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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封推]-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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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万两当是我借你的,等你有了钱再还我。”
  虞氏睃着眼,扫视着众人,“你们怕什么,连我都出了二万两呢。赚了,每房都有份,要是不赚,总有一天要赚的。”
  昨儿她也好奇,缠着江舜诚非问不可,一打听竟然听说素妍出了二十万两,可这事她还是不能说,就连江舜诚都说得秘密进行。
  江家的太太、奶奶们议论着这事时,素妍已经穿戴一新,准备入宫谢恩、拜见太后。
  携了白芷、白菲两个,刚出内仪门,就见老王爷与青霞郡主过来。
  老王爷双手负后,“要入宫?”
  “是,得入宫谢恩。太后也想见见我。”
  老王爷打了个手势,青霞郡主手里捧着个盒子,“嫂嫂,这是各处田庄、铺子管事等下人的卖身契。卫州王府下人的卖身契还由母妃收着。留下的也不多,不到二百人。”
  老王爷微微一笑,“点一点,有八百多人的卖身契。”
  素妍将二人迎进花厅,“父王说八百多人,那一定是八百多人。”她接了青霞郡主递来的盒子,青霞郡主乖巧地站在老王爷身后。

  ☆、615 休想染指

  老王爷意味深长地道:“素妍,你想要的,我给你拿来了,那我……”
  “素妍定不辱命!”她深深一拜。
  老王爷朗笑两声,“好!那我在卫州等着你的好消息。”刚饮了两口茶,他起身道,“你忙着进宫,我先回上房了。”
  此刻,老王妃捶胸顿足地坐在上房偏厅里低哭,“江素妍那个狐媚子,也不知使了手段,竟挑唆得王爷逼着要下人的卖身契。”
  昨儿在内室里,嬷嬷听到一些古怪的声音,竟没想到,是老王爷跟老王妃讨要下人的卖身契。
  嬷嬷微微敛眉。“王妃怎的就拿出来了,给了这些卖身契,往后可如何要庄头、店铺管事听我们的?”
  嬷嬷知道,老王妃也知道的。
  她止住哭泣,想狠骂老王爷宇文谦,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见她欲言又止,嬷嬷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个老不正经的,也不知从哪儿学来折磨人的手段,我若不应,就……就……”
  老王妃再也说不下去了。
  要是让外人知道,宇文谦如今正是当年,而她再没心思应付*之事,这几月接二连三都是不顺心的事,想想就堵得慌。
  嬷嬷想笑,又不敢笑,只拼命忍住,轻声道:“您和老王爷都还年轻着呢。”
  年轻时,她不想要,宇文谦就缠着她,非要不可。
  而今儿女大了,连外孙都有三个了,宇文谦还是这个性子,不打她,也不骂她,只在那事儿上折腾她,逼得她不得不同意拿出来。
  她惩罚他,不让他上/床。
  他惩罚她,则是乐得在床第痴缠。
  老王妃如今是真没有兴致了。只想好好的睡觉,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她如何告诉一脸表情古怪的嬷嬷,自己到底不年轻了,首先在同房时,每次痴缠就疼得紧,而宇文谦因自幼习武的缘故,总有用不完的力气。
  “我四十又一了,哪有心思再……再……”
  老嬷嬷想拼命忍住,终是“扑”的一声笑出声来。
  老王妃越发气恼,瞪着一双凤眸恶狠狠地瞧着。
  老嬷嬷立时住了笑。“要不……给王爷挑两个通房侍候着。”
  “我的男人。谁也休想染指。”
  她恶狠狠地说着。
  老嬷嬷想了片刻。“听说义济医馆的瑶芳道长是千金科的高手,要不请她帮您调养调养……”
  那可是江素妍的师姐,万一说出去,她这老脸要是不要。
  老嬷嬷道:“请太医院的人来瞧瞧。您才多大呀。怎么就不能侍候老王爷了,听说武则天过了七十岁还能驭男呢。”
  她又不是武则天,她这辈子就宇文谦一个男人。
  老王妃一脸苦楚,“年轻那会儿,夜夜如此也是喜欢的。可最近两年,隔两晚来一回,不但不喜欢,反而厌恶。”
  老嬷嬷见她与自己说心里话,“这可怎么成呢?文忠候夫人比你可大多了。至今都能将文忠候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老狐媚教出江素妍这小狐媚来,也不知使了什么妖术,竟挑唆着王爷这般折磨我。”
  老王妃想到昨夜,老王爷一边办事,一边就与她索要管事、下人们的卖身契。她不同意给,他就变着方儿地折腾。他是不打她,也不骂她,可这手段,竟比打骂她一顿还厉害,她不能与旁人说,只能与自小服侍她的乳母说。
  嬷嬷轻叹一声,“你不找太医调养,又不愿与文忠候夫人讨法子,更不愿意给老王爷安排通房,这可怎么是好?”
  老王妃吃了个哑巴亏,因为被追问得紧了,只好求了老王爷放过她,可老王爷在兴头上,就是不同意,要了两回不够,还说要来五六回,吓得老王妃乖乖儿地就把卖身契都给拿出来了。
  她正琢磨着,使个什么法子把东西讨回来,老王爷就拿了锦盒去找素妍了。这明摆着的,就是为了素妍专来折腾她的。
  老王妃想到昨夜热烈的画面,那可是年轻时候玩的,这多少年了,老王爷都没使出来,竟突然用到她身上,让她想起来又气又恼。想着老王爷使这种法子讨东西,心下更恨素妍。
  老王妃坐直身子,不再懊恼,“这小狐媚想和我斗,我岂能放过她。今儿我们不回卫州了。”
  老嬷嬷惊呼一声,“您再不走,腊月二十就赶不到卫州。叶大老爷还在卫州城等着您呢。”
  “就算要走,我也要把卖身契、地契、房契拿回来!”
  怎么拿回来?
  老王妃定定心神,嘴角一扬,露出一丝狠厉:“小狐媚不是要入宫谢恩见太后么,且让她去。待她出了门,你使个法子,把青嬷嬷与陪嫁丫头都给遣开,我自带了人去找。琴瑟堂就那么大的地儿,难不成他们还能把东西随身带着。”
  老嬷嬷张着嘴巴,“这……怕是不妥吧!好歹是您儿子、儿媳的屋子,这传扬出去……”
  “难道就认输不成?”她不能输,更不要被人拿捏在手心里,“你再想个法子把老王爷给引出去。”
  老王妃一心想拿回东西,也只有想个更好说辞才成。
  老嬷嬷见她主意已定,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道:“我派人留意着琴瑟堂。”起身出了上房,吩咐了丫头到那边盯着。
  素妍送走老王爷与青霞郡主,回到内室,把小锦盒放在秘盒里,挂着钥匙的铁盒里,是一大叠银票,又有《媚锁郎心》的文字介绍。想要的都拿到了,回头就一并给了宇文琰保管着。
  携上白芷、白菲,三人出了王府大门,上了马车。
  现下天气寒冷,素妍让白芷、白菲也一并上车,与自己共乘一骑。
  *
  康宁宫。
  舒太后正坐在炕头上,看着眼前跪着的德太妃与贵太嫔,目不斜视。
  贵太嫔从先帝的皇贵妃降为罪妃,再是贵嫔,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虽然活着,却被禁足七王府不得自由,一举一动都在新皇的监视之下。而她疼爱的大公主,至今也没个封号,就连大驸马也敢纳妾、抬通房了。
  舒太后指了指一边的果点,“德太妃把那个递给哀家。”
  德太妃低应一声,跪行几步,捧了果点碟子,双手捧到舒太后跟前。
  舒太后瞧了一眼,又不想吃了。“换那碟板栗递来。”
  德太妃又跪行案前。取了板栗膏再捧到舒太后面前。
  要不是为了皇陵软禁的儿孙。好几回,她都不想活了。
  按辈份,舒太后是晚辈,二人还是舒太后名义上的婆家庶母。舒太后认定宁王、静王当年害死了乾明太子。变着方儿地刁难。闲来无事,唤了德太妃和贵太嫔前去服侍,说是服侍,就是跪在地上,给她端茶递水。
  早前贵太嫔和德太妃都不乐意,可这大半年折腾下来,两人原有的骄傲早就被折腾得所剩无几。
  贵太嫔娘家兄弟也因静王叛逆案满门抄斩,祸及三族,连贵太嫔的舅舅、姑母无一例外都成了朝廷钦犯。好几次想一死了之。可舒太后说,她们要是寻了短,下一个死的就是她的儿女。
  贵太嫔失了静王痛苦不已,可还有一双儿女在世,再不敢生出轻生的念头。心里却时不时地想着。某日得了机会,一定不惜一切将舒太后母子踩在脚下。
  舒太后低声道:“贵太嫔,把茶水递给我。”
  最初的时候,舒太后浅尝一口,烫了直接就扑来,险些被把贵太嫔烫得毁容,好些日子都红着脸,大半月才好。冷了,舒太后直接摔茶杯骂人。
  贵太嫔应声,跪行至案前,又小心地将茶水递过。
  舒太后见二人近来越发恭谨,就连背后也不是骂她了,越想越是没趣,要是背后骂她,也能给她一个机会好好训斥一通。
  正觉无趣,云芳嬷嬷禀道:“禀太后,安西郡主入宫了。”
  舒太后想到素妍,眼睛一闪,“快请她进来。”
  云芳低头笑道:“这会子许是到御花园了。”
  舒太后喜欢听素妍说话,摆了摆手,“你们俩告退吧。”
  贵太嫔、德太妃起身,恭谨地退出康宁宫。
  虽说后殿内摆了银炭炉子,又烧着炕,可二人到底都不年轻,膝盖处早已酸麻一片。
  素妍走在御花园里,好奇地欣赏着四下,虽是严冬,御花园里的月季依旧,万年青郁郁葱葱,更有几枝寒梅傲寒而开。
  素妍正走着,只听一声“娘子”,寻声望去,如丝如烟的晨雾中行来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身着铠甲,披着斗篷,穿雾而来。
  她心头一暖,望向宇文琰道:“不在议政殿呆着,到这里作甚?”
  宇文琰握住素妍的手,“怎的这么凉?”低着哈着热气,想要用嘴暖热她的冰凉的纤指,“你们怎么服侍的,出门也不晓得备两个汤婆子。”
  白芷与白菲低着头,谁也不说话,只各自瞧着对方。
  白菲轻声道:“原是备了汤婆子的,可郡主说,今儿要拜见太后,下车时就没带着。”
  宇文琰抓住素妍的手就不放,笑着问道:“这几日可有想我?”
  还真是的,她身后还有两个丫头,又有一名带路的内侍,他不嫌害臊,她还不好意思呢。
  “你倒是说话,有没有想我?”
  素妍小心地瞧着内侍,那内侍倒也识趣,装着没听见一般,与她保持着十步外的距离,见她们停下来,也站在一边不走了。
  她压低嗓门:“别问了。让人瞧了笑话。”
  “我想着你。”他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一直,一直……地想着,想着和你在一起的事,想着你的声音,想着你躺在我身边的样子……”
  素妍的脸越发红了,这可是在御花园。“千一,别闹,让人瞧见多不好。”

  ☆、616 梦示祥瑞

  宇文琰将头一转,除了领路的内侍,便是身侧的丫头。
  白菲、白芷哪敢看,两人都低垂着头。
  “我陪你去见太后。”
  “你不当差的么?
  “皇上和群臣都在议政殿呢,正好陪你一起去见太后谢恩。”
  议政殿周围都有重重侍卫把守,最是安全,宇文琰听说素妍入宫谢恩,就赶过来,两日不见,仿佛隔了许久。
  夫妻二人跟在内侍身后,宇文琰牵着她的手,走了没多远,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放缓脚步,看着平静如常的素妍,竟是怎么也看不够,白羽般的肤色越发素净明丽。她的神色总是这样的轻淡,不喜不悲,不怒不怨。
  宇文琰呼声“娘子”,满目柔情,娶了她后,连他近来都欢喜非常,竟似得了什么宝贝一般。她抬头凝望,静待着后面的话,他却深情地说了一句“你真好看!”
  素妍歪着头,“这宫里美女如云,就没看花你的眼。”
  “那些都是皇上的,只有你才是我的。”
  “瞧瞧,这嘴越来越甜了,不晓得哄了多少女子呢。”
  “我就哄你一个,旁的我也不屑哄。”
  “左肩王玉树临风,谪仙之姿,你不需哄,一个个都巴上来。”
  傅宜心不就是其间一个么?
  连宇文琰自个儿都不知道哪里见过,就惹了一段相思债。
  宇文琰挑了挑眉,“都过多久的事,你还提?”
  “当然得提,听说傅宜心还没嫁呢。”
  “她嫁不嫁人又不干我的事,你怎么扯到我身上。”面露不悦,那女子长甚模样他都忆不起来。不过因着傅宜心的缘故,他们都吃了一场苦头。
  “人家许是念着你,非你不嫁呢。”
  “非我不嫁的也只你一个。”
  两个说着话。离康宁宫越来越近。
  素妍推开宇文琰的手,薄雾之中行来一群人。近了跟前,宇文琰抱拳唤道:“拜见德太妃娘娘、贵太嫔娘娘!”
  素妍裣衽行礼。
  贵太妃勾唇一笑,“来拜见太后?”虽是笑着,眸光里却冷若寒霜,甚至带着探究地审视着素妍。
  宇文琰笑道:“是。”
  德太妃轻声道:“太后正等着你们呢。”微微点头,与贵太嫔携着服侍的宫人往康宁宫后面的庭院移去,那里是她们现在居住的宫苑。远不如曾经居住的地方,但能有个安身之处已经很不错了。
  成王败寇,她们的儿子输了,她们也要受辱受屈。尚未输的是舒太后母子,同样的舒太后也不能活得体面。
  素妍与宇文琰进了康宁宫大殿,行礼请安。
  太后接过素妍送来的礼物,是一对翡翠玉镯。舒太后道:“来陪陪哀家就好,不用带什么礼物。”
  素妍道:“义母这几日可好?”
  “还不是老样子。”
  寒喧了几句。舒太后好奇地道:“你嘴巧,快与哀家说说,近来皇城可发生了有趣的事。”
  素妍凝神沉思。
  舒秀丽听说素妍来了,也从康宁宫的偏殿过来,要听素妍说话。只觉素妍说什么都是新鲜有趣的,
  “说到有趣,素妍倒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昨儿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卫州地里的庄稼结出的不是粮食。”
  舒秀丽惊道:“不是粮食是什么?”
  “结的全是金豆子、银锞子,那豆子像黄豆那么大,银锞子粒粒都有绿豆大小,我采了一条麦穗数呀数,一粒麦穗竟有九十九粒银锞子。这梦可不奇了么?”
  舒太后立时来了兴致,觉得这个梦很有意思。
  素妍又道:“我采了金稻子、银麦子回家,想尝尝那金银色的庄稼是什么味道,这下更有意思了,往锅里一煮,竟熬成了金汤,自己还没尝着呢,就听义母派人来说,卫州大丰收,怎能不让她尝尝鲜。于是,我赶紧地拿了一只大木桶,把一锅金银羹汤盛到桶里。进了宫,我和义母正要尝,皇上来了,说得加姜进去。我正纳闷,义母帮着皇上就把姜丢进去了。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一桶金姜、银姜……我正想着,金姜、银姜是什么滋味,就被丫头给吵醒了。”
  太后笑了起来,“当真是个梦,哪有地结金豆子、麦穗结银锞子的事。”
  但一屋子的人都跟着好奇起来。
  素妍赔着笑脸,“我也这么想着呢。今儿一进宫,就遇见钦天监的袁天师,缠着我要赏银。”
  白菲瞪大眼睛,显然当了真。
  白芷则道:“郡主说的是就是那个穿着道袍的白胡老头儿?”
  素妍应了一声。
  白菲道:“袁天师也知道郡主昨儿做了个好梦?郡主给他十两还不干,非得要一百两银子。”
  太后当是笑话,这会儿听说袁天师跟素妍要银子,立马就来了兴致,“袁天师说什么了?”
  素妍道:“他说我带了祥瑞入宫,要沾沾喜气,还说在宫门口等我大半个时辰了。”
  白菲惊得张着嘴巴。
  白芷更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也太神了。难不成他真知道郡主做了个好梦,今晨见着郡主,可不就说让郡主带他去地里捡宝贝么。”
  舒秀丽年龄小,觉得这事儿太古怪了,“莫不是卫州地里真能长出金豆子、银锞子?”
  太后此刻不再当笑话了。她一早就听江家人说,素妍是江家的福星,好像也是新皇的福星,因为有她相助,事事都能顺遂,就连皇后难产,因为她去了,母子平安,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那孩子太后一见就乐,虽未满月,比寻常满月的孩子长得还壮实。
  只是,这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后抬头看了眼外面。“左肩王,朝会许是要散了。”
  宇文琰早起身,抱拳告退。又对素妍道:“你多陪太后坐坐,我要午后再出宫。到时候我来接你。”
  太后指着宇文琰笑了,“你且去,人在哀家这里呢,哀家还能亏了自己的女儿。”
  素妍自与太后闲聊,讲的都是自己有庵堂几年里听来的各家故事,而这些故事多是真实的,又有一定劝慰人的意义。到了太后这样的年纪。就喜欢听这样的故事,她听到很是认真,时不时说上几句。
  这次说的是一个续弦继母,养大原配夫人留下的儿子。自己的儿子也很优秀,可是却严待亲子,厚待继子的故事,后来亲子因为出色,被一个富家小姐相中。偏继子无能,竟欲娶富家小姐为妻,这继母为了却继子心愿,便以亲子名义与富家小姐订亲,大婚当日。迎亲是亲子,拜花堂、入洞房却换作了继子。
  后来,这小姐洞房受辱,撞柱身亡。
  亲子知心仪女子不堪受辱自尽,他也跳了河。
  继母遭此打劫,竟然疯了。
  继子懊悔不已,发愿终于不娶,服侍继母。
  云芳姑姑轻叹道:“这母亲当真是个糊涂的,拆散一对有情人,生生把两人给逼死了。”
  太后听得蹙锁眉头,“继母倒是好的,待继子胜过亲子,没想却害了亲生儿子。”
  舒秀丽则是关心这故事的真假,“世上真有这样的事?”
  素妍点了点头,她那时住在庵堂,曾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来庵里上香,带着疯了母亲来皇城求医,她是听庵里的师太讲起这个故事的。“可不就是真的,这事发生在云州瓦堡县一个叫冯家庄的地方,这冯家原是庄里的大户,冯秀才也饱读诗书,只是个读死书的,先娶了大郭氏为妻,后大郭氏病死,就娶了小郭氏为妻,虽都姓郭,并不是姐妹,却是同住在瓦堡县上郭镇的,两位郭小姐原是镇里的街坊,一家是卖豆腐的,一家是杀猪的,二人好得跟姐妹一样。”
  舒太后听素妍说得有名有姓又有地方,坚信不疑,“这世上的怪事多着呢。”
  众人唏嘘了一阵。
  素妍起身道:“义母,我想去凤仪殿瞧瞧皇后和二皇子,正巧给他们带了份礼物。”
  舒太后对舒秀丽道:“让佑宁陪着你,正好哀家要歇会儿。”
  素妍领着舒秀丽告退出来。
  舒秀丽与素妍见的次数多了,也就熟络起来,加上年纪悬殊也不大,舒秀丽喜欢和素妍说话。在宫里,她没有朋友,也只与素妍投缘一些。
  走了一截,素妍见舒秀丽好几次欲言又止,问道:“佑宁有什么话与我说?”
  “姑姑”舒秀丽轻唤一声,垂下头来,“几日前,周大学士保媒,为我向太后提亲。”
  “太后……应了?”
  舒秀丽忙道:“姑姑刚才讲那个故事,不就是想为我劝太后么?”
  素妍就是随口讲了一个故事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
  白芷、白菲放慢脚步,舒秀丽的贴身侍女也远远地站着,与白芷闲聊起来。
  舒秀丽低声道:“我没想太后动了要我入宫为妃的主意,她已经拒了周大学士。姑姑,我不想做宫里的女人。”
  嫡姐舒秀仪,便是因为不知天高地厚,总以为出了事太后会保着她,几次三番的犯罪,如今只能在冷宫消磨度日。
  还有兰贵人,已经做到了兰嫔了,居然心怀仇恨,被毁了容貌,在冷宫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再有就是丽贵人、雅贵人,瞧着也是得体的,可为了得宠,在御花园就和皇上……真真是连女人的矜持、颜面都抛了个干净,哪里还有官家小姐的自重,与风尘女子又差得了多少。

  ☆、617 乳名

  有的人,为的是荣华;有的人,求的是体面的……无论是为了什么,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连尊严、颜面都可以抛却。
  舒秀丽每每想到这些,心头就越发的沉重,只想远远地避开,可是不陪在太后身边,她又能去哪儿。
  素妍伸手轻拍着舒秀丽,“这事我还真帮不了你,你应该寻了机会去求皇上。我只问你一句,你喜欢周逊么?”
  那次江家有宴会,素妍带了舒秀丽去。
  那一日,闻氏姐妹寻上了靠山。
  难不成,舒秀丽也心有所属。
  亦或者,舒秀丽和周逊彼此心仪。
  舒秀丽含羞点头。
  素妍道:“既是如此,你更应该去求皇上。旁的什么都不说,只说你喜欢周逊,愿意嫁给他。”
  舒秀丽疑惑地看着素妍,“万一皇上不允……”
  “你入宫陪在太后身边已经大半年了,你与皇上是常见面的,皇上没有兄弟姐妹,你拿皇上当兄长,他许也拿你当妹妹呢。”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不敢。每次见到皇上,我就怕得紧,他与太后说话时,毕恭毕敬的,可他看人的眼睛,就似一眼就要看到人的心里去……”
  新皇登基半年,却是变了很多,这与素妍记忆里的新皇有些不同,又有太多的相同之处。
  他一心维护着皇后母子,这与记忆里的不同。
  他宠极丽贵人、雅贵人,就如记忆里他宠极蓝、玉二位妃嫔一样。蓝美人早亡,玉美人却留在静王世子身边为妾,宫中再无蓝、玉二美人,取而代之的是丽、雅二位贵人。
  “这事儿,只得你自个出面更好。秀丽,便是我也无法帮你的。你一说出口。皇上就明了你的意思,周逊也知道你的心意,你可莫要错过了。”
  舒秀丽疑惑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
  凤仪宫内殿。
  杨云屏自半依在靠背上。手里抱着二皇子,舌头打出“得!得!”的声响。二皇子虽说出生时比寻常孩子要大,到底还没满月,一双乌黑如曜石的眸子定定地望着杨云屏。
  素妍进了内殿,见罢礼。
  杨云屏笑道:“你成亲,我也不能去瞧瞧。”
  “皇后可送了我一份厚礼呢。”素妍伸长脖子看着二皇子,眉眼之中六七分像杨云屏,又有几分新皇的样子。最似之处,莫过于他的嘴巴和眼睛,除这两样,脸形、鼻子、眉毛都像杨云屏。
  杨云屏指着素妍。“恒儿,这是你姨母。”
  雪雁领着宫娥侍奉茶点,“安西郡主是太后的义女,奴婢瞧着唤姑姑都更得体些。”
  杨云屏嫁入皇家,一切都得以皇家为先。
  素妍道:“姨母是我。姑母也是我,怎么叫都成。”
  杨云屏笑问:“素妍,可想抱抱恒儿。”
  素妍起身走到凤榻前,坐下身子,从杨云屏手里接过孩子。“还真沉呢!”
  自打有了孩子,杨云屏觉得自己的日子越发踏实了,时不时就抱着孩子玩。
  六宫事务也暂时交给淑妃和丽贵人、雅贵人打点。
  新皇又与太后提了一回要晋封丽、雅二贵人的位份,太后还是不允,却意外地赏了丽贵人一串红玛瑙香珠项链,又赏了雅贵人一盒西歧国进贡的雪膏。上午得了赏,下午这事儿就传开了,整个后宫都知道,太后不讨厌丽、雅贵人。
  素妍看着宇文恒那小鼻子、小眼睛的模样,甚是有趣,“恒儿,恒儿……”
  杨云屏见她喜欢孩子,笑道:“你赶紧也生上一个,到时候陪着恒儿一起玩,还能在宫里一起读书。”
  素妍才与宇文琰商量过,要过两年再要孩子。
  “素妍,你是我和恒儿的救命恩人,要不你给恒儿取个乳名吧。”
  “二姐可别说笑,你们的恩人是瑶芳道长和无名子道长呢。”
  舒秀丽想到这无名子,入宫那几日,天天与新皇同食同睡,一时间还传为佳话,新皇与无名子秉烛夜谈,甚是投缘。“道长真去云游天下了?”
  素妍应答道:“他鲜少呆在山上,多半时间是云游天下。五年六中,还不到一年时间呆在山上。”
  杨云屏催促道:“快给恒儿取个乳名。”
  乳名小字的,若是换成寻常孩子倒不在话下,可这是皇子,是嫡长子,素妍可不能轻易取。偏杨云屏又再三催促,一定要她取个乳名。
  “五行可齐全?”
  杨云屏道:“钦天监说,倒也齐全,什么也不缺。”
  素妍道:“恒儿排序第二,不如就唤他二郎。”
  她的声音刚落,翠鹂笑道:“可真是巧了,上回皇上也是这么说的,说二郎这小字又亲切又好听。”
  雪雁低声道:“皇上头天说了这话,怡春宫的淑妃就给大皇子取了个乳名叫大郎。”
  她们都对淑妃给大皇子取乳名叫大郎表示不满。
  很显然,杨云屏对这个小字不满意。但也没拒绝,新皇来时就唤着“二郎”,可杨云屏一直唤孩子“恒儿”。
  淑妃给大皇子取“大郎”乳名,让杨云屏心里觉得不痛快,又觉得皇帝随口一取,显得颇是随意,这可是她拼了性命才生下的孩子。
  素妍轻声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杨云屏灵机一动,“好名字,往后恒儿小字就叫玉郎,君子如玉的玉郎。”
  乳娘进了内殿,低声道:“皇后娘娘,二皇子该喂奶了。”
  杨云屏打了个手势,乳娘从素妍手里接了二皇子,抱他去一边吃奶。
  杨云屏道:“如今有玉郎陪着,日子倒也过得快。坐着月子,后宫诸事也不来烦我。”
  素妍问:“皇上可来瞧过二皇子?”
  还是两天前杨云屏见过新皇,隔着道珠帘,他没进内殿,这是忌讳。内殿曾是产房,虽过了数日,到底有股子血腥味。杨云屏及凤仪宫的宫人闻不出来,但旁人总觉得不妥。
  新皇坐在外殿。让乳娘抱了二皇子给他瞧,他抱了一下,就还给乳娘,与杨云屏说了几句话,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一刻钟时间就离开了。
  “来过的,还抱了玉郎。”
  素妍笑着吃茶,“顾着说话。差点忘了正事。”从怀里掏了个小锦盒来,“这是我给玉郎的礼物,一枚羊脂白玉的玉观音,虽不是值钱的。好歹是我心意。”
  “你给的自有一股子祥瑞,听说你在宫门口被袁天师给拦下了,跟你硬讨了一百两银子的赏钱?”
  这事传得还真快!
  雪雁追问原由。
  白芷就把素妍夜里做梦的事儿给说了。
  雪雁与翠鹂几个越发称奇,素妍做了个梦,连袁天师都能知道。
  素妍心里还讷闷。自己做梦,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儿一直琢磨着卫州薄地、盐碱地变良田的事儿,可袁天师怎的在宫门口拦她。还说要向她道喜,说是她在地上拣金银时,莫要忘了他。
  素妍好一阵莫名。
  对于鬼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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