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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封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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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飞飞连连摇头:“不!你在阵中,就太危险。我不能这么做。”
  “必须这么做!我既让你这么做,自有逃生的法子。”眼里是不容质疑和拒绝的坚定,柳飞飞花容失色。素妍又对江书麟道:“六哥,你且回去搬救兵,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毒蝎阵的北面有西歧兵埋伏在那儿,你回去后。带上三千精兵,设法绕到胡杨林的西北方,摆出一字长门阵,要在西、西北、北三方都得有人。”
  江书麟抱了抱拳,带了两人离去。
  素妍道:“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任何人不得轻易进去。”话落,她已踏入胡杨林中,暗提内气,运作轻功,轻若落叶地行走在胡杨林中,她装从袖中掏出锦帕的动作,实则将一团寒铁丝取了出来,纤指一弹,整个人疾如闪电,在林中急驰而去。
  江展颜看着里面的人,惊叹道:“天啦!原来小姑姑的功夫这么好。”
  初秋道:“只听柳小姐说县主功夫很好,没想这么厉害。”
  她们都未曾见过素妍运出武功,哪里晓得素妍这一急驰并未是武功,而是她袖中藏有乾坤,这个还是决定了要来西北,缠着江舜诚,私下找了大内暗器高手帮忙制作的。
  素妍从大树上落下,依旧很快,快得让人目不暇接,着地的刹那,又从地上拾起石子,用力一抛,只见“嗖!嗖!”声起,从巨石里面飞射出无数的厉箭,而她在眨眼的功夫,已经变换了角度,只看到厉箭从石头下飞射,她眯了眯眼睛,仿佛在玩耍一般,又拾捡到了十余支飞箭。
  “瘸军师,你似乎特别喜欢螃蟹、蝎子这类东西,偏生本县主最是厌恶这些虫子,你再不出来,我可就杀了你的蝎子!”
  音落,从手里抛下一支厉箭,再度触中机关,是一阵银针飞射,沙沙之音,犹如一阵细雨,音停之时,素妍依旧安然无佯。
  瘸军师站在大树杈上,身侧站着西歧国四皇子,二人皆是冷冷的凝视。
  西歧四皇子道:“真没想到,她小小年纪武功、阵法如此了得。”
  “名师出高徒,此言不虚。”相隔太远,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容貌,一个躲在树荫密密的胡杨树上,掩没其间,而素妍在林间破除机关,“能在这么快就辩出我这阵法的名字规律,的确厉害。不要忘了,她入阵前拾的那些石子,她其实一直在投石问路,只不过她的轻功太好,亦太美,仿似舞蹈,从而忽视了她抛下的石子。”
  四皇子低声道:“她会不会成功破了此阵?”
  “不会,这个阵法前面大半确有规律,可是后面是没有规律,就连我自己也苦记硬背,她想出阵难如登天。”
  素妍终于到了那十几棵苹果、红枣树前,站在树下,仰头望着上面的果子,迈着轻盈的百步碎步。
  他们只能看到她乌黑亮丽的眼睛,还有那张虽然蒙了面纱,却难掩清丽的面容。
  四皇子有种惊艳的感觉。这样的眼,这样的脸,一见就很难忘却,那是一种水灵剔透,一种虽不是美到骨子里,却能给人意外的美,又似她就应该是这样的女子,不会让人失望。
  居然还有几枚可数的小得可怜的小苹果,如姆指般大小。素妍伸手,正要摘果。四皇子惊呼一声:“别碰果子!”
  然,已经晚了,在她手触果子的刹那。只见树摇地动。
  柳飞飞几人站在外面,瞧得胆颤心惊,宇文琰大呼“弱水小心!”
  素妍用寒铁丝引路,射中一棵胡杨树,快速闪身。宇文琰清楚地看到那棵胡杨树亦有异常,一定是有机关、暗器,不待细想,纵身飞离马背,以坂上走丸之速近了素妍,搂住她的腰身。一转,听得一声刺耳的撕裂声,那是箭入肌骨的声响。鲜血飞溅,落染在素妍洁白的面纱上,顿时开出一朵腥艳的血花。
  她低吼,“宇文琰,你疯了吗?”是她低估了瘸军师。原来后面的布局是没有规律的,她虽然也很小心。却没想到接连不歇地布下了机关。
  思绪停凝,呼吸停顿,她只看到宇文琰那秀美的脸庞上挂着从未有笑容,眸子里蓄满了深情,如一股最温暖的春泉,绵绵不绝,不停不歇。
  如此的深情,在前世时,她只在曹玉臻带着胡香灵去无色庵上香时见过,那是胡香灵怀上第一个孩子,他温柔无限地望着胡香灵。
  那一刻,她再度痛悟:从来,在曹玉臻心里的女子都是胡香灵,也唯有胡香灵。
  来不及多想,她抱紧宇文琰,在寒铁丝的带引下攀上了胡杨树,四目相对,是她的意外,是他的情深。
  树下,是几枝还在喷发的厉箭。
  嗖!嗖!
  这样的快,又如此的慢。
  宇文琰忍住钻心的蚀痛,似要将他在这疼痛吞灭魂灵。“弱水,我要你好好的。”
  “就算这样,你也不必以身挡箭!”
  她却没有泪,她未想过会有这样的一日,有个男人甘愿为他去死,只要她好好的。
  好好的……
  这也许是她听过最感动的话语。
  “弱水,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他身子一颤,像一片飘零的落叶,从她的怀里睡了过去。
  “宇文琰!宇文琰……”她声声急呼,他这样的安静,没有顽皮的眼神,没有多余的话语,就这样静静地躺着。
  突然,她只觉自己被无尽的恐惧包围着,漫无边际,她害怕被人抛下,害怕背叛,小心地伸出自己的手,落在他的鼻翼,整个个颤栗如风中的落叶,泪水却在顷刻间不由自己的滑落。
  柳飞飞站在外面,看着里面发生的惊心一幕:“师姐,琰世子怎样了?他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你快说话……”
  素妍这才回过神来,咬咬双唇:“第一道机关,与之前东减二,南减一;第二道,与之前所言东加三,南加四;第三道机关,东减一,南加五;第四道,东加三,南减四……”
  柳飞飞明白,这是素妍找出了这阵中的规律,要借她之手改变阵法。不敢耽搁,自己冲进了阵口,快速地走过之后,按照以前素妍授她的改阵之技,使出全力,推树、移石……
  就在第二道改好之后,素妍抱紧宇文琰,弹出寒铁丝,往入口飞奔而去,刚落到阵口,放下宇文琰。
  “照顾好琰世子!”她突地站起身,看着在阵中忙碌的柳飞飞,再入阵品,配合着柳飞飞快速地变化阵形,“敢伤我的人,本县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有随行的侍卫簇拥过来,抱了宇文琰与大营方向奔去。

  ☆、207下料

  展颜与几个丫头奔围了过来:“姑姑(县主)!”
  她身子一闪,高声喝道:“丫头,把你的弓箭抛来!”
  这话是对江展颜说的,展颜解下背上的弓箭,素妍飞身接过,手搭弓箭,“嗖!”
  瘸军师大惊,这丫头疯了,居然明知有机关,却非要破,看来这回真的激怒了她。然,当瘸军师接过弓箭时,只觉手掌一麻,一枚银针已经刺入肌肉。“你……”
  “既然你如此爱玩毒药,本县主就陪你玩玩!先告诉你一声,琰世子偏爱下毒,这毒无名、无解!”话未落,又一支箭再度射来,还是之前的机关处,瘸军师要阻止,却已浑身无力,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巨石飞溅,烟雾迷蒙。
  素妍再搭弓箭,冷声道:“不知瘸军师发现这里变成了降魔阵、*阵可有出阵之法。阵无规矩,可不是瘸军师爱玩,本县主在三年前就玩过。”一支厉箭飞射,又一处机关被破,不管有没有,她都射一箭,如若有自会被破,而她只是挑捡了一部分射去。
  素妍高喝一声:“师妹,下大料!”
  柳飞飞微愣,“师姐真要……”
  “大料在白芷的锦囊里。”
  白芷低头看自己腰间挂着的锦囊,心微微一颤,这是素妍赏给她的,只当里面装的是干花,原来还是县主说的什么大料,她甚至都没打开看过,取下锦囊,抛与柳飞飞,看过之后,柳飞飞明了,原来师姐一早就将所需的东西都置备齐了,有了特制的药粉。这里很快就会变成真正的*阵。
  素妍手握弓箭,又破了几处机关,寻了几十箭在手,若是她心血来潮,再随道改上一处,瘸军师站在地上,浑身乏力,此刻才明白自己中了软骨散,还是长效的那种。
  看素妍步步逼近四皇子藏身的胡杨树,若是这一箭射出。就会乱了四皇子离开的出路,大呼:“四皇子快走!”
  四皇子来不及多想,纵身跳下大树。端端落在素妍面前。
  素妍勾着唇角,看着面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四皇子,西歧的四皇子来了,看来是来助战的。如若将此人抓回去,就有好戏看了,至少拓跋昭会有大麻烦。她掏出手帕,做了个拭嘴的动作,妖娆极致,那双如水的眸子。似要生生将他的魂灵锁去一般。突地,手帕一挥,四皇子摇了摇身。缓缓蹲了下去,那是一种令人眩晕的感觉。
  瘸军师声声催促:“四皇子,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就是想见识一下鬼谷阵法的威力,瘸军师自认这阵法难破,没想不仅被破。还被人利用、改变成其他阵法。
  四皇子浑身乏力,看着面前清丽无辜的少女。居然将毒在帕子里,他还是低窥了此人,下毒于无形,干净俐落,没有半分的心软、迟疑。
  “外面擅长轻功的侍卫,把这两人给本县主带走!”
  立时便左肩王府的侍卫应声而入,提了瘸军师了离了阵去。
  素妍引弓,射了几箭,连番触动机关,飞石涌动、毒烟喷发、厉箭飞射,转身自入口处离去。离去的刹那,她已在巨石处踹了一足,顿时浓雾升腾,箭发如雨,胡杨林中诡异非常。
  左肩王府的侍卫心里憋着团气,重重的将西歧四皇子与瘸军师抛在地上,瘸军师只觉得屁股都快要被摔裂了,看着胡杨林里的阵法变换,心下怒意升腾,是他带着数百人辛苦布下的阵,而她竟如此轻意就变为她用。
  瘸军师怒喝:“你……你还真敢布设降魔阵,你就不怕……遭到天谴?”
  素妍目光犀厉如剑,“师妹,你告诉他,这是什么阵?”
  柳飞飞冷声道:“我师姐在山上五阵,自创了*阵,直至布设成功,才知与降魔阵有七分相似之处。此阵只在迷惑、困守如攻。”
  瘸军师高吼:“既生瑜,何生亮!”
  素妍走向前去,抬脚就是两下,“给本县主闭上你的臭嘴。别当我是傻子,你毒害那么多无辜将士,无非就是引我入阵,想要抓住我。你做这么多,不就是冲着我来么?你既想害我性命,我何必要对你心慈手软。要不是看出自同门,我就将你困于阵中,活活饿死。”
  这丫头是下了狠手,每一脚都极是严重,瘸军师抱住被她踹过的地方,想跳不成。
  胡杨林的西北方向传来震天的嘶杀声,完了,他带来偷袭的人,全都会死。入了胡杨阵就别想再出来,这丫头是真的被激怒了。
  看着林间升出的迷雾,瘸军师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能让林间于盛夏升雾,必须得林中有水,而胡杨林内巧有一条小潭,又自有水井,正好有制雾的天时,加上她口里所谓的大料,但见林间的雾气越来越浓,最后竟浓到再也瞧不清里面的景致。
  素妍扫了眼柳飞飞:“你骑马去六哥那儿,看紧六哥,不许人进入胡杨林,就说这里已经被瘸军师布成了蝎子,入阵者死!”
  柳飞飞微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不是已经换成了*阵么,素妍眯了眯眼睛,眸光里溢出一丝杀气,“传话出去,安西县主被西歧四皇子、瘸军师困于蝎子阵了,生死未卜!”
  四皇子微微一颤,“你……想利用流言诱西歧将士来救人?”
  素妍挑了挑眉:“这一招不正是你们想使的釜底抽薪之计么?”
  这明明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这心计也太令人震惊。
  是,他们在山果上下毒,就是要诱江素妍来胡杨林,然后好生捉了她。那时候,北齐没了深谙阵法之人,瘸军师和拓跋昭就能布阵攻打北齐,待那时,西歧连连获胜就能在议和之上抢占优势,可以血口大口,让北齐赔款、南茶叶、丝绸……
  但凡是西歧需要的,都可以提出来。
  难怪江舜诚会倍觉遗憾,说是此女若为男子,当为北齐栋梁。
  经四皇子一点拨,柳飞飞明了素妍的用意。
  素妍道:“秘密将二人押回大营,记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散发流言,就说瘸军师与安西县主在林中生死相斗,阵法已乱,入阵者死,四皇子身中奇毒,性命危在旦夕……”
  初秋嘻嘻笑道:“县主,我们知道了!白芫,走,我们助阵六爷去!”
  丫头们边跑边喊:“不好了!县主被困在阵里了,正和瘸军师大打出手,里面阵法已乱,县主有令,不许入阵救人,免得祸及无辜……”
  得素妍之令,众护卫回大营时,避开大门,选了最不易被人察觉的丁字营偏营门而入,这里紧邻着营医大帐,今儿死了太多的人,所有人的情绪低落,亦无人留意到几名护卫、勇士带了瘸军师、西歧四皇子回营。
  素妍叮嘱了几句,有护卫火速去禀左肩王、杨元帅,将二人关押至大营内的秘密帐篷里,里面置有木笼,专用来关押犯有重罪的将士。
  回到大营的素妍,立马让护卫寻了身男装服,扮成男子模样,前往左肩王父子的大帐。
  *
  帐篷内,营医拔掉了宇文琰身上的厉箭,只见箭出血飞,宇文琰痛苦的大叫一声,顿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用了好一会儿时间,才为宇文琰止血包扎伤口,血窟之内,潺潺地冒出血泉,任是止也止不住,瞧得左肩王将脸转向一边。
  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如若有个三长两短,要他如何向叶王妃交待,如何告慰余生。
  即便叶王妃对于宇文琰,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但到底是她的儿子。
  他害怕,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
  终于,两名营医包扎好伤口。
  左肩王急切地问:“怎样了,伤并不算重。王爷,你看伤口周围的颜色。”
  “有毒?”
  “对,是毒。伤易治,可这毒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毒。”
  营医甲认同营首的意思,道:“还是请安西县主来瞧瞧。”
  素妍已静默地走到帐外,站在一侧,聆听着里面的对话。还未听过分明,只有见有哨兵风风火火地往帅帐方向奔去,口里高呼:“不好了!县主误中西歧人埋伏,被困在胡杨林,生死未卜!”
  宇文琰本已昏迷,此刻迷迷糊糊听到这消息,暗对自己说:不可以死,不可以睡,弱水还在胡杨林,下落不明,要是她死了……
  他不敢想下去,只有一个念头:他得醒过来!
  不知纠结了多久,亦或是片刻,亦或是很久,他徒地睁开双眼,“扶我起来,我要去……救弱水!我要救弱水……”
  自己都性命难保了,还要救她?
  但,她的心暖暖地流过一道热泉,那是从未有过的甜蜜与享受。
  她不曾对男人抱有幻想,因为他们的甜言可以编织,而他们的心却可以掩饰得很深。
  死生关隘,他依然挂念着她的安危,即便会死,他亦要她“好好的”。
  太监扶着宇文琰,宇文琰面容苍白,双唇发紫:“扶我去胡杨林!”
  左肩王见他醒转,道:“你有伤在身,如何救她?”
  幸而之前得了王府侍卫的回禀,知道这是素妍用的计,可这里有营医,还有一屋子帮忙的侍卫、太监,左肩怎能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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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8推断

  宇文琰固执地道:“我要去救她!”
  左肩王厉声道:“你躺着,我去!”
  “不……”宇文琰依旧叫嚷着,不肯躺下,反令太监给自己换上铠甲战袍。
  父子俩争执之中,素妍再也按捺不住,奔入帐篷,侍卫厉喝,“嗖——”的一声宝剑出鞘,宇文琰看着这个肤色黝黑,鼻翼两侧有着数枚难看雀斑的少年,好眼熟,真的太……
  “你……你是……”话没说完,十二分的担心在瞬间落回,身子一晃,又昏了过去。
  左肩王道:“都下去,本王与这位小兄弟有话说。”
  太监迟迟疑疑地审视着素妍,瞧着面善,却又忆不起在哪里见过。
  素妍坐到榻前,替宇文琰诊了脉,道:“失血过多,需得好生调养。至于毒的事,王爷不必忧心,瘸军师、拓跋昌已被关押重囚营帐,找到解药的法子,就是逼瘸军师。琰世子的毒,三日之内不会有碍,王爷会从瘸军师那儿拿出解药的,对么?”
  二人正低声说话,侍卫在外门禀道:“王爷,杨元帅到!”
  太监打起帘子,杨元帅看着里面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士兵,微愣。
  素妍笑道:“看来我这样子还算不错,连杨元帅都认不出来。”
  一开口,杨元帅立时反应过来,大笑两声:“你这丫头,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素妍道:“二位长辈先商议下一步的策略。拓跋昭在山果下毒,是冲我来的,目的就是诱我入胡杨林的阵法中,以此将我除去。若不是琰世子救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那阵法布设惊险,毒针、毒箭、石子、飞镖、毒烟都用上了。可见他们一心想要杀掉我……”
  左肩王看着昏迷不醒的宇文琰,他还真是痴情,居然为了救江素妍以命相拼。只是这江丫头,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从来不曾对宇文琰有过一分真情。
  杨元帅道:“自兵临龙门镇以来,两军已经有三十多天没有交战了。皇上已经传来秘旨,收到西歧皇帝的信函,两国就要议和了,而西歧使臣已在赶往皇城的路上。”
  左肩王明白皇帝的意思,“按照以往的惯例。两国议和是不易再起战事。”
  素妍狡黠笑道:“这是通常情形之下。可是西歧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下毒,引出这些事来?杨元帅、左肩王想过么?”
  两个相互对望,杨元帅道:“难道是想雪连吃败阵之耻。被我们活捉西歧七万将士之辱?”
  左肩王双手负后,他可是由皇帝带大的兄弟,就连语调、行事都多了皇帝的几分威严:“本王看未必。两国正要议和,要是现在哪国处有优势,文臣们谈判的时候就占据上风。他们为什么要对江丫头下手。就是断去我北齐军中的一条臂膀。拓跋昭此举,是想扭转战局,好好地打几场大仗,再与我朝议和,到时候在议和桌上,他们可以漫天要价。真金白银、粮食美人、茶盐丝帛……但凡能要的。都可以狮子大开口。要是我们不同意,他们就打,再把我们打退至金州……”
  素妍拊掌。为左肩王这番推断入骨而欢喜。
  “蝎子阵中他们能失势,就是阵中的人手太少,要是他们在阵中多置几个大内高手,我根本无法脱手。这也是瘸军师再度高估蝎子阵的威力,又被我那么一通胡乱破坏。就算是他自己入阵,也未必能安然出阵……”
  这。便是她引弓破除阵中机关的用意。
  这个阵并非是瘸军师今日才设的,而是数日前就开始了,得到了西歧皇帝派了特使入至大营消息后就开始了。只是一早没有启动机关,因为他猜到胡杨林里那几十棵熟果累累的苹果树、红枣树早晚都会引来北齐军中的女子。
  只要她们发现胡杨林里有山果,而且还有几十棵果树,一定会来摘,只要她们摘,他就能下毒,而北齐军中擅于医术的江素妍看到不停有将士死去,绝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亲自跑去查看,寻找解毒的法子。
  她偶尔总是将话题扯远,很快切回原题,道:“他们能用得的法子,为什么我们不能用。他们敢动这样的心思,我们在两国议和结盟之前,痛痛快地打一场大仗。”
  杨元帅颇是意外:“我们要占据上风,让他们赔我们银子……”之后笑了起来,似听了最可笑的话。
  “大国欺负小国了?”素妍反问,“真搞不懂,为什么不能?北齐建朝以来,但凡与小国生了磨擦就以大度、宽容自居,结果面子是有了,可是里子呢?全都没了。
  这场仗,北齐死了多少将士,大大小小的战役算下来,已经死了四十万人,还不说边城至金州九百里之地的百姓,多少百姓死于战火,如今十室九空,如果我说,我北齐在这场战争中死了连百姓在内损失了一百二十万人,这个数字不会太过吧?
  面子,面子要来有屁用!这回就应该要里子,边城将士多苦,活着的人还能得点功名,有个前程,死去的将士呢,什么都没有,连他们的家人也要饱受贫寒痛苦,咱们就要银子,最好要到西歧二十年没有反抗之力,就用这银子给死去将士的亲属,给流离失所的百姓。
  他们二十年无力反抗,我们用五年恢复边城兴旺,一居几得,何以不用?妈的,搞不懂你们男人脑子里装的什么,就知道爱面子,可就苦了将士与百姓……”
  这一回,素妍是真怒了。
  以为是两军交战,都使正常的法子,居然下毒在果子,想要杀她。
  她不算计人,人家就得算计她的小命。
  这一回,如果不是宇文琰,她就该去向阎罗王报到去了。
  她不要死,她还有好多的事没做。
  没出手对付曹玉臻,没看胡香灵那个贱人的凄惨下落,没护佑家人的平安。
  江家的危险,来自于下一位皇帝,只有下位皇帝登基,她才能真正放心。
  她的重头来过,为的都是最亲的家人,那是她今生最在意的。
  这丫头狂妄,居然说要西歧赔偿北齐,看这样子,她的胃口大得很。
  左肩王却喜欢这样的性子:“江丫头的话,我爱听!丫头,要打大胜仗也不是容易的,看来,你心里有主意了。好,好,你且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素妍道:“这种事,还得王爷出面劝说皇上才行。不然,皇上舍不得大国宽容大度的风度,我们也是白瞎。不让西歧人赔银子,就得大齐朝廷拿银子来抚恤战亡将士的家人,还得帮助西北受战祸之苦的百姓……”
  银子,朝廷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
  这场仗打得激烈,已经快有三年多了。在三年前,两国的小摩擦不断,大战没有。但这一场延续了三年的战事,让很多百姓吃了苦。
  左肩王道:“江丫头放心,劝皇上的事,由我出面去说。还是说说打胜仗的法子。”
  几个人坐在左肩王的小帐里,嘀嘀咕咕地商议了许久,素妍又新拿出一个布阵图来,一一解释给二人听,如何运用,如何攻敌,怎样自守……直说得杨元帅与左肩王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大胜仗了。
  她直说得口干舌燥,连续将小帐铜壶内的凉茶饮尽,越发觉得肚里空空,这才忆起昨夜忙乎大半夜,今日尚未进食。
  杨元帅与左肩王都是身经百战之人,看着素妍倾尽几月之力,运用兵法、阵术融合一体的“十面埋伏阵”,两眼放光,这是化整为零的迎敌之法,进可攻,退可守,彼此之间还可互助,互协。虽是几句,二人却能瞬间明白这阵法的精妙之处。素妍也省得太多的口水,只说了如何运用即可。
  至于好处,不屑她说,他们二位都是知道的。
  素妍手负身后,大摇大摆地往江书鲲夫妇的小帐去了。
  慕容氏听说素妍困于蝎子阵,正急得团团转,连江书鲲也领了自己的近卫队出营门察看出去了。
  “谁?大胆,大将军帐篷且是你这小兵能闯的。”
  慕容氏没认出她啊,之前连杨元帅也没认出来。
  素妍正色低唤,“二嫂,你这有没有吃的,快饿死我了,一大早就被人拽了起来,忙乎大半日,滴水未沾呢。”
  慕容氏伸着手指,这不是素妍么?
  这丫头居然安然无佯,江书鲲急得团团转,生怕她有个闪失,回头与江舜诚夫妇交代不了,她竟似没事人一般地进来。
  柳飞飞疯了一般,正在四处寻找素妍,如同热锅的蚂蚁。
  江书麟围着胡杨林乱转,正寻觅着素妍的身影。
  素妍却跑到她这儿来了,还是一身士兵打扮。“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要骗西歧人,先骗自己人。”素妍呵呵一笑,“胡杨林那边现在热闹着呢,后面的事交给杨元帅去做。”
  慕容氏取了干粮等吃食,素妍狼吞虎咽,坐在案前,大吃特吃。
  “你二哥、六哥急得跟什么似的,你倒好,居然溜到我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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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9诈计

  慕容氏取了干粮等吃食,素妍狼吞虎咽,坐在案前,大吃特吃。
  “你二哥、六哥急得跟什么似的,你倒好,居然溜到我这儿来了。”
  素妍不是让柳飞飞带信去了,他跟着急什么呀?“六哥不是知道的么?”
  “柳飞飞一回大营,找不到你,就急红眼了,带着几个丫头四处寻人,可硬是没人瞧见你们回大营,以为你在半道上被西歧人给劫了。刚才,陪着你六哥又去胡杨林了。”
  以柳飞飞的性子,看不到她,指不定会急得六神无主。
  “二嫂派个人与她们说一声,但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飞飞是个沉得住气的,与她说一声就行了。那几个丫头就不用说了,你只需带了飞飞来这儿见我就成。”
  慕容氏寻了五少爷江传达来,派他骑马出营寻柳飞飞。
  柳飞飞看着烟雾越来越浓的胡杨林,不敢进去,她是知晓厉害的,几个人站在入口处,只见里面一片白雾。
  江书鲲问:“小妹是入阵还是去哪儿了?”
  柳飞飞哭丧着脸:“我们分开的时候,她让我去帮六哥的忙。可我们的仗都打完,那两千多名西歧人,要么逃入阵里,要么死了,也只留了几个活口让他们回西歧大营报信,可是……师姐应该不会再入阵啊。”
  白芫此刻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是县主不见了,大营里也没人,营门的卫兵都问过了,就没见她和随行的护卫回营。我们小营里也没人,去哪儿了?”
  白芷满是忧色:“当初太太、大爷让我们跟来,就是侍候县主的。县主不见了,我们却好好的……”
  那她们做丫头的就是不忠。是失职,指定会被世人臭骂。
  柳飞飞越想越不是滋味,对着胡杨林,大喊:“师姐,你是不是在里面啊。师姐!师姐……”
  声音久久回荡在胡杨林的上空,柳飞飞骑着马,沿着外围兜了大半圈,几个丫头也跟在后面唤人。
  被困在阵中的西歧将士,听到声音,想寻声而行。可没走几步,又觉那声音是从另一发传来的,在迷雾重重的山林里。行了一截,蓦然之间,方才发现彼此又兜回了原处。
  五少爷江传达骑马奔近,抱拳对柳飞飞道:“柳姑姑,我娘叫你去她小帐。有要事找你。”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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