。

    京墨立时会意,几步往门口跑过去,顺势就把微开的大门合上了。

    高子璋在一旁看着,连着唷了两声,拿手肘戳了戳崔旻,旁的倒是没多说什么。

    薛成娇近前来,同二人作了礼:“表哥们来的好快。”

    高子璋笑了两声:“大表哥只怕还觉得慢呢。”

    看起来,这段日子里,崔旻和高子璋关系处的很不错。

    这是薛成娇心头的第一个认知。

    她脸上挂了笑:“舅舅和舅妈可还好吗?”

    崔旻点点头:“京城里一切都还好,你怎么样?”

    “我在应天府也一切都还好。”

    “是吗?”

    没想到崔旻眼中却暗了暗:“如果不是刘公早就告诉过我,我可能就信了。”

    薛成娇心里咯噔一声。

    刘光同告诉过他……崔家四房的事情,他知道了?

    薛成娇眨了两下眼,抬头看过去。

    可他看起来,又实在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方才他眼底的那抹无奈,立时被薛成娇想起了。

    他竟是在无奈这个吗?

    高子璋又戳了他两下,嗳了一声:“才见了面,大表哥可别把成娇吓坏了。”

    薛成娇咳了一声,一言不发。

    崔旻无奈的摇摇头:“这件事,的确是四叔有错在先,我们做晚辈的,虽不好多说什么,可心里明镜似的,是你受了委屈。”他先说完了这一句,不等薛成娇开口,才又说道,“只是你不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刘公。”

    薛成娇啊了一声:“表哥是说,我不该告诉刘公?”

    “对。”崔旻深吸了一口气,“你还是太小,虽有些算计在心中,可若说运筹帷幄,就差得太远了。”

    薛成娇一时脸上有了红晕。

    她觉得有些难为情。

    没有小姑娘会觉得这是夸赞吧。

    崔旻见状,就又补了一句:“你不用觉得这样不好,来日进京,更厉害的事情你还要见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这样就很好。”

    高子璋在旁边儿笑着,很适时的冲她点点头。

    薛成娇稍稍安心,才问道:“那为什么不该告诉刘公呢?”

    “因为他到底还是官场中人。”崔旻摇着头,往旁边坐了下去,又指了指隔壁的长凳,示意她坐,而后才道,“刘公之所以与我相交,诚然是真心结实,可之其中不能说毫无崔家的关系。我也听他说了,最近谢鹿鸣人就在应天府——”他稍稍拖了个音,“那你再想想谢鹿鸣,为什么刘公对他诸多迁就呢?”

    薛成娇往长凳上坐下去,听了这样一句,眼稍眯:“为了谢家?”

    “是,可不全是,我问的是,为什么对他诸多迁就。”

    薛成娇抿唇半天,啊了一声似乎有些明白过来:“因为谢家置身事外,刘公牵制不到谢家,自然谢鹿鸣在他面前就不会矮人三分吗?”

    崔旻点了点头:“虽然我不大想承认,可这就是事实。我跟谢鹿鸣,始终是有所不同的。他可以孑然一身,不考虑身后的家族,但我却不行。”说完了这句话,他顿了半天,才又提起后面的话来,“所以你这次把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诉刘公,其实是在他的手上,留了一个很大的把柄。”

    薛成娇心头大惊不已。

    崔溥的这件事,如果闹到御前,不可谓不严重。

    这无关乎他针对的人是薛成娇,重要的是,他下手的,是一位县主。

    可是彼时薛成娇并没有考虑过刘光同。

    事情揭露出去,对刘光同没有任何的好处。

    可是眼下崔旻说了,她才懵懵懂懂的明白过来。

    刘光同没有置崔溥于死地的动机,可是这个把柄捏在手里,就是对崔家最大的钳制。

    她,竟白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刘光同!

    崔旻见她小脸越发白下去,知道她听明白了,于是叹了口气:“但愿将来不会出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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