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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独裁者报告-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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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会?”肃顺摇着头说:“谁也不知户部采办了多少铜?没有人摸得清底细,倘或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必是有人泄漏机密,坏了朝廷的大计,奴才一定指名参奏,请旨正法!”
看他如此懔然的神色,表现出一片公忠体国的心情,连西太后也有些动容,“我这算明白了!”她点点头说:“你要想把年号早早定下来,就是为了好铸新钱。是这个意思吗?”
“是!等年号一定,马上就可以动手敲铸,奴才的意思,要铸分量足的大钱,称为‘祺祥重宝’,这才能取信于民。”
“慢着!”西太后挥一挥手,打断他的话问:“祺祥’两个字,怎么讲?”
“就是吉祥的意思。”
“嗯!”西太后微微抬头,用一双生威的凤眼,看遍了顾命八臣,然后问道:“改元是件大事!年号是怎么来的?可也是象上尊谥那样子,由军机会同内阁拟好了多少个,由朱笔圈定?”
这一问,包括肃顺在内,一时都愣住了!他们都没想到西太后居然对朝章典故,颇有了解,于是领班的载垣,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一声:“是!”
西太后没有说什么,只死盯了肃顺一眼,把放在御案上,写着“祺祥”二字的纸条,用一只纤长的食指揿着,往外推了开去。
这个软钉子碰得不小,肃顺有些急了,“启奏太后,奴才几个,商量了好久,才定了这两个字,其中有个说法儿。”说到这里,他回头望着匡源:“你把这两个字的出典,奏上两位太后。”
匡源不象肃顺那样随便,先跪了下来,然后开口说道:“‘祺祥’二字,出自《宋史。乐志》:‘不涸不童,诞降祺祥’。。。。。。。”
似乎总是肃顺这些人话说的有道理,肃顺在那侃侃而谈,先是说什么确定年号的重要性,接着说到他自己身上,讲了许多职掌度支,应付军费国用的难处。他说他曾奉先帝面谕:“务必量入为出。”为了遵行旨意,不能满足各方面的需索,因而挨了许多骂,受了许多气,真是道不完的委屈。但是,他表示他不在乎,只记着古人的两句话:
“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显然的,这些话多少是为现在上坐的太后,从前的懿贵妃而发,东太后颇有不安,等发完了牢骚,又发议论。。。。。。
说了半天,两宫太后无奈,只得依了肃顺这些顾命大臣的“请求”,准了先确定年号的事。
等顾命八大臣退出以后,慈禧立刻向东太后说了她的感想:“看他那个目中无人的样子,飞扬浮躁,简直就没有人臣之礼。满口‘咱们、咱们’的,把咱们姐儿俩,当什么人看了?”
东太后默然。她想替肃顺辩护两句,但实在找不出理由来说。
“象今天这个样子,他说什么,咱们便得依什么,连个斟酌的余地都没有。姐姐,你说,大清的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这。。。。。。”东太后不能不说话了,“肃六就是太张狂了一点儿,要说他有什么叛逆的心思,可是没有的事。”
听口风如此,西太后见机,不再作声,心里却不免忧虑。看东太后始终还有回护肃顺的意思,显得有些优柔寡断,倘或到了紧要关头,必须下重手的那一刻,她忽然起了不忍之心,那就大糟特糟了!
在西太后看,肃顺是一条毒蛇,非打在他致命的“七寸”上不可,稍一犹豫,容他回身反噬,必将大受其害。
不过她也知道,东太后回护肃顺,实在也有回护她的意思在内,怕真个闹决裂了,她会斗不过肃顺。这是好意,却难接受。肃顺是一定斗得过的,只要上下同心,把力量加在一起,一拳收功,这番道理,得要找个机会,好好跟东太后谈一谈。
所谓机会,是要等肃顺做错了什么事,或者说错了话,东太后对他不满的时候,那样借势着力,进言才能动听。
肃顺是一定要把他除掉的,不然放着肃顺在自己面前,就绝对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可是怎么斗却必须大费周折。
朝里的大臣十有八九都是肃顺的人,那顾命八大臣又都团结得很,想光凭自己和东太后两个人的力量扳倒肃顺,未免有些困难。
这个时候慈禧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恭亲王!是啊,肃顺也根本没有把恭亲王放在眼里,在肃顺看来恭亲王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仅此而已。
可是,恭亲王不管怎么说终究还是大行皇帝的亲弟弟,恭亲王在朝里也有自己的势力,尤其是那支在两湖才灭了曾国藩的满清新军。
想到恭亲王和他一手栽培起来的那支满清新军,慈禧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在这个世上什么才是最中的?手里掌握着一支军队!
这点,恭亲王有!只要恭亲王能够站在自己这边,那什么事情都好办了,可是,恭亲王又真的能够站到自己的这一边吗。。。。。。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政变之前
第三百八十四章 政变之前
百战军忽然北伐的消息。不仅让满清朝廷乱成一团,让英法震惊,也让远在长沙的康雪烛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北伐,在这个时候军政府竟然北伐!
康雪烛终于明白,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个圈套而已,什么上海之战,什么苏州保卫战,一切的一切,都上在围绕着北伐进行的!
自己和所有的人一样,都成为了张震利用的一颗棋子。。。。。。
“撤兵!”在这个时候,康雪烛忽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什么?撤兵?”
面对部下的质疑,康雪烛的脸色有些扭曲:“不错,撤兵,这里已经不能再继续呆下去了,现在维护京师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张震布置如此精密,我料不过数日,百战军主力必然到达,那时又是一场恶战,我军远离京师,身处重围,如何能战?即便强行作战。侥幸取胜,京师眼下已空,千胜万胜又有何益?咱们保的是大清的江山,扶的是当今圣上,旦夕不可以掉以轻心,所以我决定立刻撤兵,火速回援京师,以防反贼得逞。。。。。。”
格沈噶点了点头说道:“康帅,既然已经决定,我这就去和英夷交涉,让他们多准备舰船,护送我等回京。。。。。”
正在那里商议,忽然看到部下冲了进来,满面惊恐失色:“康帅,康帅,英夷,英夷撤退了!”
“什么?”康雪烛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那名部下:“你再说一遍!”
那部下哭丧着脸:“康帅,今日一大早,英国人就开始撤退了,炮队、士兵,撤了,全都撤了啊!”
康雪烛扔下部下,脚步匆匆朝外走了出去,格沈噶担心康帅有失,急忙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乔尼中校,乔尼中校!”远远的看到了英国炮队军官乔尼。康雪烛紧赶几步而上:“乔尼中校,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离开我们?”
乔尼似乎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康将军,我接到的上司的命令,上海的局势现在变得非常紧张,我们需要立即增援,真的非常遗憾,我们无法再给予您更多的帮助,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这里,到达上海,祝您好运!”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康雪烛大声叫了起来,指着那些士兵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成了孤军,孤军!你明白孤军是什么意思吗?孤立无援的意思!乔尼中校,我们所有的人都将死在这里。。。。。。”
“我很遗憾,但我没有办法。”乔尼非常同情,但却显得非常无奈:“我想您必须知道,这不是我下达的命令,对于你们可能遇到的窘境,我很同情。这样吧,康将军,我想我们的舰船还能带走五百名士兵,我给您六个小时的时间。您可以带着五百名士兵登上我们的舰船,然后,想办法回到您的地方。。。。。。”
乔尼摆脱了康雪烛,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加重了语气:“六个小时,您只有六个小时的时间!”
康雪烛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乔尼的背影,在这一刻康雪烛知道,自己被英国人抛弃了,彻底的抛弃了,好像扔一条破麻袋一样,自己被远远地扔了出去。。。。。。
“康帅!”格沈噶忽然平静地说道:“带着五百名士兵,您赶快和英国人的舰船离开吧!”
康雪烛的目光缓缓落到了格沈噶身上,格沈噶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才您也说过了,我们远离京城,而且很快就将身陷重围,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不!”康雪烛断然摇了摇头:“我不会扔下我的部队的,我为我的部队倾注了全部心血。。。。。。”
“康帅!”格沈噶跪倒在了地上:
“军队即便没了,咱们还可以再练,可是康帅要是没了,天下还有谁能代替?康帅,眼下卫护京师安危才是第一的那!请康帅速走,这里自然由我统带,格沈噶不才,就算粉身碎骨,也决不屈膝似贼!康帅!”
康雪烛愣愣地看着这个忠诚的部下,自己明白格沈噶话里的意思,京师。在这个时候只有京师才是第一位的。。。。。。
但是康雪烛却并不知道,他为之效命的那个皇帝已经驾崩了。。。。。。
。。。。。。
而在这个时候,咸丰皇帝的葬礼也在北京热热闹闹的开始了,其实在这葬礼背后,不过就是两方势力的较量而已。。。。。。
在澹泊敬诚正殿中,灵堂早就陈设妥当,灵前供列馔筵二十一器,酒尊十一个,羊九只,纸钱九万,内外白漫漫一片缟素,清香飘渺,素烛荧然,王公百官,按着爵位品级,由殿内到门外,列班鸹立。
辰正将到,御前大臣引着小皇帝驾临,随即开始行礼。
太常寺的“赞礼郎”司仪、“读祝官”读祭文,于是事先受了教导的小皇帝,脚一顿,“嗬嗬嗬”发出哭声,皇帝一哭。殿内的王公亲贵也哭,丹墀上的文武大员跟着哭,这样一路一路哭过去,称为“传哭”。
哭完了,赞礼郎又赞“奠酒”,然后皇帝领导三叩首。再一次大声举哀。殷奠礼到此已成尾声,下面就只剩下“焚燎”一个节目了。
九万纸钱烧完,也得有一会工夫,就在火光熊熊之中,照见宫门外一条颀长的白影子,直扑了进来。一路踉跄奔趋,一路泪下如雨,正咸丰皇帝的弟弟恭亲王。
这时,他也想不起什么叫失仪了,顾不得擅闯朝班,也顾不得叩见皇帝,奔上丹陛,踏入殿门,门槛太高,走得太急,一绊跌入殿内,就此扑倒,放声大哭!
事出突然,把皇帝搞得手足无措,也不仅是小皇帝,所有御前的王公大臣,都不知该做些什么,事实上也无可措手。恭亲王那一哭,声震殿屋,悲痛出自肺腑,旁人无从劝阻,也不忍劝阻,只心里酸酸地陪着他垂泪。
君臣之义,手足之情,生死恩怨,委屈失意,都付之一恸,所以恭亲王越哭越伤心,哭声甚至传到内殿。
两宫太后都在东暖阁闲坐,东太后惦念着小皇帝,怕他会失仪,而西太后则记挂着恭亲王。等隐隐听见前面举哀的声音有异,两人不约而同地问道:“怎么啦?”
“等奴才去问。”身边宫女双喜这样回答。她刚跨出门口,有太监来报:“六爷到了!”
西太后极点一点头,然后转脸望着东太后,等她发话。东太后不甚了解内外体制,踌躇着问道:“咱们倒是什么时候。可以跟六爷见个面啊?”
“这会儿就可以。”西太后回答得极其爽利。
“那,那就叫吧!”
“慢一点儿,姐姐!”西太后一面说,一面投以眼色,显然的,她要有所布置。
这十几天在一起共事,东太后已颇能与西太后取得默契了。见此光景,便微微点一点头,起身回到东暖阁,叫双喜装了袋烟,慢慢抽着想心思,要好好想一想,该跟恭亲王说些什么话。
人在屋里,外面的动静仍旧听得见,她听见西太后在吩咐新调来的总管太监史进忠,派出好几个太监去干不急之务,而且要去的地方都相当远,来回起码得一两个时辰。听得被派的太监的姓名,东太后心里明白,那都是平日被认为形迹可疑,有肃顺的奸细之嫌的,要调虎离山,召见恭王时的奏对详情,才不致泄漏出去。
等把该撵出去的人撵走了,西太后威严地喊一声:“史进忠!”
史进忠不敢丝毫怠忽:“喳!”
西太后的声音却又变得十分和缓了:“有件事要差你去办,你能办得了最好,要是觉得自己办不了,你就老实说,我不怪你。”
“喳!”史进忠说:“奴才请旨。”
“你去传旨:召见恭亲王!”
史进忠这才明白西太后的意思,她已经顾虑到召见恭王,肃顺可能会设法阻拦,所以才有“办得了,办不了”的话。但身为总管太监,说是连找个人都找不来,这当的是什么差?所以明知差使棘手,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是,奴才尽心尽力去办。”
“好。快去。”
史进忠三脚并作两步,半跑着直奔澹泊敬诚殿。走到半路,遥见皇帝驾回,便即避在一旁,跪着等皇帝经过,等行列将完,他悄悄招手,截住走在最后的一个太监,小声打听:“六爷可还在那儿?干些什么?”
“刚才还在那儿。大伙儿正在劝他,跟他见礼。”
“肃中堂呢?跟六爷怎么样?”
那太监愣了一下才答:“肃中堂跟六爷很客气啊!没有什么。”
一听这话,史进忠略略放了些心,脚下加快,赶到澹泊敬诚殿,只见文武官员正在站班,一群王公大臣,簇拥着恭亲王向外行来,史进忠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当着这么多人传旨,谁也不敢不遵!于是拉开嗓子,郑重地喊一声:“奉懿旨。。。。。。”
步伐从容在走着的王公大臣,听见这话,很快地站住脚,退到一旁,让出一条路来。史进忠匆匆走到上方站定,面向恭王道:“皇太后召见恭亲王。”说了这一句,走到他面前请个安又说:“六爷请吧!两位太后等着呢。”
恭亲王不答,缓缓地转脸看着载垣:“这个仪注礼节,我就不明白了。”他略显踌躇地说,“几位陪我一起去见吧!”
王公亲贵谒见后妃,有一定的时节,等闲不得见面。至于两宫皇太后召见赞襄政务的顾命大臣,是为了谘商国事,又另当别论,此外都算外臣,无召见之理。所以恭王才有那一问。
载垣心想,礼节不合规矩是小事,两宫与恭王谈些什么不可不知,陪他一起进见,确有必要。但是,他对讲究礼节、会找毛病、并且常爱在细故小节上挑剔的西太后,存着怯意,怕贸贸然跟了进去,两宫不见,碰个大钉子,面子上下不来。
吏部尚书陈孚恩,就是如此,前几天去给太后去请安,太监上去禀报,连句“知道了”的话都没有,僵在那里半天,最后只好自己在院子里趴下来,磕了个头退下。这个教训不可不记取。
看看肃顺不在,凑上前去说道:“恭亲王,懿旨上说的是召见您,我看。。。。。。”
恭亲王苦笑一下,知道这些大臣一个一个都老奸巨猾的很,谁都不愿去碰这个钉子,尤其是现在两宫太后好的和一家人似的,西太后倒还罢了,可东太后上上下下大臣们谁不尊敬?万一惹到东太后发怒,那可当真是天大干系。
载垣其实心里也有算计,两宫太后身边多有肃中堂的亲信,不管两宫太后和恭亲王说了什么,只怕不消一个时辰就能传到肃中堂耳里,自己何苦去担这个胆子,没的惹了东太后生气。。。。。。
。。。。。。
“臣奕䜣叩见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恭亲王取下大帽子往地上一摆,顺势磕了个头。
“请起来,请起来!”东太后的声音,客气中显得亲切:“史进忠,快搀着六爷!”
等搀了起来,叔嫂三人眼圈都是红的,但他们也都明白,此时相向垂泪,不特在仪制上不甚适宜,而且也无补于大事,所以都勉强克制着自己。
东太后赐了座,然后只当有意无意地问了一下恭亲王对顾命大臣的看法。
其实恭亲王早就猜测到了两宫太后把自己叫来的目的,低声说道:“跟两位太后回话:顾命是祖制,臣不敢妄议。”
这个答复,多少是出乎西太后意料的,但稍微想一想,也就无足为奇。如此大事,自然不能率直陈述,于是西太后喝了口茶,闲闲地又说:“这我倒不明白了,封爵有世袭罔替的恩典,顾命大臣是怎么着?当一辈子吗?”
恭王想了想答道:“用人的权柄,自然操之于上。不过先朝顾命,例当礼遇,倘无重大过失,以始终保全为是。”
“嗯,嗯!”东太后不断点头,觉得他的话说得合情合理。
西太后也满意他的话,只是着眼在“重大过失”一语,甚至只是“过失”两个字上。她朝外看了看,虽然殿廷深远,仍旧把声音放得极低:“倘或顾命大臣有了过失,非去了不可,那得按怎么个规矩办呢?”
这又把恭王问住了!一时想不起前例可援,便迟疑着说:“这怕很难!顾命大臣面承谕旨,处理政务,罢黜的上谕,要从他们手里发出去,如果截住了不肯发,那就麻烦了。”
“照你这一说,抗命违旨,不成了叛逆了吗?”
恭王默然。她的话是不错,但处置叛逆,不是件简单的事,所以这两个字最好不要轻易出口。他认为西太后不过帮着大行皇帝看了几天章奏,所知有限,把事情看得太容易,她冒失,自己不能跟着她冒失,因而出以保留的态度。
但是,西太后决不会因为他保留,也跟着保留:“六爷!”她故意反逼一句:“这儿没有外人,有话你尽管说。也许我们姊妹俩有见不到的地方,你一定得说给我们。”
“对了!”东太后也微微笑了一下“六爷,外面的事,我们不大明白,你要不说,我们不糊涂一辈子吗?”
“两位太后言重了!”恭亲王倒有些惶恐了,“即蒙垂谕,臣有句话不能不说,‘叛逆’二字,谁也当不起!若无叛逆的实迹,而且有处置叛逆的布置,还请包容为是!”
西太后对恭亲王说话的口气相当赞赏:“不错!不错!六爷真是见得深、看得透。不过,还是那话,如果真有其事,可又怎么处置啊?”
到了这个地步,恭亲王也知道自己若再不表明态度,只怕连两宫太后也都得罪了,本来肃顺和自己就有心病,现在万一再得罪两宫太后,自己的好日子真的要到头了,当下咬了咬牙冒着危险说道:
“以臣看,只有一个办法,召集亲贵重臣,申明旨意,而且预先得有布置,让那些人非就范不可!”
两宫太后互相看了一眼,一齐露出满意笑容:“六爷,这事我看就交给你去办理如何?”
恭亲王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这事要是成了,自己就是两宫太后眼里最大的功臣,可要是失败了,那自己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恭亲王这个时候忽然想到了一句话:“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自己总得有个选择了!
忽然起身跪倒在了地上:“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容臣直言,臣现在心里想着的只有四个字,孤掌难鸣!”
两宫太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恭亲王,恭亲王到了这个时候,也再也没有任何保留:“要想成了这件事情,非得有帮手才行。
眼下京里到处都是肃顺的人,决然无法动手,臣心里想着,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不妨暂且忍耐一下,容臣慢慢调度。
臣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选,这人就是康雪烛,若是他和新军在此,太后,臣就有了九成取胜把握,只是如何最快速度把康雪烛调了回来臣还没有想好。。。。。。”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五章 突进!!
第三百八十五章 突进!!
突进!突进!
从忠将军李秀成进入上海的第一天开始,百战军就开始表现出了奋勇突进的攻击态势。火炮不断的与停泊在江面的英法舰队对射,大队大队的百战军士兵不间断的对租界发起冲锋。
尽管租界大部分目前还依旧控制在英法军队的手里,但是显然他们已经感受到了沉重压力。。。。。。。
其实谁都不愿意继续在上海这个战场消耗下去了,百战军的目的是在上海拖住洋夷军队,配合轰轰烈烈的北伐,而洋夷则在百战军的北伐开始之后,迫切的感受到了大清帝国即便覆灭的可能。。。。。。。
相比于态度强硬的军政府,英法更加愿意看到一个软弱无能的满清政府存在。。。。。。
但是战争已经进行到了这个地步,不是双方想住手就能够主手的了。任何单方面的停火,都会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
而在这个时候,美国显然更加愿意充当一个调解者的角色。。。。。。
美国已经旗帜鲜明的站到了军政府一方,并且开始出动舰船大规模的为军政府运送物资,不过很显然的,他们与英法方面也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马辉先生,北伐已经开始了,满清的灭亡已经被提到了日程之上,这一点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李鸿章的心情显然好了不少,悠闲地喝了一口马辉为其准备的咖啡:
“战争只会让更多的人死亡,而这一点我们并不愿意看到,但是就和开战需要理由一样,停战同样也需要一个理由。
我们必须给我的人民,已经我们那些在上海之战中死难将士一个合理的交代,所以我全权代表军政府,向英法提出十九点要求。。。。。。”
在李鸿章提出的十九点要求中,包括归还租界,赔偿死难者金钱,以及道歉等等在内的,起码在马辉看来英法是根本不可能接受的要求。。。。。。
“李鸿章先生,谈判是需要双方让步的,而不是一方提出了任何要求,对方就必须立刻无条件的答应下来。”马辉耸了耸肩,在李鸿章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认为虽然百战军的北伐已经开始,但是北京还依旧掌握在清朝的手里,同时发生在上海的战争,你们也并没有取得决定性的胜利。租界依旧处在混战之中。
关于归还租界这一条,我认为根本没有操作的可能性,这是我们与清朝协商并且签订过合约的,如果英国法国归还租界,那么是不是说美国也应该归还租界?”
李鸿章笑了一下:“马辉先生,您认为和清朝签订的协约,我们也必须要遵守吗?不,我想这不合理。我们的目标是推翻满清的统治,难道一个即将被推翻的政权,它所有屈辱性的合约我们都必须要全盘接受下来?
至于美国,我想我们应该区分对待。美国是军政府的朋友,朋友之间,总是有一些特别的优惠的,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合作,而不是对抗,在这一点上我想您不用特别担心。但是我们提出的要求,我想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提交给英法领事。”
马辉苦笑了一下,面前的这位中国官员,固执起来就和他所代表的军政府一样,完全不肯妥协或者让步。
尽管外交需要强硬态度,但在很多场合也同样需要灵活手腕,可是这点起码在目前的军政府身上并看不出来,然而让人略略觉得沮丧的是,似乎事情总能够按照军政府的意愿所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好吧,我会把你们的要求提交给英法领事的,但是请恕我直言,成功的可能性非常之小。。。。。。”马辉笑了笑:“但是我想如果你们在军事上能够有所突破,那么在将来谈判的时候也会变得方便一些。。。。。。。”
“会的,会的。”李鸿章点了点头:“现在任何一方的突破,都能够占据到最有利的态势,我想,很快你就会看到你想要的结果。。。。。。”
。。。。。。
谈判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而战争也同样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战争,是政治性质的行动,同样,战争,也是流血的政治。
在李鸿章明确提出了军政府的要求之后,百战军也同时加快了自己的军事行动。在李鸿章委托马辉领事转交了军政府的十九点要求之后的当天,百战军连续发动大小战斗二十七次。
上海的天空,被火药熏成了灰蒙蒙的;上海的土地,淹没在了血水和炮火之中。。。。。。
无论是进攻方或者是防守一方,谁都知道战争的意义,胜负并不仅仅只是胜负,胜负将会给交战双方带来无数正面或者负面的影响。
英法也同样非常清楚,随着百战军北伐开始,战争已经到了决定性的阶段,现在在租界每多取得一次胜利,都会使百战军面临严峻选择。。。。。。
七月十一,上海之战爆发后最具有决定性和代表性的一次战斗在法租界之马斯南路发生。
在这里聚集着超过两千名英法士兵,江面上的军舰也昼夜不停的发出助威的吼声。
而为了夺取马斯南路,百战军聚集了四千五百余精锐士兵,以二倍之敌的兵力优势,强行在七月十一日这天展开攻击。
李秀成、司马启明这两员百战军的大将亲自出现在了前线。
尽管英法联军拥有绝对的炮火上的优势,但是他们的士兵始终不多,即便算上不断增援到上海的力量,这两千步兵已经是他们最主要的防御兵力。
在双方炮火的互相对射中,大地在颤抖,房屋在颤抖,牵动着人的心也在颤抖。。。。。。
教堂、印刷所、天文台、或者是藏书楼,每一处都成为了阵地,成为了双方反复争夺的地方。
十一日这一天,百战军接连组织六次攻势,强行夺取了印刷所和天文台这两个据点,但是到了十二日这天,英法炮火开始猛烈轰击,伤亡骤然增大。
随后英法士兵开始反扑,利用炮火压制,黑压压的士兵压了上来,火枪火炮不断交织起强大火力,企图重新夺回这两个战略要点。
负责前线指挥的李秀成和司马启明并没有立刻增派援军,而是沉静的注视着战场上发生的一切。。。。。。。
英法军队的进攻重点放在了防御相对比较薄弱的印刷所,六百名英法联军士兵,前后进行了两次反扑,但一直到了中午时分依旧没有取得什么进展。
下午,司马启明下令投入援兵,由圣母院路英法联军之侧翼进行打击,而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李秀成所部也开始挺进拉都路,与圣母院路形成互相呼应之势。
英法军队很快发现了这一战略动向,迅速投入大量炮火,企图将这两股敌人截断,进而确保自己侧翼安全。
在英法联军猛烈炮火的轰击之下,百战军顽强推进,至傍晚时分,圣母院路全部,拉都路大部都已经落到了百战军之手,对英法联军的侧翼攻击准备已经完成。
而同样的傍晚时分,英法联军的猛烈炮火的协助之下,再度攻占印刷所,并将天文台之百战军孤立在了战圈中央。
这个时候战场的形势变得犬牙交错起来,马斯南路中央是数百名百战军士兵防御的天文台,外面是两千余百战军不间断的进攻,而在马斯南路左右两翼,则形成了圣母院路及拉都路两路人马随时可以投入战斗的态势。
到了夜间,炮火忽然停止,只有无数的火把在那闪动,攻防双方似乎形成了一个默契,谁也不愿意抢先发起攻击,而都在那里等待一个最好的机会出现。。。。。。。
繁星点点,夜色如水,酣战了一天的上海,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得到难得的平静。
士兵们还没有入睡,依旧在那紧张的忙碌着,构筑工事,加强防御。大量的侦察兵不断的往来频繁,一份份的情报不断的传送到了各级指挥将领的案几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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