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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丹香-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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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忌惮害怕的人群纷纷涌了过来,枭冷的实力他们是有目共睹的。宁可得罪一个武林高手也别得罪毒师,这是真理。况且人家公仪家还没说什么,他们这些外人哪里有什么说话的资格?
端木泓良微微叹了口气,公仪清江也算是他的老朋友了。没想到他们的儿子们竟然是这般胡闹,将堂堂公仪家搞到了这般乌烟瘴气的田地。同时猛然间想起了自己死去多日的长女,心头竟然没来由的一痛。
剑九知道大势已去,忙抱着公仪家的一应权杖卷册呈到了枭冷的面前。公仪恪一一为枭冷指点道:“这些二弟留着下去看,冥长老和剑九留给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们帮衬着些。”
冥长老和剑九的脸上同时出现了哭笑不得的苦楚,长公子实在是太狠了,竟然将他们两个人留在枭冷的身边。
“这是上阳影卫的兵符,也交给你,归你调派!”
不远处的小七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长公子不要啊!小七不要当上阳影卫的统领了!小七可没有忘记自己不遗余力的追杀枭冷的情境,真是该死啊!这才真的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他缓缓冲着皇甫即墨和梅相道:“殿下,梅相,恪今日隐退之事已经得到了皇上的同意,实在是无能为力替皇上分忧了。也不适合再居于高位,剩下的漫长岁月愿意追随赐香大师云游各处。”
赐香猛地一愣,公仪恪这句话终于将自己的想法挑明了。
公仪恪看着赐香继续道:“赐香大师可曾记得河阳城当众许下的诺言?”
赐香一阵头晕,她哪里不记得?那可是为了救枭冷才答应公仪恪。但凡是公仪恪身体不适需要她炼制丹药,她就应该担负起义不容辞的责任来。
共襄在一边铁青着脸,该死的!当初那丫头那么笨,随口许下一个诺言。就没有想到日后会遭报应的吗?
“是的,”赐香垂下了头,她始终对公仪恪有着歉疚之情,即便是没有自己当初的那一番承诺。现如今的局面也绝对是自己造成的,若不是自己将公仪恪的内力损耗掉,公仪恪就不会这样逼迫枭冷出来承担起公仪家族的重任。
是她欠下的,赐香也绝不会推脱。她一定要找到那些草药将九品玄元丹炼制出来。即便她炼制不出来也要磕头去求端木泓良,随即道:“长公子放心,从今往后长公子便搬到回春阁来,我一定会让长公子的内力回到你的身体中,我发誓!”(未完待续)
☆、第254章 要被吃掉了
今夜的禹州城分外的热闹,霜雪节日加上公仪家主刚刚在禹州城新立。凌霜别院灯火通明,几进几出的院子到处张灯结彩,主位上的赐香等人早已经被灌醉了。
共襄不知道替赐香挡下了多少杯的酒,公仪恪也似乎是不胜酒力。
“长公子!”共襄憎恨的端起了酒杯瞪视着公仪恪那张清冷淡漠的脸。
公仪恪知道共襄定是不爽得很,不过自己的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了,也允许对手表达一下失落之情。大度的端起酒杯,凑到共襄的耳边低语道:“共襄殿下,你这是干一杯吗?”
共襄的茶色眸子眨了眨冷冷笑道:“长公子,我原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狡诈阴险的人,没想到遇到公仪长公子之后实在是甘拜下风啊!”
公仪恪不以为意,仰头将酒灌下腹中:“真甜!”
他向来不动声色得很,这样的装傻卖萌实在是令共襄始料不及而且恨的牙痒痒。
“公仪恪!”共襄几乎是咬牙切齿了,“你可知道一个人喝酒越喝脸色越白是个什么意思吗?”
“何解?”公仪恪微微靠在身后的椅背上,轻轻转动着酒樽,眉眼微挑,笑得分外嚣张。
共襄嗤的一笑,冷冷道:“脸色越喝越白的人往往都是阴险狡诈之徒。”
公仪恪面无表情的脸丝毫没有任何波动:“殿下过奖了,不过在下倒是听过一些传闻。”
共襄本来生气之际不想理会他,可是公仪恪那副样子实在是令他心头气闷,却不得不转过身同他争辩几句。
“何解?”共襄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
公仪恪慢条斯理道:“没有人告诉阁下……你的桃花眼长得很好看吗?”
共襄原以为公仪恪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不想竟然夸了自己一句,不禁一阵发懵。
公仪恪随即慢条斯理的跟了一句道:“不过据说长着桃花眼的男人一辈子命犯桃花,到头来却是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许是报应不爽吧?”
“公仪恪!!”共襄刷的跳了起来。
“共襄殿下有何指教?!!”公仪恪缓缓站了起来,轻摇着折扇。
共襄突然觉得眼熟得很。不禁一把抢了过来,怒斥道:“公仪恪没想到你竟然还偷人家的东西,这不是我的折扇吗?”
公仪恪冷冷道:“是你的吗?你喊一声试试,看它应不应你?”
“你!”一向巧言令色的共襄这一次倒是真的碰到了对手,二话不说将手中的扇子扯碎了去。
公仪恪银瞳微闪,突然扭过头冲一遍忙着应酬的赐香咳嗽了起来。本来白皙的脸登时晕染了一片红晕。
“公仪恪!你要不要紧?”赐香一步抢了过来,忙扶住体格孱弱的公仪恪,惊出一头冷汗,“你的身子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丹田内的气息不稳?”
共襄一边看着,目呲俱裂却不能发作。公仪恪边咳嗽边点着共襄手中撕碎了的扇子。
“共襄?”赐香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压低了声音,“他身上虚热,我实在找不到扇子猛然间想起你那边有一把,便借给他用用,怎的这么的小气?”
“我小气?”共襄不禁齿冷,气的却是浑身抖了起来,将手中的破扇子猛地扔到了地上。
“共襄。你就不能忍忍吗?他好得病着……”赐香生怕他们两个人吵起来,一来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二来她害怕共襄的真实身份被别人知晓了去。现如今在这风雨飘摇的日子。她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
共襄好看的茶色桃花眼几乎要突了出来,一把将赐香扯到一边,动作没有了以往的温柔。
公仪恪登时将站不稳的赐香稳稳扶住,银瞳中掠过一抹怒意。
“共襄,你还算是个男人吗?”他虽然压制着可还是提高了几分声调,几乎将赐香吓得半死。手心中猛的生出些冷汗。
共襄越发气疯了去,倒是没有顾及到赐香的两难境地。显得极其任性一把将公仪恪面前的杯子倒满了酒端了起来。
“今日与你一醉方休!让你看看老子到底是不是男人?!!”共襄暗自恨恨,你不是体虚吗?你不是身子弱吗?我喝不死你!!
“好!!”赐香在身边。公仪恪却也是有几分自尊的,可怕的男人的自尊。
“你们两个能不能……”
“这没你什么事儿!!”异口同声的应对,让赐香登时呆在了那里。
“你们两个爱如何便如何!!”赐香实在搞不懂,平日里看起来很沉稳的两个人竟然是这般的混账,她倒是着急上火做什么。喝死便喝死吧!谁也不要讨得好去!
她赌气转身离开了宴会,顺着凌霜别院的后花园走去,前院的闹哄哄实在是令她心烦得很。什么时候事情变得这般无法捉摸?
公仪家的别院建造的好似一座小小的王府一般,重重叠叠的院落,一条接着一条的穿廊花径。赐香本来路盲不消多时便迷了路,她初始有些心慌,这毕竟到了公仪家的后院,自己这样闯进来似乎不妥。
不过好在公仪家向来缺少女眷,倒也显得比较空旷。不知道公仪清江是怎么想的?既然自己不喜欢女色,也没有那么多三妻四妾却将每一处别院修建的都这般繁多,只不过白白添置了一些空屋子罢了。
她一边看着这些月光下的空荡荡的院落,一边寻找出去的路,却不想闯到了一处水榭。
水榭直接通向了池塘的正中,四周都是烟雾朦胧,没有一个人在此出没。月亮移至中天,投下一层乳白色的纱帐,将清冷的池塘连同那出小巧的水榭笼罩在了雾色中。
景色倒是美不胜收,断桥。水榭,霜雪,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美好。赐香不禁移动了步子向那水榭走了过去,却发现翠色烟纱中竟然有一个人仰靠在水榭的围栏上。
正是一袭紫色锦袍的枭冷,似乎已经喝多了。顺滑的头发落了下来,遮住了半张苍白的脸。
“枭冷?”赐香一阵惊喜疾步走了过去,不想在这里碰到熟人,不用担心一晚上绕在这层层叠叠的院子里出不去。
“赐香?”枭冷缓缓扭过了头,琥珀色的眸子迷离了许多,腰间挂着的象征公仪家家主标志玉牌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怎的躲在这里?刚才剑九还到处寻你敬酒!”赐香故意装作轻松的忽略了枭冷琥珀色眸子里的绝望。坐在了他的身边。
“赐香,呵呵呵……”枭冷已经喝醉了,身子摇摇晃晃的坐了起来却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香儿,坐这里!!”
赐香不禁一愣。香儿?枭冷从来不会这样称呼她,左一个死女人,右一个死女人,像这样含情脉脉的香儿却是听了分外诡异。
看到赐香的犹豫不决,枭冷突然薄唇轻轻裂开,笑了起来,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溺毙了去。
“枭冷!”赐香知道他是误会了。
“香儿。连你也不愿意理我了吗?我是何人?”枭冷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一手擎着酒壶,另一只手却是拿着一只白玉酒樽。满满斟了一杯递到了赐香的面前,手却是抖得厉害,多半儿撒了出来。
“香儿,这杯酒可是恶贯满盈杀父弑母天理难容无恶不作天下第一大毒师大恶人敬你酒……不喝也罢……呵呵呵……不喝也罢……”他转身却猛地摔倒了下去。
“我喝!”赐香忙将他扶住,接过酒杯也不嫌弃是他用过的,猛地一口灌下。却呛出了眼泪。
枭冷看着她满是水雾的眼眸,突然一把将她抱进怀中。
“香儿。还有你。幸好还有你……幸好还有你……”
“枭冷别这样,”赐香带着些哽咽。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
“香儿,”枭冷突然松开了她,抱着头瘫坐在了水榭的栏杆边,神情绝望,“我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一个笑话。我娘与爹的相遇是一个笑话,明明是一个笑话为何还要生下我?”
一滴泪顺着枭冷一向坚毅的脸庞落了下来,砸在了地上,碎了一地光华。
“枭冷,你别这样想,”赐香半跪在他的面前,扶着他的手臂,“这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这些过往都不是你一个人能承担的,所以你要……”
“我冷!”枭冷的手冰凉紧紧抓住了赐香的手,琥珀色眸子带着一抹游离失神,却将眼眸中的全部星光聚焦到了赐香的脸上。
“我冷!”
“我在这里……”赐香心头越发的难过,抿了抿唇将他紧紧搂进怀中,两个人以一种绝对别扭的姿势靠坐在水榭中。
“香儿……”枭冷的气息急促了起来,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竟然哭了出来。一个被命运女神丢弃在垃圾堆里的孩子,他猛地将赐香的怀抱挣脱开,却又在一下刻钟将赐香箍进怀中。
“香儿!”枭冷将赐香这一缕温暖的阳光死死困在怀中,生怕下一刻连着最后一点儿希望也被剥夺。
“不要离开我,不要带着我哥走!不要……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只有你……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给我……把你给我……”
他疯了般垂首狠狠吻住想要挣脱出去的赐香,赐香不禁大惊失色,下意识的运起了内力抗争。
只是她刚刚得了公仪恪的内力,还不会运用,加上枭冷刚刚突破,自是要强她几分。她的挣扎越发激起了枭冷内心的那点恐慌和绝望。
刺啦!赐香的衣裳被撕破了,光洁如玉的臂膀露了出来,在月色下苍白的很。
“香儿……给了我吧……给了我……”狂烈的吻,绝望的吻顺着赐香洁白的颈项顺延而下印上了一朵朵艳丽到极致的爱之花。(未完待续)
☆、都255章 尴尬之境
枭冷是那种邪魅狷狂的人,从来不会忌惮什么后果。若是真有所顾虑也仅仅是在赐香面前。
他与这绝望之中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便是赐香,他像是快溺毙的落难之人。万分珍惜,却又死死禁锢。
月色似水,静谧的夜空传出了枭冷早已经凌乱不堪的粗重呼吸。赐香身上轻柔的衣衫早已经被他扯去了大半。
“枭冷!!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让我恨你!!”赐香泣血如诉的哀求将枭冷的清醒拽回了几分。
他的额头抵在赐香早已经满是冷汗的脸庞,她唇角的酒香四溢令他痴迷,烦乱,不安。
粗糙的大手终于停了下来,却不舍得将那似玉的肌肤放开,她是他的困局,始终让他走不出去。事已至此,却将彼此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对不起!”枭冷怜惜的唇轻抚着她的脸颊,“我不能没有你……”
“枭冷!!!”一阵激怒的呼声呼啸而至,本来想要吻下的枭冷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瞬间推了出去,直直落进水中。
共襄纯色衣角一晃而过,顺手将身上的外袍解下将地面上蜷缩的赐香紧紧罩住,将她抱了起来略过了水榭的横栏消失在不远处的黑暗中。
禹州城为了祈福的孔明灯缓缓升了起来,将水榭一角突然映衬的如同白昼。原来这一处水榭恰好是公仪家的人施放明灯的一处地方,不想却碰到了自家家主与女子欢好的场景。
只是因为共襄出手实在是太快,转瞬间,一脚将枭冷踹到水中。紧接着一个转身便将那女子裹的严严实实带走。尽管那女子的衣着有些熟悉,可是毕竟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人们都来不及看清楚同他们新任家主**的女子究竟是谁?
公仪恪立在湖边的太湖石上,薄唇紧抿,银瞳中的冷意能将一切都冰冻了去。
梅苍云和皇甫即墨互相交换一下眼神,同时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没曾想这公仪家的新任家主倒是个痴情种子啊!我说呢刚才没见他在宴席上敬酒。敢情躲到这里来夜会佳人?”皇甫即墨微微笑道。
梅苍云默不作声负手而立看着不远处的如梦似幻的水榭,不禁扑哧一声笑道:“呵!我倒是觉得赐香大师与这情关上实在厉害,莫不是妖精转生?怎么能如此迷惑人心?”
皇甫即墨一愣:“呵呵呵……别的人不知道,倒是梅老弟你怕是不会被她迷惑,你恨她不是吗?”
皇甫即墨说完后转身离去,梅苍云一怔。随即压低了声音自语道:“是啊!我不仅仅恨她!而且越来越感兴趣了些!”
枭冷此时已经从水中冒出头来,刚才共襄那一脚真的是要将他踢去半条命,胸口疼痛不堪。郁积在心中的苦闷因为这疼痛竟然舒缓了不少,随即却是更大的恐慌。
他刚才究竟对赐香做了什么?他慌忙游上了岸,连身上湿透了的衣衫都来不及换掉。也不顾及四周的人看向他的眼神。讥诮的,鄙夷的,痛心的……
他疯了般的向前厅奔去,此时宴会已经撤了,很多人都在后面的水榭边赏灯品月。前厅中倒是显的落魄一些,只有几个公仪家的下属在收拾一片残羹冷炙。
“赐香大师呢?”枭冷忙拎着一边一个忙着收拾的小厮。
“回……回禀……主子……赐香大师已经走了!”
“走了?”枭冷缓缓瘫倒在地,“走了,”他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再也没有存留半分。
“主上!”剑九追了过来。今天实在是丢人至极,果然是邪魅不堪的二公子。竟然在初始的时候便将公仪家的脸丢光了。
“备车!!”枭冷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呆在这华丽丽的牢笼里。他想回到以往自由自在的生活中去,哪怕跟随在赐香的身后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现如今赐香竟然走了,而且没有带走自己,是真的将自己抛弃了。他越想越心慌,醉了的酒早已惊醒了一大半儿。
“主子!”剑九满脸的不情不愿,这哪里像个一家之主的样子?与公仪长公子比起来实在是差了一大截儿。
“滚去备车!!”枭冷的琥珀色眸子几乎蕴满了血丝。
剑九硬着头皮转身离去。实在是无法谁叫人家是一家之主,该死的他怎么有一种叛出公仪家的冲动。
不多时枭冷斜靠在公仪家华丽却是清冷的马车里冲着回春阁驿馆的方向疾驰而去。
门紧紧闭着。没有任何生气。枭冷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将门砸得震天响。
“香儿!香儿!!开门!!”
不管枭冷怎么捶打。门依然关得死死的,好似没有人在里面居住一样。
许是枭冷将门砸的太狠了些,门缓缓打开,云隐走了出来一袭纯白色锦袍,眉眼端正肃穆。看向枭冷的眼神却是冷漠中带着一丝同情的,枭冷也确实一副落魄样子。整个衣衫都已经湿透了,还滴答着的水迹。
入夜寒风冷冽,枭冷的唇角都已经冻得发紫,琥珀色眸子中的绝望越发凸现出来。
“二公子!”云隐堪堪冲他行礼,对公仪家家主的礼数不缺,“赐香大师已经睡下了,还请二公子回去吧!”
“让我进去!!”枭冷心如刀绞,“她这算什么?她难道就这样将我扔到了公仪家吗?”
枭冷的表情像极了一只被丢弃在街头的小狗,虽然大声嘶吼确实没有丝毫的胆量冲进去。他知道自己刚才在水榭中的所作所为已经碰触到了赐香的底线,一定不会被原谅的。
“我要见你家主子,就让我见一面!”枭冷几乎带着哽咽。
“我家主子已经睡下了,二公子请回!!”云隐丝毫没有让步。
枭冷身后的剑九急得抓墙。实在是无言以对,两任家主一个是一个的样子,实在是不成器了些。
再往后面跟着的上阳影卫,也是一个个露出了鄙夷却又难堪的表情,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在人家门前哭喊的如此狼狈实在是丢人至极。
云隐狠了狠心:“实话说了吧。我家主子交代下来,她不想见你,她说若是二公子还念着与她之前的一点旧情。若是还记着一点儿她深入魔教拼死救你的一点感激,还请二公子你速速离去,不要让她难做人。”
宛若一记狠辣的耳光,将枭冷最后一点儿的神思打碎了去。
“她真是如此说?”
云隐狠了狠心:“是!二公子请回!这样闹将起来对回春阁不好!”
他知道枭冷的软肋在哪里。此人虽然狂得很,但是对自家主子却是一片真心。他断然不肯伤了主子一丝半毫的,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这位七品丹师的软肋那便是自家主子。
枭冷踉踉跄跄的从台阶上挪了下来,几乎要摔下来,忙又稳住身形。仰头看着夜色清冷。不禁嘿嘿笑了起来,几乎笑出了眼泪。
“老天!你若是让我枭冷注定一生孤独,老子便如了你的愿!如了你的愿!哈哈哈……”
凄怆的笑声渐渐飘荡到了很远的地方才消失,剑九等人带着上阳影卫忙护跟在他身后。
禹州城街头出现了极其怪异的一幕,新任公仪家家主落魄的行走在禹州的街头上,身后跟着劲装肃整的上阳影卫。就那样跟着一个醉鬼漫无目的的在禹州街头游荡。
夜色清冷灰暗,似乎藏着太多的不能说不便说的秘密和痛楚,到底是痛了谁的心。牵扯了谁的情?
云隐缓缓吐出一口气,忙折返进去将门关好,迎面却疾步走来单涛。一脸的惊慌失措。
“不好了,云爷!后院师傅同共襄殿下打起来了!!!”
云隐抚着额头将他拉到了一边:“吩咐下去,谁也不准靠近后院!”
“云爷,可是共襄殿下武功那么高万一将师傅伤了怎么办?”单涛还是担心的要命。
云隐苦笑:“单涛,你觉得共襄殿下会舍得伤她吗?”
单涛更是急了:“以前兴许不会,可是这一次师傅是给他戴了绿……”
“单涛!!怎的这般说你师父?”云隐虽然一向温文尔雅。但是生气时候却是令人惧怕几分的。
单涛也是担心师傅,没想到自己口无遮拦的毛病又犯了。忙闭了唇退了下去。
云隐微微摇了摇头,情这个该死的东西真的是穿肠而过的毒药。即便是赐香那样卓越的女子也不能避免中毒。
后院赐香的轩阁中,此时早已经一片稀里哗啦的咂乱东西的声音。
“赐香!你太过分了!!”共襄没想到理亏的赐香竟然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架势。
他微微闪开将迎面砸过来的美人觚躲开,在窗棂上碎了一片,却反手起身而上将已经红了眼睛的赐香一把扭到了怀中。
“偷汉子还偷出理了你?”
“共襄你再侮辱我一句!!”赐香脸上早已挂着泪水,整个人因为生气却抖个不停。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化到这一步,本来很同情枭冷,没想到会被强吻。好不容易回到回春阁,共襄一直和她闹个不停。从来温文尔雅,在她面前半句伤人的话也不说的共襄句句粗俗不堪。
“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说你同枭冷还是清白的,那在水榭中老子看到是什么?!!莫非老子的眼睛瞎了吗?!!”共襄却是真的气疯了,公仪恪那档子事儿还没有解决掉,没想到一转眼间心爱的女人竟然半裸着躺在别的男人怀中。
“你……我……”赐香知道同枭冷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是这已经足够在她同共襄之间刺进了深深的一刀。这就像一根毒刺,将他们二人之间本来岌岌可危的情感更是变得如履薄冰。(未完待续)
☆、第256章 分手
以后哪怕共襄与她真的能摆脱万千阻挠和一切流言蜚语甚至是能摆脱掉那些两大家族之间的痛不欲生的仇恨。可是今夜发生的事情就像一根毒刺,每每碰出起来都会疼痛不已。
赐香不想这毒刺保留在他们二人之间,既然每每碰出起来都会痛不欲生,不若断了的好。
“分手吧!”赐香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愤怒至极的共襄猛的身子一颤,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说什么?”茶色眸子里晕染着一团火焰。
“分手吧,你和我,我们分手吧!”
共襄手狠狠用力,几乎要嵌进赐香的胳膊中,茶色桃花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的痛楚。
“好!”共襄强忍着不让眼眸中的眼泪掉落下来,猛地放开了她,“好!好你个赐香!我真是低估了你!!”
赐香吸了吸鼻子,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也许同共襄走在一起总之就是一个错误,既如此不若走远一些。
“对你我都好,”赐香强迫着自己不会倒下,垂首看着模糊不堪的脚尖。
“赐香,”共襄猛地将她的下巴擒在手中抬了起来强迫她看着自己,“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你同公仪恪呆在山洞中,同那该死的枭冷抱在一处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他看着她水润的眸子,还有那张令自己魂牵梦绕了无数次的脸。心中几乎带着哀嚎,香儿,说话啊!说话啊!只要你说一句想过我,哪怕一句我便既往不咎。再也不放手,不放手。
赐香定定看着共襄,她哪里没有想过他?她在魔教的时候,在北冥的王宫中,在禹州城的时候。哪怕他易容后呆在自己身边。她却还是觉得好像抓不住他,想他想得紧,怎么可能不想他?
他可知道自己现如今对他愧疚到要死的地步,她对不起他。
“不想!!”赐香咬着牙吐了出来。
共襄脸色恰如死灰般黯淡了下去,猛地一把将她紧紧抓住。突然吻住了她的唇。舌尖急切地撬开她的牙关,放肆的扫荡着她的贝齿。勾上她的丁香小舌,狠狠吮吸着。
“香儿!”共襄害怕了,喘息着,“香儿跟我回南昭,现在。马上!!”
他疯了般的将她一把打横抱了起来,一脚踢开了轩阁的门。
赐香猛地挣脱出来,身体中的内力被她激发了出来,却将措手不及的共襄猛地推开了,随即踉跄着落在地上。
槐树上的冰霜落下,将地面上两个站立着的人瞬间笼罩在银色光芒中。
共襄在她面前不舍得动运武功害怕将她伤了,却不想她竟然运功将他一掌拍开,带着毫不犹豫的决绝。
“香儿!你到底在顾及什么?”
赐香声音嘶哑。不敢去看共襄的绝望咬着唇道:“共襄我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我做不到!我不能将我伤害过的人丢到一边,却去追求自己的小幸福。”
“那我呢?”共襄真的是绝望了。点着自己的胸膛终于毫不顾忌皇家修养嘶吼了出来,“我呢?你可顾及到半分?”
赐香哀伤的看着他:“共襄不要这样,我们互不相欠可好?”
共襄垂首苦笑:“赐香,你真是个没心的人!!”
他转身踉跄着摇摇晃晃离开,留下一地月影。好似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那孤寂的身影几乎蔓延到了远方。
第二天。赐香拖着疲惫的身影走进了前厅,却发现公仪恪早已经坐在主位上一口一口抿着茶。那副淡然超脱的身影。宛若一个清丽的雕塑。
“长公子安好!”赐香有气无力的打了一声招呼,昨天的事情让她实在是疲惫不堪。
“喊我公仪恪吧!摆脱了俗世。长公子这样的称谓还是算了吧!”
“好,”赐香也不像纠结于这个,看向了餐桌,一向自己爱吃的几样小菜,却没有共襄喜欢的玫瑰酒酿。
“单涛,怎的没有玫瑰酒酿?一会儿共襄殿下要来吃……”
单涛一怔,缓缓挪了过来:“师傅……共襄殿下一大早便离开了!”
赐香握着筷子的手瞬间僵硬,嗓子有些发干,眼前竟然涌起一层水雾:“瑁儿姑娘也爱吃,端过来吧!”
“回……回禀师傅……瑁儿姑娘她也走了……”
赐香彻底心灰意冷,是啊连瑁儿也调走了,现如今怕是恨自己恨得要死!即便是自己的死活也不会放在他心上了,她端着碗实在吃不下去了,缓缓放了下来。
“你们吃吧,一会儿我们上路去北冥箜域城!”
“师傅,你好得吃点儿吧,路途遥远……”单涛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以前这几个人不是处的好好的吗?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个?枭冷昨夜发了一夜的酒疯,共襄却是一大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还将瑁儿也带走了,倒是只有这个公仪恪看起来还算正常。可是他正常吗?将自己的十年功力耗费在师傅身上,还放弃了天下人人羡慕的公仪家家主的位置。
“我不饿,”赐香站了起来,刚要离开却不想袖口被公仪恪紧紧抓住。
“陪我吃点儿!”
“我……”
“你不吃,我没有胃口,”公仪恪开始撒娇。
赐香忍了忍还是坐了下来,不管饭菜做得如何的好,却食不甘味,心头涨得难受。
一餐饭吃得分外的沉闷,即便是欢脱的单涛也不敢说话,上一次被师傅狠狠教训了一顿至今肉还疼着呢。
吃过饭,赐香将云隐和龙吟叫到书房中,再一次叮嘱了一番。单涛继续跟着赐香随身伺候着。单天德同丘药师陪同龙吟回到了河阳城的回春阁,云隐的确具有独当一面的本事。在赐香离开之前便已经选好了禹州北城的地址用来修建回春阁的别院。
禹州城那些归顺了赐香的丹师听闻赐香要离开的消息,自发的前来送行。
赐香倒也没有刻意的铺张奢华,轻装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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