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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_春梦关情-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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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很久,她不想去面对崔瑛,她甚至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对崔瑛恶言相向。
所有的人都深以为崔瑛待她比待崔瑜还要亲。
可只有事到临头,才能分出远近来。
今天的事情,如果换到崔瑜身上,只怕崔瑛第一时间就会去告诉崔瑜了。
不多时,魏书在外面敲了门。
薛成娇稍稍回神,说了句进来。
丫头推门而入,脸上却是焦急:“姑娘快去花溆瞧瞧吧。”
“怎么了?”薛成娇下意识的皱眉。
魏书上前来,扶她起了身:“五姑娘和四姑娘打起来了。”
薛成娇心里咯噔一声。
崔瑛是个沉不住气的,经不住崔琦几句话刺激,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事儿,从前也不是没有。
崔琦到底想做什么?
她脸色一沉,疾步而出。
一路上走得很快,片刻便到了花溆这里来。
崔琼和袁慧真二人死命的分开了崔瑛和崔琦,下人们哪里敢上前去?况且又都是她手下的人,对这几位姑娘,本就不怎么熟悉,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办,只能干看着。
薛成娇立时就冷了脸色。
她活了两世,从不曾对奴仆们冷言相对,今次却上了脾气:“你们都是死人吗?姑娘们闹起来,你们却在旁边儿看戏吗?”她一扭脸儿喊了一声魏书,紧接着吩咐道,“瞧清楚了,有一个算一个,都罚一个月的月钱,往后待客这样的事,再不许她们来插手。”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却没人敢求饶,只有魏书说了一声记下了,也是后话不提。
崔琼却脸色变了变,可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记得,成娇从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崔瑛这时见了薛成娇,就像是看见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奋力的挣开了袁慧真,朝着她小跑了两步,一双手死死的握住她肩头:“崔琦跟你说什么了!你听我说,她是骗你的,她……”
“她什么也没说,”薛成娇安抚着她,却还是没有忍住,又问道,“你怕她跟我说什么呢?”
“不……”崔瑛喃喃的摇头,“不,我是怕她胡说八道。”
薛成娇心中一凉。
果然,闹成了这样,崔瑛还是不松口。
崔琦在旁边冷笑了一声,嘲讽的意味很是明显。
薛成娇咳了一声:“姊妹们一处,闹就闹了,可这样真的动起手来,岂不是给人看了笑话吗?”她又扯下崔瑛的手,“不要闹了,我叫她们传饭吧。”
崔瑛一双手扑了空,心里好像也空了一处,有什么东西快速的闪过,可她这会儿着实有些发懵,便没能弄明白。
等她想再说话时,薛成娇已经迈开步子进了凉亭里。
崔琼皱了皱眉:“成娇,你没事吧?”
薛成娇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事呢?”
是啊,她能有什么事,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应天府,仅此而已。(未完待续。)
217:我想进京
这一日送走了姐妹一行后,薛成娇觉得自己身心俱疲。
席间崔瑛一直找她说话,那种不确定和恐慌,是不做假的。
她也相信,崔瑛无心害她。
可她还是一时无法接受。
打发了燕桑叫她弟弟给刘府带个话,说有事儿想请教刘公,旁的便一概不提。
这一。夜,薛成娇早早地就去安置了。
只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钱氏的动机,她能猜出大半来,可是又好像什么也猜不出来。
四房想分宗,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才刚刚被陛下封了县主,钱氏为什么这么快,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诱骗她出府……她已经不是前世的薛成娇了,如果她出了事,只怕连陛下都要惊动。
到时候深究细查,一旦露出马脚,钱氏岂不是惹火烧身?
这件事,只怕还要问过刘光同,才能彻底的搞明白。
等到了第二日,天竟放晴了。
薛成娇梳妆罢推开门,阳光就径直洒了下来。
天气暖了,人的心情便也好了许多。
所以燕桑来回话,说刘光同已经进了府的时候,薛成娇的心情,竟也没有昨日那样沉重了。
她和刘光同见面,还是在上次的那个小亭子里。
薛成娇过去的时候,刘光同已经端坐在亭下了。
她不由的咂舌。
刘光同俨然把这儿当自己府上的样子,叫她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转念一想,刘光同这样的人,估计到哪里都是横着走的吧。
刘光同抬眼见她过来,就先招了招手:“昨儿不是说今天叫新禄来取信吗?找我有事儿啊?”
连着两天都劳烦人家跑过来,薛成娇此刻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笑着赔礼:“劳烦您跑一趟了。”
刘光同咳了一声:“我这个人,最不耐烦的就是客套了。你叫我来一趟,肯定是有事儿,但我就是想不出来,有什么事儿这么急呢?我听说昨儿我走后没多久,崔家的几个姑娘来做客了?跟她们有关啊?”
薛成娇立时觉得自己仿佛被监视了。
不过她也生气不起来。
刘光同是干大事儿的人,能安排人看着她,其实还是为了她的安全问题,并非是干涉她的自由。
薛成娇。点了点头:“昨天崔琦告诉我了一件事,我……我觉得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想请教请教您。”
刘光同唷了一声,眉毛微扬:“那你说来我听听。”
“您知道,我近来所忙的,都是为了崔瑛,”她说着,叹了一声,又顿了顿,“但是崔琦昨天跟我说,四房的老恭人唆使崔瑛骗我出府,大抵是想败坏我的名声……具体如何,我并没有细问,但您是明白人,应该也猜得出来……”
果然,刘光同听完后面色就黑了:“崔瑛答应了?”
薛成娇摇了摇头:“没有,可是她也没告诉我。”
于是刘光同就明白了。
小丫头这是觉得受到了欺骗,心有不甘。
毕竟她一门心思为了崔瑛好,可崔瑛知道她有危险,却连提醒都做不到。
刘光同轻笑了一声:“这其实没什么,那是她的亲祖母,你想让她怎么跟你开这个口呢?”
他说完了,见薛成娇眼中还是迷惘,就摇了摇头:“那我这么问你,如果换成你,你会跟她说吗?”
薛成娇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从昨天开始,她一直在埋怨崔瑛,却原来,事情如果发生在她身上,她和崔瑛的选择,都是一样的。
从前高子璋说过的话,她又回想起来。
一时有些出神。
高子璋又说对了。
她还是自我保护的过了头了。
“那我还有一件事……”薛成娇脸颊微微泛红,轻咬了下唇,片刻才道。
刘光同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钱氏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呢?我想不通,这对她似乎没有任何的好处啊。”
刘光同也沉思了许久,许久之后才道:“也许是怕崔家长房多出一位县主宗妇吧。”
薛成娇啊了一声,旋即否定:“可老夫人想把我……”后面的话有些羞于启齿,她咳嗽了一声掩饰过去,“钱氏如何得知?还是说,只是防患于未然,就要先对我下手?”
“可能她猜得到吧,也可能如你所说,防患于未然。”刘光同抬眼看向她,“这个世上的人就是这样的,尤其是崔家的几位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争破了头,都是精明能干了一辈子的人,谁也不会先服软的。四房如果肯安分守己,这么些年来,也不会小动作不断了。”
薛成娇一时沉默下去。
刘光同一语点醒梦中人。
没有人要针对一个薛成娇。
她被牵连其中,只是因为,长房的大太太,是她姨妈而已,也仅仅因为,她很可能会成为崔旻的妻子。
如果换成是旁的什么人,也会和她是一样的。
“我想进京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是很平静的,看起来情绪毫无波动。
可是刘光同能察觉得到,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拼命想要逃离的欲。望。
“崔瑛的事情,你不管了吗?”
薛成娇抿唇不语。
她埋怨崔瑛,可真让她撒开手,似乎又做不到。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问过了,康青睿确实对她有情有义,她自己也并未放下康青睿。当日舅舅离开时,劝我量力而为,我所能做的,始终有限。您既然知道康家在扬州定居,后面的事情,能不能麻烦您……”
刘光同嚯了一声:“你这个丫头好厉害,自己撒开手跑去京城躲清闲,把事儿全撂我身上来了吗?”
“可是我……”薛成娇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其实这件事情,就算她留在应天府,也仍旧是要麻烦刘光同出面的。
她不可能只身去扬州拜访康家人。
更没有立场劝说康家人上门去提亲。
可刘光同不一样。
他完全有身份有立场站出来保媒,即便是宦臣这个身份尴尬些,他也有能力找到合适的人出面保媒。
这些,是她做不到的。
“可是就算我留下来,这些事情,也还是要麻烦您出面啊。”她端的一脸无辜,抬眼看向刘光同。
刘光同啧了一声:“你和崔旻,还真是像的很啊。”(未完待续。)
218:能否反击
薛成娇听闻此言稍有愣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他。
刘光同却并未等她回话,只是摇头叹息:“你想好了?”
此时薛成娇成重重的点头:“当日我留下,本就是为了崔瑛的事,如今既已有了眉目,接下来如何,就全赖您了,成与不成,不过是命数罢了。我既知道四房打了我的主意,就没有留在应天府给人算计的道理。”
“但是……”刘光同脸上显然有了难色,话犹豫地说了一半。
薛成娇觉得稀奇。
怎么也有他不好开口的事情吗?
大约是薛成娇脸上的惊诧太明显,刘光同看着眉头拢了拢。
半晌后,他伸手拉紧了领口:“你二叔的事情只怕京城已经闹开了,陛下的旨意不日就会派下来。现在进京去,诚然此事与你无关,可你少不得要听些风言风语,你真的想好了?”
薛成娇啊了一声。
她差点把这位好叔叔的事情给忘了。
“我二叔他……会很惨吗?”
刘光同摇了摇头:“那也不至于,顶多是把一切封赏褫夺,不过陛下很可能会借题发挥,你们薛家今后再也不会有出头之日了。”
他说着也无不惋惜。
薛万嘉还征战四方的那些年里,薛家是个什么光景?
如今人走茶凉,留下个女儿要步步为营不说。
陛下,也终究是要动一动薛家了。
“如果你父亲还在,便不会如此了。”
薛成娇眸色一暗,低垂了脑袋,声音有些发闷:“这样也好,薛家无人可支应门庭,要那么风光,反倒容易徒惹是非。”
刘光同心中对她不由又改观了些。
寻常姑娘家,若得知自己族里会落到如此境地,只怕早就哭断肠了。
可是薛成娇却并不会。
刘光同见是如此,知道自己不必再劝:“给崔旻的信,还送不送了?”
薛成娇摇了摇头,眼皮微抬,朝他看过去:“崔瑛的事情,我不需要再向表哥求证,也没有必要再让表哥操心了,信便不送了吧。来日进京,我自己告诉表哥就是了。”
刘光同只应了一声好,这个话就没有再提。
他的意思,薛成娇应该是懂的。
四房老恭人想这样设计她,要不要告诉崔旻?
按崔旻的性子……当日冯氏不过是伤了她面皮,他就这样整治薛万贺,估计自己的亲叔叔,也不会手下留情?
刘光同失笑:“那你自己好好收拾吧,高孝礼那边自然有崔家的人替你送信,你若敲定了动身的日子,叫人告诉我一声,我抽些人手,一路上护着你。”
薛成娇连忙摆手:“这可不好吧?”
“无妨,不会叫人看见。”他说着已经起了身,临出亭子的时候,脚步又顿了顿,“小丫头,来日咱们京城再见了。”
薛成娇的笑僵了僵,第一个反应便是,刘光同,要回京了吗?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敛了心神,端端一礼:“那我先祝您事事顺心,来日步步高升了。”
刘光同放声笑了几声,才头也不回的踏了出去。
薛成娇说要进京,原也不是说着玩的。
她不是赌气,只是为了避开而已。
若放在未册封前,少不得还要筹划一番,防备着钱氏的阴谋。
如今既有了封诰,京城里还有舅舅在,能避开就避开吧,也用不着和四房撕破脸,到时候让姨妈夹在中间更是为难。
薛成娇打发了燕桑去支使手底下的小丫头收拾起来,又叫了魏书到跟前来。
魏书见她要收拾东西,便已隐隐知道这是要离开了。
她心下不解,本以为要留很长一段时间的,怎么舅老爷前脚走,姑娘后脚也要跟着走呢?
薛成娇坐在月窗下,抬头看魏书:“过些日子我要进京了,你是要跟着我去,还是回崔家去?”
魏书呀了一声,双膝一并就跪了下去:“姑娘这是不要我了吗?我既然跟了姑娘出来,自然姑娘去哪里,我就要去哪里的。”
薛成娇扶了她起来,浅笑着摇摇头:“你的卖身契,还在姨妈的手上。我是说,你若要与我一起进京,少不得我要回一趟崔家,把你的卖身契要出来。只是从今后,你生老病死或是配婚许人,就都要我来做主了,”她话顿了顿,“可进了京,人生地不熟,我这个县主也委实算不得什么,将来想安排你,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些我是不怕的,我只愿意跟着姑娘。”魏书就势起了身,薛成娇话还没说完,她就先开口打断了。
薛成娇见是如此,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让她去寻燕桑忙碌起来,再叫给崔家送个信儿,说她明儿进府拜访,旁的便一概不提。
等魏书出去了,邢妈妈才从外间撩开帘子进来。
一进屋,就见薛成娇愁眉不展的,她笑吟吟的上前去:“怎么又皱着眉头?”
薛成娇叹了一声:“魏书为什么不愿意回崔家去呢?她跟着我不过大半年而已,可却是从小在崔家长大的啊……”
邢妈妈在她对面坐了下去:“姑娘想不通吗?”
薛成娇。点了点头,又反应过来,抬头看过去:“妈妈知道?”
邢妈妈笑了笑:“崔家的婆子丫头何其多,她在大太太身边儿,也不过是个二等丫头罢了,能挣出什么好前程吗?况且这达半年以来,姑娘待她很是不错,从不拿她当奴才看,若换了是我,我也愿意跟着姑娘走。”
她说完了,薛成娇就明白了。
怪不得前世里魏书那么尽心的服侍她,原来还是为了自己盘算的。
这个世上,果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吗?
正如她从无害人之心,却一直都在别人的棋局之中一样。
“妈妈,我有口信想给刘公,你替我叫一声燕桑吧。”
邢妈妈眉头立时皱了皱:“姑娘,如今都要走了,就不要再跟他往来了吧?”
薛成娇一愣,旋即明白过来。
邢妈妈和世俗人的看法是一样的,而且还多了些关心在里头。
她也觉得,一个深闺娇女,和宦臣往来,始终不是什么好事。
薛成娇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
邢妈妈无奈,只好应下来退了出去。
不多时燕桑回到此间来。
薛成娇招手叫她近前:“你叫燕怀替我传个口信儿,便只问刘公,若要反击,可否成行。”(未完待续。)
219:将计就计
“便只问这八个字吗?”燕桑显然是有些发怔,便问了一句。
薛成娇。点了点头,沉声不语。
刘光同那么聪明,一定明白她问的是什么的。
燕桑见是如此,便没再多问。
只是她临出去时,又被薛成娇叫住了,
薛成娇倒没再让她近前,只扬声道:“你也问问你弟弟,他如果不想去京城,就留在这边的铺子里,我会告诉姨妈一声,将来他学了真本事,交给他两间铺子叫他管着。他如果愿意去京城,那你回来我这里再领二十两银子,拿回家去给你爹,家里再买几个使唤丫头,你和你弟弟都不在他跟前,他总要有人照顾的。”
燕桑眼窝一热,口中叫着姑娘,就要跪下去磕头。
薛成娇忙嗳了两声止住了她的动作:“我不是为了叫你给我磕头的,快去忙事儿吧。”
再说刘光同回到府中,还没过半个时辰呢,外头新禄就又进来回话。
他才刚褪。去了一身寒气,身下枕着的是今上钦赐的一张虎皮。
这会儿抬眼见新禄进来,眼珠子转了几转:“又干什么?一天天的让不让老子歇一会儿了?要登门拜访的,都叫他们滚。”
新禄额了一声,吞了下口水,知道刘光同这是近来奔波,不耐烦了。
但他还是壮了壮胆:“是清和县主……”
刘光同这才收了脸上的不耐烦:“我才从她府上回来,她又想起什么鬼点子了?”
新禄摇了摇头:“县主打发燕怀来,问了八个字。”
刘光同唷了一声,似乎来的兴致:“哪八个字,说来我听听。”
“若要反击,可否成行。”
刘光同听完,眼中立时就多出了深思的意味来。
小丫头叫人揉搓的多了,终于也想要反抗了吗?
“新禄啊,”刘光同整个人又往下歪了歪,“我懒得折腾了,你一会儿去一趟县主府。”
新禄楞了一把,反手指了指自己:“大人是说我吗?”
刘光同咻了一声,给了他一个白眼:“你问问小丫头,她如果跟你说将计就计,那你就告诉她,这事儿可以,老子帮她。可她如果还是想叫我出面,那你就告诉她,老老实实去京城,应天府的事情,跟她没关系。知道了?”
新禄仔细回想了一下刘光同刚回来时候说的那番话,心中隐隐的明白。
刘光同从不是个好多管闲事的人,说白了,薛成娇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肯帮她插手崔瑛的事儿,已经高看了薛成娇不知多少了。
如果薛成娇这次还指望刘光同帮她对付崔家四房,估计刘光同都要觉得她不知好歹了。
就算有崔旻的面子,只怕也没用。
新禄点点头,嗳了一声应下来。
刘光同又叫了他一声:“其实薛家这个小姑娘,我正经还是挺喜欢的,你好好跟她说,别叫我失望。”
新禄心一沉,嗯了一声,就匆匆出门去了。
等到他再次回到刘光同的这间屋子时,已经是近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
天色昏黄下来,屋外有风声响起。
刘光同躺在那张虎皮上,已经眯了一觉。
他素来惊觉,因听见有开门的声音,眼睛便立时睁开了。
拿手揉了两把,见是新禄进来,沉了声:“问好了?”
新禄听他声儿沉沉的,还有些闷,再看他一脸困意,就先去倒了杯水,给他递过去。
刘光同接下来,一饮而尽,才又问:“怎么说?”
“县主说,她打算二月十二再动身,如果时间来不及,就再推几天走。”
刘光同手中的茶杯随手撩开,就笑了起来:“不错不错,老子看人还是准的。”
新禄撇撇嘴:“不过县主也说了,她拿不准四房什么时候会动手,只是这几日她会去崔家走动。”
“哦?”刘光同扬了音调,“那她是怎么想的?”
新禄弯腰把那只茶杯捡起来,重新放回到桌上去:“叫四房以为她要领崔瑛上街闲逛,估计四房会找机会下手,只是要麻烦大人您,这几日多派人盯着了。”
“这都不是大事儿,告诉府衙里一声,抽出二十个人,专门盯紧了她,要是出了岔子,老子活剐了他们。”刘光同摆摆手,“还有,这件事情轮不上咱们出面,叫王大头告诉衙门里,这不是还没出年吗?街上人多热闹,偷鸡摸狗的事情也不少,多派些人手,加紧巡街,明白我意思了?”
“奴才明白了,明儿一早就去安排。”
刘光同这才又嗯了一声,嘴角始终噙着笑,后话未提。
新禄犹豫了半天,颇为为难。
刘光同正得意呢,一仰头看见他这幅模样,嘴一撇:“跟着老子这么久,说话吞吞吐吐的,欠收拾了?”
新禄轻咳了一声:“这个事儿,告诉大爷吗?”
刘光同却似乎并没当回事儿似的,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告诉他干什么?等事情办妥了,再说吧。现在告诉他,钱氏到底也没动手,反倒显得我们算计人家一样。那毕竟是他亲叔叔,跟薛万贺还不是一个路子上的。等回头真的拿住了,这事儿再议。”
“可是……万一大爷误会县主呢?”
“那关老子屁事?”刘光同又咻了一声,“这个呢,是人家两个人自己个儿的事,再说了,我看薛家那个小丫头,还未必对他那么上心呢。他还敢误会人家?这媳妇儿也甭要了呗。”
新禄心说您可真是什么都敢说,本来就八字没一撇,媳妇儿都用上了。
可是刘光同执意不肯告诉崔旻,他也不能自作主张不是?
没想到刘光同又跟着问了一句:“你去县主府的时候,小丫头说没说,这事儿要告诉崔旻一声?”
新禄很快就摇了摇头:“县主没提起这茬儿,也没说有信要给大爷。”
刘光同哦了一声:“我就说嘛,你瞧,人家还不上心呢,知道吗?”
新禄觉得无言以对。
刘光同摆明了是想看戏的。
他估计巴不得崔旻和薛成娇之间,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将来回了京城,只怕有一场好戏看。
新禄不由得觉得无奈,又难免同情起崔旻来,只是一时无言了。(未完待续。)
220:带她上街
第二日一早,薛成娇在家中吃过早饭,才出门登车往崔家而去。
见到润大太太时,她却又只字未提要进京的这件事。
如今既然跟刘光同说好了,要将计就计,让四房自食恶果,那就暂且先不告诉她进京的事儿。
等来日事情办完了,再说也不迟。
不过四房那里……可不能不说。
她在顺安堂中与润大太太闲聊了半天,才笑着要辞出来:“我去看看阿瑛吧。”
润大太太佯是不悦:“瞧你,才进来多大会儿?又惦记着往四房跑。”
薛成娇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了,就偎着她撒了会儿娇:“您不知道,昨儿我也没给她好脸色,怕她要恼了我。今儿我既进来了,好歹要去看看她,”她说着,还拍了拍腰间的荷包,“窝丝糖我都给她带上了。”
润大太太笑了两声,拿手指在她鼻尖儿上点了点:“快去吧,中午可回来吃饭,我叫人备了你爱吃的。”
薛成娇这才嗳了一声站起身来,又礼了礼,才从此间退出去。
一路往四房过去,却并没有先去寻崔瑛。
她如今算是客人了,既然来拜访,总要先到钱氏那里请个安。
所幸的是,钱氏也乐意见她。
叫人领了她到正堂去,钱氏就靠在罗汉床上,笑吟吟的看她。
薛成娇上前去行了个礼,起了身后往旁边儿退了退:“一大早的,又来扰您了。”
钱氏摆摆手:“没这个话,你们年轻小姑娘,还惦记着给我请个安,我看着很欢喜。”说完了她顿了顿,“如今怎么样?你舅舅不是往京城去了吗?你总不好自己单在外头一直过,有没有跟你姨妈商量,什么时候搬回来?”
薛成娇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面上却不露声色。
她摇了摇头:“我过些日子也要进京的。”
钱氏唷了一声:“这是怎么说的?应天府不好吗?”
“应天府啊,再好没有的了,这府上又有这么些的姊妹能一起读书作画,热闹极了,还有您这样慈爱的老祖宗,怎么不好呢。”
“那怎么要进京?”钱氏稍稍眯了眼,“同你姨妈说了吗?”
薛成娇叹了一声:“还没敢告诉姨妈呢,舅舅前头刚走,我想等舅舅安定下来后,再去封信,看看舅舅怎么说,敲定好了日子,再告诉姨妈。”她说着忙又嗳了一声,“您可不要跟姨妈告我的状呀。”
她这模样,娇中带憨,惹得钱氏笑了好一会儿。
钱氏收住了笑之后,才满口的应下来:“我不告诉她,省得她回头又骂你。”
薛成娇蹲了个福,说了声那谢您,跟着又道:“这几日外头热闹着呢,我想回头跟阿瑛上街去玩儿,不知道您叫不叫她跟我去。”
钱氏眼中有精光闪过。
好嘛,这可不是自己撞上来了?
前头说叫瑛姐儿诓她出来,瑛姐儿死活也不肯。
如今她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钱氏嘴角的笑又扬了上去:“怎么不叫她去?你们这个年纪,正该是好好玩闹的时候,我可不是老顽固,非要叫你们天天守在家里。”
薛成娇心下更冷,面上却仍旧是寒暄了一阵。
钱氏与她聊了半天,才叫人领她往崔瑛那边儿去了。
出了门,薛成娇的眼底就凝结成了冰。
钱氏果然这样迫不及待。
知道她要进京了,这一走,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呵,要不是崔琦说过,她只怕真要以为,钱氏格外喜欢她了。
正想着,崔瑛的小院子就已经在眼前了。
她打发了丫头回去,只身往里头进。
崔瑛见到她的时候,并没什么好脸色,反倒冷哼了一声:“你又来做什么?昨儿爱答不理的,我还只当你从今以后就撂开手了呢。”
薛成娇无奈的叹了一声,往她跟前凑了凑:“你昨天在我家,跟崔琦大打出手,还怪我对你爱答不理的?”
崔瑛突然想起来她搬出去之前交代的话,气势立时弱了大半,可面色还是冷冷的,别开脸去不肯说话。
薛成娇搡了她一把:“让让,叫我坐会儿。”
崔瑛哼了一声,身子却不自觉的挪开了点儿,让出一半的地方给她坐。
薛成娇忍不住的笑出来,从荷包里掏了好几块儿糖:“喏,给你带了窝丝糖,吃不吃?”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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