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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封推]-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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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妍只轻叹一声。
  本是门瞒着极好姻缘,偏生出诸多的麻烦来。
  薛非嫣,虽是静王妃娘家的侄女,却与静王妃的感情最好。
  虞氏仍有不信:“你……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娘,这等大事。女儿岂敢胡言乱语。娘若不信,可亲自寻了悟觉大师再重新合过,亦或让爹寻宫里的钦天监试试。”
  这摆明了就是静王府在使诈。想要赢得左肩王府、右相府的支持,所以才会在后面使坏。广平郡王还没有这等能力,能买通全城的算命先生。
  田嬷嬷道:“上回大奶奶她们可是找天龙寺的悟远大师合的八字。”
  一个出家人,难道还会说假话不成。
  素妍道:“悟远大师主持天龙寺事务,其修行、佛性远不及悟觉大师。若是有人买通他,我丝毫都不奇怪。”她起身行礼,“娘亲,女儿该告退了!”
  她不信悟远大师,却信得过悟觉大师。悟觉大师乃是天龙师的得道高僧,在信众眼里敬若神明,他万不会被银钱所收买。
  虞氏愣坐在暖榻上,双目呆滞,再不想提素妍与宇文琰的婚事,现下却被告知有人在背后捣鬼,阻止江家与左肩王府结亲。
  田嬷嬷道:“太太,要是郡主说的是真,这……这些人也太可恶了,怎能干出毁人良缘的事。”
  虞氏心有疑惑,道:“要是二爷回来,让他来我屋里,我有事交给他去做。”
  江书鲲是午后回府的,虞氏令他骑马出皇城,寻个算命的重新为宇文琰算命,旁的什么也没说。
  虞氏心急,催着江书鲲不得耽搁。
  江书鲲不敢多问,骑了自家的黑龙马出了皇城,带了次子江传达奔出近百里外,这才在一座小庙里寻得个道士,拿了宇文琰的八字,对方连夸这是大富大贵的命,又说了一堆的吉祥话,江书鲲付了银子。
  父子二人又再寻了一个,亦是如此,说是极好的命数,命里虽有惊险,却亦能化险为夷。
  江书鲲近黄昏才回府,急急回了虞氏。
  虞氏依在暖榻上,虽说天气转暖,可她还抱着个汤婆子。“怎么说?”
  江书鲲便将二人说的话都重复了一遍。
  田嬷嬷神色一凝,看着虞氏,敢情真有人在使坏。
  虞氏问:“他们就没说这是克妻的命数?”
  江书鲲一愣,“娘,这是谁的八字?他们说的都还不错,说命里虽有几道坎,但多行善事,定能化解,没说克妻啊?”
  虞氏握紧拳头,看来是真的,真有人背后使坏。
  她女儿好不容易遇上个这门好亲事,偏有人不安心了。
  是皇子如何?皇孙又如何?
  做不到真心待她女儿,她便不会嫁。
  哪怕宇文琰是个真克妻的,也轮不到他们的儿子来娶。
  虞氏道:“没事了,你回房歇下。”
  江书鲲应声退去。
  江舜诚从书房回来,看到的就是一言不发、生闷气的虞氏,原是早就该订亲的,硬是因为这岔生生拖延了。
  虞氏觉得有些对不住素妍,一个孩子都能如此冷静对待,反是她这个做母亲的,见风是雨,还有皇城寻了几个来问,哪曾想到,整个皇城的算命先生都被买通了。
  江舜诚心里犯疑,小心地道:“我的夫人,今儿谁又招惹你了?”
  他今日没做错事,也没说错话,早上出门,都是与儿孙们在一处的,有子孙面前他也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更不可能招惹虞氏。
  虞氏秀眉一挑,“哼!真未想到,这静王府还真是厉害,连我女儿也算计,还真当我们右相府是好欺负的?”
  江舜诚正在暗自思忖,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什么事招惹了爱妻,听她一说舒了口气。“怎么回事。”
  虞氏细细地讲过,又将今儿派江书鲲出城的事说了一遍。
  江舜诚愣住,“这么说,真是静王府干的?”
  “可不,为了破坏江家与左肩王联姻,连这等法子都能想出来,你说这是不是很让人意外?”
  江舜诚陷入沉思,静王府瞧上右相府与左肩王府了。
  静王的势力这些年日渐庞大,就连闻其贵亦是静王府的人,若非闻雅云嫁了十一皇子,只怕闻其贵会与静王府更好。女儿做了十一皇子的人,多少得有些忌讳,这一年才逐渐疏远了静王府,但这疏远也只是明面上的事,背地里与静王依旧交好。
  虞氏道:“明儿是十五,我去天龙寺烧香,到时亲自拜见悟觉大师,他是信得过的。倒是那悟远,一看就是个贪财的,上回去敬香,一听说某达官贵人的女眷到了就敬若神灵一般,真是瞧不惯他那副嘴脸。”
  以前不觉,今儿听说之后虞氏再也不能安静。想到大好的良缘要坏在自己手里,便满是愧色,生怕错过此桩,再也觅不上更好的。
  江舜诚道:“回头,你把琰世子的八字给我,我明日寻了宫里的钦天监的监正再算算。上回那个寻的是钦天监的小道士,监正总不至乱说话。”
  这一夜,夫妇二人好久未睡,说的都是素妍的婚事。
  如若这次证明宇文琰并非克妻命,虞氏就想把婚事订下了。
  *
  翌日,宇文琰起了大早。
  玉笄高冠,烟蓝底白蟒纹锦袍服,广袖飘拂,风仪皎皎,脸上春光明媚。花月般的容貌更显脱俗之姿,仿若谪仙之人一般。
  小安子将他好一番夸赞:“世子长得好看,就跟仙人一般。”
  宇文琰从小到大,最厌的便是有人夸他相貌。
  他长得酷似左肩王妃,有六七分的相似,唯举手投足间有左肩王的样子。狠狠地瞪了一下,小安子再不敢说。
  带着小安子与护卫出了院门,只见左肩王近了跟前,将手一伸:“拿来!”
  宇文琰一怔:“什么?”
  “少给老子装蒜,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昨儿一早令人去独家拍卖行做了什么事,取张进拍卖行的出入帖来,再给个号牌。”
  知子莫若父,那可是为素妍做的事,怎会少了宇文琰的份儿。宇文琰还不得把江素妍说的话奉若纶音。
  宇文琰慢吞吞地道:“五千两银子。”
  左肩王怒目圆瞪,“我是你爹,还跟你爹来这套。”
  “你别嫌贵,昨儿下午就卖了一个,还五千五百两银子呢,一张出入帖外加一个号牌。”
  真是暴利!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拍卖行收三千两银子的押金。一旦结束,这些银子都是会退还。”
  “父王爱要不要,若要,五千两银子,一分不少。回头退掉的三千两还归你。你若不要,一会儿我以六千两转卖,你信不信,回头还有人争着要。”
  左肩王也想去凑热闹,上回在宫里,皇上还对几幅画念念不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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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8竞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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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白峰居士的字,挺拔俊逸,气势不凡,已经有人送了他一个“书圣再世”的声名,可见他的字是与王羲之一样的好字。
  左肩王厉声道:“快拿来!少跟老子啰嗦。”
  宇文琰重复道:“五千两银子,一分不少。”
  左肩王看着他那得意样,掏了银票递过,“你娘与我都不是贪财的,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副贪财样了?”他娘是不贪财,只是太顾娘家叶氏一族。
  宇文琰漫不经心,令小安子打开盒子,里面是几张号牌与出入帖。
  左肩王一看,里面竟有三个,用手指点一番:“你……臭小子,别人连个号牌都抢不到,偏你这儿竟有这么多。”
  这个号牌设计得甚是巧妙,正面有号,背面贴了纸,写“某年某月某日于独家拍卖行所用”还盖有拍卖行的印鉴,这是为了预防别家冒充。
  左肩王取了两样,调头就走,每个帖子只对一个号牌,一个号牌可带一个同伴。刚走几步,青霞提着裙子奔来:“父王,你带我去吧!我亦想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
  左肩王皱了皱眉:“为父今儿带你娘去,你想去找你哥!”
  青霞缠住宇文琰,闹了一会儿,宇文琰总算应了,要她扮作男儿模样,青霞觉得有趣,一一应下。
  一家四口到了拍卖行,但见大厅里已经收拾妥帖。摆放着几排桌椅,桌案上摆放着精致的糕点、水果,每张小案放有一对茶具,台子上摆着几张半人多高的条案,上面铺着红布。
  虽算早,可还有人来得比他们还早。却是吴王、静王世子、十皇子、十一皇子、徐成熙等人,就连六部都有官员到了,见到彼此,抱拳招呼。
  徐成熙望着楼上,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装饰得大度华丽。但又不乏幽静,到处都是银红一遍。就连柱上都包裹着银色的纸,台上却是一片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误入某处青楼富贵乡,但看见大厅中央那几个大字“义富济贫”才知道这里原是拍卖行,不开市时,这里是一座茶楼。
  十一皇子道:“那几字写得好。”
  吴王道:“这几个大字共有两幅。这幅是附庸山人的墨宝,还有一幅是白峰居士的墨宝。虽同是行书,风格各异,让人叫绝。”名家就是不俗。连几个字都能吃出气概来。
  拍卖行外,响起了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几人出门,却见门外已围聚许多来瞧热闹的人。
  江传远、江传嗣、江书鹏三人正抬着一块匾额,一旁站着朱武,朱武揭开匾上的红布,露出铁笔银勾,刚劲有力的“独家拍卖行”五字,一看便是朱武的笔迹。
  挂上匾额,江书鹏抱拳道:“今日拍卖行开张,往后每月初一、十五是大市,三六九为小市,还请街坊邻里多多关照!”
  有穿着蓝灰服的小二扯着嗓子:“开张喽!”
  屋里传出一声锣响,有帖子的退回屋中,各自选了位置坐下,大门敞开着,有小二移来一道木栅栏,由得旁人围观。
  台上,中间置有两间长案,左边又有两间长案,上面坐着钱庄的账房先生,这亦是拍卖行特意请来的。因为许诺将得来的银子存到钱庄,各钱庄掌柜都跃跃欲试,愿意帮忙。右边亦有两侧长案,上面坐着三个皇城颇有盛名的老考究,是为这些字画作证,确为真作,每一幅拍卖前,交先三人验证。
  正中是一个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幅画作,“这幅画,是岭雪居士的《洞庭图》,此画精妙之处在于,白日大家看到的是洞庭上升起的太阳,晚上则是一轮月亮。画面细腻,宁静致远,雅俗供赏,荷花栩栩如生。现在开始起拍,起价三千五百两,每叫一次价上涨一百两,开拍!”
  又是一声鼓响,宣布着这画正式开拍。
  宇文琰将手里的牌子一晃,没等他开口,直接有十皇子叫道:“五千两!”
  第一个喊的人应该是他,偏十皇子争着喊出来。
  紧接着,有人喊了声:“五千二百两!”
  他一定要喊个好价,一定要喊。
  宇文琰不待细想,挥了下牌子:“八千两!”
  跟他抢!
  空气静默,站在台上中年男子扯着嗓门:“八千两银子,还有没有加价的。众所周知,张记字画铺里的《渔村》可是以三万五千两银子出手,而这幅与那幅更为细腻。”
  吴王大喝一声:“一万两银子!”
  站在大门外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一万两银子,真厉害,就那么一幅画就可以买一万两。”
  宇文琰面露不悦,青霞有些着急,不等她叫出口,有人接过话,大叫:“一万一千两!”
  吴王朗声瞪了眼那不知名的家伙,长得畏首畏脑,定是哪家商铺的掌柜,道:“一万二千两。”
  青霞低声道:“哥哥,加价呀!这幅画到时候说不准能卖二万两呢。你看绘得多好?”
  宇文琰不呛声,他要多少岭雪居士的画不成。
  台上的中年男子道:“甲三号贵宾出价一万二千两,还有没有加价,有没有加价的?”
  连问三遍,只听一声鼓响,中年男子道:“一万二千两一次!”再一声声鼓响,“一万二千两二次!”
  三次完毕,锣声响起。
  “恭喜甲三号贵宾以一万二千两的价格买下岭雪居士的《洞庭》。请与钱庄账房先生银讫两清!”
  吴王派了大管家上台。
  付清银票,自有小二将画放入专门的锦盒,大管有抱着锦盒回到座位上。
  台上的人道:“下一幅字画为前朝才子周松明的《岁寒三友图》。请三位皇城书院的先生帮忙验画。”
  有专门跑腿的小厮将画递过,三人细看了一遍。
  有人道:“是真迹!”
  司仪朗声道:“此画起价三千五百俩银子,每叫一次涨价五十两!”
  有人大喝一声:“四千两!”
  宇文琰回头一瞥,是个不认得的家伙。
  看来,这画是谁淘换过去的,据他所说,素妍曾同意淘换了五幅画,就连朱武也换了两幅。
  虽是前朝才子所作,但存世的不多,立有人大喊:“四千二百两!”
  但众人的目光似乎并在不在这幅画时,而是在后面的那些画。
  终于以四千二百两的价格拍下此画。
  时间在静默的流逝,拍卖行外面围聚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就连楼上的茶座雅间里亦有人,据说今儿楼上的雅间亦是二十两银子一间,上了雅间只能小声议论,不能高声喧哗。
  这家拍卖行后台强硬,有镇国公府、右相府撑腰,还有左肩王府的影子,谁也不敢闹事。
  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时,只听台上有人道:“下一幅《桃源图》,这幅画云集了当世名家:大诗人谢文杰、附庸山人、白峰居士、玉若笙、岭雪居士与砚脂楼主六人心血,大家可以清晰地看到画中有白峰居士的字、附庸山人的山、谢文杰的诗、砚脂楼主的山水……”
  要的就是这幅!
  “此画起价纹银十万两,这个价格是绝对当真无愧,融合众多名家手笔,如清风出袖、明月入怀般的字,还有各具风格却又能巧妙融合一处的山水、田园,绝对值得更高的价格。就连当今皇上也甚是喜爱,赞叹此画还原了晋代名士陶渊明盛世桃源……”这一番话分明就是为了抬高此画的价格,当今皇帝夸赞过的,这可是多少钱也买不来。
  宇文琰找来的几个,大声地叫嚷开来:“十二万两!”
  真小家子气!
  宇文琰大呼一声:“十五万两!”
  左肩王回头瞧了眼宇文琰,见他神采奕奕,之前的落漠早不见了踪影,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偏眸光里带着几许戏谑。
  静王世子端坐在一边,忆起今儿出门前静王的叮嘱“你皇祖父极爱那幅《桃源图》与白峰居士手书司马相如所作的《子虚赋》、附庸山人的《盛世山河》,你若不能得到三幅,亦要买下两幅。”
  吴王陡地起身,朗声道:“十八万两!”
  音落,一片唏嘘之音。
  所有人都开始大声竞逐起来,这么多名家之作汇于一画,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片刻后,就升至二十五万两。
  有人惊叹,有人频住呼吸。
  静王世子审视周围,任是十皇子还是靖南候世子,看清喊出二十五万两的是他,再不敢加价。
  宇文琰却是个不怕死的,朗声道:“二十六万两!”
  静王世子咬了咬唇,何时花过这么一大笔银子来购字画。“二十六万五千两。”
  吴王蹙了蹙眉:“二十七万两!”
  宇文琰道:“二十八万两!”
  静王世子咬碎银牙,怒瞪着宇文琰,只见他捧着茶盏,手里高举着牌子。
  有人又吼了声:“二十八万五千两。”
  有人议论道:“便是三十万两也不贵,这么大一幅画,又是名家手笔,值得这个价。拍下来送给皇上,定能哄得皇上高兴。”
  这样的议论声,不高不低就入了众人的耳。
  十一皇子壮着胆子,喊了声:“二十九万两!”
  静王世子突地起身,“三十万两!”

  ☆、319大手笔

  这是前所未有的天价,三十万两银子买一幅画,这得多少钱,这是许多人都不想思及的价格。
  台上,司仪问道:“丙一号贵宾出价三十万两银子,还有加价的么?还有没有加价的?这可是此批字画中三幅最有名的画作之一,很可惜的是《盛世山河》已经出手,现在还有《桃源图》和白峰居士手书司马相如《子虚赋》,最后再问一遍,还有没有加价的……”
  《盛世山河》是被江舜诚给换走了,是这批画作最气势磅礴的画作,看过之后让人热血澎湃。
  台下一片静寂,只听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厉喝声:“把栅栏移开,本宫要进去!”
  众人回头看时,却是大公主驾到,不知何故却来晚了。
  有人移开栅栏,大公主进入,只听台上在喊“《桃源图》三十万两一次!”
  “三十一万两!”大公主不待细想,先拍下要紧,这可是父皇喜欢的画,拍下送父皇,讨个欢欣。
  静王世子皱了皱眉,朝着大公主低唤一声:“姑母……”
  自家人何必抬价,他可是奉命要来竞字画的。
  大公主在静王世子对面坐下,一脸肃色:“没想来晚了些,还好赶上了。”
  静王世子道:“姑母何苦与我抢画?”
  大公主压低嗓门:“今儿本宫非得此画不可。”见静王世子一脸不甘,低声道:“珊儿就要出阁了,虽有封号却不曾有封地,我正要拿了此画献给父皇,也好与父皇讨个恩典。好给珊儿赐一两县的封地。”
  你就知道讨好皇帝,他们在这儿的,除了那几个字画铺的掌柜,有多少不是冲着讨好皇帝来的。
  静王世子想到静王的交托,虽然不知道静王有什么大用,但一定是有用的。但更肯定地是,静王之所以提了那三幅字画是皇帝喜欢的,便是要送给皇帝做礼物的。
  他正待开口,大公主恶狠狠地瞪着,仿佛要将他身上盯个窟窿来。
  “三十一万两一次,三十一万两二次……”
  大公主以三十一万两的价格拍下此画。
  领身边的嬷嬷上去交付了银票。领回画作,大公主看得笑眼眯眯。
  接下来拍了朱武的三幅画作。竟也竞到了八千两的高价,在朱武的印象,过往的画作最多五千两,可今儿居然以最低七千八百两,最高八千六百两的价格卖出。
  他蓦地回过神来,站在二楼的雅间。对江书鹏道:“莫不是进了这里的东西,都比外面更贵?”
  江书鹏微微一笑,“我们这里可以拍田地庄子。亦可拍衣衫,在开小市的时候,但凡是有用的东西,都能来这里拍卖。待隔壁两间小市店铺装修好,就在那里拍卖了。”
  小市入市十两银子的押金,中市二百两,大市便是三千两。
  皇子、候府的人都冲着几幅出名的字画而来,但皇城各大字画店的掌柜、东家则是冲着有升值潜力的画,一翻较量,拍下各自满意的字画。
  就在众人等得有些不耐烦时,只听司仪朗声道:“现在是最后一幅字画,白峰居士的《子虚赋》。”
  有人进来后,连一幅也不曾拍得,瞪大眼睛看着台上,书院几位先生瞧过,面上露出惊叹之色。
  “此字起价纹银八万两。大家还应记得王羲之的《兰亭序》如今价值连城,这幅字将来会与那幅是一样的有市无价。现在起拍!”
  价格一路飞升,不是寻常人可以喊价的,宇文琰带着他的人拼命加价,没拍下画作的人,近乎疯狂。
  朱武站在雅间里,听到外面的声音:“四十五万两了,现在已经是四十五万两银子,请问还有没有加价的,还有没有加价的?”
  皇子、皇孙们早已经厮杀红了眼。
  宇文琰算是瞧出来,特别是静王世子这家伙,今儿貌似一幅都没得手,寻常的他看不上,他想要的前一幅,又被大公主给抢走了。
  这会子,大公主亦如疯了一般,不肯相认。
  静王世子低声道:“姑母,上一幅我已经让给了你,你就别跟我争了。”
  大公主道:“是我给你争么?是他们那几个也想要。我可得了消息,说皇上最喜欢的便是这幅,远超过其他画了。皇上年纪大了,难得遇上喜欢的东西,我身为女儿的,自当敬份孝心。”早前还说是为了崔珊才讨好皇帝,好让皇帝给崔珊赏赐一、两县的封地。
  宇文琰吼了一嗓子:“五十万两!”
  吴王不再支声了,面带玩味地看着这些一心想讨好皇帝的朝臣,还有皇家的公主、子孙们,个个都叫红了眼。
  这是最后一幅,于他们来说,已经来了,自然得得幅好的。
  宇文琰站起身,扫过十一皇子、大公主与静王世子,微微一笑,“你们身为皇孙、皇子的孝心,难不成才值这区区五十万两?”
  这一计对吴王无用,显然深深地刺到了大公主,她大声道:“五十五万两!”
  静王世子见大公主不甘相让,她拿去讨好皇上,能有甚好,已经有了给崔珊索要食沐邑的画,现在还想要:“姑母,你就不能把这幅让给我么?”
  大公主瞥了一眼,冷声道:“是你让我。只要你不争,十一皇子、吴王更不会争。你让我怎了?皇上年纪大了,我……往后总不能有人见着大驸马,都说他是大驸马,崔家父子为朝廷劳累几十年,江右相都得了文忠候的晋封,凭甚你皇姑父就不能得个候爵?”
  她总有理!
  静王世子很是气馁!
  大公主近乎疯狂,起身又叫了句:“五十六万两!”
  静王明白了,今儿大公主是有备而来,一定要得到这些好字画,等着去讨好皇上呢。
  二楼雅间里,朱武摇头叹息:“那样的好东西,竟然就落到皇家了?”
  江书鹏苦笑道:“小妹说过,但凡最好的都会在皇家。若是在落到先生手里,只怕稍有不慎就会惹来大祸。就连我父亲手里《盛世山河》今儿上午也被带入宫了,父亲是准备献给皇上的。”
  连江舜诚都有诸多的忌讳,况是旁人。
  终于,一声鼓响,宇文琰倏地起身“五十八万两!”
  大公主愤瞪了一眼,还以为无人敢争,可宇文琰居然出来了。“六十万两!”
  宇文琰微微一笑,满意地坐下。
  他是故意的,就是要大公主多出几万两银子。
  司仪朗声宣布《子虚赋》归落大公主之手。
  大公主掏了银票,嬷嬷细数一番,上台支付银两。
  吴王静坐在一边,但凡是上了五千两银子的字画,他不敢张口,得了一幅,亦只是前朝某才子的画作,四千八百两银子。
  可今儿,大公主分别以几十万两银子的天价拍下了两幅。
  左相府出手就是近百两银子,这亦太有钱了。
  有钱到让吴王不由深思,他就听闻左相进来与一些臣子走得亲近,与左相好的闻其贵、安国公、定国公……这些臣子拉出来,哪个没有几桩案子,哪个不是贪赃枉法之人。
  大公主得了两幅画,心满意足地领着嬷嬷、护卫回转左相府,临走前大手一扬:“三千两的押金本宫不要了,算是捐给贫苦百姓的医药钱。”
  江传嗣抱拳道:“多谢大公主殿下!”
  徐成熙扫过众人,有不甘的,有轻叹的,还有摇叹表示遗憾的,走近十一皇子与吴王,问道:“今儿大公主怎么了?”
  十一皇子冷笑道:“好大的手笔,九十一万两银子就买得两幅字画。”
  徐成熙笑道:“那是人家财大气粗,不在乎。”
  九十一万两银子,这得养活多少百姓,可大公主挥手之间就花出去了,连眉头不皱,眼睛不眨就去了。
  对于皇城人来说,今日拍卖行发生的事就像一股风,不到一个时辰,百姓们就竞相传开。
  “听说大公主花了九十多万银子买了两幅画?”
  “那可是当世名家的画,听说是皇上最喜欢的?”
  午后,素妍正坐在得月阁里习字。
  青嬷嬷一路快奔,笑盈盈地上了阁楼,笑道:“郡主,好消息,拍卖行那边今儿得了一百三十二万两银子。”
  她微微一愣,最初预料价值不过十五万两,竟翻了这么多,“三哥回府了?”
  白芷捂住嘴,这么多银子,对她来说可真是太多了,都能买两万个她了。
  “是,老奴从如意堂过来。几房奶奶听说此事,很是高兴。”
  素妍搁下笔,“按照规矩,上了价值两万元,拍卖行便抽一成的佣金,一下子就得了十几万两的盈利,他们每房都能分得不少银子,自是高兴的。”
  青嬷嬷道:“她们都夸郡主想的这生意好,今儿下午,各当铺听说拍卖行明日要开小市,也竞相将东西送过去。这是小市,有号牌的得有三百个了,明日指定又是一场热闹。大奶奶还说明儿派个嬷嬷过去,看有没有卖田庄的,若有合适的,也拍下来。”
  当铺里当什么的没有,明儿是正月十六,正好是拍卖行开小市的日子,拍卖行的伙计都忙不过来了,要查验物品的,有派发号牌的,忙得紧呢。

  ☆、320宫宴

  (感谢:默默的路人甲和晚霞如锦二位读友投出的评价票!谢谢!)
  对于寻常来说,一入拍卖行,东西就能比外面更贵,更有升值空间。
  青嬷嬷道:“大房、二房的几位少爷,到现在都还没回来,说是留在拍卖行帮忙了。大房的三位查验物品,看不上眼的,不给入市。二房的两个帮着登记发放号牌,拍卖行里都排起了长龙。还有闻讯赶来的寻常百姓,也拿了东西要进拍卖行……”
  素妍道:“白菲,我也去如意堂。”
  所有的好奇都被勾出来了。
  如意堂里,江舜诚与大爷、二爷都坐在里面,还有几位奶奶亦是满心欢喜。
  大丫头禀道:“太太、相爷,郡主来了。”
  张双双笑道:“祖父还说得真对,郡主可真是我们江家的福星。你们说,这都是长着一个脑袋,怎的她就与我们不同,竟能想出这等好生意来。”
  这哪里是素妍想的,分明是无名子想的,但素妍没有纠正,他们爱怎么认为都成,她可是在几位前辈保证过,不说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各房都大赚了一笔,张双双直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赚得最多的自然是二房,二房占的份子最多。
  虞氏道:“你们呀,得了银子好好过,别大手大足地花,都是有几个孩子的人,还得给孩子们成家立业用呢。”
  慕容氏、何氏应声答了。
  何氏此刻都懊悔,当初几房说要合伙做这生意,因她少问了几句,见大房出一成五的份子钱,她与江书鹏一商量也出了一成五的份子。如今看着二房开一回大市就赚了十三万二千两银子,除去小二、账房、掌柜的,大房又得了一万多不足二万两两,二房一房人就得了六七万两银子,早知是能赚钱的,她就该多出些银子。占份大的。
  慕容氏最是欢喜,二房早前的底子虽薄,如今有拍卖行这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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