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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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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我告诉你,我裴晴最讨厌的就是被利用!你爱玉清是吧,你去爱啊,利用我做什么!方夙银,我讨厌你!”说完这话,裴晴似乎是哭了,抬手抹了抹眼睛,拔腿就跑。
方夙银愣了半天,才想起去追,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蝉衣的声音。
“师兄,你这次过分了。”
方夙银回头,见蝉衣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脸色微微有点重。
“蝉衣。“方夙银唤了她一声,叹气道,“我当时只是……只是……”
见方夙银半天说不出来个“只是”,蝉衣摇了摇头,走近了说到,“你这些话留着和晴儿解释吧。晴儿是个性格爽直的姑娘,她刚才说了你那些话,定然是真的气到了。哎,师兄啊,你太让我失望了,啧啧。”
本来蝉衣前面的话说的义正言辞的,方夙银正在愧疚,传果听到最后一句话,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得问到,“按你的意思,晴儿现在很生气,我应该去认个错?”
蝉衣点头,“孺子可救也。”
忽略这话,方夙银再问,“是不是赶快赶好?”
蝉衣笑,“那是自然。”
于是,方夙银不淡定了,“那你叫住我是个什么意思?!”
哎哟,看见自己的师兄终于反应过来,蝉衣毫不吝毒的给了个大大的笑脸,道,“不给你的追妻之路增加点难度,怎么能体现出你的诚意嘛。”
“你 ——”
“师兄,晴儿已经跑远了哦,再不追可就追不到了。”蝉衣眯眼而笑,要多狡黠,就有多狡黠。
方夙银狠狠一甩手,撂下句“回来再给你算账”,就转身追了过去。
末了,他才想起刚刚没有反驳,这根本不是什么追妻啊!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二十四章 师傅,蝉衣喂你喝药吧
看着方夙银一路追裴晴而去,蝉衣站原地站了会儿,一时想起很久没有去烟淼楼看看尔蓝她们,便乘了条船,往烟淼楼的方向而去。
现在正是白天时间,烟淼楼的人并不算很多。蝉衣刚走到门口,就有认识她的人拥了上来。
“蝉衣姑娘!”
“姑娘怎么来了?”
“姑娘这次要来呆多久?”
“蝉衣姑娘……”
蝉衣抬头按了按头,默默地觉得自己真应该从后面偷偷的进去。
“停停停,我脑袋都要被你们吵晕了。”蝉衣无奈出了声,这才让众人安静了下来,“尔蓝在哪里?”
听到蝉衣的问话,有马上有人说了地方。蝉衣冲她们笑笑,道,“下回过来给你们带礼物啊。”说完这话,她便拨开众人,往尔蓝房里去了。
一直上了五楼,越往上,越是安静,到五楼的时候,整个楼层都静的可闻落针。
蝉衣先去了自己房间追一圈,蕊儿见她突然来,很是高兴,缠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还说虽然蝉衣不在烟淼楼中住了,这房间还是留给了蝉衣,而她每天没事的时候,就过来打扫一下,指望蝉衣某天能回来住一两天。
蝉衣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两个人嬉闹一番,蝉衣问了尔蓝的近况,蕊儿笑嘻嘻的脸忽然跨了下去。
见蕊儿神情变化,蝉衣追问了句,蕊儿叹口气道,“我只知道还是那宋小公子的事。具体怎样,尔蓝姐也不肯说。”
蝉衣心里有了数,便和蕊儿告别,去了尔蓝的房间。
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蝉衣听见屋里传来尔蓝说“进来”的声音,方推了门进去。
一进门,她一眼就看见站在窗口的尔蓝,靠着窗子,背对着门,不知道在看什么。
蝉衣缓步走到她身边,笑着道,“吹风呐。”
听见蝉衣的声音,尔蓝转过头来,眼中浮现惊讶,而后冲她笑了笑,说,“你怎么来了?”
“哟,不欢迎我呢。”蝉衣也学她靠着窗子,懒懒抬头道。
尔蓝笑着摇头,推了她一把,道,“哪儿敢呢。”说着,她拉了蝉衣往屋里走,一边说到,“看吧,你现在来都是客了,哪有让客人站着的道理。”
两个人在桌边坐下,尔蓝翻了两个茶杯倒了茶,一杯往蝉衣面前推了推,自己倒没有喝,“怎么忽然想到来看看我们了?”
蝉衣端着茶杯喝了一个,方笑道,“想你们了呗。”说完这话,见尔蓝目光揶揄,忙举起另一只手道,“诶诶,我可发誓啊,这是真的。”
“好啦,知道你是真的。发什么誓。”尔蓝伸手将她举起的手压了下来。
蝉衣放下茶杯,打量了下尔蓝的神色,见她虽然笑着,颇有些勉强的意思,不由得问到,“宋小公子……有没有给你消息?”
提到宋祁,尔蓝勉强的笑意似乎落了一分。
她低了头,手指拨动着面前的茶杯,淡笑着道,“有什么消息。”
“他没有和你说考的如何?”蝉衣看着她的眼,小心问到。
尔蓝笑了一声,慢慢说到,“也不需要他特地告知。只消问一问便知道,宋祁,殿试第二,科举榜眼。”
“呀,那还挺不错的呢。”
“是很不错,不过都和我没关。”尔蓝垂着眼说,语气弱而无力。
蝉衣默了默,帮着宋祁说到,“刚考完试,他们应该正忙着。若是在拜入朝廷为官,更没有什么时间了。”
尔蓝闻言笑了笑,抬起眼看向蝉衣,缓缓说到,“你也不用安慰我什么,其实我早就习惯了。
他若是真为了官,又怎么还会迎我这青楼女子。若是真迎了我去京城,那便是给他自己抹黑。我能理解的。”
蝉衣抿了抿唇,道,“但是你不开心。”
尔蓝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她才说到,“我今后啊,会好好的经营烟淼楼的。说不定哪一日也能像蔷蔽姐那般,遇见一个真心待我的人,然后啊,也将这楼交给下一个姑娘。”
“尔蓝……”
“蝉衣,我真的没什么了,我放弃了。”尔蓝对蝉衣展开一韵浅笑,眸中微清。
蝉衣只觉得自己有满腹的话要说,觉得那宋祁应该不是这种人,可是看着尔蓝这般毫无期限的等待下去,她却也是心疼着急的,便也跟着扯了唇笑了笑,说,“或许吧,也能遇见第二个方宁候。”
“呵呵,是啊。”
蝉衣叹息一声,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肯一等便是二十多年的男人。
而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尔蓝和玉清很像。一个是走出了这一步,却没有结局,一个则是干脆不走这一步,亦没有结局。
将蝉衣送走之后,尔蓝弯起的唇一点一点落了下来。
此刻她终于能明白,为什么那么多话本段子里,都是一出出陈世美。
对于宋祁,她以为自己没有期待,却实在的还是期待了。
如今纵使宋祁并没有负她什么,可是,她却莫名难过。
大抵,她还是期望能过一过平凡人的生活的。
大抵,她也还是想再动一番感情的。
大抵,她仍是动了心。
蝉衣回到宅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看过方夙银和玉清的一闹,又听了尔蓝的事,这一刻,她格外想念起容疏来。
想她和容疏料纠结结这么久,能摊开一次谈,着实不太容易了。
BBS?JOOYOo.NeT这么想着,她便连饭也不想吃,经直去了容疏的房中。
到门外的时候,蝉衣见屋中点着灯,走到门口又听见月纤的说话声,不由得蹙了蹙眉,而后又舒展开来,举步走了进去。
进屋之后,蝉衣见月纤正端了一碗药朝床边走,接着在床边坐下,一手托着碗,一手拿着勺子搅了搅,接着舀起一勺就朝容疏送去,语气温柔道,“这药凉了一会儿了,应该不怎么烫,你喝吧。”
容疏正在看一本书,见这勺突然送到面前的药,并没有喝,而是淡淡道,“先放在一边吧,一会儿喝。”
月纤皱了皱眉,说,“药还是趁热喝的好。”
容疏抬眸看了月纤一眼,语气愈发淡了,“我自己喝。”
月纤美眸微动,似乎声音低了些,但话却说得仍是清楚,“我都已经送到你嘴边了,何必还要自己动手。”
容疏敛了敛眸子,正要说话,站在一旁看了许久的蝉衣忽然出了声,“师傅。”
听见蝉衣的声音,容疏转过头来,烛光映照的他那一双眼好似含着淡淡的亮光,“蝉衣回来了啊。”
“是啊。”蝉衣含笑走到床边,微微弯了声,一双凤眸瞅着月纤,语气倒也不客气,“药给我吧,我喂师傅喝。”
月纤哼笑一声,道,“为什么要给你。”
“哦?不给我也行,你就让师傅自己喝吧。”蝉衣眯眼笑了笑,直起身子。
月纤送出的手还僵在容疏面前,半天不见他喝。
“月纤,给蝉衣吧。”见月纤握着勺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一滴药汁落在书上,容疏不由得蹙了眉,说到。
听到这话,月纤眼中猛然冲进一道不可置信,而后她忽的站起身来,将勺子往药碗中一扔,“叮”地一声后,她颇为不悦的将药碗递到蝉衣面前。
看着月纤一脸怒意,蝉衣笑吟吟地接过,而后在床边坐下,先一手抽走容疏手里的书,说了句,“看这么久也不知道累”,接着,舀了一勺送到容疏嘴边,声音清清,“师傅,蝉衣喂你喝药吧。”
容疏看了蝉衣一会儿,眼中浮着丝无奈和宠溺。而后,他忽的笑了一笑,张嘴含住了勺子。
褐色药计进了容疏的口中,而那微扬的薄唇因为染上药汁。又被灯光一照,便泛着丝潋滟水光,看的蝉衣不知怎的忽然想到了那日夜里的吻,不由得咳嗽一声,低了眼,继续舀下一勺药。
月纤在旁看着师徒二人这般,眼眸微冷。
刚才无论自己怎么劝,容疏就是不肯让她喂药,如今换了蝉衣,却一脸自然。什么时候他二人又和好如初了。
月纤在衣袖中攥了攥手指,指甲插在手掌心之中,微微的痛和着心里的难受漫了上来,让她愈发烦躁。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二十五章 你真当容疏是真的喜欢你?
一觉睡醒,蝉衣想起昨日回来后经直去寻了容疏,倒是忘了去看看方夙银和裴晴怎么样了。
于是,她洗漱完毕后便去了裴晴的房间。
到门口的时候,蝉衣听见里面一片安静,想着莫不是裴晴还在睡,便敲了敲门。
敲第二次的时候,里面却传来裴晴低低的声音,“门没锁。”
蝉衣抬手推了门,跨过门槛走了进来,目光一转,没见裴晴在外面,便转身进了里面。
里面窗户微微开着,有轻柔的风吹了进来。蝉衣往里走了进步,惊讶的看见裴晴还躺在床上,裹着被子。
“你就这样让我进来,不怕是别人啊。”
看着这般的裴晴,蝉衣不由得笑了声,走到床边坐下。
裴晴慢慢地眨了两下眼睛,道,“找我的也只有你了。”
“还有师兄呢。”
闻言,裴晴将脸转向里面,闷闷地说,“他今天是不会来的。”→文·冇·人·冇·书·冇·屋←
听见这话,蝉衣迟疑了一下,俯身去看裴晴的脸,隐隐瞧见她眼眶微微红肿着,不禁出声问到,“怎么?哭过了。”
裴晴咬了咬唇,倒也没否认。
蝉衣看了她一会儿,摇着头说,“昨天师兄追上你的时候,难不成你们还吵架了?”
“不是我们吵架。”裴晴闷声开口,“是我和他吵。”
蝉衣“噗”笑一声,说,“不都一样。”
裴晴却连连摇头,“不一样,他什么都没说,任我吵,任我闹。然后,我也累了。”
听见裴晴的话,蝉衣侧头“哦?”了一声,又问,“怎么回事?”
许是觉得躺在床上太累,裴晴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一边扯过旁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上,一边声音低低跟蝉衣说,“蝉衣姐姐,我是真的很讨厌别人利用我,尤其是……利用我去气别的女人。”
蝉衣点了点头,等着她继续说。
“可是我又很矛盾。闲王亲我的时候,我本来觉得挺开心的。可是,一想到他是为了那个玉清才亲的我,我就觉得胸口闷闷的疼。蝉衣姐姐,你骗了我,他根本就没有要忘记玉清的意思,他明明那么在意她,我哪里比的过来。”
蝉衣摇了摇头,说,“晴儿,你昨天也在场,也听见师兄和玉清说的最后的那句话。耶便他如今没有放下,之后也不会再和玉清有什么关联了,他被伤的太深了,没那力气再往里头跳的。”
裴晴掀了被子,穿上鞋子下了床,披散着头发走到一旁搁着盆子的架子边,伸手绞了块帕子,一边说到,“哪有那么容易。”
听着裴晴说话,蝉衣也从床边站了起来,见她捧着帕子转过身来,忽然问到,“你能放下容大哥,而和贺兰公子在一起么?”
不知道裴晴怎么突然扯到自己,蝉衣动了动唇,说到,“这个……有关么。”
“有关。”洗了脸,裴晴转过身来,看着蝉衣说,“你放不下容大哥,就好像闲王放不下玉清。”
蝉衣皱眉,“这不一样。”
“一样,就是一样。”裴晴回答,“我觉得有些累了。喜欢一个人,真的太难了。”
闻言,蝉衣叹了口气,上前握了裴晴的手,看着她的眼,认真说到,“晴儿,我不是没有经历过你这般的事。至少现在师兄还肯下决心和玉清断了,我呢……只是,我觉得,如果这个人真的值得你喜欢,值得你付出一切,等的,也无非是个时间长短的问题。坚特下去了,便什么都有了。”
蝉衣这一番话说的裴晴微微动容。她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将蝉衣看着,迟疑半天,才问,“真的?”
“真的。”蝉衣认真的点头。
裴晴低头想了片刻,却是扯了唇道,“那也还是以后再说。我如今,真真是没什么力气了。”
蝉衣动了动唇,也没再说话。
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才能解决。她只指望,方夙银能早点从玉清那里抽身,也早点看见裴晴的好。
从裴晴那里出来时,蝉衣才觉得有些饿,便没回房间,而是去了厨房。
刚到厨房,她就闻见一股浓浓的药味,一进去,便见月纤正站在小炉面前,全神贯注的熬着一罐药。
一看就是给容疏的药。
看着月纤的样子,蝉衣忽然想起之前自己也曾这般给容疏熬过药,一时有些穿越。
“偷偷摸摸站在门口做什么?”
月纤不知道何时瞥见了蝉衣,头也没抬地冷冷说到。
蝉衣微微一笑,倒也没理会她的语气,径直走了进来,口中说到,“饿了,找些吃的。”
月纤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大锅,道,“还有些面条。”
蝉衣应了一声,走到锅前,挑了些面,而后端着碗坐到一旁的桌子上,开始祭一祭五脏庙。
厨房中一片阒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纤突然开了口,“你真当容疏是真的喜欢你?”
忽然听见这话,蝉衣手指顿了一下,却是笑着反问,“哦?若是不是又如何?”
月纤放下蒲扇,背对着她说到,“容疏只有两个徒弟,你和方夙银。虽然他原先是指望让方夙银接任掌门的,但方夙银因为玉清的事让他很失望,而方夙银本身又是王爷,皇亲贵族的,去做一个江湖门派的掌门人,自然是不好的。”
蝉衣默默地吃着面,听月纤停了下来,便咽下口中的食物,而后笑道,“所以呢?”
“所以,他待你好,不过是想留住你,让你做这青水的掌门。”月纤说着,转过身来,一双眼凉凉地看着蝉衣。
听见这话,蝉衣不由得笑了一声,也侧了头看着她。说到,“这话,你在青水时已经说了一遍。”
“因而你不信么?”月纤也笑,笑意薄凉,“你就不奇怪,之前他那般对你,为何这回你一和贺兰千成亲,他便态度大转,还要来下山抢亲?”
这话落在耳里,颇有些化身为针的意味。蝉衣心头震了震,却还是微笑着说到,“你若是为了师傅,进而挑拨我和他的关系,那还真没用。”
月纤闻言倒也不恼,只是含笑将她看着,慢慢道,“是么?那你可知道,为什么容疏醒来不肯见你?为什么他会咳嗽?为什么他明知道我和你不对盘,还肯留着我?蝉衣啊蝉衣,我相信你不会看不出来,容疏一直有事瞒着你吧。”
握着筷子的手倏然收紧,蝉衣敛了敛眸,回忆起她说的每一句,竟然惊讶的发现,这都是真的。
“仔细想想,没错吧?容疏对你若真是喜欢,又为什么要瞒着你这些?你看,我知道的,你都不知道。他留着你,无非是为了这掌门之位。”一边说着,月纤笑的愈发灿烂,“想知道这掌门之位为什么让他这么惦念么?只因为这是我姐姐,月缦的期望。姐姐让容疏壮大青水,他便四处招揽资质奇传的徒弟,还亲自收了你和闲王为了徒弟,为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培养下一个掌门人罢了,你当他真的喜欢你。”
月纤的话一句一句进了耳中,蝉衣让自己不要去听,不要去想,却控制不住一一回想,一一比对。心头一寸一寸变冷,手里的筷子捏的快要断掉,她却只能咬着牙道一句,“你不过也是因为月缦才能留下来的,争不过月缦,你很开心么?”
“呵呵,争不过又怎样,反正没有一个人能争得过。蝉衣,容疏心中最爱的人永远是月缦,你对他而言,就是掌门候选罢了。他如今忽然温柔相待,无非是要留着你,你倒真的以为他爱你么?”
话听到这里,蝉衣心头似有琴弦“噌”地一下断掉。她将握着筷子的手“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手下的筷子因为忽然的运力而断成两截。
“他是真是假,都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确实是和我无关。只是,看着你傻到信以为真,我着实也看不下去。容疏他虽然也不爱我。
但因为我是月缦的妹妹,他便会一直照顾我。还有……你大概不知道,我虽然没有嫁给他,但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砰”地一声,心里似乎有什么砸了下来,狠狠压在心上,而后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看着蝉衣恍惚的背影,月纤扬起的唇缓缓落下,眼底渐渐浮现出算计得逞的光色。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二十六章 没有什么,比爱上师傅更苦了
“不点灯坐在屋子里是怎样?”
贺兰千从外面进来,一推开门,乍然看见坐在桌旁的蝉衣时,着实想吓了一跳。
他走到一旁点了烛火,见蝉衣条件发射地拿手挡了挡眼,不由得调笑道,“你这是怎么了?见不得光啊?”
蝉衣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后,才白了贺兰千一眼,说到,“我在黑暗中思考人生大事,不行啊。”
“哦?人生大事?什么人生大事?”贺兰千走到她身边坐下,“人生大事不就成亲么。你早办妥了。”
“哦,和你啊。”蝉衣淡淡瞥他一眼,说到。
看着蝉衣的神情,又见她今天如此反常的举动,贺兰千也察觉出她有些不对了。心头微微转过什么,他笑了笑,说到,“其实吧,我们最后那一拜也没拜成,那亲也算不得成了。”
突然听见贺兰千说这种话,蝉衣诧异回头,见贺兰千一双深色眸子将她看着,眼神专注,笑容清楚。
“你——”
“我什么?”见蝉衣说话只说半截,贺兰千挑了挑眉,问到。
蝉衣迟疑了半天,终是没有说完。
贺兰千看了她一会儿,笑道,“其实容疏肯为你做到这般,已经不错了。”
“贺兰千?”乍然听到贺兰千说这话,蝉衣不由得看向他,语气带问。
贺兰千微微一挑嘴角,说到,“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多半是为了容疏。”
蝉衣咳嗽一声,道,“喂,理论上,你们算情敌吧。”
“有么?”贺兰千冲她眨眼,见蝉衣微微眯起了眼,当下笑道,“好吧,算吧。”
蝉衣又白他一眼,兀自翻了杯子倒水,一人一杯,“喏,喝吧。”
贺兰千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继续说到,“说真的,容疏对你做到如今这般已经不错了。不从别的,当从男人这个角度看去,我还很欣赏他的。”
“啧啧,第一次听见你夸别人,继续呀。”听到贺兰千这般,蝉衣很是有兴致,笑着催到。
将茶杯放回桌子,贺兰千拿手指在桌面上一敲一敲的,嘴边也应了蝉衣的话,接着说到,“容疏和我虽然同为掌门,但是,他比我担负的多的多。我是子承父业,老爹对我也没什么很大的要求,我这个人吧,想要融合五派的时候野心大,不想融合的时候就可以陪着你吃吃喝喝,游山玩水。可容疏不同,他被前掌门所托付,又被月缦所托付,承受的自然比常人的多。而他这个人吧,责任心又太强。何况你和他——”
说到这里,贺兰千忽然顿住,蝉衣看进他的眼,见他眼中好似有微微的亮光,被烛光映透。
“你和他还是师徒,他算是一手带大的你,要他一时从师傅的角色转移到你要的位置,着实难了点。而且,你们这般便算是违背世俗论理,容疏不仅要承受世人眼光,更要照顾你的想法,完全护你周全。说真的,我还挺佩服他的。”
贺兰千一段话说下来,蝉衣眼中微微浮现出细碎的光,被她长睫遮掩着看不清楚。
屋中安静了一会儿,蝉衣缓缓抬起眼来,眸中带着些微的笑意,“看不出呢,你倒是了解师傅。”
“哈哈,你不知道,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对手么。”贺兰千笑着接过话。
蝉衣抬眸看他,水色潋滟,“哦?对手?你指的哪一方面?”
看着蝉衣狡黠的目光,贺兰千忽然伸手接了接她的头发,了然笑道,“各方面,包抬你想的方面。哎,还真是自恋。”
蝉衣高高扬起嘴角,道,“自恋也是本事,怎么,羡慕啊?”
“嗯,挺嫉妒。”
听着贺兰千一本正经的回答,蝉衣忍不住笑出了声,似乎心里头的阴霾也散了不少。
烛光之下,她脸上好似蒙着淡淡的光辉,眸色清透,如仙如魅,笑容清媚动人,让贺兰千也跟着弯起了嘴角。
他忽然觉得,就算只能一直这样,似乎也很不错了。
贺兰千最佩服自己的一点,就是懂得知足。
于是,常乐。
因为思考人生大事,所以蝉衣享用了精神食粮后,便没有享受物质。
所以,她饿了。
贺兰千吃过饭了才回来,所以,蝉衣只能默默地一个人摸到厨房,就着些小菜吃了一顿,而后在散步消食的时候,又逛到了容疏门口。
白日里月纤说的话又响在耳边,蝉衣皱了皱眉,在门口站了片刻,还是举步进了屋。
暖黄的灯光将这一隅空间照的温馨无比,外面夜风微凉,屋中却一片温暖,就连那淡淡的药味也好似给这里增添上一抹暖意。
容疏已经下了床,此时正披着外衣走到桌旁,伸手欲要端起桌面上的一碗药,忽然像是感觉到什么一般,冷淡的目光朝这边扫来,见来人是蝉衣,眸中一瞬融了下来,浮起些微笑意,“小蝉衣啊,站在那里干什么。”
蝉衣微微扬起嘴角,走了进来,视线扫过桌面,而后对容疏笑着说到,“师傅要喝药了么?”
容疏耸肩,颇为无奈的点点头,“哎,想我正当壮年,却要日日喝这苦药,着实悲伤啊。”
闻言,蝉衣笑了笑,道,“那要不蝉衣喂你?”
“得,我如今又不是躺在床上没力气,更没缺胳膊少腿的,还让你喂药,实在丢脸啊。”容疏冲她笑着,眼中笑意明晰。
这般明显的笑意,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蝉衣弯了唇,微微歪了头,明眸含水瞧着容疏,眼波轻转,语声宛柔,“既然师傅不要蝉衣喂,那就自己喝了这药吧。”顿了顿。她又说,“喝完有甜头哦。”≮我们备用网址:。。≯
听着蝉衣用这种语调和自己说话,容疏觉得好笑,“你当为师几岁?”
蝉衣眯眼,“怕苦就直说,不要和蝉衣板架子。”
闻言,容疏颇为苦恼的摇了摇头,低声道,“以下犯上,你了不得了啊。”说完,他以一副伤心无奈的模样仰头将药一欲而尽。
看着容疏半仰起的侧脸,熟悉的线条在眼中刻下难以磨灭的印记,从她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再也抹不掉了。
蝉衣轻轻笑了起来,看着容疏搁下了碗,微微唤了声,“师傅。”
容疏转过脸,却见蝉衣忽然往前一步,仰头贴上他的唇,而双手也自然的环上他的脖子。
容疏愣了下,而后也弯了嘴角,展臂将她拥进怀里,闭眼回吻过去,动作缓慢而温柔。
屋中一片安静,只有浅浅的呼吸响在耳边,那般轻柔的落进心里。
缓缓放下手臂,蝉衣退身站稳,目光仍是流转在容疏脸上,清晰地看见他睁眼那一刻眼底浓烈的情意。
这一刻的不掩饰,让他本就风华无双的脸,猛地倾透人心。
而下一秒,他眼中又回到一片墨色,浓的化不开,将那一瞬的惊艳全部压在下面。
一时安静。
容疏先笑了出来,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抚上蝉衣的脸,含笑开口,“你倒也不嫌药味苦。”
轻轻摇头,蝉衣笑的真诚,“没有什么,比爱上师傅更苦了。”
听到这话,容疏的眉眼忽的凝滞起来,而后,他又舒展开来,唯有眼中深邃如昔,“既然苦,何苦要爱。”
蝉衣抬起手,手心朝下按住容疏停在脸颊上的那只手,而后,她微微歪了头,在脸颊在容疏手心中蹭了蹭,再依恋不过的举动,由蝉衣做来,却更是柔媚的让人心动。
“因为值得。”蝉衣扬眸看着他,眼底落着璀璨的光,“就像刚才那碗药,最后喝完的时候,师傅只需要一个亲吻,我便觉得之前一切都不算什么了。”
听见蝉衣的话,容疏眼中浮起动容。
而下一秒,他却轻轻动了动唇,直接问到,“蝉衣,你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我的?”
“是。”被点破的蝉衣倒也不隐瞒,只是看定了他的眼,一字一句问到,“师傅,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伍 纠葛卷 此心与谁说 第二十七章 蝉衣很生年,后果……
乍然听见蝉衣说这句话,容疏眼中微顿,却是奇怪反问到,“瞒着你?为师有什么好瞒着你呢。”
蝉衣仍是一目不瞬的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师傅为什么会咳嗽,没有和我说过。”
“这事儿啊,之前为师不是说了么,无非是染了风寒而已。”容疏仍是笑着,一双眼却看不清了。
蝉衣眯了眯眼,道,“是么?只是风寒么?他们都知道,唯独我不知道的事,还不叫瞒着我。”
听到这话,容疏眉头微动,却是微微皱了眉问到,“他们?谁和你说的这些?”
见容疏一直不肯正面回答问题,蝉衣微微有些恼怒,脸上Bbs?JooYOO。 NET却笑得灿烂,“谁说的不重要,我只要知道师傅到底瞒了我什么。”
静默一刻,容疏的回答仍是固执,“没有。”
这一刻,蝉衣忽然冒了火。
“师傅!连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吧,在提到这些事的时候,你的称呼都变成了‘为师’。我跟了你十几年,难道还不了解你么。你越是要隐瞒什么,越是面色镇定。”
闻言,容疏默了默,没有说话。
蝉衣逼急了,向前一步,说到,“师傅,蝉衣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瞒了蝉衣什么。”
看着蝉衣近在咫尺明若星辰的眼,眼中的洞悉让他都有些心颤。可他仍是微微笑了笑,抬手想去抚她的脸,口中说到,“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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