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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丹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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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谁都看得清楚,端木烟雪这番好意实则包藏祸心。烈王是谁?那是要被皇家遗弃,被当今权势熏天的太子殿下联合魔教铲除的对象。这样的人若是赐香嫁了过去,只不过是在皇甫少宇身边凭添了一缕冤魂而已。
皇甫即墨的眉眼一挑却是默不作声,这让端木烟雪多少有点儿不快,难不成太子殿下也是怜香惜玉?处处顾及着那丫头的荣辱生死不成?
座上的皇甫少宇倒是满不在乎,反正他是愿意结交一个五品丹师的,若是能娶到手那岂不是更好?所谓的男女之情大不了以后夺了这天下,慢慢培养也罢。总之他皇甫少宇从小看到了帝王无情,看到了母妃的凄惨遭遇。他此生也早已心死无情,随便哪个女子不是娶回来?关了灯也不都是一样的?
厅堂内的贵人们各有所思,一个个的表情俱是辗转不明,一股诡异的情绪萦绕在厅中。赐香猛的站起来打破了这诡异冲端木烟雪缓缓笑道:“多谢端木小姐一番美意。只是本姑娘一人饱全家饱的孤女一枚,这等婚姻大事倒也无处找个人说去。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端木烟雪的唇角含着一抹轻轻浅浅的笑,眼眸中晕染着最温婉的流光:“赐香姑娘似乎忘记了你还有个哥哥哎!俗话说得好,无父无母长兄为大,今儿不若问问令兄的意思。若是问好了,明儿我便派人送信给皇后娘娘,省的皇后娘娘记挂着烈王的饮食起居无人照料。”
“呵呵呵……”共襄站了起来,抬手下意识的将即将要暴怒的赐香不露痕迹的缓缓拉到了身后,公仪月看到这亲密的一幕,脸色同她哥哥一样恶寒。
共襄将赐香拉着坐了下来。本人却是一副雍容华贵的姿态,靠坐在黄杨木椅子上。半幅云扇遮着那张绝世容颜,衬托着那双风情万千的茶色桃花眸,尽里无限风流。
“端木小姐在下十分感激您在这百忙之中还能惦记着舍妹的亲事,在下实在是惭愧的要死。”他面容凄苦,倒是让一众人诧异万分,不要这样子煽情好不好?
“舍妹自小又丑又笨,”共襄擦着眼角,赐香猛的死死盯着他,眼神中满是杀气。
共襄挥了衣袖将刺过来的满是杀气的冰冷眼神挥去接着道:“舍妹三岁还不会说话,五岁才会下地。八岁的时候走丢了。不过后来被我在青丘镇寻到,其实我早就想同她说了,如今舍妹也算过了及笄礼成了人,现如今既然端木小姐提出了这亲事……”
他摇了摇扇子,啪的将扇子收好:“其实爹娘生前早已经给赐香定了娃娃亲……”
赐香脸色大变,共襄你也太能扯了吧?
端木烟雪没想到共襄会如此一说。原以为这个人也是个贪图富贵的,想必得知妹子要嫁入王府,定会欢欣鼓舞将妹子送到火坑中。没想到中途出了这么一桩,公仪恪的脸色更是白了几分。
一边的剑九悄悄退了出去,他要吩咐弟兄们做好抢亲的准备。一定要将那个定娃娃亲的混蛋替长公子砍了。
赐香的脸色憋得通红,饶是她胆子再大也不会拿自己的亲事开这等玩笑,最关键的是共襄开的玩笑往往十有*能变成真的。
共襄却不容赐香多话,猛地从袖间摸出一张泛黄的婚书展示了出来。那纸张绝不似作伪,上面还有官媒的章印,婚书上端端正正镌写着陆铭止和何赐香两个名字。
赐香登时一愣,整个身体僵直了几许,共襄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的万能。老旧的婚书,甚至还有自己的名字并被冠上姓氏,没有一样出错的地方。
共襄将婚书收好沉痛的说道:“赐香,哥也不想瞒着你太久长,只是那住在燕都的陆公子说话间便要来了。你可是想好了没有?”
他又站起来冲烈王抱了抱拳,又冲皇甫即墨行了礼:“舍妹早已经名花有主,而且还许了人家,实在不适宜嫁入天家白白损了天家颜面!”
皇甫即墨点了点头:“既如此,本宫倒是要恭喜赐香姑娘了!”
“不敢!”赐香的声音微微颤抖,被共襄气的。没想到只这三言两语,这个混账便将自己未来的人生拘禁在苦不堪言的娃娃亲上。若是那陆公子不找来,自己岂不是终生不能嫁人?再者说来,今后若是再要去燕都看美男岂不是成了有伤风化的贱人?
“太子殿下,烈王爷,草民打扰多时,扰了各位大人的事由,实在该死!草民这便带着舍妹退下了!”
他缓缓退了出去,一把将还在发呆的赐香拎了出来。
“共襄你……”赐香压低了声音咬着牙瞪视着共襄这个似乎无所不能的男人。
“嘘……”共襄示意她噤声,这周围都没有一个好鸟,随即压低了声音道,“丫头!我这也是为你好!”
“你……”赐香有苦难言,点着共襄的鼻子,“你……真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我真的有这么好吗?”共襄茶色眸子微闪,脸色却是清濯安宁没有半分调笑,浓密的睫羽忽闪着在白玉般的俊雅脸上落下一片颤动的褐色影子,随即长叹了一声,“赐香,你素来知道的,本公子做人很低调。你既然认为本公子如此之好,也不要激动地哭着说出来……”
赐香抹了一把眼泪,愤然走向丘药师他们,手指却是深深刺进了掌心中。她能不能杀了他?能不能杀了他?能不能……
☆、第75章 雇不起
赐香回到回春阁后彻底闭关了,欠下了一大批的人情债,好不容易将紫竹林后面那个半死不活的枭冷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那人却是不懂的低调。
他着一袭黛云纹大红羽缎披风斜斜倚在赐香丹室揽月阁的窗台上,乌润长发迎着风挥洒,修长的指甲轻轻挠着花花的下颌,看着赐香几乎要忙疯了的身影,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额头间的伤疤还没有大好,使得额间那抹淡黄色的花纹看起来有些大打折扣。
公仪恪的北冥神功也实在太过阴毒,简直是毁容的打法,不过话也说回来了。公仪恪虽然同枭冷决计是两种人,但是身上都有那种公仪家特有的傲娇气质。只是相较而言,枭冷浑身上下透出更多既风流又邪魅的味道。
“小柴胡去根!甘草二钱白酒泡着,白芍一两,通草一钱……哎呀通草怎么炮制的这么恶心?”赐香不理会坐在窗户边的枭冷,巴不得他摔死算了。已经在这里聒噪了无数次,没看到她正忙着调教单涛吗?这小子也太笨了,若不是现如今回春阁没有了药师,她实在不想费这个劲儿。
“何苦呢你?”看着赐香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水,枭冷原本看好戏的表情渐渐涌现出了一抹怒意。
“你闭嘴!!”赐香没好气,这几日炼制丹药所需要的药材丘药师离开的时候已经炮制了一大半儿。可是现如今几乎要用完了,这可如何是好?最关键的是公仪恪送来的那株青莲,只有在七夕的时候才能开启封印取出来。
而且炼制七品青莲天心丹必要取恰当的时辰,还要在子时青莲开的最完美的时候采集青莲的那点莲心为上佳。但是丘药师与她的十天之约,因为采药队在阎王坡的耽搁已经推迟了三天。加上丘药师连日来不眠不休却是炮制了一大批药材,又推迟了五天。
整个河阳城都在风言风语,丘药师所谓的十天之期,沽名钓誉耳,说白了还不是投靠新主子。背弃古河旧主子。
赐香听到这话后的第二天,便将炼制好的三枚六品茯苓丹送给丘药师手里,让他拿回去医治孙子的瘫病。只记得那天带着些许绵延的细雨,丘药师看着掌中货真价实的六品茯苓丹。登时要跪下来给赐香磕头。
她哪里敢受这一拜,忙命单涛将丘药师送了回去。赶巧的王天仁因为味觉问题不能炼制丹药,赐香还要抽出时间安慰老爷子,同时帮老爷子求医问药。王老头儿属于先天性的疾病,又不是武人练功走火入魔导致味觉失常,她作为一个丹师只能炼制一些调养的丹药维持。此外还有枭冷身上的伤势也是赐香每日里精心照顾,才慢慢见好。
可是这个不省心的偏偏不愿意在紫竹林呆着,带着那个已经被赐香清洗得干净利落的傻女人到处乱逛。说来也奇怪了,枭冷那样凶神恶煞的一个人,竟然对那个傻乎乎的藏在密室中的女人礼遇有加。还亲自帮她起了名字叫如姨。赐香却总觉得如姨本身就是那个疯女人的名字。
“滚!!”枭冷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将单涛从那些没有炮制好的药材边揪了起来,随即从敞开的窗户扔了出去。
“啊!!!”
“单涛!!”赐香猛地奔到窗户边看着摔落在木槿花架上的单家独苗,好在除了衣服划破之外倒也没有受什么伤。
她猛地转过身,刚要怒斥这只吃她的。喝她的,还将她的丹药当豆子吃的白眼狼,恶毒的话挤在嗓子眼儿却是发不出来。
她温润的眼眸睁的大大的,只见枭冷拿起了那些各色草药,声音中却有着漫不经心的慵懒。
“铜丝草得需要将外面的那层皮去了,高温炮烙成粉。红糠五钱,急火加陈酒煮一煮。你们这两个笨蛋!以为泡在酒里面就成了?笨死!”
赐香的眼眸越睁越大,唇角不自禁张开,看着枭冷那娴熟的手法。即便如今丘药师在他面前也要甘拜下风的,他炮制药材的手法与丘药师的凝重大不相同。就像画一幅写意画,洒脱俊逸,令人赏心悦目。但是速度更快。炮制的手法更高明,关键炮制出来的药材成色更好。
“枭冷……”赐香的唇终于能动了,以前在品丹大会上,枭冷曾经露过一手。可是他似乎很害怕别人知道他会炮制药材这件事情,带着一抹来自心底的排斥。排斥自己于这药材方面天然的能力。
枭冷转过身,用竹筒盛着水洗干净了自己那双白皙的手。看着赐香眼眸中连日来因为太过疲惫而布满的红血丝,眉头不禁狠狠一蹙。一把将赐香拽到身边,摘去了她的面具。
“枭冷……”
“每天戴着热不热啊你?”
“你竟然是一个……药师……”
“看看你的汗,真恶心,”枭冷抬起袖子轻轻擦去了她额头间的汗珠,话语冰冷,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枭冷你要多少银子?”
“你想买了我去?”枭冷的手掌停在了赐香的鬓角,唇角晕染着一抹笑纹。
赐香却是认真的:“枭冷,我真的很需要……”
枭冷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琥珀色眸子微微一凝,注视着面前的清瘦女子:“需要我?”他的眉头挑的很高,却是带着千万分的喜悦。
赐香挣脱开了枭冷的魔爪,脸色一红,这几日枭冷越发不像话了些,总是这样毛手毛脚。若不是看在他是一个病人的份儿上,她早就一粒绝命丹送他归西去。可是现如今她确实不能再有这样的毒死他的想法。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枭冷最起码已经具备了五品药师的资质,这决计是她这位七品丹师纵横江湖的好帮手啊!
“枭冷……我需要你这样的药师……”
枭冷的脸色陡然暗下了几分,那星星点点的小火苗被无情的冷风吹灭。
“对不住,你雇不起爷!”枭冷心情突然间很灰暗,甩手便要走出门去。
赐香猛地用身子将门挡住抬头看着枭冷:“两千两银子?”
枭冷扭头便走。
“三千两!!”
“够了!!”枭冷勃然大怒,指着自己俊挺的鼻尖,“别给爷标价!”
他几步迈到窗户边,却不想赐香柔软的身子撞进了他的怀里。她伸出两条手臂死死挡着窗户,他不得不俯身瞪着那张满是期盼的脸。
“滚!爷很不爽!!”
“枭冷,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
枭冷盯着那双清澈的眸子,脸上的情绪流转如巨浪滔天。他忍了半天,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动用轻功窜出了窗户。
“啊!!”
“鬼叫什么,先陪爷逛街去!!”
☆、第76章 表白
枭冷紧抱着赐香跃出了窗户,火红色木槿花洒落一地华彩,她猛地挣扎着踹了枭冷一脚,却不想头下脚上整个人早已经落在了枭冷虽然瘦了些许但仍然健壮的肩膀上。
“放下我!没工夫和你玩儿……”
“你放开!!”
“呕!吐了!吐了……”
枭冷将她重新倒立过来,粗暴的抓着她的手立在地上,看着气急败坏的赐香,唇角晕染着一抹笑。
“幸亏你叫唤的凶悍,否则我差点儿忘记了的,”枭冷突然在怀中摸出一个面具,普通的银质面具,像一弯月牙斜斜流泻下来,边角处却镂刻着桃花纹络。不是很繁复,简简单单的工笔画般的素雅,却盛满了一弯月色。
“我做的,喜欢吗?”枭冷裂开了唇,红润的舌尖舔了舔森白的牙齿,琥珀色眸子似乎盛满了美酒,带着几分宠溺般看着赐香那张如初雪般娇艳的脸。
赐香一腔怒火随着这个精致的面具渐渐熄灭,她心情略微好受了些,接过来攥在手中细细把玩。
“戴上吧!”枭冷带着些不耐将面具抢过来,亲自替赐香戴了上去,眼眸中明明能柔出水来,话语却是更加冰冷了几分,“我说过,你的这张脸,也只能我一个人来看!!”
赐香脸色登时呆在了那里,不可思议的看着枭冷,抿了抿唇狠狠心道:“枭冷……”
“嗯?”枭冷将她掷到马背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小心翼翼,随即翻身骑上了马,将赐香纤弱的身子箍在怀前。
赐香忍着又一番的天旋地转,这个粗糙而又傲娇的家伙什么时候能学会温柔?
“枭冷……若是你愿意做我的药师,我每天摘下面具给你看一个时辰怎样?”赐香喘了口气,在枭冷冷硬的怀抱中艰难的转身谈判。
枭冷一顿,脸色愈加沉了下去,咬着牙:“你这个混账女人。什么时候能不这么讨价还价?”
他一扬鞭子,也顾不得赐香被烈风吹乱了的头发,骑着马飞奔而去。枭冷的骑术甚是高明,偏偏单涛调教的马儿也是个喜欢美色的轻浮样子。竟然与第一次搭档的枭冷甚是情投意合。也仅仅是半柱香的时辰,便到了河阳城的月牙河畔。
此时薄暮微笼,余晖倒映在河面上,流光溢彩。一只小舟轻巧划过,小舟上的渔家女哼唱着令人迷醉的曲儿。
枭冷坚硬的胸膛紧紧贴着赐香略有些尴尬的身子,与枭冷这样的共骑令赐香心头鸣叫不已。
“枭冷你带我来这里……呃……做什么?”
赐香的耳边袭来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那是独属于枭冷霸气而又孤独的香味。这样的花前月下令她心头带着几分恐慌,上一世的背叛她的心早已经彻底死了,这一世,她再也不相信情……这个字。
她刚要下马。却不想枭冷的身子猛地向前靠了过来,乌黑色的长发散在了赐香的肩头。她只觉得肩膀沉甸甸的重,枭冷最近略显消瘦的下颌已经搭在了她的肩头。温柔的气息试探着滑过了她的脸颊,耳垂却不想碰触到了枭冷的唇。
一阵电流刷的划过了全身,赐香的呼吸猛地屏住了。太过紧张以至于竟然僵立在马背上。心头的跳跃像是雷鸣般的嚣张,几乎要冲破了腔子。这个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枭冷却是紧紧将她箍着,赐香那点儿微末的三脚猫功夫根本不是邪恶狠辣霸气凛然的枭冷的对手。
渔家女清丽的歌声隐隐约约袭上岸来,卷着一抹夏末的微风,和着青草花瓣的香味,令人迷醉。
“当年郎从桥上过,妹在桥畔洗衣裳……”
“赐香。我看上你了怎么办?”枭冷的凤眸中琥珀色光彩流转,轻轻嗅着赐香耳际边的那抹令人迷醉的杜若香气。
他的声音微微带着些许嘶哑:“赐香!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闯进我心头的女人,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赐香仰天惨呼,不要啊!我宁可被共襄那个娘娘腔喜欢啊!也承受不起大人你的疯狂啊!
“赐香,我……”枭冷的眼眸中突然涌现出一抹纠结,忍了忍。吞咽下了那万般的苦楚,“赐香你喜不喜欢我没关系,总之我喜欢你便够了。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惦记着你给我的温暖,也许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他侧着头笑了笑,在赐香耳边轻轻吹着气。“是的,应该就是在马车上,你像一只惊慌失措的猫儿误闯了我的禁地,却又死死抱着我扑进我的怀里,躲避对花花的恐惧,我依稀记得你的身子很柔很软也很暖和……”
“……”赐香的身子此时僵硬似铁,天啊!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投怀送抱啊!你这样的情话可不可以不要说下去了,会死人的。
“赐香……我喜欢你……但是我终究是要离开河阳城的,你愿意随我一起走吗?”
“……”赐香咬着唇,忍着恐慌和诧异,这便是……被表白了吗?
“赐香,我喜欢你……你可喜欢我?”
咕噜……
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夕阳下这一场洒着酒红色的浪漫,赐香想来在揽月阁中忙了一天,肚子确实饿了。
枭冷的怀抱略微松了松,带着些郁闷。
赐香乘机赔了一个好整以暇的笑脸喃喃道:“枭冷……我……饿了……”
“……”枭冷猛地抬头,看着烟霞笼罩的远方,若不是爱的认真,怀中这个不识时务随便喊饿的女子定要被他砍死了去。
好半天,枭冷吸了吸鼻子,无限伤感的怀抱着赐香轻声道:“赐香……你这只……讨厌的妖精。”
赐香一愣,却不想枭冷登时打马狂奔而去。
进得城去,行人熙来攘往,信步而行。当街闻着一股香气,是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气味。转了一个弯,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
枭冷的爱其实很简单,我喜欢你,我向你表白,我爱上你了,至于你爱不爱我管我何事?!!他以一个绝对恋人的姿态紧紧挽着赐香拼命挣扎的手,边迈进门槛边低声笑道:“丫头,想吃什么?今儿我带着你出来散心,你想吃什么尽管叫上来,我请你便是!”
“枭冷,大庭广众之下你可不可以庄重一点儿?”赐香只觉得手腕也快要被扭断了,她刚要挣扎着求饶,却不想一根啃得极其精干的鸡骨头啪的射在了枭冷的手背上。
这根鸡骨头看似纤细,不想力道却是极大,枭冷不禁勃然大怒。
“谁暗算老子?!!”
“呵!这么多年来脾气还是如此暴躁!!”一个女子明丽的声音传了过来。
☆、第77章 左护法夜酒酒
赐香正在为枭冷这突然而来,毫无征兆,毫无理由的表白急躁难安的时候。猛然间被这一根半道杀出来的鸡骨头救了驾。枭冷的手背吃痛微松了些,赐香乘机解脱快要被枭冷捏断了的手。
她顺着那声音看了过去,究竟是哪位侠女相救,定要重谢。谁知道这一看,再也转不动眼珠。
正对着一张桌子的正位上大马金刀的坐着一位年轻女子,诺大的一张桌子只坐了她一个人,桌上摆着松鹤楼所有的招牌菜。她竟然赤着双足,一头乌黑润泽的长发披散下来。身上一套繁复的彩裙,色彩艳丽到极致,质地犹如流水般熠熠生辉。眼角上提,用胭脂晕染开,眉心天然一滴嫣红的菱花痣,风流婉转,勾魂摄魄。
四周的人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艳丽到极致的尤物,却是扎着两只油腻腻的手很粗暴的将一只荷叶鸡撕开,吃相很不文雅的抓起一条鸡腿三下五除二几口啃了一个干净。接着旁若无人般抓起一只酒坛仰头狠狠灌下一口酒,用那名贵的衣衫袖口擦了擦嘴角的酒迹和油腻。
“呃……”她打了一个饱嗝,挺了挺胸,登时波/浪汹涌,四周齐刷刷的吸气声。
赐香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丫头好有趣。
“死女人!敢嘲笑我?”那女子明亮的眼角一挑,一拍桌子上的酒坛砸向了赐香。
啪!枭冷一拳将酒坛击碎,冷冷的看着那个粗鄙到极致漂亮到极致的丫头。
那女子看到枭冷将赐香护在身后,眼角中晕染出一抹落寞,随即含着冷笑缓缓站了起来。
她身材并不是很高挑,但是长得珠圆玉润,很有几分丰满的神韵。她抬头看着身材高大的枭冷,定了定缓缓笑道:“枭冷,别来无恙!”
赐香大吃一惊,枭冷之前带着她离开回春阁的时候已经易容成了单涛的模样。怎的这女子一下子便认出来了。关键是这个丫头竟然喊出了枭冷的名字,要知道最近公仪家的人可是到处搜查枭冷的踪迹。
她手心出了一层的冷汗,暗道先离开此处再说。赐香踮着脚尖刚要循着那门溜出去,不想眼前一道华丽的身影将她堵住。
“死丫头。抢了我男人就想逃吗?”那女子突然挥起了手中精致的马鞭向挪到门口的赐香卷了过去。
枭冷狭长的眸子凝聚了一点冷漠星光,一挥手却在半空中将那鞭子拦了下来,竟然生生将鞭子扯断了去。
“枭冷!你为何处处护着这个贱人?!!”那女子美艳的明眸登时晕染了一抹水意,万般凄楚的看着枭冷。
枭冷将惊魂未定的赐香缓缓拽到了自己的身边,看向那女子的眼眸却更是冷了几分:“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我没有认错!你就是枭冷!我不管你易容成个什么样子,即便是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那女子的声音中竟带着浓浓的痛楚和沙哑。
赐香终于看出了些许端倪,这女子八成和枭冷真的有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但是这样看过去倒真的像是无情郎君抛弃结发妻的这一出,话本上这样的事儿倒也见多了。她忙赔了一个笑脸,尽管这笑脸被银色面具遮挡得看不分明,但是诚意在那里摆着。
“这位姑娘!”赐香笑了笑。“我想姑娘是误会了吧?这是我的徒弟单涛,不过姑娘一看便是豪爽之人,不若跟着我去回春阁一聚,”她每一次听着女孩子喊出枭冷两个字,浑身的肌肉便跳上一跳。这要是被公仪家的听到耳朵里。少不得回春阁的麻烦。况且赐香刚刚发现了枭冷竟然是一个五品的药师,这么好的药师她还真舍不得被公仪恪抓去砍了。
“贱人!滚开!他不是你徒弟他是我男人!!”那女子怒喝之下一掌向着赐香扇了过来,却被枭冷一挡,衣袖一挥那女子登时吃不住力向后摔倒了去。
哗啦!一阵兵器鼓噪之声,那刁蛮女子身后像是变戏法似得蹿出了十几条壮汉,具是装扮奇形怪状,衣着花花绿绿。
“保护左护法!!”
赐香登时懵了。左护法?魔教?那个闻名天下惯会使毒的魔教左护法夜酒酒?!!她的唇角抽了抽,上苍啊!我真的不想惹麻烦啊!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炼丹赚钱啊!
“滚!!”夜酒酒此时从地上很没面子的爬了起来,转身怒目而视,那些喽啰们登时打了个寒颤,纷纷向后退去。此时松鹤楼上下的客人们具是逃窜的一干二净,魔教的人来了。虽然魔教很少来河阳城捣乱。但是魔教的左护法竟然出现在河阳城,血雨腥风,满目疮痍,这些魔教赐予苍生的特别印记还是令人闻风丧胆。
“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打我?你这个……狠心的混蛋!!”那女子哆嗦着缓缓逼近了枭冷,一步一声控诉。血迹斑斑令赐香毛骨悚然。赐香怎么觉着自己现如今扮演的角色实在是太过不光彩的很,她忙挣脱开枭冷的怀抱。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赐香很识时务的转身认真看着枭冷那双冰冷似霜的琥珀色眸子,“你家夫人不远万里找你,你怎么这么一个态度?还打人家,着实可恶的很……”
枭冷根本不给赐香继续聒噪下去的机会,猛地将赐香一把提进怀里,也不愿呆在这里和夜酒酒耗着。他也没想到夜酒酒竟然会成为魔教的左护法,当年那个扎着一头小辫儿花花绿绿的丫头,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这般彪悍。不过这丫头,他不能得罪,尽管他极其厌恶这条追了他很多年的尾巴。
他忍着要砍尾巴的念头,猛地提着赐香窜出了松鹤楼,骑着马飞奔而去。这一系列动作如此之快,以至于夜酒酒还没反应过来,那人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酒酒冷冷看着那个倏忽而去的背影,咬着满是油腻的红唇,眼眸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她记忆中儿时的枭冷总是像一块儿没有温度的石头,立在灌木丛里的暗影中,像一条冷血的毒蛇。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条毒蛇身边竟然有了女人的身影。
而且刚刚看起来,枭冷对那女人存着十二万分的在意,那不是枭冷能装出来的。那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在意和怜惜,可为什么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她?
“去打听一下回春阁怎么走?”夜酒酒攥着拳头恨到极致,将红润的唇瓣都咬破了,落下一滴血,“死女人,敢和我抢男人?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第78章 小公子
赐香被枭冷带回到了回春阁,除了莫名其妙的一路情话之外,剩下的只有惶恐和饥饿。她忍着头晕眼花被枭冷带着从自己家的院墙里跃了进去,只几步便跃到了后面的紫竹林。
阁楼里的晕黄烛影在这夜幕中眨巴着一丝不确定的诡异,嘭的一声,枭冷将门踹开。映入眼帘的是迎面窜上来肥硕的花花,还有那个明显惊慌失措躲在屏风后面的如姨。
赐香尴尬的从枭冷怀中挣脱出来,眼角却是扫到了桌子上面的一碗清粥,一碟玫瑰酱,一碟腌萝卜,还有几个馒头。
“啊!!”赐香扑了过去,抓起了馒头狠狠咬了一口。
她害怕别人发现枭冷的踪迹,在这紫竹林中另外辟了一处小厨房。反正如姨同枭冷看起来关系融洽的很,如姨在赐香几粒凝神丹的治疗下疯疯癫癫的痴症倒是好了几许。赐香将她安排在枭冷的身边,照顾枭冷的饮食起居还有他那一身难缠的被北冥神功重创下的伤口。
枭冷琥珀色的眸子里微微带了些许愧疚,却又嫌弃的冷冷道:“怪不得共襄经常用喂猪二字比喻你的吃相,今朝看了倒真的像这么一回事。”
他掀起袍角坐在了赐香身边,嘴巴上冷冰冰的嘲讽,手上却是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了她面前:“小心噎死!”
“喂!还不是你莫名其妙的……”她猛地顿住了,扫了一眼一边怯怯看着的如姨。
枭冷转过头冲如姨温声道:“如姨,你且歇着去吧!”
如姨颤颤巍巍站了起来,一瘸一拐走向了后面的倒厦,她的腿脚之前似乎受过重创,走路的姿势稍显怪异。前些儿日子,赐香也同单涛一起将紫竹林后面的倒厦修葺一新,如姨一个人住着倒比那阴暗潮湿的密室强上许多倍。
赐香只是好奇,这如姨虽然疯傻但是似乎能听得懂枭冷的话。很是乖巧顺从。
“不是饿了吗?”枭冷将赐香的脸颊狠狠拽了拽,顺道却将她的面具摘了下来,自己的那张人皮面具也除了去。
他不愿意与这个丫头之间,隔着那些太多人为的东西。赐香小巧的鼻尖渗出些许细密的汗珠。下意识的向外挪了挪身子。
“枭冷……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呵……”枭冷笑了笑,带着几许苦涩,“该不该问你这不也问出来了吗?”
赐香一顿,还是好奇战胜了理智:“枭冷你好像认识如姨?”
枭冷凝神把玩着手边的翠色茶盏,眼眸中的流光转了几转:“是我的一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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