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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丹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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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恪看到自己这样的阵势似乎吓到了她,唇角尽量翘着一个笑容,不想赐香又退后了一步。他有些无奈的恢复了之前一贯的清冷表情,缓缓道:“赐香姑娘,今天我是来送药材的。”
一边的单涛怯怯的躲在赐香的身后,这种送药材的事情随便派一个属下来可以了,竟然是公仪恪亲自来。莫非……他吓的心跳加速,莫非师傅得罪了公仪恪?完了完了完了……
公仪恪身后的剑九微微皱了皱眉头,这究竟啥意思啊?让这一堆人在外面耗着吗?
赐香终于醒悟过来手忙脚乱的指着回春阁的大门:“不知公仪公子要来,有失远迎,罪过,罪过……不过公子远道而来……在下……小女子蓬荜生辉……”
公仪恪的身体一愣,这是什么说辞?他哪里知道,赐香这些迎来送往皆是受了话本子的影响,未免带着些许牛头不对马嘴。
赐香将公仪恪请进了前堂就坐,吩咐一边的小丫头上茶,丫鬟莲儿偷偷瞄了一眼公仪恪,暗道赐香这女人还真不简单啊!什么样的佳公子都能抓到手,于这来看烟雪小姐倒也差人家一截儿呢!
公仪恪端起茶轻抿了一口,却也不说话,又将茶盏搁下。示意属下将几只黄杨木箱子抬了进来,一溜儿摆在赐香的面前。
赐香握着茶盏的手狠狠抖了一下,里面是什么?刀剑?流星锤?北冥暗器?毒物?她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公仪恪冷峻的面孔,难不成他察觉到我收留枭冷?不会吧?早知如此还不如让那个家伙藏在那密室里自生自灭,从枭冷身上被北冥神功几乎割烂了的伤口来看,这两个人该是多么的互相仇恨啊!
“咳咳咳……公仪公子你这是……”
公仪恪转过头尽量温柔地看着她:“送给你的!”
旁边仗剑而立的剑九用拳头抵着唇暗道长公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装啊!自然点儿好不好?你这样故意装温柔的神情知不知道有多可怕?人人都说长公子从小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很快,一本剑谱别人学几年的光景,长公子半年就成。可是唯独对这小儿女的莺莺燕燕却总是学不会,不行一会儿要买一些艳情话本送给他好好补补。
“送给我?”赐香点着自己的鼻尖,脸上惊讶神情被面具遮挡的严严实实,眼眸中的小惊诧还是俏皮地晕染出来。
公仪恪微微一笑,命人打开箱子。
第一个箱子里满满一箱子银锭,散发着莹然的富贵之光。公仪恪偏了头看着赐香的表情。剑九曾经说过这个女子爱财如命,所以对于女人嘛要投其所好,抓住她的心。
箱子刚一打开,赐香一霎那间的失神,猛然间心思一转。这个人莫不是要拿着这些钱让她交出枭冷不成?定是如此,否则公仪恪今天的行为实在太奇怪了,除了枭冷她根本不知道还能拿什么解释。
赐香掌心的汗冒了出来,滑腻腻的难受。怎么办?他一定是知道了枭冷就在她这里,想必这一箱子金银便能买枭冷一条命。
公仪恪看着赐香的反应不禁微蹙了眉头,这丫头怎么没有欣喜的感觉?反而是一种纠结到死的抽搐?
第66章 援手
留下银子!留下银子!赐香的心就要蹦出来了。反正与枭冷也不是什么太深的交情,况且枭冷还同共襄一起欺骗自己利用自己。被公仪恪带走活该!实在是太活该了!留下枭冷的话,光那些给他疗伤的丹药便要花去好多的银子,而且那个家伙脾气暴躁心眼儿狭小,留在身边定是个祸害……
“对不起,公仪公子的银子小女子不能要,”赐香突然脱口而出,心头的某一处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被自己拒绝了后随即坍塌,崩裂,灰飞烟灭,痛得她话音都带着微颤,“我不能违背大义收下公子的银子。”
公仪恪一愣,即便是他身后久入情场的剑九也是挠着头,这丫头啥时候转性了?
公仪恪的属下却是些直肠子,也不顾及这前厅中微妙的氛围,啪的又打来一只箱子。形形色色的珠钗首饰,本来是应该一只只放在盒子里把玩,却被这帮粗人堆积在箱子里,和着那些从燕都不远千里买回来的芙蓉香膏,鎏金盒子的彩绘堂水粉,御香堂的胭脂,西罗国的眉粉和口脂,南昭特供的润肤香膏……
赐香的眼神都直了,公仪恪你这是要做什么啊?用这些换枭冷的一条小命吗?你还不如拿银子来换啊!
“谢谢公子美意,本姑娘……不大喜欢这些东西,你也知道的本姑娘天生丽质不需要这些。”
“噗!”剑九忙别过头。
又一只箱子打开,是一朵美丽妖冶到极致的浅绯色花,明明是浅浅的色泽,却因为肆意绽放的花瓣而展现出了一幅令人惊艳的姿态。千金难买的“千年妖花”!
赐香曾经听闻过这种花儿,虽然美倒是没啥价值,又不能拿来炼制丹药,纯粹就是观赏性的。可是在她的眼里,所有的植物都只能分成两种,能炼和不能炼。
“呵呵呵……”赐香看着公仪恪只剩下了傻笑。
公仪恪冷峻的眉头蹙得更加尖锐。
最后一只箱子打开,奔出一团雪白的毛绒绒的物事来,那团雪白速度很快在赐香还没有看清楚它是个什么东西时猛地窜到了赐香的怀里。
“阿嚏!阿嚏!!救命啊!!!”赐香大惊失色,她从小对毛茸茸的东西过敏。
公仪恪一掌探了过来将卖萌求罩的白色小猫揪起来扔了出去,力道掌握的刚刚好,那小猫竟然直接被仍进了箱子里,小七忙一脚踹上了盖子。
“阿嚏!公仪……阿嚏……公子……阿嚏……”赐香捂着鼻子,“公仪……阿嚏……公子……阿嚏!阿嚏!你今天不是故意的吧?阿嚏!!”
公仪恪的咬肌绷得紧紧的,抬眸看了一眼剑九,剑九浑身的精气神儿都被这一眼看的没了。他不禁惨呼,此次魔教总坛自己想必是去定了。
“赐香姑娘对不住了,”公仪恪向来是个要面子的人,此番弄出这么大阵仗才知道自己有多傻,他命人将一只铁木箱子抬了进来,“这里面是姑娘所炼丹药需要的药材,箱子里的青莲保存在特殊的容器中,这是钥匙。”
公仪恪将一把青玉打磨的钥匙递到了赐香的手中,赐香抬手来接。公仪恪的眸无意间扫向了赐香的手腕,脸色顿时一暗。那只白玉般的手腕间竟然依稀沾着些许血迹,于这毫无瑕疵的玉腕来看更是触目惊心。
赐香也发觉了公仪恪的眼神不对,忙接过钥匙,垂下了的银色衣袖将那抹血迹遮挡的了无痕迹。
公仪恪的眸子看向了那张带着面具的脸,唇角动了动,缓缓转身告辞。赐香额间的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唇角翘起一个刻意舒缓的笑。
“公仪公子放心,不出两个月,公子的这批丹药小女子定当亲自送到府上去!”
公仪恪狭长的银瞳微微眯了眯:“那样……甚好!”
整个回春阁上下看着传闻中的上阳影卫飞逝而去,才感觉到了一点儿轻松。刚才公仪恪那种天然的压抑感令人几乎要神经错乱了。
入夜,晚风习习,月色静好,一切安宁如故。
公仪家别院的轩阁中,公仪恪脸色冷峻到极致,四周的属下具是躲得远远地。剑九硬着头皮杵在长公子面前,等待着魔教总坛的召唤。
却不想公仪恪突然问道:“枭冷抓到没有?”
“启禀长公子,没有,不过那厮生生受了长公子一掌,想必也好不到哪儿去。属下已经安排人将长渊山脉通向魔教总坛的道路封死了,这个人既然进了长渊山脉决计是活不成了。”
公仪恪修长的指尖点着下巴,银发微垂遮掩了半张绝世容颜,突然道:“若是枭冷根本就没有躲进长渊山脉呢?”
剑九大惊失色:“不会的,属下亲眼见他奔逃进了长渊山脉,怎么可能……”他看着公仪恪的眼睛,缓缓闭了嘴巴。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质疑这个神一样的男子,他的判断向来精准残忍。
“那丫头今天去了哪里?”公仪恪随意问道,声音中却是罕有的温和。
剑九忙道:“去了临风镖局!那丫头似乎遇到了麻烦。”
“哦?”公仪恪猛然抬眸,怎么觉的她今天有些怪异,原来是遇到了麻烦。
“赐香姑娘派出去的采药队在长渊山脉被人打劫了,药材和药师都是生死未卜,她该是着急万分的……”
公仪恪的唇微微抿着,眉间蹙起了一抹毫不掩饰的担心和疼惜:“你派小七好好看着回春阁,若是什么歹人敢打回春阁的主意……杀无赦。”
剑九的手指头哆嗦了一下。
“你亲自带队再搜一次长渊山脉,务必将枭冷带回来,若是路上遇到了回春阁的采药队也一并带回来。”
“是!”
“还有……”公仪恪看着冷凝的月色,“查一下打劫回春阁采药队的人是什么来头?这一次劫杀回春阁采药队的那些人……不要留任何一个活口……”
剑九的手指头又哆嗦了一下。
“是!”
“临风镖局的底细可清楚?”
“这个属下已经找人查实了,是烈王的人……”
第67章 强强联手
公仪恪放在桌子上的手掌缓缓握成了拳头抵着下巴,眼眸深邃,映染一泓月色。烈王皇甫少宇是东昊国的皇子,可是母妃出身实在令人不齿。母妃宛夫人出身扶风部族,是一名歌姬,后来扶风部落被东昊国所灭。宛夫人作为女奴进贡给东昊国做了普通宫女,不想竟被东昊皇帝无意间临幸,怀了皇子册封宛夫人。
虽然宛夫人身份终究上不得台面,却美艳无双恩宠不断,多遭**诟病。后因为扶风巫蛊案被贬入冷宫,疯了。这个倒霉的少宇皇子也颇受牵连随着母妃住在冷宫中,十八岁了才被放出宫去。说是封王建府却被放逐在了长渊山脉的封地,这简直不叫封地就是一片蛮荒,而且是北冥东昊接壤之处,现如今又出现了魔教总坛。
谁都认为这个小皇子怕是活不了几天便在蛮荒中被野兽吃了,没想到这个少年有着过人的刚勇竟然也给他硬生生闯出一片自己的地盘儿。甚至还在河阳城偷偷设置了无人匹敌的临风镖局为他传递消息,招揽贤才。
“长公子……”剑九也知道这是件麻烦事儿,公仪家族忠于皇室,但是却很少牵扯储君之争。皇甫即墨此次来这里,想必也是为了借魔教之力彻底灭了他的心腹之患吧?
“这个消息先压下去,不要提!”公仪恪内心里倒是对这个烈王更有好感一些,比那个傲娇的皇甫即墨好太多了。
“长公子!!”披着夜露的小七突然惊慌失措的走了进来,半跪在公仪恪面前。
“何事?”公仪恪皱了皱眉头。
“赐香姑娘刚刚随着临风镖局的镖师亲自进山了!说是要亲自带回她的采药队!”
“这女人疯了吗?”剑九整个身体打了个哆嗦,那可是长渊山脉啊!这丫头以为自己在游山玩水吗?
公仪恪陡然变色,猛地站了起来。
长渊山入口处是一处深邃的山谷,残月挂在半空,将这本来朦朦胧胧的荒凉景致映照得更加鬼气森森。
“赐香上师,前面便到了长渊山脚,过了这条谷口便是险峻的阎王坡,人就是在那儿被困住的!”
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站立在赐香的身边,一张国字脸,四十多岁,五十不到,形貌威武,浑身上下散发着英武之气。他便是临风镖局的总镖头林天道,这一次他也没想到竟然有人在长渊山脉打劫临风镖局护送的镖。在这长渊山脉能够不忌讳烈王的威严,敢对临风镖局下手的倒也不是等闲之辈。
加上赐香亲自来找他,这一趟他林天道必须的亲自来,不关乎赐香送给临风镖局的银子问题,这个纯属关乎脸面。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丫头小小年纪竟然也有如此胆识和气魄亲自跟来,找回自己的采药队。而且这丫头同公仪恪近些日子往来甚密倒也不能不认真对待。要知道自家主子烈王皇甫少宇也愿意同公仪恪多多结交,谁能知道这丫头在公仪恪那边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再者说来,这丫头可是丹师啊!镖局上下老小常年刀口舔血,保不准哪天指着丹师救命,想到此处在赐香面前更是恭敬了几分。
赐香看着眼前的一片漆黑如墨,心头也发了狠不管是谁要置她的回春阁于死地,她也要和他们斗上一斗。
“烦请林总镖头带路!”
林天道一愣,他看向了赐香的眼眸,坚毅,刚骨,虽万千险阻,吾往矣的气概。
“好!赐香上师这边请!”
穿过谷口的时候除了那些牵绊着行程的盘根错叶,那些不知名的小兽之外,倒也很顺利的通过了。
过了山谷便是一条愈加陡峭的山间小径,曲折环绕直通往半山坡的密林而去。一行人刚踏上了山间小径,空气中陡然变得稀薄起来,丝丝缕缕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
“总镖头!前面有死尸!”在前边探路的镖头回禀。
林天道点了火折子顺着草丛看过去,果然是临风镖局的人,喉咙被不知什么利器割断,早已经死去多时。顺着这条道路一直往里走,竟然沿途布满了临风镖局镖头的死尸,间或还有回春阁药奴的尸首。
赐香的手指冰凉,清凉的眉心因为极度愤怒狠狠蹙了起来。虽然自己两世为人,可是这样残酷的景象却是第一次见。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赶过去!”赐香率先要冲过去,却被林天道拉住,这么多汉子让一个小姑娘打头阵似乎于情不合,况且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
“赐香上师还是留在后面吧!”
“一起走!!”赐香不愿意再因为这先后问题拖延时机。
林天道只得带着她一起加快速度赶到了那处易守难攻的阎王坡,四周的血腥气更加浓烈。转过半人高的灌木丛,血腥之气达到了最浓烈的地步。残破的尸体,暗沉沉的血迹,令人作呕。
赐香顾不得眩晕呕吐,亲自打了火折子一具具尸体的翻找。有临风镖局的,也有回春阁的,唯独找不到丘药师和那些本来应该满载而归的车队。
“哪儿去了?哪儿去了?”赐香的声音微微颤抖,她没曾想到仅仅是因为回春阁再正常不过的入山采药,竟然会死这么多人?
林天道的手掌紧紧握着那把好久没有嗜血的弑天宝刀,究竟是谁?竟然将临风镖局派出来的这些镖师全部击杀,看那创口参与劫杀的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进退有度,绝不是一般的拦路悍匪。这更像是一次有预谋的谋杀。
“谁干的?”赐香的声音嘶哑。
“不是一般的匪类,”林天道咬着牙,“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关键现场不像是要抢劫财物的那种厮杀,这就是一场杀戮!目标很明确的杀戮!”
赐香的心头一痛,杀戮?
“赐香上师!”林天道缓缓转过身,“在下斗胆问一句,姑娘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他此话一出,赐香顿时明白了,这就是一场针对回春阁的仇杀。而且杀人者胆大包天,根本不把临风镖局放在眼里。谁有这样的实力?她猛地双眸一烁,这天下除了那个端木烟雪借助端木家族的声望和人脉之外,谁还有这样的能力招揽绝顶杀手替她卖命?
她猛地拿起了火折子蹲在一处尸体前,也不顾血腥脏污,直接探手将那具尸体的衣襟拉开。上面的创口呈现出了弯月形,血已经凝固,赐香白皙的手指探进了那道创口中。
林天道等人诧异的看着她,随即想到她丹师的身份,想必从伤口处也能找到什么线索来。
“赐香上师,怎样?”林天道看着她直起身来忙问。
赐香心头一阵接着一阵的汹涌浪潮袭来,为什么会这样?爹爹为什么会将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为什么?
第68章 乱局
月牙形的创口,伤口边缘灼烧过的痕迹,杀人者动作极其迅捷,一刀毙命,干脆利落。这样的刀法,一看便知道是长乐帮的大手笔。而在十年前,江湖顶尖杀手的集中地长乐帮帮主白乐天修炼破霄功法走火入魔。端木家族的掌门端木泓良亲自去极海之地弄到了蛟王的内丹,炼制出了九品丹药九转还魂丹,才使得长乐帮上下免于一场灾难。
白乐天获救之日将一枚长乐帮的信物玉如意交给端木泓良,至此天下第一杀手白乐天及其带领的长乐帮归于端木家族调遣。
赐香没想到爹将号召长乐帮杀手的玉如意给了端木烟雪,令她为非作歹,想来端木烟雪离掌门人的距离也不会太遥远了。爹难不成真的心灰意冷,将一切事务交给她吗?若是端木烟雪执掌了端木家族,这样阴险卑鄙的继承人会将一向光明磊落的端木家族引向何方?
不!她决不能看着这样的悲剧发生,可是她现如今怎么阻止呢?难不成亲自跑到爹面前说,我是端木赐香吗?这样的无稽之谈,爹信吗?而她现如今又能拿出什么样的资本同端木烟雪斗?
“上师?林天道看着端木赐香僵直的杵在这里,不得不提点了一句,“我们现如今情势不明,不若先撤回河阳城再作打算,何如?”
赐香点了点头,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只能等天亮再来寻找线索找回那些生死未卜的人,还有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的那批药材。
“上师可曾看出了什么端倪没有?”
赐香一顿,缓缓道:“没有,刀法诡异,不常见,”她掩饰了过去,长乐帮已经属于端木家族的秘辛了,这个秘辛她是要守护的,尽管她现在仅仅是端木家族的一缕残魂。
林天道心头一暗,随即自嘲,只不过是一个会炼制丹药的小丫头罢了,哪里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赐香刚要转过身猛地听到水声响亮,轰轰隆隆,便如潮水大至一般,抬头一看。西北角上犹如银河倒悬,一条此前未见的血色大瀑布从高崖上直泻下来。
一行人看到这诡异的陡然出现的血色瀑布,登时乱了阵脚。刚要应对,却不想一片银色月牙刀锋逼近。
“快逃!!”赐香几乎用尽了全力喊了出来,长乐帮的杀手根本就没有离开而是在这附近先是以死尸扰乱了临风镖局的视线,接着一步步引到此处,最后的才是完美的收割生命。
林天道绝没有想到,几乎所有的杀手都直接将刀锋指向了身边这个带着面具的小丫头。各种刁钻的角度,出刀极其迅捷,即便是他们这些武夫也难以抵挡。
“快!保护赐香上师!!”林天道手中的弑天宝刀迅速拔了出来,却还是迟了半步,眼见着那些身着紫色披风的杀手将赐香死死围住,那丫头绝无半分生还的可能性。
赐香唇角露出一抹苦笑,罢了!今夜又被端木烟雪算计了一回,这条命便就此交代了去。她微微闭上了眼眸,一声惨叫陡然响起,却不是自己的。
脸颊边的烈风刮过,整个人恰似飞出去一样,凌空便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变故陡生赐香于这头晕目眩之间正对上了那双赐香极其想戳瞎了的茶色眸子。
“你……”赐香大惊失色,消失了几天的共襄竟然出现在这里。
“嘘!闭嘴!!”共襄显得懊恼不堪,似乎赐香的出现搅了他的好事。
随着共襄而来的还有灵儿和瑁儿,此外还有一些劲装的武士也加入了战团,这些人显然是共襄带来的手下,出手具是不凡。
即便在这样的乱局中,共襄依然是那身很拉风的纯白色羽袍。他抱着赐香,身姿轻盈至极,四周飞溅的鲜血竟然一滴都没有落在他的袍角上。翩翩若出尘的玉蝶,只是一点树梢便跃上了那悬崖绝壁之间。
迎面一个不知死活的杀手刚要举着弯刀临风斩杀,却做了共襄的垫脚石,他一个凌厉的踢腿便将那人踩在脚下,借着力几步窜上了崖顶。赐香惊魂未定之时,只听得那个杀手惨呼着坠下悬崖,共襄这一脚竟然将那人全身的骨骼踩碎了。
共襄将赐香放在了草地上,脸上的那股子懊恼还未去除,茶色眸子里闪烁着明暗不定的光芒。
“香儿,这几日好似又胖了几许!”共襄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带着泡妞随身物品折扇,刷的一下子打开,轻轻摇了摇。
赐香脸色一愣,随即怒道:“共襄别和我玩儿什么把戏!!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丘药师呢?”
共襄将扇子收了,摆出风雅之姿:“哎!在下也是路过!怎知这些?”
赐香实在是忍无可忍,至从遇到共襄后她总是把握不住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亦正亦邪,总是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看似文弱,今夜对付那些杀手却是下手极其狠辣,能从长乐帮那么多杀手的围困中将她救出来,绝对是大陆世界少有的少年高手。
但是他总是给自己遮掩了太多的面纱,以至于赐香如今看到他后心头竟然带着些惧意。想必这样的人从来都不会说真话吧!他用一个骗局编织下一个骗局,奸诈圆滑绝不是好相与的人。
赐香转过身,同他再废话毫无意义。
“去哪儿?”共襄拽住了她的袖子,这丫头脾气见长啊!
“谢公子救命之恩,我去找我的采药队!”赐香话语中带着些许冷意,现如今实在不愿意同他过分纠缠。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香儿……”共襄飞了一个茶色媚眼儿,“你如何报答与我?不若以身相许吧……”
他话音刚落,只觉得迎面飞来几枚银针,袖子微微一挥将赐香飞射过来的银针捏在指尖。
“谋杀亲夫吗?”
“滚!!!”赐香气急,转身茫然无措的疾步离去。
共襄看着她纤弱的背影消失在树丛中,唇角掠过一丝苦笑,自己这便是犯贱吗?早知这丫头如此不待见他,何必要救她呢?
身后崖壁边窜过了两条靓丽的身影,瑁儿和灵儿奔至共襄面前,脸色都是冷峻异常。
“主上!魔教左护法跑了!”
“能不跑吗?我们闹了这么大动静,哎,那丫头还不领情!”
瑁儿鄙视的看着他们的主上,一向心狠的主上竟然为了救一个小丫头错失良机。这一次在长渊山脉好不容易设了局,专等着将魔教派出的左护法抓住。谁知道这么多人来凑热闹,长乐帮,回春阁,临风镖局甚至刚刚还遇到了公仪家的人!若不是撤离的迅速,说不定就被公仪家的上阳影卫包了饺子。
“主上,现在怎么办?”灵儿的声音带着几许生硬,本来可以不必理会赐香那个丫头的生死。魔教派出的使节已经同皇甫即墨联系上了,若是给皇甫即墨和公仪恪见到魔教护法。二者合作起来,主上的处境就不妙了。
“主上,要不回南昭吧?夫人那边……”
“你们让我逃走?”共襄唇角缓缓绽放出一抹玲珑笑意,虽然温柔但是却冷意十足。
“主上恕罪!”两个婢子忙跪在了地上。
“好了,你们退下,又不是没有机会给魔教添堵,我先去看看那丫头去,那么笨万一摔在山崖下可惜了的,”共襄追着赐香消失的方向疾奔而去。
第69章 烈王府
夜朗星稀,赐香只觉得心头一团乱麻,揪扯着疼得要命。心疼那些救命的草药,心疼百花花的银子,更心疼那些因自己而逝去如流星般的生命。
“啊!!赐香!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窝囊啊!!!”赐香仰头大吼了出来,震碎了一地星光。
“穷喊什么……”共襄掏了掏耳朵,缓缓走了过来,站在她的身边。
“……”赐香僵直地扭过身子,无语凝噎。
“走吧!”共襄将她的手牵着,自然到了理所当然。
“放开!”赐香试图抽出来,手掌却是被共襄用真气紧紧黏在了掌心,任是如何使劲儿也是挣不脱的。
“找你的采药队!”共襄轻轻浅浅说了一句,赐香登时安静了许多。
“我凭什么信你?”
共襄茶色眸子晕染着一抹笑意:“就凭我是共襄公子!”
“好自大……”
“自大也是一种美德,”共襄将她拖着沿着林间的小径行去,一直走到了铁索桥,月色下桥边的石头上竟然刻着三个荧光闪烁的大字“善人渡”。
赐香扭过头看着他,眼眸中掠过一丝讥诮,看到没有?善人渡!
共襄唇角扯了扯,风华绝代的脸上竟然掠过一丝嘲讽,整个人凭添了几分邪气。
“香儿,想不想拿回你救命的药材?还有你那个三顾茅庐而得的丘药师?”共襄微微侧了头,却不待赐香回答,猛地点了她的穴道打横抱起来。
“喂!”
“镇静点儿!”共襄踏上了铁索,那桥共是四条铁索,却没有桥板。两条作为扶手,另两条光秃秃的铁索晃悠着直至通向了对面的绝壁。
听着江风烈烈,赐香顿时闭了嘴,只是穴道被这该死的家伙点了,否则她是断然不肯走在这上面的。只要稍有不慎,两个人便会摔下去粉身碎骨。行至江心,铁索晃的更加厉害,江水荡荡激起了无数暗沉沉的泡沫。
共襄的脸色终于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肃整,凝神抱着赐香,凭借着绝世轻功竟然也给他渡了过去。
“过了!”共襄将怀中人儿的穴道解开,却不想她身子有些僵硬,许是刚才太过紧张了些。此时搂着她腰际的手臂还未放开,只觉得触手温软,柔若无骨,心头竟是莫名其妙的萌动。
“吓着了吧?”共襄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迷醉,却是抬手将她的面具摘了下来。看着那张新月清晕的脸,如花树堆雪,秀丽绝俗,只是因为受了惊吓过于苍白,两片薄薄的唇,却是血色极淡。
共襄一时间看的有些痴了,心头一动下意识地缓缓垂首,向着那淡色薄唇而去。
“何故摘我面具?”赐香压抑着眼眸中的慌张,抢过了共襄手中的面具,避开了他一时间的情动。
共襄一愣,竟说不出话来,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他今生的目标便只有一个,就是要有朝一日站在这大陆世界的最顶端傲视群雄。成就一番旷古烁今的霸业,而不是永远龟缩在阴影中,他相信迟早有一天自己会是那个大陆世界真正的强者和霸主。身边的这个小姑娘仅仅是他迈向霸业的一个过客而已。
“无故,只是觉得你整天带着这个面具热得很!”共襄恢复了之前的吊儿郎当,即便如此两人之间却是觉得怪怪的氛围晕染开来。
“我们去哪儿?”赐香率先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她觉得说说话比较好。
“烈王府!”
“哦……”
“嗯……”
两人又陷入了那种尴尬,总觉得心头像是被什么抓挠了一下,麻木木的痒还带着一点儿痛。
“今天星光不错!”这一次共襄开口。
“是啊!”赐香淡淡应道,“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她话一出口便觉得真是该死,说这句做什么?
共襄咳嗽了一声,突然指着前方渐渐出现的一些废弃的石刻,笑道:“烈王府快到了!其实长乐帮袭击丘药师的时候,却是初始死了一些人,但是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儿,敢对临风镖局动手?”
“谁的?”赐香一愣。
“烈王的地盘儿,你的药材还有剩下那些人都被烈王的手下救了!”
“你早知道?你怎么知道?你……”
“你看看你总是这样沉不住气,回去好好研习一下《弃妇十三虐》,你只要知道你的药材还在,还有人活着便是了,知道得太多,风险也多,你……明白?”
赐香停下脚步:“共襄我知道你定是有什么不能告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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