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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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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可也是有些技艺的,不止会耍耍隐术哦。BbS?jOOYOO.nEt”容疏笑的清淡,眉眼略弯,看似心情很好。

蝉衣也笑了,眸色幽冶清澈。她伸手接过宫灯,一手小心翼翼往上提起,一手手指轻柔拂过灯上那只栩栩如生的夏蝉,不自觉的弯起嘴角。

蝉,蝉衣。

容疏当真是极细敛的。

“时辰也不早了,你们玩了这么久回来估摸也累了,早些休息吧。”见蝉衣提着宫灯,眼中拢停不住的欢喜。容疏的嘴角高扬,也是几分欢喜。

“嗯。师傅也早些睡吧。”将宫灯放下,蝉衣弯眸对容疏说到。

容疏微微领首,转身朝来路走去,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月纤此时凉凉地看了蝉衣一眼,比这夜色还要冷了几分。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许久,月纤忽然加快步伐,到了容疏身边,骤然出声,“你刚才难道没看见她和贺兰千那举动么?”

容疏却是头也懒得往她方向偏一下的说到,“看见了。”

听容疏声音平静,月纤蹙眉道,“容疏,你有没有想过,蝉衣其实很可能已经爱上了贺兰千。只是对你执念太深。放不下而已。”

这话一出,容疏的步子停了一停。他终是转过头来,一双深黑的眼看向月纤,淡淡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月纤轻勾嘴角,一宇一句道,“我想说什么,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么?蝉衣对你,或许早就不是爱了。”

“哦。”容疏答的云淡风清,“这又与你何干?”

见容疏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月纤心里一阵烦躁,刚要说话,却听见容候说,“月纤,有些话我若不和你说清楚,着实也不大好。”

听到这话,月纤脸色微变,直觉的有种不好的预告。

“你只是月缦的妹妹,我照顾你是因为月缦不错,但是月缦早已经走了,彼时青涩,对月缦那份感情不一定是爱。所以,你也不要以为我是因为还爱着月缦,所以才对你多番忍让。我会照顾你,无非是个责任。”

这话一出,月纤饶是再有心里准备,也忍不住僵了面色,视线也僵在容疏面上。

“而如今,就算不能和蝉衣在一起,我从如今到死,爱的也只会是蝉衣一个人。”

容疏说完最后一句话,冷冷的目光如刀刃一般划过月纤的眼,而后再不和她多说一句转身便大步走了开来。

他的身影被墨色染上一道暗暗的色泽,远远看去就像是落入其中的一点墨迹,一点一点晕染开来,然后渐渐和周围的颜色融在一起,看不清身形人影。

直到隐约压抑的咳嗽声被风吹到月纤耳边,她方回过神,抬手抹过眼角,竟有些微冰凉。

“容疏……你好狠。”

咬牙说出这句话,月纤回头看向蝉衣所在的方向,眸中转过寒光。

除了厌恶还有嫉妒。

她嫉妒容疏对蝉衣的持别,嫉妒她先认识的容疏,在容疏最危险的时候陪着他,却还是抵不过蝉衣一个眼神一句话。

她,不甘心。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三十一章 探陆家

窗外阴雨连绵,蝉衣站在窗口,仰头看着外面连成片的雨丝,眸中含着些暗色。

“蝉衣姐姐。”

裴晴从外推了门进来,将收起的伞搁在门边,一转头见蝉衣正站在窗边似乎在发呆,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又怕吓到蝉衣,便压低了声问,“蝉衣姐姐啊,你在看什么呢。”

听见旁边有说话声,蝉衣回过神来,见是裴晴,不由得笑了笑,说到,“你怎么来了?”

裴晴“嘿嘿”笑了两声,一脸戏谑地说到,“容大哥想你呢,让我来叫你去陪他。”

听到这话,蝉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裴晴,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

被蝉衣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裴晴终是着不住转移的目光,咳嗽一声,如实招来,“好嘛,其实是容大哥和闲王正在下棋,我一个人看着挺没意思的,想叫你一起去看。”

蝉衣笑了一声,转身去换了件衣服,然后取了把伞,走回来看着裴晴问到,“是在谁房间里?”

见蝉衣这么爽快地答应了,裴晴欢呼一声,抬手挽住蝉衣的胳膊,另一手将她手里的伞抽了出来,然后指了指门口那把还在滴水的伞,笑着说到,“姐姐何必麻烦!打一把就好!”

两个人撑着一把伞到了方夙银房间,刚进门,就听见容疏淡淡带笑的声音,“心神不宁你?为师又赢了。”

方夙银似乎顿了顿,才笑道,“是师傅棋艺高一筹。”

“哎呀呀,我看是晴儿出去了一会儿,师兄就开始想念了吧。”蝉衣开着玩笑走到两人身边,低头扫过两人,而后和容疏含笑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方夙银咳嗽一声,转头看向正走进来冲大家嘻嘻笑着的裴晴,眉眼好似温柔了一分,道,“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呢,原来是去找蝉衣了。”

裴晴笑了一声,在一旁坐下,从一旁的果盘中拿了一个小一点的苹果,“喀嚓”咬了一口,然后说到,“反正下面也不能出去玩嘛。我想着蝉衣姐姐一个人在房间里肯定很无聊,便叫了她一起。”说着,她又嚼了几口,有些含糊不清的说到,“我进去的时候,见蝉衣姐姐正看着窗外发呆呢。一看就很无脚啊。”

“发呆?”听到这话,方夙银好似很感兴趣,“来说说,你看雨还能看到发呆是为什么?”

见方夙银饶有兴趣的瞅着自已,蝉衣也寻了一处坐下,收了分笑,说到,“我是在想,霍大侠去陆家后,每隔几日都会让信鸽传封信过来。可是,自从半个月前霍大侠来信说陆家发现了些端倪,亟待证明后,就再也没有来信了。

“半个月?”听到这话,方夙银也收了笑,问到,“之前大概几天信鸽来一次?”

“三五天。”蝉衣回答。

方夙银点点头。似乎低头想了会儿,转头对容疏说到,“师傅,你看这事是不是有些蹊烧。”

听了蝉衣的话,又被方夙银这么一问,容疏深墨般的眼中微有波澜一道。他沉吟了片刻,说到。“其实我一直还在想一件事,或许和霍大侠的失去消息有关。”

方夙银、蝉衣和裴晴一人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什么事?”

闻言,容疏的放下手中的黑子,转头看向蝉衣,慢慢道,“还记得上次游船的事么?我看那些呆手,应该是冲蝉衣过来的。”

说到这事,三人立即想起当日那惊险的场面,此时听容疏这么一说,顿时心头一惊。

“师傅的意思是,霍大侠和蝉衣遭到刺杀有关系?”方夙银低头思索一会儿,问到。

容疏缓缓点头。

方夙银蹙了眉,再问,“霍大侠是在去了陆家发现问题后没有了消息的,那么,应该是和陆家有关。而按照师傅的意思,这刺杀蝉衣的事,也是和陆家有关了。

“如果真的和陆家有关,那我倒也真不意外。”听了方夙银的判断,蝉衣接过话说到,“之前我在陆家呆了一段时间,觉得陆箫乾和陆振都有些问题。”说到这里,蝉衣又被霍靖替陆振找人的事说了一遍。

听到这事,容疏深眸中微微一波,想起霍靖离开前,曾向他问过蝉衣的身世问题,脑中有万千思绪转过,最后都落在“陆家”二宇之上。

“霍大侠既然和我们也算是有些交情,而之前和他一直通着消息的又是蝉衣,那么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去陆家这一趟。”将心里的思绪微微一整理,容疏轻拍了桌案,开口说到。

几人沉默了会儿,方夙银第一个点了头,“如果这事真的和遭遇刺杀有关系的话,这陆家,我们是非去不可了。”

方夙银话音落后,蝉衣低眸沉冷片刻,抬起头时正好看进容疏眼里,墨色之中。她的影像虽小,却极清晰。

“那便……去吧。”

在决定去陆家之后,贺兰千和月纤也得到了消息,都表示一同去。

想着多一个人多点办法,所以,第三天,几人就准备好了行李,租了马车和马匹,一路朝蕲州而去。

正是五月初,春夏交际的时候,蕲州不如蝉衣上次来那般冷,倒也算是适合。

在马车之上,几个人就商议好了,和陆家有些表面上的交情就是蝉衣,而贺兰千和蝉衣之前成亲虽然没有向陆家发邀请函,但陆家定然是知道一些的,所以,蝉衣和贺兰千两个人去陆家就好。

其他的人,都不曾出现在陆家人面前,就干脆在外面。这样一来,一旦出了什么事,好歹有个照应。

虽然当初离开陆家的时候,蝉衣、贺兰千和陆箫乾打了一架,但这次为了搭出霍靖的下落,蝉衣他们闭口不提离开之事,陆箫乾也不是没有心眼的人,自然不会提起。所以两人到了陆家时,陆家人对他们倒也还是礼遇有加。

尤其是年菲菲和陆萧彦。

年菲菲比蝉衣离开前看起来要圆润一些,脸色也很好,依旧是一副爱笑的模样,总是让蝉衣联想起和方夙银他们一起在外面等消息的裴晴来。

“蝉衣你好生讨厌。我和二木头成亲的时候你为什么就走了?!”和陆家夫妇在大厅中客套完后。陆夫人仍是让人带蝉衣和贺兰千去之前蝉衣住的那个地方。而年菲菲为了和蝉衣多说几句话,便自告奋勇带蝉衣过去。

听到年菲菲的指控,蝉衣笑了笑,道,“这不是看着你和陆二公子成亲,我也有些心急了,便和贺兰千回去把亲成了。”

“啊!你们真的成亲了?!”听到蝉衣的话,年菲菲瞪了眼,目光在两个人脸上扫来扫去,好似确认。

贺兰千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而他这一点头年菲菲整个脸就塌了下来。她长叹一口气,说到,“之前听说你们成亲,还以为是误传。如今看来,是真的啊。哎,可惜箫乾哥了。”

听见年菲菲最后一句话,蝉衣倒是纳闷了,“关陆大公子何事?”

闻言,年菲菲嘟着嘴抬头看着她说到,“箫乾哥一直喜欢着你呢。本来之前你们婚期都快要定了,结果被某个人横刀夺爱了。”说着,她抬头看了贺兰千一眼,有种磨刀霍霍向某人的感觉。

啧啧,那陆箫乾要真喜欢她,这月亮都可以扯下来下酒。

蝉衣心里默默地诽谤着。

而作为被年菲菲目光凌迟的贺兰千,瞧着她那一脸愤慨的表情,忍不住起了戏谑之心,“横刀夺爱?年姑娘未免太小看贺兰千了吧。这可是蝉衣自已投怀送抱的。”说着,还朝蝉衣挑了挑眼。

被贺兰千这么一看,蝉衣忍俊不禁。眼见着年菲菲有发作的趋势,当下一拉她的手。转移话题道,“兼菲,刚刚陆老爷和陆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年菲菲眨巴眨巴眼,有些不明所以。

蝉衣微微扬了嘴角,道,“陆老爷方才说,霍大侠半个月前就离开陆家了。”

刚刚在大厅的时候,蝉衣从旁打听霍请的下落,却得到陆振这么一个回答,潜意识便觉得这消bBS。j OOYoO?NEt 息是假的,但估计再问也还是这样,便放弃从陆家人身上着手,而转而问单纯直爽的年菲菲。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三十二章 有意泄露

听见蝉衣的问话,年菲菲连连点了头,很认真的说到,“父亲说的是真的。霍大侠上个月来过,半个月前便走了。我们亲自看他离开的。”

从年菲菲嫁给陆萧彦之后,便随着陆萧彦叫陆振“父亲”。

听见年菲菲的回答,蝉衣和贺兰千互看一眼,都读出了一个意思,麻烦了。

按照蝉衣认识的年菲菲来看,年菲菲性子直爽,藏不住秘密,那么,如果霍靖真的还在陆家的话,便是陆振和陆箫乾瞒着所有人做的手脚。

如此的话,除了逮住陆振和陆箫乾送着他们的脖子问,问谁,都得不出答案。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便是年菲菲也帮着陆家父子在欺骗他们。

虽然蝉衣认识的年菲菲说话直,但不代表过了这么久她还是这样。何况她现在是陆振的儿媳,自然会帮着自家的人。如果连她也帮着陆家父子骗他们的话,那他们的处境可委实不妙了。

不过看着年菲菲清澈的目光,蝉衣还是宁愿相信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

见蝉衣问完自已的话后不再说话,年菲菲靠近一些,问到,“你问这个是怎么了?”

蝉衣叹了口气,道,“霍大侠失踪了。”

“啊?!”年菲菲面色震惊,不像是假装的,“他确实是来过,但半个月前真的是走了。蝉衣,我没骗你。”

见年菲菲着急解择的样子,蝉衣笑了笑,道,“嗯,我知道你没骗我。”

说话间,三人到了蝉衣暂住的屋子,年菲菲陪着蝉衣说了会儿话,直到陆萧彦过来将她领走,蝉衣才叹了口气,和贺兰千低声商议对策。

“如果菲菲真没有说谎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听到蝉衣的话,贺兰千微微一笑道,“那就是霍大侠确实离开过陆家。”

“嗯。”蝉衣颔首说到,“而后可能又再度来了陆家,是在菲菲不知道的情况下,然后,说不定就被困在了陆家。”

听完蝉衣的话,贺兰千想了想,问到,“所以,你还是相信霍大侠是在陆家的?”

蝉衣颔首,毫不迟疑。

屋内安静了一刻,贺兰千笑了一声,道,“那我们就享受几天好吃好喝的待遇吧。”

蝉衣也笑,两个人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相同的意思。

好好探一探陆家。

蝉衣和贺兰千初到陆家,这一天的晚饭,自然是和陆家人一起吃的。

蝉衣和贺兰千一次在桌旁坐下,刚抬起眼,就看见门外走近来一个挺拨人影。银蓝色锦袍,浅灰色腰带,玉冠抒发,面容冷俊,正是之前蝉衣刚来的时候据说出去办事的陆家大公子,陆箫乾。

和他一同进来的,则是年菲菲的养父,陆萧彦的岳父,年兆丰。

所以,这下陆家真是全齐了。

“贺兰公子,贺兰夫人?”年兆丰一进门,就发现坐在一旁的蝉衣和贺兰千,不由得带着些惊讶的开了口。

乍然听见“贺兰夫人”这个称呼,蝉衣倒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在贺兰千站起来后方起身抬手,“年老爷。”

这两方一说话,便让正在同陆振说着什么的陆箫乾听出了动静,转眼看了过来。

“蝉衣?”低低的声音似乎带着些不太明晰的笑意,倒是好像没有什么意外的情绪。

蝉衣扭头看去,只见陆箫乾眼中一闪而逝一道暗色,就像是天空中突然劈下一道闪电,而后消失不见。但你会潜意思觉得下一秒一定有雷声轰隆而过,偏生那陆箫乾只是渗人的笑了一笑,而后意有所指道,“当真是稀客。”

蝉衣也笑了回去,说到,“叨拢了。”

见二人见面这场景颇有些奇怪,陆夫人清咳三声,说到。“乾儿和亲家公既然都回来了。那就坐下来吃饭吧。”

陆夫人出声解围,陆箫乾也不再“目光如炬”将蝉衣看着,兀自走到自已的位置坐好。

这一顿饭吃的……着实不太痛快。

饭毕,蝉衣起身的时候,见年菲菲一直朝陆箫乾挤眉弄眼,后者却老神在在地端着茶杯喝着茶,压根没理会她眼睛都要抽掉了。

离开饭厅,蝉衣和贺兰千朝所住的院子走去,无声地走了一截,贺兰千忽然将蝉衣一拉,两个人很快地往树后一闪。

在树影后站了好一会儿,隐隐有脚步声由远到近走来,蝉衣屏住呼吸,双眼微微眯起,透过缝隙看见陆箫乾和年菲菲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因为距离并不是很近,两个人说话听不太清楚。隐隐听见提到“贺兰千”“蝉衣”,直到近了,才清楚的听到年菲菲一句完整的话,“箫乾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

陆箫乾好像笑了笑,抬手揉了揉年菲菲的头发,说到,“行,回去吧。”

年菲菲“嗯”了一声,又朝陆箫乾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朝自已院子走去。

年菲菲走后,陆箫乾微微眯了眼,淡淡道,“出来吧。”

看了贺兰千一眼,蝉衣对他摇了摇头,一个人走了出去。而贺兰千则往更深处藏了藏,敛住浑身气息。

隐术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因为陆箫乾在看见蝉衣一个人出来后,先是奇怪地问了句,“你一个人?”

见蝉衣一副“不然呢”的表情,他朝她之前藏身的地方看了看,感知了下,似乎真的只有蝉衣一个后,便松了警惕,似笑非笑道,“当初你们可是从我手中逃掉的,怎的还会回来。难不成是舍不得我。”

蝉衣仰头看着他笑,眼神微冷,“如果当初走的时候陆大公子没有那么依依不含地拦着我们的话,舍不得这个问题,倒还是可以考虑一下。”

闻言,陆箫乾微微勾起唇,笑的别有深意,“既然到了陆家,便还是客人。这夜色正好,不如我带你四处走走?或许有什么地方你曾经没走过。”

听到这话,蝉衣心头一跳,第一反应是难得他发现他们来的目的是来找霍靖的?可是,转念一想,她和贺兰千好不容易才离开陆家,这么傻愣愣地跑回来,肯定是有别的原因的。

陆箫乾并不笨,若是霍靖真的在陆家,那么,他自然猜得到他们的来意。

不过,他这般对她说,简直像是有持无恐地告诉她,就算我带你去了霍靖那里,你也不一定找得到他。

可是,蝉衣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如今大概只有陆振和陆箫乾知道霍靖的下落从陆振那里打听消息肯定是不可能的,现在陆箫乾敢给她一点儿头绪,她又为什么不敢跟。

这么想着,蝉衣便对他笑了一笑,应的爽快。“好啊。”

陆箫乾带着蝉衣转过半个陆家,一路上同她详细介绍哪里看雪最美,哪里晒太阳最温暖,哪里看星星又别有一番风味,倒好像正如他所说,是带她四处走走的。

因为过来吃饭的时候并不算太晚,所以蝉衣出来的时候还是穿着白日的那件衣裳,现在走了一段路,时间愈发晚了,天边墨色也愈发深沉,凉凉的风从四处吹来,带来一些凉意。

蝉衣抱了抱手臂,跟着陆箫乾转过一道走廓,朝陆家最偏僻的地方走去,直到走到一堵围墙之前陆箫乾忽然止住了步。

蝉衣没料到他会突然停步,跟着一个急停,差点撞上他的背。虚眼抬头,正好看见陆箫乾转过身来,背着月色的脸上,一双眼似笑非笑,幽深凉彻。

看着陆箫乾那很有深意的目光,蝉衣移开目光,打量了下四周,而后笑了笑,问到,“这是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最有情调?”

陆箫乾一目不瞬地看着她,微扬着声音说到,“这里是陆家隐蔽的地方。适合……关押人。”

闻言,蝉衣心头猛地一跳,她猝然回眸看向陆箫乾,夜色之中,他的脸色晦涩不明,却让她看的心头发凉。

他这话什么意思?明摆着告诉她,霍靖在这里么?

可是,若是真的关着霍靖,他又怎么取将她带过来,不怕她将人带走么。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三十三章 蝉衣想自已定然是被下了什么药

心里众多疑惑一一掠过,蝉衣面上却还算平静,只是仰头对陆箫乾笑了一笑,道,“陆大公子可是开玩笑呢。”

陆箫乾也笑,回答却极为认真,“我没有开玩笑。”

蝉衣仍是笑,眼中隐隐藏着什么,“哦?是么?那陆大公子怎么敢把这种‘好地方’,告诉蝉衣。”

听到蝉衣的问话,陆箫乾先笑了两声,而后俯身挑起蝉衣落在肩侧的一缕头发,缠在手指上玩着,眸色幽深,“因为,没有我带着的话,你就算走的进来,也走不出去。”

这话一出,蝉衣有所悟的扭头环视四周,再看了看来时的路,惊讶的发现来时的那条走廊竟然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竹林。

这……似乎是个什么阵。

见蝉衣看出了端倪,陆箫乾倒也不遮掩,“怎么样?看出来了吧。刚BBs?JOOYOO。nET才我们来的那条路是唯一的路。”

蝉衣眯着眼看了许久,也凭着五派之中特有的联系感知贺兰千,却半分感觉也无。

想来贺兰千也应该是跟丢了吧。

这么想着,蝉衣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是不可避免的事。谁也没想到陆家这个地方会布一个阵。

“陆大公子当真是心细。”许久之后,蝉衣才从陆箫乾手中取出自已的头发,含笑说到。

陆箫乾淡淡笑着,“自然是心细的。”

瞧着陆箫乾那一脸阴谋得逞的模样,蝉衣很想上去把他的脸撕掉。当然,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如今,她虽然知道了霍靖可能的藏身之处,却也没办法找到他。

一来,光这个迷踪阵就够她走了,何况,陆箫乾也只是将她带到这堵围墙前,就算知道后面可能是有密室的,却不知道如何打开。

在旁好好欣赏了番蝉衣皱眉思索的神情,陆箫乾自觉地胃口吊的差不多了,便走到她身边说到,“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蝉衣转眸一笑,几分清媚,“好。”

陆箫乾将蝉衣送到她的院子后,便道了晚安离开了。蝉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对慢慢走来的人埋怨道,“陆箫乾心眼儿太多了,我大概知道霍大侠在哪里,偏偏没有办法。”她差后走来的正是刚才跟他们跟丢了的贺生千。在听见蝉衣这话后贺生千只是笑了笑道他这个人警愠性太强。虽然没感觉到我的气息。还是会下意识的带着你东绕绕。西转转。为了防止你记路,还故意说了好些废话。”

闻言,蝉衣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之前还纳闷陆箫乾和她说那么多做什么,现在想来,应该只是为了防止她记路的一个手段。

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陆箫乾说的话上,哪里还有心思去记路。

“所以……那个迷踪阵你没有进去?”这样想着,蝉衣问出了口。

贺兰千摊手,“他就是故意要甩掉我的,一开始也没想到是个阵,走了没多久就看不见你们了。”说着,他唇边的笑又落了一分,道,“而且,霍大侠到底在不在那里,谁也不知道。”

蝉衣微微领首,口中却说到,“以陆箫乾有些自傲的性子,想来是真的不错。他就是故意告知我地方,然后,看着我们知道地儿却无法进去的样子,当做调剂生活的玩笑吧。”

“唔,这个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怎样觉得?”蝉衣看着贺兰千,问到。

贺兰千想了想,道,“我们先找找吧,然后出去和容疏他们会合,大家一起商议一下。”

“行。”蝉衣应道。

“但是。”贺兰千忽而蹙眉,“如果霍大侠真的在那里,没有陆箫乾引路,我们又怎么进得去?”

听见贺兰千的问话,蝉衣忽然笑了出来,脸上满是得意。她抬起手来,将一个敞开的苛包递给他看。

贺兰千俯身看了看,有些压抑道,“萤光粉?”

“嘿嘿,正是。”蝉衣收起荷包,拉紧绳子,拍了拍手道,“之前是不知道,后来陆箫乾说了这是个阵后,我便想起花灯会那日我一时心血来潮买的这袋萤光粉,便一路走,一路洒。到时候。沿着萤先粉走,就决计不会出问题。”

贺兰千眉开眼笑,万分赞赏,“美人果然聪明。”

为了怕陆箫乾他们发现萤光粉的秘密,蝉衣和贺兰千商议了一下,寻了一个晚上,由蝉衣拖住陆箫乾,贺兰千则先去走一遍迷踪林,顺道探一探那堵墙如何打开。

所以,这个时候,蝉衣坐在桌旁,看着对面那个满肚子黑水儿的陆箫乾,思付着该聊些什么。

“蝉衣!”

屋外忽然传来年菲菲的叫唤,还有三声“咚咚咚”地敲门声。

蝉衣起身去开门,见年菲菲端着一盘糕点笑嘻嘻走了进来,乍然看见陆箫乾在屋中,似乎还有些意外,“箫乾哥你也在啊。”说罢,眼神暧昧地在两个人身上移来移去。

无视年菲菲很有问题的视线。陆箫乾冲她笑了笑,道,“你怎么来了?”

年菲菲“嘿嘿”笑了两声,将手中的糕点往桌面上一搁,口中说到,“这是才做的糕点,送来给蝉衣吃,也给你们增添点情调。”说到后面那句话话时年菲菲的表情很是让人探究。

蝉衣走回桌边坐下,看着那糕点,微微眯了眼,没有说话。

年菲菲又看了两个人一眼。笑嘻嘻拍了拍手返差走到门口作势要出去口中跟着说到“东西送到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这些,她的人已经倒着出了门,视线落在陆箫乾身上,意有所指地说了句,“箫乾哥,加油哦。”说完,便关上了门。

这话说的蝉衣有些莫名,她抬头看了陆箫乾一眼,见他仍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眼睛动都没得动一下,便问了句,“什么加油?”

陆箫乾笑了笑。道。“没什么。吃东西吧。”

蝉衣看了陆箫乾一会儿,而后也耸了耸肩,颇为无趣地以手肘撑了桌面,顺手拿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

陆箫乾倒是没吃只是兀自端起一旁的水,默默地喝着。

贺兰千沿着萤光粉,看寻到了蝉衣去过的地方,在那堵墙附近找寻了半天没找到开关,正找不到头绪时,却因为无意往身后的树干上一靠的时候听见似乎有齿枪滚动的声音。

他立马跳起,奔到墙面边仔细看了起来。

一刻钟之后,他微微勾起了嘴角,直起鼻子,已然有了思绪。

怪不得陆箫乾信誓旦旦蝉衣开不了门,因为第一次进来,确实开不了,需要一些东西。

而就算准备好东西,也不一定再找得到路。

这陆箫乾,果然心思够深。

贺兰千拍了拍再度合上的墙,微微翘起嘴角。

沿着萤光粉回到自已院中,刚一脚踏进院子里,他却看见有人鬼鬼祟祟站在门口偷听,待走近一看却是年菲菲。

“你怎么在这里?”

贺兰千地突然出声,让年菲菲吓得一个转身,当看见贺兰千站在眼前时,面上骤然涌砚一大片慌张,简直是掩都掩不掉。

“贺……贺兰公子!”

见年菲菲紧张地看着自己,说话都不顺溜了,贺兰千不禁蹙了眉。

屋中。

蝉衣皱了皱眉,忍住抬手要撕扯领口的冲动,很是奇怪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么热了。

她抬眼看了看对面,见陆箫乾仍是气定神闲地坐在原处喝着茶。而她抬手抹了抹自己额头,竟然满身是汗,脸颊手心都开始发热,心跳渐渐加速,整个人像是要煮熟了一般。

蝉衣忽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马上端起茶杯给自已倒上一杯,却在倒水的时候,连手都在发抖。手心一片滑腻,像是连茶壶都握不住了。

忽然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她猛地抬头,有些模糊地视线中,陆箫乾的眼竟然好似格外吸引人。

“我来吧。”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却是难得悦耳。

而现在,更可怕地是,蝉衣不禁连抽回手的力气都没有,却是愈发想靠近陆箫乾,好似能从他那里获得一丝慰藉。这一刻,蝉衣再迟钝也知道,自己定然是被下了什么药。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三十四章 好吧他又被扑了一次

感觉手下的肌肤越来越烫,陆箫乾了然地看向蝉衣,笑的凉薄,“如今有什么感觉?”

蝉衣咬了咬唇,开口,“你……”却是连声音都哑了。

陆箫乾站起身来,噙着笑朝她走去,刚俯身碰到她肩头,却被突然“砰”地一声给吸引去了目光。

只见房门摇摇欲坠挂在门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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