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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丹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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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茧般的用光了,他抱着赐香瘫倒在地上,滚烫的唇再也抑制不住狠狠吻上了赐香冰凉如玉的唇瓣,颤抖的舌尖却没有勇气撬开令他痴迷已久的芬芳。他不得不在那光洁的额头上,烙下一个个火热的印记。

“对不起……对不起……香儿……别忘了我……对不起……求求你别忘了我……我是绯越……记住了吗?我的名字,我的心,我对你的狠,你都要记住。既然不爱我,那么就恨的彻彻底底吧……也好过被你遗忘……对不起……”

又是一个梦靥醒来,赐香却发现自己坐在摇晃不堪的马车上,身边的绯越一袭绯色衣衫规规矩矩地坐着。甚至连视线都没有别过来一眼,赐香还是深陷刚才的梦魇中不能自拔。

她强迫自己不要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心头的那点儿理智告诉她也许事情的真相不是那样的。可是是也好,不是也罢,自己之所以有那样凄苦的身世,全是拜南昭国的桃花夫人所赐。

她的脑海中一直存着一个极其强烈的念头,一定要去南昭,找到她,杀掉她,还自己一个圆满。还青丘镇赐香一个公道,只是她尚存的理智也告诉她。共襄便是南昭桃花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属下,兴许也是最忠心耿耿的。

呵!她的视线别向了车窗外,红叶纷落,秋季的味道便是如此。清爽,衰败,夹杂着赤红的血腥,就像一出华丽的戏要落幕般的悲怆。共襄……共襄……你在哪里?我该如何面对你?(未完待续)

☆、第150章 跟定你了

谷口黑压压的人群压了过来,像一条活了般的玄色蟒蛇。花花已经被赐香留在了枭冷身边断然不出现在这里。是的,这迎面而来蟒蛇般的人潮渐渐逼近,绯越的脸色终于暗了下来。他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率先冲在最前面的银发男子,以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冲了过来。

“赐香大师,就此别过,”绯越将赐香扶到了车外,狼狈地逃窜了回去。他没有勇气面面对这个女人和其他男人的别后重逢和热情洋溢。

他逃得很凄惶,恰如丧家之犬一样。他生怕自己在下一秒钟,会不顾一切同那个令人生畏的公仪恪缠斗在一起。他是真的懦弱了,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那个男人,兴许他就应该像一只老鼠一样躲在角落中谋划算计着别人的幸福。

最后看了一眼那沫俏丽的身影,绯越再也没有回头。驾着车冲进了毒障之中,虽然赐香被送了出来公仪恪不至于动武。况且东昊国皇帝也不会命上阳影卫攻打魔教,这一次估计都是公仪恪的自作主张。不久的谈判会很艰难,但那才是绯越的战场。

赐香眯着眼看着最前面的公仪恪,金色阳光将他的银发笼罩成了虚幻。他越来越近,几乎是从马匹上飞跃下来,猛地冲了过来。

赐香看清楚了他脸上痛楚不堪的细长双眸,甚至是长而浓密的睫羽也微颤着。毫无瑕疵的面容仿佛冰雪雕琢,银发随风而荡,散开了薄雾般的绚丽。

他似乎怔怔回看着赐香,在离她一步之地却是停了下来,高大身影将赐香孱弱的身姿笼罩着。下一秒钟,赐香猛地撞进了冰雪般坚硬的怀中。听着公仪恪一阵紧似一阵的心跳。

没有任何言语,只有紧凑的心跳,还有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冰雪味道。赐香只觉得脸颊磕得生疼。公仪恪的两条手臂几乎要将她勒碎了,碎成一点点的碎片。揉进他的血脉中。这个女人瘦了,短短的时间她竟然将自己弄成这个狼狈样子。

赐香,你还有心吗?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送给你的那块儿玉牌后,我是怎样的煎熬。怎样的运筹帷幄才重新拿到了调动上阳影卫的兵符,又是怎样不顾戴罪之身擅自离开燕都千里寻你。你不会知道我的焦急,我每一刻的如同地狱般磋磨的痛,你知道吗?你不会知道的,你这个没心的女人!!

“咳咳咳……”赐香给他勒得实在是透不过气。猛地咳嗽了起来。

“可好?”公仪恪的银瞳闪过一抹惊慌失措,忙放开她,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将她紧紧裹住打横抱了起来。

这姿势固然**,但是赐香实在是没有丝毫的力气抗拒。公仪恪紧紧抱着赐香向满是荒草的山坡上走去,上阳影卫自动裂开一条缝隙迎接他们长公子的荒唐。

即便是剑九身边的小七也是不置可否,凑到了剑九的耳边愁眉苦脸低语:“剑九统领,你说这叫啥事儿?好不容易皇上给了长公子一个台阶下,令长公子在燕都别院闭门思过。多好的台阶儿啊!长公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皇上的面子也不给。啧!这倒也罢了!可是长公子竟然骗了皇上的兵符,还擅自带兵与魔教交恶。剑九统领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太大逆不道了?”

剑九浓重的眉毛挑了起来,看着依偎在公仪恪怀中的赐香,狠狠唾了一口:“娘的。老子终于明白了。”

小七挠了挠头:“明白什么?”

剑九狠狠一字一顿道:“红颜祸水!长公子迟早栽在这个女人身上!!”

小七也知道这一回长公子是真的闯祸了,皇帝老儿的兵符是随便能骗得吗?虽然上阳影卫是你公仪家的,可是也不想想你公仪家是谁的?还不是皇甫一脉的家臣?现在倒好了,这不是造反吗?

戴罪之身,还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想不被砍头都难。小七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总觉得自打赐香这个死女人出现在公仪长公子身边的时候,他们总是活得提心吊胆的。

“剑九统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上刀山下火海。砍脑袋炸油锅都得跟着长公子走下去!”剑九没好气的白了小七一眼,随即又返回头阴森森道。“晚上回去把你小子的脖颈洗干净喽,砍头也别露出孬像。平白的给长公子丢人!”

小七又摸了摸脖颈,吐了吐舌头跟上去。不至于这么惨吧?莫非这一次真的要被砍头了?

又一群人马赶了过来,还带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倒是公仪恪没有想到这个。自己只图着赶路了,没想到这一茬子事儿。赐香身子弱,怎么能骑行,也确实需要一辆马车。

偏巧驾着马车的混蛋是公仪恪还有此时的赐香最不愿意看到的,那个人匆匆忙忙跳下了马车的车辕,奔了过来。

却在看到公仪恪怀中的赐香时,顿住了脚步。共襄此时迎着山风,长身玉立,单手执着马鞭。玉色绦带在他的脑后飘扬,更衬托得容颜如玉,远远看去便赏心悦目。只是他茶色眸子里再也没有了以往似是而非的笑容,涌现出一抹前所未有的恐惧来。

共襄抿唇凝视着一脸苍白的赐香,心头的痛楚天翻地覆。他知道那一天当自己决然离去,那个丫头一定恨死他了。不过……他抬眸扫了一眼满脸冰霜的公仪恪,换上了一副诡异的笑容。

一边看着的剑九恨不得一拳砸烂了那张绝色的娘娘腔的脸,这个混蛋,要不是他搅局。自家长公子早已经抱得美人归,何来这么多岔子。

“公仪长公子,在下这厢有礼了,”共襄温雅的躬身行礼,眼神却是扫向了公仪恪怀中的赐香。眉头狠狠蹙了起来,果然没有自己的帮衬,这丫头活的甚是狼狈。

赐香的身子猛地一颤。共襄熟悉的声音再一次袭来,令她心头一跳。但是再怎么说,之前的那点儿怨念还是有的。她不得不将眼睛闭上。脸颊朝向公仪恪的胸膛紧贴着假装晕厥。

共襄的茶色眸子里掠过一抹痛楚,随即便是灿若星子的清明。甚至还带着一抹笑意。小丫头片子,倒是和我玩儿起了心机。

公仪恪看着共襄甚是不爽,抱着赐香也不理会共襄那张殷勤至极,欠扁至极,贱兮兮的脸。迈开大步走了过去,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抱着赐香去哪里,只是想要躲得共享这尊瘟神越远越好。

“公仪公子,”共襄不要脸的紧随其后。颠儿颠儿跟了过去。

公仪恪若不是怀中抱着赐香,此时定然同共襄打得不可开交了。赐香的那枚七品青莲天心丹已经被他消化了,身上毒素全部清除,正愁没有一个人练练。共襄倒是很配合的跟在身边,随时准备挨揍的表情。

“公仪公子……”共襄还真有一种不知死活的劲儿,像一张绝佳的狗皮膏药贴在公仪恪身边,就是不给他们二人独处的机会。

一边的上阳影卫一个个看的咬牙切齿,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他们家的长公子这一次可是得罪了皇上,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将这丫头救了出来。怎么得也要给人家两个人一点点独处的时间啊!你一个混账跟在后面闹哪样啊!!

“我要宰了他!!”剑九打马狂奔而去。刚要发作却被公仪恪的眼神逼退。他公仪恪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要自己的属下出头替自己抢姑娘啊!!

共襄越发笑的风姿绰约,抿了抿唇:“我说公仪恪……”

“滚!!”公仪恪银眸微眯,终于被共襄激起了心头一直以来的杀气。

不过公仪恪还是没想到一点。这个世界上最不惧怕他的两个人,一个在他的怀中,一个在他的面前。这个滚字对共襄从来不具有威胁,甚至带着些许趣味十足。

公仪恪看着挡在面前共襄的脸,恨不得用他犀利的视线将那张脸对穿了去。可是他也明白只要赐香在身边,与共襄的决战一定打不起来。真的好想同这个混账东西打一架,哪怕天翻地覆日月无光,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尴尬的除了这两个男人之外还有赐香,她想下来走可是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想要逃避这两个家伙目前来看还真避不开。就这么处在风中,窝在公仪恪冷硬的怀抱中。脸色却是烧得火红。一半儿是羞愧,一半儿是身子真的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不是刚才知道了自己身世的真相,吓的吗?

但是对于自己的身世之谜,赐香不准备同这两个人说的。一旦被公仪恪知道了,自己曾经遭受过的那些酷刑,他一定会将这里扫平的。她已经连累他很多了,想必这一次又是还不清的人情债。

“你要怎样?”公仪恪气极倒是第一次在共襄面前说了一句超过四个字的话语,对于惜字如金的公仪长公子来说这实在是个奇迹。

共襄讪笑着:“赐香姑娘身子弱得很。”

公仪恪眉头越发蹙了起来,难不成你瞎了吗?香儿却是身子弱,那你还挡道做什么?只不过公仪恪不想多说,只是狠狠瞪着他。

“山风凛冽,”共襄看着天色,微眯了眸子,叹了口气,“长公子你再这样抱着她吹风,明早一定生病。”

公仪恪银瞳乱了。

“不若送到我的马车上去,我那里有热茶,点心还有一些女儿家的衣物。”

公仪恪顿住了,自己这里什么都没有,这小子倒是想的齐全。可是真的不甘心,将赐香送到他那里去,这个混账东西似乎又赢了一招。

“长公子!!”一个上阳影卫猛地奔了过来跪下道,“上官大人奉皇上之命赶来了,要长公子速速回燕都请罪!!”

公仪恪没想到皇上派出的人行动这么迅速,却没有注意到共襄茶色眸子里的狡诈之光。他抱着赐香不舍得立在那里,倒是有些六神无主。

共襄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公仪公子,你这一次可是真的触怒了皇帝,你忍心牵连赐香姑娘?”

怀中的赐香再也装不下去了,猛地挣扎着扶着公仪恪的手臂脱出了公仪恪的怀抱,瞪大了眸子:“你犯了什么罪?”

共襄阳光灿烂的脸色暗了下去,随即一抹嘲讽涌出:“赐香大师不必着急,公仪长公子福大命大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一切都会逢凶化吉。”

“报!!”有一道责罚金牌奉了过来。

公仪恪咬着唇,突然将腰间的玉牌解下来,再一次温柔细心地戴在赐香的腰间。

“公仪公子?”赐香心头隐隐的歉疚令她有些慌乱。

“赐香姑娘,保重!!”公仪恪微闭了银眸将赐香轻轻推向了共襄的身边,随即头也不回大步走出了赐香的视线。

值得吗?花了这么多心思只为这惊鸿一瞥的相聚,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只为了这一刻的相守相依。也许公仪恪觉得这……很值得……(未完待续)

☆、第151章 去南昭

“已经走远了,”共襄茶色眸子中闪烁着一抹嫉妒之光,冲着赐香哼哼道。

赐香猛然间转过头来,怒目而视:“又是你?”

共襄一贯的无辜表情,虽然眼睛桃花朵朵但是却没有冲淡了他身上那股子特有的男子风度,反而更是带着几分潇洒倜傥风流韵味来。

赐香推开了他的手臂,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愤愤的瞪着共襄:“你又祸害别人!!”

“祸害吗?”共襄不以为然,本来不想惹她生气,本来自己对这丫头也是心存着点儿愧疚之情,但是看到刚才这丫头依偎在公仪恪怀中的柔情蜜意。他想想都觉着了火般的愤怒,他就是要这丫头不痛快,才能抚平他心头的那抹痛。

“公仪恪到底是怎么回事?”赐香似乎不想欠着公仪恪太多的人情,可是每一次都越欠越多。

“英雄救美的戏码罢了,香儿你那么聪明还看不出来?”共襄好整以暇的抱着胳膊,微微侧了头,唇角似笑非笑。

“你……”赐香咽了口唾沫,头晕得厉害,魅蛊已经发作了,但是她却丝毫不知。以为自己过那片毒瘴的时候中了毒而已。

共襄看着她是真的难受,忍下了一如往常的刻薄,向前走了一步:“好了,香儿,随我回马车上去。”

“我问你公仪恪怎么会来这里?他做了什么要皇上亲自派人来治他的罪?他……”

“够了!!”共襄实在忍无可忍,为什么每一次这丫头都这么关心别人。公仪恪这一次是出了大力气,甚至不惜得罪了皇上。可是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为了她已经同南昭那边翻了脸,连母后都不想理他了。

他在南昭那边皇家夺嫡的节骨眼儿上,抛弃了即将到来的好机会。却跟着这个小丫头耗着,差点儿将母后气死,甚至要同他恩断义绝。他不就是为了巴巴的赶着救她。谁知道她竟然口口声声的左一个公仪恪,右一个公仪恪。

要知道若不是自己暗中运筹帷幄。公仪恪想要骗了皇帝老儿的兵符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过这样的情形总需要一个人承担那最后的责任,他公仪恪不担着,难不成让他这个外族人向东昊国的皇帝负荆请罪吗?

“呵呵……”共襄冷冷笑道,“没错儿,是我将你的玉牌偷了出来送到了公仪恪那里,是我骗着公仪恪彻底得罪了东昊国皇室将兵符骗了出来,是我设计让东昊国的廷尉知道公仪恪来了此处……至于他公仪恪被砍头也好,下天牢也罢。统统都是我……香儿……你若是心疼,大可杀了我好了。”

“好!”赐香气的直哆嗦,伸出去的手指头抖得不成样子。

共襄的心早已经七零八落,他向来孤傲却也不愿意服输,他就是要让她痛。痛了才知道爱的可贵,才知道这世界上并不像她想得那么美好。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这个害人精……”赐香踉跄着四下里找寻,抓起了一块儿石头却是冰凉入骨,她甩开了。又抓一把枯草,气鼓鼓的扔掉,猛然间脱下自己的绣鞋狠狠甩了过去。

共襄知道这丫头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但是一个姑娘家拿绣鞋丢人,这也实在是大逆不道的很。他堂堂南昭国的皇子,大陆世界顶级武者。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气昏了头。这也罢了,气昏了头的他竟然愣是没有躲闪那飞来的绣鞋,直接被击中了脑门儿。

追随共襄的那些南昭的影卫们,明的也好,暗的也罢,具是吓的抽了一口冷气。阴险万分,狡诈万分从来不肯吃亏的傲娇少主竟然被人用鞋子丢了。而且还是女人的鞋子,关键还丢到了脑门儿上。

灵儿和瑁儿看着共襄瞬间暗沉下来的脸,默默向后退了一大步。生怕做了那被殃及的池鱼。赐香倒是一愣,却也是吓住了。她心头一直恨着共襄将她换了石头。毫不留情的将她扔在了魔教,着实不仗义。也痛恨他总是这样损人利己的狭隘心肠。更恨他……恨他为什么不早来,为什么?

心头的万般酸涩化成了戾气释放了出来,却没想到结果这般荒诞不堪。她强忍着眩晕,也不顾及脚下的泥土,一瘸一拐经过了共襄的身边,捡起了鞋子穿好。

“对不起,”赐香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般没出息的道歉。她只是觉得好累,共襄是桃花夫人的得力家臣,自己是桃花夫人的仇人。也许真的没有必要再一起走下去了,这样分开也好,互不相欠。

共襄的脸色难看至极,看着赐香无视自己的存在摇摇晃晃向前走去,一把将她拉住。该着自己犯贱,他还是放不下她,而且越来越放不下了。

“放开我!”赐香的眼泪迎着风涌了出来,共襄握着她的手臂带着些许令人麻木的力度,有一点儿痛在里头。

“不放!!”共襄神情坚定,茶色眸子里没有丝毫戏谑,他是认真的。

“你……”赐香刚要挣扎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下一刹那却是被共襄野蛮的扛在了肩膀上。

“混账!!”

“你欠我的!!”共襄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带着几许愤恨将她扛到了马车上,蛮横的塞了进去。

赐香本来身子弱,魔教这几天的经历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精力,加上魅蛊刚被种进身体中。这一番折腾下来,彻底晕了过去。

“喂!不要装死!!”共襄嘴上毒辣,手上的动作倒是轻缓了许多。看着她是真的晕了过去,又生出几分内疚。

不得已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抱着她。

“去岭郡!”

“是少主!!”灵儿忙驾着车向前奔去,瑁儿则是带着一队人马护卫在左右。

“少主,我们不去烈王府吗?”灵儿颇有些犹豫,这好一阵折腾,早已经将局面搅合成了一团乱麻。少主便要拍拍屁股走人吗?怎么得也要同烈王交代几句啊!

“不去!”共襄轻轻揉着眉头,喘了口气,“回南昭!!”

赶车的灵儿登时一个哆嗦,少主难不成真的要带着这个女人回南昭去吗?现如今南昭国老皇病入膏肓,共襄这个私藏了很久的皇子身份即将公之于众。南昭皇朝必将掀起一番大乱,此番少主却要带着赐香赶回去?

一边的瑁儿,跃上了车辕,附在灵儿的耳边嗤嗤低笑道:“笨丫头,还问什么?咱们主子眼见这对赐香姑娘动了心,这是要抓回去成亲的架势啊!好好赶你的车,到了岭郡打个尖儿,就要启程去戈雅沙漠了。宫中那边的皇子们虽然不知道咱家主子的真正身份,还不至于布置杀手找咱们麻烦,但是也要小心为妙。”

灵儿叹了口气:“还不是那个赐香,若不是因为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咱家主子的身份能这么快被南昭的那帮家伙们怀疑吗?虽然怀疑不到皇子的身份上,但是那些人现如今要对夫人咱草除根的,说不准连着陶家这些得力的家臣都不会放过。”

“嘘!少说几句吧!赶路!赶路!!”

马车内,共襄慵懒的半躺在缂丝软榻上,身上的披风早已经盖在了怀中赐香的身上。他微垂了头,抬手轻轻拂过赐香这些天明显清瘦了的容颜上。一笔笔描画勾勒着她的轮廓,心绪倒是翻滚奔腾。

不是没想过要放弃,可是任由着她游离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外,反而徒增麻烦。他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要带着她一起走,即便她是个惹事的妖精,也要牢牢拴在自己的身边。最起码这样一来他帮着她处理那些麻烦事的时候,没必要这般千里奔腾。他要在她的身上栓一根长长的线,即便她像一只风筝一样在空中翱翔翻转,也不会飞出他的视线。

共襄叹了口气,若是这一次夺嫡成功,登上南昭国的权力顶峰,他便娶她。想到此处,他不禁唇角微露笑意,若是娶了这丫头倒也不会太寂寞了。只是……是否有些太闹腾得慌?不过他好像已经喜欢上了这种闹哄哄的生活。

岭郡在长渊山脉以南,大约几十里山路,离魔教最近的地方。共襄决定在这里短暂休整一下,赐香这丫头想来在魔教吃了不少苦,身子需要调理,还是留在这里缓一缓的好。南昭那边虽然母后对自己的行为分外不满,但是那皇子的位置是跑不掉的。

赐香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后,顿觉神清气爽。绯越的魅蛊也只有在刚种下的那一刻中会有些许反应,等到过了这个劲儿后,基本上很难被人察觉。这也是魅蛊最厉害的地方,种下魅蛊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控制,各种行动反而如同常人一般。

她心头只是越来越涌出一个强烈的念头,便是去南昭找到那个蛇蝎女子,报仇雪恨。这样的念头自然到赐香根本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的地方,自然地就像她与生俱来的呼吸一样。

“醒了?”共襄的声音柔软温和,之前的不愉快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赐香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整了整衣衫,怀中还带着从桃花谷赚来的银票。她决定就此同共襄分道扬镳,生怕自己走的越迟越深陷感情的漩涡。(未完待续)

☆、第152章 甩不脱

赐香收拾停当,马车也恰好停在了岭郡的一家客栈前。岭郡虽然名字起的霸气,但是说白了就是一处小镇。只是因为岭郡是通往戈雅沙漠的关口,戈雅沙漠以北便是北冥国,戈雅沙漠以南就是南昭。四下里的商旅驼队络绎不绝,让这座本来偏僻的小镇倒也繁华起来。成了连接东昊,北冥,南昭三个国家的重要通道。

共襄微眯着眼看着手忙脚乱挣扎着要下车的赐香,眉头轻轻蹙了起来,这丫头看起来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只当是因为自己将她抛下,这丫头还记恨着这事儿。

他随即陪着一个笑脸:“香儿,别闹了,我们先去客栈歇息,等你身子大好了咱们再作打算。”

赐香别扭的冷冷回道:“不必了,离开河阳城那么久,我想回去看看,”她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共襄早已经捕捉到了她的这个丝毫没有杀伤力的谎言,嗤的一笑:“你不是要去禹州参加品丹大会吗?”

赐香的心机被戳穿了,显出一点儿尴尬:“禹州的品丹大会在冬季举办,现在去为时尚早。”

“哦,”共襄应和了一声看向赐香的眸子却闪了一闪:“既然冬季才去,不若跟着我去南昭吧,想来你还没见过南国的风情。”

南昭二字刚入了赐香的耳朵,她的身子猛地颤了颤。共襄脸色一变,心头却是狐疑顿起。这丫头实在是太古怪了,他本来以为这丫头会提起枭冷的事情,但是见到他们后闭口不谈。如果之前是忌惮公仪恪,那么现在只他们两个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为何这丫头对南昭这两个字这么敏感?

一切的一切都让共襄心头极其的不舒服,这丫头心里面藏着秘密不告诉他。共襄登时觉得有些酸酸的。他一直以为两个人的关系到了这般境地,该不会有什么嫌隙,看来他所想要的那种坦诚相对。还是为时尚早了些。

“不必了,谢谢共襄公子的美意。我从魔教带了一些人出来,想要将她们安置在河阳城……”

“这个倒是不用你操心了,”共襄语气里带着几许落寞,这丫头好像在极力和他划清界限,带着躲避的意味。

“什么?”赐香不明白共襄在说什么,之前从魔教将玉儿等人也一并带了出来。只是陡然遇到公仪恪,震惊之余又同共襄纠缠不清,随即晕倒。倒也没有机会安排那些被她带出来的人。

“那些个小姑娘我已经派人将她们送到了河阳城的回春阁,想必丘老爷子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的。”

“……”赐香登时说不出话来,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人,凭什么安排她的事务?

“我们无话可说,”赐香忍了忍一把掀开车帘摇摇晃晃下了车,这样也好,她正好不用再浪费时间,可以直接去南昭了。

“怎么会无话可说?”共襄紧随其后,像一张狗皮膏药牢牢贴了上去,“香儿。河阳城现在大局已定你回去也是无所事事,禹州的品丹大会为时尚早,正好与我同路去南昭何如?”

赐香觉得脚步虚浮得厉害。该死的,莫非刚才经过魔教那片毒瘴的时候真的中毒了吗?共襄的声音徘徊在耳边阴魂不散,如果没有知道真相,他的这番提议赐香倒是求之不得。可是现在她是要奔着去杀南昭国母去的,同共襄一起去南昭?这也太过怪异了吧?

“共襄,我不想看见你!”赐香只得抛下狠话,刺激他。

共襄的茶色眸子一愣果然受伤不轻,一贯的委屈模样淋漓尽致的挥洒出来,别过脸看着血红的夕阳。赤色将他晴朗的面容映照得更加诱人迷离。压着嗓子揣着万千愁绪定定看着赐香:“香儿,当真如此恨我?那一日抛下你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其实我心头也悔恨至极……”

“不用解释。”赐香心头一软,咬着牙,“本来你我萍水相逢,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你付钱,我炼丹,仅此而已。共襄公子是做大事的人,何必纠结于这些……”

“香儿,”共襄真的慌了,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却被不露痕迹的挣脱。

赐香不禁苦笑,虽然这万事万理都说得通,可是面对一个自己动了心的男人却在那样的局面下将自己抛弃。纵然他有万千种理由,也是令她痛彻心扉的。她是受过情伤的女人,许是太过敏感,既如此还是将感情的这扇大门早早阖上也好。

况且现如今,自己同共襄的身份又是这般尴尬,道不同不相为谋的道理她赐香还是懂的。也许以前太过依赖与共襄的出谋划策,那么从现在开始她要自己一个人去闯。

“好了,小女子要事在身,就此别过,”赐香狠了狠心,转过身。

“等等!”共襄从来没有这般惊慌失措过,即便是这几日南昭国的风云诡谲也不能令他慌乱半分,但是这丫头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竟然令他手足无措。

共襄纵横大陆世界这些年,隐忍过,张狂过,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他只是觉得赐香虽然生他的气,但还不至于到了这般决绝的地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还是将她的情绪稳住为好。

“共襄公子还有何事?”赐香停了步子,却不回头。她也算经历了一些东西,怀中揣着银票,也不需要别人的收留和同情。

“天色已晚,香儿若是想要回河阳城还需要赶夜路,不若在这客栈先歇息一会儿。”

“这个不劳阁下操心,”赐香才不要和他搅在一起,客栈歇息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先找个地方住下来,然后买马买车赶往南昭。

共襄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任由她离去。一边的灵儿和瑁儿顿时有些摸不清楚状况,这两个人是要做什么?

“少主?”灵儿犹豫着,在这节骨眼儿上两人怎么耍起了小性子?

共襄的茶色双眸暗了下来,脸上的表情缺乏了一贯的淡雅从容,不过那沫遇事不慌的锐气还是在的。

“跟着她,看她住在哪家店里。”

“是!!”

“瞅中了地儿,想法子将那家客栈全部包下来,不要任何闲杂人等出现,明白了吗?”

灵儿忙领命而去。

瑁儿知道今儿是不能早早安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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