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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封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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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得月阁内。
  柳飞飞寻了几棵半人高的桃树回来,师姐妹把桃树移栽到花盘,又按照素妍吩咐把月季花摆放在阵中。
  “师姐,你真用十成功力来布这阵?”
  “既然他觉得好玩,就一次让他玩个够。*阵里没桃花,岂不没趣。”
  素妍打开自己的大箱子,寻了瓶药粉,但见上面画了朵桃花。取了帕子蒙住口鼻,将药粉倒入清水中,又小心地将水洒落桃花上。
  一切弄完,素妍拿出布阵图,用手指点了几处,道:“你就摆在这几处,这几株花寻得好,经过我们这一修,越发一样了。摆在这几处上,到时候他一定会以为,又兜回原地了。”
  柳飞飞捧了盆桃花出去,素妍洒完药水,将桃花捧到院门口,自有柳飞飞回来取。
  一切完毕,素妍上了屋顶,查看整个阵法,能隐约看到阵法中多增的月季花、桃花。阵中,吴王还在走,怎么也走不出这阵法。
  原来,这回才动了真格的,之前都是在陪他玩,害得他以为自己真是破阵高手。
  一切布置好,素妍与柳飞飞回屋歇息。

  ☆、151降魔阵三更

  还未睡着,就听到一阵叫喊声:“王爷!吴王殿下!”
  柳飞飞啐骂道:“还让不让人睡了!”
  远处,传来了雄鸡报晓的声音,东方一片微白,天色就要亮了。
  入夜,吴王都是在四更时就会出右相府,可今儿已经五更了,来接他的钟一鸣也没见到人。
  柳飞飞出了得月阁,在入阵口处见到了来人。天色微明,钟一鸣瞧见是柳飞飞,抱拳道:“柳小姐。”
  柳飞飞提高嗓门:“我师姐说了,要是吴王就此认输,说他再不会来扰我师姐清静,我师姐可以高抬贵手,放她出阵。”
  钟一鸣抱了抱拳,想要说项,但就说说软话,也得先与吴王打声招呼。
  提高嗓门:“王爷!王爷!”
  阵中,传来吴王的声音:“我没事!”紧接着就是一阵飞石击射的声响。
  得月阁内,素妍大声道:“吴王殿下,我奉劝你还是省省,想用钟一鸣的声音寻找生门,你大可不必了,我既能困住你,便能想法子让你辩不出声音的来处。你这样子,不过是徒耗体力。
  就算你把阵内所有的机关破掉,也休想走出《*阵》!昔日,琰世子与我比试布阵,他对我的《*阵》也是甘拜下风。”
  钟一鸣急道:“既然江小姐不肯放过我家王爷,属下这就入阵寻找王爷。”
  柳飞飞道:“钟侍卫还是不妨回府,与府中人说一声吴王的去处。”转而大声道:“吴王殿下,你与我师姐服个软,认个错,她定会下令让我带你出阵。原本昨晚的事,就是你有错在先,你和她认个错。于你又甚大碍?”
  吴王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猛一低头,就看到桃花盆里居然搁了一个大苹果,取了过来,擦过之手,一口咬下,大吼:“本殿不信这邪,难道还破不了这小小的阵法,你们等着,我一定破了这阵。”
  江素妍也没那么可恶。至少为他准备了苹果,他还真是又累又饿,是得好好吃点东西。之后再破阵。
  柳飞飞道:“钟侍卫,这可不是我师姐要为难他,是他自己愿意呆在里面。”不再多与钟一鸣说话,转身离去。
  钟一鸣抱拳,回吴王府通禀大管家等人。
  吴王吃了苹果。心头凉爽,又困又累,突地竟看到不远处有件斗篷,虽是半旧的,可总比没有的强。取了斗篷,闭上眼睛熟睡过去。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
  相府的人,远远地望着得月阁方向,只见得月阁掩映在一片浓雾之中。隐约可见阵中树木森森。
  “都快三月了,这阵里哪来的浓雾?”
  “哎,你就不知道了,咱家这位大小姐可是跟着世外神仙学艺的,定会法术。听说昨儿吴王闯阵。惹恼了大小姐,就用这阵法困住了吴王。”
  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吴王还在做着自己的美梦:
  他还在阵里,周围都是驱之不散的白雾,想要走出去,却怎么也不能,半人高的桃花突然化成了女子的倩影,款款含笑,步步生莲。这样的眉眼,如此熟悉,他快奔着迎了过去,在离她几步远外,止住了脚步,深情的凝望。
  “素妍,你……不气了?”
  她依是云淡风轻的笑着,这样的笑纯粹而自然。
  “你一定不生气了,否则的话,你不会来瞧我。”
  她不看他,将脸转向一边,往不知名的前方走去,他紧紧地跟随身后,“素妍,我……我知道自己不会说话,可是面对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在她将要飞身离开的时候,他伸手抓住了她,再不想放开,“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忘了么?我说过,我不想与皇族中人有牵扯,别来烦我。”
  她的声音,冰冷如昔,却让他的心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
  他能感觉到,夜里,当他们看画时,她说的那些话,她是不讨厌他的,却在知道他身份后的那刻,立时就变了脸,要赶他走。
  原来,她讨厌,皆是因为他是皇族中人。
  曾经这个身份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婿,而她却不屑一顿,曾经为此而恼怒。
  她是他第一个遇到,因为他身份而不能接受的女子。
  正梦得痴迷,陷得情深,突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王爷!王爷!你醒醒,快醒醒!”
  吴王启开双眸,周围白雾茫茫。
  耳边,鸟语阵阵。眼前桃花、月季花竞相争艳,花香四溢,什么时候这里竟多了几棵高大的柳树,在他的印象,好像阵中并不曾有这样的树。
  “王爷,你怎么了?我带了茶点来,是……是得月阁的青嬷嬷一早备下的。叫我捎话给你,叫你跟江小姐认个错,说今晨天亮后,江小姐和柳小姐又扩大了阵法范围,一下子就是原来的两倍。
  现在,连青嬷嬷出得月阁,都得由柳小姐领着,其他丫头也是如此,青嬷嬷说她一出院门,就找不着东西南北。现在,江小姐已经下令,让府中所有人不得入南花园,整个南花园都被她纳入阵法之中。”
  吴王着实有些饿了,肚子咕噜噜地叫,“什么时辰了?”
  “属下进阵的时候,是辰时一刻,拿着这些食盒,走了好久才找到王爷,现在又看不到头上的太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你刚进阵的时候能看到太阳吗?”
  “王爷,今天是阴天。”
  吴王立时有些头昏,参加右相府的宴会,每次都是在南花园接待女客,于北花园招待男客,他甚至都不知道南花园的布局,直到自己迷迷糊糊在一棵大树下睡着,这才狐疑起来。
  “王爷,你怎么招惹了江小姐,看这样子,她好像很生气。”
  刚才那个梦可真美!
  可惜。只是一个梦。
  钟一鸣看到吴王身上的斗篷:“这个哪里来的?”
  吴王道:“斗篷放在地上,当时很困,想睡一会儿,就拿了这斗篷。”
  “听青嬷嬷的意思,连柳小姐都不敢进来。如果在这里看到什么吃的、穿的,应该是江小姐放的。”
  钟一鸣将吴王扶起。
  吴王道:“我们再走走,本殿倒要看看,这阵有什么古怪之处,难道真没有破解之法。对了,对了。她给了我一本阵法书,一定能找到法子的。”
  吴王从怀里掏出阵法书,二人正走着。居然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张躺椅,旁边还有一张小桌案,上面摆着茶酒糕点,又有一顶大伞,似有人特意准备的。
  看来。江小姐并不算太狠,至少还给他们吃的。
  钟一鸣拿了个苹果,却见下面有张纸,“王爷。”
  吴王接过,这是巴掌大小的小纸条,只两行字:“别看我给的阵法书。降魔阵不在那本书内。”
  “她……她竟给我布下降魔阵,当我是妖魔鬼怪。”
  本还有两分感动,这会儿吴王暴怒。此阵他听宇文琰说过,如果布设机关,将是很凶险的。她曾说过,不用机关也能将他困住。
  是他太轻敌,连续破阵。以为她就没法了。
  原来,她是在自家周围研习自己的阵法。压根没把看家本领使出来。
  钟一鸣低垂着头,抱拳道:“王爷,皇上已经知道你被江小姐的阵法所困之事。下朝后,皇上就请江丞相去了御书房,江丞相今儿回府得早,我入府时,他已经回来了。听这里的下人说,这是大半年来第一次回来这么早。”
  “什么意思?”吴王不由得猜测起来。
  江丞相回府后,江太太派大丫头入得月阁传话,要江小姐撤了阵法,江小姐不肯,江太太很生气。
  “难道……是皇祖父同意了左肩王与杨元帅所奏,要下旨令素妍前往西北战场。”
  钟一鸣道:“属下也是这么想的。皇上收到西北来的联名奏折,一直将这折子搁在一边未看,这也是主意未定。
  今日早朝,西北战场又转来保举奏折。
  听吴大学士说,这一回是十余名边城将军联名上书,连威武将军江书鲲、副将江书麟都在奏折上签了字,请求皇上尽快派江素妍前往边城。
  奏折中说,二月二十二边城激战,西歧损敌二万,我北齐损伤一万八。左肩王说,这等打下去,就算敌人退回西歧,只怕我北齐亦是数年不能恢复元气。
  半年多前,有位世外高人曾助我北齐,但他乃是修道之人,不愿见血腥,用兵、布阵都是只守不攻。
  这位高人曾说过,要打败拓跋昭,唯弱水一人。弱水,是朱武先生给江小姐取的字,我们都知道她是鬼谷弟子。”
  吴王问:“那你可知,江相是怎么说的?”
  钟一鸣抱拳道:“属下就打探到这么多。”
  “糊涂,你怎么就不问问,江相是同意还是反对?谁不知道,江相夫妇极爱这个女儿,视为掌上明珠,五年前江太太因为素妍被世外高人带走,大病一场,险些没了命。她怎会同意素妍去西北战场?
  我和她过个招,她的武功连柳飞飞都不及,只是她的轻功厉害,心眼又多。那战场且是闹着玩的?刀剑无眼……”
  字字句句,全是他的担忧。
  他不想素妍去西北,战场不是女子能呆的地方。
  但更不想的,是与她分开。
  她虽厌他,那又如何,他喜欢她。
  他相信,时日久了,总有一日,她会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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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2见驾

  他相信,时日久了,总有一日,她会喜欢他的。
  钟一鸣垂首:“属下有错,请王爷责罚。属下挂念王爷,不敢多作滞留。属下进阵时,已经叮嘱卫霆多多打听。”
  “废物!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还要你何用。有边城的保举奏折,你怎么不多问问,至少也要知道江相是怎么回禀皇祖父的。”
  钟一鸣一脸苦状,“不过,这几日皇城都在盛传,说世外神仙做了一幅《观音》图……”
  “给本王住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提什么画。”吴王跳了起来,再无半分困意,“以江相的为人,他一定会答应的。他有两个儿子在边城为将呢,如果拒绝,世人怎么看?”
  一定会说他心肠歹毒,连他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安危都不顾。
  况且,西北因战事纠缠的可不只江家两子,还有几十万将士。
  正说着话,就听到有人在大叫:“小姐!小姐!宫里来人了,快到会客厅接旨!”
  不是一个丫头,而是两三个丫头的同时在大喊。
  因为南花园被江素妍划为阵法区,丫头们不敢踏入一步,只得隔得远远地大喊。
  吴王有种莫名的落漠:“皇祖父已答应边城将士所请!”
  慵懒躺在凉榻上的素妍,倏地睁眼,“难道要我放了吴王?”
  至于嘛,不是她不放人,是吴王不愿意出来。
  只要他承认错了,她立马放人。
  柳飞飞出了得月阁,朗声道:“知道了!马上就来。”
  这样说话真累,旁处的人来,也不敢接近,素妍还得派人走上一截去回话。
  柳飞飞喊话。道:“吴王殿下,师姐问你知错了?如知错,就放你出来。”
  他是很着急,可是也不用这样吧?叫他认错,这不可能。长这么大,皇祖父教他的,都是身为帝王,即便错了也是对的,这就是龙威。
  “你告诉她,不用她放。本殿自会走出阵法。”
  真是个倔强的。
  柳飞飞吐了口气:“以为自己是谁呀,这么容易破,就不叫降魔阵了。”转身回了得月阁。素妍换了件衣袍,理了理云鬓,看着得体,携上丫头、嬷嬷赶往会客厅。
  偌大的会客厅内,江书鸿、书鹏、书麒及江舜诚夫妇已经候在一处。一位穿着华贵宫服的太监,手捧拂尘正与江舜诚说话。
  太监是皇帝身边的得力大总管,这样由他亲自出马宣旨的可不多见,扯着难听的鸭公嗓子,问:“听说,江小姐把吴王殿下给困在阵里了?”
  江舜诚颇是尴尬。笑道:“唉,小女顽劣,昨儿和吴王殿下在阵中过招。阵法里迷雾重重,老夫也是一介文人,不敢靠近。不过,小女已经说了,只是想让吴王认错服输。并不会伤他。今儿一早,小女还特意入阵。送了茶水、吃食和御寒的斗篷,里面还摆了一张可以休憩的躺椅,公公不必担心。”
  大总管道:“嗯!吴王殿下乃是破阵高手,没想竟被江小姐的阵法给困住了。看来这边城众将士所言不虚,江小姐乃是当世用兵布阵的高手。”
  虞氏的手紧紧拽住帕子,之前江舜诚回府就与她说了,这事还没定,忙道:“公公谬赞,我家素妍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她哪懂得什么用兵之法,就是小打小闹。”
  大丫头禀道:“相爷、太太,小姐到!”
  素妍一袭杏黄色的春衫,人打扮得精神干练,欠身道:“女儿见过爹爹,见过娘亲!”
  大总管起身道:“江舜诚、江素妍听谕!”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屋子的人跪下海呼,呼声如潮。
  大总管道:“宣江舜诚携女江素妍即刻入宫觐见!”
  就这么一句话!却彰显着刻不容缓。
  “臣谨遵圣谕!”
  素妍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江舜诚拉着小手跟在大总管后面走来,她正打算问江舜诚,是不是因为她用阵法困住吴王的事,皇上生气了,不想一回头,就看到虞氏眼泪汪汪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如果是她闯祸了,以她娘的性子,肯定又哭又闹,可这会是静默的哭,神色里全都是不舍。
  *
  皇宫。
  殿宇气派庄严,朱栏鲜丽,黄瓦闪耀,亭台楼阁移步换景;绿枝如云,繁花似锦,雕梁画栋,美如阆苑仙境,精雕细琢。
  养心殿前是大片的花艺园地,稀疏种植桃树、海棠、杏树,枝头繁花灼灼,如霞似锦。园中的蔷薇、月季开得正艳,吸引了翩翩而至的各色蝴蝶,恋恋这朵,歇歇那片。
  通禀太监高声呼道:“宣江舜诚、江素妍进殿!”
  素妍前世从未涉足皇宫,今生还是第一次入宫,即便几年前,江舜诚皇上请她入宫玩耍,可一直都没去过,因为在这之前,她并未得到某位宫人或皇上的正式邀请。
  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却又不敢四下张望,规规矩矩地低眸跟着父亲身后。
  “臣(臣女)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大殿,发须微有银丝,一双眼睛凛厉地注视着大殿中央的父女俩。看着父女俩一样的眼睛,一样的神采,不信都不成,不过这丫头长得还算清丽优雅。
  “江爱卿平生!”
  江舜诚起身,素妍还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老老实实,不偏不倚,不卑不亢,这等年龄到了皇帝面前还能这般沉得住气,足让人刮目相看。
  皇帝问:“素妍,朕听说你把吴王给困在你的阵里了?”
  江舜诚有些紧张,吴王可是皇帝最疼爱的嫡长孙,是英年早逝的乾明太子之子,乃是先皇后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素妍却已经在脑子里转了几道弯,道:“回皇上话,是!”
  “你不知道他是吴王么?”
  “之前不知道。昨晚知道了。”
  “不知道时,你没困。知道时,你却困了。这是何道理?”
  皇帝的脸色变了又变。
  “不知道时,我们没见过面。知道时,他就想轻薄臣女。臣女一怒,就和他动了手。他不认为轻薄女子是错,臣女就得让他认错,不就是一句话么,可他偏就不肯。自恃一定能破了臣女的阵,既是如此。臣女就真正的布个阵法给他瞧瞧。”
  原是这样,皇帝知道吴王自幼就对阵法感兴趣,吴王所学的阵法也是名师所授。只是与素妍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吴王可不是沉陷女色的男子,怎么好好的就想轻薄江素妍了。
  皇帝依昔听卫霆说过,吴王派人在江南寻找苏姓女子,难不成这女子就是江素妍。一时激动,乱了分寸,被素妍误会是轻薄。
  一定是这样,否则解释不通。
  一向冷静自持的吴王会云轻薄一个女子,什么样的美人吴王府里没有。
  “素妍,若是将你赐嫁给吴王。你意下如何?”
  江舜诚一听,立时分寸大乱,忙抱拳道:“启禀皇上……”
  “你急什么?朕在问你女儿呢。你给朕闭嘴!”
  素妍抬起头来,直视着皇帝:“我的夫婿,只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
  “他若娶我,今生今世便只能有一个妻子,不能纳妾。更不能去碰别的女人!”
  江舜诚被自己女儿的话吓得一愣,当即喝斥:“住嘴!大殿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
  当今皇上是拥有最多妻妾的男人,皇族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爹爹一生就只我娘一个妻子。大哥、二哥也是如此,就说三哥,那也是大三嫂失德在先,这才娶了小三嫂。为什么到了我这儿,爹就说不行了?”
  她不惧反一脸正气,“别人家的男子如何我不管,但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妻子。我自忠诚于他,他更当忠于我。”
  皇帝顿感失望,多好的丫头,怎么这么霸道,和公主们一样,竟不许丈夫有别的女人。这怎么可能?
  罢了,罢了,若吴王喜欢她,他亦不会同意这门亲事。这丫头一身才华,又是这样的骄傲性子,两人到一块,还不得闹得鸡飞狗跳。
  吴王妃须得是一个贤良淑德、温柔大方又端庄得体的才好。
  皇帝喝道:“来人!传旨!”
  江舜诚不明是何旨意,“扑通”一声跪于地上,他记得素妍说过宇文轩有几年的皇帝命,也就是他的皇位坐得不久,“皇上,还请皇上三思。”
  “朕意已决,晋封江素妍为县主,封号安西,择日启程前往西北,助杨秉忠、左肩王攻打西歧!”
  不是赐婚啊!
  江舜诚摸了把虚汗,心又落回到肚里,道:“启禀皇上,小女三月初三年满十五,能否请皇上恩准宽限几日,待内人为她办完及笄礼再启程前往西北。”
  “朕准奏!届时,朕会选派大内侍卫护送,爱卿不必忧心。”皇帝看着大殿上依旧跪着的素妍,“你若能平定西北,赶走西歧夷人,凯旋之日朕令群臣恭迎!”
  “皇上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
  看来这孩子当真有信心,又是众将保举。
  皇帝正色道:“你那阵法能困吴王多久?”
  素妍道:“回皇上,那阵法若是有人照料,短则三月,长则难定。”
  皇帝微微一笑,“将吴王困到你走之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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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3赐封二更

  素妍不解,她要过了三月初三及笄礼后才离开,困到她走之后,最快也得三月初四,“倘若他在阵中受了风寒或是生病。”
  “你懂医术,岂能让他病着。”
  素妍磕头:“请皇上放心,臣女知道怎么做。”
  看来皇帝是坚信吴王不会认错,唉,他不认错,素妍就有继续困他的理由。亦或吴王认错了,素妍耍赖不放他出来。
  可是,为什么非得等她走后再让吴王出来?
  素妍跪在大殿,听大总管念了一大堆的话,她心里明白,自己因为即将前往西北,被封为安西县主,如今也算是诰命在身。正在神游,却被身边的江舜诚给唤回现实:“起来吧!”低应一声,与江舜诚退出养心殿。
  *
  虞氏满怀不安,站在如意堂花厅来回踱步,时不时引颈张望。
  大奶奶沈氏一脸忧心,虞氏快把她的眼睛给晃花了,“母亲已经走了许多,快坐下歇会儿吧!”
  想到江舜诚说的事,“你说,好好儿的皇上传妍儿进宫,指定没好事。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臣出的骚主意,满朝男儿,要我的女儿去边关打仗。她哪里会打什么仗,连女红都没学好呢。”
  江书鹏埋着头,有些想笑,战场上又用不到女红,他母亲真是厉害,这风牛不相及的事,也能扯到一块儿。
  江书鸿颇是难堪。家里老二、老六都在西北战场杀敌,如今又要小妹去,她不过是十五岁的孩子。“我听说,是西北传来的联名保举折子,有十几名将军都签了名,就连二弟、六弟也都……”
  虞氏不再走了,换作破口大骂:“他们两个这是没事找事。想干什么?就这么一个亲妹子,居然还敢跟着凑热闹,把自家唯一的妹子送到战场去。这是闹着玩的,刀剑无眼,她一个女儿家怎么能混到男人堆里去,哎哟……这可真是我的老命啊!
  我告诉你们,今儿你爹要是同意把妍儿送去西北,我就不活了!当年那个老东西瞒着我与朱先生使诈,骗了妍儿去,这一去就是五年多。我这双眼睛险些没哭瞎,我这条命也都去了一半……这才过了几日顺心日子,他们这是瞧不见我好啊……”
  一看这架式。虞氏要使泼功。
  沈氏无措,只见江书鸿正冲自己使眼色,示意她宽慰几句。沈氏定定心神,走近虞氏,道:“母亲不必着急。父亲和小姑还没回来,也许不是此事。说不准是说吴王的事呢?”
  虞氏止住哭声,嚎了半晌,硬是没见着一滴眼泪。“去把柳飞飞叫来,我们先把吴王放了。这丫头,好好儿的。她招惹吴王做什么。”
  柳飞飞跟着大丫头来到如意堂,听完虞氏的话,她一下就低下了头:“伯母有所不知。我的阵法是师姐教的,只学到师姐的皮毛,我不懂布阵,每次布阵前师姐都要给我讲一遍,我只是按照师姐去做。要说解掉这阵。请伯母恕罪,不是飞飞不肯。实在是飞飞不会……”
  沈氏道:“你当真不会。”
  柳飞飞很是肯定:“我真的不会。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师姐教的,我连师姐的一半都没学到。医术,我只会简单的诊脉,连下方子也不会,但我认得药,这也是师姐手把手教的……”
  虞氏的心情坏到了低谷,摆了摆手:“你快回去吧!哎哟哟……这可真要命。”
  柳飞飞没说她的武功比素妍的好,女红、厨艺也比素妍好。
  刚出如意堂,就听见大丫头一边跑一边喊:“太太!太太!相爷和小姐回来了,还捧着一套诰命服和圣旨。”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柳飞飞也不走了,就站在如意堂院门外,很快就看到江舜诚与素妍过来了,素妍双手托举着一套桃红色的华丽宫袍,上面还配有南珠步摇、凤钗等首饰,再上面是一纸圣旨。
  “师姐,师姐!”
  素妍笑着,转身将手里的东西给了一边的大丫头:“师妹,我们要去西北了。”
  “西北?到西北做什么?”
  “打仗啊!杨元帅、左肩王保举我去西北当军师,是不是很好玩,哈哈,真没想到,我们女子也有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一天。”
  “你?”柳飞飞大笑起来,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素妍冷声道:“我不可以吗?还是说,你不想跟我去西北,不去拉到,我是要去的。我还是很小的时候见过二哥,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还有,我也想六哥了,想去看看他……”一转身,进了如意堂。
  柳飞飞拉着素妍:“师姐,我下山的时候就想好了,这一辈子都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突地,从花厅里传出虞氏的嚎啕大哭声:“哪是赏赐江家,分明是要我的命,给我女儿一个安西县主,就要她去西北战场。江舜诚,你是干什么的,这种事你也能答应……”
  素妍一看,一屁股坐在地上,虞氏闭着眼睛,这回是真的在哭,素妍也哇哇大叫:“我的娘啊!二哥一家、还有六哥在西北啊!都是你的骨血啊,我要不去,他们啥时候能回皇城……我的娘啊……”
  虞氏睁开眼睛,见女儿比她还能嚎,立时伸手骂道:“臭丫头,我心心为你,还当热闹瞧。”
  “娘说得对,皇上圣旨已下,要敢不遵,就是会给江家惹来灭门之祸。娘在这个时候居然哭闹出来,就不怕被心怀叵测之人奏报给皇上?”素妍压低嗓门,“对面街上住的是谁,难道娘忘了。”
  “娘还真是,就会给爹惹乱,你要哭闹也不是这个时候。我去西北是做军师,又不是带兵打仗。再说,二哥、六哥都在那里,他们也会护着我。皇上说了,等我离开皇城的时候,他会派大内侍卫保护我。”
  她拿出帕子,给虞氏擦出眼泪,“娘最是通情达理,最乖了哦,不要哭,不要哭,到时候打了胜仗我们就回来了。”
  素妍冲柳飞飞使了个眼色,道:“师妹,你告诉太太,我在山上的时候布阵学得如何?”闪了闪眼睛。
  柳飞飞会意,这是要她夸张:“伯母,你真的不用担心。师姐在山上,曾与人比试阵法,那可是第一的,宇文琰那家伙,看了师姐布的阵,立时就低头认输了。师姐压根就没把西歧皇子拖把放在眼里,拖把的师父尚未恩准下山,拖把就偷跑离开师门。但凡能得师父恩准下山者,皆是学业成功的。他根本不是师姐的对手,否则那么多将军也不会保举师姐了。”
  吹牛不花成本的呀,这是不是太能吹了?
  柳飞飞犯迷糊,但见素妍的样子,似乎很满意。
  “真的?”虞氏止住哭泣。
  素妍道:“娘就放心吧,女儿此去,尽快早些回来。等我回来,再多陪爹娘几年。”
  虞氏呢喃道:“要是将你嫁到别人家,为娘还真不放心。唉,没有你在,娘这心里空落落的。”
  “我去了二哥那里,会经常给娘写信的。娘别为我担心,要养得白白胖胖的,说不准明年就能给我添个小妹妹……”
  虞氏伸手给她一个爆栗:“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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