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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_春梦关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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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见状,也察觉出异样来,不好再多问,只能一一的应下。
只是心中还是觉得不大好。
崔家人口多,就算老夫人是赞成这事儿的,那别人呢?
若走漏了风声,对谁都不好。
她们这可是要算计着当今陛下呢啊,传出去,谁都没好果子吃。(未完待续。)
192:是为结亲而来
薛成娇从顺安堂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鼓着腮帮站在台阶下的崔瑛。
她失笑摇头,略提了提裙摆,下了台阶走过去。
崔瑛看见她,小。嘴一撇:“你今天回来,怎么不来找我?”
薛成娇讶然失声,好一会儿才笑道:“我自然是要先来姨妈这里请安的,哪能先去找你玩儿?”
崔瑛也不胡闹了,安静下来,挽上她的胳膊:“我们去走走吧,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她说话的时候,眼底闪着亮光。
这幅模样落入薛成娇的眼中,就知道她是又有了新奇的事,急着要分享。
于是不做他想,随她一道出了这院子,只是临出门时交代了魏书几句而已。
两个人一路携手同行,没多久功夫,就走到了当日的那座九曲长桥。
崔瑛啊了一声,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你知道吗,昨天我父亲跟我祖母翻脸了。”
薛成娇额了一声。
这算什么事?
崔瑛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她是在为这事儿高兴吗?
“我看你的样子,像是很高兴?”薛成娇平静的侧目看她。
崔瑛肩头抖了抖:“不是啊,你听我说完原因。”
薛成娇便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来。
崔瑛略顿了下,才又开口道:“陆伯父要到应天府了,好像陆靖淇是一起来的。之前我听我姐姐说起来过,祖母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让他们登门拜访,甚至不愿意让父亲同他见面。昨天好像是父亲收到了书信,陆伯父可能再有三两日就到了,但是言明了要登门给我祖母问个安……”
她没说完,薛成娇就已经听明白了。
京城出了事,钱老恭人可能是有些草木皆兵。
再联想一下前世陆家的下场。
此时薛成娇心中隐隐有个猜测,说不准,陆家是难以置身事外的,他们究竟是向着谁的,她拿不准,但是总归不是向着皇帝陛下就对了。
很可能是因为这样,钱老恭人在此时,就已经不愿意让崔溥再与之深交,以免牵连了自己。
可是既然如此,前世崔瑛又为什么会嫁去陆家了呢?
“所以溥四叔就告诉了老恭人,但是老恭人仍旧不松口,两个人就闹翻了啊?”
崔瑛小脑袋点的很快,嗯了一声:“我也不是很懂。以前祖母好像很欣赏陆伯父的,今年也不知是怎么了。”
“那你是怎么回事?”薛成娇几不可见的拧了一把眉头,“刚才说起来,眼里都要发光了。长辈们闹不痛快,你高兴什么?”
“我不待见陆靖淇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崔瑛嗨了一声,“他要是上门来,还不知道有什么麻烦呢,”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顿了顿,“不来是最好的了。”
薛成娇听出了异样来。
崔瑛是什么人?天塌下来她也照旧恣意的人,今儿提起陆靖淇,竟然叹了气?
“你……”薛成娇啧了一声,“你为什么叹气?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告诉我啊?”
崔瑛心说你还真是聪明啊,只是眼珠子转了转,还是没说话。
薛成娇也不急,反正崔瑛是肯定憋不住的。
于是两个人都沉默了下去,对视了好半天。
到底还是崔瑛先松了气:“好嘛好嘛告诉你,我姐姐说,陆靖淇这次之所以会跟过来,很可能是陆伯父想给他说亲事。我不知道我姐姐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她这么说了,肯定是有道理的。”说着她又拿手肘戳了戳薛成娇,“你怎么看?”
薛成娇心里是惊诧不已的。
崔瑜是聪明人,她的聪明和崔琅不同。
崔琅能看人看事,洞若观火。
崔瑜却是些小心思小聪明,但是这种小聪明,是不能小看了的。
她为什么会说起这个来呢?
不可能是无心失言。
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听说了什么,想提醒一下自己这个傻乎乎的妹妹,可是又不能明说,所以才这样暗示。
只可惜崔瑛歪脑筋虽然多,这种事情却始终算不上聪明。
原来在贞宁十一年的时候,陆秉均就已经想结亲了吗?
不,也可能,是崔溥想结亲。
“瑜表姐这么说,一定有原因的,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可是你问我怎么看,”薛成娇唔了一声,话音稍顿了顿,“我觉得,如果只是上门来拜访,一个人来也就是了。陆靖淇年少成名,可他志不在入仕,如果不为了别的,他应该不会跟到应天府来。”
崔瑛很快捕捉到了重点,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他志不在入仕?”
薛成娇哑然,吞了下口水:“上次我们不是说过了吗?我猜的啊。”
崔瑛连着哦了两声,果然不再追问。
她小脑袋歪着,想了许久:“跟他年纪相仿的,就只有我了啊。我姐姐比他还要大一些,这肯定不可能的。”说着她小脸儿就垮了下去,“他不会真的是想来跟我们家结亲吧?”
薛成娇心说八。九不离十。
可是事情尚且不明了,连崔瑜都不敢往明里说,她怎么能点醒崔瑛?
于是她把话说的更和软了些:“也未必就要和崔家结亲,你才十一,哪有这么早说亲事的?你也不害臊!”
“可是……”崔瑛咂巴着嘴,分明还有话说。
只是她话音未落,身后却已经传来了崔瑜的声音:“阿瑛,你又乱跑,母亲到处找你呢。”
崔瑛和薛成娇齐齐回头看过去。
但见崔瑜莲步轻移,秋香色的马面群微微晃动,正朝她二人而来。
待她走进些时,薛成娇才平端一礼。
崔瑜笑着应下:“母亲今儿正要给她量体做几条裙子,她听说你回来,兔子似的就窜了。”
薛成娇也跟着笑,又轻推了崔瑛一把:“那你赶紧回去吧,下回我给你送帖子,请你到高家去玩儿。”
崔瑛满脸的不情愿,怎奈何崔瑜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眼中警告之意甚浓。
她无奈,便匆匆告辞,回家去了。
崔瑛的身影渐行渐远后,崔瑜才深吸了一口气:“阿瑛这个人,心直口快,肚子里藏不住事儿。她知道点儿什么,就想拿来跟人分享。在这个家里,她唯一愿意分享的,只有你。所以我一听说她跑来找你,就追了出来,”话到这里,收声顿住,她回过头来看薛成娇,“她跟你说了陆靖淇的事情吧?”(未完待续。)
193:为了这张脸(求订阅)
薛成娇也坦然的很。
其实崔瑜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模棱两可的。
不亲近,也不疏远。
有的时候,她觉得崔瑜看在崔瑛的面子上,对她还算不错。
可真要是有了什么利益冲突,估计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只是陆靖淇的这件事,就算她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刚跟我说了一半,就被表姐打断了。”
崔瑜呵的一声笑了:“你比阿瑛聪明的多,我听她说了,你临走之前还叮嘱过她,让她不要跟琦姐儿对着干,是不是?”
薛成娇眸色变了变。
忘了崔瑛是个大嘴。巴!
当日就该交代她,不要乱告诉人的!
崔瑜见她无话,笑意更浓:“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谁是什么样的心性,我心里也有数。你劝她,是为她好,这有什么不敢认的?琦姐儿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但是论心眼子,阿瑛拿什么跟她比?若不是仗着是家中老幺,早就不知道吃了多少亏了。”
“所以表姐想说什么?”薛成娇几不可见的往后退开两步。
崔瑜扶了扶髻上的簪,转了两下:“陆靖淇的事情,是我祖母跟我说的,她虽然也只是猜测,但是既然说出了口,这事儿就八。九不离十了。”
薛成娇心说果然吗?
果然是有人告诉崔瑜的,只是没想到,竟是钱老恭人。
“那表姐告诉崔瑛,应该也是老恭人授意的?”薛成娇侧目看她,“但是又怕崔瑛性子太张扬,闹将起来,大家不好收场,所以才只能暗示?”
“你真是聪明。”崔瑜的这声赞叹,也算是真心的了。
她回过头来深看了薛成娇一眼,才又道:“祖母说了,京城里面出了事,谈家和甄家先后牵涉其中,这不是什么好兆头,陆伯父这当口到应天府来,又带着陆靖淇,只怕也没打什么好主意。成娇啊,”她叹了口气,轻声叫了一声,“我是因为你待阿瑛真心,才跟你说这些。”
“我有一点不太清楚。”薛成娇眯了眯眼,嘴唇微动问了一句。
崔瑜沉声嗯了一声,示意她有话直说。
“陆家和甄谈两家,是有牵扯的吗?”
崔瑜摇了摇头:“我不清楚,但是隐约听祖母说过,陆家和甄家有一段往事,只是具体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薛成娇却豁然开朗了。
为什么前世陆秉均会突然升迁,又仅时隔一年,就被罢官免职。
可是那是在贞宁十五年时候发生的事情……而现在,局面就已经要开始变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陆家是牵涉在党争之中,并不是单纯的为官不正。
那崔瑛更不能嫁给陆靖淇了!
“表姐,老恭人让你暗示崔瑛这些,应该就是不希望崔瑛将来嫁到陆家去吧?”薛成娇轻咬下唇,双眼一直盯在崔瑜的身上。
崔瑜嗯了一声:“阿瑛将来要找什么人家的不能够?祖母怎么会冒这个险?况且临江府山高水长,祖母也不可能舍得。”
那就奇了怪了。
难不成,崔瑛出嫁,真的是崔溥的意思?
那崔溥又是图什么?
如果陆秉均是甄氏一党,那他们注定会是这场政斗的牺牲品。
崔溥在官场多年,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怎么会答应这门婚事呢?
二人正沉思,不远处燕桑疾步而来,说是高家来人,催她们回去。
薛成娇愣了愣,难道又出事了吗?
脚下也不敢耽误,匆匆与崔瑜告辞。
只是她临走时,崔瑜又拉了她一把:“成娇,阿瑛还小,也不比你懂事。陆靖淇名头太盛,甚至比大哥哥还要厉害些,我怕阿瑛会乱了心神错了主意,如果有机会,你要劝她。”
薛成娇脚步一滞,看了崔瑜半天,终于是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崔瑜对崔瑛,是掏心掏肺的好啊。
薛成娇带着燕桑走得很快,一路往顺安堂那边去。
只是在顺安堂外大约一箭之地的竹林旁,又碰上了崔昱。
此时的崔昱脸色也不好看,人也消瘦了不少。
薛成娇乍然见他这样,吓了一跳。
在她的印象里,崔昱一直都是个风。流倜傥的俊秀少年郎,如何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她停下脚步来,稍稍礼了礼:“表哥看起来不太好,是病了吗?”
崔昱其实就是来堵她的。
可是真的见到了人,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比他想象中,要过得好。
她还能言笑晏晏的站在他面前,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仿佛过去的种种,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而已。
她将来要嫁给谁,那个人是不是他,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崔昱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艰难的扯出一抹笑:“这两天是不太舒服,听说你回府,想来看看你。”说完了好像又觉得不合适,忙添了几句,“舅舅家一切都还好吗?有没有不顺心或是不称意的地方?”
“表哥既然不舒服,就该好好休息,好好养身体,若是做下病根,岂不是要姨妈伤心死了吗?”薛成娇稍稍退开了一步,“舅舅那里一切都很好,我也很习惯,”她说完了,又礼了一把,“舅妈还在里面等我,我就不陪表哥说话了。”
话音落下,她绕了两步,绕过崔昱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还有什么好纠。缠的呢?
他不是要娶慧真姐姐了吗?
其实真的没什么,她把他当表哥看待,也诚心诚意的祝他和慧真姐姐能举案齐眉。
他实在不该突然出现在这里,半路上堵着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这让她想起了崔易。
那一日,阳光还很好,崔易把她堵在去四房的甬道上。
是他和崔旻突然出现,训斥了崔易一顿。
他手里有个纸鸢,脸上隐有怒色。
崔旻……当时旻表哥是什么样的呢?
气定神闲,端的是长兄的架子,可其实现在想来,也许,高子璋的话,是对的。
她竟从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香饽饽,真的如纪岳君所说的那样,这么能招惹人吗?
崔旻、崔昱,还有已经不在了的袁文湘。
薛成娇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脸蛋,还是因为这张脸吗?
她脸上不由的挂了一抹自嘲的笑。(未完待续。)
194:事发
一直到回到高家,薛成娇才明白了。
不是崔溥不谙世事,而是他在此时,未能料到,甄真的会有一败涂地的一天。
这是贞宁十一年十二月初七,宫中陛下谕旨告天下,将中宫废黜,改立为贞妃,迁居幽门殿思过。
因废后所犯的事涉及当朝太后,朝臣一时无人敢替她分辨求情,这件事情陛下办的也是雷厉风行,据说早在颁诏的三天前,就已经收回了册后的诏书,和皇后的金印,让甄皇后迁了宫了。
而同时传到应天府来的,还有谈贵妃代掌六宫,迁居坤宁殿的消息。
后面这道消息,自然是刘光同送来的。
贞妃还是皇后时,住的也并不是坤宁殿。
陛下可能从一开始,就有意让她和谈贵妃互相牵制。
所以当年谈贵妃住在福宁宫以西的明仁殿,而原本该入住坤宁的贞妃,只是久居在福宁以东的明慈殿中。
如今皇后被废,谈贵妃却摇身一变,住进了坤宁殿,成了坤宁之主。
这仿佛在向世人昭告,下一位皇后,势必要出自谈家了。
而贞妃和甄氏一族呢?
这次没有被一撸到底,难免会以为,将来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吧?
其实,他们也可能已经料想到,陛下是要动手了的,只是垂死挣扎,总是要做一番的。
而至于崔溥,没有刘光同的帮助,可能更要选错了路,深以为甄氏仍然可靠,毕竟给太后下药这样的事,贞妃都只是被废黜而已。
实际上薛成娇清楚。
不可能了。
如果甄家还能稳如泰山,前世陆秉均就不会出事。
如果谈家还能呼风唤雨,前世谈昶旭就不可能被下了大牢。
现在的这一切,都不过是表象而已。
而到了三天后,也就是初九这一日,京城中风云又起。
废后事件尚未彻底的平息,严竞的死讯就已经被公布了出来。
陛下在朝会之上龙颜大怒,下令彻查,又因这件事情,罢免了一众官员共计一十二人。
到了十二月十三,仅仅过去四天时间。
中书省旨意再发,调令应天府兵部尚书高孝礼回京,入职兵部,仍领尚书衔。
而先前授予崔旻的户部提举一职,却被暂且罢免掉了,只是职位虽然没了,陛下的旨意却很清楚,还是要他进京去,并未将他放回应天府中。
这一日,高孝礼的书房里,多出了刘光同的身影。
刘光同坐在红木太师椅上,似笑非笑的看他:“高大人是高升了。”
高孝礼可笑不出来,眯眼看他:“旻哥儿确定不会有事?陛下把他罢免了,可还是让他进京,这算什么?”
“其实大人心里清楚,陛下这是权宜之计而已。”刘光同点了点扶手,“你们甥舅二人,一个升,一个落,在外人眼里,才不会显得太过招摇。崔旻啊,早晚是要出人头地的。”
高孝礼不由的咂舌:“若按你说的,成娇的请封,此时还能上折子?她是我的外甥女……”
“这不一样。”刘光同摇了摇头,开口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陛下就算封她个郡主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做给人看的而已,她将来能干什么大事吗?这可跟崔旻的官儿不一样。”
他既然这样说了,高孝礼自然不会再多问,只是心中有了计较,也知道自己该好好盘算,着手准备入京的事情了。
一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十九这一天。
冯氏,终于还是到了应天府。
薛家在应天府的宅子,早被收拾好了,只等她到了之后就可以住进去。
冯氏是在第二天清早,到高家来拜访的。
郑氏果然也没给她好脸色,说话也丝毫不客气。
若按照冯氏以往的脾气,只怕也是要恶言相向的。
可是如今薛万贺的事情难以收场,她的靠山也没了,冯家虽然出了个驸马,可是那都不顶用,如今在郑氏面前,她实在是硬气不起来。
那一日打发了冯氏离开后,高孝礼就写了折子,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还有十一天。
希望事情,能够如刘光同所说,在年前有个了结。
这一团团黑雾压下来,已经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希望成娇的这个封赏,能够来的顺利些。
折子送出去后,高孝礼让人去找了薛成娇,一路把她带进了书房里。
薛成娇住下来这么多天,显然已经没有初来时候那样扭捏。
这些日子以来,高孝礼很少露出笑脸,她看在眼里,也知道舅舅担心什么。
眼下进了书房,却意外地发现,舅舅的脸上有了释怀的笑。
高孝礼见她来,就招了招手:“给你请封的折子,我已经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了。”
薛成娇一愣:“这么快吗?”
“要赶在年前,不然出了年后,你二叔的事情先闹出来,就不好在开口了。”高孝礼叹了一声,“所以说,旻哥儿这个算计,实在是高明。时间扣的刚刚好,冯氏来应天府闹一场,我送折子入京请封,顺理成章。”
“舅舅说什么?”薛成娇怔了一下。
这事儿跟崔旻有关吗?
难道不是那日她说了之后,舅妈和姨妈她们商量出来的法子,让舅舅送折子进京?
高孝礼也并不瞒着她:“这原本就是旻哥儿算计好了的,要给你请个封赏,将来你无论身处何方,都可立足,不必再依托薛家的名声。我听刘太监说了,本来你二叔这件事,他也是怀着给你出气的心态,才下了这么个绊子的。”
薛成娇觉得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崔旻,会干出这种事情吗?
就为了给她出一口气?算计了这么多?
从参奏薛万贺,到冯氏进应天府,再到让舅舅上折子请封,而后让刘光同安排京城里的势力,适时的把薛万贺的事情闹出来……
这可真可谓是环环相扣的连环计,有一点儿出了岔子,都很可能满盘皆输。
如果冯氏没来应天府呢?如果陛下真的恼了呢?
薛成娇有些难以置信。
崔旻这个人,为什么分明用了十成的心,却只表一成的意呢?
这半个月以来,他送到高家的书信不下十封,从没有一封是指名给她的,可是每一封落款处都有一句“成娇安否”。
原本以为,这已经很难得了。
可他却还做了,更加难得的事情。
为了薛成娇,是为了她,薛成娇啊。(未完待续。)
195:听天由命
因是到了年底,各家各户便都忙碌起来。
整个应天府内也是张灯结彩,挂红铺带,上了街看一眼,就觉得满眼都是喜庆。
原本薛成娇想接崔瑛来高家玩的,但是之前的事情耽搁了,眼下府上又忙碌起来,她便也不好再开这个口。
直到这一日的下午时分。
燕桑踏进屋子里,往薛成娇身边凑了凑:“姑娘,陆大人前半天就到应天府了。”
薛成娇提笔的手一顿,笔尖也微微怔了一下,好好的一幅字,立时多出一块浓墨来。
手中狼毫许久未落。
这是之前她交代燕桑的。
如今出来住了,好多事儿就能自己留意了。
当时把燕桑的弟弟放在外头,原本也就是这个用意。
陆秉均要到应天府来,只要留心打听,就一定能得到消息。
“燕怀怎么才把消息送来?”薛成娇手里的笔,终于放了下去。
她稍稍回了头,看向燕桑。
既然前半天就到了应天府,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把消息送进来?
燕桑顿了下:“晌午的时候,陆大人进了崔府,他才知道的……”
果然,薛成娇的眉头立时拧在了一起:“已经去过崔家了?”
“是,”燕桑点了点头,“现在已经离开了。”
“走的时候,是崔溥出来送的吗?”
燕桑又点了点头,倒没有再多说话。
这样看来,陆秉均在崔家四房没有吃上闭门羹,崔溥果然,还是想结这门亲的。
那老恭人呢?就撒开手不管了吗?
“舅舅是不是在家呢?”
薛成娇有些急了。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能破坏这门亲事。
她还是需要外援和支持。
而眼下看来,最适合帮她的,就只有高孝礼了。
她知道,自从调令下来之后,舅舅在部里交了职,最近一直在家歇着,一边应酬旧友,一边打理收拾东西,打算过了元宵后再动身赴京。
燕桑那里又点了点头,还很懂事的往旁边儿让了让。
薛成娇迈开步子,从书桌后绕出来:“我去找舅舅,你把写坏了的字收了吧。”
燕桑嗳了一声应下,送了她出门,便不复赘言。
往书房去的路上,薛成娇一直都在想,要怎么跟高孝礼开这个口呢?
崔瑛的婚事,说到底还是崔家的家事,就算是章老夫人和姨妈,也并不是那么好插手管的。
而且她要怎么跟舅舅说,这是一门不能结的亲事?
这样想着,人已经到了书房外。
外面自有服侍的人,见了她来,忙进去回了话,才又折出来迎她进去。
高孝礼收拾书的手停下来,笑着看向她:“怎么了?”
薛成娇面色凝重,上前去问了安:“我有件事情,想跟舅舅说。”
她能分得出好坏,更能分得出真心和假意。
从前的顾虑没有了,如今便一心的想把家里的日子过好,信赖着最该信赖的人,比如她姨妈,比如她舅舅。
高孝礼嗯了一声,点了点对面的椅子叫她坐,手上的东西也干脆放了下去。
薛成娇顺着他指的位置坐了下去,捏了捏帕子,又理了理脖子里对着的狐狸毛:“上次我回崔家的时候,瑜表姐跟我说,陆家可能想结亲,看上的大约是崔瑛。这件事,舅舅怎么看?”
高孝礼果然先皱了眉头:“怎么问起这个来?”
“最近的事情,我自己也琢磨了一下,而且那天瑜表姐说……陆家和甄家,是有一段旧交往事的,”她说着轻咳了一声,“我也不知该如何同舅舅说,只是瑜表姐说,老恭人似乎也不赞成这门婚事,她还希望我得空的时候,能劝劝崔瑛。”
“怎么跟你说这个?”高孝礼的眉头没能舒展开,“老恭人既然不同意,自然有她做主就是了,你来问我,却是为了什么?”
“不是的。”薛成娇摇了摇头。
书房里有地龙,暖和的很,她穿的又多,裹的很是严实。
这会儿大约是心里还有些急,她小脸儿上红扑扑的,语调也快了些:“我回去的那天,崔瑛说,溥四叔和老恭人翻脸了来着。”
高孝礼唷了一声。
崔家的儿孙们,孝顺是出了名的,尤其是崔溥。
早些日子,四房老恭人做寿时,他摆下那么大的排场,怎么这会儿还翻脸了?
“是因为什么,她可告诉你了没有?”
薛成娇顺势点了点头:“老恭人不想让溥四叔见陆大人,但是溥四叔不肯,而且还非要叫陆大人上门,这才红了脸的。”
高孝礼的手成拳状,在鼻子下虚掩了一把,蹭了蹭。
钱氏的意思很明显,从此刻起,就不要再跟陆家有牵扯了。
但是崔溥显然不这样想,他真的觉得,陆家……或者说甄家,还靠得住?
他抬起头来看了薛成娇一眼:“你想我提点他一下?”
薛成娇倒倒没有想这个。
崔溥作为四房的老爷,几次三番没事找事,虽然针对的都是章老夫人,可说白了,不就是针对长房吗?
如果不是为了崔瑛,四房如何,她才懒得管。
于是她摇了摇头:“我是觉得,溥四叔如果铁了心要崔瑛出嫁的话,可能对崔瑛并不好。”
高孝礼点了点桌案,声儿也沉了沉:“你继续说。”
“崔瑛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又是最小的姑娘,她没算计过人,可能也从来没叫人算计过,因为长辈们总把她护着。”薛成娇的腰杆又挺了挺,坐直了一些,“我虽然不懂朝堂上的事情,可隐隐的知道,陆家绝不是什么靠谱的人家,大厦倾颓之势既已呈现,此时来谈婚事,不是把崔瑛往火坑里送吗?”
她说的话,也是高孝礼心中所想。
如果换了是他,绝不可能把女儿嫁给陆家人。
崔溥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就算是没人提点,事情到了这一步,甄家出了个废后,难道还不够的吗?
为什么还要去指望甄家呢?
又或者说,崔溥和陆秉均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让他非要把崔瑛嫁给陆靖淇?
“可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你就算告诉了我,我也只是有心无力啊。”
高孝礼失笑着摇头。
不要说崔瑛跟他没有丁点儿关系了,就是崔琼,他如今不是也顾不上了吗?
“成娇啊,你有善心,可眼下的情形,自保为上。你张了口,做舅舅的都会尽力满足你,可有的事情,舅舅也没法子办到。”高孝礼目光锁定在她身上,叹了一声,“把你从崔家接出来,是想好好照顾你,让你好好的生活,我已经跟你姨妈说过了,元宵过后,你跟我一起进京去。等到了京城,旻哥儿跟着我住,也不用在另外开府。以后的事情,只能听天由命。”(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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