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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_春梦关情-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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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会死,可不是一刀致命,这过程很漫长,而他会很痛苦。
崔昱慢慢的站起身来,似乎一个字也不想再多说,恭恭敬敬的跟他祖母行完礼,深吸了一口气:“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这曾是他最喜欢的院落,因为这里住着他最敬爱的人,可是今天,这院子里有无数的箭,他必须快点走,不然会被射成筛子,死在这里。
曹妈妈是看着崔昱走后,才颇为沉重的问老太太:“不是说不这么早就告诉二爷吗?”
章老夫人眼中也有痛苦闪过,最后合上了眼:“还是早点告诉他吧,我也想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让我改变主意。”
“您就不怕二爷伤心过度,走了极端吗?”曹妈妈是看着崔昱长大的,终究心里不忍。
“他不会。”章老夫人笑着摇头,“不然今天他也不会给旻哥儿出头,他不是那样的人。”
尽管曹妈妈知道章老夫人一辈子没算错过什么人,可对她今天的做法,仍旧是不敢苟同。
那是薛成娇,是二爷心头的人,可是老太太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让二爷娶娇姑娘,这是在二爷心口扎了一刀,不死也是重伤。
二爷是坦荡的君子,也是有本事的人,这些她都知道。
然这世间情与爱二字最是磨人,娇姑娘是二爷心里的第一个人,他真能受得住吗?
章老夫人似乎感觉到了曹妈妈的眼神,慢悠悠的睁开眼:“他先是崔家的崔昱,才是喜欢薛成娇的崔昱,眉卿,他如果过不去这个坎儿,我会想办法让他过去,但这一辈子,他跟成娇就只能有缘无份。他如果过得去这道坎儿,有本事让我改变心意,我自然会再斟酌。”
曹妈妈一怔:“那大爷呢?”她想起崔旻来,稍稍皱眉,“您对大爷寄予厚望,怎么就没替大爷考虑这些呢?”
“他不需要我来操心这些。”章老夫人别开脸去,“我这两个孙子,不是我要偏心的多护着谁。旻哥儿心思重,而且他知道什么是他该做的,什么是他不该做的,他喜欢成娇,却也不会为了成娇乱了分寸。但是昱哥儿不行,从前他也是善经营的哥儿,可从成娇进府后,就有一丝不一样了。”章老夫人又无奈的笑,“成娇住进来半年了吧?你且去小雅居看一看,有多少东西是他送过去的,他的心思,早就乱了。”
曹妈妈再没话说。
老夫人说的是不错的,大爷喜欢娇姑娘,可他还是清楚自己的身份的,不然不会说不愿让人知晓这样的话。
可二爷从娇姑娘进府后,一门心思全都扑在了她的身上。
曹妈妈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再没敢去看章老夫人。
她想,或许老夫人对此早就不满了,之前几个月冷落娇姑娘,并不只是因为二爷看重她,而是因为二爷失了分寸,乱了心神,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已经惹了老太太不痛快,只是老太太只字未提。
一直到了今天,姜云璧的事情发生后的半个月,老太太把这些事情全都摊开摆在了二爷面前,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却也无力反驳,按目前的情形来看,二爷只能接受。
却说崔昱出了敬和堂,竟是不择路的跑到了小雅居外,只是抬头看见门上匾额自己亲手写下的‘小雅居’三个字时,所有的思绪一下子回来了。
他突然就生生的收住了脚,没有再往里面进。
到这里来干什么呢?跟成娇说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说,说了也只是给她增添烦扰而已。
崔昱自嘲的笑了,往院子里深深地望了一眼,拔脚就走,不敢再多做停留。(未完待续。)
122:打架
崔昱想出府,他胸口闷着一口气,这个家今天让他感到无比压抑。
可是走到一半,遇上了从学里回来的崔沪和崔旻。
崔旻因见他脸色特别的难看,疾走了两步,上前去按住了他:“祖母说你什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放开我。”崔昱一见了他,心里更是不痛快,冷冷的发声,瞥了他一眼。
崔旻一惊,突然间意识到,自家弟弟的怒气全是冲着他而来的。
崔沪就站在他们身后,皱着眉头看过去:“你怎么了?”
崔昱却毫不理会,左臂猛然一甩,生生打开了崔旻的手,恶狠狠的开口:“我让你别碰我!”
崔旻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蹙眉看他。
崔沪见他这个态度,一时也冷了脸:“跟你哥哥这是什么态度?我看你今天还是没受教是吧?”
崔昱这会儿要是能听进去这些话才怪了,他冷笑了一声,看向崔旻:“哥哥不是要进京了吗?依我说何必要等过了年跟吴大人一起走,吴大人是京城里来的,在京城自有宅邸落脚。哥哥也该早点过去,好好安置一番,不至于忙手忙脚,也不至于在家里碍人的眼。”
他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声音是从的牙缝里露出去的,透着恨意,带着冰凉。
“你放肆!”崔沪可不待见他这个样,这是什么话?是要赶他哥哥离府不成?
崔旻一听到碍眼二字,隐隐的明白了点什么,可是碍于崔沪在场,不好多说,便只先蹙眉向崔沪道:“小叔叔先回去吧,我跟他谈一谈。”
“谁要跟你谈!”崔昱这会儿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痛揍一顿,一听说要跟他谈谈,当下就跳开了两步。
崔沪也没工夫理会他们兄弟胡闹,家里他媳妇还正病着,要不是他母亲让金陵来传话,他才不愿意去学堂里给崔昱收拾烂摊子。
于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崔昱一眼,又拍了拍崔旻:“好好跟他说,如今都没了规矩了。”
崔旻笑着说了句知道了,便目送了崔沪离开。
崔昱一见崔沪走了,绕过了崔旻就要走。
可崔旻哪里让他如意?一伸手就抓住了他一条胳膊,眉目间很是一派清冷,眼底透着寒意:“说吧,是为了什么。”
原本今天早上在学堂里让魏笠仲奚落一番,他心里就带着气,只是不愿意再发作,况且当时崔昱急着跳出来给他出头,让他心里稍暖,至少弟弟没有因为那天的话跟他生分,也没有因为成娇而疏远他。
可是这才去了一趟敬和堂,怎么就成了这样?
崔旻的眼里突然闪过惊诧,想起了他祖母前些天跟他说的话来,于是又看向崔昱:“为了成娇?”
崔昱一听更生气了,心说果然是你!
本来他祖母说这事儿不是崔旻说的,他刚开始还信,只是说到最后,他就越发不信了,但是想着他哥哥素日里的为人,又不像会出尔反尔的人,将信将疑的。
这会儿他什么都还没说呢,崔旻张口就提成娇,不是他说的,还能有谁?
崔昱再不顾着什么礼数,一把揪住了崔旻的衣领:“你不是说谁也不会告诉吗?为什么去告诉祖母?”
崔旻眼底一寒,冷笑着看他:“要跟我动手?”
这是生气了。
崔昱清楚他哥哥的脾气和语调,上一回说他,那是半带着开玩笑的,让他看清楚面前的人是长兄,调笑他敢跟长兄动手。
但是今天不一样,崔旻问他是不是要打架,很认真的在问。
他这样一问,崔昱反而冷静了不少,撒开手还顺势推了他两把:“你得意了?不过你也没机会,老老实实到京城去做你的官吧!”
崔旻也不想再刺激他,可今天的的确确是生了气的,于是就没那份闲心哄着他:“崔昱,你从小就自以为事事比人强,我劝过你,做事不要总是瞻前不顾后,你听过吗?你现在把矛头对准了我,我接受,要打架还是要如何,我都陪着。但是,我不管祖母跟你说了什么,时至今日,你要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像乡野匹夫一样发狂。”
“我负责?”崔昱几乎可以笃定,崔旻是知情的,他甚至可能知道,祖母对成娇将来的安排,突然间想起来照月她们前几天说的事情,心头一震,“你几天前去敬和堂,祖母都跟你说了什么?”
崔旻反倒笑了:“跟你有关系吗?”
崔昱忍了忍,又忍了忍,终于没忍住,早就握成的拳头挥向了崔旻的笑脸,打碎了他的笑容。
崔旻没有躲,并不是他躲不开,而是生生站定了没有躲。
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痛的地方,又拿手揉了两把:“过瘾了?”
崔昱还没反应过来,崔旻身形动的很快,照着他脸上已经招呼了过来,而后就是接连的几拳,以惊人的速度全落在了他肚子上。
“我告诉你了,要打架,我陪着,你真以为我揍不过你吗?”
崔昱一时有些发懵,崔旻的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崔旻看着他眼底的疑惑:“你当我这两年只读书了是吧?刘光同的身手,你也不可着打听打听,就你这样的,在他手上,三招都走不上。”
崔昱捂着肚子吃痛,却还是啐了一口:“这件事没完!”
“你是指挨打的事情,还是成娇的事情?”崔旻冷眼看着他,“我警告你,不管你想做什么,别把成娇连累进去。”他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做事动动脑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让你的愚蠢,连累了成娇被祖母看不上。”
“你果然全都知道!”崔昱叫嚣着,可挨了几拳,连腰都直不起来,气势立马减弱了大半,“当初你怎么不劝我?我敬重你是长兄,你就这么坑我的?还跟我说不会让人知道,其实早就盘算好了,就等着今天呢是吧?”
崔旻翻了翻眼皮,又叫了一声崔昱:“你有工夫跟我打嘴仗,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能让祖母改变心意。”他上前了几步,手一伸就擒住了崔昱的下巴,“我没必要骗你,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相争,我是你哥,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可是崔昱,你自己没本事的话,就别说我做哥哥的欺负你了。”(未完待续。)
123:是我要娶她
崔旻撒开了手,冷冷的看了崔昱一眼,不愿再与他多说,绕过他便要走。
崔昱让他连着揍了几拳,肚子上这会儿仍旧隐隐作痛,可看他提步要走,心中提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右手一伸正好拦在他胸口处:“告诉我,祖母跟你说了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
崔旻显然不打算跟他纠。缠这个问题,稍退了两步之后,抬手压。在了他的胳膊上,稍稍用了劲儿,便把他的右手压了下去:“想知道?”说着扬眉看他,“两年。两年后等你中了举,我就告诉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只留下崔昱一个人愤恨不已,胸口郁结。
这一日崔昱一个人出了府,拉了一干朋友们去吃酒,是到晚间才被人送回崔府来。
润大太太见到他的时候,他面颊上浮有红晕,眼神朦胧又迷离,明显就是吃醉了的模样。
幸而崔润尚未回家,只怕今日回来的还要晚,若不然见了他这幅模样,岂不是要动怒?
润大太太也知道崔昱一向是个自律的人,虽然从前也跟朋友们出去吃酒疯闹,可从没有这样失态过。
吩咐了人去煮醒酒汤,润大太太自个儿上前去给他掖被子,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稍稍放心一些后又在他脸颊上轻轻地拍:“昱哥儿?昱哥儿?”
崔昱这会儿是完全醉了的,因觉得脸上轻轻痒痒的,便偏了偏脑袋,嘴里咕哝着什么。
润大太太蹙眉贴近他脑袋,才听仔细了他口中叫的是薛成娇的名字,还嘟囔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先是吃了一惊,而后吩咐照月在屋里好好服侍着,不许旁人近他的身,竟提步离开了言景堂。
润大太太丢下醉酒的崔昱不管,可也没有回顺安堂去,反倒是一个人往言希堂去了。
她去的时候,崔旻正在书房里收拾书。
润大太太一进屋就看见桌子上摆了一摞的书,先是蹙了眉,又下意识的往多宝阁上看过去,便瞧见崔旻往日最喜爱的一只青花龙穿花纹的高足杯不见了踪影,那处换上了再寻常不过的一只象耳瓶,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便进了屋中去,绕过多宝阁:“那只高足杯呢?你在收拾什么?”
崔旻突然听见他母亲的声音,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怔,本来要往箱子里面放的书就拿在了手里一时没有动。
润大太太狐疑的近前去,从他手上抽出那本书,见是本《贞观政要》,便问他:“这书你不读了?收起来是做什么?”
崔旻也不急着要回去,扶着他母亲往圈椅上坐下去,笑着回话:“儿子想半个月后动身往京城去,这些东西便先收拾起来的好。”
润大太太浑身一震:“什么?半个月?不是说过了年跟吴尚书一起走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也没把崔旻问懵,他似乎早料到他母亲会是这样的反应,只是平静的嗯了一声:“今天昱哥儿说起来,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吴大人在京城还有府邸,自然什么都有人打理好。我到京城去,一应物什都要安顿,跟吴大人一起走,赶不及的。”
润大太太一听这话是崔昱说的,又想起来刚才在言景堂里听见小儿子的醉酒胡话,眉头就锁的更深了:“你们兄弟是怎么了?”
见崔旻眼中闪过不解,她才又道,“昱哥儿吃醉了酒,我听了他几句胡话,原本是想来问问你到底怎么回事,可见了你这样……”润大太太一个劲儿的摇头,“他嘴里一直叫着成娇,还有你坑他,挑唆着老太太一起坑他。”润大太太握住崔旻的手,“到底是怎么了?”
这件事情崔旻本身是没打算瞒他母亲的。
他稍合了合眼,想着那天在敬和堂的暖阁中,祖母说的那些话——我知道你喜欢成娇,昱哥儿也喜欢她,但是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她嫁给昱哥儿。好孩子,到了京城好好做,将来出人头地了,你的事情,祖母给你做主。
事实上他想都没想过祖母会说这样的话,他是很喜欢成娇,但是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婚姻大事自还有长辈做主,而母亲一向都是有意撮合崔昱跟成娇,他不愿意在弟弟面前插一脚,也太没意思了,所以动了心归动了心,不敢想归不敢想。
他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祖母会有意让成娇嫁给自己,可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值得欢喜的。
下午见了崔昱的时候,他那幅模样和那些话,基本上应该是已经知道了祖母的心意,他本来想告诉崔昱,趁早死心,无论将来如何,薛成娇进不了他崔昱的门,可是一时看弟弟难过的那样,他也不敢再刺激他。
想办法改变祖母的心意?这是痴人说梦了,不过是给了崔昱一个念想和希望而已。
“母亲,您对成娇的将来,有安排吗?”
润大太太握着他的手骤然收紧了。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有人问她关于成娇的将来,第一次是……
润大太太眯起眼看他:“有话直说。”
“祖母跟我说,不会让成娇嫁给昱哥儿。”崔旻也不往回抽手,任凭他母亲攥着,一字一顿的说道。
润大太太啊了一声,像是有些惊讶:“老太太怎么跟你说这个?”
崔旻脸上就露出了灿烂地笑:“因为祖母想让她嫁给儿子。”
润大太太蹭的一声就站起了身,惊愕不已的盯着崔旻看。
是了,老太太那天说,该把成娇配给宗子,还一直在提及将来请封的事情……难道老太太是真的打算在成娇的婚事上插一脚?
“你也糊涂了吗?”润大太太并不知崔旻的心思,只是皱眉训斥他,“你弟弟待她怎么样,你看不在眼里吗?老太太跟你说这个,真是……”她突然收了声,强稳了稳心神,不能说老太太的不是,于是话锋一转,“你也该劝劝你祖母,这些事情且长远着,现在想什么?你若去了京城做官,还有工夫操心这些?”
“儿子有什么可操心的?”崔旻仍旧笑着,“不过全听祖母和父亲的安排而已。”
润大太太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到了她自己,惊的退了两步,可身后是那把椅子,小腿肚撞在椅子上,身形一时不稳,就跌坐在了椅子里。(未完待续。)
124:交底(求月票)
崔旻脸上的笑稍收了收,叫了一声母亲,又忙着去倒了杯水给她,腾出一只手来顺着她后背:“母亲眼里便只看到了昱哥儿,看不到我吗?”
“你什么时候也……”润大太太没有接下那杯水,只是怔怔的抬头看他,“怎么会呢?我从未见过你亲近成娇……”
“不是每个人都像昱哥儿那样外露的。”崔旻沉了沉声,把茶杯往旁边的小桌子上放下去,“您应该心里有数,祖母为什么不会让昱哥儿娶她,不是吗?”
其实润大太太本来是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些事情的。
那天老太太提起来,她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老太太没有明说,她就没有往深处想。
况且薛成娇过了年才十二,哪里是定亲的年纪?就算是崔昱,尚未中举,也不该给他定亲事的。
可是现在崔旻突然告诉她这些,她才有些醒过味儿来。
原来从那个时候,老太太心里就想把成娇配给旻哥儿了啊。
润大太太倒也不是说不乐意,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孩子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哪个不疼?哪个不爱?
更何况崔旻也说了,他对薛成娇的心思,跟他弟弟是一样的,难道润大太太真的就不替大儿子考虑了?
只是这件事情来得突然,让她一时有些懵了而已。
从薛成娇进府的那天起,她就没打算把姑娘再放出去。
在润大太太看来,天底下没什么人能配得上薛成娇,况且她年幼成孤,将来说了婆家,若是婆婆刁钻些,岂不又要吃苦?
润大太太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姑娘留在自己身边的。
可那个时候为什么她没动过崔旻的心思呢?
因为她知道,崔旻的婚事轮不到她来说话,身为宗子,他将来要娶什么样的姑娘,关系的是整个崔家,这一点跟崔昱是不一样的。
再加上崔昱性子比他要活泼些,也更开朗一些,所以润大太太从来没想过大儿子能跟成娇配到一起去。
润大太太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打颤:“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祖母因昱哥儿对她太好,表露的太明显,所以才有了如今这个主意吗?”
崔旻心说不是,但是又不能多说,那天祖母把什么都说透了,可是母亲并不知道姜云璧这件事的内情究竟如何,这时候说出来,不是把成娇和崔昱都卖了吗?
于是他点了点头:“大概就是这样的。祖母觉得昱哥儿为了成娇太失分寸,成娇不适合她。”
润大太太胸口一窒:“她就不怕你弟弟知道了之后心里不受用,从此一蹶不振吗?”
话音刚落,想起来今日醉酒的小儿子,润大太太眼中难得的闪过一丝惊恐:“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吧?”
崔旻便又点了点头:“早上就知道了,他从学里到敬和堂去,祖母应该就已经告诉他了。”他这时候才把脸往润大太太面前送了送,指着左边脸颊上若隐若现的一片青,“跟我动了手的。”
这时候天色渐渐的暗了,今日崔旻也不是在屋里读书,所以灯便只留了四盏,书房里的光是昏暗的。
润大太太从进来之后,惊吓是一桩接着一桩的来,竟也没留神看崔旻脸上如何。
这会儿儿子把脸凑过来,还顺手指了指,她才定睛看过去,见了那处青紫,啧的一声:“没规矩。”
崔旻知道这是在说崔昱,但也不能让他一个人扛包,就笑了一声,挥了挥拳头:“儿子打回去了的。”
润大太太丢了个你字,又迟疑了半天,教训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最后都化成了无奈的叹息声:“你急着要走,就是为了这个吗?他今天醉酒,怕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崔旻想着,还是应该跟他母亲交个底,事情到了这一步,他虽然不能理解祖母到底是什么用意,为什么要早早地断定这件事,可是祖母说出口了,这事儿基本上就没有变动的机会了。
“母亲,我跟您交个底,但您千万不要让昱哥儿再知道。”
润大太太一听这竟还有后话,忙点了点头:“你说,我有分寸。”
“祖母说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他娶成娇的,但是当日也交代了我,将来即便是知道了这件事,也不要在昱哥儿面前把话说死了,我想祖母可能也怕他一时想不开,给他留个念想罢了。”他半蹲了下去,抬头看着他母亲纠结的面孔,又说道,“我打算现在就走,也是为了不让昱哥儿起疑,只让他以为还有机会改变祖母的心思,不至于真的一蹶不振,或是把事情闹大了。”想了想又添道,“不过您也不用担心,祖母既然现在敢说出来,应该也不怕昱哥儿会走歪路。”
润大太太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不由的摇头:“老太太究竟想做什么。”
其实在崔旻看来,祖母这样做是无可厚非的。
崔昱喜欢薛成娇,明眼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可现在毕竟时日不长久,若能早些断了也好,免得将来更痛苦。
只是祖母留给他一个空念想,将来他若知道了……崔旻想到这里,一时也拿不准,无奈的摇了摇头。
“祖母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他稍顿了顿,“我那天听祖母说,上次姜云璧的事情,二房和四房都脱不了干系,她老人家应该有别的安排吧。”
润大太太听到这里却并不吃惊,这么大的一个宅院,谁家没个别的心思呢?虽然分了家,可是长房毕竟压了他们一头,如今儿孙们都大了,也各有各的本事了,谁愿意长久的屈居人下?哪怕是亲兄弟,也不行。
可这跟崔昱的婚事又有什么关系?对章老夫人的这一做法,润大太太无法认可。
她守着孝道二字,必须要唯老太太是从,但是崔昱是她的儿子,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心疼的还是她。
还有崔旻……
润大太太抬眼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儿子,伸手去拉他起来:“你要去京城,咱们家不好挪公中的银子给你,就算是咱们房头里,也还有你小叔叔一家人,明天你到我那里去一趟,我让人收拾些东西,再去兑一些银票来,等到了京城,自己挑一处可心的院子买下来,好好收拾收拾,一个人出门在外的,母亲也照顾不了你,别委屈了自己……”润大太太说着就红了眼眶,声音也哽咽起来。(未完待续。)
125:谁死了?
崔旻动容,站起身来半搂住了他母亲:“这些您不要操心了,儿子自有分寸的。”
其实他也没敢告诉家里,刘光同在京城是替他置办了府邸的,不过他也没打算去住。
按现在的情况看来,他本来就有可能被划到刘光同一党里去,再住了刘光同置办的宅子,不是更不清不楚了吗?
虽说他只是个八品提举,王芳还未必把他放在眼里,可他身后是崔家,万一让王芳以为,刘光同是借着他想拉拢崔家,这便有大问题了。
他也知道,母亲说要给他的银票,十有八。九是从陪嫁里抽出来给他的,倒不是说父亲手上没这点儿银子,只是还有昱哥儿在,估计也不可能拿出多少给他入京用。
崔旻不跟他母亲辞让,到了京城总不能真的租宅子住,于是也就答应了下来,又安慰了他母亲好一顿,才送了她出去。
润大太太此时心中像是火烧了一样。
大儿子马上要远走京城,小儿子又整了这么一出。
她越想越觉得老太太糊涂的不行,就算有了决定,怎么能不跟她商量,就告诉孩子们呢?
转念一想又埋怨起自己来,要不是从成娇进府,她就有心撮合,估计崔昱现在也不会这样了。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回到了顺安堂去,呆坐在月窗下怔怔的出神。
一直到茯苓满脸惊慌的跑进屋里来,才惊动了她。
润大太太心情不好,脸色就难看了起来:“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茯苓被训斥了一句,却并没有忙着告饶,反而踩着细碎的步子近前去,然后噗通一声就跪到了润大太太的脚边,又连着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声音里透着无措:“太太快到老太太那里去吧,出大事了。”
润大太太眉心一颤,一听到大事二字,还以为是崔昱又闹出事情来,于是立时就坐正了身子:“出什么事了!”
茯苓跪在地上没起身,哽咽着回话道:“四房的姑奶奶和表少爷没了!”
润大太太浑身都僵住了,觉得毛发都要竖起来,整个人动不了,呆了好久,才怔怔的反问茯苓:“你说谁?谁没了?”她从来没有跟丫头们动过手,更不要说茯苓是她身边的大丫头,可这会儿竟鬼使神差的抬腿就照着茯苓肩膀上踢了过去,一脚把丫头踹翻在了地上“烂了舌。头的小蹄子,我素日里抬举你,便抬举得你满口的胡吣吗?”
茯苓挨了一脚当然痛,可这时候哪里顾得上疼不疼的,连忙又跪好了身子:“这种事情我怎么敢胡说?报丧的人半个时辰前才进的府,这会儿还是四房来人传的消息,您快去看看吧,老太太已经晕过去一次了。”
润大太太哪里还坐得住,猛然站起身来,却觉得眼前一晕险些跌下去,茯苓连忙起了身去扶着她,她站了许久才回神,拔脚往外,又一边问茯苓:“可差人去告诉老爷了吗?”
茯苓连连点头:“已经派人去了,咱们二老爷那边,二太太今天身上还是不好,这会儿也起不来身,可是因为老太太晕过去,二老爷也不敢再在家里守着,已经去了敬和堂了。”
“快走。”润大太太一咬牙,脚下就更快了。
一行人进到敬和堂时,章老夫人已经醒了过来,她脸上神情晦涩,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悲,只是眼中包的一汪泪做不了假。
章老夫人一见她来,心里更是难受,别过脸去一个劲儿的摇头。
润大太太见如此,心里哪还有什么疑惑?怔怔的看着老太太:“怎么会……阿婉她……”
崔沪站在老太太身旁,见他嫂子这样,便沉了声说道:“阿婉他们两日前行至祁县,正好祁县下了暴雨,山塌了……”
他话没说完,润大太太明显晃了晃,可很快回过神来:“慧真呢?慧真怎么样?”
她清楚地记得,刚刚茯苓来回话的时候,说的是四房的姑奶奶和表少爷没了,那就是说,袁慧真还活着?
崔沪心里也难受,可他是男子,是要顶事儿的,这时候没工夫难受:“慧真是单独一辆马车,山体塌下来的时候,她那辆车是正好马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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