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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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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李府,见吊唁的人并不多,但每个人都是一脸惋惜,似乎为孙怡的死而感到同情。
蝉衣信步往前走去,还未走到大厅,忽然听得后面一把柔媚的嗓音传了来,“孙怡还真是不错。死了都能劳动蝉衣姑娘前来吊唁。”
蝉衣回首,见一个容貌娇艳的女子亭亭玉立站在那儿,嘴角挂着嘲讽的笑。身上虽穿着一身白衣,但从衣袖领口间隐隐露出鲜艳的颜色。
“怎么?培养的一个飞霜挽不回官人的心,蝉衣姑娘就要亲自出动了么?”见蝉衣不说话,那女子愈发笑的嘲讽,那模样,要多傲气便有多傲气。
蝉衣将她看了半天,忽然轻笑一声,问到,“敢问这位……额,妇人?蝉衣应该识得你么?”
瞧她一头妇人髻,这么喊该是没错吧?
谁知,那女子闻言一哽,脸色唰然一下变了。
蝉衣无辜的眨眨眼,又将看她看了半天,才恍然道,“哦,原来是飞雪姑娘啊。我这记性不太好,刚才多有得罪你别介意。”
听到这话,飞雪才哼了一声,刚要说话,却又听得蝉衣说,“你瞧瞧,上回见你还是一身嫁衣,怎的今天就一身素缟了?我说吧,这嫁衣多穿两次还没问题,但这素缟穿多了可阴气重的。别穿着穿着轮到别人为你穿了。”
“你……”飞雪瞪圆了眼,将蝉衣牢牢看着。
蝉衣笑着扯了袖子挡了脸,只露出一双眼勾着魂儿般,“你别这样看我,我对女人还没有爱好呢。若是哪天有了爱好,一定第一个通知你,你放心。”
飞雪气恼,却“你你你”了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像是平静了分道,“呵,你是不是以为官人这一切是我教的?”
蝉衣翻了翻眼,慢悠悠道,“我为我之前这么以为感到惭愧。哎,我怎么就以为飞雪还换了个人呢。”
蝉衣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的模样然飞雪又是一呛,决定吞下这口气,说到,“你说对了,我之所以会夺回官人的心,是因为有人指点。”
终于听到了重点,蝉衣眼睛不露痕迹的一亮,问到,“谁?”
飞雪也笑,“我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那人一身红衣,逮着银色面具。他说,你今天一定会到李府来。还让我带句话给你,‘本是同根生,相煎亦太急。’今夜子时,自当来叙。”
壹 漓城卷 艳本倾城色第八章 被神秘男人调戏了
果然来者不善。
心情不爽的回到烟淼楼后,蝉衣踟蹰再三,终是不能对孙怡的死坐视不理。而且,那些人既然怂恿飞雪害死孙怡,很明显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故意和她作对的。
所以,当船夫和蔷薇一左一右劝她三思而后行时,蝉衣狐疑的看了两个人一眼,说到,“莫不是我不在的这一个时辰里,你们俩发生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怎么突然这么琴瑟和鸣夫唱妇随了?”
蔷薇脸色微微一变,瞪了她一眼。船夫干咳了两声,眼底倒是露出些笑意,还时不时瞅上蔷薇一眼。
“得,你们继续眉来眼去,最好把火花擦的亮一些,今夜烟淼楼的灯油费也都免了。”蝉衣调笑这看了他们一眼,拍拍衣袖站起身来,转身就朝外走。
“蝉衣!”蔷薇叫了她一声,眼疾手快的拉了她的手,担忧道,“你真的不决定出去避一避?”
蝉衣颔首,斩钉截铁,“当然!战书都下到我头上了,我能如何?我蝉衣虽武功不好,但决计不能做这缩头乌龟。”
蔷薇还是死死拉着她的手,生怕一放手她就奔出去般。
看着蔷薇的目光,蝉衣心头微暖,回眸将蔷薇看着,极为感动,“蔷薇姐,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闻言,蔷薇却愈发攥紧了她的衣袖,出声道,“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你身上这身衣服啊!这可是大把的银子!”
蝉衣微愣,视线慢慢落在自己这身做工繁复的衣裙上,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
“我换就是。”蝉衣甚觉伤感,在船夫的大笑声中忍不住嘀咕了句,“蔷薇姐,你居然这么高估我,我真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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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烟淼楼中灯火仍旧明亮,门口的大红灯笼在夜风里摇摇晃晃,在夜色划出一道朦胧的光痕。
蝉衣侧卧在床上,楼下的喧嚣声不复之前的热闹,再加上她位于烟淼楼最高一层,就算还有嘈杂也干扰不到她。
想起白日里陆萧彦那坚定的眼神,蝉衣有些睡不着。
这近一年的相处下来,她见过陆萧彦呆傻的样子、不解时候的神情,甚至还有对自己不赞同时候的模样,唯独这般坚定的对待一件事的神态,她不曾见过。
而今日一见,她才发现,原来那个看起来单纯的公子,也有这么让人刮目相看的时候。
“噗。”
一声极小的响音打断蝉衣的神思,她不由得竖耳倾听,似乎听见窗子被人打开的声音。
蝉衣心头一个激灵,双腿在空中划出一个弧线,身体轻盈的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手扯了旁边衣架上的外裳穿上,一手顺手从枕头下抽出一把匕首塞在袖子里。
绕过屏风到了外间,果然见窗户大开,窗外的风呼呼的往里面灌,将桌面上一张压在石头下的纸条吹的前翘后仰。
蝉衣走到桌边,抽出那张纸条,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若有胆,屋顶一叙。”
心头莫名冲出一团气,蝉衣将那纸条撕得粉碎,两步跨到窗前,抬头环视周围,果然在不远处一个屋顶上发现一道人影,似乎正遥遥朝这边看来。
蝉衣微微眯眼,右手按上窗棂,整个身体一冲而起,伴着惯性就朝窗外跳了去。
她武功虽然不怎样,但好歹是学隐术的,轻功还不算太差。所以,出了窗后,她一脚蹬上墙壁,借着墙的力量跃上烟淼楼的屋顶,而后直直朝那个人所在的地方奔去。
到了那人所在的屋顶,蝉衣却惊奇的发现那个人不是之前两次看见的那个女人,而是一个身形修挺的男子。
他亦是一身红衣,半散的黑发在身后飞舞,衣袂下摆被疾风带的飘了起来。一轮皎洁的圆月似乎作了他的背景,远远看去像是立在月中一般,几分仙,几分魅,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你是谁?”和之前的那个女人不同,眼前的这个人让蝉衣生出浓浓的警觉,右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袖子里的匕首。
那人背着光看了她半天,忽的慢悠悠的出了声,“你就是容疏如今唯一的女弟子?果然绝色。”
听到这话,蝉衣的第一反应是,竟然忘了带面纱。
第二个反应是,这人肯定是故意背光而站,这样他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则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果然是个狡猾的人。
第三个反应才是,眼前这人认识师傅,知道他的名字,并且知道他只有自己一个女弟子。
“我绝色不绝色和你该没什么关系罢。”蝉衣挑了挑眉,嘴角微翘,“还有,是我先问的你。你该先回答我的问题才对,这是礼貌,懂么?”
听到蝉衣的话,那男人却忽的笑了一声,有些低哑,“果然有意思。”
蝉衣眯眼,“除了‘果然’,你就不会别的词了?我劝你还是回东瀛好好练练咱们中原话,以免和你沟通困难。”
从他的语调和对容疏的了解来看,这个人应该是东瀛人。
听到这话,那人又笑,并往前走了一步,惊的蝉衣握着匕首就要出鞘,又听见他说,“你回去告诉容疏,他这个位置,最好坐的稳一点,我不喜欢送上来的东西。”
蝉衣目中一凝,正要出声反驳,却见面前的空气似水波一般波动了一下,那个人就活生生在眼前不见了。
隐术!
蝉衣蹙了眉。
除了师傅和二师兄,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这般高明的隐术,竟然一点端倪都没有。
正想着,蝉衣忽然感觉身体一僵,一只手正握在她的脖子上,手指的温度顺着肌肤爬到下巴,轻轻的从后捏住,然后像是把玩一件物什般,轻轻摩挲着。
这个人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后?!
蝉衣一阵恼火。更恼火的是,她现在竟连动都动不了!
“蝉衣是么?这张脸不错,脾气也有趣。想来带回去应该很能解闷儿。”男人带着温度的呼吸拂在耳边,伴着低低的笑,震得蝉衣浑身发麻。
这这这……这还是蝉衣第一次和一个陌生人如此接近。
蝉衣愤愤不已,无奈动弹不得,只能我为鱼肉,任人刀俎。
“我劝你还是省了这想法。带我回去不仅不能给你解闷儿,只会给你添乱。烦死了我可没法负责。”
闻言,男人又是一阵笑,惹得蝉衣忍不住暗自揣测,这人是不是除了笑就没别的可以表达心情的举动了。
只是,她的暗自揣测还在进行,下颌上的手却忽然间不见了。她一愣,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不知觉中,身体的桎梏也被解了开。
蝉衣猛的回头,见身后一片空寂,只有被月光穿透的夜色在眼前无声弥漫开来。
丫的!她蝉衣居然也有被调戏的时候!
还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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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蝉衣便用师傅专门驯养的信鸽向师傅和师兄给送了一封信去。
孙怡的事很明显是那些对头所为,但很讽刺的是,被人算计了一遭她却不知道对方是谁。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弄清对方的底细,蝉衣觉得连喝水吃饭都不安全。
眼看着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蝉衣拍拍手转过身,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蔷薇吓了一跳。
“我说蔷薇姐啊,几天你不见你像是瘦了一些。”
“真的么?”蔷薇展开双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形,有些疑惑道,“应该不会啊,我最近吃的挺多的。”
蝉衣笑眯着眼,“你肯定瘦了,不然不会走路都没声音。”
蔷薇闻言白她一眼,说到,“别乱扯些有的没的。我说,陆大公子是真的要娶你?”
蝉衣敛了笑,一本正经回答,“假的。”
蔷薇却不行,一脸八卦的模样,“真的是假的?陆大公子都已经向我打听过你的赎身价了,我只和她说你是挂牌在烟淼楼的,去留由你定。”说完,她睁着眼看着蝉衣,一脸我够义气吧的表情。
听到这话,蝉衣无奈抚额,头疼万分。
这个陆萧乾,比他弟弟还难对付。
壹 漓城卷 艳本倾城色第九章 没试过,不如来试一试?
传言,烟淼楼的蝉衣真的要嫁了。
传言,娶她的不是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陆二公子,而是陆大公子,陆家的下一任当家人,陆萧乾。
传言,陆萧乾有个未婚妻,是漓城年家的女儿。而陆萧乾为了蝉衣,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不要了。
传言,年家女儿正在烟淼楼中向蝉衣哭诉。
可事实上——
“年姑娘到底要怎样?”作为传言中心的蝉衣一手撑了下颌,挑着水眸看着坐在对面双眸熠熠的年菲菲。
年菲菲小脸红红,嘴巴扬的老高,“萧乾哥挺好的,你就嫁给他吧。”
蝉衣眨了下眼,笑道,“他不是你的未婚夫么?哪里有把未婚夫往外面送的人?”
年菲菲嘿嘿一笑,身子往前够了一够,笑眯眯道,“人家不是常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么。萧乾哥既然喜欢你,我当然不能做这棒打鸳鸯的人吧。”
闻言,蝉衣忍不住笑了,“我看是你怕我抢了你的陆萧彦吧。”
年菲菲脸红了一下,而后满眼担忧的问到,“你该不会是想说,其实你喜欢的是陆萧彦那个呆头鹅吧!”
“扑哧”一声,蝉衣忍不住笑了,怪只怪一时好玩把年菲菲放了进来,然后便被她光明正大的耽误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本来这几天外面的传言就够纷杂了,这年菲菲一来,简直坐实了她横刀夺爱的罪名。
上天作证,就算要夺,她也绝对不会去招惹那陆萧乾。
“怎么样怎么样?我马上和萧乾哥解除婚约,这样你就可以和他成亲了。”年菲菲瞪大了眼看着她,满眼期待,“哎,你也不用感谢我!到时候记得请我去吃喜糖就好。”
蝉衣忍俊不禁了。
“年姑娘,就算你愿意,你父亲会愿意么?陆老爷子会愿意么?”
“诶!也是哦。差点忘了那两个老迂腐。”年菲菲拉长了语调,而后皱了脸,极不愿意的坐了回去,“难道没有办法了么?”
见她兀自在那里皱眉苦思,蝉衣看着好笑,干脆站起了身准备留她一个人面壁思索,结果一转身发现陆萧乾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正饶有兴趣的瞅着她们俩人。
“萧乾哥!”眼尖的年菲菲看见了陆萧乾,忙叫着站了起来,然后在陆萧乾的目光下溜了出去。
见这缠了她一个下午的磨人精就这么被眼前的人吓走了,蝉衣一时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只是挑着眉看着这不速之客。
“蝉衣好像不欢迎我?”陆萧乾冲他笑,还是用的那种迷惑了无数闺中女子的表情。
蝉衣返身坐好,很想翘腿,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语气淡淡道,“陆大公子日日砸了大把银子到我房中报道,可是觉得蝉衣的房中之术很是美妙?”
听了蝉衣这话,陆萧乾面色不变,目中带笑,缓缓在年菲菲方才坐的地方坐下,慢悠悠道,“萧乾没试过,不知道。不如来试一试?”
闻言,蝉衣眼波一转,秋水夺目,嘴角嫣然而笑,而后站起了身,轻巧一旋,便绕过圆桌坐到了陆萧乾的双腿之上。
纤纤细手勾住他的脖子,蝉衣靠近了些,吐气如兰落在陆萧乾的唇角,“现在就试试?”
他的声音柔媚清雅,带着淡淡慵懒的意味,像是能酥麻了人心。陆萧乾顺势搂了她的腰,低眸看着咫尺之间的绝色容颜,本是带着冷意的眸中写满了笑意,“佳人投怀送抱,萧乾却之不恭。”
蝉衣凤目半睁半合,红唇微启,一点一点靠近了陆萧乾含笑的唇,就在只差一毫便能触到的时候,她忽然转了方向,就着这一毫的距离凌空滑过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边,轻吐了句“真没意思”而后松了胳膊便滑身站了起来。
温香软玉骤然离开,陆萧乾做出深嗅一口的神情,抬眼时眼中依然满是被迷惑。
眼前这男人让人猜不透,看不明,蝉衣有些恼怒,却还是抬手整了整发,又坐回原地,曼声道,“公子到底要怎样,直说吧。”
陆萧乾眼中瞬间清明,搁了手肘于桌上,他低低开口,“我说过了,我要娶你。”
蝉衣笑,“这个玩笑没有意思,换一个罢。”
“我说的是真的。”陆萧乾撑了身往前一分,看着蝉衣的眼竟然像是决断,“我要娶你。”
看着他这神情,蝉衣忽的想起那个眼神比他不知道真挚多少倍的男人,她曾开的条件,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想过要全部完成的。
这么想着,蝉衣便勾了唇。
“要娶我也行。还是那个条件,以红绸为毯,从陆府一路铺到烟淼楼来,并放上三天三夜的烟火,然后——”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不做小。”
陆萧乾看了她好一会儿,慢慢,慢慢地展开嘴角,“好。”
见应的这么快,蝉衣眼皮一跳,莫名有些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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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绚烂的烟火在黑夜里闪烁明亮时,蝉衣站在栏杆旁,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陆萧乾缓步走来,靠在她身边,微微扯了唇道,“怎样?这是第三天了。”
蝉衣转过脸来,一脸吃瘪的神情瞬间转换成笑意。
早知道陆家有钱,却没想到这么有钱!拿钱砸烟火也砸的这么大手笔,蝉衣非常心疼那些变成火花的真金白银。
人家褒姒是烽火戏诸侯,她这算什么?烟火耀漓城?得,直接把银子给她,她说不定一开心就真的嫁了。
“嗯,挺漂亮的。”几乎是含着泪说完这话,蝉衣心里恨的要捶墙。
陆萧乾也点头,继而转过身道,“和菲菲的婚约可能不能马上解除。你也知道菲菲喜欢二弟,年老爷子极疼他这个女儿,答应也是迟早的事。”
蝉衣心不在焉的应了,只道是越晚越好。
“还有那万丈红绸,我已命人去准备了。最快也要在下个月,所以要等等。”
“嗯。”蝉衣再应,而后也看向身旁的男人,烟火晕染下,他的面容比平时要柔和一些,“陆大公子是决意非要娶蝉衣不可了?”
很明显的试探话,陆萧乾却轻巧的替换了概念,“蝉衣姑娘色艺双姝,天下男人谁人不想娶。”
就知道套不出话,蝉衣看了他一会儿,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拂袖朝楼下走去。
身后苍穹布满绚烂之色,一如最后的温柔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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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孙怡的事还没解决清楚,霍靖就发现了和蝉衣描述的同样装扮的人,因听说之前孙怡的死和那些人脱不开干系,便赶紧回来相问。
说到那些人的装扮,霍靖感概了句这么显眼想让人看不到都难,然后才接着说,“我想起我还未到漓城前,曾听说中原以外有个不属于中原的小岛,似乎是个国家。那里亦有如中原峨眉、武当这样的派系。其中有几派似乎就是这样的装扮。只是太久之前的事,一时想不起那个国家的名字。”
“东岚。”霍靖话音刚落,蝉衣便接过话,“你说的那个国家,是一个岛国,叫做东岚。”
霍靖微愣,应了句,“好像是。”而后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蝉衣半敛了眸,微微一笑,脸上浮现出些温柔的颜色,像是慢慢盛开的花,静谧而优美。
“因为我来自东岚。是师傅带我回去的。”
蝉衣来漓江两年,到烟淼楼就有两年。从她被蔷薇收养——哦,不,是收留以来,蔷薇就只看她带来的银子,从来不过问她的事情。
所以说,蝉衣来历成谜,这话真不假。
“你是东岚人?”
听到蝉衣这句话后,蔷薇眨眨眼,很是不信。
蝉衣耸耸肩,“我是土生土长的中原人,只是长了几年就被师傅带到东岚去罢了。我这隐术也是师傅教的。”
蔷薇颔首。霍靖却皱皱眉,道,“所以,上次那个害死孙怡的人,是和你……唔,你师傅,有关系么。”
蝉衣歪了歪头,道,“应该是没错。”
“那是和你师傅有仇?”
“也不是吧。可能纯粹的流派相争,就像是中原的门派非要比出一个武林盟主来一般。”蝉衣微挑眉,笑的无谓,“只是,我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一室沉默。
过了片刻,霍靖沉了声开口,“你现在是如何打算?”
蝉衣抬手拨了拨头发,淡笑晏晏,“守株待兔。”
霍靖蹙眉,“何解?”
“他们还会找上我的。”蝉衣摸摸下巴,答的笃定。
壹 漓城卷 艳本倾城色第十章 师兄驾到,眼神毒辣
话说,蔷薇他们对蝉衣的话素来很是相信。所以当上次蝉衣说了那个奇怪的人一定会找上自己的时候,蔷薇生怕自己的摇钱树有个意外,当然万分关注她,连霍靖都请过来当了看门护院。
所以,当蝉衣某一天打开门看见霍靖一身护院打扮站在自己门口时,很是一惊,半天才道,“蔷薇姐这次是花大血本了啊。”
霍靖点头笑笑,很是心满意足,“嗯,大血本。”
蝉衣来了兴趣,凑过去笑嘻嘻问到,“怎么?多少钱能请得动咱们霍大侠当个看门的?”
霍靖但笑不语。
蝉衣估摸了下蔷薇的私存,然后试探性问到,“她是给了那个碧玺兰亭会笔筒,还是那只剔红双龙纹瓶?又或者是她最喜欢的那架珐琅雕花插屏?”
蝉衣每问一个,霍靖就摇一下头,到最后那个时,忍不住笑道,“那插屏是她最宝贵的,哪里会随意送人。”
说这句话时,霍靖笑的很温柔,就像是带着一种如愿以偿的感觉。
蝉衣将他的神情看了半天,终于恍然,笑的很是深意,“哦——霍大侠昨日肯定是进得蔷薇姐的房了,是吧。”闻言,霍靖咳嗽一声,笑容愈发明显。
“啧啧,这血本还真是大。”蝉衣一派了然。
真搞不懂这两人,到底是在玩欲擒故纵还是在玩小别胜新婚。尤其是蔷薇,每每对霍靖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结果有个什么事,第一个找的肯定是他。
然而,随便捡到一个大侠当护院,何乐而不为。
只是,所谓的仇家还没找上来,本家倒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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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深蓝锦衣的男子站在河边桥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将她看着,清朗的面上,是穿越两年时间依旧不改的温柔。
蝉衣吸了吸鼻子,人前的风华淡敛,难得的露出小儿女的柔意,直直扑到那男人怀里,揪着他衣服唤到,“蝉衣想你了,二师兄。”
方夙银抬手替蝉衣取下纱帽,又揉了揉她的头发,眼神温润,掩着一点思念,“想我也不知道回去。”
蝉衣抬了抬眼,笑嘻嘻道,“我不回去,师兄自会来看我。”
方夙银拿一只手指将蝉衣推出去一些,上上下下打量了番她,感叹道,“啧啧,两年的时间,我那小师妹就成了这幅模样。”
“怎么?变了不好?”蝉衣顺着他的手指退了一步,挑眉道。
方夙银极为挑剔的摇摇头,口中笑着说到,“嗯,比之前有女人味多了。”
蝉衣弯唇而笑,而后收了弧度,咳嗽了一声,问到,“二师兄怎么会突然过来?”
方夙银抬手拢了拢她的发,轻笑道,“我若是不来还不知道,原来我的小师妹要嫁人了啊。”
闻言,蝉衣微怔,解释道,“子虚乌有,子虚乌有。”
“是么?”方夙银挑眉笑的贼贼的,“我怎么听说师妹给人家开的条件是三日烟火加万丈红绸。三日烟花已经当聘礼送上了。师兄来晚了一步,无缘目睹啊。”说着,还摇头晃脑一番,很是遗憾。
蝉衣囧了囧,继续道,“子虚乌有,子虚乌有啊师兄!我是你师妹,你该相信我。”
“嗯,我是相信你,就不知道师傅会不会相信你。”
蝉衣怔。
“你别告诉我,你……你把这事说给师傅听了……”
方夙银摸了摸鼻子,“师傅说了,到了中原听到任何关于你的消息,都要告诉他。”
“你——”
方夙银望天,“所以师妹不能让师兄违背师命,是吧。”
蝉衣汗颜。
可是身为师兄的方夙银没有理会蝉衣的满头黑线,还在孜孜不倦道,“好了,我都来了,你该带我见一见你那未来夫婿吧。我这做师兄的,也好给你参谋参谋。”
蝉衣囧了又囧,抖着手放开方夙银,泪奔了。
参——参你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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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衣很想表示,她是真的不想带二师兄去见那个所谓的未婚夫的。
可是——几个人在路上遇到,实在是非她所愿。
“蝉衣,不给我介绍一下么?”陆萧乾站在路边,嘴角微微勾起,却半分笑意也不明。
方夙银也弯着唇笑,怎么看怎么比陆萧乾春风动人多了,“师妹,这位是你的朋友么?”
蝉衣含笑开口,正要说话,却被陆萧乾抢了先,“我是蝉衣的未婚夫婿,陆萧乾。”
“哦——原来是陆家大公子了,久仰久仰。”方夙银很直接的忽略到前面半句回答,“我是蝉衣的师兄,方夙银。”
陆萧乾也笑,同抱拳道,“幸会幸会。”
蝉衣在旁看着两人客气而疏离的玩着这套所谓的江湖礼仪,忍不住咳嗽了声,道,“师兄,陆大公子,你们想在大街上你侬我侬我没意见,可否让小女子先行一步?”
“不行。”
“不行。”
异口同声的一句话,连语气都是一样的不容置疑,蝉衣扶额皱眉,暗想这两人才是缘分深深的师兄弟吧。
“不过蝉衣说的是,这大街上实在不方便说话。方兄若是不介意,不若随萧乾到附近的酒楼坐坐,就当是萧乾做东,替方兄接风洗尘了。”
陆萧乾既然开口,方夙银也不推辞,秉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心理,在蝉衣鄙夷的眼神下跟着陆萧乾这个移动式钱袋去了漓城最好的酒楼。
坐在二楼包厢,趁着陆萧乾点菜的时候,蝉衣扯了扯方夙银的衣袖,让他靠近一些低声道,“干嘛要答应他吃饭。”
方夙银摸了摸下巴,一边看着窗外,一边笑道,“我瞧着他挺有钱的样子,做不了师妹夫,就赶紧先敲一敲。”
蝉衣嫌弃的退了身,还没坐稳,又被方夙银一把拉了回来,压低声音道,“这个人对你并没有什么深情。”
看着方夙银一脸正经的模样,蝉衣忍不住弯了弯眸,道,“师兄眼神真是毒辣。”
方夙银伸手捏了下她的脸,一字一句认真道,“不是开玩笑。他口口声声要娶你必然是有什么原因,你自己注意了。”
“嗯,我知道的。”蝉衣颔首,转过头时,陆萧乾已然点完了菜,正看着他们两个。
蝉衣对他笑笑,正要说话,忽然听见还未曾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的方夙银“咦”一声,半个身子撑到了窗外。
“二师兄!”
随着蝉衣这一声惊叫,方夙银一跃而起,从窗口跳了下去,蓝色身影如风拂过,蝉衣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不明所以的蝉衣往窗外探了一分,却突然被陆萧乾从后按住了手背,扭头,陆萧乾的脸色很静,“不要贸然。”
蝉衣抽了抽嘴角,慢慢道,“谁说我要下去了?我只是看看清楚。”
陆萧乾也不觉得赧然,只是笑着松了手,同蝉衣一起向下看去。只是满街都是来往的人,方才也没注意方夙银是往哪个方向去的,现下看去,除了普通百姓拥挤喧闹,再不见其他。
得,跑的还真快。
蝉衣在心里感叹一声,坐回桌前,陆萧乾也跟着坐了回来,过了没多会儿,方夙银回来了。还是怎么去怎么回来的,简直将这窗户当做了大门。
见方夙银眉头微锁,蝉衣和他目光交换了片刻,谁都没有开口。
一旁的陆萧乾知道他们定然是有话避着他,也不主动问,只招呼着吃了菜,而后各回各家。
待陆萧乾走后,蝉衣才问了情况。
壹 漓城卷 艳本倾城色第十一章 换一张脸?
“我看见你说的那个红衣打扮的人了,带着面具,不过——”方夙银看着蝉衣,眼神怪异,“她是个女人。”
不可能啊,那日在屋顶之上调戏她的明明是个男人,怎么会成了女人?
将性别一条肯定了再肯定,方夙银的神情更怪了,而后眸中微沉,快速道,“如果上次找上你的那个真的是男人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对方不止一人。”蝉衣明了的接过了方夙银的话。
方夙银颔首,“就像我们青水派有上百人一样,对方应该也是一个门派,你和我看到的各是其中一人。”
好吧,一个就头疼了,现在多了一个,还真是不得安宁。
“不行,这事复杂了,我得马上给师傅汇报。”跟着蝉衣回到烟淼楼的方夙银直直入了房,掏纸拿笔开始写密信。
——————————————
翌日。
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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