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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封推]-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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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东道:“就豆腐铺子了。我会令之前的婆子教会你如何做豆腐、油饼,那铺子足够你们一家三口生活了。”再懒细说,唤了小厮来,令小厮领了胡香灵去西市天桥附近的豆腐铺子。
  胡香灵去了豆腐铺瞧着还不错。虽只一间铺子,后面还有三间屋子,一间磨坊,又两间屋子。虽不是很大,对她来说已经很知足了。磨坊里可以存放豆子,铺里的厨具一应俱全,就是屋里的被褥也是齐的,比她想像的还好,当即就乐了。
  午后,胡香灵去了城北破庙,接了曹玉臻和孩子到豆腐铺里。
  曹玉臻摇头轻叹:“真要卖豆腐?”
  胡香灵道:“这日子还得过不是。”
  曹玉臻细问了胡香灵一遍,连声道:“你怎不要田地。”
  胡香灵道:“我不会侍弄庄稼,你也不会。”
  “到了乡下。我可以做教书先生,顺带还能教教润儿。”
  润儿,胡香灵所生孩子的名讳,学名曹润。
  胡香灵执拗地道:“就是这铺子,也是我求人才有的。我可不好再换,要换别处你自己求去,我可说不出口。”
  曹润瞪着一双大眼睛,四下扫视一番,满是新奇,“娘,这往后就是我们的家吗?”
  胡香灵欢喜地道:“是!那位是黄婆婆。她教会我们做豆腐、豆浆就要离开的,你得跟娘一起用心学。”
  就如昔日白塔矿场的苦役大嫂说的一样:从今往后,忘了以前是官家小姐、奶奶的事儿,就做个寻常百姓,能吃饱穿暖,平平安安、自由自在便是最大的福气。
  曹润应得麻利。
  曹玉臻不瞒地瞪了一眼。见屋子里有床,爬上床去,一倒头睡了,由着胡香灵带着儿子学做豆腐。
  西西办好了素妍交托的事,上了赏月阁。素妍还在那儿用心地画着花鸟图,在天朝,岭雪居士的花鸟图堪为一绝。
  “娘。”西西欠了一下身。
  耀南亦上了二楼,立在墙前,细细地看着墙上挂着附庸山人的画,又有白峰居士的字,今儿唐观又与他讲授了这二位大家的丹青书法。
  素妍轻声道:“让你和你大哥办的事都好了?”
  “是,办好了。听豆腐铺的黄婆子说,胡氏倒是极满意的,可曹爷似乎更想要田,还想回乡下去教书。”
  素妍继续添补着颜色,端着案前,“昔日那豆腐铺子是多少钱买来的?”
  西西想了片刻,“好似听大管家说过,不到二百两银子,地段倒是极好的。”
  “过上一月,让人把房契送过去,就说是我送给他们的,铺子的名字他们可以任意改。再替我捎句话给胡氏,就说:害人之心不可无。人在做,天在看,往后安分度日。”
  西西知道,她娘心地善良,这一点是整个皇城都知道的,就连他爹都说,那些添堵、遭心的事就别告诉你娘了,回头她听了又得难受。
  西西应了一声,立在一侧看素妍绘画,看了一阵,低声道:“皇后娘娘的千秋节,瞧太子殿下的意思,今年得大办,女儿正想给娘娘绣面屏风,听说皇后最喜欢娘备的东西,只要是娘备的她都喜欢,回头娘为我绘幅花鸟图,我好照着绣。”
  素妍凝了一下,看着站在墙上看得发呆的耀南,五个孩子里,这孩子的性子最是沉静,也最为善良,举止之间偏像了唐观,许是近赤者则白的缘故,他身上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湿润。连晋陵大郡主鸣凤也夸说耀南像附庸山人。
  附庸山人于天兴十年秋仙逝,消息传来,鸣凤为此大病了一场,素妍也去了天龙寺抄经安魂。
  西西的女红是跟着凌薇学的。
  北北如今也学了一阵,再不肯学了,反地飞镖感兴趣,问心道长说“有一种绝技叫天女飞丝”,北北觉得好玩,就吵着要学,问心道长道:“学此技的人,需是刺绣高手。”有了这话,这些日子北北倒也学得用心。
  素妍对白茱道:“把我箱子里那幅《杜鹃映霞图》拿给昭华!”
  白茱应声。


986 番外…崔珊的归宿
  白菲的夫君童英做了工部官员,紫鸢也是如此,都陆续搬离了王府北巷,白芷嫁了孟尚钧,而今也是监门卫郎将夫人,也有单独的府邸,就连白莺也做了殿前郎大人府中的正室夫人。白燕、白茱要略差些,但窦勇如今是正六品的带刀护卫,白燕虽还住在王府北巷,日子倒还得不错。白茱嫁的是大管家的儿子,也是一个管事。
  青嬷嬷在祈栗于天兴元年高中状元郎后,素妍便放他们母子三人回了乡下度日,听说田荷经祈奶奶虞盼儿牵线,嫁了个知县为妻,田壮实攒了银子做起小本生意来,青嬷嬷在家含饴弄孙,过得倒也自在。
  一到逢年过节,亦或是素妍的生辰,昔日的丫头,如今的官家奶奶们就会如约好一般地来府里拜见,带着她们精心准备的礼物。
  西西接了画,细瞧了一遍,“哇!好美的彩霞,娘!你什么时候绘了这幅,我怎不知?”
  “你且拿去,你祖母是女红高手,她会告诉你怎么绣的。”
  待西西走了,耀南轻轻地走到素妍身后,素妍平静如初,“花鸟也可以用人物的工笔写实绘法,就像这只白画眉。”
  耀南一探头,真的很像,忍不住笑道:“要是下回娘再绘其他鸟儿,只怕爹和大哥又要四下寻了。上回太子新得的白画眉被大哥借回府,没想竟弄丢了,大哥跟太子赔了二千两银子。”
  素妍微微颦眉,这事儿她还真没听说过,“不就是一只小鸟,阿恒倒舍得要价,这么多银子只怕得买不少了。阿恒这孩子跟他老爹一样,都掉到钱眼里了。”
  早年,国库空虚,皇帝节俭。如今国库富裕,还是这般小器。宇文恒不苟言笑。越发像了皇帝的性子,不怒自威,许多姑娘见了,吓得都不敢答话。
  耀南勾唇笑了一下。年纪不大,这一笑令素妍忆起十几年前在西北时的情形,“你今儿来,可不是看墙上的字画,说吧,什么事?”
  耀南又是一笑,“北边辽人入侵,又杀了我北齐不少子民,抢夺了不少粮食,大哥说这几日朝里都吵翻了……”耀南挠着头。“听说要派平国公世子、荣国公世子出征大辽,这次挂帅的是……是神武候,连太子都请战出征大辽,呵呵……大哥也想去,昨儿在宫里就与爹说过。爹不同意……”
  素妍如梦初醒,“我说他今儿怎么这么乖,竟到去郊外接我们,原来另有用意呢。”
  “大哥说,他习武读兵法这么多年,还没真正一次仗来,最多也就是去年随太子去了趟江南查税银案子。他真的很想去。”
  打仗的事,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都是一场磨练。
  素妍反复思量,当初老王爷只宇文琰一个儿子,不也同意宇文琰上仗杀敌,如今轮到宇文琰了,他却不同意自己的儿子去边关。“这事儿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素妍今晨听到南边传来的琴声、箫声、笛声,很是热闹,“唐家来了客人?”
  耀南道:“珊瑚县主领着孩子来瞧唐奶奶。”
  唐奶奶,崔瑶。
  有些事,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天兴三年。素妍原是一片好心,想到在自己熟识的女子,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配唐观,恰巧崔珊带了崔瑶来叙旧,她灵机一动,觉着崔瑶配唐观正好,便着了韩媒婆去说合。
  崔珊倒是乐意的,崔瑶也愿意,谁想唐观却不愿意,说他此生不娶,竟把崔瑶介绍给他来皇城读书的侄儿唐十。唐十是江传珍婆家最小的小叔子,年纪倒与崔瑶相当,因唐十发愿不高中不成亲,竟拖到了二十出头也没订亲。
  有了唐观说合,这门亲事竟就成了。
  后来,唐观又提出要过继唐十到名下为子,晋阳唐氏族里的也应了。
  唐十于天兴七年高中后,留在礼部做了七品笔帖式,崔瑶嫁入唐家,打理着府邸,敬唐观为翁爹,一家人的日子倒也过得不错。
  素妍只知崔瑶的夫婿姓唐,早前还以为是另一个唐家,原来竟是唐十。
  崔瑶成亲一年,就给唐十生了个女儿,而今又连生了两个儿子,有儿有女真真是一个好字了得。
  崔瑶了有自己的丈夫儿子,亦挂着崔珊的婚事,可崔珊不想找文人为夫,韩媒婆亦寻了不少合适的武将,总是高不成、低不就。门第好些的,嫌崔珊早前嫁过人。门第不好的,崔珊又嫌对方是莽夫,虽要寻个有武功的为夫,可好歹也晓笔墨。
  崔瑶都怀上了第二个儿子,在天兴十一年,崔珊方看中了御卫营的一个副统领。而这副统领眉眼竟像极了当年身中奇毒难解的冷玉,素妍见过两回,竟是越瞧越像,此人姓玉名五,人称玉统领。
  这一回,竟是玉统领使人前来说媒。
  崔珊原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没想在珊瑚县主府见着他时,连她自个都吓了一跳。
  后来,素妍就玉五像冷玉的事私下问过。
  崔珊低声笑应素妍“他是冷玉!”直惊得素妍目瞪口呆,当年冷玉身中剧毒,要解极难,崔珊莞尔一笑,“我给了他二十万两银票,原是想让他了却心愿的,没想他回到西北竟寻全了解药,只是早前中毒太深,疗养了三年才康复。后来经人引荐入了御卫营,他的武功倒是极好的……”崔珊说话时,又忙道:“没你家阿琰好!”实则是与宇文琰的武功难相上下。
  素妍沉吟着,“姓玉的江湖中人……”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流星的一流杀手玉刹,“他若不是御卫营的副统领,我还真要怀疑他是名动江湖的玉刹?”
  崔珊当即怔得呆住,“你怎知道?”
  素妍也就是随口一说,这一会换作她吃惊了。
  “不瞒你说,流星阁出了叛徒,一早就被人收买了,他们收买他不成,就下毒害他,还将他困于郎倌馆……”结为夫妻。真心相待,玉五便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崔珊,此刻崔珊纠结该不该说与素妍,但又想素妍与她算是生死之交的好友。玉五的事便是崔瑶她也未曾说过,但她只想一个人,那还是素妍。
  素妍道:“你和她都是受过伤的人,能相依取暖也是幸事。既然你决定了做他妻子,就好好与他度日。”
  崔珊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意,有丈夫,就会有孩子,也能像崔瑶那样,过得自在快活。
  崔珊成亲前,崔璃也远嫁了。夫婿是崔瑶帮忙物色的,是唐十的一位同窗,虽是从七品的县丞,但是正妻,好过与人为妾。崔珊风风光光地给崔瑶和崔璃置备了嫁妆。而崔瑶原是嫡出,备了几万两银子的妆奁,但崔璃这儿也备了一万两银子的东西。
  崔瑶嫁给唐十后,也带走了她的庶妹唐环,如今崔环已是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崔珊发了话,还照崔璃的例给崔环预料一万两银子的嫁妆。
  崔珊如今膝下有一对儿女。脸上也多了笑容,女儿唤作“玉无悔”,今年五岁;儿子唤作“玉无憾”,如今才三岁。真真像两个玉雕般的人物,就跟菩萨跟前站立的金童玉女一般。
  云河大长公主在天兴五年时离了大长公主府,前往沐食邑过活。随她一起去的。是已经做了商人的池锐,崔珊在素妍面前颇是抱怨云河大长公主:“早前,我便与她说过,不要大手大脚的花钱,而今钱都快被两个商人折腾得所剩无几了。一个商人再不找她了,另一个整日的变着方儿给她要钱。我娘也是个糊涂的,为了拴住池税,竟买了一个貌美的女子给他做妾,还让那妾给池锐生了个儿子……”
  素妍不晓如何安慰崔珊。
  反是崔珊自我安慰起来,“我知道她心里苦,只好由她,还好早前从她那儿多弄了三十万两银子来。等她老了,没人要了,我还要她,还侍候她老。谁让她是我亲娘呢?我不能不管她!”
  云河大长公主府原是先帝赏赐的,也被云河给变卖了。
  谁都知道云河手里没多少钱了。
  “玉五派人警告了池锐,他要是敢因为我娘没钱甩了她,第一个饶不得他!”
  崔珊嫁了人,有了夫君,就常来左肩王府走动,又恢复了早前那个喜欢参加各式宴会,爱打牌,爱热闹的性子。
  玉五也不拘着她,由着她去。
  除了她贪玩些,旁的心思倒用在打理田庄、铺子上,听说如今手头的产业倒都还不错,日子过得也安稳。
  素妍突然觉得,又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崔珊了。对白茱道:“遣个丫头把珊瑚县主请到楼下花厅里,我想与她叙旧说话。”
  唐观成了南邻后,素妍便令下人在围墙上开了一道小门,门上置了一扇铁门,守门婆子一把钥匙,唐观手里也有一把,白日里这门几乎不关,一到夜里二更唐观便亲自下钥。对这事儿,宇文琰和素妍闹了一阵,素妍只作不理:“人家把我怎了?不过是与我们做了邻居,你整日的闹腾也不像话。”
  “他没安好心!他为什么至今不娶亲,他……”
  “他和朱先生一样,都是重情重义之人,他若念着我,说明你当年有眼光,他不也败给你了么,你娶了我,他却没娶上。”
  宇文琰最烦的就是那些个文人墨客,总将唐观与素妍扯到一处,还写了什么“可叹情圣唐远游,空有痴情系红颜。”这诗里说的便是唐观爱慕素妍,情系一生的事,明知伊人早嫁,夫妻恩爱,儿女绕膝,可心里还是迈不过那道坎,宁肯为素妍一生不娶,哪怕与她毗邻而居,于唐观就是最大的幸福。
  素妍感动于唐观的痴情,这才教孩子们唤他为“唐爹爹”,偶尔也会隔壁弹琴,她在赏月阁里弹,他在唐宅里吹箫吹笛地和应,相得益彰,就连朱武都无奈摇头,“世间最是痴情苦”,也曾劝过唐观,唐观反问朱武“先生心系挚爱,至今未娶,可曾懊悔过?”朱武顿时哑然。
  他没有后悔,为了心中挚爱独然一生。
  唐观也许觉得。能与素妍做邻居,看到素妍的次子耀南,或是幼女北北穿过那道小门溜到他家里玩耍便是一件幸事。
  爱她,不一定要拥有!
  只要知晓她过得快乐。她安好依然,便已经心满意足。
  他愿意就这样做她的邻居,静地看她生活,偶尔听到她的笑声,听到她的琴音越墙而过,看着她的孩子在他的面前奔跑,他已经很知足!
  崔珊留了一双儿女继续呆在唐宅里,有崔瑶帮忙照看着,自己则先过了小门来赏月阁。
  人未到,笑声先到了。
  “我的大才女。听耀南说你最近正忙着新绘《名花图》,不敢来扰,你这一叫我,我才敢过来呢。”
  素妍下了楼,翘着好看的兰花指。沏茶递到崔珊手上,“上午从郊外回来,碰到从白塔口归来的胡氏,这么些年了,还以为她和曹玉臻不在一处,没想在白塔口矿场做苦役。”
  崔珊眸光一暗,忆起崔家的灭门惨案。骂道:“那两个害人的东西!怎没死在白塔口。”
  素妍又简要说了胡香灵的事。
  “真是不要脸的,多少年了,还真没改呢,倒有脸求你给口饭吃。哼——你还真是心善,还真给她寻了豆腐铺子为生,换作是我。就让他们卖身府邸世代为奴!”
  素妍恨过,对她最要紧的是守护家人平安,她知道江家再无性命之忧。
  江舜诚新订了《祖训》,对江氏一族的子孙要求颇严,赏罚分明。不仅教子孙们刻苦用心,还要他们认真为人,如今在这皇城里,有好些官宦人家都跟着学样,想将自家子孙也教训成江家子孙一般,甚至有人借着江家的《祖训》修改一番,改成自家的《祖训》。
  素妍淡然一笑,“当年我也是恨胡氏的,她也吃了不少苦。悟远大师劝导我,放过自己,放过别人……”她没说完,先自嘲地笑了,“早前我对胡氏可比你还狠,这会子反要劝你放手了。”
  是她出主意将胡香灵嫁给泼皮为妻,明知那泼皮会逼胡香灵为暗娼,他们还是冷眼瞧着。就算是这样,胡香灵还是再遇了曹玉臻,而曹玉臻竟会从泼皮手里买下胡香灵,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也斩不断,看来真正是前世积下的缘。
  崔珊还真没想到曹玉臻对胡香灵居然有这等的耐性,胡香灵做过暗娼,在他之后又再嫁过人,可最后他们还是在一块儿。
  胡香灵就这么好,值得他如此?
  她早已不喜欢曹玉臻了,猛地听到他的消息,还是不免一惊,“一对贱货!”
  素妍瞧了一眼,“如今你有丈夫疼着,又有一对可爱的儿女,日子可不比他们过得好上百倍,别再恨了。”
  怎能让崔珊不恨,她的祖父、父亲身亡,可曹玉臻和胡香灵还活着。
  素妍道:“今儿瞧见胡氏,我也吓了一跳,不过十几年没见,竟苍老得都认不出来了,双鬓生了华发,就连后背也略显佝偻,那样子当真认不出来,瞧上去比我婆母的年纪都还大……”
  素妍真正的放下,是在瞧见胡香灵落魄的那刻。
  胡香灵败了!
  而她是个胜利者,她不会学胡香灵,对一个再无反击之力的人还会痛下杀手,她想放过胡香灵,死并不是最严厉的惩罚,生活艰难,变得平庸,甚至活在懊悔中,这才是最深的惩罚。
  她不是仙女,更不是菩萨,她只不过不想再对付胡香灵了。
  崔珊道:“改日,我便去西市天桥瞧瞧他们的样子,哼!”
  二人又闲聊了一阵。
  崔珊临离开前,突兀地道:“我听说,要和大辽打仗了?皇上正在气头上,气的不仅是大辽扰民杀我百姓,更重要的是听说宇文琮这些年一直潜藏在大辽?”
  这事儿素妍也略有耳闻,只当是传言,“难怪这十几年寻不着人,却是藏在那儿……”
  “宇文琮这叛贼寄人篱下,听说也不好过。天兴元年时,为了讨好大辽二王子,竟把生过儿子的爱姬送了大辽二王子,哼!”
  这事儿素妍未曾听说过,玉五在御卫营当差,又是从流星阁来的,只怕他还有另一重身份,许与皇帝都能有些关联,唯一的解释便是,玉五极有可能是粘竿处的人。玉五虽是皇帝的人,可对崔珊也算敬重有加,尤其崔珊育下玉无悔后,夫妻二人更恩爱了。
  “大辽人的习俗让人觉得恶心,胡香菊是替宇文琮生过儿子的人,送给二王子做了十年的姬妾,与二王子生了三个孩子,没想厌弃了她,又把人送还给宇文琮,还说什么‘完璧归赵’,可不是笑死人么?”
  素妍骂了句“野蛮”,就算是北齐不拿侍妾当回事,主母有任意打骂、贱卖之权,但凡育有儿女的,好歹还要顾及孩子的颜面,也会留侍妾在府中安稳度日,只要不犯大过,通常不预惩罚。
  忆起胡香菊,素妍只记得那是个美丽的少女,昔日原不甘嫁入七皇子府,却拗不过胡长龄与胡祥志的意思,到最后也不过是人老色驰被人弃,凄苦一生,做了男子玩物。
  崔珊喜欢热闹,讲了李碧菡、闻雅云姐妹的一些事儿:李碧菡生了三子一女,在婆家还算安稳,只是翁爹过世,婆家几房分了家,她不是长媳,如今搬出府邸另住,日子还算过得不错。
  闻雅云在长子夭折后,又育两子一女,次子在天兴三年被立为云王府世子,而她因颇得贤太妃之心,仗着镇江候石家为依靠压过了安氏的势头,最终被抬为正室王妃。安氏屈居侧妃位,她与安氏原是同一日嫁与云王为妃的,得了正妃位,闻雅云没了年少时的张狂,多的是一份成熟与沉稳,更得贤太妃喜爱。安氏所生之子被封为候,赏有两县封地。
  后来,素妍听人说闻雅云长子是安氏派人害死的,安氏为了让她所生的儿子为世子,便使人害死了闻雅云的长子。没想这事儿还是被贤太妃给查出来。安氏失了宠,做了侧妃,在云州王府带着儿子度日。
  石小文嫁入北安郡王府后,育有两女一子。
  北安郡王妃傅宜敏,育有一子一女,其子封为世子。
  ……(全文完)
  读友君(*^__^*),感谢您一路走来的支持与关注!我们在《富贵美人》和《闺话》再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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