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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娇_春梦关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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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崔昱脸上也露出茫然神色,一个劲儿的摇头:“真不是我的人。”
薛成娇嗳的扬着声调发出一声疑问:“怎么?不是表哥支使人去传的话?”
问完了,就见崔昱接着摇头,脸上的神色也很是凝重,她啧了一声:“那她怎么会去松鹤院?”
这一层崔昱也是想不通。
原本这事儿他交代给了照月,依着照月的意思,大约是要找一个院子里的小丫头,等办完了这件事,寻个什么错处打发出去,再多给些银子,也就完了。
他想着,就同薛成娇开了口:“这个事儿我也觉得蹊跷来着,原本还怀疑是不是崔瑛捣鬼,你也知道她不喜欢姜云璧,但是刚才在敬和堂你也看见了,她义正辞严的挤兑姜云璧,可见这事儿也不是她干的。”(未完待续。)
71:查清楚
这一点薛成娇是同意的。
崔瑛虽然一向无法无天,可她不是什么都不怕的,况且心也并不坏,如果说因为不喜欢姜云璧而想坑她,这是崔瑛会干的事儿。
可方才在敬和堂里,事情显然已经闹大了,章老夫人甚至发了话,从此不许姜云璧再到府上来小住,这就很了不得了。
如果真的是崔瑛差人去叫的姜云璧,她一定会开口认下来,不会眼看着姜云璧抗那么难听的名儿。
“这可就怪了。”薛成娇咬着嘴唇,“今儿我去锦绣院,看见她也在,想着表哥你有算计,本以为这都是表哥安排的,怎么这会儿……”
崔昱也叹了口气:“初时我的确是吩咐了照月,袁文湘吃的酒的确是我安排的,也告诉了她,要把姜云璧引到松鹤院去。我也一直以为这事儿是照月安排好的,还是刚才照月带着清珠她们到顺安堂,见了我,才背着人回了我的话。”
“那这么说来,照月又是怎么知道姜云璧已经去了松鹤院的?”薛成娇皱眉不解,“要没人告诉她,她一定还是会安排人去一趟蓼香居的吧?”
“这事儿说来也巧的很,”崔昱稍一顿,眼看小雅居的院门已在眼前,他停住脚步,“照月说她去找小丫头交代的路上,远远地瞧见了姜云璧,因怕耽误事儿就躲在一旁看了会儿,可却发现她竟是朝松鹤院的方向去的,心里虽然有疑惑,但为了不让人起疑,还是先回了松鹤院外去,果然没多久姜云璧就到了。”
“还有这样巧的?”薛成娇越发觉得事情有古怪,“照你这样说,姜云璧竟是从大路过去的吗?照月跟着你到松鹤院,留在外面服侍,等你跟崔易都进了屋,她再去安排姜云璧的事儿,可半道上看见姜云璧,还能赶在她前面再回到松鹤院去,可不就是在大路上遇见的她?”
崔昱沉声嗯了一嗓子:“照月到底是我屋里的大丫头,她行事若鬼鬼祟祟,一旦给人看见,今天的事情就很难圆过去了。这原也是我交代过她的,办事儿的时候坦荡些,若给人看见了,只说我让她家去取东西,并不会有人疑心什么。”
“那就不对了啊。”薛成娇嘟囔了一句,“姜云璧是听了信儿,要去私会……”说到此处她抬眼看了崔昱一回,见他也有些尴尬,就轻咳了一声岔开过去,“按理说不是该悄悄地去吗?怎么还走大路,她就不怕人看见吗?”
“所以我想,当时去蓼香居传话的人,说的未必就是让她单独去见我。”崔昱又拖了拖音,眸色越发深沉,“你想想看,她初进府时,三婶给了我根络子,这件事我们长房都知道,可外人并不知情,也就是说,她的心思外人是未必知道的,若一早知道,只怕也不会凭她在各处肆意走动,是不是?”
薛成娇顺着他的话想来,竟果真是如此的,一时又沉了心:“难道还是咱们家的人干的?”
崔昱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咱们家谁还会干这种事儿?怎么又胡说。”
薛成娇一吐舌,也觉得自己这话说不通。
长房上到老夫人,下到崔旻,谁又还会这样去陷害姜云璧呢?
虽说在锦绣院里魏书与崔昱的谈话都给崔旻听了去,可按崔旻的秉性,又怎么会插手帮他们?
于是她小脑袋就摇了起来:“那表哥的意思呢?”
崔昱沉思了会儿,才继续道:“我料想去传话的人,大约是告诉姜云璧姊妹们都在,也或者她听说过什么闲话,捎带着提了我一句也未可知。等事情闹开了,到了老太太们面前,清珠和沅芷两个人为了给姜云璧开罪,又见我在敬和堂内待着,便索性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来了。”
薛成娇细细想来,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这些话,当时都是清珠先说出口的,按今日清珠的表现来看,她是个忠心的丫头,可脑子却不怎么好,所以姜云璧出了事,她第一反应只是要给姜云璧开脱,而当时屋里站着的人,也唯有崔昱能给她攀咬,加上之前去蓼香居传话的丫头可能话里话外带上了崔昱,她才会冒险的回了这样的话。
而沅芷呢?她是崔家家生的奴才,一向很清楚崔昱的地位,再加上清珠已经回了那样的话,她若不顺着说下去,岂不是二人矛盾起来,反倒对姜云璧更是不好,便索性顺着回了下去。
薛成娇原本有些混乱的思绪,这会儿也渐渐理清了,又看向崔昱:“表哥觉得,这件事谁嫌疑最大呢?”
“至少三房是可以撇干净的。”崔昱回了一句,“这事儿最丢脸的还是三房,他们家自己的人不会这么糊涂。”
薛成娇心说那你说了等于白说,这我也能想到。
崔昱观她神色,脸上有了笑意,伸手揉了她脑袋一把:“左右事情已经了结,也没有波及到你身上,反倒让祖母以为你今次受了委屈,心里更疼你了些,这些就不要再想了,是谁都好,反正于我们并没有威胁。”
薛成娇撇着嘴,嗯了一声,刚想再问问袁文湘那里又是怎么回事,就隔着崔昱的肩头看见了正一路而来的崔瑛,她便躲开了崔昱的手。
崔瑛走近到两人跟前来,四下看看,咦了一声:“怎么到了家门口也不进去,杵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让我听听。”
薛成娇啐了她一口:“谁说悄悄话了,你怎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崔瑛哟的一声:“那你吐一个我看看?”
崔昱让她的话逗笑了,嗳的一声叫她:“你怎么不在家,又跑出来了?”
崔瑛原本兴致勃勃的小脸一下子就萎了下去:“别提了,才回了家,祖母就把姑妈和母亲叫去好一顿训斥,文湘表哥的酒也醒了大半,母亲和姑妈又在挨个的审问松鹤院的丫头们,整个家里气氛都怪怪的,我也不想待着,就跑出来了。”
薛成娇心里咯噔一声:“挨个审问吗?老夫人不是说叫该打发出去的就打发了吗?还审什么?”
崔昱悄悄地拍了她一下,她咬了咬牙,瞪圆了眼睛看崔瑛。
崔瑛也只当她是好奇,叹了一声:“姑妈都气坏了,说非要查出来是谁给文湘表哥吃的酒。”她又去拉薛成娇,“我看着都害怕,从没见过姑妈发那么大的火。”
她们这里还正说着话,薛成娇分明是还有话要问,那里宝意疾步而来,说是存巧堂里出了事。
三个人面面相觑,可又看丫头急的这样,也不敢耽搁多问,急急忙忙的就往崔琅的存巧堂去了。(未完待续。)
72:现在就走
且不提薛成娇这边,只说周氏带着崔琦和姜云璧一起回到三房去,进了门就把东西摔了个干净。
姜云璧吓的也不敢出声,崔琦硬着头皮上前去劝了两句:“事情已经这样了,母亲何苦拿这些死物撒气,再气坏了自己……”
“你给我闭嘴!”周氏回过头来就呵了崔琦一句,手也已经抬起来,可深看了崔琦的脸一眼,又放了下去。
崔琦一惊,连退了两步:“您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周氏冷笑着问她,“我问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我是不是交代了,好好看着你表姐?”问完这一句,又追问道,“我让降真带她去锦绣院的时候,是不是也让降真给你带了话,照顾好她?”
崔琦又觉得不服气:“母亲又哪里知道,她在锦绣院里跟崔瑛梗脖子,我怕崔瑛闹事儿,才让她回了家的!”说着哼了一声,“您也看见了,我是把沅芷拨回来在蓼香居服侍的,可就不知道,表姐是不是真的这样按耐不住,随随便便就一个人跑去了松鹤院。”
周氏再侧目看过去,姜云璧刚刚缓和了一些的脸色,又是一片苍白。
她把声调稍软和了些,只是脸色仍旧很难看:“云璧,今天究竟怎么回事?”
姜云璧叫她这样一问,眼眶立时红了,包了一眼的泪:“姨妈,是真的有个丫头去蓼香居传话的。”
周氏眉头紧锁起来:“你不认得她?”见姜云璧摇了头,才又问道,“她是怎么说的?就说是昱哥儿找你吗?”
这事儿是可圈可点的,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还是坏在他们长房那里,她一定是要查的!没道理她白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丢了这样一场人。
可谁知道姜云璧很快就否认了:“不是的,她去的时候说是袁慧真找我,我原本有些怀疑,多问了两句,她也不多说,就说昱表哥也在,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她也并不清楚。”
崔琦那里冷笑出声:“你跟慧真姐姐一向没什么走动,她怎么会找你?但凡你多动动脑子,也不会有这样一出。我看你是听了二哥哥也在,才巴巴地赶过去的吧?”
姜云璧咬紧了下唇,丢出个你字,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周氏神情越发冷了:“你安生给我闭嘴吧,自己还要来拆台?”
崔琦讪讪的收了声,不屑地瞪了姜云璧一眼。
周氏才又想姜云璧问话:“那你过去的时候,那个丫头没有领着你吗?”
“并没有,”姜云璧回想了一下,才说道,“她说还要去寻其他姐妹,而且我看她又十分眼生,便信了她是袁慧真身边的人,而且她既说了还要找别人,就不是我一个人去,这才安心过去了的。”
周氏又托腮想了会儿,推了崔琦一把:“去叫沅芷和清珠进来,我有话要问。”
崔琦让她母亲骂了两句,这会儿也老实多了,嗯了一声就出了门,不多时就领了两个丫头进屋来。
她二人进来的时候还哭哭啼啼的,沅芷闹的更厉害些。
想来也是了,清珠是姜家的丫头,况且她虽然今日造次,也全是为了护着姜云璧,等回了家中,姜家太太会不会发落她还得两说。
可是她呢?长房老太太亲自发了话的,过会儿就要她娘进来领她,她是世仆不会赶出府,可一辈子也只能待在庄子里,再没有什么前景可言了。
周氏一见她哭哭啼啼就心烦,蹙眉斥了一声:“你还有脸哭?”
沅芷叫了一声太太,跪着行了两步:“太太让我怎么样呢?清珠先回了那样的话,我如何能不顺着她的话往下回?原本这件事,我也并不敢说出去的,唯恐给璧姑娘招惹了不是。”
清珠一听不乐意起来:“沅芷姐姐怎么这样说,竟全成了我的错吗?”
“够了!我不是要听你们争这个的,还有没有规矩了?”
周氏这样一训话,她二人果然噤了声。
周氏又伸手虚空指了指清珠:“你姑娘说去的人传的是袁慧真的话,你怎么说是昱哥儿?岂不知这样是害了姑娘吗?”
清珠连连的磕头:“我起初也并没有想那样多,因来人回话时,说昱二爷有话找我们姑娘说,虽然她自称是真姑娘身边的人,可……可四房老恭人还在那里,这件事情文湘少爷已经牵扯在了里面,我怎么敢再说出真姑娘来……”
周氏细想来,她说的也不错,那样的情境下,若再咬出袁慧真来,一则众人未必肯信,二则四房老太太是铁定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清珠没算计:“那你也不能信口攀咬昱哥儿啊!私会二字你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吗?况又是当着老夫人的面!”
周氏回想起章老夫人听了这话时的眼神,背后还是一阵发凉,当日她送一个络子去,老夫人就剪的七零八碎的送回来,狠狠地打了她的脸,如今清珠回了这样的话,还了得?老夫人心里一定认为是她从中挑唆,教着姜云璧这样行事。
可清珠哪里知道主子们的心思呢?况她住进来又不久,也不知崔昱是攀咬不得的人,只不过一心想替姜云璧开脱而已。
姜云璧知道她是为了自己才会那样回话,这会儿见丫头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心中越发不好受:“姨妈也不要怪她,事已至此,全是我命该如此罢了。”
可周氏哪里肯听,她满腔的盘算,全都因此而落了空,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正说话的工夫,外头袁老恭人身边的琴音打帘子进了屋。
周氏一见她来,便隐隐知道是为了什么,还是开口问了句:“老太太有话吗?”
琴音全了礼,才回了袁老恭人的话:“老太太说了,这会子天色尚且还早,璧姑娘家去正好,若再晚一些,路上难免又让人忧心,还有就是……”她话说了一半便见周氏脸色难看极了,稍顿了一声,才回后话,“沅芷家里已经进来人了,她老子娘在老太太那里哭求了半天,老太太叫我告诉太太一声,包五两银子给她,这会儿就叫她老子娘带出去了。”
沅芷又暗暗抽泣起来,周氏摆摆手,说了句知道了,就要打发琴音先出去。
可琴音却一时未动,又矮身一礼。
周氏疑问了一声:“还有事?”
琴音点点头:“老太太说了,出了这样的事,料想太太心里也不受用,这些日子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不必太太管了,她替太太管一阵子,等太太开怀了再说吧。”(未完待续。)
73:羡慕
周氏两眼一黑,就要栽倒下去。
崔琦也惊愕不已,赶忙扶住了她母亲,又开口劝:“母亲不要急,我去找祖母说……”
周氏死命的攥住她的手不叫她动:“别去,你祖母什么也不会听你说。”
她又想着琴音还在这里,不愿给丫头看了笑话,定了定心神:“你去回老太太,我这就吩咐人送云璧出府,其他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
琴音退出外间后,周氏叫降真取了五两银子拿给沅芷,把她打发了出去不提,另叫清珠去收拾姜云璧的细软,命人安排了车马和软轿,给二门上小子们传了话出去。
姜云璧哭丧着脸,叫了一声姨妈。
周氏这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再去劝解她,只一个劲儿的摆手:“你去吧,等你母亲回来,自个儿好好同她说,我再没有心气儿帮你们家了。”
姜云璧浑身一怔,待要再说话,崔琦那里已经喊了一嗓子蕙香,招了丫头来领她出去。
她从来没见过母亲这样,心里难过的不行,半蹲下去,双手搭在周氏膝头:“母亲何苦来?祖母她不明白您的心思,并不知道您全是为了咱们家好,何不同祖母说清了,也不至于……”
“算了吧。”周氏脸上的笑多了些惨淡的意味,“你祖母若是有这样的智谋,年轻的时候也不会任由人揉搓,她只有你父亲一个儿子,可你放眼看看崔家四个房头,谁不比咱们家好?”
崔琦一时低下头去,像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
周氏拍着她的头:“我也知道云璧这个事儿很难办,最初动这个心思时我就知道。可是你想想看,你大伯父承爵,五叔也是个有本事的。家里的生意你二伯和四叔占了八成管着,你父亲手里有什么?一个七品的闲官,两成的生意够做什么?今日四房老太太做寿,你只看看你四叔把家里这通布置,若来日换了你祖母做寿,你父亲可拿得出这样大的手笔?”
“可是母亲,表姐虽然是周家的外孙女,可说到底姨父的根底是配不上崔家的……”她像怕她母亲不高兴,又把话说的软了些,“当初您告诉我这个事儿,我就说了这很不妥。二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便是给他配公主,老夫人怕尚觉不足,何况是表姐?如今又闹成了这样,将来还有什么脸去那边走动呢?”
她说的这些话,今日事情发生时,周氏就全都想到了。
原本崔琦是希望能叫她母亲收收心,也清净些日子,左右两个哥哥年纪还小,难道还怕将来没有中举的时候吗?又何苦把主意全打到长房那里去。
可谁知道周氏却又恍然动了别的心思来,一把攥紧了崔琦的手,盯着她看了半天。
崔琦一头雾水,便开口叫了声:“母亲?”
“琦姐儿,若将你说与高家或是胡家那样的门第,岂不也是门当户对吗?”
崔琦睁大了眼睛,一时竟连动作都忘了。
她母亲刚刚说了什么?
崔琦哭笑不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母亲,是要拿我给哥哥们挣出个前程来吗?”
周氏让她噎了一句,脸上挂不住,就拉下脸来:“胡说什么?早晚你也是要嫁人的,难道我趁早替你打算起来不好吗?高家或是胡家,难道配不上你吗?况且你小婶婶原本就是你曾祖母的侄孙辈儿,若说了他家的亲事,更是亲上做亲……”
“母亲!”崔琦拔高了声音,“在您的眼里,就只有哥哥们最要紧,我嫁什么样的人,不必看人品秉性,只要门第够高,能帮得上哥哥们,就足够了吗?”
周氏还想说什么,崔琦却已经拨开了她的手,拔腿就往外跑了出去。
周氏那里黑了脸,也沉了心,似乎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打的很正,至少比把姜云璧说给崔昱要简单的多,她的女儿样貌不输人,出身有这样好,想说给高家或是胡家,只要时候合适,人选合适,就足够了!
再说崔琦一个人跑了出来,慌不择路的跑了好一阵子,才惊觉自己竟跑到了长房这边来。
来这里做什么呢?
崔琦不由的苦笑起来。
当初大姐姐说亲的时候,她年纪虽然还小,却也知道大伯母和老夫人操碎了心,老夫人选了多少人家?一个个的都否定了,挑了小半年,最后才选定了京城谈家,为了大姐姐的身价,还特意请了京城的侯爷出面做媒。
前阵子大伯母给卫家下帖子的事情,她也听她母亲说起来过,老夫人为了孙女儿们的亲事,这样的上心,门第不必提,人品模样甚至是对家的长辈为人如何,都要一一中意才可。
可是她母亲呢?她母亲又如何?
崔琦心里难受极了,信步绕着,往曲碧桥上走了过去,靠在了栏杆上,怔怔的出神。
没多久有人在她身后不确定的叫了声:“琦姐儿?”
崔琦回了神,扭头看过去,见是崔瑜站在那里,她定了定神:“是三姐姐啊,怎么从这里来?”
崔瑜步上前来,才发现她脸色有些不对,也没多想,只以为她是为了今日姜云璧的事情不高兴,往她身边坐下去:“我到这边来叫瑛姐儿回家,听丫头回话说大姐姐跟二姐姐在存巧堂吵了起来,就过去看了看,出来时候想着这里走近些,谁知在这儿遇上你。”
崔琦嗳了一声:“她两个怎么会吵起来?”
崔琼一向性子最好,轻易不会与人争执,怎么今次闹到存巧堂去,还吵了起来?
崔瑜怕她听了是为了姜云璧的事情要不受用,就敷衍了两句,又问她:“你到这儿来,是散心的吗?”
崔琦脸色一沉,点了点头。
崔瑜笑着拉过她的手:“你表姐做什么,同你都没有干系,你也不要为了她的事情这样看不开。我往日看她也觉得是个妙人,可谁也想不到会变成这样,可见人心最是难测,何苦累了自己?”
崔琦摇着头,崔瑜静静地看她。
过了好一会儿,崔琦才问出声:“三姐姐,你今年也有十三了,四婶有提过你的亲事吗?”
崔瑜脸颊染上红晕,很快又散开:“坏丫头,说什么呢。”
崔琦却并不是和她玩笑,端的很认真的问她:“三姐姐会不会羡慕大姐姐?我听说京城谈家是世勋,他们家出过一位皇后两位贵妃,贵不可言,可家里的人却是难得的和气。”她说着嗳了一声,目光又拉远了,声音飘飘的,“你看先前在德昌台,谈家太太一点也不拿架子,眉开眼笑的,看着就很和善啊。”(未完待续。)
74:你有私心
崔瑜并不知她此时心思如何,只听她这样说,便跟着附和:“老夫人相看的人家,自然是错不了的。”说完了又揶揄崔琦,“你小小的年纪,怎么说起这个来?别不是动了什么心思?”
崔琦又觉得害羞,又觉得尴尬,心里还一阵阵的泛着苦涩,她委屈得很,可这些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同人讲。
说什么呢?说她母亲满腹算计,一计不成一计再生,为了儿子们的前程,竟拿亲生女儿的终生大事做起谋算了?
崔瑜见她脸色不好,心下疑窦丛生:“琦姐儿?你怎么了?”
崔琦尴尬的笑了笑,终究把这些虚头巴脑的话都收了起来,又想着崔瑜适才说是来寻崔瑛的,可四下里并不见崔瑛的身影,就问了一句:“三姐姐不是来找阿瑛的吗?怎么倒不见她。”
她这样一问,就看见崔瑜眸色暗了暗,像是在生气,可又不太像。
本想再问几句,却听崔瑜开了口:“我过去的时候,二姐姐大概话里正指着成娇说,成娇脸色难看极了,瑛姐儿同二姐姐理论了几句,我拉她出来的时候她又不肯走,就随她去了。”
“她最近跟成娇关系很不错啊。”崔琦感慨了一声,便又想起崔瑛对待姜云璧的态度。
果然人是不能存了坏心思的,像姜云璧那样的,崔瑛看在眼里,话不说的十分透,可心里明镜儿似的,什么都清楚,便很看不上她。
念及此,她又觉得姜云璧这一次住进来,从头到尾都是给人打脸的。
崔琅看她不错吧?到头也不会替她分辨一句。崔瑜和四房老太太便更不必说了。
她又失落的叹了一声:“璧表姐要是能有成娇一二分,也不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了。”
崔瑜嗨了一声,身子往后靠了靠:“说这个做什么,个人有个人的缘法罢了。云璧先头住着的时候,众人看她不也是百般的好吗?只是她实在闹的不象话了些,又有什么好同成娇比的呢?”她说起薛成娇来,一时又起了兴致,“你要说成娇好,她自然有她的好处,可凡事都得两说。你只看她住在小雅居,四处亲戚不走动,大伯母和老夫人每每说起来,只说她有规矩,不叨扰咱们,可要我说,岂不是家人之间平白生分了?”
崔琦又想起当日薛成娇落水的事情来,小嘴撇了撇,话在舌尖过了几过,怕崔瑜生气,到底没出口,只在心里念叨了一回,有崔瑛那个阎王,人家住进来没几天就差点折在崔瑛手上,便换了是她,也再不敢四处走动了。
二人不过又闲话了一阵,眼见起了风,才携手走了一段,而后又在三房院门口分了手,各自家去了。
却又说前时崔琼与崔昱和薛成娇分别后径直去了存巧堂,她本意是要好好提点提点崔琅,一向知道崔琅聪慧机敏,可这回姜云璧的事情她看走了眼,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可哪知道崔琅一副不肯受教的模样,说出来的话也并不好听,只堵的崔琼心里不受用。
彼时她二人执盏面对面的坐着,崔琼先前已说了好些话,崔琅却一概没有听进去,随手搁下茶盏,斜过眼来看她:“大姐姐特意来一趟,就为了数落我的?”反问了这样一句后,才又道,“我看人看事,自有我的主意。云璧是动了心思不假,论理说,我们女孩儿家这样行事,合该叫人笑话死,只是当日我也说了,昱哥儿生的这样的出身模样,学识又好,待人又宽厚随和,云璧中意他,可有哪里值得稀奇的?”
崔琼见她这样堂而皇之的把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说出口,冷笑了一声:“我看成娇说的一点儿不错,姜云璧在你看来就是好的,她就是杀了人放了火,也总有她的道理,全不是她的错处。”
“姐姐既说起成娇,我就问一问姐姐。”崔琅也不理会她的口气,径直的问,“姐姐每日家总说云璧心思重,劝我不要与她亲近,怎么到了成娇这里,就全都不提了?她心思重不重,还要我一一与姐姐说明白吗?”
崔琼怔了下,只是很快思绪就整理回来:“这自然是不同的,凡事有远有近,况成娇近来虽也谋了几件事,可从不是害人的,全是为了自己打算而已,便说你以为的她婶子回保定这一宗,她若存了心害她婶子,就该一文钱也不给,再挑唆着我母亲把事情张扬出去,她婶子的名声就算全完了,将来还有脸见人?”
崔琅听她说了一通,仍旧不松口:“那这样说来,云璧又害了谁呢?”她见崔琼直了眼睛瞪过来,摊摊手,“我知道姐姐必要说我袒护她,其实不然。若我果真袒护她,今日事发,我也该到祖母面前替她求个情,需知道,我素日不开口向祖母求什么,凡开了口的,祖母多少也会在心里过一过。”
“那你如今做这幅样子又是如何?”崔琼气的牙根痒。
崔琅倒还是坦然的姿态:“我不过是看成娇行事不过眼,只觉得你们心太偏了。上至大伯母,下到昱哥儿,甚至是祖母在内,都把成娇当成了娇宝,云璧呢?就是德行有失、工于心计,总之什么不好的话都放到了她身上。这算什么?”她呵了一声,“我偏就不觉得成娇比她好到了哪里去,别说她只是我们长房的表姑娘,她就是我亲妹妹,我也仍旧是今日这个话。”
可不知道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
崔琼猛然回过神来,忙往门口看过去,便只见崔昱铁青着一张脸,薛成娇小脸惨白,崔瑛也是握紧了拳头满脸写着不服气。
见这样的情状,崔琼便知适才的话,全给他们听了去,不免又在心里骂存巧堂的丫头没规矩。
她刚想起身去拉薛成娇问几句话,哪知道崔瑛已经撒开手冲到了崔琅身边:“二姐姐说的好大义啊,可你真就没自己的私心了?”
崔琅眼皮一翻:“我有什么私心?”
崔瑛冷笑着:“我看二姐姐是长久的不跟我们热闹,见不得旁人过得好吧?成娇在长房过的很不错,你自己也说了,众人都把她当做娇宝捧着护着,便是出了长房的门,尚还有我护着她,我母亲也高看她。二姐姐是心里不受用吧?凭什么她一个外姓人住进来,反倒过得比你好呢?”(未完待续。)
75:话不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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