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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_春梦关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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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同扬眉,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高孝礼才又说道:“可是崔家不同。他们家早就分了单过,要不是老夫人一直把着不撒手,只怕连宗都分过了。人心不齐,家业如何保?陛下不会不知道这些,所以在对崔家的处置上,只怕就要多加权衡。况且崔家的这些儿孙里,能干可用的又不多,不是碌碌平庸,就是纨绔子弟,难道让他们去牵制袁家吗?”
“高大人果然是明白人,那么然后呢?”
“然后,老夫人就想到了联姻。”高孝礼此时越发觉得笃定,语气就多了几分坚定,“在出事之前,谁也不知道谈家到底会如何,所以把家中嫡长女许配给谈家,只是第一步而已,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果谈家无事,自然这是一门极好的亲事,可如果谈家出了事,丢卒保车,舍弃琼姐儿,甚至是出卖谈家,都能够自保。”
“那么老夫人的第二步棋,高大人以为又是如何?”
刘光同对他这番话不置可否,只是平静的又问了一句。(未完待续。)
188:快入京了
第二步?
高孝礼不由的想要冷笑。
想起了老夫人的所作所为。
想给成娇请封,让成娇嫁崔旻。
还要让崔昱娶袁慧真。
“我早就知道,老夫人是个不简单的人,如今看来,为了崔家,她可真是什么都能舍,又什么都能利用。”
刘光同听他这样说,就知道,后面的话,不必说了。
“其实她的做法无可厚非,只是我没办法告诉崔旻。”刘光同不禁摇头,“崔旻这个人,沉稳,也能干大事,但是他有个致命的弱点,要是谁碰了他亲近的人,是绝对不行的。”
高孝礼以往的这么多年里,从没有跟这个外甥相交过。
眼下听刘光同这样说,不由的心头一震。
如果章老夫人真的是这样盘算的,那将来崔旻知道了,又会如何?
刘光同一个劲儿的叹气:“其实两个哥儿的婚事,倒都还好。只是崔家的这位大姑娘,前途可就堪忧了。将来一旦出了事,老夫人绝对不会保她,只怕崔旻要为这个翻脸。”
“可我其实想不通,”高孝礼啧了一声,“先跟谈家联姻,也是冒了险的。如今谈家已经出了事,虽然暂且风波压下,可老夫人不糊涂,一定看的明白,为什么还要继续这场联姻呢?如果琼姐儿已经嫁过去,那自然无话可说,可分明就还有回旋的余地,何至于如此?”
“高大人不是说了吗?”刘光同冷不丁的笑了一声,“万不得已时,甚至可能会出卖谈家来自保。”
他说完了,看高孝礼像是僵了一把,才继续道:“对他们来说,谈家始终是外人,又远在京城,如果没有姻亲这样亲近的关系,谈家的很多事,他们从哪里得知?大姑娘嫁过去,一定不会存心防着自己的娘家,久而久之,崔家总能知道些什么,我说的对不对?”
高孝礼觉得自己无法想象。
如果真的如刘光同说的这样。
那章老夫人在此时,就已经打算放弃崔琼了。
她想要崔家能够在这次的动荡之中存活下来,想要能够和袁高二氏成三足鼎立的状态,所以她必须让崔家博得陛下更多的信任。
这份信任从何而来?
陛下如今首肯崔旻入京为官,已经是圣心不明了的。
要想指望崔旻在陛下面前说得上话,保得住崔家,简直是滑稽可笑。
唯一的办法,就是替陛下除去眼中钉,伤及谈家的根本。
这样一来,崔家就稳稳当当的站到了陛下这一面,而陛下,也不可能再动崔氏一族。
高孝礼后背一阵发寒。
离开保定时,他觉得自己的继母心毒手狠,绝不是个顾念亲情的人。
如今知道了这些,哪怕只是他与刘光同的猜测,可也不免觉得,章老夫人竟能心狠至此。
那琼姐儿怎么办?他姐姐又怎么办?
“你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件事吗?”
刘光同显然是楞了一下。
高孝礼是关心则乱了。
他作为一个外人,如何去阻止人家的婚配事情?
刘光同摇了摇头:“高大人,这件事,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除非是崔家自己主动去退婚,不然大姑娘是一定要嫁去谈家了。”
高孝礼的拳头握的死死的,重重的砸在了桌案上。
“那就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吗?”
“可是高大人要想清楚,”刘光同深吸了一口气,“如果高大人要保大姑娘,不是不可以。陛下既然没把大人当弃子,将来大人在陛下面前说话的日子,就一定会有。谈家就算出了事,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个流放而已,高大人力保大姑娘,陛下一定会卖这个面子给你。可是这样一来,高家就是公然站在了崔家的对立面上,甚至可能会让陛下觉得,你一个做舅舅的,尚且这样护着外甥女,怎么大姑娘的父母和祖母,却一言不发,眼睁睁看着她跟着谈家一起倒霉呢?”
高孝礼倒吸了一口气。
这是很可怕的。
陛下一旦觉得崔家人无情无义,还会留下他们吗?
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要的人,会对皇帝绝对的忠诚吗?
所以刘光同其实是在提醒他。
崔琼,和崔家,他只能选择一个。
他怎么选?
崔家有他的亲姐姐,还有他两个外甥,看眼下的情形,崔旻还一心想娶成娇,如果将来成娇做了崔家宗妇,那他还要再搭进去一个外甥女。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要为了崔琼一个人,放弃他们所有人吗?
高孝礼沉默了。
刘光同看他沉默下去,心下清楚,这是暂时想通了。
“这件事,我没告诉崔旻,但是依他的聪明才智,一定会有想通的一天,”刘光同说着又无奈的笑了,“这位老夫人也不知在想什么,崔旻可是宗子,寒了他的心,将来谁替她守崔家呢。”
高孝礼有些怔怔的:“事分轻重缓急,总要先能保住崔家,才有将来轮到他守崔家的时候。”
外面天色黑透了,原本入了腊月,天就一直不好。
这时一道亮光乍然显现,紧跟着天边就轰鸣起来。
又有一场暴雨将至了啊。
高孝礼点了点桌子:“变天了,一会儿下了雨难行,我就不送你了。”
刘光同呵了一声,心说撵人可真快啊。
但他也没计较,径直站起身来,同高孝礼拱手礼了礼:“高大人要有个心理准备,中宫之位的变动,很可能在年前就会下来,而严公事发,崔旻一定会受到牵连,京城中还会有一批人倒台,高大人可能……就快入京了。”
说完后,他头也不回的迈出了高孝礼的书房。
高孝礼的拳头紧了紧,又松开。
眼下他要做的第一件事,还是给成娇请封。
正如刘光同所说,崔琼的事情,他们都已经无能为力,将来也无能为力。
放弃她的,是她的祖母和父亲,就算他心疼,可是也没有说话的余地。
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高孝礼了,也不可能再提着佩剑冲到崔家,让章老夫人给他一个交代。
如今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然后保护好另一个外甥女。
仅此而已。(未完待续。)
189:拨开迷雾
薛成娇是在吃过了晚饭之后,才去了郑氏那里。
对冯氏要来这件事,她的一颗心始终是高悬着的。
冯氏为了什么而来?总不至于又是为她手上的银子吧?
邢妈妈下午时说过,这事儿舅舅和舅妈一定会告诉她,所以她也就耐着性子等。
可眼见雨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黑,仍旧毫无动静。
薛成娇实在是坐不住了。
魏书和燕桑一左一右的跟着她。
她身上裹的很严实。
头顶的油伞也很大。
雨下的那样大,可沾不湿她分毫。
清琉弄玉和郑氏住的因辉堂很近。
三个人大约只走了不到半刻钟,就到了。
郑氏身边儿的大丫头见她来,忙将她迎进了屋中。
薛成娇进了屋请了安,悄悄地打量了一番。
舅舅还没回来,那就是前头还有事情要料理了?
郑氏笑着冲她招手:“怎么样,才住进来,今儿晚上吃的好不好?合不合胃口?若是有很想吃的,或是很喜欢的,你只管说,明儿我叫她们准备。”
“都很好,舅妈不要挂念我,”薛成娇往她身边坐过去,可始终没那样亲近,“我人小,胃口也不大,吃不了多少。舅妈也不要叫她们特意准备了,多糟蹋东西。”
郑氏听得出来,这话里还是透着生分的。
她不由得想摇头。
在崔家,对着姐姐时,成娇只怕不是这样的吧?
她下意识的看了薛成娇一眼,却没多说什么。
多少年过去了,要亲热起来,也不是这一时半会儿就能的。
“外面下了这么大的雨,寒气这样重,怎么跑来我这里?”
郑氏知道她必然是有事,可并摸不准是什么事。
薛成娇扭捏了一会儿,才轻咳了一声道:“我下午的时候,听纪姑娘说起,婶娘要来应天府了吗?”
郑氏几不可见的蹙了眉头,旋即又舒展开。
过了许久后,她才点了点头:“是要来了,不过你也不要怕,她不是为你来的。”
郑氏知道上次冯氏伤人的事情,只道薛成娇眼下是心中惧怕,唯恐冯氏又是上门来找她麻烦的。
薛成娇咦了一声。
不是为了自己来的,那还能为什么?
她没开口问,只是眸中不解之意愈浓。
这件事本也没什么可瞒着的,郑氏也有高孝礼的授意。
说到底还是薛家的事儿,有什么好背着薛成娇的?
于是郑氏的笑敛了敛:“你二叔这回只怕要有大麻烦了,保定那里来了信,冯氏想上门来结亲。”
她的话不多。
薛成娇听的是一知半解。
关于结亲,既然到了应天府,信又是保定送到高家的,那冯氏这回看上的,应该是高子羡了。
她不记得前世高子羡最后是如何的,也不清楚薛炳到底取了谁。
可是眼下想来,舅舅是肯定不同意这门亲事的。
当年就看不上的人,如今难不成会跟他们结亲了?
而外祖父大概也是不赞成,不然不会把人推到应天府来。
可是,二叔又出了什么事?
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能让舅妈说出大麻烦三个字,能让冯氏在不到半年的时间,第二次到应天府来。
薛成娇眉头紧锁,不由的问出了声:“二叔出什么事了?这么严重吗?”
“还是为了银子的事儿。”郑氏又气又无奈,将前因后果皆告诉了薛成娇知晓。
薛成娇听后,眉头就拧的更厉害了。
她的这个二叔,还真是不成器!
居然闹到被保定府的镇守太监参了一本的地步。
她不懂朝政,可也知道其中利害。
事情闹到了皇上面前,又要如何收场?还能有好下场吗?
她此刻也隐隐感觉到,如果薛家真的出了事,对她来说,绝对没什么好处。
最好的例子就是前世的邓家。
邓家老爷子一死,儿孙们各自谋前程,家业凋零就在眼前,拿到人前去说,对谁又有好处呢?
但凡是挂上了邓之一姓的,前程可以说是都没有了。
更不要说如今她二叔是会获罪,且是铁证如山的。
她就算搬离了保定府,也还是薛家的骨肉。
俗话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用在此处岂不正是应景了吗?
薛成娇一时有些慌乱无措,手不自觉的攀上了郑氏的袖口:“舅妈,那我……”
她眼中的慌乱,自然被郑氏尽收眼底。
郑氏反手在她手背上压了压,安抚似的轻拍了两下:“你舅舅自有主意,总不可能因为这个,连累到你。”
可到底如何能不连累她,连郑氏自己也说不出来。
薛成娇从因辉堂离开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理一理思绪。
一路缓行回到清琉弄玉时,她才有些想明白过来。
一直以来,她都在依靠别人。
姨妈、姨父、表哥,再到舅舅舅妈,甚至于,她还要靠着保定府薛家和高家的名头,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的一切,都有人一手安排。
她似乎习惯了逆来顺受,也习惯了接受。
每次有事情发生,她好像是自己做了主,可回过头来仔细想一想,压根就不是这样的。
落水的那件事,如果不是章老夫人有意的纵容崔瑛,她跑到敬和堂去巧言几句,能骗过谁?
甚至包括后来的种种,其实都并不是她薛成娇的能耐。
她突然有些回过味儿来。
她应该靠着自己生存在这个世道上,就算有一天,姨妈和舅舅也抛弃了她,她也仍旧有归处,有立足之地。
就这么一瞬间,请封的事情,回到了她的脑海中。
如果能够有了陛下亲封的头衔儿,也许她可以暂时摆脱眼前的困境呢?
她大概还记得,章老夫人之所以动这个念头,是因为拿准了父亲的死,会是她最好的保护伞。
而今天高子璋也说了,就算将来出嫁,夫家也未必不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她一直不想提起父母的死,可既然这件事可以庇护她,她为什么不好好的利用?
就算是父母在天之灵,也一定是希望她能够越来越好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薛成娇停下了来回踱步的身形,叫了一声魏书。
魏书从外间进来,疑惑的看她。
她笑了笑:“你替我去回姨妈一声,我明天先回崔家一趟,见见姨妈。”
魏书一楞,咬了咬唇:“姑娘,咱们今天才住下来,明儿你就要回去一趟,是不是不太好啊?”(未完待续。)
190:给你请封
“舅妈不会这样想,你只管去你的。”
薛成娇又催了她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
魏书见也劝不住她,又不好一直扭着她的意思来,就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其实薛成娇心里很清楚。
郑氏怎么会怪呢?
薛家的事情,分明可以不告诉她的。
既然舅舅自有主意,何必让她知道?
现在既然说了,她想回一趟崔家,去问问姨妈的意思,这再正常不过了。
只怕舅妈也巴不得她回去问一问呢。
就是不知道,这么做,合的是舅妈心意,还是舅舅的心意了。
究竟如何,薛成娇也没有多想。
她觉得自己从重生之后就有些疑神疑鬼。
怀疑过的人太多,身边亲近的、不亲近的。
如果有可能,她应该要改一改。
她这一世的路还有很长,要做的事也还有几件,不能让自己在这种猜疑中先迷失了自己,弄的大家难堪。
昏昏睡下,便是一。夜过去。
到第二日清晨,郑氏先让人给崔家送了帖子去,才带着薛成娇一起吃了早饭,收拾了一番,出门登车往崔家去了。
润大太太收到帖子时,也是才吃了早饭,本来是打算略留一留崔润,跟他商量一下保定府的事。
可是婆子送来了高家的帖子,她一看之下,还以为是薛成娇又出了什么事。
再一联想冯氏要来的这事儿,也顾不上再留崔润了,便忙打发人安排起来,只等着郑氏带她回来。
郑氏带着薛成娇登门,自然要先去敬和堂给章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见到她们来,也没多问别的,仍旧是慈眉善目的笑着同她们说了会儿话,才让金陵送了她们往顺安堂那边去。
润大太太是自己迎出来的。
见到薛成娇时,她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我的儿,没事就好,”润大太太一边说着,一边近前去拉薛成娇,“你舅妈叫人来送帖子,可把我吓坏了,还以为你又出了什么事。”
“我没事的,”薛成娇很温顺的跟在润大太太身侧,浅笑了一声,“昨日知道时,舅妈已经安抚过我了。”
本来她不知道这事儿舅妈已经告诉了崔家这边的。
还是今天来的路上,舅妈才提起来,说姨妈已经知道了薛家的事情。
薛成娇心里暖暖的。
郑氏在旁边跟着,也开口附和:“昨儿也没多要紧,只是她回到家去,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叫魏书来跟我说,想今天回来一趟,见见姐姐。”
说话的功夫,一行人已经进到了顺安堂之中。
润大太太把之前的话听在心里,就知道薛成娇这次回来,是有事情想跟她说的。
于是便屏退了左右,屋中独留下了她们三人而已。
润大太太笑着看向薛成娇:“屋里没有别的人,你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
薛成娇在润大太太的面前,显然更放得开。
只是经昨夜一番深思,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太叫人面上过不去。
就正如此刻。
舅妈还在旁边坐着,她对姨妈表现的过于亲密,舅妈诚然能够理解,可难道真的会不往心里去?
她想了想,就轻咬了下唇,一是没开口。
润大太太咦了一声:“怎么?昨儿才搬出去,今儿就不跟我说心事了啊?”
薛成娇脸上浮上红晕,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
郑氏眼底也有了笑意,轻推了她一把:“这有什么扭捏的,你巴巴地要回来,既来了,还藏着掖着?”
于是薛成娇就松了口,开诚布公的坦言道:“我是想问问姨妈,当日老夫人说的,请封这一桩事,姨妈心里觉得,是否可行呢?”
润大太太的笑僵在了脸上。
她从来都没觉得这件事不可行。
她掌家多年,又是世族的嫡长女,见过的事情太多了,当然知道什么对成娇是好,什么是不好。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就算她说过气话,可还是打心眼里觉得,这是对成娇百利无一害的事。
那为什么她不开口提呢?
因为成娇表现出来的全是拒绝和排斥。
她没办法再提。
成娇从落水醒后,敏。感多疑,虽然平时隐藏的还算不错,但她能够察觉到。
她唯恐丫头心里认为,她如今也是心里只有崔家的利益,一点也不顾念着这个外甥女了。
可是今天成娇突然又自己提起来了这件事,倒确实把她给惊着了。
润大太太微微蹙眉:“你怎么又想起这件事的?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问着就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郑氏。
郑氏一惊,咦了一声就连连摆手:“我怎么会胡说这些。”
薛成娇忙说了一声不是的,而后才平静的开口:“昨天我想过了,二叔的事情闹大了,薛家是不会有出头之日了,那我呢?我总归还是薛家的嫡长女,难道薛家出事,我可以置身事外吗?”
润大太太懂了,眼底不多时就有了欣慰。
她一直怕成娇活的不自在,渐渐养成个闷葫芦。
可是如今她能想到这些,就说明她心里是有算计的。
“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你是想,如果有了陛下的封赏,就算薛家出了事,你也可以自保,也一样能在应天府立足。”润大太太说着又顿了顿,“毕竟是陛下亲封的名头,谁也不敢小瞧了你,是这样吗?”
薛成娇也不知是真的昨日想的通透了很多,还是事到临头破罐子破摔了,总之她今日胆子是大了很多。
如果放在从前。
姨妈都这样问了,她心里就势必要犹豫。
万一姨妈觉得她心机深怎么办?万一姨妈觉得她无情无义又怎么办?
可眼下她竟丝毫没考虑这些。
薛成娇径直的点了点头:“我是这么想的。”
郑氏微微张了张嘴,嘴角动了动,似乎是有话要说。
但是润大太太先了她一步开了口:“你这样想才好!从前一头扎在家里,什么也不肯自己多想多问,岂不是让人欺负了去吗?况且本来他们欺负你在先的,哪里有个做长辈的样子?要我说,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在你二叔的事情闹到陛下面前,给你请封才是正经的。到时候你有了陛下的封赏,应天府里横着走都行。”(未完待续。)
191:上上心
薛成娇也并没有想到,自己心里可能有的顾虑,姨妈都考虑到了。
而且这些话,分明是在安抚她,就怕她多想。
薛成娇动了动嘴,叫了一声姨妈,然后就说不出别的了。
郑氏在一旁听着,刚才想说的话,就全收回了肚子里。
姐姐的话是有道理的。
薛万贺夫妇不仁在先,上门来欺负孩子,难道现在还指望着孩子陪他们一起遭罪吗?
她刚才也是让猪油蒙了心了,怎么会有那样的心思呢?
郑氏不经意的扫了薛成娇一眼。
丫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但是是真心实意的,笑意直达眼底。
这笑容把她五官衬托的更是柔美。
郑氏心念微动,那些话若是出了口,成娇怕要懊死吧?
可巧了这时候外头有动静传进来。
润大太太敛了神色,朝外头喊了一声茯翘。
茯翘很快进到屋里来,也不等主子再问,就先低着头回了话:“是五姑娘来了,吵着要见娇姑娘,我们怎么也劝不住她。”
润大太太无奈的摇了摇头,看向薛成娇:“你去跟她说说话吧,她那个脾气,你不见她,她闹起来没完的。”
“那我……”
“没事,你既然有了这个心思,剩下的,自然我跟你舅妈商量就是,难道还要你自己盘算吗?”润大太太又露出笑,顺势轻推了她一把,叫她出门去。
薛成娇心说也是。
就算再不想依靠大家活着,但自己毕竟能力有限,如何周全,如何上折子,还是要长辈们来操心。
如此想着,她就动了身,与二人稍一礼,跟着茯翘出了门去。
待她出了门,润大太太的笑才彻底收了起来。
她看向郑氏,脸色倒不说多难看,只是没了对上薛成娇时的那份和颜悦色:“你刚刚想说什么?”
郑氏自知刚才险些失言,便有些哑然,吞了口水:“是我想岔了。”
润大太太不由的摇头:“你跟着霖川离开保定这么早,对你来说自然是好事,上面没有婆婆压着,底下也没有妯娌间的明争暗斗。可如今又怎么样?总能显露出一些弊端了不是?”
郑氏觉得有些害臊。
姐姐话没挑明了,但是意思很清楚。
她心眼子不够用。
润大太太倒不是有心嘲讽她,说这话多半也是为了提点她而已。
郑氏这人心大的很,更加不会为了一两句话就恼了。
羞愧了好一阵子,才回了回神:“往后我会多注意的。”
润大太太见她听得进去,稍稍松了口气:“娇娇跟琼姐儿、羡姐儿她们都不一样,我从前怕她自觉孤苦,恨不能待她比琼姐儿还要好。饶是这样,她还是这样多心多疑又多思,孙娘子几次说她忧思郁结,我听的是又气又无奈,如今她搬出去了,远离了这府里诸多杂事,我想着是个好事儿,只是你也要上上心才是啊,一句两句话,你不放在心上,孩子未必不听到心里去啊。”
郑氏不由的又吃惊了一回。
她知道姐姐对成娇是捧在手心儿的,可没想到……
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别的一概没再多说。
“你肯放在心上,我就放心了,”润大太太又叹了一声,才继续说道,“成娇的这件事,我想来,也还是要着落在霖川的身上。”
“就如同老夫人所说的那样吗?”郑氏咦了一声,“这事儿得老爷出面,给京城递折子吗?”
润大太太嗯了一声:“崔家到底是外人,霖川是她的亲舅舅,本来这事儿薛万贺最该做的,但是他是个十足的草包,只想着如何把孩子手里的银子榨干了,怎么会想这些?”
她说着,颇为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对薛万贺夫妇的做法,郑氏也实在是看不上,就啧了一声:“他们也是拿得出脸,这回来,竟还打的是阿羡的主意。”
润大太太脸色又黑了黑:“你们是做爹娘的,冯氏若来了,什么好脸色也不必给她。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父亲那里铁定是回绝了的,他们竟还有脸跑到应天府来登门,”像是实在气不过,润大太太别开脸啐了一声,“也不怕给人打脸。”
郑氏嗯了一声。
反正薛万贺是要倒霉了的,这时候还给他留面子?
他自己都把脸扔到地上去了,凭什么还给他留脸面呢?
上次冯氏来的时候,左右大家还不愿意彻底撕破了脸。
冯家就算是再不济,也是在官场上久待的人家。
面子上能过去的,谁也不愿意伤了和气。
可是这回又不一样。
薛万贺的事情,说轻倒真的不重,可事情是保定的守备太监报上去的,这事儿就严重了。
冯家人又不是脑子糊涂了,难道还会在这个时候出面说项?
“这是自然,昨天老爷也交代了,”郑氏想了想,才又道,“冯氏上门,老爷是不好见客的,只嘱咐了我,同她说话也不必那样和气。”
“是了,你得记住,咱们同薛老二一家子,都是不对付的。”
郑氏胸口一窒。
这分明还有当年的事情影射在里头了。
“这个我自然记得。”她不愿再说这事儿,唯恐又提起那些往事来,就岔开了话题,“那请封的这道折子,是全靠老爷拿主意吗?还是等问过了姐夫,再做定夺呢?”
润大太太沉默了会儿,指尖在鼻头上点了点:“你姐夫这些日子也忙的见不着人,你先回去告诉霖川,看他是怎么说,明儿或后儿若得了空你再来一趟,然后再说。”
郑氏几不可见皱了皱眉:“来得太勤快,怕不好吧?”
“这有什么?”润大太太想也不想就驳了她一句,“你带上娇娇一起来,没人疑心。”
其实后话她也没说出来。
就算老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
这本来就是老夫人心中所想之事,难不成还会阻挠她们?
若让她知道了,保不齐还出手相帮呢。
想到这一层,润大太太的喘气声就重了重,显然是有些不痛快了。
郑氏见状,也察觉出异样来,不好再多问,只能一一的应下。
只是心中还是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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