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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封推]-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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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以后,她就很少看到宇文琰。
  叶老王妃甚至自己找了一个奶娘来喂养。
  凌薇太想孩子了,就领小铃跑到上房去偷瞧,竟被叶老王妃认为她要偷走孩子,最终动了杀机。
  “她与她的陪房嬷嬷商量着如何让我和小铃消失,却不小心被她身边一个叫盘儿的丫头听见了,这盘儿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她一直都很同情我的遭遇,就偷偷在夜里赶来告诉我们,说叶氏要害我和小铃的性命。
  陪房嬷嬷原是要将我和小铃贱卖他乡,可叶氏说,只有死人的嘴才不会乱说话,要是留着,终归是祸害。
  就在盘儿来告诉我们的时候,叶氏派了嬷嬷将我们困锁在屋子里。”
  那是要绝了她与小铃的活路,要将她们生生烧死在枣园。
  一把大火,熊熊燃烧起来,也是眼下的时节,火越来越大,她因为自小体弱,没多会儿就被呛昏了。不知昏了多久,她方醒来,是被左脸的一片灼痛疼醒的,她扒在院子里的枣树下,而正屋的火光冲天,她听到外面有很多的人在叫嚷着,她还听到屋子里传来小铃的声音:“小姐!活下去!好好儿活下去……”
  里面更有盘儿的痛哭声:“小铃,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小铃抱着盘儿,“对不起!盘儿。我一次只能救一个人,小姐太可怜了。我得先救她,可我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火就烧得这么大……”
  凌薇浑身打颤,她方才知道。自己是被小铃给救出来的,泪水奔涌而出,她听到有人在撞院门,只得快速躲到了厨房里。
  当救火的小厮、婆子看到火光里的两个女子,便认定是凌薇主仆二人。
  凌薇趁着人多杂乱,溜出院门,自狗洞里爬出,一路跌跌撞撞地出了城。
  那一夜。说来话短,其实夜长、梦更长,痛更久。
  宇文琰捧了茶水给她,在他的面前,他的生母太过柔弱,也太过无助,连个相助的人都没有,死里逃生。
  凌薇不自觉地将手抚在左脸颊。“我之前的脸,就是被那场大火给毁容的。我逃出王府,曾想过一死了之。可到我跑到护城河畔时,又想到了小铃的话,她要我活下去。要是我死了,就辜负了小铃的托付……”
  明明含着泪,却又带着笑,这样的笑里有泪。最是让人心痛。
  少女时的凌薇,一定是个阳光、纯净的女子。就算是如今,经历了风霜,她的笑依然能感动人心。
  “我没有去处,只得去郊外的尼姑庵,在庵里帮着师太们干些杂活。后来就遇见了你辛姨,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妻妾之争,被小妾毒害得不能生养,二十二岁就被婆家以不出之罪休弃,娘家又不肯收留。只得到庵里待发修行,这二十多年,我得她照顾,倒也不算太差。
  你一岁半时,我突然听说叶氏有孕了,天天盼着,她能一举得男,这样就能把你带走,吃糖咽菜,只要我们母子在一处,日子也是快活的。
  不曾想,我从王府的狗洞里爬进去,溜至上房,却听见她与婆子商议,要是生了儿子,就要悄悄地把你给害了。当时,我吓了个半死。就想早早地带了你,远远逃走。
  我想了好多法子,可根本近不了你的身。后来,我瞧见老王爷抱着你,欢喜鼓舞,站在后花园里,笑着大声吼叫‘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她见过老王爷几回,每次都是在夜里,每次都是在床上,夜里的烛光,昏暗得看不清彼此,只有这样,她才能冒充叶氏。
  凌薇垂下眼帘,“我这一生,一直都很懦弱,为了你,我也狠狠地算计了她一把。那是她生下青霞半年以后,我听人说她的病治好了,她又能生儿子了。阿琰,她是个能说到做到的女人,她要是真生了儿子,就会杀了你!
  所以,我又从那个谁也不知道的狗洞爬进王府,溜到大厨房里,我瞧见了一锅燕窝粥,于是,我就把一把绝孕药粉给倒了进去。”
  凌薇不由得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得意,还是因为得逞成功而欢喜,“哈哈……我是不是很坏,为了保住我儿子的命,我让她这一辈子都生不出儿子来。
  我真的有试过把你带走,可王府的婆子、丫头太多了,我只能远远地看着。我甚至想过,在你从太学下学回王府的路上,把你抢走……可我的样子却吓坏了你……”
  娘,面前这个女人才是他的亲娘。
  柔弱的,却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也学会了算计老王妃。
  宇文琰还记得自己五六岁时,府里时常有名医、太医来访,给老王妃瞧病,总是瞧不出她不能再孕的原因,就连老王爷也说,应该再生一个儿子。
  原来是这样……
  老王妃再不能孕,竟是因为凌薇溜到府里下了一包药粉。
  他的亲娘才会这样为了保护他,狠下心肠去反击。
  宇文琰低头,“叶氏从来想的只有她自己,想的都是叶家的利益,你……没有做错。”
  何况,凌薇是为了保住他的命。

  ☆、790 温馨

  如果叶氏真有自己的儿子,以叶氏的性子定然容不下宇文琰。
  凌薇问:“你真这么想的?”
  宇文琰肯定地点头,“今晚我很生气,为叶氏诅咒我儿子。但我现在不气了,叶氏根本不配做我的母亲,也不配做耀东的祖母,她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他的娘是这样的年轻,更像是他的姐姐。
  宇文琰却没有半分的陌生感,自然而然地与她亲近着,他半是撒娇地道:“娘,我累了。”
  “到娘床上睡一会儿。”
  宇文琰低应一声,“我睡娘怀里。”
  他喊她娘,这一声娘,她等得太久了。
  久得像是上辈子的梦。
  母子二人到了内室,凌薇坐在床沿,宇文琰枕在她的腿上,抬眼看着凌薇。
  凌薇瞧着宇文琰与自己兄长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勾唇一笑,听说宇文琰与凌家的二爷也长得极像。
  这,许就是缘分!
  连凌老爷也说,他第一次在天龙寺外面见着宇文琰,就觉得亲切。
  这是谁也割舍不断的血脉至亲。
  他沉睡的面容并不安详,眉心皱起的纹路深深,似不知含了几许苦楚的心事。他的面庞线条柔和中却透出三分刚毅,惯常的雍容淡笑让他显得高贵沉稳,机智内敛,但他此刻沉睡着,睫毛颤动得像不安稳的孩子,依稀又让凌薇忆起年幼时稚气而顽皮的他。
  凌薇看着宇文琰,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我的儿子!他终于唤我娘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什么苦都能吃……
  五更天时,凌薇小心地移近宇文琰。为他掖好被子,小心翼翼地出了内室。
  没想,还有人比她起得更早,却是凌老爷。他正整衣迈出客房,瞧见凌薇。低声道:“妹妹怎不多睡会儿?”
  “这么多年了,我还没给阿琰做过一顿饭呢。我想去厨房给他做顿饭!”
  凌老爷见凌薇的眼睛还红肿着,“妹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总算要苦尽甘来了,你放心,这一回,做哥哥的拼尽一切也会护着你,再不让你受苦。”
  凌薇赧然一笑。“我不苦,我现在高兴着呢。阿琰唤我娘了,我有个贤惠的儿媳妇,还有孙子……”
  其他女人有的,她都有了。
  凌薇挽起衣袖,出了院门。
  凌老爷一路跟了过来,折到别苑的大厨房里,站在门口。看凌薇熟练的生火、加水、添米、洗菜。
  虽然凌薇幼时在德州家里也会,凌老爷想到她吃的苦,心头一阵酸涩。被毁容貌,不能与亲人相见,不能与儿子相认,凌老爷越想越是怜惜。
  凌薇的水烧开了,才有婆子、丫头到厨房。
  一见她已经忙开了,婆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夫人今儿起得也太早了。”
  凌薇笑了笑。“今儿府里来了客,我想亲手做些羹汤。”
  就在凌薇忙碌的时候,宇文琰在牙床上睡得正香,早前的拧眉,也渐渐的舒缓开来。
  院内的婆子、丫头渐次醒来,辛氏叮嘱道:“王爷还歇着,你们都小声些。”
  苦儿一睁开眼,唤了声“姥姥”,不待慧娘给他穿好衣裳,就往外面跑,慧娘一把扯过孩子,“你急什么,这几日家里有客人,不许没个样子,把衣服穿好!”给他穿戴整齐,重新梳了头发,这才放苦儿出屋。
  辛氏生怕苦儿吵闹,抱了苦儿出院门。
  凌大爷也起来了,伸着懒腰。
  慧娘梳洗完毕,折入花厅,开始整理花厅的桌案。
  婆子则取了大扫把,正要清扫,慧娘打了个手式,婆子搁下扫把,用手捡了院子里的树叶、杂物,不多会儿,院子里也是干干净净。
  丫头们或去井边提水的,或准备铜盆的,倒也是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凌薇备好的晨食,令丫头们捧入花厅,又摆放到桌案上,自己折入内室,宇文琰睡得香甜,扰得凌薇都不忍心唤下他了,正准备退出内室,宇文琰已启开双眼,隔着轻纱,看到床前的妇人,“娘”,一声出口,连他自己都如同是在做梦一般。
  凌薇应了一声,“做了你爱吃的羹汤还烙了葱花饼,做了个凉拌三丝,听妍儿说,你最爱吃了。”
  宇文琰傻笑着,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凌薇取了外袍,像侍候小孩子一般,服侍他穿好衣服。
  宇文琰看着凌薇尤显年轻的脸,要不是她穿得得体的衣着、打扮,还真不敢相信,这会是他娘。
  凌薇笑问:“瞧什么呢?”
  “娘也太年轻了。哈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姐呢。”
  凌薇愣了一下,眨着眼睛,“这皇城里,十五六岁生孩子的多了去,人家可不比我还年轻。”
  宇文琰不再说话,走到铜盆前洗漱完毕。
  凌薇拿了自己的梳子,给他重新梳了头。
  宇文琰这才忆起,从小到大,老王妃没有给他梳过头,倒是老王爷给他梳过几回,更多的时候都是小安子和乳母嬷嬷,而今乳母嬷嬷回乡下养老,享清福去了。在他上山学艺时,老王妃就不大喜欢乳母嬷嬷的,许是觉得他与嬷嬷之间比老王妃还亲近吧。
  花厅八仙案上,摆着两样粥,又有一钵羹汤,两盘子烙得如纸薄的的饼子,又有稍厚的一盘葱花饼,还有凉拌三丝、两样小腌菜。
  苦儿爬上桌子,瞪大眼睛大叫:“凌姥姥……做……做……”
  慧娘厉声道:“好好儿说话。”
  “凌姥姥……做……好多!”
  慧娘满意地笑了一下,她可不能再任苦儿这般下去,本不是结巴。到时候真成结巴了,这些日子已经略有好转。抱了苦儿道:“客人没上桌,你倒先爬上去了,当真没个规矩。”
  宇文琰出来,便见花厅两侧的太师椅上坐着凌老爷父子俩。
  凌薇道:“哥哥和修贤快坐下吃饭!”
  修贤,是凌大爷的名讳。
  宇文琰抱了抱拳。看着与自己长得有些相似的凌老爷,“舅舅!”倒也叫得干净利落。
  凌老爷先是一愣,爽快地应了声“嘿”,起身走到案前,宇文琰坐在凌薇右侧,凌老爷坐了左侧,一边又坐了凌大爷。
  凌薇瞧着宇文琰吃,取了薄饼给他卷三丝。
  苦儿瞪着一双乌黑的眸子。瞧了良久,才道:“羞!羞!多大的……人了,还让……凌姥姥……给你卷……饼儿吃!”
  宇文琰笑了一下,“你不也让我卷饼吃。”
  苦儿道:“我是小孩子。”
  宇文琰大口吃着,在他看来,这是最美味的一顿早膳,嘴里包着饼,喝着凌薇做的早饭。说不出的香甜、可口,“今儿,江家的几个孩子要到府上玩。昨日。妍儿也不知怎了,突然心血来潮要四下搜索,在上房院子里搜出个稻草人,写着妍儿的名讳,还扎着针……”
  小安子此刻从前院厢房里过来,边走边抹着嘴。瞧这样子,似刚吃过了,行礼道:“奴才给王爷请安!”
  宇文琰道:“这么早就过来了?”
  小安子笑道:“王爷忘了,今儿江家几位少爷、小姐要去府上玩。还有王爷午后要回金吾卫当差……”
  “你派窦勇去镇国公府一趟,捎句话去,让神武候帮我值几日,回头我还他。”
  小安子道:“怕是不成。听说镇国公府的大公子、二公子都病了呢,神武候今晨还捎了话去王府,要让王爷帮着值几日呢,说是家里走不开。”
  宇文琰蹙了蹙眉头。
  他是真有事儿,想要与凌老爷父子商议凌薇的事呢,他都这么大了,娶妻生子了,好歹得让老王他给凌薇一个名分。
  凌薇道:“我瞧就别换了,正事儿要紧,还是回宫里当差吧。”
  辛氏问:“可知道镇国公府的公子得了什么病?”
  小安子目光怪怪的,宇文琰给了个“你说”的眼色,小安子道:“听说大公子、二公子报喜了。”
  是天花!
  辛氏回过神来,对慧娘道:“我给你抓药的时候,也听医馆的人说,这几日染上天花的孩子不少。你可别带苦儿出门了,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慧娘应道:“我省得了。”
  苦儿扁着嘴,直嚷:“姥姥坏!”
  辛氏道:“这会我宁愿当坏人。”
  宇文琰大喝了一口羹汤,凌薇递了卷饼呢,他摇头道:“都吃五张了,再吃不下了。娘,你吃!”
  小安子一听他唤娘,怔得一愣一愣的,难怪瞧着这屋里坐的人,这位美貌夫人,与宇文琰长得还真像,还有一边坐的父子,那就更像了。
  宇文琰道:“这事儿,我得寻了我岳父商议,他的主意最多。我岳父是个文人,就是性子傲了些,人倒是极好的。回头我引荐给舅舅见见!”
  小安子没闹懂这是怎么回事,宇文琰居然叫那个和他长得像的叫舅舅。小安子伸手揉着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昨晚,宇文琰进来后,他就去了前院厢房睡,只留了两个在院外值夜的护卫,天一亮,就有旁的护卫来把守,只怕他们也不懂这院子里的事。
  凌大爷道:“听说江家二房的九驸马是个极会做生意的,现在燕州、云州、登州、卫州、德州、冀州等十几个州地都开设了拍卖行。”
  宇文琰颇是得意地道:“这拍卖行的生意还是我娘子想的呢,嘿嘿,厉害吧!除了皇城、冀州两处,旁的地方每处拍卖行都有她一成的份子钱呢。”
  辛氏面露惊色,“那王妃的钱岂不是很多?”

  ☆、791 三口乐

  小安子笑道:“这算什么?我们家王妃还与天下第一聚财神女一道合做生意呢,那边也有份子。老王爷在卫州那边修渠建路的钱,大凡都是王妃赚来的。朝廷恩允蓬东、莱县的官田可由王府私卖,可至今也没卖,那是为什么?我们王妃能弄来银钱。不必断了靠租官田为生的百姓生路。不说旁的,就说我家王妃的一幅画,那又得卖不少钱呢……”
  凌大爷一脸羡慕,“还是琰表弟有福气,娶了个这样的奇女子为妃。”
  宇文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回,他们主仆把牛吹大了,“要说会赚钱,还是郑小姐厉害,她算是把生意做精了,各地都有她的生意,什么钱庄、当铺、茶楼、酒楼、客栈、布庄、织布坊、茶叶……现下,又要做胭脂、水粉了。”
  小安子接过话,“这郑小姐也是个大方的,前儿还给卫州修渠建路捐了五万两黄金,我家王妃正要请镖局押往卫州呢。”
  凌大爷面露惊色,“五……五万两黄金。”
  小安子道:“这个算什么呀?整个天朝,最有钱的除了皇上,就是这位郑小姐了,虽是女子,却羞煞多少男儿。人家真真是做大生意的,光是她手下的二东家、掌柜就得有好几百人。”
  慧娘听素妍提过这郑小姐,“我听王妃说过,赞她是真正的奇女子。听说早前也是个苦命的,原是许了官宦人家的公子,没想过门后。竟被亲妹妹夺了夫君,还将她给休了。婆家弃。娘家嫌,单立了女户,短短几年竟干出这番大事来。”
  凌老爷道:“太平盛世,自有不少奇女子。”
  几人在桌上闲聊了几句,宇文琰吃饱了。拍着胸脯,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丫头捧来了漱口水,他含了一口在嘴,嘟了嘟,吐了出来,如此往复。
  宇文琰道:“舅舅与表哥且在这里歇着,待我与岳父先通通气,约好了再派人过来接你们。到时候让小安子来接,他对这里也熟。”
  凌老爷应声,脸上带着笑。
  凌家早年在德州也算是书香门第,到了他父亲那辈便有些破败之势,他辛苦了二十多年,才重新将凌家打点成为德州红岗县的大户人家,家里又有三子两女,日子倒过得越发红火。
  尤其是这次子。倒也是个争气的,上次竟高中二榜,做了知县。
  幼子书也念得不错。去岁未中,正寒窗苦读,准备下一届科考应试。
  宇文琰出了院子,凌薇起身相送,看着他带着小安子消失在几丛竹林那头,人才回到花厅。
  *
  素妍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是在耀东的哭闹声中才醒来的。
  耀东每日醒来就寻她,非得她抱一阵,待得精神了方才肯让乳母或青嬷嬷等人抱哄着。
  青嬷嬷与白燕、紫鹊今儿一起来就忙碌开了,要给今日到府里窜门的客人们准备零嘴,这回不比过往,来的都是孩子。
  宇文琰大摇大摆,精神奇好,一进琴瑟堂就大喊一声:“本王回来了!”
  素妍只着中衣,还没穿外袍呢,脸也没来得洗,头发披在身上,正抱着耀东说话儿,“你爹昨儿一宿没回,不知道在忙什么呢?”
  宇文琰进了偏厅,笑了一下,“妍儿。”
  素妍不理他,拿背对着他。
  他跟着转到她的正面,“妍儿。”
  素妍总觉得叫得这么甜,指定又打什么主意,冷冷地问道:“你这一去倒好,就不怕闹出什么风声,反倒害了人,行事怎的也不想得周全了,我将她们安顿在那儿,这大半年可都谨小慎微着呢。”
  宇文琰心头一沉,老王妃当年还想过,如果她自己有了儿子,就要害了他的性命。万一,真的对凌薇做出什么来,他可不真害了人么?“她敢!”
  “我三嫂的亲娘是怎么被害疯的?父王便是英明的,不也被她骗了二十多年。难不成你比父王还厉害?小心行得万年船,万事多防备着些总是好的。莫要出了差错,你又来后悔。”
  一席话,说得宇文琰心头发颤,立马调头出了屋子,当即唤了窦勇来,亲自挑了六名护卫去清心别苑保护着,对窦勇道:“从今儿起,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凌夫人,可不许她出了差错,否则本王拿你试问。”
  宇文琰再回屋里,素妍把孩子递给他抱,“抱了好一阵了,还没精神呢,白芷要抱都不乐意。”
  宇文琰抱着耀东,他“咔”了两声,一副要哭的样子,宇文琰见他望着自己瞧,立马将他的脸对着素妍,让他瞧素妍换衣洗脸,这一招还真惯用,耀东瞧素妍在屋子里来回忙碌走动,当真不哭了,一双眼睛就盯着素妍瞧。
  “当真是你生的,连我抱都不成,便是让他瞧着你,他也是乐意的。”
  素妍笑了一下,“难不成,你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宇文琰不再说话了,“我娘吃了很多苦,我就想问问你,你可有什么主意?总不能让她没名没分地活着,她是不想这些,我可不乐意。”
  凌薇是他的亲娘,凌薇没名分,宇文琰就成了私生子,可他又是老王爷的独子。
  “这事儿再怎么做,也不能越了父王去,最好的法子是请了父王来,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与他听。父王是个英明的,他自有主意。”
  素妍搔了搔头,坐在铜镜前,拿了抿子沾桂花油,将头发梳得油黑发亮,白芷自外面进来,服侍素妍挽了个干练而清爽的发式。
  宇文琰抱着孩子,许是抱的姿式不对,耀东又“咔”了一声表示着他的不满,宇文琰只得将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让父王来取郑小姐捐的黄金?不好!他一定要求和之前一样。让我们把银子兑到百通钱庄去。对于父王来说,天大的事。也没有他修渠建路重要,父王现在拿修渠当打仗一般,说几月几日要修到何处,就一定要修到那儿,修不到那儿。就扣工头们的钱,工头们一个个都跟拼命似的赶着工期呢……”
  素妍一扭头,耀东就挥起双臂来,一脸欢喜,以为素妍要抱他。
  素妍道:“实在不成,就有请皇上出面下一道圣旨。”
  宇文琰愣了一下,“午后我要入宫,我去跟皇上说说。求道圣旨,宣父王回皇城。”
  素妍道:“此事不易欠拖,久则生变。时间长了,难免会走漏风声,保护自己紧要的人,就得有一股子狠劲与执著。”
  宇文琰见她说话的语调,似在教孩子一般,“瞧你近来教文馨姐妹是上瘾了。”
  耀东见母亲回过头去。扁着嘴“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素妍道:“你就抱了这么一小会儿,似在掐他还是怎的?”
  她催着白芷挽好发式,随手挑了两样首饰别在头上。转身去抱孩子,耀东一看到亲娘,越发欢喜,干嚎了两声,却不见掉眼泪,手臂一挥。就听宇文琰大叫:“尿了!尿了……”素妍手指着他,厉声道:“你动什么动?孩子尿的时候就是尿到你脸上你也不能动。”
  宇文琰当真不动了,“为什么?”
  “你这一动,闪了孩子尿经是要伤身,你得让他尿完了。”素妍霸道地说着,任由宇文琰的腿上尿液横流,待耀东尿完了,才接过孩子,将耀东横放在小榻上,像模像样地给耀东换尿布。
  宇文琰一脸苦瓜像,当真有了儿子忘丈夫,把他搁一边不管了,只顾侍弄孩子去。
  他这身袍子算是费了,居然被他尿了一泡尿,瞧这样子,这尿液怕是很难洗掉了。
  宇文琰低骂:“这臭小子是不是故意的?这是多少回尿我身上了。”
  素妍小时候,便见娘家几位太太带孩子,虞氏少不得絮叨着以前的事,说江舜诚是个好父亲,那时还住在晋阳老家的乡下,他要读书,每逢农忙时节,虞氏和婆母陈淑人领着长工到地里干活,长工们不见东家,就在地里偷懒,若见着东家在,一个个干得比谁都卖力。那时,江舜诚留在家里看着孩子,经常被几个孩子尿湿了衣袍,却没有工夫换,常是湿了穿干,还不先进穿干又被儿子们给尿湿了。他自己身上湿着,却给儿子们换上干净的。就这一点,虞氏就说江舜诚是个好父亲。
  “他才多大呀,他哪晓得选时间,他想尿就尿了。早前是谁天天念着要当爹的,不过是尿了几泡尿,你就这个样子?”
  宇文琰暗暗地想着:耀东一定是故意的,他回来这么多次,就没见耀东尿在素妍身上过,便是青嬷嬷和白芷身也没尿过一回,好像故意和他作对。
  素妍给耀东换好了尿布,又抱了一回,乳母吃用早膳,方可能抱耀东,耀东也饿了,吸起乳汁来,一双眼睛直盯着乳母瞅,两条小腿不安份的乱跌蹬乱晃着。
  白莺进了屋,问正在用膳的素妍,“王妃,今晨还给世子泡药浴么?”
  “泡泡身体结实,听说二皇子也一直泡着呢。记着了,这个是每日要泡的。”
  白莺应声,令人去准备。
  宇文琰换了身袍子,两根指头提着换下一包脏衣服,大叫着“小安子”。
  素妍道:“真是稀罕,自家儿子尿了一泡,还这等模样?我爹可不像你,尿湿又穿干是常有的事。”
  宇文琰不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又招惹到她。
  院门外,传来文馨姐妹的声音“义母”,姐妹俩蹦蹦跳跳地进了院门。
  素妍搁下碗筷,问:“吃过了没?”

  ☆、792 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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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馨道:“还没呢,我和妹妹正要过来陪义母一起用早膳。”
  素妍吩咐白芷添了碗筷,姐妹二人坐在一边。
  文雅歪着头,“姐姐说,叫我以后都不要和姓叶的玩。”
  文馨虽含着笑,神色里却有一股子愤然:“义母,埋下写有文雅名字的坏人是不是叶家人?”
  素妍不知如何回答文馨,只讪讪地浅笑,她这一笑就算是默认了,就算不是紫霞,只怕也与叶家人脱不了干系。
  文馨道:“他们也太坏了,文雅才多大,就打上她的主意。叶卿卿一早就来找我们玩,我再不理她了!我今儿开始带文雅跟义母读书识字。”
  “乖!”素妍勾唇一笑,“今儿是沐休日,不用跟着我读书识字。江家的几位公子、小姐一会儿要过府来玩。”
  对于文馨来说,江雨绮、江湘眉都太小了些,要是陪文雅玩倒是正好。
  文馨道:“小七和峻哥儿最是没趣,每次他们搁到一块儿就打架,湘眉每回都要帮她哥。”
  对于江家的几个孩子,文馨去江家次数多,倒也熟络了。
  文馨道:“不过,小八和小九倒是极好的。听说小八书念得好,如今会作对子。还会写七言诗?”
  虽是没有亲娘照应,小八似乎比同龄孩子懂事得早。
  小九也是如此,对于小八的话奉若纶音,小八说往东,他绝不会往西。兄弟二人的感情比其他几房的更好。
  用罢了早膳,丫头正收拾碗筷,白茱就进了花厅,笑道:“禀王妃,老候爷、嘉兴伯和大奶奶领着几个孩子过府来玩了。”
  文馨拉着文雅,“走,我们去瞧小才子去。”
  素妍笑了,对白芷道:“今儿是你值日?”
  白芷应声。
  素妍道:“你今儿就留在院子里。与奶娘照顾好世子。”
  “是。”
  素妍领了青嬷嬷、白莺往静堂方向奔去,待她到时,江舜诚与江书鹏已经坐在花厅上了,几个孩子也像模像样地坐在贵妃椅上。
  江湘眉一脸不悦地审视着左右,看着比她还略小些的江雨绮,但更多的目光则是盯着与小八、小九说话的文馨姐妹。
  文雅拿昨儿发生在王府的事当稀奇一般地与小八说,“小八哥哥,叶家有坏人。写我名字的小人用红绳拴了埋在花园的桃花树下。”
  张双双一边喝着茶,听着有些新鲜,笑问:“怎么回事?”
  文雅毕竟太小。许多事也说不清楚。
  文馨便把昨儿府里挖出的东西都说了一遍,“大奶奶不知道,瞧那小人,是新埋下的呢。将写有文雅名字的和写叶相名字的小人用红绳拴到一起……”
  这等做法,换作是谁都明了是怎么回事,意思是要这两个孩子成一对呢。
  镇国大长公主也是疼孩子的。知晓了此事,还不得闹翻了天。这几日,镇国公府的两位公子病了,才将两个女儿送到左肩王府来住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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