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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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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疏靠在软榻上,大约是被早上的事伤了神,现在觉得头跳跳的疼,便抬手揉着额角。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不像是熟悉的声音。

想来找他的弟子敲门断不会这般没甚力气,而蝉衣若是敲门则会在每一声之间隔得很长,和她那懒懒散散的性子极像,似乎没有一个人敲门像这般没什么力气,但敲得又比较急。

心头奇怪,容疏出了声,“谁?。”

门外传来一道轻轻的声音,“容公子,是玉清。”

于是,容疏更觉得奇怪了,但又觉得把人家女子一直晾在外面似乎不太好,便还是坐直了身,让她进来了。

门被推荐,玉清托着黑檀木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中放着一只紫砂胎梅式砂壶,旁边反扣着两只紫砂杯。随着她的走近,泉泉的清香便传了过来。

容疏吸了一口气,不由得赞道,“好香。是什么茶?”

玉清笑了笑,将托盘搁在一旁的案几上,一边执了茶壶倒茶,一边回答道,“是青芽茶。青州才有的,殿下托我给公子送来尝尝。”

闻言,容疏点了点头,笑道,“夙银有心了。”

玉清倒了茶递过去,容疏接过,先拿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只觉得那香愈闻愈舒服,脸上便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玉清在旁边看着,眼里动了动,嘴角挂起柔柔地笑,“公子还是趁热饮茶,味道比较好。况且一路过来,这茶已经不如刚沏出来的烫。”

容疏看她一眼,说了句“说的也是”,方抬手慢慢饮了一口。

“公子感觉如何?”见容疏慢慢地饮下一杯,玉清目不转视的看着他,微笑问到。

容疏微微眯起眼来,嘴角扬起,“果然是好茶,滋味隽永,清香宜人。”

玉清笑,接过容疏手中的空杯,提起茶壶再倒满,再转身时,见容疏的脸上不知何时泛起一点红意。

将手中的茶再递过去时,容疏的手却落在玉清手上。玉清也不慌张,只是抬起眼来,明亮的眸子像盛了水一般,“公子,你似乎有些醉了。”

容疏笑,眼底暗色滋长,“怎会?一杯茶而已,怎么会醉。”

玉清也笑,柔和的面具好像被撕开了一些。她握着茶,整个人朝容疏走去,身体忽然变得柔弱无骨一般,软软的就要向容疏身上倒去。

“茶不醉人人醉人啊。师傅,你可担心了。”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忽然响起。

玉清身体一僵,忙退开转身一看,却不知蝉衣何时进了屋中,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

“小蝉衣来了呀。”容疏尾音上挑,扬着眉看他。方才那似红晕的一抹颜色不知道何时消失不见了。

玉清有些惊讶,握着茶杯的手忽的一紧,这才明白方才不过是容疏的假装。

“玉清啊玉清,你这点把戏对付我师兄还不错,想对付师傅?还是回去练练吧。”蝉衣缓步走进,长至脚踝的裙角如花瓣开落。

玉清蹙眉,转眼又是一副乖巧模样,“蝉衣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时来给容公子送茶罢了。”

“送茶行,送人就不必了。”蝉衣上上下下打量了玉清一番,眼底极冷,“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吃你这一套。”

玉清眼中一动,而后一脸委屈,也不再说话,默默地收了东西,经过蝉衣身边时方低声道,“你又不喜欢殿下,何苦这般厌恶我。”

蝉衣一笑,语气泛冷,“收起你的心机,我就不会厌恶你了。”

玉清咬咬唇,终是没再说什么出了门。

见玉清走了,蝉衣方抬眸看向容疏,后者则笑嘻嘻地靠在那里,摆出一副比玉清还委屈的模样说到,“爱徒来的正好。你若是再晚来一步,为师怕是晚节不保啊。”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七章 我要你履行当初对我的承诺

蝉衣斜睨他一眼,带着点凉凉意味说到,“徒儿瞧着师傅极享受的,还想说是不是打断了师傅的雅兴。”

闻言,容疏啧啧摇头,眼角一压,而后冲蝉衣微微扬眸,一时风情无限,“为师的雅兴只在你身上,怎么办?”

蝉衣一怔,听见容疏更没下限说到,“若是你来诱惑为师,为师肯定乖乖束手就擒了。”

一句话,玩笑几分蝉衣很清楚,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那点深埋的情意忽然翻涌起来。

她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笑的懒散的容疏,忽然很想开口问一句,若是我,你真的不会推开么?

谁知,老天偏偏不给她说出心里话的机会,因为就在她将开口问个究竟的时候,门外传来李岩的声音,“掌门,赤火流派月纤要见您。”

听到月纤的名宇,蝉衣心口的火像是突然被一盆冷水抽下,瞬间熄灭。再去看容疏,见他一脸调侃的表情已然收敛,换做少有的认真。

“带她去明间,我一会儿就来。”对着李岩吩咐道,容疏从榻上站了起来,随意整了整衣服,而后看向蝉衣。

见容疏看着自己,蝉衣扯了扯唇笑,说到,“师傅去吧,徒儿在先回去好了。”

容疏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到了明间时,月纤正站在里面,她手边的案几上放着一杯茶,听见他进来的声音,月纤很快的转过头来。

“容疏,我们又见面了。”看见只有容疏一个人,月纤微微弯了嘴角。

容疏走了过来,口中说到,“你若是不去赤火,本也是可以天天见着的。”

闻言,月纤眼中似乎凝滞了一下,转了眸。

“你不坐?”见月纤一直站着,容疏不由得问到。见月纤摇头,他便耸了耸肩,自己寻了座位坐下,姿态依旧懒散,“说吧,劳烦赤火未来的掌门夫人上门,可有什么事?”

听到这话,月纤眉头微皱,反驳道,“我并不是什么未来的掌门夫人。”

“哦?”容疏挑眉看她,“听蝉衣说,贺兰千对你极为上心。”

“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你不要误会。”月纤解释的很快。

容疏含笑点点头,“无事,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一句话,将月纤心头的弦根根拨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打算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便转而说明自己的来意,“我来其实是有BbS?JOOYoo。 NeT一件事要和你说。你还要不要你那些失踪的弟子的?”

听到这么一句话,饶是容疏想到了月纤可能的来意,也不免小愣了一下,“失踪的弟子?”

“是。”

“所以,他们都在赤火?”容疏微微敛了眸,笑容渐渐消了。

不是没看出容疏神情的变化,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所以月纤很肯定的回答道,“是的,都在赤火。”

“这倒是稀奇了。从青水到赤火也不远吧,我的那些弟子是如何被带到你们那里的?想来应该也不是自愿吧。”容疏换了个姿势,抬眸看定了她。

月纤走过来一些,低声道,“摄魂术。”

“嗯?”

“赤火流派最高级有一种幻术和摄魂术很像。利用幻术形状的火焰对人进行操控,每日进行一次,三日后可以维持几个月的时间。”月纤似乎也不怕透露赤火的秘密,这般隐秘的事,她就这么清楚的告诉了容疏。

说实话,容疏有些意外,“你既然入了赤火,和我说这些难道不是背叛。”

月纤轻轻垂眸,忽然轻声说到,“容疏,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走。”

听到这话,容疏的心口一顿,有些久远的记忆翻涌进来。他好似叹了口气,才问,“说吧,你说要将那些弟子还给我,有什么条件。”

见容疏松动了,月纤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直直看向他的眼,一宇一句道,“我要你履行当初对我的承诺。”

一时间,满屋皆静。

容疏慢慢坐直身体,将月纤看了许久,才缓缓问到,“若我答应了,你再背叛青水一次呢?我可以接受,毕竟是我欠你的。但是,青水不能接受。”

月纤颔首,突然单膝跪了下来,朝容疏行了门派大礼,举手发誓道,“若月纤再背叛青水一次,死无全尸,尸体为鱼鹰所食,再无轮回!”

月纤说完后好一会儿,容疏只是无声的看着她,一双深黑的眸子像浸透了墨一般,深的骇人。

这样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容疏才重新开了口,“起来吧。”

月纤没有动。

容疏只得站了起来,俯身去拉她。月纤仰头看他,见他容颜无双,眼里映着自己,顿时莫名的有些心酸,竟挣脱了他的手,向前一倾,合手抱住了他的腰。

容疏愣住了。

而后才想起去拉她,月纤却抱紧了,声音似乎也染上了一点儿哽咽,“这是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

窗外,蝉衣慢慢地转过身,凤眸之中带着极隐约的轻暗。

她抬手摸上自己的嘴角,竟然还扬着,顿时佩服起自己来。

看吧,就不该这么急冲冲地过来和容疏说何迁失踪的事。这月纤把什么都说了,她这消息又有什么用。

不过,至少证明了何迁很有可能就是贺兰千不是么。

可是,还是难受呐。

蝉衣按上自己的心口,缓步朝来路走去。而推开的容疏在抬头的那一刻,似乎看见窗外有抹红色一闪而过。

月纤留在了青水流派。

这对于其他弟子来说,简直是不能理解的事,但容疏给出的解释很有力,说是月纤是为了青水才呆在赤火的。

因为第二天,之前消失的那些弟子全部回来了。除了何迁。

其他弟子本是对月纤有意见的,见之前的人都回来了,也就信以为真。问及称呼,这才知道方夙银上面其实不是大师兄,而是大师姐,即是月纤。

可是,容疏没有让人叫她大师姐,只说称呼月姑娘就好,其余弟子照办。

月纤的住处安排在容疏房间的附近,那间房本是一直空置的,从来没有人住过。只知道那日月纤走近房间后,轻轻叹息了一声,说了句“又回到这里了”时1弟子们才知道,这原来就是月纤的房间。

月纤离开这么久,容疏还为她留着房间,这让弟子不禁对月纤好奇起来。

所有人都对月纤好奇,唯独蝉衣没有。可是,偏偏是不好奇的人才能听到最多的东西。

蝉衣站在屋后,听见两个弟子在一旁交头接耳,声音并不低,大约也是不怕人听见吧。

“听说,月姑娘是掌门之前的心上人。月姑娘为了掌门甘愿到赤火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此番终于功成身退了。”弟子甲挥着扫把说到。

“哎哎,我也听说了。听说掌门亲自去了月姑娘的房间为她布置,可见月姑娘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啊。”弟子乙抬手擦了把汗,接到。

弟子甲又扫了扫,继续说,“我想啊,掌门之所以不让我们叫她师姐,肯定是因为之后想娶她。若是做了师姐,则和师傅成了师徒关系,岂不是违背了伦理?”

“啊?难不成真是这样。我还奇怪为何不让叫师姐呢,以为是免得降了大师姐的地位。说来,我倒是挺喜欢大师姐的,和掌门性格也像。”

“其实吧,我也比较喜欢大师姐,可惜……哎。”

再之后的话,便是围绕着男人女人来的了。蝉衣没有再听下去,只是默默转了身。

想不到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厉害。一些蛛丝马迹而已,都能想到这么深远的地方,蝉衣对他们深感佩服。

不叫师姐而已,和要不要有什么关系。

是吧,有什么关系呢。

蝉衣在心里暗暗问着自己,却越问心头越重,重到她呼吸都沉了起来,感觉脚都迈不动了。

师傅现在在做什么?是陪着月纤下棋,还是陪着她说话,或者是……

蝉衣发现,自从几日不见容疏和月纤,她的思维愈发的活跃了。那些或温馨或甜蜜的场景活生生地在脑海中出现。

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会疯的。

“蝉衣。”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八章 一战决胜负

蝉衣闻声转头,见月纤穿着一身蜜合色的长裙,袅娜而来。

她觉得心更难受了。

“我想起回到青水后,都没怎么和你见过,便来找你。”月纤走到蝉衣面前,开门见山道。

蝉衣笑了一下,语声凉凉,“难为你记得我。”

月纤也笑,不如初时冰冷,“一起走走?”

“没兴趣。”蝉衣懒得和她多说,觉得越多呆一刻,头就越疼。

看出蝉衣的不欢迎,月纤愈发笑的开心,然后凑近了一分,低声道,“你很讨厌我?”

蝉衣扬眸对她一笑,明明是极难受的时候,她笑的还是灿烂到让月纤都忍不住感叹一声她的美,“同性相斥的原理。我对女人都不喜欢,没办法,天生的。”

闻言,月纤却摇头,看定了她,说到,“你厌恶我,因为容疏。”

被别人这BBS?JooYoO.NeT么轻易的点中软肋,蝉衣很是恼火。但她素来的性子养成的就是越恼火,面上就越开心,所以,当月纤看见蝉衣笑的这么开心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猜错了。

“是啊,因为师傅,我真是不怎么待见你。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来碍我的眼。想来你见我也没几分开心吧。”

听到蝉衣的话,月纤表示赞同地点点头,说到,“是啊,见你我也不开心,你我都是一样。”

“既然如此,那你挡着我的路干吗?咱们各走各的,就别互相添不爽了。”蝉衣斜睨着她……挡路的脚。

顺着蝉衣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脚,月纤笑着让开一些,蝉衣也扯唇,笑的牙齿都酸了,然后从她让开的路走过去。

刚走了几步,月纤淡淡带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以前见你是极为不开心的,但现在不会了。

蝉衣脚步一顿,听见她继续道,“他对你终归只是徒弟。我比你好。”

一句话,让蝉衣垂着的手微微一颤。

记忆好像又回到那夜和容疏在河边的时候,一刻亲吻之后,他疏离地说,蝉衣,这是违背伦理的。

伦理啊,为了不违背,所以他才不让任何人叫月纤师姐么。

果然如他们所说。

夜里。

月纤从床上起来,随手套了一件衣服,稍稍整理了番,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如果记得不错,从这里到后山有条很近的小路,那路上一般没有什么人。她此番过去就是从小路走的,应该不会碰到什么人。

事实如她所想,到了后山时,除了等在河边的那个人,再无其他人影。

“你来了。”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那人影转了过来,露出贺兰千精致的容貌。

月纤蹙了毫眉,几步走了过来,语气带着斥责,“你是故意把自己送到容疏手上么?三派秘籍刚遭失窃,你还真是胆大。”

“不胆大我能见到你么?’贺兰千往前一步,直直看着月纤,“还是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被逼问的月纤也不嫌慌张,平淡地回答,“当初我们合作是你要得到你要的东西,我要回到容疏身边。现在你已经拿到了秘籍,我也到了容疏身边,我们之前的合作早就结束了。”

“秘籍?”听到这两个宇,贺兰千微微一挑眼角,眸中渐渐泛寒,“我是要秘籍不错,却不是要假的。”

这话一出,月纤脑中一转,猛然明白过来,“你拿到的秘籍是假的?”

贺兰千笑的风情万种,眼里却冷得像是腊月的天,“你以为如果是真的秘籍被偷,容疏还会这么坐得住?”

听贺兰千这么说,月纤回忆起这几日和容疏的相处,真的是一派平和。能吃能喝能睡,一点儿都不像是丢了宝贝的表现。

“所以,月纤,我要的东西没拿到,我们的合作还得照常。”见月纤似在思索,贺兰千逼近一步,说到。

月纤退后一步,接着月光看着这几年日日相对的脸,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道,“可是我不想和你合作了。”

贺兰千呼吸似乎一窒。

月纤看着他,一宇一句道,“我已经回到青水,便不会离开。容疏已经答应我,只要我不再背叛青水,便会一直在我身边。”

“你明知道他这么说是因为——”

“因为什么我不管,我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在他身边就够了。”月纤截断他的话,说的那般笃定。≮我们备用网址:。。≯

听完月纤的话,贺兰千将她看了许久,忽的勾唇一笑,声音似乎带着点苍凉,“你接的这么快,其实也是在害怕吧。”

月纤手抖了抖,没有说话。

贺兰千走近她.直直盯着她的眼,问到,“那么我呢?你置我于何地。”

月纤偏转了目光,低声答道,“我们之间只有合作,从一开始便说好了。”

静默。

贺兰千忽然放声大笑,似乎在笑自己的自以为是,笑月纤的坚持,笑自己的不可得。

笑到月纤蹙起了眉.他才止住了笑,一双深褐色眼看定了她,“我本不想这么早对付青水的,既然你都如此说了,甚至将之前从青水的人都放了回来,那么,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

闻言,月纤心头一动,猝然问到,“你要做什么?!”

贺兰千笑,“明天你就知道了。”伴着他语声低落,月纤眼前的空气如水波一般散开,贺兰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夜色里。

当蝉衣听说贺兰千带着赤火的人直接杀到青水门口时,二话不说就飞奔到了大门口。

她到达的时候.只看见一白一黑两道身影晃了出去,想来应该是容疏和贺兰千不错.而剩下的两方弟子正交战在一起,场面激烈。蝉衣急急走到方夙银身边,见他正看着容疏和贺兰千离开的,若有所思。

“师兄。”

听见蝉衣的唤声,方夙银侧头看她,眼中隐隐有责备,“你出来做什么,回去。”

蝉衣不听,反而往前进一步,“我不是小孩子,这些场面没有什么不该见的。”

方夙银还想说什么,蝉衣看了看周围,抢先问到,“师傅和贺兰千出去了?”

“嗯。”方夙银点点头,“月纤跟了去。”

听到这话,蝉衣秀眉微蹙,起身要走,被方夙银眼疾手快的拉住,“你干什么?!”

“我去看看师傅的情况。”蝉衣回到。

方夙银搀紧了手,“不行!”

蝉衣扭头问到,“月纤都去了,我为什么不能去。”

方夙银被问的一怔,半天才回,“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蝉衣反问,眯起的眼含着丝丝光线,“我是师傅的徒弟,师傅有难,徒弟怎么能袖手旁观?我不管月纤是师傅什么人,我是不放心的。”

闻言,方夙银还想说什么,蝉衣手腕却忽然一动,瞬间从他手里抽了出来,让方夙银都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师兄,你瞧,我其实也不弱。放心吧,没事的,你好好看着派里,我去看看就回。”说完,一个闪身便也消失在大门之外。

因为不确定容疏和方夙银到底去了哪里,蝉衣只能一路用隐术四处寻找,这样一来,内力消耗的极快。

找了一圈都未曾发现,蝉衣停歇下来,连连喘了口气,恍然抬头看见东边天空一道亮光闪过,顿时双眸一眯,猛然忆起东边有座悬崖,心头便一咯瞪,也顾不上休息,再度运力移形到了东边悬崖处。

刚到那里,就被一股气流狠狠撞了回来,蝉衣连连退了几步,深吸一口气,才抬头看去。

只见悬崖边缘地带,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他们周身形成一道白色光困一般的东西,进不去,也出不来。

而月纤则站在光困之外,仰头紧张的看着困内情形,手指捏成了拳。

蝉衣走了过去,月纤因为太过关注容疏和方夙银两人,并没有发现蝉衣走过来。直到蝉衣出声问她如何的时候,她才猛然转身,眼中一道惊讶转过,方摇头道,“不能近身,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说着,半空中忽然传到一道轰隆之声,像是什么爆炸了一般,接着,有个身影便从上面直直坠了下来。

蝉衣和月纤的心忽的揪了起来。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九章 贺兰千之死

落地的人穿着玄色衣裳,做工精致的锦袍此时却已经污秒不堪了。他直挺挺躺在那儿,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嘴角一抹嫣红血迹触目惊心,连带着插在胸口的那把剑也显得格外骇人。

月纤似乎僵了。

蝉衣也僵了。

躺在那里毫无人气的,是贺兰千。

“月纤——蝉衣?”

有朗润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前一声很是平静,后一声微微扬起,似乎对蝉衣会出现在这里极为惊讶。

两人扭头看去,见容疏白衣款款缓步走来,依旧是如玉俊颜,只是薄薄的唇角处,也有一抹暗色血迹。

“容疏,你可有事?”见容疏过来,月纤连连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握了他的胳膊抬头看他,眼中被那血迹晃的顿了一下。

容疏不着痕迹地拨开她的手,抬手擦掉血迹,冲她摇了摇头,道,“说完全没事是不可能的。贺兰千果然不弱,方才逼得我使尽了全部内力,若是他再来一击,怕是倒下的就是我了。”

听到这话,月纤眼中有慌张一闪而过,而后又似是觉得庆幸,深深呼了一口气,转眸看了看一旁的贺兰千,犹豫了片刻才问到,“他……莫不是——”

“应该是奄奄一息了吧。”知道月纤所问,容疏转眼看向贺兰千,正好看见蝉衣在贺兰千身边俯下身,顿时一惊,“蝉衣,你做什么!”

听见容疏紧张的声音,蝉衣收回手,站起身来,转向容疏耸了耸肩,说到,“师傅不用紧张,人都死了,也不能拖我下去。”

乍然听见这个消息,容疏也是一惊,却还是皱了皱眉,命令道,“过来。”

蝉衣听话的走了过去,见容疏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不由得笑了一笑,道,“师傅还真是厉害,贺兰千就这么死在了你手里。”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两人必有一场生死交战的时候,蝉衣肯定是希望容疏是活着的那个。可是,方才在探见贺兰千一点儿呼吸脉搏都没有的时候,她却隐隐有些难受。

“他真的死了?”月纤似乎这才反应过来,眼神复杂的看了看不远处贺兰千的尸体,声音低微,好像还有点颤意。

闻言,蝉衣转眸嘲讽的看了她一眼,口中说到,“真死了。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试试。没有呼吸,没有脉象。”

月纤垂在身侧的手抖了一抖,一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这几年来,贺兰千待她真的不错,她若不是为了容疏,也不一定会临阵倒戈。虽然她并不爱他,可是也不恨他,更不会想到那个会温柔的对自己嘘寒问暖的男人,就这样没了性命。

“我真替贺兰千不值,爱上你这般冷血的人。”看着月纤些微苍白的脸,蝉衣只觉得贺兰千真是眼睛瞎了,“好歹这些年你也是和他一块儿过了,哪怕两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呆在一起几年也会有些感情吧。现在他人都躺在那儿了,你却连最后一眼都不去看他。”

被蝉衣斥责的月纤眼神一僵,心里一阵翻涌,半天才颤着声说到,“容疏,我想……”

听了两人对话的容疏自然知道月纤要说什么,当下点点头,道,“我也难得遇见一个对手。死者为大,既然人都已经去了,还是入土为安吧。”

闻言,月纤点点头,神情有些恍惚。

蝉衣冷眼看了两人一眼,而后对着容疏说到,“既然师傅没事,徒儿便先回去了。师兄还在抵挡赤火的弟子。”

见蝉衣转身就走,容疏眼中一动,唤道,“蝉衣,你不和我们一起么?”

你们?

蝉衣心头一顿,嘴角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看吧,你都已经“我们”了,我还去做什么。

她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口上却说,“师傅是他的对手,月纤是他的心上人,我和他又没甚关系,去做什么。”

容疏顿了顿,看着蝉衣慢慢消失在山光之中。

他的徒儿,似乎又生气了。

好像从那夜之后,就经常生气。

容疏心里有些塞闷,却不知该如何纾解。

入夜。

山上的夜里格外的凉。

蝉衣裹着厚厚的被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贺兰千那张毫无生气的脸。

这样一个人,就真的死了么?

明明在最后喝酒的时候,他还笑着说“后会有期”,却没想他的后会有期却是这般。

蝉衣翻了个身,或许她那一句“后会无期”才是真的印证了吧。

不可能,那样一个缜密的人,怎么会就这么死了?

在皇宫他有棋子,在青水他能自己隐瞒身份上阵,此番怎么会如此突然发动攻击,最后还落得一个丢了自己性命的地步。

不会的,贺兰千那般的人,不会如此莽撞。

满脑子疑惑闪过,蝉衣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夜里的冷意瞬间侵上。,冻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再度钻进被子。

还是等明天早上起来问问容疏,他们把贺兰千葬在了哪儿,届时再去看看吧。

次日醒来,蝉衣在屋中洗漱完毕,就直直奔容疏房间而去。

到了容疏门口,蝉衣也懒得敲门,本想就这么直直进去,谁知听到了月纤的声音,一瞬停顿下.便听到容疏温中带着些责备的声音.“月纤.这些事有人做,你不需要亲力亲为。”

月纤回答,“这些事假手他人我不放心。来,弄好了,你尝尝。”

月纤说完这话,屋中一片安静,片刻后,才有容疏的声音,“味道不错。之前没发现你还会这些。”

月纤似乎笑了一笑,说到,“以前是我懒罢了。要是好吃,你多吃点。”

容疏含糊地“嗯”了一声,片刻后,才说,“以后还是让别人来做吧。”

听到这话,月纤似乎有些意外,转而问到,“怎么?是我做的不好么?”

“不是。”容疏淡淡答到,“我让你回来是答应了要照顾BBS.j OOYOo?NeT你的,并非你来照顾我。”

月纤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点温柔,“谁照顾谁不都一样么。”

“是啊,谁照顾谁不都一样。这月纤来了,师傅倒是坐拥美人,别提多高兴。”蝉衣突然推门而入,口中接了月纤的话。面上是一如既往的笑,眼底却仿佛凝了冰一样,就好似是这山上的云气融进了她眼里。

容疏微微叹了口气。

昨天就没把这有点炸毛的徒弟安抚好,今天被她听到这么一遭,不知道会多烦躁。

这么想着,容疏看向月纤,说到,“月纤,你先回去吧。我和蝉衣有话要说。”

月纤皱了皱眉,还是端着盘子出去了,经过蝉衣的时候,蝉衣发现她盘中放着一个盅,有淡淡的梨子香气从里面传出来。

“师傅还真是享受,先有玉清送茶时来个投怀送抱,现在又有月纤专程给你炖冰糖雪梨。”等月纤出了门,蝉衣勾了勾唇,笑道。

容疏摇了摇头,笑着看向她,“怎么办,就是小徒儿不肯给为师做吃的。”

蝉衣敛了敛眸,反问,“我做的师傅会在意么?”

容疏颔首,看似认真地回答,“就算小蝉衣下了毒,为师也一定吃。”

微微一挑眸,蝉衣忽然笑的有些意味深长,“不下毒,会下药,师傅敢么?”

这一下倒是把容疏问到了。他将蝉衣看了半天,似乎在考虑她会下什么药。

见容疏不说话,蝉衣敛了笑容,“师傅,蝉衣今天来不是和你聊天的。只是想问问师傅,贺兰千葬在哪儿。”

听到这个问题,容疏倒是有些意外了,“贺兰千?你问这做什么。”

“之前在京城的时候,亏得贺兰千救了我.又算得上让我好吃好住的住了一段时间。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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