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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_春梦关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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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溥的嘴动了动,老太太立时就打断了他的话:“也不要说什么她好歹还是袁家的嫡长女这样的话。且看看你大嫂吧,她不也是高家的嫡长女吗?当初她母亲死后,她父亲续弦再娶,为什么一直到现在,她都跟高家人少有往来——”老太太顿了顿,左臂撑在小案上托着头,“还有成娇,她不是薛家的嫡长女?按说就算是父母双亡,也该有薛家族里的长辈给她出头吧?可当日还不是让冯氏欺负上门来了?嫡长女,那都是说给外头人好听的。袁家的水太深,我不可能让慧真再回去的。”(未完待续。)

 147:来的好快

    果然此后的几日里,袁持舟没再上门,期间溥大太太也按崔溥的意思去问过袁慧真,要不要跟她父亲走这样的话,只是袁慧真好像自从崔婉的事情发生之后,原本恬静的性子里更多了几分寡淡,对什么事情都是淡淡的,听了这些话也只说全听外祖母的,自己什么主意也不拿了。

    溥大太太从前不喜欢她,如今看她这样又难免心疼,每日便打发了崔瑛多去陪她玩儿,只想着崔瑛性子活泼,或许能开解开解她。

    一直到五日后,袁持舟再次登门,可钱老恭人这次索性脸也不顾了,直接闭门谢客不肯见他。

    袁持舟气急败坏,转道就拐去了长房,叫人递了话只说要给章老夫人请安。

    彼时章老夫人并没在家,她领着崔琼姊妹在院子里赏花,听了金陵把话回了,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不远处的话,拍了拍崔琼的手:“你们在这儿玩儿吧,我去见见慧真的父亲。”

    说完就让金陵扶着她往敬和堂那边回了。

    薛成娇歪着头看看花又看看崔琼:“我觉得这事儿好奇怪,听说前几天这位姑父就来了一次,但是老恭人好像不愿意让慧真姐姐跟他走,怎么今天又找到老太太这儿来了?”

    崔琼也摇了摇头:“估计想让祖母出面替他说说话,劝劝老恭人吧。”

    崔琅站在她们右手边,冷不丁的笑了一声,却一言未发。

    崔琼让她这声笑吓了一跳,扭脸去看她:“你笑什么?”

    自从上次被章老夫人教训过一次,崔琅近来也老实了很多,薛成娇的事情一概不插手,府里的风吹草动她也全当看不见,每天不是在家里陪她母亲,就是到敬和堂去侍奉老太太。

    原本崔琼因她之前得知崔婉死讯时在四房的表现恼过她几日,也想过要去说她几句,只是又觉得自己说了她也未必会听,便就此作罢。

    近来又看崔琅似乎转变了很多,到底是姊妹,对她自然也跟从前似的好了起来。

    可是这会儿她又阴阳怪气的笑,不由的惹得崔琼皱了眉。

    薛成娇因为崔琅近来也不针对她,就也愿意跟她亲近,加上章老夫人似乎知道姊妹之间发生的小误会,这些日子只要崔琅在敬和堂,她就会把崔琼和薛成娇叫过去,不是赏赏花,就是打打牌,反正有意让她们亲近。

    对此薛成娇是很买账的,虽然崔琅还是对她不咸不淡,但至少不会冷嘲热讽了,于是这会儿见这样,就弓着身子隔着崔琼看向她:“琅表姐是想到什么了吗?”

    崔琅斜了她一眼,扬了扬眉:“慧真只是个外孙女,你们就不觉得老恭人做的有些过头了?”

    丢出这样一句话,她竟径直走远了。

    留下崔琼与薛成娇面面相觑。

    崔琼摇着头:“她好像比以前还古怪,话也不说透,事儿也不挑明。”

    “琅表姐大概是觉得,这些都不是她该过问的事情吧。”薛成娇看着崔琅背影怔怔的出了神,又吸了口气,“其实以前琅表姐也不愿意过问这些,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插手家里的事情,她人又很聪明,什么事情都能一眼看透,最近……只是又恢复如初了而已吧。”

    崔琼看着她,觉得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忙拍了她一把:“别乱想了,孙娘子交代了你少忧思的。”

    薛成娇回了神,冲着崔琼嘻嘻的笑了一回,姐妹两个又看了会儿花,才携手回去了。

    再说章老夫人回到敬和堂,叫人去请了袁持舟到正堂中,她端坐在紫檀木的正坐上,见了袁持舟也没有笑脸,随手指了位置让他坐:“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儿来请安?”

    袁持舟刚要坐下去,听了这句话就顿住了身形,尴尬的扬了抹笑,吸了口气坐下去,才看向老夫人:“说是请安,其实是想请您出面帮个忙。”

    章老夫人不动声色,示意他说下去。

    袁持舟似乎也觉得章老夫人这副姿态让他浑身不舒服,只是这会儿有求于人,不好拿乔,声儿更和软了些:“您也知道,祁县出事后老太太把慧真接到了家里来,前几天我到了祁县时听闻此事,便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想把她接回家去……”

    他话还没说完呢,章老夫人眉心动了动,出声打断了他:“在祁县没停就过来的?”老太太摸了摸下巴,“我听旻哥儿回来说,赵洪好像有话要回你啊。”

    袁持舟楞了一下,嗳了一声,认真的想了一下:“是是,是有话要说来着,只是我惦记着慧真,家里父亲和母亲也十分惦记她,便没听他说,就先赶过来了。”

    章老夫人心说怪不得四房这几天都没动静,合着袁持舟压根还不知道这件事,也是,按袁持舟的脾气,钱氏给他找不痛快,他要是知道这事儿,铁定已经在钱氏面前捅出来了,不过崔溥既然也没说,应该是另有主意了。

    老太太心里过了几过,才把要说出实情的这个念头压下去,颔首看他:“那你是想让我帮你去劝劝她?”

    袁持舟忙不迭失的点头:“老太太那天的话也太不好听,说起阿婉的丧仪,她竟说叫文崇出面……这也太……”

    章老夫人几不可见的蹙了眉头,看来钱氏为了把事情闹起来,真的是连崔婉的丧仪都暂且搁到一旁去了啊。

    “这就是气话了。只是……”老太太拖了拖音,“她连这话都说了,也就是铁了心不叫慧真跟你回去了。你这回非要带姑娘走,又是为什么?要说这里毕竟还是她外祖家,她就是住在这里也没什么不行的,你父亲母亲膝下儿孙众多,但是老太太的外孙女可就慧真一个了,怎么就不能叫她陪陪老太太?”

    袁持舟有些丧气,听着这意思怎么像是不愿意理会呢?他定了定心神:“并不是说不让慧真在这里住,只是如今阿婉刚出事,没有道理让她住在外祖母这里不回家去的,就是我父亲和母亲也不能依啊。我上回也跟老太太说了,等过了年,家里都安稳了,自然再送慧真回来,可老太太就是不答应。”

    章老夫人沉着脸点了点头,那样子也看不出是对这事儿上心没上心。

    袁持舟正要再努一把力,长安打了帘子进来回话,说是四房大老爷过来了。

    章老夫人嘴角微微上扬,心下冷笑不已,来的可真是够快的。(未完待续。)

 148:答应分宗?(求月票)

    章老夫人便又看了袁持舟一眼,点了点桌案:“这事儿我知道了,正巧溥哥儿过来,我先看看他怎么说。你才闹不痛快,也不要跟他见面了,”说着不等袁持舟说话,就叫了金陵,“你领他从后头绕出去吧,别叫溥哥儿看见他。”

    袁持舟眼角抽了抽,心说我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怎么还不能让崔溥看见我了?

    可是一抬头看见章老夫人似笑非笑的眼,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站起身来弓腰一礼,跟着金陵从后面绕了出去。

    崔溥进屋的时候,早就不见了袁持舟的身影,于是又下意识的四下环顾了一圈儿。

    章老夫人自然都看在了眼里,不动声色扬了声:“找什么呢?”

    崔溥稍稍一怔,忙请了安,又回了一句没有,才跟着说道:“妹夫一早去了我们那里,我们老太太因为前几日的事情还恼他就不肯见,这不是听说他来了您这儿,老太太就打发我快来瞧瞧,别再给您添堵。”

    “我没什么堵不堵的。”老夫人摆了摆手,随意的丢了一句,跟着又问他,“正好你过来,我也想问问,你们是怎么想的?我听袁持舟的意思,是非要带慧真回去的。”

    崔溥做了一副无奈的模样,又叹了几口气:“我们老太太是铁了心不让姑娘回去了。”

    章老夫人微一挑眉:“怎么?袁持亭的事儿,她知道了?”

    崔溥明显吃了一惊:“您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你母亲,”章老夫人似乎觉得这话问的好笑,嗤了一声,“旻哥儿他们回来的那天就告诉我了。”

    崔溥又哦了一声,吞了口口水,摇着头说我母亲并不知道。

    老太太就陪着他打太极,端着茶杯吃了一口才又问:“既然不知道,那怎么非不叫慧真走?她出身常州府袁氏,可不是咱们崔家的姑娘,这样把着不放,算怎么回事?”

    崔溥让她问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母亲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逼得袁家先撕破脸,到时候把长房也牵连在内,这不是正好崔旻还要进京了吗?长房真敢拿儿孙们的前程赌这一局吗?到时候就顺势提分宗,各人过各人的,其他房头他们不管,四房要出去独立门户,袁家有什么不满的,只管冲着他们来,他们也不要其他三房帮,也不连累其他三房为难。

    但是这不能跟老夫人说啊,于是崔溥定了定心神:“您知道,阿嫮当年也没留下一男半女,如今文湘也没了,就剩下慧真一个,我们老太太就是舍不得外孙女。前头我也劝了,但是老太太说,袁家早晚会有新太太,到时候若是待慧真不好,岂不是要揉碎了她的心吗?”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章老夫人把脸一拉,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下去,“她是嫡长女,就是新太太过了门,也没有苛待她的道理,除非这位新太太脸面也不顾了。”

    崔溥忙说我也是这样说呢,可是话锋一转又说道:“只是我们老太太一概不听,您也知道她的脾气,从年轻就是这样,她不肯叫慧真回去,那谁去说都没用,妹夫这回带不走慧真,以后也带不走。所以听说他来了您这儿,我才赶紧过来了……”

    话说到了这里,章老夫人眼底的笑已经尽收了,一本正经的看着崔溥:“只怕你母亲还有别的话让你跟我说吧?”

    崔溥惊愕,又想起来他母亲交代的那些话,抬头看了一眼老夫人,心说她果然都猜到了啊。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于是把心一横,嗯了一声:“我们老太太的意思是,这事儿闹开了,少不得跟袁家撕破脸,她并不愿意为了这个连累别的房头,想跟您说一声,四房从今以后分出去单过,我们另立门户,搬出吉祥巷,袁家就是再来人,只管找我们就是,便是再求到您面前来,您也能拿这个堵他们的嘴。”

    “所以你母亲才非要留下慧真,是吧?”章老夫人不怒反笑,甚至还拍了拍手,“真是好算计,我都不得不佩服你母亲,连女儿的死和亲外孙女都能拿来利用,就为了分宗?你也是做舅舅的,真不怕寒了孩子的心。”

    崔溥让她说的脸上一阵红:“话也不是这样说,老太太留下慧真也是心疼她,况且在我来说,也并不愿意让慧真回去。阿婉的事儿您是知根知底的,袁持亭就住在袁家,让慧真回去,我也不放心。”

    章老夫人呵了一声:“既然话说开了,你也不用跟我说这些,真要让我来堵你的嘴,就太难看了。”

    是了,袁慧真是姑娘,将来出嫁也不过只得一份嫁妆,她继承不了袁家,袁持亭没理由对她下手,让她回去,有什么危险的?崔溥的说法根本就站不住脚。

    章老夫人不由得佩服钱氏和崔溥的狠心,可也不屑他们今次的急。促。

    可能是因为崔旻要进京了,生怕再过个几年,崔旻能够出人头地,那长房地位就更稳固了,到时候再想要提分宗,会比现在更难,所以正好借着这次崔婉出事,放手一搏。

    章老夫人点了点桌子:“我不会同意的。”

    崔溥一愣:“那您的意思是连旻哥儿的前程也不管了?”

    章老夫人冷笑了一声:“你想的太多了,崔家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联姻。就算跟袁家撕破了脸,我难道还怕他们下黑手?”说着她又顿了顿,“倒是你们,这么急着出去单过,易哥儿的前程,全不要了吧?”

    其实章老夫人心里清楚的很,袁家根基太深,不然按老祖宗那样偏爱崔婉,也不会把她嫁过去,崔溥这话不是在威胁她,是事实。

    一旦袁家真的因为袁慧真的事情恼了他们,将来孩子们在官场上少不了受绊子,更不要说崔旻才要进京,就算有吴赞在,但总归暗箭难防,而且吴赞要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当初也不会被调到应天府了。

    可是崔溥想拿这个逼她同意分宗,她怎么可能点头?

    崔溥对她说的话倒不以为意,崔易将来如何,他跟他母亲早就有自己的谋划,于是他站起身来礼了礼:“我知道您一时不会答应,但是这件事现如今还没有闹僵了,如果真的等到僵持不下再来说分宗,那就太让人打嘴了,所以我劝您……”

    “这么着,你先回去,我跟你大哥哥商量商量,明儿你到后半天再过来,我们再谈这件事,怎么样?”

    崔溥咦了一声,后面的话全都收了回去,暗暗地吃惊,老夫人这就松口了?下意识的皱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149:崔昱的婚事

    送走了崔溥之后,老太太招手叫金陵:“去请大老爷过来。”

    金陵也拿不准老太太是否生气了,只是看她面色的确不好,哪里敢多耽搁,便得了吩咐出门去,一路往崔润的书房去。

    家里有家里的规矩,金陵虽说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可也没有进书房的道理,她人停在了外头,同门口的人交代了几句,那人转脸儿进了里头,不多时就见崔润从书房走了出来。

    金陵忙上前去请了安,压着声儿回他话:“老太太请您过去一趟。”

    崔润扬眉看她:“说是为什么了吗?”

    金陵四下瞅了瞅:“才送走了四房的大老爷,老太太这会儿虽不像是生气了,但是脸色不好。”

    崔润一听,心里就有数了。

    他同金陵两个七拐八拐的走了会儿,才回到敬和堂那里去。

    进了屋中请完了安,老太太指了指下手处的交椅叫他坐,然后才开口:“崔溥刚来过了。”

    崔润眉心动了动,知道老太太后头还有话说,就没接话。

    果然老夫人讥笑了一声:“本来今儿袁持舟进府,这事儿你知道吧?”

    崔润那里点了头:“儿子知道,他一大早就下了帖子,往四房去了,只是听说……”

    “是了,钱氏并没有见他。”老夫人往后头靠了靠,“你大约也猜得到是为什么,这不是在四房吃了闭门羹,就找到我这里来了。”说完了这句话,又呵了一声,“崔溥跟来的倒快,我们这里三句话没说完,他就到了敬和堂了。”

    崔润微微蹙眉:“果真是为了那件事吗?”

    “什么那件事,”老夫人冷笑着看向大儿子,“人家都不怕打嘴,咱们还不敢说了?他就是为了分宗这一件事情来的。”

    崔润脸色黑了黑,像是想张口啐,但是到底自持身份,就收住了:“那照这样说,老太太留下慧真,果然是别有用心吗?”

    老夫人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的叹道:“其实也不见得全是这样,她是慧真的外祖母,心疼慧真是必然的,只是跟自己的亲儿子比起来,就又差了一大截了。我一开始就想着,她估计是这么个意思,只是没想到,她的心真就这样狠。”

    崔润是个心慈的人,对薛成娇如此,对袁慧真自然也是如此。

    不管怎么说,崔婉也还是他妹妹,现在人刚死,四房的老太太就拿袁慧真来做文章。

    想到这里,崔润不禁摇起头来:“那母亲是如何打发他回去的?叫儿子来,可是有话吩咐吗?”

    “我没打发他,我跟他说了,这事儿要跟你商量商量,让他明儿后半天再过来。”老夫人手里的珠子停了停,“叫你来呢,是的确有个事情跟你商量,但不是为了分宗。”

    崔润起先怔了怔,听到后面又咦了一声,不由的在心中盘算起来。

    袁家不是寻常人家,真的闹僵了,对谁都没好处,如今也不知道老太太是怎么个打算,四房也着实可恨,这些年来不让他们如意,就变着法子挑事端。

    “母亲要跟儿子商量什么?”他扬声问了一句,“您有事儿只管交代便是了。”

    章老夫人许久没有言声,只是左手的手指轻轻地点在旁边,一下一下的,似乎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得出口的。

    就在崔润想再问一声的时候,老夫人终于开了口:“是昱哥儿的婚事。”

    崔润猛然僵住,嘴角抽动了几下,扯出一抹干笑来:“母亲说什么呢?眼下怎么提起这事儿来?他才有多大,况且老大还……”

    “这些我自然知道,所以是叫你来商量,并不是就定论了。”老夫人出声打断他,“我是老了,但人不糊涂,你一向不管宅子里的事情,大概不清楚,你媳妇自打成娇住进来,就有心撮合。其实要说呢,成娇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放到哪里都很不错,只是她跟昱哥儿不合适。”

    其实崔润怎么不知道?润大太太也好几次有意无意的试探他,他只当做不知情罢了。

    崔昱是小儿子,将来婚配如何没那么多的顾虑,况且在他看来,若真能成其好事,又有何不可的?

    只是今日听他母亲的意思,看来自己媳妇的心思是白动了。

    崔润下意识的咽了口水:“母亲既然这样说,想是看好了人家了吗?只是还是我的那句话,就是不说老大尚未定亲,单说他如今举人都未曾中,如何能够说亲呢?”

    “这不要紧,我看上的这位姑娘,眼下身上正有二十七个月的孝要守,等日子到了,可不刚好吗?”老夫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她那根手指,似笑非笑的看着崔润。

    崔润听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陡然一个激灵,打的他浑身一震。

    袁、慧、真。

    崔婉新丧,她要给母亲守孝二十七个月,等出了服,崔昱正好参加完乡试。

    去年崔旻一举拔得头筹,按崔昱的学识,要中个举人,根本就不在话下。

    如果是放在从前,老太太动了这个心思,他必定不会反驳什么,可是放到了眼下——崔润一惊,连忙抬头去看他母亲,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您是为了堵住袁家人的嘴,堵住崔溥的嘴?”

    老夫人眯了眼:“这是我的亲孙子,我不是钱氏,不会拿孩子的一辈子开玩笑。”

    崔润眉头紧锁:“那您这是……”他丢出四个字,稍微顿了下,“儿子不是说慧真不好,只是事情赶到这个节骨眼儿上,将来若四房提起,您可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况且您近来大约不知道,我几次听媳妇说起,慧真如今越发的沉默寡言,一个人能待在屋里一天不出门,一句话也不跟人说,这个性情……”

    “她若不是这个性子,我还不动这份心思呢。”老夫人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面色沉静的看崔润,继而又道,“昱哥儿和旻哥儿秉性本就不同,且不说长幼之分吧。旻哥儿沉稳内敛,将来婚配,必得是个能持家又能与他温存的姑娘,”老太太此时已然动了心思,便有心提醒崔润,“就如同成娇那样的,就很好。”她说完了又继续道,“但是昱哥儿性子活泼,从小又被宠惯了,需得要一个稳重端庄的来震住他才好,所以我说,慧真就很好。”(未完待续。)

 150:舍弃的不止他

    崔润简直已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他是个何其聪明的人,就算平日不过问内宅事,可是老太太此言一出,他立马就心头大动了。

    合着这不光是对崔昱的婚事有了定论,连着崔旻的,都已经有了主意了?

    老太太是个严谨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就提起薛成娇来,她既然说出了口,那必然是有了这个心。

    崔润有些无措,倘或是润大太太在,说不定主意比他还要正一些。

    可是不管老太太怎么说,这个当口要定这桩婚事,他怎么想都觉得别扭至极:“您既然说事情无关分宗这一桩,便暂且搁下也没什么要紧的,孩子们都还小,不急着定论这个。”

    这话就是不大同意了。

    老夫人脸色微变,已经可见几分怒意:“你的意思,是不愿意定下慧真?还是不愿意给昱哥儿这么早说亲?”

    崔润一惊,赶忙错开了眼:“儿子只是觉得不合时宜。”

    一语双关。

    章老夫人怎么听不出来?

    儿子口中所说的不合时宜,除了袁慧真刚刚丧母以外,还有就是正好赶在如今崔溥提了分宗上。

    于是老夫人冷笑一声:“这事儿也不会往开了说,丧中定亲,我难道不知道厉害吗?若是给外人知道了,一家子都不要过了。如今左不过是咱们悄悄的与袁家人敲定下来,只等两年后再做分辨而已,倘或两年后昱哥儿未能中举,又要再说。如果你是不愿意叫他娶慧真,索性今儿就直说了,但若是为着不想给你儿子这么早说亲事,咱们娘俩也不必说了,我就做主了。”

    这哪里还是商量?

    可是崔润至孝,又不可能真的去违逆老太太,只好硬着头皮又问了一次:“母亲真的没把这件事,和别的事混为一谈吗?”

    章老夫人脸色一寒:“你既然再问了,我要说不是,你也未必信我吧?”

    崔润因听他母亲口气已经极为不好,刚想请罪,可是跟着就听见老太太又说道:“堵袁家人的嘴,我确实想过。只要暗地里定好了,慧真就是住在应天府,也没什么,反正她早晚还是我们崔家的人。至于你说为了分宗的事情,我也犯不上把昱哥儿一辈子的事情赔进去,上次旻哥儿他们回来,不是说了阿婉的死另有内情吗?钱氏到如今都不知道,崔溥真的说急了,拿这个说与他,照样能让他闭嘴。”

    章老夫人顿了许久,崔润也不说话,似乎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半晌过后,老夫人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气:“但是首先,她是袁慧真,我才会这样盘算。”

    崔润看这个情形,只怕他母亲早已是主意打定的,估计当日让崔旻他们兄弟一起去祁县时,就料到了今日,留了这么一招。

    说不出是心寒,还是心惊,在崔润看来,无论老太太怎么说慧真好,这件事情,利用了就是利用了。

    他不知道将来怎么跟媳妇交代,怎么跟小儿子交代,可是他没办法反驳母亲。

    母亲为了什么?又为了谁?

    作为崔家的子孙,为了崔家做任何事,都是应当应分的。

    崔润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礼了礼:“这件事情儿子知道了,母亲拿主意就是,儿子没有任何异议。”

    章老夫人显然是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明儿我先说与崔溥知道,过两日再让人请袁持舟来,到时候还得你一同出面。咱们也不是就行定亲的礼,只是两家先说开了,也好打发他早日回常州去。家中丧事未办,他一直留在应天府,也不是个事儿。”

    崔润脸色不好看,此时他母亲说的话,像是一概没说到他心上去,他只是站在堂中,一味的点头应是。

    老夫人摇着头:“这事儿对外就先不要提起了,免得昱哥儿知道了又要闹,只是你晚些时候回了家,还是告诉你媳妇一声,也让她把别的心思都收一收,我这里是什么主意,只怕她心里有数了。”

    崔润的眉头就又皱了一回,应下之后便与他母亲告辞退了出去。

    章老夫人见他走了,一直握着的右手,才松开了。

    曹妈妈从内间撩开帘子步出来,往老太太身边儿站定后,眼见她手心微微泛红,唷了一声就问她如何。

    章老夫人无奈的摇着头:“没什么要紧的,果然人老了,做事也没有从前果断了。今日也亏得是老大孝顺,但凡他顶我两句,我可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曹妈妈低下头去,只是帮她揉着手心:“老太太啊——”她似乎有很多话说,又似乎没有,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这四个字而已。

    只是话说出口,声音中尽是沧桑无奈和不解。

    章老夫人由着她给自己揉手,也不往回抽:“眉卿,我没办法,我要保住崔家,连……我舍的不止是昱哥儿一个,况且我也想过了,慧真是个好姑娘,也的确比成娇更适合昱哥儿,她从小常来咱们家,兄弟姊妹们一处,感情也好。昱哥儿心里若割舍不了成娇,将来我给他说谁家的孩子?”老太太苦笑了一声,“说谁都是害了人家,至少他会好好待慧真,两个人在一起,相敬如宾就够了。”

    曹妈妈的手突然就顿了顿,她其实很想问问老太太,那二爷的心又如何能受呢?

    可是老太太说了,舍的不止二爷一个,这话,又何必再问呢,再说下去,那是往老太太心口扎刀子,于是她就再不开口了。

    “你去吩咐金陵一声,叫她记着,三天后去告诉老大,给袁持舟下个请帖,请他到家里来。”章老夫人这时才从曹妈妈手里抽回手,撑着身子下了罗汉床,走得很慢,背影看起来还有些孤寂,一个人往内间去了,边走还边说,“人老了,记不住事了,老了啊。”

    曹妈妈眼窝一酸,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她服侍老太太一辈子,老太太这分明是心有不忍,才提前交代金陵的。

    看着章老夫人步入内室去,曹妈妈只是上前替她整理好毡帘,并没有再进去,一个人退出了屋外,又嘱咐长安,不论谁来,一概不许放进屋去,才自己回了下处不提。(未完待续。)

 151:这是要我死(继续求月票)

    崔润回到顺安堂,自然没有再去书房里,径直回了家。

    润大太太正在家中打发人替崔旻收拾东西,乍然见了他来,咦了一声迎上去:“老爷不是在书房吗?这么早家来了。”

    崔润嗯了一声,兴致缺缺,又看众人忙碌,便问道:“这是忙什么?”

    润大太太脸上的笑稍退:“给旻哥儿收拾东西呢,前几天我去找他,他自己一个人在书房收拾书和摆件,原本说到月底就走,只是家里又出了事,他打算等进到腊月再动身。算下来也没几天了,我得把他的东西收拾好了。”

    崔润眉头拢了拢:“早些走也好。”

    润大太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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