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个奸臣的"后宫"-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子余生来就是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其实他为人很不错,深得将士们的爱戴,我和他曾同为皇子伴读,有幸在宫中一起呆过几年,情谊深厚,实乃莫逆之交,钱兄你放心吧。”荆田玉笑着说。

“如此说来,多谢荆兄了。”钱程大喜,朝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正说着,小安子从内殿跑了出来,看见钱程还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钱大人留步,陛下召见。”

钱程走进徵墨阁的时候,景恒之正半趟在软榻上看书,身旁的茶几上放着一叠炒银杏果子,眉目之间颇为悠然自得,窗外的阳光隐隐地射在他的身上,染上了一层薄金,顿时没了那股让钱程如坐针毡的阴冷之意。

钱程不敢多看,垂下头来,低声道:“陛下召见,不知有何要事?臣也正有要事回禀陛下。”

“钱大人有何要事啊?”景恒之懒洋洋地问道。

钱程左右看看,上前一步,凑到景恒之的耳边:“陛下,昨日有人到臣府上送礼了,必是为了今秋的吏考,臣不敢隐瞒,照实上报。”

景恒之呆了呆,还从来没人敢在他的耳边说话,钱程那温热气息在他耳边萦绕,一股浅浅的香味在鼻尖忽隐忽现……顿时,他迅速地坐了起来,冷冷地说:“大胆!”

钱程眨了眨眼,附和说:“对,的确大胆!臣本想把礼物都退了回去,但转念一想,这些东西保不准是什么来路,何不就此充公,然后发一训诫贴,公之于众,即能敲山震虎,又能警醒他人,陛下你看如何?”

景恒之定了定神,瞥了她一眼:“都送的什么礼啊?”

“一些绫罗绸缎、四季瓜果、龙泉宝剑什么的,臣即刻上交到户部国库……”钱程把钱平整理出来的那堆不值钱的玩意报了出来。

景恒之挥了挥手:“行了行了,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就当朕赏你的。”

钱程心里大喜,面上却一脸的为难:“陛下,臣背负着奸臣的名号,不敢行差踏错啊……”

“奸臣……”景恒之哼了一声,“瞧你一脸谄媚,倒和这个称呼很符合。”

钱程叫起屈来:“陛下冤枉啊,那是臣离魂之前的,臣现在对陛下是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景恒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展颜一笑:“钱大人,你离魂之后,的确脱胎换骨,焕然一新,朕心甚喜,只不过,若是有一天,你忽然好了,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钱程差点脱口而出:那个人回来了你就杀了好了,一点儿都不用和我客气,我一定放一个晚上的礼花庆贺。“臣的身家性命都是陛下的,陛下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钱程神情慨然。

景恒之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漫不经心地问:“我听说,钱大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飘过~~

第 13 章

钱程一怔,一时摸不清景恒之是喜是怒,小心翼翼地陪着笑:“陛下,臣这点小小的爱好,不妨碍什么朝纲社稷吧?”

景恒之凝视着他,忽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轻轻地往上抬了抬,仔细地端详着钱程的脸颊,只见她肤质细腻,五官清秀,雌雄莫辨,尤其一双眼睛,仿佛黑漆点墨,灵动万分。这一刹那,景恒之十分想念她会放光的眼神。

“钱大人,”景恒之松开了他的手,拂了拂钱程的脸,“你的下巴上有点灰。”

钱程不明所以,摸摸下巴:“多谢陛下,陛下真是关爱臣子。”

景恒之盯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钱大人如此为朕操劳,朕要送一份大礼给钱大人。”

钱程的双眸骤然放光,仿佛黑夜中闪亮的星星,她激动万分地上前一步,想了想又假意推却说:“怎么能让陛下破费,臣万万受不起。”

景恒之看着她欲盖弥彰的神情,笑着说:“受得起受得起。钱大人,这断袖,偶一为之是风流,若长此以往,岂不是要后继无人?来人那,赏美女四人,从今往后,尽心服侍钱大人。”

钱程瞠目结舌地看着景恒之,半晌才回过神来,语无伦次地说:“不不不,陛下留着自己用,臣不用,臣……”

景恒之看着她,阴森森地问:“怎么,钱大人是嫌朕的大礼太寒酸了不成?”

钱程迅速地垂下头,应声说:“臣虽受之有愧,不过却之不恭,多谢陛下恩典。”

一旁的小安子领命去了,钱程一边灰溜溜地告退,一边算计着这四个女人进了府要多花她多少银子,越算越心痛,心里暗骂这个皇帝太阴险。只是她低头算账,一不留神,撞倒了一个人的身上,踉跄了几步,扶着门框才站定了,一瞧,之间一个人身穿紫蟒袍,约莫二十出零,眉目间依稀有景恒之的影子,只不过少了景恒之的威严,少了景恺之的风流,皮肤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清白,眼睛看起来略略有几分浮肿,看着钱程的眼神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粘腻和恨意,让她觉得好像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钱程心知不妙,迅速地往回一撤,站到了景恒之的旁边,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垂首站在他的身旁一身不吭。

“皇兄,你怎么和这个小人在一起?”果不其然,来人气势凌人地指着钱程骂道。

“五弟何出此言?”景恒之一脸的惊诧,“钱大人不是你的心腹爱将吗?怎么如今成了小人了?”

钱程微微侧脸,冲着福王做了一个鄙视的鬼脸,福王景裕之大怒,顺手抄起桌上的茶盅,朝着钱程扔了过去,钱程敏捷地一躲,茶盅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顿时,门外的带刀侍卫冲了进来,把三个人团团围住。

“大胆!”景恒之冷冷地看着

景裕之,“福王你放肆!”

景裕之忿忿地说:“皇兄,你不要被他蒙蔽了,他以前在我这里说了不知道多少你的坏话,说你阴险狡诈,说你手段狠毒,说你……”

钱程大喝一声:“一派胡言!福王你有何人证物证?要是当时微臣如此大放厥词你为何不将臣绑缚陛下跟前?现如今臣对陛下一片景仰之心,福王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福王气得浑身发抖,良久,他平静了下来,再也不去看钱程,对着景恒之说,“臣弟适才无状了。臣弟此来是来问问皇兄,我在城外别庄修葺的银两怎么被户部停了?这是父皇在世时就答应我的,皇兄莫不是政务忙碌忘记了?”

景恒之微微一笑说:“五弟,你有几座别庄了?”

景裕之冷笑一声:“皇兄,你别拿这个压我,哪个皇亲国戚没个三四座别庄?我不也就三座吗?其中一座破旧了才要修葺,你做了皇帝,也不能让兄弟们太寒酸。”

景恒之定定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吐出了一个数字:“七。”

景裕之一凛,气焰顿时弱了一半,狠狠地盯了钱程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叛徒!”

钱程心里那个冤啊,张嘴想分辨,又住了嘴,眼观鼻鼻观心,不吭气了。

“皇兄这是打定主意不肯了?”景裕之追问道。

“五弟多去看看流离失所的平民,便会知道朕的一片苦心。”景恒之淡淡地说。

“好,皇兄,我出两座别庄,随你处置,和你换钱程钱大人,如何?”景裕之恨声说,“他本来就是臣弟的人,你也不会看他好看,这桩交易,你划得来。”

钱程的心突突一跳,绕是她心里有九成九的把握,知道自己现在对景恒之来说不是一无是处,但心里还是禁不住害怕起来,这是个君权至上的社会,如果景恒之真的要将她撤职送往福王府,如今的她真的只有束手待毙。她忍不住向景恒之看了过去,眼睛里不自觉地流露出如小兽般哀恳的目光。

景恒之踱着步子在屋里走了两圈,停在了钱程的跟前,诧异地看着她说:“咦,钱大人怎么鼻尖都出汗了?来,擦擦汗。”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了一块帕子,扔给了钱程。

帕子带着一股浅浅龙诞香的味道,十分好闻,纵使景恒之语带揶揄,也让钱程心里一暖,只听得景恒之对着景裕之说:“钱大人乃是朝廷三品大员,又不是什么东西,怎么能换来换去?五弟就不要开玩笑了。”

景裕之怨毒地看了一眼钱程,僵硬地回了一句:“臣弟明白了,臣弟告退。”

看着他愤愤然的背影,钱程长舒一口气,一躬到底:“多谢陛下。”

景恒之瞧着她,忽然笑了:“钱爱卿,救命之恩,不知道你打算拿什么回报朕啊?”

这句话把钱程吓得差点趴下,支吾了几句便逃回钱府去了。结果钱程前脚回府,后脚小安子便领了四个美艳的宫女进了门,环肥燕瘦,叽叽喳喳,弄得府里一阵鸡飞狗跳,足足折腾了好几个时辰。傍晚的时候,钱平擦着汗找到钱程,诉苦说:“大人,这四位侍婢好生难伺候,一会说我们府上这么寒酸,一会吵着都要去住东厢房;还有,也不知道她们几个怎么得知了府上有个韩公子,都缠着我说想去瞧瞧韩公子,陛下赏的人,小人也不敢大声呵斥,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钱程正在书房里搜寻着什么,闻言叹气说:“钱平,你有什么好法子,可以把她们四个人送回去?”

钱平正色说:“送回去不太可能,就是大人要好好地立立规矩,不然的话只怕府里永无宁日了。”

钱程立刻拍了拍他的肩膀:“钱平,立规矩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用慌,你身后有我撑着。”

钱平不由得苦了脸:“大人,这怎么使得!”

“我堂堂吏部尚书,怎么能琢磨这些女人争风吃醋的事情。”钱程一脸正气,“我每天要琢磨陛下的心思来着,你说陛下怎么如此……精打细算?他送这么多女人给我,每天要吃要穿,花的可都是我的银子啊!这不是存心要我破产啊!”

说着,她好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都长了脚一般往外飞走了,不由得心痛莫名,喃喃自语说,“钱平,不如想办法让陛下把这些美人换成公子,这样我花着银子还能饱饱眼福……”

这两项建议都难度太高,钱平借口去安顿美人,脚底抹油溜了。钱程不免有些泄气,她翻看了半天也没在书房找到什么密室的入口,卧室也是一样,带着她的前任的金银财宝逃遁的念头顿时化成了灰烬。

这大乾的朝堂,越来越像一个临近喷发的火山口,尤其是今天见了福王之后。照理说,以前的钱程隐藏身份,女扮男装,得中文武榜眼,应该是个聪慧的女子;又得到先帝的恩宠,在朝中混得如鱼得水,甚至让以前的景恒之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应该更是一个深谙谋略、眼光独到的女子,她为什么会扶持这么一个贪财好色、冲动愚蠢的福王?

难道是想取而代之?不可能。

难道她喜欢着福王?如果是,现在的她一定会呕吐。

难道幕后有隐藏得更深的主子?那又会是谁?

康王景恺之?定国将军裴子余?

难道那个主子城府如此之深?她折腾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人联络。

如果有主子,那他又是靠什么控制着钱程?钱程又为何肯放弃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身份,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

……

这一个个的疑问,让钱程有些头痛,要是能找到什么宝藏,这辈子都衣食无忧,她就带了钱多逃出这京城,整日种种花、溜溜鸟、调戏调戏美男,想个法子穿回现代去……怎么都比在这里当一个什么奸臣强得多了。

正想着,钱多喜滋滋地跑了进来,手里挥舞着什么,大声喊道:“大人!大人!岭南世子送来的请帖!”

作者有话要说:小程子想跑路,乃们说她的“后宫”会答应么??鞭打之!!

第 14 章

岭南王乃大乾太祖皇帝打下江山时分封给异姓结拜兄弟的,是大乾唯一一个异性王爷。岭南地形复杂、各个部落各自为政,十分难以治理,现今的岭南王吴镇南承继王位十余载,兢兢业业,勤政爱民,在当地颇有威望。

自分封岭南王以来,岭南王世子必要在岭南王即位之日便入京,期间不能回岭南,直到岭南王退位之后,新世子替换才能回去,这个颇有点象以前的“质子”,在京城地位十分尴尬,而朝廷却还给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亲近皇族,熟识大乾。

好几任世子在京城期间都郁郁寡欢,甚至有一任积郁成疾,到死都没能回到岭南。

而现今的岭南王世子吴启远却十分豁达,闲暇时品棋论茶,时常和城中的文雅人士赏赏琴棋书画,逢年过节登门拜访几次朝中大臣,礼数周到,简直就是质子中的典范。

钱程捏着请帖,听着钱平介绍完,倒抽了一口凉气:“钱平,我怎么会把这种瘟神招了过来?此人一听就是皇家十分忌惮的,我凑上去只怕要让陛下心存芥蒂。”

钱平的脸抽搐了一下,宽慰说:“大人不必太过忧虑,明日是世子的生辰,只怕朝中四品以上的大官他都请了,大人尽管放宽心就是。”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钱平你帮我回个帖去,就说我身体有恙……”钱程思忖了片刻说。

“是,大人我这就去办,只是……”钱平颇有点可惜地说,“据说,每次世子生辰宴之后,都会派发红包……”

钱程眼睛一亮,阻止了正要出去的钱平,假意沉吟了片刻:“我想想,这世子的面子不给好像有点过不去,还是去瞧瞧吧,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

正说着,门外有人递上来一张拜贴:“大人,大理寺卿荆大人求见。”

钱程一听大喜:“快快有请。”说着,她便大步往府门口走去,不一会儿,只见荆田玉一身蓝衣缓缓行来,玉树临风,风姿卓然,令人侧目。

“荆兄今日怎么有空到寒舍来?”钱程笑着说。

“今日有家仆从外地归来,带了些几株百年老参,冬日将至,我给钱兄带了点过来补补身子。”荆田玉温柔地说,“钱兄是不是近几日颇费神思?看起来身形瘦弱,需要好好将养。”

“多谢荆兄,只怕我再补也是这个样子,天生如此,必然变不成象裴将军这样英武的模样。”钱程笑嘻嘻地说着,见荆田玉手上还拎了一个盒子,问,“这是什么好东西?”

荆田玉走到院中的石桌旁,把食盒一个个地打了开来,里面是一些精致的江南点心:灌汤包、水晶虾饺、糯米烧卖……“钱兄是不是江南人士?或者和江南有很深的渊源?”

钱程怔怔地看着那些点心,呐呐地问:“荆兄怎么知道的?”

“我看你那日在酒楼里都挑一些江南菜吃,言谈之间也对江南颇多怀念,正好家里有个南方厨子,便叫他做了一些让你尝尝鲜。”

钱程看着眼前这个温雅的男子,胸口忽然涨满一种名叫感动的情怀,良久,她低声说:“荆兄,这是我在这世上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荆田玉哂笑道:“钱兄怎么忽然也扭捏了起来,你我一见如故,不用说这些客气的话。来,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两个人在院子里坐下了,煮了几杯清茶,吃着小点心,闻着桂花香,聊着京城中的趣事,时间过得飞快,眨眼便一两个时辰过去了。侍从过来催促荆田玉回府,他无奈只得起身告辞。

“莫不是府里有美娇娘等着荆兄不成?”钱程取笑说。

“钱兄休要取笑于我,倒是钱兄,我听闻你艳福不浅啊,陛下一下子赏赐了四个,不如分几个于我。”荆田玉冲着他眨了眨眼。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钱程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荆兄,不瞒你说,兄弟我看着这些美人,便想到了陛下,一想到陛下,兄弟我立刻便冷汗涔涔,哪里还有什么闺房之乐啊。”

荆田玉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钱兄真乃妙人!”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约定明日一起去赴世子的生辰宴,荆田玉这才告辞回府。

岭南世子府坐落在城东比较偏僻的一条街上,朱门高墙,十分气派。王府的院子很大,足足摆下了二三十章八仙桌,人声鼎沸,一派热闹景象。一进世子府,荆田玉便被几个文官拉走了,说是让他去瞧瞧世子吴启远新近得的几幅字画。院中的大臣们都三五个一群聊着天,钱程虽然看着他们眼熟,却叫不出名字来,更插不上话,颇有些无趣,一个人在院中闲逛起来。

不一会儿,门口的侍从中气十足地喊了起来:“定国大将军裴将军到——”旋即,裴子余一身白衣,神情漠然地走了进来,院中的大臣们微微骚动了片刻,一个个都上去和他打招呼,而裴子余只是拱手应一声,并不答话。

钱程站在一棵大树下,看着他酷酷拽拽的神情,心里好像猫爪子在挠一样。许是感受到了她炽烈的目光,裴子余朝她站立的地方瞟了过来,两个人四目相接,钱程只好冲他笑了笑,遥遥地拱手问候了一句:“裴将军好!”

裴子余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大步朝她走了过来,他的气势凛然,吓得钱程后退了一步,四处张望寻找逃生路线。

“钱程,”裴子余厌弃地从嘴里吐出她的名字,“你何时去千华山?”

“千华山?”钱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忽然大喜说,“莫不是裴将军想邀我共游千华山?”

裴子余的目光鄙夷,仿佛在看一个天下第一号大傻瓜。

钱程却没脸没皮地往他身旁蹭了蹭,伸手想去搂他的肩膀,只可惜手指尖还没有碰到他的衣服,便被他一个擒拿手握住了脉门扭转到后背,哀哀地呼起痛来。

“好端端地你动什么手!怎么这么粗鲁,一点儿也不怜……”钱程呲着牙住了口:现在她是个男人,说什么怜香惜玉啊!

“钱程,你不是说要和我多亲近吗?”裴子余冷酷地说,“那就不要哭爹喊娘的,我没有一剑毙了你,已经是你的福气。”

他手下一使劲,钱程顿时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情急之下,她伸腿胡乱踢了过去,正中裴子余的小腿,却没想到,那小腿仿佛铁铸的一般,她依稀仿佛听到到了自己骨裂的声音,顿时,她又急又怒,仿佛潜意识一般,另一只手从一个她自己都想不到的角度,迅疾地直奔裴子余的咽喉。

裴子余眼中闪过一丝讶色,立刻松开了她的脉门,格住了她的手,凝神戒备,冷哼了一声:“看来你根本没——话音未落,钱程用力过猛,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收拾,直直地扑倒在裴子余身上,裴子余猝不及防,两个人顿时摔倒在地上。

钱程的手臂撞在地上,手腕处剧痛钻心,她惊怒交加,一口狠狠地咬在裴子余的肩膀上。

顿时,四周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钱多和裴子余的侍从分别将两人扶了起来,然后你一拳我一脚扭打在了一起,钱多不会武功,而裴子余的侍从跟随他多年,强将手下无弱兵,顿时把钱多打得灰头土脸,钱程冲到他身边,硬生生地受了那个侍从一拳,把钱多拽到了自己身旁,挺身拦在那侍从跟前怒目而视:“你敢殴打朝廷命官?”

现场一片混乱,一旁世子府的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围了过来劝架,把四个人拦了开来。

钱程被劝到角落里落座,一旁的钱多眼圈红红地,咬着嘴唇去查看她手腕的伤势,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大人,你的手肿了!”

钱程活动了一下手腕,自觉关节没什么大碍,就是又红又肿,看起来有些吓人。“没事,这阵势你家大人见多了。钱多你打架不行,下次找钱平多练练。”她笑着宽慰钱多,的确,以前做经纪人的时候,对付那些狗仔队和影迷,场面可比这火爆。

钱多忍不住自责起来:“都是我太没用了,还害得大人你要来救我。”

钱程咂了咂嘴,嘴里有股浅浅的血腥味,想必是裴子余让她咬出血来了。她眯起眼睛,浅浅地回味了一下刚才和裴子余近距离接触的情形,结实的肌肉,均称的体型,还有咬下去弹性有加的口感……

想到这里,她得意地笑了:“哭丧着脸做什么,我们一点也不亏,赚了!”说着,她洋洋自得地朝裴子余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他眉头微蹙,也正定定地看着她,她坏心一起,朝着他抬了抬下巴,暧昧朝他抛了一个媚眼。

裴子余迅速地调转了目光,钱程忍不住趴在桌上,哈哈大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调戏乃是王道啊,裴将军,比脸皮,你是比不过小程子滴!

第 15 章

不一会儿,荆田玉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钱程狼狈的样子,忍不住责怪说:“钱兄你避着点子余,何必老是去招惹他。”

钱程摆了摆手,笑着说:“没事,大庭广众之下,想必裴将军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我是诚心向他示好,多来几次,他一定能感受到我的诚意。”

荆田玉看着她,眼神里有些不知名的东西,良久他长叹一声,忍不住说:“你瞧瞧,要是以前你也像现在这样,说不准我们都能成为肝胆相照的好友。”

钱程嘿嘿一笑,凑到他耳边问:“荆兄,你可知道千华山是什么地方?”

“千华山?”荆田玉想了想说,“那就在京城二十里开外的地方,那里山灵水秀,素来就是这一代的佛宗圣地,每年都有许多信徒上山求佛。千华山上有好几座有名的寺庙,数山顶的千华寺最为名声在外。”

钱程有些莫名其妙:“那裴将军问我有没有去过千华山做什么?”

荆田玉的脸色一黯,瞧了瞧不远处的裴子余,低声说:“子余的表妹袁芸怡就在那里出家,家里的老人去了好几趟,都没能把她劝回来。”

钱程的一口茶含在嘴里,差点没喷出来:“这……她是裴将军的表妹?”

这近亲结婚生下来的不是傻子就是残废,裴子余啊裴子余,我这是救了你全家,你不谢我还要杀我,天理难容啊!她在心里腹诽着。

“子余和他表妹一起长大,素来感情很好,要不是你横插一杠,说不定孩子都很大了。”荆田玉的语气略带责备。

“我……我怎么横插一杠了?”钱程对这个八卦很是好奇。

“袁大人乃当朝太傅,教导过先帝和几位皇子,在朝中声望颇隆。他素来在几位皇子中不偏不倚,从来不参与到皇位之争。袁芸怡便是他的孙女,你生怕袁家和子余结了亲家,从此袁家就要和陛下绑在一起,便想方设法……”荆田玉含笑看着他。

钱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我便使了美男计?袁家小姐就真的……被我骗过来了?”

荆田玉点了点头:“本来两情相悦倒也没有什么,恨只恨你这薄情郎,把袁家小姐抢过来以后,居然流连小倌阁,包了一个叫什么欢的小倌,袁家小姐伤心欲绝,便出家了。”

钱程瞪大了眼睛:“我……我居然这般狼心狗肺、辣手摧花?”

荆田玉斜睨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姐,现如今就要青灯古佛一辈子,你说子余还不恨你入骨?”

钱程不由得讪笑打岔,颇为自恋地道:“荆兄,我都忘记了,难道我居然如此俊逸风流,人见人爱?”

荆田玉仔细打量了她几眼,只见她眉目灵动,有着一股别样的神采,不由得心中一跳,呆了一呆说:“你和子余,各有千秋。”

两个人正聊着,生辰宴便开始了。世子府果然气派,菜品丰富、分量十足,只是钱程以往吃得十分精细,对这种大碗菜并不十分感兴趣,只是浅浅地夹了几口。不一会儿,一群人如众星捧月般地围着一个男子一桌一桌地敬酒过来,觥筹交错,谈笑晏晏,想必就是那岭南王世子了。

钱程仔细地打量了几眼,只见那吴启远约莫三十不到,中等身材,面目尚算俊朗,笑容满面,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远远的,那世子忽然朝她这里看了过来,目光梭巡了一下,最后落在她的身上,朝她笑了笑,不知怎的,她的心脏好像忽然不听使唤一样,突突地跳了几下。

这感觉,有点象初遇裴子余的时候。钱程心想,又觉得不对:难道到了这大乾之后,这一见钟情就变成一见滥情了吗?她定了定神,再仔细朝着这位世子看了过去,只见他刚巧站在裴子余的身旁,一个笑得如沐春风,一个冷得气质出尘,如果让她选,她当然没有半分犹豫,立刻把裴子余拖回家去。

很快,吴启远一行来到了钱程所在的酒桌前,一一朝着他们打过招呼:“诸位大人,多谢拔亢莅临,府上招待不周,见谅见谅。”

席上众人一片溢美之词,吴启远推却不下,饮了三杯酒,然后冲着钱程道:“钱大人,听说你生病了,不知道康复了没有?”

钱程笑着说:“多谢世子挂牵,没什么大碍,就是时常记性不太好,失礼之处,请多多见谅。”

吴启远关切地说:“我这里有个方子,补脑益身,等散席了我写给大人,大人不妨一试。”

钱程拱手道了谢,吴启远便离开酒桌往另一处去了。

荆田玉若有所思地看着吴启远的背影,低声问:“怎么,钱兄莫不是想起了什么?”

钱程摇摇头:“这世子看起来十分亲切,这么多大臣肯来捧场,想必人缘一定很好。”

“好与不好,又有谁能说的清楚呢?”荆田玉笑了笑,“想想钱兄你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放在一个月前,若是有人和我说钱兄会是这般品性,那是打死我也不信的。”

生辰宴结束的时候,并没有想钱平所说的那样派发红包,而是一人派发了一个口袋,里面装着岭南过来的一些特产,里面有一方端砚、一块牙雕,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水果。钱程颇有些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正想赶着回府把钱平臭骂一顿,被人从身后追了上来。

“钱大人!钱大人留步!”一个仆人叫着,递上来一张方子,“世子殿下让我把这个交给大人。”

钱程打开来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她分辨了片刻,递给旁边的荆田玉:“荆兄,我有些头晕,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荆田玉扫了两眼,念了出来:“勿生吃需煮沸后进食:忘忧草干三钱、玉米须三钱、黑芝麻二两打碎成粉、黄豆半斤浸泡。日日进食,一年之内必有改善。”

仆从赔笑着说:“世子说这是古方,赠与钱大人。”

钱程收回处方,敷衍着塞进了衣袖,拱了拱手:“多谢世子,告辞了。”

刚进府,钱平就乐呵呵地迎了上来,问道:“大人,今天世子府招待得怎么样?有什么惊喜吗?”

钱程不耐烦地把那袋东西扔给了他:“喏喏,给你去收着吧,没事请那么多大臣干什么,真是败家。”

钱平愣了一下,把口袋里的东西一件件地取了出来,左看右看了一会儿,看起来有点失望。

“去,把这些水果送给那几个美人,别象上次一样快烂了才吃。”钱程说。

钱平应声出门,前脚刚刚跨出门槛,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大人,今天哪位美人侍候大人啊?为了这个,小人今天发了一笔小小的横财,四位美人都赏了小人几个铜板。”说着,他笑了起来。

“侍候??”钱程心里叫苦不迭,“等你家大人的离魂之症好了再说。”

“这——”钱平犹豫了片刻,劝说道,“只怕陛下会怪罪下来,大人你就算不喜欢,也装装样子吧。”

钱程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怒道:“哪有这样子的!做皇帝的还能乱点鸳鸯谱不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