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家和月圆[封推]-第26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白莺与奶娘未动,还想着如何脱身的事。白莺反应得快,隔得远远儿地笑着欠身行礼,“禀老王妃,世子该换尿布了。”
  老王妃挑着秀眉,一脸不悦地道:“他是我孙儿,看上一眼也不成?”不就是生了个儿子,整日的都不许她瞧,想到这儿,老王妃越发的不高兴。
  叶海月用命令的语调道:“老王妃的话没听见?快抱过来!”
  一侧的大丫头笑道:“老王妃想世子了,抱来给她瞧瞧。”
  白莺与奶娘胆颤心惊地相互对望,终是慢吞吞地进了凉亭。
  老王妃张开双臂,笑道:“辉儿,来,祖母抱抱。你的老子娘生了你,整日当生了个稀世珍宝,都不让我瞧瞧,来,让祖母瞧瞧,是不是当真是个稀世珍宝……”
  白莺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刺耳。转而又想,可不是王爷、王妃的心头肉么?
  因是清晨,奶娘用一个襁褓包裹着耀东,里面的耀东如同还躺在小摇床一般,穿着合体的小衣衫,这些衣衫一些是虞氏、沈氏和何氏做的,还有一些是白芷、白菲等几个大丫头抽空做的。
  奶娘小心翼翼地把孩子递到老王妃跟前,生怕老王妃接不稳,小心地托抱着。
  耀东长着一双与素妍相似的眉眼,眉毛一样,眼睛也一样,就连五官都与江舜诚有六七分的神似,虽然还小,可那五官便已定了。
  她蹙了蹙眉,不无遗憾地道:“当真不像叶家人,一点儿也不像……”抬眼看着一侧侍立的叶海月,眨了一下眼,另有深意。
  叶海月了然于心,忙笑道:“辉世子,来,姨母这儿有糖,给你吃糖……”
  白莺紧张地提着心,看叶海月拿着一颗指头大小的糖块往耀东嘴里塞,奶娘想要阻止,这么大一块糖塞到孩子嘴里,还不得咽住。耀东一见有手近自己,连连摆头,叶海月往左,他就往右偏;叶海月往右,他就往左偏;如此反复了四五次,叶海月也烦了。
  老王妃看着这小小的孩子,虽然不大,竟也知道不吃旁人给的东西。
  耀东则是因这些日子,被奶娘和青嬷嬷几个给弄的,动不动就在他的指头上、她们大人的手上抹黄莲,耀东再也不吃了,想到一含在嘴里就是苦的,除了乳母递来的奶,旁的都不含,一见到就摆头。
  叶海月面含愠怒,好好的糖不吃,是怕被整了。她捻着糖块,送到自个嘴里,弯腰轻拍后背,“你这孩子……让你不吃!让你不吃!让你不吃!”每说一声“让你不吃”就拍上一下。
  奶娘明显地感觉到叶海月一拍,孩子身子一颤一抽,一脸惊恐地看着老王妃,再看看叶海月,却并没有瞧出什么异样。
  然,三声“让你不吃”落音,耀东如锣声敲打一般,扯开嗓子嚎哭起来,那刺耳的哭叫,仿佛有人在捅他刀子一般。
  老王妃皱了皱眉头,道:“跟他娘老子一样,见到我就不得心!抱走!快抱走!”面露厌恶,不就是瞧了几眼,竟也能哭成这般。

  ☆、807 伤怜

  奶娘抱过耀东,他还张着小嘴大哭着,一阵胜过一阵的惨哭,随着他的哭闹,尿液就流了出来,自奶娘的手上滴落。
  叶海月扬着帕子捂着口鼻:“臭死了,快抱走!”
  奶娘抱了耀东,因有襁褓,放在路畔小石桌上倒也不凉,立马给他换了尿布,帮想这一换许就不哭了,没想将他放在石桌上,耀东挥动着四肢,越发哭得惨烈。
  白莺心下不安,问道:“这是怎了?刚刚儿都好的,这会子怎哭成这副模样?”
  奶娘抱起耀东,温声宽慰了几句,可耀东还是一直大哭着。
  看着为哄耀东急得团团转的二人,老王妃挑了挑眉,抬手示意近身服侍的丫头退下。
  凉亭里,就老王妃与叶海月。
  “海月,你刚才做什么了?”
  叶海月低垂着头。
  她恨江素妍,也恨这孩子。
  老王妃见她无语,立时猜到了几句,“蠢货!就算要算计人,也要算计于无形。”
  叶海月面露得意地抬头,望着老王妃道:“那两个贱婢不也没防住么?回头就算发现了,只要我不认,姑母不认,他们也拿我没法子。”
  老王妃瞪了一眼,“哼!自以为是!接触过那孩子的就咱们俩,你当阿琰夫妇是蠢的?”
  叶海月呶着嘴:“我什么也没做。”
  “这种话,你且说给阿琰听,看他信是不信。”
  那孩子早前好好的,一见了她们就哭成那样。
  奶娘与白莺哄不住耀东。只得抱了他回琴瑟堂。
  耀东自打出生,除了每日清晨会干嚎几声,还没像今儿这样扯着嗓子哭了许久的。
  刚进内仪门,青嬷嬷与田嬷嬷就出来了。望着奶娘道:“好好儿的,孩子怎么哭成这样了。”
  田嬷嬷望了一眼,但见耀东哭得一抽一抽,声嘶力竭,一张小脸震得通红。
  白莺便将在后花园遇见老王妃与叶海月的事说了。
  田嬷嬷道:“早前好好的,她们一抱就变成这样了。小孩子总不会说谎的。”
  素妍听到孩子哭,也从小书房里出来,迎了过来,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若在过往,耀东一哭,她抱在怀里,一哄就会好些,这会子一接手,耀东破喇喇地大嚎两声。直听得素妍的心都跟着抽搐起来。
  青嬷嬷道:“且抱入偏厅,打开瞧瞧,莫不是哪里不妥。”
  素妍转身回了偏厅,打开襁褓,将孩子抱了起来,耀东的哭声小了一些。还是在痛苦的抽泣着。
  田嬷嬷站在一侧,“当真是怪了,一拿开襁褓,他就没那难受了,莫不是襁褓上有什么?”
  素妍吩咐了白芷道:“另取一套小衣衫来。”
  几个人七手八脚将耀东身上的衣衫给脱了,只听白芷惊叫一声,指着孩子的后背。
  素妍将孩子翻过,整个人就呆住了,是心痛,是难受。就是勃然大怒,“谁干的?是谁干的?”
  难怪孩子哭在了那般,后背渗出密密麻麻的血珠子,一个又一个,在耀东娇嫩的肌肤上。像是马蜂窝一般。
  田嬷嬷捂着嘴,无法相信居然会有人对个孩子下手。
  青嬷嬷正待发作,白莺与奶娘已经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
  “王妃歇怒!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看好世子,在后花园遇到老王妃和表小姐,奴婢原该避开的,可老王妃说要见世子……”
  素妍抱着*裸地耀东,扯过小衣服将他裹着就哭了起来。
  宇文琰正懒坐在小书房,听着偏厅乱成了一团,穿过内室,就见素妍抱在孩子在哭。
  青嬷嬷气得抬腿就踹了白莺、奶娘各一脚,“废物!王妃养你们有什么用?竟让人把世子伤成了这样,也难怪世子哭成这般……”
  白莺扒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浑身颤栗着,她千防万防,也一直盯着老王妃和叶海月,还是被她们给得逞了,她只瞧见叶海月给世子喂糖,世子不吃,叶海月就拍了世子三下。
  宇文琰身为男人,此刻看到孩子后背那点点血珠子,厉喝:“谁干的?”
  奶娘到底年岁大些,低着声音将后花园遇见老王妃和叶海月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青嬷嬷厉声道:“与你们说了多少回?老王妃和叶家表小姐都不是善主,遇见她们,你们避着些,怎么还抱着世子去见她们……”
  此刻,紫鹊与白燕也来了。
  听说了此事,与白芷一起在襁褓、衣衫里寻找。
  只听白芷轻呼一声:“针!是绣花针!”她从襁褓里扒出一根针,在太阳底下闪着银光,异常刺眼。
  宇文琰紧握着拳头,到底不是他的亲娘,竟对个襁褓中的孩子下手,二话不说,愣愣地看着抱着孩子哭的素妍,这是肝肠寸断,好好的孩子,抱出去走一趟,就变成了这样,后背全是数不清的血珠子,是被绣花针扎过的伤痕。
  也难怪耀东哭得惨烈,竟是后背有绣花针,针针扎在身上,得有多疼。
  紫鹊与白燕寻了一阵,又寻出两根绣花针。
  白芷倒也机警,忙忙寻了创伤药膏来,紫鹊又去取了热水,水里加了一些盐。
  奶娘不敢说话,在一边侍候着素妍和耀东,用帕子沾了热水,轻柔地给孩子拭去满背的血珠子。
  原本停止哭闹的耀东,此刻又扯着嗓子干吼起来。
  素妍的静默流泪,于宇文琰来说,比大骂一场更让他揪心。
  他是男人,他却护不了自己的妻儿,让妻子流泪,让孩子被人所伤。他算什么男人?
  素妍心里也将老王妃恨过半死,在这当口,任何话语都是苍白的,还不如心疼儿子痛快地哭一场。只要她一哭,宇文琰就会下狠手。
  青嬷嬷早在一边破口大骂:“这世上,就没见过这等心狠的,居然给孩子扎绣花针,好好的孩子都弄成什么样了?”
  田嬷嬷附和着,训斥白莺道:“老太太瞧你是个沉稳、知事的。这才将你送到王妃身边服侍,你是怎么侍候的……”
  白莺磕了一个头,要是在旁的公候之家,遇上这种事,她只有被贱卖的份。“请嬷嬷责罚,白莺再无异义!”
  素妍狠狠地握紧拳头,厉声道:“敢伤我儿子,我定要她生不如死。”
  宇文琰大喝一声:“我去找她们理论!”他身为男人,让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耀东才多大的孩子,就往孩子身扎针。
  素妍此刻更是怒火乱窜,“天底下就没见过对孩子下手的人。”
  宇文琰径直迈出偏厅,大踏步冲出琴瑟堂。
  老王妃与叶海月已经不在后花园了。
  宇文琰带着小安子又往静心苑去,近了院门,就听见里面传出的笑语声。他进了花厅,却见叶海月正乖巧懂事地给老王妃按摩着双肩。
  宇文琰俊容肃冷,似要瞬间把二人冻凝成冰,“叶海月,你好狠毒的心,竟敢在世子身上扎绣花针!”
  老王妃笑容一敛,看了眼叶海月。
  这个时候,万不能认。
  就算真做了,也必须说没有。
  老王妃道:“你不要把这事怪在海月身上,海月抱都没抱一下世子。许是下面人办事不力……”
  奶娘是江家老太太挑的。也是江家的家生婢子。
  白莺是素妍的陪嫁丫头,在素妍身边服侍日久的。
  琴瑟堂内院的下人,哪个不是心腹奴婢,谁也不敢下这种手。
  宇文琰冷哼一声,他就猜到她们不会认。“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既然做了,就会有人知道!”
  叶海月低垂着头,是她做的,没错!但她绝不会认,她给世子喂糖只是混乱丫头与奶娘的视线,真正的用意是给世子扎绣花针。她一早就备好的,在她喂糖时,就已经备好了绣花针,藏在手指缝,每拍一下,就扎下一针。
  宇文琰冷冷地看着老王妃:这不是他的母亲!如果老王妃生有儿子,他宇文琰也活不到今日。
  竟是这样的心狠手辣,居然对孩子下手,三枚针,就将耀东的后背扎出了无数的针眼、血珠,便是他瞧着都心疼不已,况是素妍。
  对于每一个母亲来说,孩子都心头肉。
  她们这是要素妍的命!
  耀东后背的伤,那就是铁证。
  奶娘和白莺是不会说谎的,她们不会拿了自己的命来做这种事。
  老王妃一脸正色地道:“你可别赖上好人!奴婢们没服侍好世子,你只管审他们去,我之前是抱了世子一下,可他一哭,我就还给奶娘了……”
  宇文琰看着叶海月,似要将她剖开来,一刀刀地看个分明。
  老王妃否认,叶海月不认,但到底叶海月的眼神出卖了她,她面露两分怯意。
  宇文琰一个箭步,窜至叶海月跟前,一把握住她的双肩,目射寒光,“你最好自求多福!好自为之!”
  叶海月一愣,从未见过这等犀厉的眼神,如剑冰冷,如刀无情。
  是她们再次伤害他的妻儿,他是男人,就不能光是避让,他得反击。
  叶海月,这可是你自找的!
  就你这样的恶毒女人,也敢屑想做他的女人。
  叶海月连给素妍提鞋都不配!
  太可怕了!叶海月拼命的挣扎着,她觉得宇文琰要杀了她。
  老王妃一阵心慌,道:“阿琰,快放了她!”
  宇文琰用力一松,因叶海月的挣扎,叶海月顿如一只断线的纸鸢,一个踉跄冲向宇文琰,他是可以扶住她的,却纵身一闪,看着她直直的撞在墙上。
  叶海月“啊”一声,身子一晃,撞得空响,一阵头昏眼花,摇了一阵,方才依在墙上站稳脚跟。
  宇文琰冷冷地看着被撞得不轻的叶海月,神色里没有半分的暖色,“过几日,父王就要抵达皇城,老王妃和叶五小姐自求多福……”
  门外,传来小安子的声音:“启禀王爷,老王爷派侍卫来报信,人已经到郊外了,一会儿就抵王府。”
  叶海月心下一惊,头还有些发昏,“姑母!”
  宇文琰冷声道:“今日之事,本王定如实禀报给父王。”

  ☆、808 隐瞒

  (ps:读友大人,如果你手里还有粉红票,请投给该文吧,(*^__^*)谢谢!)
  老王爷已经厌弃了老王妃,在卫州王府,再不屑见她,他又有了美貌如花的姬妾,还笑她到底是老了。
  曾经有多宠她,如今她就如同是被踩在脚下的烂泥。
  老王妃一阵怔然,“阿琰……”
  在卫州王府的日子,她只是一个失宠的旧欢,老王爷弃如敝履。
  就连小小的杏奉侍也能瞧她的笑话。
  宇文琰没有应声,径直出了静心苑。
  叶海月面露错愕,“姑母!”
  “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老王妃狠厉地瞧着叶海月。
  叶海月低垂着头,“姑母说过会帮我的,现在江氏再也生不出孩子了,只要除掉那个杂种……”
  至少,她办成了这一件事。
  江素妍这辈子休想再有别的孩子。
  老王妃说过的,她叶海月才是左肩王府的王妃,她叶海月生的孩子,才是尊贵的世子。
  “不长心眼的东西!”老王妃又骂了一句,“欲速则不达,你还没做侧妃呢,就开始对孩子下手。孩子得等你做了侧妃再动手不迟。你这样急切,惹了阿琰的厌恶,他还同意要你么?”
  宇文琰看她如此算计耀东,这心里指不定有多厌恶,又怎么会要叶海月。
  叶海月就是个蠢货,刚做成了给江氏下药的事,又急着对个孩子下手。
  叶海月拉着老王妃。一脸着急地道:“姑母,都这么久了,琰表哥都不理我……”
  “他不理你?你就对孩子下手!这事怎不与我商量?”老王妃想到老王爷就要到了,心乱如麻。见到他,她该说些什么呢?一切回不到过去,好歹得做些什么。
  宇文琰瞧这样子是个靠不住的,早已与她生了二心。
  这回,她来皇城,宇文琰就待她不如从前了。
  “我会设法求求老王爷。让他玉成你与阿琰的事……”
  叶海月立时欢喜起来,眸光里都是满满的喜色,仿佛明儿就要做王妃。
  老王妃转而又道:“你这样急切,是容易出岔子的。”她立起身来,叶海月将她扶住,“且去暖榻上歇会儿,容我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是无法挽回与老王爷之间的夫妻情分,那一场算计,那一场与封三爷之间的纠缠,成为老王爷哽在咽喉的刺。
  但她。得为自己下半生谋划。
  只有将叶家的女儿嫁给宇文琰,她才能求得一份安稳。她心里深深地明白:宇文琰不是她亲生的儿子,为防有朝一日他知晓实情恨上自己,唯有把叶家的女儿嫁给他,到底是她的亲侄女,总比外人来得强。也总会孝敬她。
  江素妍与她根本就是两条心。她不需要巴结江素妍,就如江素妍根本不视她为婆母一般,入王府这么长时间,江素妍连晨昏定省都免了,每日好吃好喝地侍候着,却拿她如同王府客人一般地对待。
  *
  琴瑟堂。
  田嬷嬷瞧着哭成泪人的江素妍,只哭不言,静默地给孩子抹药穿衣,孩子的后背都已经红肿了,那样娇嫩的几乎哪里受得三枚绣花针无休止的扎下。
  白莺跪在地上。悔断肝肠,早知如此,她就是担了违抗老王妃的罪名,也得让奶娘抱了世子离开。
  青嬷嬷厉声道:“白莺服侍世子不力,贬为二等丫头。与田荷一道守内院门。白茱升为一等丫头,调外院服侍的白燕为王妃贴身大丫头。”
  紫鹊神色一沉,白莺服侍不力,应该是她做贴身大丫头的,怎的又落到白燕身上了。
  白燕一脸同情的看着白莺。
  最欢喜的莫过于二等丫头白茱,此刻站在外面,早前听说有人害世子,也是义愤填膺。
  田荷一脸愕然:她娘还真是,为什么不升她,反倒升了白茱。连王妃都夸她机警呢?
  田嬷嬷轻叹一声,“原说王府人丁单薄,竟有恶人这般伤害世子。”江家人丁兴旺,各房住在一处时,也没发生这样的事,要是江家老太太知晓,指不定又该如何心疼素妍母子呢,田嬷嬷看着白芷与白燕,道:“你们两个是王妃身边服侍的人,做什么都得多长一个心眼。”
  田壮实站在内院门口,朗声道:“启禀王妃,老王爷就要入城了,王爷让王妃今儿午膳多备些菜式。”
  素妍含着泪,抱着哭得累了耀东,耀东此刻躺在母亲怀里,一声不吭地偎依着,神色有些懒懒的,似有些累了。
  青嬷嬷对紫鹊道:“你去大厨房瞧瞧,多安排一些精致的菜式,尤其是老王爷爱吃的那十几样,挑了好的换上。”
  白茱刚升了大丫头,除了贴身大丫头是服侍素妍和世子外,另两名大丫头是要襄助青嬷嬷管理杂库房和大厨房的。
  紫鹊原是帮衬青嬷嬷管杂库房的。
  白茱欠身道:“早前白燕姐姐管些大厨房的事儿。奴婢这就去大厨房!”
  紫鹊跺了一下脚,恨恨地看着白茱,刚升了大丫头,就把她得意成这样,抢着管事儿了。
  白茱只当没瞧见,一溜烟离了内院门。
  素妍看着正困觉的耀东,轻声道:“嬷嬷去我娘那儿,莫与她说今儿的事。爹娘将我养大,却时常担着我的事儿,是我不孝。”
  青嬷嬷觉得,这事重大,就算素妍叮嘱了,以田嬷嬷对江家老太太的忠心,她一回去就算不告诉老太太,也得告诉大太太。
  田嬷嬷打着哈哈,道:“王妃还是该请个太医来瞧瞧,老奴担心那绣花针上万一有毒……”
  白芷颇是怨恨地瞪着田嬷嬷,后背扎成那样,素妍已经够心痛了,还说什么绣花针有毒。素妍是懂医术的,如果有毒,一早就瞧出来了。
  奶娘立在一侧,年纪不大,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此刻身子也是微微轻颤着,早前就吓得不轻,孩子是给她带的,江家又许了好处,让她来王府奶世子,给她家盖了一座新房子,又租了江家的良田耕作,这些全是江家许诺给她的,要是奶不成世子,她就得不到这些好东西。
  田嬷嬷回过神来,知自己说得严重了,忙道:“出来大半日了,老奴也该与老太太回话。”
  素妍对青嬷嬷道:“派田壮实送田嬷嬷回去,让田壮实把我父亲、三哥请来。老王爷回府,让他们一处吃酒说话。”
  青嬷嬷却是明白,这是素妍一刻也不愿等了,要急着把事挑破了说给老王爷。“清心别苑那边……”
  “先问问王爷的意思。”
  青嬷嬷应声照办。送了田嬷嬷出琴瑟堂,又叮嘱了田壮实,要把老候爷、三老爷请来陪老王爷吃饭用膳。
  田壮实赶上马车,送田嬷嬷回去。
  江舜诚父子还未下朝,田壮实去寻了相熟的小厮说话玩耍。
  田嬷嬷与虞氏回话道:“王妃说这一阵子皇城各家孩子染天花的不少,今年生辰就不请各家去热闹了。”
  沈氏便已猜到会是这样,素妍自来就是谨慎的。
  但虞氏就想让江家这些年轻太太、奶奶们过去热闹一下,总算是素妍的娘家人,让她们走得亲近些也好。
  虞氏问:“妍儿与辉世子还好吧?”
  田嬷嬷目光闪烁,虞氏正吃着沈氏的糖炒栗子,并未觉察到,这一个眼神却端端落到沈氏眼里。
  说了一阵话,沈氏要备午饭。
  田嬷嬷说:“王妃遣了小厮回来,说是老王爷回皇城了,请老候爷和三老爷过去吃酒。”
  沈氏心头微愣,笑问:“怎没请大老爷一并过去。”
  田嬷嬷也不知这内中是何缘故,请了老候爷,却没提大老爷。
  沈氏见她答不上,笑了一下。
  大丫头来禀道:“老太太,衣料子剪好了。”
  自打素妍生了耀东,多年不碰针线的虞氏又开始眯着眼睛做起针线活来,剪裁的工夫退步了,针也穿不上了,得让大丫头帮忙,每日也缝不了几针,好歹是她这做姥姥的心意。
  田嬷嬷见虞氏要做针线活,退出偏厅,刚出如意堂院门,就见沈氏立在一侧:“王妃那边出了甚事?”
  田嬷嬷迟迟疑疑地。
  沈氏道:“她请老候爷和三老爷过去,定是出事了,快说!”
  虽有老太太在,可沈氏才是江家打理府邸,掌管内宅的当家主母。
  田嬷嬷也不瞒她,便将老王妃合着叶家表小姐害辉世子的事给说了。
  沈氏听罢,脸色俱变,“真真是稀罕的,天下间竟有这样的祖母,和着娘家侄女儿害亲孙儿的……”
  早前,皇城百姓还将老王妃与虞氏并称“两大贤妇”,如今瞧来,这老王妃可真比不得虞氏,虞氏虽然偶尔霸道些,但能晓情理。
  沈氏道:“你先莫告诉老太太,要是让她知晓了这事,只怕又是一场风波。”
  虞氏心疼素妍,捧着心尖上疼着,要是知道这事,可不得大闹一场。
  沈氏去厨房瞧了一圈,大厨房虽是张双双打理的,但张双双生了孩子不久,屋里如今有几个孩子了,也没有过多的心思。沈氏也是过来人,想到自己年轻那会儿,膝下有三个儿子,忙不过来,虞氏也是帮衬着打理府中上下,现在轮到她为儿媳们做些事了。

  ☆、809 身世大白

  田壮实在江家坐了一阵儿,见江舜诚父子还没回来,索性赶着马车去必经的路口候着。近中午时分,江书鹏先回家,刚至路口,田壮实就瞧见了,立即请了他去王府,江书鹏当即令轿夫调头去了左肩王府。
  一会儿,又得遇了江舜诚,田壮实就陪着江舜诚一起去了。
  回来得最晚的是江书鸿,最近几日户部与刑部一起清理崔家的家业、财产,要一一清点入收没国库,他又在户部任侍郎一职,故而回来得晚些。
  一到家门,沈氏就迎了过来,一脸好奇地问:“你怎没去左肩王府?”
  江书鸿一愣。
  沈氏道:“小姑子那边出事了,父亲和三叔都去了。”
  他才是家里的长子,素妍那边出了事,应该请他这个长子才对,江书鹏不过是第三子,凭什么请他不请他这个长子的?
  江书鸿立时觉得有些挂不住面子,“出了甚事?”
  沈氏就把田嬷嬷今儿去左肩王府撞见的事给细细地说了一遍。
  江书鸿立时就大叫起来,指着沈氏道:“上回,老王妃把小妹欺成那般,你这个做大嫂的就只顾自己贤名。定是伤了她的心,这回不让我出面,直接请父亲和老三了。”
  老王妃搜素妍闺房那次,三房的何氏不还跟着在左肩王府大闹了一场。许是素妍觉得三房比他们大房靠得住。
  这回子,江书鸿怪是沈氏,说她没出力。伤了素妍的心。
  沈氏嚅嚅地道:“那事……已经过了那么久?”
  “怎么久了?至今还有百姓在议论这事呢。”江书鸿冷冷地反驳,这也太不给他面子了,他才是江家的长子,嫁出门的妹妹。那也是他们的妹妹,是江家的女儿,受了欺负,不找他这个当大哥的。倒找三房江书鹏出面了,这传扬出去,不知道的,一定说他这个当大哥的做得不够好。
  他已经让素妍失望了一回,这回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不知道便罢,而今已经知道了,怎么也得过去瞧瞧。
  好歹,也得让老王妃和叶家表小姐讨个说法。
  这回是给辉世子扎绣花针,那当多大的孩子。还不到四个月呢。哪里经得住她们这般算计。
  对。一定得给老王妃姑侄俩一点厉害!
  否则以为他们江家人都是不管用的!
  定是上回闹得不够凶,她们才敢再做出这等事来。
  江书鸿不待细想,大喝一声:“来人!备马车!告诉传嗣、传业。马上随我去左肩王府。”
  沈氏并没有阻止,他们要去给素妍撑腰。这在皇城,但凡有娘家的,亦都是如此,还有的直接追到姐妹婆家,将姐夫妹婿给暴打一顿的都有,目的就是了为震撼虐待自家姑娘的人,让他们不敢再欺负人。
  父子三人乘上马车,摇摇晃晃去了左肩王府。
  江书鸿下了马车,自大门而入,一脸怒容,提着袍子神色匆匆,路上的时候,也与传嗣、传业兄弟俩交代好了“到了王府,做得凶些,你们就这一个亲姑母,她待你们也是好的,出了这种事,我们江家人就得拿出个样子来,让老王妃再不敢欺人。”
  传嗣、传业听说后,也是生气非常,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真真是后娘、继母一般的狠毒,居然对个孩子下手。
  江书鸿一近静苑,有小厮要去通禀,他一声大喝“不用通禀了!”直接杀往静苑,人未到,就大声道:“琰王爷,今儿老王爷合着叶五姐儿害辉世子的事儿,你好歹得给个说法!是不是当我们江家没人了?先欺妍儿,这回又欺上辉世子了!”
  老王爷正与江舜诚相谈甚欢,冷不妨传来一个声音,二人都愣住了。
  宇文琰一脸歉疚地垂着头。
  江书鹏似笑非笑,看着江书鸿领着传嗣、传业怒气冲冲就进来了。
  江书鸿先是一阵错愕,这是讨说法的样子?他扭头审视了一番,“老王爷在正好!你且说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亲祖母合着娘家侄女给自家孙儿扎绣花针的,耀东才多大,还不到四个月呢!听说把孩子的后背都扎成马蜂窝了。”
  江舜诚一脸惊色,不可思议地将视线移向宇文琰。
  江书鹏更似听说了最大的奇事。
  老王爷原先的笑意全无。
  江书鸿莫名了,不是讨说法的?那素妍请江舜诚与江书鹏来做什么?
  传嗣反应倒快,惊呼一声:“祖父和三叔父还不知道么?今儿一早,田嬷嬷奉命过王府探望,正巧撞见这事儿。小姑姑怕祖母听了着急,叮嘱田嬷嬷不许告诉她老人家……”
  江舜诚冷着脸,仿佛伤孩子的人是宇文琰。
  老王爷问:“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宇文琰低头算是默认。
  老王爷提高嗓门,“来人!把辉世子给本王抱来瞧瞧。”
  青嬷嬷听说老王爷要瞧孩子,又听说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