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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丹香-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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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子夜半探访,想必饿了吧?”共襄随手一挑,刚才热乎乎的栗子糕顿时在他手中化成了粉撒了出去。

公仪恪不动声色挥起衣袖将栗子糕的碎末挥了挥。溅到了身后的精致屏风上,屏风应声而落碎成了块儿。

赐香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呆呆立在那里。好在这两个家伙都是极力小心避开了赐香,若不是如此这屋子也怕是被拆了。

“吃饱了吗?那就来听一曲儿。”

公仪恪冷冷道:“听曲儿不打赏怎么成?”他随即将怀中的金锭摸了出来,瞬间捻成了一只箭簇飞向了共襄的面门。

“哎呀呀!谢啦!!”共襄探手一接卸去了上年强劲的内力,将那金子捏成了小狗的模样扔了回去,“长公子接好你的兄弟!!”

嗤的一声!赐香实在忍不住了!这两人过招根本不像高手那样诡谲壮阔。反而倒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幼稚。

公仪恪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但是在赐香面前又不愿意失了分寸,咬肌绷得紧紧的。

“别憋坏了。伤及内脏可不好了,”共襄懒洋洋的开始调试琴弦,“长公子可懂乐理?”

公仪恪咬着牙:“略懂!”

“哦!”共襄恍然大悟。

公仪恪不想给他放肆的机会接着道:“绿倚乐声,慢而不断,快而不乱。雅正之乐,音不过高,节不过促,细腻柔和,四相十三品的曲调自是非同一般。“

共襄脸上的戏谑缓了几分。没想到这公仪恪还真的慧眼识珠,一眼便看出了自己面前的古琴叫绿倚。再看向赐香的方向。那丫头脸上早已经带着几分崇拜了。

他心头不痛快,抬手拨弄琴弦笑道:“还有一首曲调俗气得很。长公子不若也听听。”

赐香被这两人激起了兴趣,一个冰冷似雪,一个七窍玲珑,凑到一起倒是一处好风景。想到此处,缓缓坐了下来,若是真的这样相安无事的弹弹古琴倒也不错。且算是一个聚会,明早各走各的便两不相欠了。

共襄抱着古琴弹挑滚抹,捺勾扣拂,不多时略显欢快的调子跃然而出。公仪恪眉头越拧越紧,连赐香也觉得这小曲儿距离雅乐还真的插上老大一截。

哪知共襄突然看着公仪恪,脸上的轻佻表情瞬间荡了出去,抬起茶色眸子飞了一个媚眼儿开口便唱道:“问一声长公子好啊……你且把话儿听分明呐……”

噗!赐香猛地一口香茶喷了出去,这个货是要做什么?

共襄堪堪冲着公仪恪唱道:“你生是本王的活人啊,死了也是本王的死人呐!上天是本王的仙子啊!下地……那个是本王的艳鬼哎呀呀……”

咣!公仪恪猛地站了起来一脚将榻上的黄杨木小桌踹翻了去,冷冷道:“何故如此消遣本公子?这便出去大战几个回合!!”

共襄冷眼看着公仪恪,收起了之前的促狭之情款款站了起来冲一边早已经哭笑不得的赐香温婉一笑:“香儿,你且等着,不要出去,伤了你可不好了。待我将这个狂徒的冷脸揍成猪头再来陪你喝酒唱曲儿。”

“喂!!”赐香哪里能喊得住这两大高手,早已经前后跃出了轩阁。(未完待续)

☆、第156章 翻脸

夜色更加清凉,公仪恪的玄色锦袍迎着晚风微微荡起,将身上的那股子煞气衬托得更加浓烈。不过此时他倒是十二分的严整,冷冷注视着对面那个依然还有闲情逸致抠指甲的共襄。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男人?绝色清秀的面容,桀骜不驯的性格,阴险卑鄙的手段,还有高深莫测的武功。实在是令人头痛,早就想试试他的功力深浅,谁知道本来想要好好谈判的公仪恪不得不被这个家伙逼着决一死战。

“那么紧张干什么?”共襄抬起了眉眼微微一笑,将袖中的折扇拿了出来,引起了公仪恪的厌恶。这么冷的秋夜至于拿着扇子这般吗?

“出招吧!”公仪恪手中突然现出一个冰色漩涡,旋转翻滚着,似乎要将四周的气流全部吸食进去一样。

共襄唇角的笑容却是更加灿烂了许多,蔑视的哼哼道:“长公子果然是大手笔,能得到长公子这般对待倒也是平生无憾了。”

“我相信你死在我的手中定会无憾得很,”公仪恪冷冷回道。

共襄缓缓向前走了几步,却不见手上任何动作,只是平静的看着公仪恪:“长公子今年贵庚?“

公仪恪一愣没想到他竟然问起这个,想来没什么好话,将手中的冰色漩涡猛地抛了过来直逼共襄的面门。他是真的牙痒痒的想要干掉他,竟然使出来一记杀招。

共襄风轻云淡的挥手一挡,白色袖口间好像晕染出一个奇怪的力场,带着些许柔和但却是以柔克刚将公仪恪的北冥神功之力卸了开去。北冥神功的余威收不住势头硬生生将那碗口粗的垂杨柳击得粉碎,碎末散尽却看到赐香娇俏的身影追了过来。

“你们两个给我从房顶上滚下来!!别打了!别打了!!”赐香虽然学习了共襄发明的内力功法却还是火候不够,眼睁睁看着共襄和公仪恪站在了屋顶上对峙却无计可施。四周也是安静如斯,隐在暗处共襄的护卫和公仪恪的上阳影卫。两拨人马具是激动万分。这两个人第一次交手便是这般天雷地火的滚烫,令人心潮澎湃。

“下来啊!!”赐香真急眼了,虽然这两个混账都令自己讨厌万分。但是她毕竟明白两人若真的要斗法一定会两败俱伤。

“长公子,”共襄茶色眸子里映照着漫天的星子。璀璨的令人心悸。

公仪恪刚才一个试探后,脸色更加郑重起来,面前的这个人可绝不是什么跳梁的小丑。这个是大陆世界真正的强者,一个没有被人们记载下来的强者,正因为如此才更加可怕。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共襄的把戏,手中的功力却是运用到了极处。

“呵!长公子还真想同我拼命吗?”共襄扫了一眼他紧攥着的拳头,叹了口气,“其实呢……我们都喜欢那丫头说明彼此还是有些共同爱好的。“

公仪恪不理会他的废话。

“所以我还真的不愿意与长公子拼命。你想想看要是我一不小心将你杀了,香儿得有多恨我?”

公仪恪脸色一变:“杀我?好像还没那么容易吧?”

共襄嗤的一笑:“这么自信?那好若是你把我杀了,香儿一定也会恨你一辈子,一个枭冷尚且令她恨你恨得要死,何况你若是杀了她所喜欢的人,她还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公仪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什么时候他成了赐香喜欢的人?冷冷的银瞳中更是十分的杀意,但是心头却真的转了几转,这个混蛋今夜还真的不能杀掉,只能留着日后想法子除掉。

“想慢慢除掉我?”共襄已经猜到了公仪恪眼神中的用意。

公仪恪侧过脸。不禁恼恨这人实在聪明,竟然会读心术。

“长公子你看这样好不好?若是今夜你我非要争一个鱼死网破,咱两都死了的话。那香儿岂不是给别人占了便宜去?即便你将我杀了,现如今你在你家主子东昊老皇哪儿也是交代不清楚了,何必要将她一个弱女子卷进来?”

公仪恪不动声色,共襄知晓那厮一定是被自己说动了。他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才不要同公仪恪厮杀,这样的节点,这样的时机可不是同公仪恪玩儿命的时候。他要公仪恪放弃赐香,要让他放弃的心服口服。

“长公子,香儿终归是一个人。不是你我决一生死能做得了主的。但凡是人就有感情,这种事情更是强迫不来的。若是你对香儿有信心可否愿意同我比一局?”

公仪恪虽然知道共襄奸诈可是他也不是幼稚的人,知道他的意思。

“你说!怎么比?”

共襄微微一笑:“果然是长公子。真是好气魄!”

“不要废话,比什么?”

“比谁能得到香儿的心何如?”共襄茶色眸子微烁。

公仪恪眉头蹙了起来,淡然俊雅的脸有些失神。

共襄加了把火笑道:“不敢?”

“怎么比?”公仪恪虽然不敢肯定赐香喜欢自己,但是也未必喜欢对面这个混账,大不了一起丢人。

共襄从腰间摸出一把短剑,从剑鞘拔了出来竟然是子母剑,扔了一柄给公仪恪笑道:“你我二人各执一柄宝剑,只要在手臂上划一道,从这屋顶上摔下,看看香儿先救谁?”

“幼稚!!”隐在暗处的剑九唾弃道,自家长公子怎么会陪他玩儿这种无聊的游戏。

“肤浅!”灵儿暗暗骂道,“简直给南昭陶家丢人现眼。”

“如今这自残的事儿日后一定要同夫人禀报,”瑁儿怒气冲冲。

“好!!”公仪恪突然手起剑落,手臂登时血流如注。

“长公子!!”剑九真的没想到自家公子还较真了,刚要起身却被公仪恪瞪了回去。

共襄拿着宝剑看着下面依然焦急万状的赐香,唇角升腾起一抹诡异,突然将宝剑刺进了自己的小腹,雪白的衣衫瞬间染红了一片。

公仪恪一瞬间觉得又上当了,果然眼睁睁看着共襄摔下了屋顶直直落在了赐香的身边。

“共襄!!!”赐香的声音带着十万分的凄厉惨绝,整个心头好像被千斤重石狠狠砸了下来,几乎忘记了呼吸。

“共襄!共襄!!”赐香猛地跪在地上将浑身是血的共襄抱在怀中,“共襄你怎么了?你不要死好不好?求求你别死!呜呜呜……”

公仪恪缓缓走到了赐香的身边,夜风凛冽而他的心更是冰寒入骨,这一局共襄彻彻底底赌赢了。鲜血顺着他的手臂一点一滴的落下,却全然入不了她的眼眸。

赐香的眼泪不会骗人,共襄在她的心目中终究是占着那么重的分量,而自己呢?

“别哭了,他死不了,”公仪恪看着她的嚎啕心痛的要命。

共襄这一剑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是实打实的狠狠一剑令他真的晕厥了过去。他早已经做好了打算,这一剑就是要让赐香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就要让公仪恪彻底死了这份儿心。

“公仪恪!!”赐香抱着晕倒在自己怀中的共襄抬眸狠狠瞪着公仪恪,“若是他有个什么长短,我定要你拿命相还!!”

公仪恪垂头,银发耷拉在肩头显得委屈万分,但是仅存的一点儿高傲令他坚持着不会失态发狂。唇角的苦涩还是晕染了出来,他喘了口气忍着眼眸中的火辣:“我没有要杀他,是他咎由自取。”

“公仪恪!”赐香的心头微痛,“我念你是个真正的有担当的男儿,可是没曾想你这般嗜杀成性,枭冷与你有仇你不愿意放过,可是共襄与你无冤无仇你何苦要赶尽杀绝?!!你滚!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她猛地扯下了公仪恪之前送给她的玉牌随手扔了过去,公仪恪顿时僵住了身子。他的两只拳头几乎要被自己捏碎了,若是换了别人这般羞辱他早就命丧黄泉了。可是……她终究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他缓缓弯腰捡起了沾着泥土的玉牌向赐香走了过来。

“不要忘记你在河阳城许下的诺言,你答应我只要我需要你炼制的丹药,你便随时随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又怎样?”赐香咬着牙,恨不得杀了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凶残得置共襄于死地?

公仪恪心灰意冷,她果真是喜欢共襄的,她怎么不好好想想依着共襄的这份功力怎么可能被他伤得这么重?罢了!罢了!

他缓缓蹲在了赐香的身边,将手中的玉牌轻轻挽在了她腰间的丝绦上。

“拿走!!”赐香怒目而视。

“不想我现在杀了他的话,就乖乖地别动,”赐香一头护热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公仪恪,他第一次对她露出狠绝的凶相。

赐香愣住了,公仪恪屏着呼吸将那玉牌牢牢拴住:“赐香姑娘,我别无他意只是想要留一件信物在你身上,已备他日你我二人联系方便。”

公仪恪再也不愿意留在此处自取其辱,他迎着冷冽的风缓缓退出了这处雅致而又布满血腥味的院落。他这一次真正领略到了共襄的狠,那是一种丝毫不给别人一点儿生机的狠毒,他是……真的怕了。

“真他娘毒!!”剑九唾了一口,带着小七和上阳影卫忙追随公仪恪而去。(未完待续)

☆、第157章 心迹

这一夜实在是太过紧张,赐香将共襄拖进了自己的屋子。喊来了灵儿易容后装扮而成的店小二替共襄的伤口止了血,一直折腾了整整一夜。

共襄的样子看似凶险,实则无碍,次日他缓缓醒来却对上了赐香那张毫无血色苍白的脸。只见她和衣趴在自己的身边,头发散乱,脸色泛着青色显然惊吓过度疲惫至极。

是不是自己又玩儿过了头?共襄有些懊恼,带着丝丝的心疼,抬起了手缓缓拂过了她精致的面孔。

灵儿端着药膳疾步走了进来,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昨夜共襄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吓人,虽然知道自家少主对赐香姑娘情投意合,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般极端激烈。

共襄缓缓坐了起来,轻轻下了床榻,长臂探到赐香的膝弯将她轻轻抱了起来小心翼翼放到了榻上。随手扯过一窗锦被盖好,将她额头前散落的刘海整了整,看着她这般的沉睡不禁心疼万分。这丫头想必在魔教吃了不少的苦,定是劳心劳力至极,昨夜又被自己惊吓,才会睡得这般沉。

“少……”

“嘘!”共襄神情专注的看着裹在锦被中的赐香,唇角微翘。

灵儿端着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屋子到底谁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一个啊?

因为抱着赐香将她放到床榻的缘故,共襄小腹上的创口再一次裂开,渗出些许血迹来。他不顾灵儿的惊惧,摆了摆手缓缓走出了屋子,过了穿堂到了另一间轩阁。

“少主,换药吧!”灵儿忍着嘴巴里的颤音,依着少主的武功这天下想要找出一个伤他的人还真的很困难。这是少主第一次伤得如此之重。拿自己的命开这样的玩笑目的只是为了博得美人一顾,这实在是……

“这件事不要告诉桃花夫人,”共襄微微擎着茶杯。慢条斯理的品尝着,好似腹腔间的创口就是一道可有可无的摆设。

灵儿灰着脸将换下来沾着血迹的素纱放在一边。低头应了下来。她和瑁儿不知道替少主隐瞒了多少事情。可是这一次,在这紧要关头受伤又需要拖延些时日回南昭了,不知道能不能瞒得过去?

“少主,”瑁儿快步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只肥白的鸽子,那是共襄训练好的信鸽。他从信鸽身上取下了竹筒,抽出了里面的帛条,看了一眼。脸色登时暗了几分。

“少主?是不是南昭那边有变?”灵儿知道这是桃花夫人亲笔的来信,想来定是紧急万分。

共襄将帛条用内力碎成了粉冷冷笑道:“我的那些皇弟们似乎等不及了,竟然合起来围攻陶家。”

“这可如何是好?”瑁儿和灵儿俱是大吃一惊。

共襄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外面破败的秋景,精致的眉眼竟然掠过一抹萧索:“此番看来真的需要回去了,本来不想公开这劳什子皇太子的身份,想着多玩儿几年,看来是不行了的。”

“那赐香姑娘那边……”灵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按理说放眼天下少主看上谁家的女子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是偏偏赐香这个乡下丫头不买账,愣是要和少主分道扬镳。不得已少主才出这苦肉计。

共襄收回了视线,转身吩咐道:“我的身份暂且瞒着她为好,虽然南昭那边催的急切了些。可是带着伤上路毕竟不好,还是留在这里养几天再说。”

他虽然如此一说,灵儿和瑁儿不禁暗自撇嘴,什么养几天伤。少主的伤还需要养着吗?还不是害怕赐香姑娘身子弱,路上颠簸受不了,才在这万般紧急的情况下还要抽出几天时间呆在这里。

赐香那丫头也真是好福气,共襄二十年的辉煌岁月中,虽然被桃花夫人放养在外面,可也是锦衣玉食的皇子。还从来没有这般迁就过一个人。现如今却是宠她宠到了天上有地上无的地步,实在是令人羡慕万分。

“共襄!共襄!!“隔壁传来赐香急切的喊声。想必是醒来发现共襄不在屋子里担心了。

共襄忙将外袍紧了紧,几步跨到了隔壁的轩阁。一把将迎面奔来的赐香按在了怀里。

“香儿,我在这儿!”共襄宠溺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眸,没来由心头一动,她还是担心自己的。

“你跑哪儿去了?”赐香一脸的狼狈,随即又挣脱开了他的束缚,白了他一眼,“受伤了就不要随便乱跑,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她边说边下意识的抚上了他的腕间,细心探查过后脸色放缓了几分:“果然是一位强者,已是大好了的。”

“呵呵呵……有你这位七品丹师医治还怕好不了吗?”

“回去吧,毕竟也是伤及了内腑,不容小视,”赐香将他拽着拉进了轩阁,按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的坐着,哪里也不要去,我这便给你炼制丹药,也不晓得镇子上有没有可以炼制丹药的丹炉和地火。”

看着赐香为自己的忙忙碌碌的,映衬着初阳一轮的光芒,共襄突然觉得一切都成了虚妄。其实这样真的挺好,要不要考虑以后就在这偏僻的小镇买一处宅子同这个丫头平平淡淡的生活呢?

这样的想法刚一出现竟然将自己也吓了一跳,共襄懊恼的微蹙了眉头。自己的视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狭隘,只想着这些儿女私情。

“怎么?伤口痛得厉害吗?”赐香看着他眉眼间的黯然紧张的问道。

“没有,”共襄挤出一抹苦笑,掩饰了过去。看着眼前单纯善良的女子,若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惊诧?喜欢?疏远?惧怕?还是……他也猜不到。

但是有一点儿可以肯定,自己若是想娶赐香这丫头为皇太子妃这样一条路应该着实的艰难。姑且不说赐香是东昊国人氏且出身低微,即便是七品丹师能加几分胜算可是她与公仪恪,端木家族等等的纠缠也绝不会轻易过了母后那一关。

赐香只当是他痛得厉害,不禁抬起手臂抚上他的额头,入手竟然湿冷一片。

“你倒是哪里不舒服?”赐香忙转身将一杯热茶捧在手心递了过来。哪里想得到这一次共襄谋划的却是他们之间的姻缘。

“香儿,”共襄将她一扒拉坐在了身边,这让赐香心头一跳。他身上好闻的白檀香气渐渐袭来。

“你若是不舒服且躺下来歇息,我这便去……”

“我有话同你讲。”共襄的茶色眸子前所未有的坚定,一旦将一颗真心抛出去,他便是义无反顾的。

赐香看他如此郑重其事倒是心头越发的紧张起来,怎么感觉这么慌乱,不敢面对他深情款款的视线。

真是该死的!她要怎么才能躲避这桩灾祸,一面是自己喜欢的人,一面是那不能不报的血海深仇。

“香儿,”共襄将赐香有些冰凉的手紧紧握在手中。饶是她怎么挣扎也脱不开牵连。

他一边耐心的揉搓着冰凉的手给她取暖,一边笑道:“香儿,我与你认识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那一幕幕却是深刻在我心头,令我难以忘怀……”

赐香一个哆嗦,眉头狠狠蹙了起来。之前在魔教的时候,共襄那些藏着掖着的玩笑令她脸红心跳,现如今这是要说什么?不管说什么,她都不能让他再说下去,否则令他难做人。桃花夫人她定要杀之而后快。而他的爱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要不起,也不能要。

“和我回南昭吧。”共襄深吸了一口气,从来没有对女孩子表白过,这样的第一次还是让他有些紧张,“香儿,我们回南昭后我决定……”

“共襄,”赐香像是一只刺猬猛地竖起了尖刺,刷的一下将彼此之间的那点儿情分推的远远地,猛地从共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站了起来。

“共襄。我看你的伤势也是大好了的,应该不防事了。明天我要走了,咱们就此别过。”

共襄有些愣怔。不明白至从这一次赐香从魔教出来以后越发变得古怪了,她不是喜欢自己吗?昨夜那个因为自己一点点伤便哭的死去活来的丫头当真无情无义吗?

“香儿你……”共襄也是急了,之前自己还打算着怎么将赐香带回到南昭,先找寻一家贵族认她做义女给她一个贵族的身份,然后想法子说服母后,最后解决掉那些胆敢觊觎他香儿的潜在对手。

现在人家姑娘却是明明确确告诉他已经和他没有半分关系了,这一变故不能单纯说是失望更应该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羞愤绝望。他大名鼎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色美男竟然被一个女人无情的抛弃了,就是这样的无情而终。

共襄一时间缓不过来,瞪着赐香,看着她绝美脸上的决绝,登时心就像被油锅狠狠炸了一回。痛!深入骨髓的痛!

“香儿,你听我说,”共襄慌乱了,拼命想要抓住她,就像抓着一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香儿,墨羽那厮奸诈非常,那个时候即便是我将南昭的御玺交给他他也不会放了你,反而一旦御玺到手你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共襄……我懂……”赐香不禁苦笑,如果真的是那块儿破石头引来的心结,她倒是可以放的下来,可是现如今这里隔着太多太多的东西,让他们无法跨越了。

“你懂……那你为何不愿意跟着我?”共襄急红了眼睛。

“共襄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足智多谋,人脉甚广,我一直都是在利用你,”赐香强忍着唇齿间的轻颤,平静的直视着对面显然已经傻掉了的男人。(未完待续)

☆、第158章 不辞而别

这兴许是共襄有生之年听到过的最有意思的笑话,自己心心念念喜欢人家,不惜自残至此。到头来竟然是人家利用自己,这个世界上只有共襄利用别人的份儿,许是坏事做多了到头来的报应也是很爽的。

赐香不敢再待下去了,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心头的那点子情分,最后反而是藕断丝连。

“共襄公子,”赐香恢复了两人最初相识的客套,“公子身上有伤,这家客栈还算干净,我定下的这间房就让给你住着吧。”

共襄一阵苦笑,却说不出话来。冥冥之中他觉得这件事情一定出了什么差错,他即便是被这丫头抛弃了,气疯了,气死了,也要弄个清楚明白。

“香儿,隔壁还有间空屋子,你既然明天要走也不要到处去寻新的客栈,”他茶色眸子委屈之极的挑了一眼赐香,“再说我毕竟伤势严重,香儿你也要看着些。”

赐香与他相携着从青丘镇一直走到现在,对他那些手腕儿和脾性早已经了如指掌苦笑道:“别骗我了,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这客栈的里里外外都换成了你的人吗?看护你的人自是很多,不差我一个。”

共襄一阵眩晕,这丫头竟然真的不像过去那么好骗了。

“共襄公子保重!”

“等等!”共襄声音中多了几分郑重,“岭郡这边不太平,你一个姑娘家独自一人很是危险,不若你告诉我去哪儿,我派人送你过去。”

赐香真的是不想多做纠缠,微微笑道:“这个不必了。”

灵儿惊诧的看着赐香的背影远远散去,半天回不过神来,公子这一次是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绕来绕去这苦肉计早已经被人家识破。自己没皮没脸的倒是徒增别人笑话。

不过她还是轻看了自家少主的决心,共襄缓缓从羞愤中醒悟过来后,茶色的桃花眼中竟然含着一抹兴奋。带着些愈挫愈勇的豪情。他别过头看着灵儿。

“灵儿!明天将岭郡最好的酒楼包下来,我要给赐香姑娘辞行。”

灵儿一愣。忙不迭应了下来,赶紧的去办了。赐香这一天将自己的客房换到了前院的二楼,花银子雇了一辆马车,那车夫看起来也老实忠厚很令她放心。

赐香原本就是躲着共襄的,想来这人身上的伤定需要多休养一段儿时间。赐香便乘着这当儿去南昭也来得及,等到了南昭再作打算,也是奇了怪了自己心头总有一个蛊惑的声音不时地提醒她要去南昭找到真相,找到真相。这已经似乎成了她的信念。

只有在偶尔的闲暇时光,赐香才会慢慢琢磨出来,这样的去南昭杀掉桃花夫人的信念总有着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是她说不上来。

次日一早,赐香早早起来,沿在雕花的黄杨木楼梯缓缓走了下来。立在穿堂冲后院恋恋不舍得瞥了一眼,昨天的话许是太过伤人,但是长痛不若短痛。

她转身走了出去,绣着牡丹花纹的银色袍角画出一个靓丽的弧度。街面上已然车水马龙,重复着一天天的繁华。永远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心情低落而衰败半分。

赐香朝着之前约定好的街角走去,入眼并没有出现她昨天雇佣的那辆马车,更无存谈起他的车夫。

“人呢?”赐香心头一阵恼火。怎么连接近魔教地盘儿的小镇民风都是这么邪恶。昨儿还交了订金,今儿便人也跑的无影无踪。

“混账东西!”赐香狠狠踢了踢脚下的泥土,也只能临时再找一辆马车,等到了戈雅沙漠腹地还需要换乘骆驼。不过她向来不服输,越是困难重重越要闯荡出去。现如今她可不是凌云峰顶那个一切都要躲在爹身后的小丫头,这是她选中的路她得自己走下去,尽管她江湖经验几乎为零,尽管她单纯善良容易被骗,尽管她是个路盲。但是这是她的路。

“香儿,”共襄云淡风轻的声音轻轻袅袅的袭来。

赐香猛地转身。一袭纯白的羽袍晃得她眼眸疼,粉润的唇因为有些诧异微微张开。这样的赐香看在共襄的眼睛里越发多了几分可爱。心头不由自主的更是深爱了几分。

“怎么?很诧异?区区一点儿小伤还死不了,香儿不要太担心了,”共襄气定神闲的样子一点儿也看不出身受重伤的痕迹。

“你……应该呆在客栈好好养伤,”赐香毕竟是自己悄悄逃跑的,好得也是两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他这样的不辞而别真的令共襄很恼火。

不过共襄在赐香面前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宛若古玉,实则是狠过蝎子尾巴的主儿。

“不用养了,本来也没什么,只是皮外伤而已,正好可以与赐香姑娘同行,”共襄双臂环抱似笑非笑的看着赐香。

赐香从他的茶色眸子里终于后知后觉的读懂了什么,一下子炸了毛。

“共襄!!是你捣的鬼对不对?”

“哎!香儿,都是天涯沦落人,何不同行呢?你真正想去的地方是南昭吧?不若你我二人一起领略一下这沿路的上好风光。”

赐香有些抓狂的原地转了几个圈子,停在共襄的面前,仰起头怒目而视:“我的车夫呢?”

她气极反笑点着共襄的鼻子:“好!我再去雇其他的车夫,咱们就此别过。”

“镇子里除了我的车夫再也没有其他车夫了。”

“你说什么?”

“我给他们银子回家养老去了。”

“不可能!”

“我给了他们每人五万两银子!”

“混蛋!!”赐香真急眼了,脑子里一股子弦叭的一声断开,一把揪住共襄的领口。“每人五万两银子?”

共襄茶色桃花眼中一片无辜水样:“这是真的,五万两买他们一辈子,香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我喜欢这样。”

“你还不如把那些银子给我呢!!”赐香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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