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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_春梦关情-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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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嗳了一声:“那我今儿就写封信,只是还要劳烦您,送到表哥那里去。”
刘光同心说好嘛,我堂堂一个守备太监,成了你们俩的信鸽似的。
只是想归想,面上还是和善的很:“这不是大事儿,明儿下半天我叫新禄来一趟,你把信交给他,他会处理的。”
说完了,又四下环顾这宅子:“你这个宅子里,人手可够用吗?看家护院的可不能少。崔旻可是说了,以防有宵小之辈惦记你的万贯家产,叫我好好护着你。你这儿要是人手不够,我让新禄抽调些人来……”
这话把薛成娇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这可不敢,如何能劳动公中的人?姨妈和舅妈她们都想到了的,人手足足的。”
刘光同嗯了一声,也不跟她坚持。
反正这清和县主府外,他也安排了人,应天府虽然大,可还没有他刘光同的势力到不了的地方,也不怕小丫头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儿。
“那我就回去了,”他说着站起了身,要走时脚步又顿了顿,“往后要是有事儿,叫人给我府上送信,只是你要记得,与我来往终究对你而言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送信的人要可靠,还只能是他一个。”
薛成娇忙应下来。
刘光同这是在替她做考虑,她满心感谢的又谢了一番,又亲自送了刘光同一箭之地。
还是刘光同打发她回去,才自顾自的离开了。
等他走后,薛成娇先回书房去写了要送给崔旻的信,等信写完了,长出了一口气,什么赏玩的兴致都没有了。
刘光同说的事情,全是超乎她意料之外的,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没有想过,崔溥会是这样的人。
可是有什么东西,刚刚是被她忽略了的。
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想起来了。
刘光同说了,崔家的兄弟里,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显然是把姨父和崔溥作为一谈了啊。
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姨父为人正派,待家中晚辈虽有些不苟言笑,可一向却并不那么严厉。
他和崔溥,怎么会是一类人?
刘光同这么说——崔琼!
崔琼的婚事,果然也是有问题的。
薛成娇又一时懊恼,刚才只顾着听,只顾着崔瑛了,竟把崔琼的这桩婚事全给忘了。
她应该问问刘光同的。
自己做了再多的揣测,也都是枉然。
刘光同的一番话,就叫她醍醐灌顶了。
自己曾做过那么多的分析,那么多的思量,其实真不如他多说几句话。
而崔琼的这件事,又不可能去问崔旻。
看样子,过些天,还是要请刘光同过府一叙啊。
她这里正想着出神,外头魏书撩了帘子进来。
一进屋就见她一个人对着窗户发呆,那扇窗还半开着。
魏书忙唷了一声,疾步上前,伸手合上窗:“我的姑娘,这样冷的天,屋里地龙暖着,你怎么对着窗户吃冷气,才搬过来,要是闹出病来,大太太还不活剐了我们吗?”
薛成娇眨了几下眼,像是才反应过来她的话,噗嗤一声就笑了:“姨妈天天就只剩下活剐了你们这一件事儿了?”
魏书也跟着她笑,扶着她往贵妃榻上过去,才回话:“刚才接的帖子,大姑娘领着四姑娘和五姑娘还有慧真表姑娘出府了,估计一会儿就到。”
崔琼和崔瑛倒也罢了,怎么还有一个崔琦?
薛成娇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未完待续。)
213:行得通吗
到底崔家离这里不远。
魏书才回了话没多久,崔琼姊妹的马车就已经在清和县主府外停稳了。
薛成娇如今做了主人,自然没有怠慢的道理,便从屋中出来,匆匆往门口迎人而去。
见了她们时,才发现姊妹几个各自带的有礼。
薛成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们来便来,怎么还带着这些。”
崔琼挽上她左臂:“你这是乔迁之喜,总要送些东西,才是正经啊。”
她无言,只是又侧脸去看崔瑛。
崔瑛整个人还是有些无精打采,眼底也没了往日的神采。
可见这件事萦绕在她心头,一直挥散不去。
一连半个月的热闹欢喜,也没能叫她开怀。
她想着,略略挣开崔琼的手,返身拉了崔瑛一把:“你给我备了什么礼?”
崔瑛似乎在出神,一时没听清她说什么。
小脸微扬,上面写满了迷茫,张嘴啊了一声。
她这一声更是惹得薛成娇心头一沉。
袁慧真近来倒似是好多了。
她从崔瑛右后方绕上前来,按了崔瑛一把,才笑着同薛成娇讲:“这个丫头近来像是入了魔了,一直是这样,你别理她。”
崔瑛小。嘴一撇,显然是有些委屈。
这不是袁慧真会说的话。
崔瑛的这种委屈,也少露与外人看。
薛成娇眉头微蹙,浅笑了一声:“阿瑛这样的性子,怎么会入魔?”
她一边说,一边将一行人往宅子中引去。
崔琦跟着她们身后,一直没有开口。
薛成娇的这处院落,说大不大,可要说小,几个人花上一个时辰,也是逛不完的。
不过崔琼对她的新宅子也好奇,她只好领着姊妹几个挑了几处闲逛。
可是因心下惦记崔瑛,她也提不起兴致陪着。
崔琼看在眼里,大约能明白,回头与袁慧真对视了一眼。
只见袁慧真眼底一片清明,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崔琼心里拿定了主意,拍了薛成娇一把:“今儿我们在你这儿吃饭,就在刚才那处……啊花溆那里就很好,把饭摆在那里,是个高处,院子里的景致大多可以收入眼底了。”
薛成娇嗳了一声应下,倒没动。
崔琼噗嗤一声笑了,又推了她一把:“你如今是主人家,不去忙着吩咐人给我们备饭吗?”说着又点了崔瑛,“你嘴。巴最挑,跟成娇一块儿去吧。”
薛成娇心中一喜,抬头看向崔琼。
果然,崔琼嘴角噙着笑,眼中和柔一片。
她重重应了一声,拉上崔瑛就走。
崔琦嗤了一声:“大姐姐还真是用心良苦。”
崔琦立时有些不悦,盯了她一眼:“瑛姐儿近来神色恍惚,你是做姐姐的,可曾开解过她?可曾陪她取乐过?我带她来成娇这里,本就是为了让她散心的,你现在学成了什么样子?跟长姐说话,也这么阴阳怪气的吗?”
崔琦叫噎了一把,额了一声:“我不过随口说一句罢了。”
袁慧真眼见两个人一言不合似要吵起来,赶忙拦着劝了两句。
崔琼也是怪得很,近来脾气越发的大。
袁慧真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终究什么也没说。
再说薛成娇拉着崔瑛走远了些,才放慢了脚步,扭脸儿问她:“慧真姐姐如何说你中了魔?”
崔瑛小脸儿一垮,搓着衣角:“是我父亲,整日骂我中了邪。”
薛成娇眉头紧锁。
崔溥?
“你是不是在家里跟溥四叔对着干来着?”
此话一出,崔瑛果然一言不发了。
薛成娇知道自己所料不错。
估计是崔瑛闹的太不像话,惹急了崔溥了。
“那你祖母怎么说?”
“祖母骂了父亲好几次,可他一概听不进去。”说到此处,崔瑛似乎也有些着急,攀上薛成娇的肩膀,说话的语调都加快了好些,“上次祖母和父亲吵起来,我听见了什么她如今还小一类的话,这是不是说我?是不是要给我说亲?”
薛成娇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这件事她拖了太久了。
陆秉均不会一直留在应天府中。
就算现在不明着说开了,只怕也要和崔溥暗地里达成某种共识。
她眼中明灭几变。
刘光同让她去信问崔旻。
可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最直截了当的,难道不是问崔瑛吗?
康家那位小少爷,是她的青梅竹马,两个人究竟感情如何,她说出来的,才最可信不是吗?
原本不愿意拿这个再惊动崔瑛的。
可是眼下……
“阿瑛,我问你个事儿啊。”薛成娇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可终究还是定了心神问了出来。
崔瑛先是啊了一声,旋即反应过来,点了点头:“你说。”
“你还记得……康家的那位小少爷吗?”
崔瑛眼底闪过震惊,飞快的眨了眨眼:“你是说康青睿吗?”
薛成娇压根就不知道那位小少爷名姓,一时哑然。
她沉默了半天,摇了摇头:“我不认得他的,只是听说他小时候跟你感情很好,算是……青梅竹马。”
崔瑛啧了一声,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却没能躲过薛成娇的眼。
痛苦?
直觉告诉薛成娇,这事儿有门儿。
“你还记得他吗?”
崔瑛自嘲的笑了一声:“如何不记得呢?如果当年没有出事,我跟他应该……”话说了一半,她就收住了,“算了,提这些做什么。”末了她又扬了扬声,问薛成娇,“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
薛成娇抿唇半天:“我想找找康家的人,让他们上门来提亲。”
崔瑛浑身一震,瞳孔蓦然放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薛成娇只好继续解释道:“我听说你和那位小少爷……额就是你说的康青睿,小的时候感情不错,两家人也是乐见其成的。所以我想问问你,你自己呢?他待你又好不好呢?”
“这重要吗?”崔瑛嘴角扬了扬,然而却是哂笑,“你太糊涂了,外祖父举家搬走,怎么可能时隔多年后,再上门来议亲?况且,我父亲一定不会同意的。”
薛成娇倒不会觉得崔瑛知道内情,多半她的想法还是和崔瑜一样的。
想到此处,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些我自有分寸,原本我是打算写封信送去京城,问问表哥这个法子是否行得通。可是方才你说起来,我觉得不好再拖那么久,只能先问你了。”(未完待续。)
214:做个交易
崔瑛却是一味的摇头:“我不懂,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因为在我看来,老恭人和四婶,一定更中意康家的这门婚事。”薛成娇双手按在崔瑛的肩膀上,“你已经是贵不可言的了,夫家是不是能在官场上占据一席之地,对真心疼你的祖母和母亲来说,都不重要。康家是你的外祖家,将来一定不会亏待你。”
“但是成娇,这是行不通的。”
薛成娇见她此时认起死理来,不由的咂舌,一时也有些急了:“你只告诉我当年如何,后面的事情成与不成,自然我替你操心一番。即便是不成,以后再说不成的路子啊。”
崔瑛眼窝一热,眼眶就红了。
薛成娇见状有些慌乱起来:“你可不要哭,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崔瑛就噗嗤一声又失声笑了:“谁敢欺负我?”
薛成娇脸上才有了笑意。
这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崔瑛。
崔瑛抹了一把眼中包着的泪,认真的想了想:“其实我很喜欢他的。”
薛成娇怔住。
她从没有听崔瑛说过这样的话。
从前会想,似崔瑛这样眼高于顶的人,连陆靖淇她都不看在眼里,又有什么样的人,能够入了她的眼呢?
可是康青睿,显然就做到了,而去过去了这么多年,崔瑛也许都没有放下他。
“他是个很好的人,也许论学问他不及家中兄长,可他待我很好,”崔瑛稍顿了顿,“你也知道,我从小是个无法无天的,不知道闯过多少的祸。那时候他还常到我们家小住,或是我去外祖父那里小住,每每闯了祸,他都替我扛了。我父亲自是不好说什么,可舅舅却没少打他,他从来都不会说什么,每次都笑着安慰我,说我没事就好。”
薛成娇听到这里,就明白了一大半。
她早就知道。
崔瑛本就是这样的人。
别人待崔瑛有三分好,她就能记得住十分了。
更不要说康青睿是这样爱护她。
“那他走的时候,没跟你说什么吗?”
崔瑛摇了摇头,脸上有了失落的神色:“外祖父搬的很突然的,那时候我还小,也不懂事,只记得有一日我朝着要去康家玩儿,母亲才告诉我,外祖父已经不在应天府了,叫我以后不要胡闹。那时候我才知道,康青睿不辞而别了。”
薛成娇微微蹙眉。
看来康明德对崔溥,可以说的上是深恶痛绝了吧?
当年走的决然,临走之前,估计是连面都没见。
不过崔溥应该对原因了然于胸。
所以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去找过康家人,也只当康家人真的不存在了一样。
她现在不能确定康家有没有给康青睿娶妻或者定亲,如果他已有家室,那崔瑛……
这些话,她没敢再说出口。
按崔瑛的这个表现来看,很明显是没放下康青睿这个人。
这些年来,不过是因为大家都不提,她也就不提了而已。
对此事,薛成娇心中已有了定论。
她肃了肃神色,叫了崔瑛一声。
崔瑛扭头看她,眼中满是询问。
“回到家中,不要再跟你父亲对着干了。”薛成娇冲她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会替你想办法,一定不会让你嫁去临江府,你信不信我?”
崔瑛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回了她一句我信。
薛成娇心下觉得满足,又很是感动。
崔瑛说信她,其实她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可崔瑛就这样不追问,就信了她的话。
她点了点头:“你既然信了我,就要听我的。跟你父亲对着来,对你而言没有什么好处。人总要学着服软是不是?你真把他惹急了,可怎么是好?”
崔瑛嘟着嘴,说了一声我知道了,便不再多话。
两个人相顾无言,携手往小厨房那边过去了。
薛成娇自然将姊妹们的口味喜好一一交代,又叫备了崔瑛往日最爱吃的板栗烧野鸡和冰糖燕窝粥,才又与崔瑛往前面回。
二人走了大约不到一半的路程,就见崔琦拦路而来。
薛成娇觉得她今天跟过来,应该是有事情想说。
这会儿见了她,这种想法就更加深了。
下意识的扭脸儿看了看崔瑛,小声交代了两句:“一会儿你自己回去。”
崔瑛蹙眉,显然有话反驳。
可是薛成娇在她手心儿里捏了一把,她就收了话,撇撇嘴瞪了崔琦一眼。
她二人与崔琦走近些时,崔瑛脚步未停,径直远去。
崔琦呵了一声,笑看薛成娇:“看来从前真的是小看了你。”
薛成娇下巴微扬:“怎么说?”
“上次下药的事情,可见你有心计,这次你封县主,可见你运气不错,”她说着,回头望崔瑛背影的方向望了一眼,“而能把崔瑛收的服服帖帖,可见你手段高明。”
薛成娇回以嗤鼻一笑:“如何就不是我拿真心换真心呢?”她双手环在胸。前,“我其实比较好奇,你和崔瑛,为什么会势同水火呢?明明是一般大的年纪,又是亲姊妹,怎么反倒叫我后来居上了?”
“我和她啊——”崔琦长长的拖了个音,可是话锋一转,又岔开了话题,“我也很好奇,从前的你,和现在的你,哪个才是真的?”
薛成娇眸色一暗。
就算崔琦不说,她也清楚。
当日崔瑛说过崔琅,是因为嫉妒才会针对她。
可这嫉妒二字,正该用在崔琦的身上,才最为合适。
崔瑛看不上崔琦,是因为她表现出的怯懦和顺从。
而崔琦看不上崔瑛,则是因为她万千。宠。爱于一身,这让崔琦接收不了。
“世间万物,皆有万象,况且这世上的事情,不过缘法二字而已,”薛成娇面色稍冷,“如果不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我,我如今还安分的待在我的小雅居里。”
“那这样说起来,你还得好好谢谢我们了。”
她用了我们二字,薛成娇眉心突突的跳了两下:“我们?”
崔琦道了一声是,笑意更浓:“我今天跟过来,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薛成娇转着调子:“哦?”她下意识的稍退了两步,“我对交易不感兴趣,更想知道的,是你凭什么。”(未完待续。)
215:是钱氏
崔琦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薛成娇这样说,她没有恼,也没有慌。
脸上仍旧是一派平静,还透着些胸有成竹。
“你难道不想知道,当日给你下药,是谁在背后指使吗?”
薛成娇啧了一声,觉得崔琦的这种成竹在胸很是碍眼。
以前逆来顺受惯了,可是如今突然就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
于是她哦了一声:“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我身体也无恙,这件事对我来说,知道或者不知道,并没有什么区别。”
果然崔琦脸上神色稍稍崩坏。
不过也只是转瞬之间,她就镇静下来:“这样啊——”
崔琦故作姿态,刻意的拉长了尾音:“那有人唆使崔瑛诱你出府,这件事情,你应该会比较感兴趣吧?”
薛成娇脸色一时煞白,僵在原地,她所有的防备在这一瞬之间,被崔琦打的七零八落。
重生以来发生的种种,无不让她心惊胆战。
时间对不上,这就意味着,前世发生过的事情,今生很可能会提前。
崔琦说,有人唆使崔瑛诱她出府。
出府做什么?诱之一字用出来,就可见不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前世分明是崔琦干的。
难道说,是因为重生之后,她与崔琦再不热络,反倒与崔瑛日渐亲密,所以背后那只黑手,换了心思?
然而更深的恐惧,却在第一时间笼罩了薛成娇。
周氏是使唤不动崔瑛的,她更没这么胆子跟崔瑛说这样的事。
换句话说,这事儿,和四房有关!
而崔瑛呢?
为什么崔瑛刚刚没有提醒她?
明明她那么费尽心思,想帮崔瑛脱离苦海。
崔瑛不告诉她,或者说不敢告诉她,多半是因为,那个人,是崔瑛想保护的人!
那种想要保护,想要维护,在她之上。
答案呼之欲出,薛成娇觉得头疼欲裂,却不敢再想。
崔琦见此情景,得意之色更浓:“我拿这个与你做交易,够不够资格呢?”
薛成娇怒目而视,眼神仿佛淬了毒:“说来听听。”
崔琦嘴角更向上扬起:“你知道的,我母亲一心想和长房亲近,所以大伯母或者老夫人的话,她一向都很听从。”
“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将来在我的婚事上,你能帮我说几句话。”
薛成娇楞了楞:“就这样?”
她还记得,上次崔琦说过的。
周氏有心拿她作配高家或胡家子弟。
但是显然,崔琦是不愿意的。
并不是她看不上两家人,只是不愿意成为周氏手中的棋子,成为她哥哥们的垫脚石而已。
“如果我能帮的上你,自然尽力而为,但是我要掂量掂量,你知道的事情,足不足以我尽力帮你。”
“这可就奇了怪了。”崔琦呵了一声,逼近了两步,“崔瑛明知道你可能有危险,却连提醒都不肯,你反倒对她的事情费尽心思。我呢?我虽然是拿来与你做交易,可总归是提点了你的,你却这样不讲情面?这又是什么道理。”
“这是我的事。”薛成娇蹙眉冷声,“你也不用挑拨离间,我也不是轻易就受人蛊惑的人。”
崔琦无所谓的耸耸肩,双手一摊:“好吧,那你想知道什么?”
“上次给我下药,也是那个人的主意吗?”
崔琦微一挑眉:“下药的事情,二房也掺和在里面了。”
一个也字,其实算是回答了薛成娇。
这就说明,四房也参与其中。
薛成娇心中不由的冷笑。
不知道是她倒霉,还是面子大。
竟然能叫崔家三个房头联合起来算计她。
“那关于唆使崔瑛这件事,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我啊——”崔琦嘿嘿的笑了两声,“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事儿三姐姐也知情,本来是打算叫我或者三姐姐来的,毕竟崔瑛这个人心机不够,加上她拿你当亲姐妹似的,要她点头,这本来就很难。但是后来我们合计了一番,能将你骗出府来的毫无防备的,只有她一个。”
连崔瑜都知道这件事!
她心中所想的,是丝毫不差的!
薛成娇咬紧了牙关:“是钱氏。”
一概的尊称再也没有,声儿是冰冷的。
崔琦知道她心中怒火正盛,点了点头:“没错。”
“所以你留给我的那封信……”
“那封信不是她老人家的主意,”崔琦眸色稍暗,“是先有了那封信,她才找上了我。”
“你背弃你的母亲?”
薛成娇听明白了,才更觉得不可思议。
崔琦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她竟然能和四房站在一起,拴在一条绳上。
周氏这么多年的筹谋与算计,她全都看在眼里。
难道就只是因为,周氏拿她的婚事做文章,她就能什么也不管,什么不顾,背弃自己的生身之母吗?
“我与四房,各取所需,谈不上什么背弃不背弃。”崔琦吸了吸鼻子,脸上的那些得意,终于褪。去大半,“二房还不是有自己的心思吗?可崔晏在下药这件事情上,不也跟四房达成了共识吗?”
薛成娇觉得难以置信。
原来共同的利益,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
二房为的是整个崔家,四房为的是分宗,而崔琦作为三房的嫡女,本该竭力向长房靠拢,却仅仅因为她母亲一番尚未落到实处的话,就选择站在了她母亲的对立面。
如果母亲还在世,如果母亲知道,崔家里子里,是这样的一团乱麻。
那母亲会不会后悔,把她托付到了姨妈手上呢?
如果她没有到应天府,而是回到了保定高家,跟着外祖父生活。
是不是前世就不用死?今生也不用这样步步为营?
震惊之余,寒意环绕周身。
崔琦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感受到她心中所想,总之是叹了一声:“你为什么觉得我背弃了我的母亲?就算在这些事情,我和四房达成共识,这也并不妨碍我父亲和哥哥将来出人头地。”
薛成娇呵了一声:“钱氏把你的把柄拿死了,将来你还想回到你母亲身边,陪着她靠拢长房?崔琦,这半年多以来,你谋划了这么多,怎么反倒算漏了这件事?”
崔琦脸上一丝尴尬闪过,别开脸去,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她是想过的,可是眼下,她顾不上这么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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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崔琦显然不想说。
当然,薛成娇也绝不会追问。
她对崔琦没有任何好感,即便是现在,也仍然没有。
崔琦的路,自然是她自己选择的,跟她薛成娇毫无关系。
将来钱氏是不是会拿捏住崔琦,她一点也不在意。
现在让她难过的,是她自以为清醒,可实际上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前世出嫁后,她狠了章氏两年,一直到临死时,吃自以为看清楚了周氏的真面目。
然而如今,崔琦却告诉她,这件事情是钱氏在背后一手策划。
她没有办法知晓,前世究竟是周氏还是钱氏算计她。
只是在这一刻,她更倾向于钱氏了而已。
那崔瑛呢?
薛成娇觉得,自己可能没有那么大的心。
在知道这件事之后,还能那样掏心掏肺的对崔瑛好。
崔瑛的祖母,想这样设计她,她还要顾全崔瑛的未来吗?
薛成娇觉得心头乱糟糟的,就更不愿意跟崔琦多说一句话。
她想也不想,掉头就走。
崔琦眯着眼看了她半天,还是由着她去了。
等崔琦回到花溆时,下人们已经摆上了糕点。
崔琼和袁慧真领着崔瑛有说有笑的。
崔琦打量了崔瑛一回,见她脸上的愁云散去了大半,便知道薛成娇劝她的,她果然是听得进去的。
就是不知道,薛成娇拿了什么来劝她。
她往石桌那里过去,在旁边儿的石墩儿上坐下去。
崔琼正捏了一颗金丝党梅往嘴里送,见她一人回来,手顿了顿:“成娇呢?”
崔琦笑着回道:“她去拿个东西,一会儿就来。”
说完了,挑衅似的看向崔瑛:“我看你这会儿气色倒好了很多,成娇果然是能开解你的,不过就不知道,谁能来开解她了。”
崔瑛手里的银勺啪的一声掉在桌上,勺子里有一块紫苏膏也跌了出来。
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她几乎是立时就捏紧了拳头,尖叫着问崔琦:“你跟她说了什么!”
崔琼和袁慧真被她突然拔高的音调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蹙眉不解。
崔琦却还是平静得很:“也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做贼心虚呢?哦?”
崔瑛撂开手就要朝她扑过去。
袁慧真最先回过神来,忙站起身来一把将她拉住:“这是干什么!就算成娇不是外人,好歹咱们也是来做客的,你想做什么!”
崔琼虽不知内情,可也猜得出来,崔琦多半又在刺激她。
于是崔琼冷了脸:“琦姐儿,你胡闹什么呢?”
崔琦啧了一声,捏了党梅往嘴里丢:“大姐姐也太偏心了,这是我在胡闹吗?”
却说薛成娇夺路而去,然则心中六神无主,一时抬头,发觉自己竟走到了书房外。
她心中陡然一颤,拔腿就进了书房中。
书桌上还有燕桑研好的墨,她一时见了,心念突起。
几步上前去,取了信纸来,洋洋洒洒一封信,未到半刻钟便已书下。
只是临到装封时,才收住了动作。
薛成娇自嘲似的勾了勾唇。
她这是怎么了,大概是气疯了吧。
这种事情,怎么能写信告诉崔旻呢?
崔旻远在京城,况且就算有心要管,少不得和崔琦对质一番。
崔琦现在显然还有求于钱氏。
真的说开了,她八成矢口否认,反正这也是她的拿手好戏。
一封信被她揉的不成样子,片刻后又碎了个粉碎,竟连同崔瑛的事,她都不想再问了。
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很久,她不想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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