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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封推]-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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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琰想哭啊,天啦!他现在二十一,二十一了好不好,居然说他三岁就会干这种事。要是让素妍知道一定更会误会。
  难怪忙乎几个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叮嘱他几句,关心的话,她也对别人说,尤其是对那些生病受伤的将士。
  宇文琰脑子里如电光火石一般,过往纠结的,此刻全都明白了。“我就喜欢她,只喜欢她!就喜欢她,要是你窜掇别人抢走她,你这一辈子都休想抱孙子!娶不到她,我一辈都不成亲,一辈子!”
  十足的孩子气,又似当年那个小霸王,不讲过多的道理,只说自己的决定与结果。
  这样的他,才像是自己的儿子嘛!
  这几月,看着他傻头傻脑的人样子,要不是那张脸,左肩王都快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他儿子。
  左肩王嘴角一扬,朗声大笑了起来。
  宇文琰更气了:“别以为我是吓唬你,我告诉你,我是当真的!”
  “你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吓唬老子管个屁用。”左肩王赤足,过去就给宇文琰两下,虽未用全力,落在宇文琰的胸口,还是将他疼得呲牙裂嘴。
  当儿子的居然吓唬起老子来,这还了得,还真是欠揍。
  “有本事去吓唬江丫头。像你这样子,看着美人不敢下手,连拉一下小手都不敢,猴年马月能抱得美人归。在边城,你还能大展拳脚,等江丫头回到皇城,你就到后面排队去吧,等前面的人都败了,才轮到你上场。等你上场时,估计那江丫头早嫁人生子了,你就后悔去吧。往后出门,别给人说是老子的儿子,我堂堂左肩王可生不出你这等怂小子。”
  居然骂他怂,这可是他以前骂别人的话。
  宇文琰头上的发都根根倒立了,大声道:“我告诉娘,说你骂她生的儿子不好。嘿嘿,到时候就够你受的了!然后再告诉她,上回你喝醉了。抱着个跳舞的营妓不放手。”
  逆天了!
  左肩王本想让宇文琰服软,没想他抓住自己的短处不说,还要告诉左肩王妃。“臭小子,哪有的事,你别乱说!”
  “有!就是有了!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宇文琰伸手在左肩王胸膛上拍了一下,“老王爷,怎么样?要我不告诉娘也行,你就都帮我。”
  “不帮!”
  “真不帮?”宇文琰身子一转,就坐到案上了,握起笔来。“好,好,我给娘写封家书。就说你在西北翻天了,敢当着众人抱年轻女人,还给人挤眉弄眼,呵呵,就差让年轻女人给你生儿子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敢吓唬他。还说风凉话,不和他闹,当他是学乖了,看来他宇文琰也该耍横斗狠。
  老王爷要是不帮忙,他就真的把这信带回去。
  以左肩王妃的性子,有得左肩王够受的了。
  真写啊?
  左肩王没想他真的拿笔写。甚是认真,把他酒醉后出的丑态都写进去,添油加醋。就差和那年轻漂亮的营妓入自己的帐篷了。
  再斗下去,也没什么好处。
  左肩王走到案前,抓住宇文琰的手,笑道:“爹和你闹着玩呢?”
  那也不带说风凉话啊。
  “放开!”
  “好了,父子没有隔夜仇!”左肩王呵呵笑着。这小子跟他娘一样,耍起横来。油盐不进啊,听说江丫头也将虞氏的那套学了个十成,这样两个人凑一块,那日子还怎么过啊?
  左肩王心里矛盾啊,一方面喜欢素妍的才艺,一方面又畏惧她的性子。一个左肩王妃就够他受的,现多一个这样的女人,还不得把他左肩王府给拆了。
  “要我不写也成,你得帮我。”
  “这样好不好,我写封信,就说你在西北很喜欢江丫头,让你娘进宫求求皇上,让皇上给你赐婚。”
  皇帝是宇文轩的亲祖父,他自然帮着自家人,也许皇帝也觉得素妍好,这才拒了他娘。“不好!要是皇上同意,早就赐婚了,都拖好几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左肩王示好似地道:“那你想怎样?”
  “呵呵,你告诉我怎么讨她欢心。你当年不是打败了一大片我娘的爱慕者,做了最后的赢家么?你教我,我就不把你西北的事说出去。”
  闹腾一场,还是他服输了。
  左肩王觉得这辈子在战场上活得轰轰烈烈,光彩瞩目,偏在妻儿面前被压着啊。
  他坐回到榻上,将双臂枕在后脑勺,一脸沉思:“你光给她买卤食,这怎么够?你还得告诉她,说你喜欢她。一定要说出来。万一江丫头是个不明白的,他以为你对她,就如江书麟对她一样,可就不妙了。你要做得好,也是说得好。谈情说爱,你不说出来,那就不叫谈情说爱。”
  左肩王忆起年轻时候的自己,也如宇文琰这般大小,就这样爱上了叶氏王妃,死缠烂打,纠缠不清,温柔的、多情的,霸道的、强势的,全都给用上了。回想起来,能那样疯狂、炽烈地爱上一场,一生无悔。只因看上她了,想尽法子打败所有的对手,订过亲的,逼吓得人家急急退亲。有想法的,还没来得及表达,就吓得咽回肚里。
  宇文琰听着父亲的追娘路,“娘不恨你?”
  左肩王笑道:“最开始是心有怨恨的,可时间长了,就接受了。我亦知道对不住她,坏了她的良缘,还让她被人说三道四,所以与她成亲之后,为父一个小妾都没有,婚前的那莺莺燕燕全都打发个干净。

  ☆、204陈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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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在世的时候,她曾与我说过,要是真心对一个女人好,就不再纳别的女人,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男人的成功,不是在他有多少个女人,而在他一生做了多少大事。孩子也不在多,而在于他们都能够出息、成器。”
  左肩王的母亲,是先帝的莲妃,先帝年过四十有五得了清雅高贵、二八年华的少女为妃,一度后宫专宠十三年,然,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左肩王九年那年,莲妃身染恶疾,一夜间撒手人寰。
  后宫,从来都是不缺女人的地方。
  先帝因为莲妃的离去,伤心了月余,次月便又有宠臣献上美人,就连长大成人、各府别居的皇子也争相恐后地敬献美女。先帝很快就从失去莲妃的痛苦中走了出来,甚至很快忘掉,曾经有一个如莲清雅,亭亭净植,仿佛不沾尘世的后宫嫔妃。
  母亲没了,父亲又有了新欢。左肩王从曾经父疼母爱最小的皇子,轮为最软弱,亦没人看顾的孩子。
  他的母亲本是晋地一富商家的庶女,外家相隔极远,而他年幼身在深宫,亦看护不上。
  此时,曾经的二皇子、雍王殿下、当今的皇帝牵着左肩王的手,温和地宽慰:“十一弟,别伤心,你还有二哥。”
  他泪眼朦胧,看着已经长得高大猛威的哥哥,扑到雍王的怀里大哭一场。
  那一天开始,雍王就成为左肩王心中最亲的亲人,他几乎是皇帝一手带大的。每到节日,雍王就派嬷嬷入宫接他去雍王府过节,但凡有了好东西。雍王亦令人为他留下一份。
  那是年少时期,左肩王心里温暖的回忆。没有父母的疼爱,还有二哥一路陪着他,待他成人后,皇子争斗,暗潮汹涌,好几次他为了保护雍王,差点死于刺客剑剑下,他是陪着雍王从一位普通的皇子成为太子、走上帝位。
  也因为他与雍王之间非常的兄弟情,雍王登基为帝。一直厚待于他。就是他当年为了得到叶王妃,使了霸道而过分的法子,皇帝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从不曾责备他半句。
  左肩王忆及这些,突兀地道:“琰儿,当日应该让你有个亲兄弟,这样你就不会孤单。”侧眸时,却见身侧的宇文琰已熟睡。
  他亦想多生一个儿子。可不知何故,叶王妃总是子女艰难,生了长女紫霞郡主后,紫霞四五岁了,才又生了宇文琰,育下宇文琰。又过了四年才又生了次女青霞郡主。
  之后,再无有孕的迹象。
  左肩王与当今皇帝间那种如父子、真兄弟的情义,最是温暖人心。先帝留下了十二个儿子。在皇子争储之路上,死了四个。在雍王登基之时除了平庸非常的老六,还有不问事世,一心醉心于诗词戏剧之中的老九,剩下的兄弟。除却左肩王不想为帝,哪个不是野心勃勃。最后也被皇帝一个接一个地除去,或被贬庶人,或发配皇陵,或被他赐死。
  但,于当今皇帝,他真正的兄弟只有一个,便是左肩王宇文谦。
  对于上一辈皇家内部的争斗,宇文琰从来都是知道的,但他不问,只是觉得这样的事与他离得很远。
  明天,他一定要向素妍表明心迹。
  他佯装熟睡,却在草拟着如何能打动素妍的心。又忆起几年前在右相府里第一次见到素妍,看到她强势地撕裂了胡三姐儿的伪装,还了李小姐的清白。他当是就惊住了,那个小姑娘居然能做得面面俱到,化解了李小姐的心结,又警示了胡三姐儿,还保住了右相府的颜面。
  他亲她,是莫名的冲动,就是觉得那小姑娘很可爱,真真像个从画上走出来的人,虽不是那日宴会上最漂亮的丫头,但一定是最惹人心动。
  当宇文琰进入梦乡的时候,素妍还坐在帐中的桌案前,手拿着笔,又回想着自抵大营来的点滴,她因要给受伤将士配药,偶尔遇到伤得特重的,亦会有郎中来请她前去诊治,与最底层的士兵接触最多,也知晓她的艰辛与不易。
  修修改改间,素妍就拿出了自己记录的小薄,索性重新整理,直接重新拟定了一分《陈情书》,她小时候曾在江舜诚的房里看到过一些奏疏,多是些华丽词藻,好看却不实用,真正关键的句子,也就那么几句。她的《陈情书》减去了修饰、恭谨的费舌言辞,直切主题,讲了边城将士、百姓的几大难,既干练,又清晰。
  写好之后,素妍又看了一遍,将措辞不当处又修改了一番,这才重新用公正的小楷抄好,夹在宇文琰送来的奏疏里。
  直忙到四更二刻才好,她伸了伸懒腰,坐在榻上,柳飞飞与展颜已经睛熟,昏暗的油豆摇摇欲灭,能听闻到远远近近的帐篷传来的鼾声,如雷刺耳,此起彼伏,这些日子下来,大家亦都习惯了。
  柳飞飞与白芷每日皆是起得最早的,各自梳洗完毕,就去伙房提半桶热水,也备其他人用。柳飞飞一挑帐帘就见宇文琰笑容款款地站在帐外,端着铜盆的手微微一颤:“琰世子是来取文书的?”
  宇文琰只笑不语。
  柳飞飞道:“你还真是,为了你拿来的文书,师姐可忙了好大一晚上,还帮着翻记录、查资料。我取来给你!”
  宇文琰在掀起的刹那,只瞧见白芷的身影,其他人都未起来。问道:“弱水她……什么时候起来?”
  “这个可说不好,昨儿忙了那么久,今儿无甚大事,许是会多睡一阵。”
  宇文琰一路过来,心怦怦乱跳,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想着如何与她表明心迹。可到了这儿,却被告知还没起床。
  柳飞飞取了奏疏,递与宇文琰,他笑着接过:“一会儿我再过来。”
  宇文琰将奏疏放在案上,吃了卫兵送来的早点,昨儿营中的将领多有喝醉的,犒劳三军,士兵们亦有不少人醉了。
  左肩王洗了把脸,只着中衣坐到案前,随手拿起奏疏,看到里面的几页纸,“臣女本世俗之人,蒙皇帝隆恩得封县主,至西北以来,眼见耳闻不少,现一一禀承吾皇陛下,边城将士有十二难,百姓更有十苦,望陛下体恤,给予酌情考量……”
  条理清理,分析得体,说了难点,又有建议处理的方法,合情合理,没有多余的赘词用句。甚至较清楚地写出了边城有多少将军、多少寻常士兵,诸如此类,详细的数字令左肩王咋舌,竟比他这个副元帅还了若指掌。
  “这个……真是江丫头写的?”
  宇文琰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她给将士们开过药方,宇文琰认得她的字,道:“是她写的。听柳飞飞说,昨儿忙乎了大半夜,就为了整理这个,还查了记录、书籍。”
  左肩王的面容发黑,露出忧色。
  “怎么了?”
  “女子不得干政,虽合情合理,却不由她的名义上奏朝廷。我替她再修改一下,无误的地方就照抄入奏折。你回头与她说一声,相信她是不会在意的。”
  宇文琰只顾着拿回来,竟未想到这层意思,道:“还是父王想得周全。”
  “你呀,到底还是年轻,呈给皇上的奏折,岂能出差错的。小心一些总是没错!”
  同样的奏折,左肩王可以上,素妍不能上,杨元帅亦不能上,他们一上,皇帝就得多想。唯左肩王是个例外。旁人不敢说,他能说;旁人不敢议,他亦能议。只因他是皇家里,唯一一个被皇帝当作是兄弟的王爷。
  左肩王道:“若真心喜欢一个人,自然得为她所想,而不是处处想着自己。亦只能真心真意,才能打动对方。”
  这是在告诉宇文琰,你别光让人帮你做事,你也得学会保护对方。要为她的安危作想,她想不到的,你得想到;她想到的,你更得想到。
  宇文琰用罢了早点,看看外面的天色尚早,校练场上又响起了《男儿志》的歌声,这首歌是将士最喜欢的歌曲,曲好,词也好,那震天的歌声回荡在上空,任是睡得再香甜的人都能被吵醒。
  他又往素妍的小帐去,这一次所有的人都起来,唯独不见素妍。
  外面吵得如此大声,她竟还能安然入睡。
  江书麟起了大早,赶着一匹马,慢吞吞从帐篷林的深处走来,见到宇文琰微微一笑:“你也是要去摘野果、红枣的?”
  宇文琰今儿可有自己的事要做,只见柳飞飞与初秋拿着布袋出了帐篷,后面又跟着江展颜主仆,连白芫也跟了出来:“今天我也要去,听初秋说,摘野果怪有意思的。”
  笑笑道:“白芷姐姐不是说她以前在相府的大厨房呆过,看到太太教厨娘们酿果子酒,我们得多摘一些回来,到时候让白芷姐姐酿果子酒吃。”
  江书麟连初秋都不想带,可这丫头是柳飞飞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柳飞飞是素妍的影子,初秋便是柳飞飞的影子。
  这会子,又有几个人要跟着,江书麟有些不乐意,拿眼盯着柳飞飞。
  柳飞飞低声道:“六哥,就带上她们吧。要不然师姐得多睡会儿,还不得被她们吵醒。”
  江书麟听着耳畔那震天的吼歌声:“这样也能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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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5毒果

  江书麟听着耳畔那震天的吼歌声:“这样也能睡得着。”
  初秋指了指耳朵:“塞着棉花呢,就算天塌下来,她也听不见。”
  带走丫头们,她们不用在帐里进进出出,素妍也能瞧得安稳。
  江书麟又问:“琰世子,去是不去?不去我们可走了。”
  宇文琰肯定地摇头,他才不要去凑这热闹,他昨儿想了一宿的正事呀,她怎么还睡呢,他好不容易等到天亮。
  江书麟带着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吵吵嚷嚷出了大营,往西边的胡杨林去,进了胡杨林就看到好几棵不知是人栽还是野生的苹果树、枣树,沉甸甸的枣子挂满了枝桠,苹果树的高处还有红得透人的果子,比旁处的又大又亮。
  在林间传出女人们的说话声,初秋惊呼一声,歪头细瞧:“是伙房的厨娘,这么快连她们也知道有苹果、红枣了?”
  笑笑道:“你别忘了,营中厨娘里,有好些都是当地人,哪里有几棵胡杨树可是清楚得很。”
  柳飞飞拿出布袋子,“昨晚,谁说会爬树来着,快上去摘大的,小的也摘些,酿果子酒小的也能用上。”
  树上红通通的苹果映在江书麟的眼里,仿佛是柳飞飞都红扑扑的脸蛋,那顶上红得发亮的枣子就跟她的嘴巴一样。
  这么一想,他小心地看着柳飞飞,却见她恍若无事地指挥着丫头们摘苹果、摘枣子,而江书麟就变成了免费的搬运工,得把这些东西用布袋带回营帐。先是给营医帐送了两袋子的苹果、枣子,给伤病将士们尝尝鲜,大家也顾不得清洗,用手擦擦就这样啃食起来。
  当他第二次运着野果回小帐时,却见宇文琰还在外面站着。似有些焦急。
  白芷在帐帘外搭了根小凳,坐在太阳底下做针线活,对于一边站着的宇文琰仿佛没有瞧见一般。
  江书麟道:“飞飞说,把这两袋子果子倒在小帐里,挑了大的来吃,小的用来酿果子酒。”
  白芷道:“这果子酒也不是一两日就能酿好的,还得找好些大坛子呢。这里的果子又小又涩,酿出来的酒也不好喝。还不如分给各营将士,让他们也吃些。他们也怪不容易的,平日出不得营门。明知那片林子有果子,也不得出去摘。”
  江书麟道:“谁说没人摘了,各营伙房的厨娘今儿一早都去了。拿盆的、带筐的,那林子的人没有一千亦有好几百了,瞧这样子,只怕用不了多久,林子里的果子就给摘了个干净。”
  白芷抱着袋子。倒完了果子,将空布袋递给了江书麟。
  江书麟问:“白芷,县主没事吧?都快辰时了,怎还没醒?”
  不就是多睡了一会儿,宇文琰这样问,连江书麟也如此问了。这都怪宇文琰。好好的拿什么文书来给素妍,还让她帮忙修改,这才睡得晚了。
  “六爷放心。县主好好儿的。昨日事太多,有些累了,总得多睡一会儿。”
  江书麟确认无事,这才骑马再出了营帐,一上午就这样来来回回地跑。也不知跑了多少趟。
  宇文琰已经跑了三回,还是没见素妍起来。便去了校场转了一遍,将士们都云集在校场,吃醉酒的,还有几个继续睡着。
  两名营医神色慌张地进了校场,走向杨元帅与左肩王:“禀元帅,出大事了。”
  二人都系着灰麻色的围裙,裙上依昔有斑驳血迹,有以前未洗净的,亦有新的。
  营医甲道:“营医帐的伤病将士,腹疼如绞,有几个疼得大汗淋漓,小人诊断过了,症状似中毒。”
  营医乙又道:“刚才从其他几营亦有腹疼的将士来瞧病,症状亦是一样的。”
  同样的消息,也传到了素妍的耳里,她还想继续睡觉,却被白芷给推攘醒了,问:“什么事?”
  白芷的嘴巴一张一合,方才忆起耳里塞了棉花。
  白芷神色焦虑:“县主快去营医帐里瞧瞧,有好些将士腹痛如绞。”
  素妍翻身起床,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衫,脸就只用了湿帕子一擦,头发亦是简单地挽了一下。
  营医帐里,几乎所有的伤病将士都捧在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乱叫,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渗出。
  素妍蹲下身子,给其中一人诊脉,过了片刻,再给另二人诊脉,连诊三人,诊状都是一样的,“他们是中毒了!”
  “中……中毒?”营医丙望着其他几名营医,突然回过神来,“想起来了,早上的时候,江将军送来了两袋山果,每人都吃了几个。”
  素妍左右看了一眼,有将士的脸色巨变,变得苍白无色,“来人,马上传令各营,所有人都不得食用果子,尤其是从胡杨林摘回来的,绝不能吃。”
  当即有人火速去传令各处。
  杨元帅与左肩王亦先后进了营医大帐,素妍已取了银针,正在给将士们止痛,“你们看清我扎的三处穴位了,立即替他们止痛,这是很少见的毒药,能将人活活痛死。对食过山果还未发作的将士立即催吐,无论是灌大粪还是灌潲水,必须催吐!”
  她起身走到营医大帐内一张简易的桌案前,拿了笔,想了又想:“这毒古怪得很,一时我还没有最好的解毒方子,你们先按这个方子抓药,给中毒发作的人服用。我再写一方子,给吃过山果催吐过的将士服用……”
  素妍很快就写好了方子,交给营医大帐的营首,郎中细细地看过后,道:“县主这方子开得极好,只是我们军中还差两味最重要的药材。”指着营中没有的两味,素妍倏然发现,两张方子都有这两味。
  左肩王道:“看来这是有人在故意下毒,猜到我们营中有人会去胡杨林里摘山里,所以提前下了药。”
  素妍想了一阵,得用可以替代的药材,可一时之间竟想不到,因为换上其他任何药材,都会与其他的药有冲突。
  其他未中毒的将领亦得了消息,匆匆赶到了营医大帐,看着一个个面无血色,疼得死去活来的将士,心中大骇,没有死在沙场,难道竟要中毒身亡?
  怎么办?
  她得想法子才行,解不了毒,也得保住这些人的命,这营医大帐是营中最大的帐篷,共有三顶,每顶里住的都是伤兵的将士,他们的身体本就较弱,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
  她阖上眼睛,努力地想,将自己看过的医书,学过的知识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营首大人,营首大人……”有士兵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救救我大哥吧,他……他快不行了!”
  “不好了,已经有人死了!”
  “营医帐天字号帐篷里死了三个人。”
  “地字号帐篷也有人死了。”
  素妍的心一片凌乱,越想寻到法子,想是一团浆糊。
  宇文琰看着脸色越来越凝重的素妍,就连杨元帅与左肩王都黑着一张脸。道:“弱水,不如……试试以毒攻毒,下砒霜。”
  素妍眼睛一亮,虽然是一个法子,可不能平白害了人的性命。
  宇文琰道:“你若下不了手,我来下方子,出了问题由我担着。”
  “你先写个方子出来。”
  宇文琰走到案前,想了片刻,写出一张方子。
  素妍沉吟道:“可以一试,先试几个症状最严重,如若确实有用,再给其他人试。”
  二人相视点头,交给营首,如今也只有尝试一下了,否则这毒发作得如此快,从发作到死去也不过半个到一个时辰的样子。
  两刻钟后,又有三大医帐的人来报,又死了十几个人,素妍的心越来越沉。
  宇文琰静静地看着她,她那么善良,心里一定很难受。
  医首终于提了大半桶药来,也不等杨元帅下令,早有几个自告奋勇地道:“禀元帅,让我先试药吧。”
  不试得死,试了也许还有一条生路。
  如今寻不到更好的方子,只好先试了。
  几名伤病将士各饮了一大碗,躺在帐中,静静地等待着,过了一刻,素妍蹲下身子,为他们一一诊脉,舒了口气,道:“虽然不能尽快解毒,但确实缓解了他们的诊状与痛苦。”
  营首领着几名有经验的营医诊过脉,道:“这个方子可行。”
  杨元帅当即令人立马熬药。
  江书麟等人回到大营,听说胡杨林里的山果有毒,一个个都吓得呆住了。
  初秋害怕地大叫着:“我会不会死啊?我今天也都吃了苹果、枣子的。”
  真是山果的原因?
  他们摘果子的人都吃了,为什么会没事。
  奇怪的是,所有摘果子的人都吃过,却没有一个人有事。
  而事实证明,所有中毒的确实是吃过山果后腹疼如绞,而吃过果子的并不是全都中毒。
  素妍抓了一大堆的果子在手里,很快就明白其间的原因,摘果子的人吃的都是高处又大又甜的果子,因为在高处,那些果子并没有毒,如果毒真是下在低处的果子时,果叶上一定会有所遗留!
  只有查清是什么毒,才能对症下药。
  小帐里,所有人都静默无语,难白芷看到果子都有一种惊恐,就这么几个时辰,各处帐里就死了三百多人,现在虽然暂时没有人死,可还是让大家觉得害怕。
  “我得去胡杨林看看!”
  柳飞飞脱口道:“师姐,我陪你去。”

  ☆、206救她

  素妍并没有阻止,几名丫头都朗声道:“县主,我们也去。”
  她微微点头,心情沉重,真是防不胜防,摘几个果子,也能引来一场中毒事,还死了那么多人,他们没有死在沙场,竟是被人毒死的,对方手段之狠,令人发指。
  帅帐之内,诸将面色沉痛。
  江书麟很是懊悔,带回来的果子是他拿到营医大帐的,没想到竟平白让那么多将士中毒身亡。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叫飞飞她们去采果子了。
  “一定是西歧人干的,他们一定知道上回我们去采过果子,所以把毒下在果子上,一定是他们。”
  寻常百姓没有这么大的能耐,何况这一带方圆十多里内虽有几座庄子,却早已无人居住,都怕因战争祸及性命。
  陆平安还没醒过来就听人说手下的兄弟有中毒,被人拉着灌大粪催吐,总算是把那些该死的果子给吐干净了,人却被折腾得够呛。“奶奶的!这种阴狠的法子除了西歧人还有谁?竟然想到在山果上下毒。”
  几人正骂着,一名卫兵禀报道:“禀大元帅,安西县主要去胡杨林查看,寻找解毒的法子。”
  江书鲲道:“如果真是西歧人干的,他们后面肯定还有其他动作,马虎不得。”
  宇文琰起身道:“禀元帅,由我护送县主去胡杨林。”
  左肩王道:“多带几个人。”
  江书麟道:“末将也去。”
  二人出了帅帐,便看到素妍携了柳飞飞与丫头正往营门方向去,坐在马背上的她,英姿飒爽,脸上蒙着面纱,长发飞扬。
  一行人近了胡杨林,柳飞飞道:“师姐。我们昨天和今晨来的时候不是这样。”
  看着今晨才来过的胡杨林,树木还是那些树木却分明感觉到与今晨不同,位置变了,还多了一些大石头,甚至还和几棵干枯的树木。
  素妍抬着手臂:“此处已被人设了机关、布了阵法。”
  当然会不同,之前没有动过这些,但现在全都动了,就连阵法亦有移动。
  素妍纵身跳下马背,站在入口处小心地看着里面,树木的位置、巨石的摆设、枯木的形状……她微微阖上眼睛。很快启开双眸,沉思时的样子,尤其让人着迷。充满着魅惑与娇俏。
  她笑时,明媚动人;她思时,娇俏可人;她怒时,魅惑诱人。
  是同一个人,却有不同的风姿。
  宇文琰坐在马背。看得有些发呆,仿佛忘了他们来是为了查寻毒源,也找到解药的方子。
  素妍拾了根枯枝,道:“你们退离此处十丈之外,我先进去看看。这是对方根据螃蟹阵变化而成的阵法,从阵法形状来看。似一条毒蝎!”
  柳飞飞轻呼一声:“师姐!”
  素妍走近柳飞飞,生怕有人偷窥捂着嘴小声地吩咐了几句。
  柳飞飞连连摇头:“不!你在阵中,就太危险。我不能这么做。”
  “必须这么做!我既让你这么做,自有逃生的法子。”眼里是不容质疑和拒绝的坚定,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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